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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她不娶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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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滚起来。
是否觉得自在?
云烟的声音似乎又响在她耳畔,将煞气和杀意渐渐扑灭。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在爹娘的关心和爱护中健康且快乐地成长,想象着未来,不愿嫁做人妇,就想陪在爹娘身边,侍奉他们到老。
但这一切,都在那隆冬的时节的一场灾难中破灭了,她一个被仇恨牵绊的傀儡,怎么可能自在?
她隐姓埋名,扮作男子,混入军营里,整日提心吊胆,也不知道哪日上了战场就回不来,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自在?
她与云烟有些同病相怜。
哪怕她杀了云烟,并不会就此掩盖真相,相反,她以往那么多努力,都将在她的冲动行事之后化作泡影,她兴许会被逐出军营,兴许会被治罪,无论如何,她就再也无法报仇了。
她少有在人前展现出脆弱的时候,但此时,她却不可遏制地红了双眼。纠结而绞痛的心情伙同那被利箭洞穿的伤口,一起折磨着她,令她肝肠寸断。
千算万算,呕心沥血,终也逃不过种种意外。
被云烟发现了身份,这个危险的女人成了她前路上的一个变数,被人拿捏了致命的把柄,让林傲雪方寸大乱。
因长年练武而起了粗厚老茧的五指掐在云烟的喉咙上,用力之大,在她细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淤青的斑痕。
云烟蹙起柳眉,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般用力,本就扯裂的伤口好得更慢,恐怕你是不想要你那胳膊了。”
林傲雪左臂撑在地上,受伤的肩膀处散出浓郁的血腥气,粗布的兵服有了濡湿的痕迹,显然是伤口裂了。
但林傲雪没有因此松手,她依旧凝视着云烟的双眼,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真正的目的和打算。
“这里如此显眼,万一惊动了屋里的人,你可愿让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
林傲雪凶神恶煞,云烟却从容镇定得像是根本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意。她抬手推了推林傲雪的右肩,又道:
“你先起来,随我到屋里去。”
林傲雪犹豫了许久,想到此地的确容易惹人耳目,这才松开手。云烟自然而然地起身,也没有尝试逃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莲步轻移,朝自己下榻的那间小屋走去。
林傲雪在她身后伫立了好一会儿,脸上神情连连变幻,最终还是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进屋后,云烟点燃了桌上的烛台,示意林傲雪先坐下,林傲雪却像个柱子似的站着不动。
云烟乐了,这人犯着倔劲的模样,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走过去,一点也不害怕林傲雪故作凶煞的样子,抓住她的右手拉着她在桌前坐下。
“你放心,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的。”
这句话,无疑坐实了云烟已经知晓林傲雪刻意隐藏的秘密这个事实,林傲雪心里先是一紧,随后又渐渐松了,正如云烟所言,她与自己无冤无仇,甚至,此前林傲雪还屡次受过云烟的恩惠。
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心。她紧拧着眉,脸色肃然,冷漠刻板。
云烟摇了摇头,林傲雪肯跟着她进屋,便说明她已经放弃了要杀她的想法,只是,这人实在太别扭了,又一根筋,总有些事情无法立即想得通透。
她试图去掀林傲雪的衣领,林傲雪大惊失色,一把抓紧了领口,惊恐地瞪着云烟,底气不足地问道:
“你要做什么?”
云烟没由来的觉得林傲雪这个样子颇有几分可爱,又已经确认了林傲雪其实是女孩子的事实,她便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音,用哄小孩的语气轻声道: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林傲雪心里一悸,云烟轻快又温柔的语调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连身子也僵硬下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动弹不得。
结了血痂的衣服被掀开了,露出线条柔和纤细的肩膀,是独属于女子柔软温良的形态。
脏污的纱布被除了下来,冷风扑在裸|露的肌肤上,生出些凉意。她已经不知多少年,未曾让人这样看过伤了。
但似乎,也没有那么令人排斥和讨厌。
林傲雪僵着脸,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摆,却因太过用力让崩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哎呀你这个人,都发炎化脓了。”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正确及时的医治,林傲雪肩膀上的箭伤已经化脓,开始溃烂,所以才疼得钻心刺骨。
林傲雪梗着脖子,不作回应。
云烟无奈,道了一声‘稍候’,便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衫来罩在林傲雪肩上,然后忙忙碌碌地去配药,过了一会儿,她将配好的伤药、纱布全都拿过来,手里还提了一壶烈酒。
“怕疼吗?”
她微笑着问。
林傲雪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酒,脸色略有些僵。若说她不怕疼,这肩上的箭伤不至于将她折磨得这么凄惨,但说是怕,她也没法忍了疼痛一路而面不改色。
兴许,没有那么怕。
但若是对疼痛提前有所预知,多少,还是怕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抿紧了唇。
云烟见她如此,竟好像读懂了她面上的意思,她笑吟吟地抽出一柄泛着银光的小刀,朝林傲雪笑得不怀好意:
“怕疼也没办法,谁叫你先前不肯让我看伤的?”
林傲雪无法反驳,只能继续板着脸一动不动。
云烟将小刀放在烛火上炙烤一番,然后飞快地除去箭洞四周化脓的血污,再抿了一口烈酒,喷洒在林傲雪肩头。后者倒抽一口冷气,双手用力抓紧衣襟,五指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待清理好了伤口,云烟将配好的药粉覆在伤口上,用干净的纱布再重新包扎,前后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将林傲雪肩头的伤处理好了。
“你这左手暂时不要用力,先养几天看看情况。”
替林傲雪包扎好伤口,云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快地说道。
林傲雪心情复杂,她看着在屋子里忙前忙后的云烟,心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纷杂的心情理不出头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太奇怪了,她们明明没有太过近距离的接触,林傲雪更没有让云烟把过脉,云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分辨出她是女儿身的?
云烟回身,柔柔一笑:
“林公子忘了,奴家是烟雨楼的姑娘,对男人再了解不过了。”
就算没有吃过猪肉,又怎会没见过猪跑。烟雨楼来往的男客众多,对于那些男人有些什么习气,什么特征,她再熟悉不过。
她说着,指了指林傲雪的喉咙,又道:
“今日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领子没有系好。”
兵服是立领的,为了护住脖子,有单独的排扣。
前几次没有发现林傲雪的身份,只是因为她没有将注意力在林傲雪身上过久停留。
然而昨日林傲雪在河边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之后,因为意识模糊,衣领的排扣没有扣牢,长途跋涉途中不知何时松开了,云烟作为一个医者,心细如发,一眼便瞅见了林傲雪光洁的喉咙上,没有属于男人的突出喉结。
她再联系往日里同林傲雪短暂的几次接触,轻易便觉察了真相。
林傲雪震惊极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疏漏导致自己身份暴露,但她转念一想,像云烟这样细致的女子,只要与之接触久了,想来她被发现身份也仅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她神情赧然,自云烟知晓她身份之后便蹿升起来的敌意渐渐淡去,她看向云烟柔和之中,透着成熟风韵的容颜,别扭地将脸绷紧,说道:
“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算不算又一个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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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急报
林傲雪脸色绷得很紧,但说出的话却颇为诚恳。如果云烟想揭发她,大可以在白日里众人都在的时候,让她颜面尽失,但她却选在了静谧的夜晚与林傲雪坦诚相对。
何况,若不是云烟相救,她那条胳膊,多半要留下暗伤的。她们本就没有冤仇,她该相信云烟没有要害她的心思。
云烟微微一笑,她哪里像林傲雪这样想得如此多,她只是觉得,像林傲雪这样,为了替父母报仇,能忍受诸多痛苦,甚至放弃自己的青春,耗在男人堆里,受了伤也不敢就医的姑娘,实在太叫人心疼了。
“若你真觉得欠了我人情,那么……”
云烟凑近了些,林傲雪下意识地呼吸一窒,神色紧绷,脸上神情木讷地等待云烟的后文。
“我们楼里有个姑娘对公子很上心呢,公子要不就将她收了做个填房的丫鬟?”
林傲雪脸色绛紫,她早该想到的,云烟惯会打趣她,如今知晓了她的身份,更是变本加厉,什么玩笑都开,荤素不忌。
她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不与云烟对视,选择性地忽略了云烟刚才的话语,匆忙地说道:
“已经很晚了,云姑娘早些歇息。”
言罢,她踉跄着步子,狼狈地逃出云烟的屋子,但闻身后隐隐传来女子妖娆轻快的笑声。
林傲雪回到房里,不知是不是云烟给她用的药里除了镇痛还有安眠的效用,她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林傲雪肩上的伤缓和了些,精神也好了许多,等众人都起身了,小院的女主人拿了些馒头过来分给一众士兵,云烟也提着药箱将伤兵身上的伤药换了。
路过林傲雪时,云烟顿住脚步,从药箱里掏出两贴现制的膏药,大大方方地递给林傲雪,笑道:
“此药与你,有促进生肌之效,可助箭伤加速愈合。”
林傲雪硬是板着脸,从云烟手中接过膏药并且道谢,云烟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就颇觉好笑,然后她又取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林傲雪的同时,凑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呐,这个药呢,等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用上,不会留疤哦!”
云烟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林傲雪却听得清清楚楚,又是像昨晚那般哄小孩的语气,林傲雪脸色僵硬,但两只耳朵都红了起来,对这点小小的变化,云烟看得真切,不由笑得越发开怀。
待云烟走开,北辰霁极其嫉妒地用手肘碰了碰林傲雪的胳膊,酸溜溜地说道:
“诶,云烟姑娘怎么总爱与你亲近,明明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哎~”
他说着,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林傲雪瞥了他一眼,顺势再蹬了他一脚。
刘猛手书了一封战报,托人快马加鞭将前日的军情和战况传回邢北关,对于付勇战死一事,他心里也慌乱不已,恐怕得落个护主不利之罪,但当时付勇呈一时之勇,葬送了那么多战友,究竟如何评处,还得看北辰隆决策。
将战报发出之后,一众兵卒就留在永安,打算再将养两天,就启程回邢北关。
结果一日后,从邢北关传回来的急报让刘猛大惊失色,他匆忙找到林傲雪北辰霁等众,将北辰隆传来的急报告诉他们。
就在他们被蛮族堵截,艰难撤出战场的这两三天里,蛮族大军再次来袭邢北关,他们兵分三路,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进攻,有一举破城的架势。
如今邢北关战事危急,蛮族之人已经打到了邢北关的城楼下,北辰隆命令林傲雪等人速速经鄱岩回到邢北关,点名务必带回北辰霁。
虽然外边天色已晚,但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林傲雪等众立即收拾好东西,准备连夜赶路去鄱岩。
云烟对林傲雪他们这般紧急的军令也感到十分诧异,但她还要留在永安继续压制镇上的时疫,便没有与林傲雪等人顺道回邢北关。
林傲雪等众匆匆辞别云烟,又向小院的女主人道了谢,便离开永安,因为队伍里伤兵数量众多,行进速度不快,耗费了两日时间,才堪堪赶回邢北关。
他们刚刚抵达,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立马被北辰隆召集过去,督军杨近简明扼要地告诉他们眼下的战况,说蛮人研究出一套盾阵,于箭雨中冲到邢北关外的护城河。
弓箭手放了近万支箭矢,对敌军造成的伤害却微乎其微。
蛮人放下长长的云梯,搭在护城河上,悍不畏死地冲城,虽然在渡过护城河的过程中死伤惨重,但他们也依靠这种牺牲成功地冲到城墙下,开始大规模地攻城。
北辰隆的脸色十分难看,言道因为前段时间京中送来的物资过少,营中资源短缺,要不了多久,邢北关的箭就要用完了。城楼上的弓箭手肯定抵御不住蛮族如此强的攻势,只能继续朝城楼增兵,与蛮人硬拼刀剑之利。
林傲雪眉头紧皱,看样子邢北关的形势比他们来时所预计的更加凶险,这些蛮人往年都只在边境游击,偶尔突袭一下村庄,抢抢粮食,少有这般大军来袭。
而今年,从初春之战开始,每过一段时间,蛮人都要来尝试攻城,一次比一次凶猛,他们就像是在试探邢北关的余力,然后养精蓄锐,意图一举破城。
北辰隆下令死守邢北关,不能让蛮族破城。除非伤重到已经无法战斗的士兵,其余人员全都投入战场,林傲雪伤未好全,就必须披甲再战。
这一次的战事不同于往日,北辰隆还是露出了他的私心,他让北辰霁收拾好东西,然后派了几个侍从,想让北辰霁退到邢北关后面的宜平暂时避一避,等蛮族退兵之后再回来。
北辰霁被北辰隆这样的安排气得跳脚,当众与北辰隆吵了起来,他怒斥北辰隆:
“当初我既然决定参军入伍,就有可能战死沙场的觉悟!你难道希望你儿子像以前一样,是个毫无担当,毫无血性的懦夫吗?!”
北辰隆非常犹豫,他之前希望北辰霁参军,是不想让他继续消沉,自我怠惰下去,也有意培养他,让他在军营里磨炼一番,但他又有私心,想让北辰霁尽可能比避开必死无疑的战况。
前几日付勇不听撤退的命令,险些将北辰霁所在的队伍全部葬送进去,就已经让他心慌至极。
北辰霁是他的小儿子,也是他唯一一个儿子了。
老大北辰威、老二北辰霖都戍边而死,历练虽然重要,但还是以性命为优先考虑,他已经老了,再也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
于是,尽管北辰霁极力反对,他还是决意送北辰霁去宜平。
侍从上前欲架走北辰霁,不料北辰霁突然出手,打了侍从一个措手不及。
北辰霁这半年多的时间来,从未懈怠,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侍从来不及防备的情况下,轻易夺了侍从的佩剑冲出屋子,径自上了城楼。
北辰隆大惊失色,亲自追了出去。
蛮族攻势越发凶猛,城楼上战况激烈,人潮涌动,到处都是伤兵,北辰霁一上城楼,便淹没在乱兵之中,北辰隆慌乱之下,每走一步都捞着一个人问:
“你看到北辰霁了吗?!”
城楼上往来之人众多,又有蛮兵虎视眈眈,谁也没有闲暇去看身边的战友究竟是何身份,北辰隆找了许久,也没见着北辰霁,他瞪圆了铜铃般的眼睛,又气又急地怒声咆哮:
“死守城楼!!”
战况激烈,一直持续了三天两夜,邢北关的将士们前仆后继,死伤惨重,林傲雪因肩伤的缘故,身手受到极大限制,好在邢北关的城楼易守难攻,她刀枪所及之处,无人能攀上城楼。
尚武又挨了两刀,待蛮族退兵,他已经完全成了一个血人,邢北关城楼上鼓声响起之时,他脱力地倒在血泊里,还是他身旁稍有余力的士兵架着他下了城楼。
北辰隆派了许多人寻找北辰霁的下落,最后在一众乱尸中发现了陷入昏迷的北辰霁,他身中数箭,气息奄奄,眼看命已垂危。
北辰隆立即找来营里的军医,红着双眼命令军医为北辰霁医治,军医颤着手拔去了北辰霁身上三支箭矢,诊断之后却拿着其中一支黑色的羽箭,战战兢兢地说:
“此箭箭尖有奇毒,属下医术不精,外伤可愈,但这毒却祛不了。”
闻言,北辰隆震怒之下,愤恨至极地扇了军医一个巴掌,将其打得踉跄倒地,耳侧嗡嗡鸣响。
北辰隆又找来了邢北关里的大夫,却没有人能有把握救回北辰霁,只言能拖一拖,延缓三五日。
这个结果无疑令北辰隆伤心欲绝,他已经死了两个儿子,难道小儿子也要死在战场上吗?
就在北辰隆来回踱步,手足无措之际,林傲雪等人也听说了北辰霁的事情,一下城楼便匆忙赶了过来,千户刘猛想起先前在永安镇时的奇遇,便主动进言:
“将军,属下知道一人医术高超,兴许还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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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赶路
北辰隆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他紧盯着刘猛,问道:
“何人?”
刘猛一开口,林傲雪的眉头便蹙了起来,她猜到了刘猛想提及谁的名字。果然下一瞬,刘猛便道:
“是云大夫。”
他将自己等人途径永安,偶遇云烟,并且得了云烟救治的事情悉数坦白:
“云大夫开的伤药药效极好,想来医术也是极为高明的。”
北辰隆听刘猛说这云烟原是烟雨楼的花魁时脸色便笼了一层寒霜,以为刘猛信口雌黄,却又听另一个百户在此时附和:
“虽然不知怎地云烟姑娘还懂医术,在永安镇上行医,但她医人的本事的确厉害。”
北辰隆脸上仍有怀疑之色,他看向林傲雪,问道:
“傲雪,你也是从永安回来的,这个云烟医术到底如何?”
林傲雪心头一叹,云烟于她颇有恩情,且她还知道自己的秘密,林傲雪着实不愿让云烟牵扯进军营里的事情来,但北辰霁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其实人还不错,他也是林傲雪在军营里屈指可数,算得上朋友的人了。
她心中思量一番,而后敛下眉,垂着目光,以不失偏颇的言语回答:
“云姑娘的医术的确有目共睹,但这奇毒如此厉害,云姑娘也不一定能解。”
有了林傲雪这句话,北辰隆便知晓了那烟雨楼的花魁的确是懂医术的人,眼下北辰霁已经朝不保夕,能多一分挽救的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弃,便对林傲雪道:
“傲雪,你去,将这云烟找来!”
林傲雪领了命,纵然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而且才刚刚经历了三天两夜的战斗,一直未曾合眼,她依旧第一时间去牵了快马,火急火燎地从东侧城门离开邢北关,以最快的速度赶赴永安。
快马加鞭疾行了一个昼夜,林傲雪来到先前暂住的小院,从马背上翻下来的时候,一阵晕眩侵袭额前,让她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
她用力抓紧马鞍,扶住站稳,甩了甩头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她牵着马走到院前,敲响了小院的门扉。
开门的还是那位面善的妇人,她认出了林傲雪,还未等林傲雪开口,她便主动说道:
“这位兵小哥是要找云大夫吧?云大夫今日上山采药去了,兴许得下午才能回来,要不您晚些再来?”
闻言,林傲雪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云大夫上了哪里的山采药?什么时候去的?走了多久?”
妇人一一答了,林傲雪抱拳谢过之后便跨上马背,朝云烟采药的山里匆匆赶去。
听那妇人说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林傲雪沿着山路一直走,因为晚间下过雨,有人走过的地方就留下了足迹,现下时辰尚早,路上足迹不多,林傲雪依照那足迹的大小判断云烟曾从这山路上经过。
她顺着足迹向前继续追踪,走进一片草木茂盛的树林,见林中道路曲折,她就将马系在路边的树上,徒步深入丛林。
静悄悄的林子里偶有唧唧的虫鸣和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让空阔的环境显得更加清幽寂静。
林傲雪循着地上的脚印走了一小段路,前边许是有一片湖泊,故而地面越渐潮湿,四周也生长了许多芦苇。林傲雪耳尖地听见前方一簇茂密的芦苇丛后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林中的寂静,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芦苇丛,朝芦苇后望去,一道纤瘦的素白身影闯入林傲雪的视线,令她心中无端生出两分欣喜。
但下一瞬,林傲雪的目光一凝,脸色急变,但见一条乌黑的毒舌吐着猩红的信子正与云烟对峙,那三角形的头上还顶着一道暗红的花斑,一看就是毒性极强的蛇。
林傲雪心里一紧,想着云烟身单力薄,万一叫这蛇咬伤了,她自己的性命都成问题,还怎么去救北辰霁?思及此,林傲雪欲上去帮忙,却又在迈出脚步的同时被眼前一幕惊得愣住。
只见云烟面色不变,从容镇静地从腰间药囊里摸出一把药粉,然后朝那黑蛇撒过去。药粉随着风飘散开来,黑蛇受到惊吓,下意识地躲了躲,却依旧沾染了些许在眼睛里。
在林傲雪震惊的目光中,沾了药粉的黑蛇突然挣扎着要退,用力扭了几下就不动了。
林傲雪目瞪口呆,又见云烟缓步上前,拿出一柄小刀,俯身面不改色地将黑蛇抓起来,动作干净利落地取出蛇胆,用一片提前准备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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