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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穿越日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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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莲没怎么被安抚到,却也没说出什么万金之体怎可行此危险之举之类的话,神色少有的凝重,口中只道:“我明白,你别说了,听着不吉。我不劝你,只愿你好生地去,好生地回来,我同儿子在这宫中等着你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在生日前肥来了,然而日更还是不可能的(别打我),最近要去入职培训(为什么总有辣么多的事情?),等回来有时间就会加紧更新(目测一礼拜之后更),对不起一直以来等更追更不看盗文的小伙伴们,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章的评论前20个我都会发红包,之前的也会送积分,群么一下。

  ☆、76|76

大皇子病了两日不见起色,皇后心急如焚,懿祥宫上下一片混乱。
    鲁地来的小李子因为得皇后看重,成了李师傅,中宫的小膳房如今他和邢师傅两头大,因为大皇子生病的事,皇后也没心思叫膳,膳房每日也就按部就班地做,一般来说不叫膳的日子都是邢师傅来做,碰上主子心情不佳,躲还来不及,李师傅便将围兜闲闲挂在手上,去看他那罐子卤汁去了。
    一碰盖子,都不用掀开,李师傅就知道被人碰过了,卤汁是他的独门手艺,主子娘娘喜欢,忙起来,邢师傅让徒弟来兜两勺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想到大皇子的症状,李师傅皱眉道:“谁动我罐子了?”
    声音不大,膳房里的人都听见了,邢师傅本就绷着心思想今日做什么能让主子娘娘开点胃口呢,只斜他一眼没应声,还是邢师傅的徒弟小印子凑过去赔了笑脸:“李师傅对不住啊,小的嘴馋,前几日从您这偷了点去尝鲜,您别气啊,都怪我这张嘴。”说着朝自己嘴巴轻轻打了一下。
    按理到这李师傅有了台阶,随便教训两声,事情就算完了,但今日李师傅却不像平日里那般好说话,硬着声气道:“那我知道,你前儿没来兜过?”
    小印子没说话,邢师傅不阴不阳地接了过去:“什么前儿啊昨儿的,那罐子宝贝至于稀罕成这样。”
    李师傅不理,依旧盯着小印子问,小印子觑着两位师父摇头道:“前儿不曾。”
    李师傅眉头不展,看着邢师傅道:“大皇子这病来得蹊跷,向来好好的也没吹风受寒的,怎么就说吃不进奶了就吃不进奶了?奶娘的吃食可都由太医把着呢,少吃油盐才能出好奶,”邢师傅面色不善地听着,等着他能继续说出点什么来,李师傅沉着面色慢慢地道:“我这东西虽不是什么宝贝,只放多了能比盐还厉害。”
    邢师傅面色一下变了,拎过小印子就问:“你前确实没兜过?”
    小印子一下结巴了:“没。。。。。。兜。。。。。。没兜过。”
    邢师傅一下耳光劈过去:“到底兜没兜过,兜过给谁了?”
    小印子被打懵了,捂着脸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昨夜几乎一夜没睡,许莲盯着儿子煞白的小脸,感觉自己应该是进入了熬夜后的精神兴奋期,她如今已经冷静下来了,太医也说只是上火了,虽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这火降下去也就没事了。
    原先的奶娘已经被看顾了起来,新的奶娘过来,大皇子多少吃了些也没吐,许莲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紧绷着的弦一方下,人就觉得累,浑身乏力脑袋还涨,春桃过来帮着揉太阳穴,馒头近前来一福身,许莲眼都没睁:“什么事说吧。”
    馒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最后道“两位师傅和那个小徒弟还在外边跪着,请主子娘娘示下。”
    许莲只说了一个字:“查。”
    张嫔冷眼看着贴身宫女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冷不丁唤了声:“含烟!”
    含烟没动,两眼发直地看着前方,全然没有听到,张嫔也不发怒,又喊了一声,含烟一个激灵一下回了神,跪下向张嫔请罪。
    “看看你这样子,还没什么呢就吓成了这样。”
    含烟诺诺应是。
    “懿祥宫里不过是换了个奶娘,怕什么,查不到咱们头上。”
    含烟怯怯道:“可是。。。。。。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懿祥宫一点动静都没有,主子您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张嫔这下不作声了,含烟又道:“前些日子,宁贵嫔娘娘和您走得这么近,这两日不光不来,也不说递个消息来宽宽主子您的心,会不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左不过宁贵嫔利用了本宫,那又如何,陛下亲征起行不久,皇后便责罚妃嫔也不怕落下不能容人的名声,再者说了,只要皇后痛心,本宫便痛快。”
    含烟看着张嫔充满了仇恨的扭曲面容,还没等说什么以皇后一贯的作风真的在乎贤良的名声吗,再说涉及到了大皇子,小太监就进来通传,懿祥宫来人请张嫔过去。
    方才还十分笃定的张嫔,面上褪去了颜色,含烟本跪直的身子一下瘫软下来。
    许莲先美美地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才去的三堂会审,宫里品级高的妃嫔本就不多,与会的也就那老几位,莫嫔几乎不作声,宁贵嫔明里暗里句句把自己往外摘,话题中心张嫔面对在场所有的人证物证仍是拒不承认,哭喊着地道:“嫔妾冤枉,娘娘不能听信这些奴才一面之词便将这等不赦之罪扣在嫔妾的头上。”
    许莲不想和她轱辘,春桃一示意,两个太监抬上了一个血人,正是用过刑的秋水,春桃取过供纸,当着众人面道:“秋水招供是受人唆使经过小印子手得了卤汁,往奶娘的茶水里放害得大皇子得病,唆使之人就在堂上。”
    许莲对张嫔身边的含烟道:“含烟,你若能为本宫解惑,本宫便饶你一命。若死扛下去,身旁之人就是你的下场”
    含烟看过秋水的下场,微一犹疑,便一五一十说了。
    许莲再次明白了再暴力面前硬骨头都是少数的道理后,问道:“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莫嫔注意到皇后对张嫔的称呼的变化,目光同情地看着昔日同自己作伴的张孺子,没有向许莲说出任何求情的话。
    宁贵嫔此时道:“张嫔罪在不赦,如今陛下不在宫中,理应禀报太后再作定夺。”
    “一会是春蚕祭礼,一会是份例春衣,揽了一些宫务,宁贵嫔便把自己权同副后,要为本宫分忧了是吗?”
    这话说得重,宁贵嫔跪下请罪,许莲也不叫起,当即道:“张嫔谋害皇嗣,贬为庶人,”三人均不敢置信判得如此之轻的,许莲又补了一句:“杖杀。”
    很快来了太监把庶人张氏给拖了下去,太监得到授意没有堵住张氏的嘴巴,阴人的惨叫声传进殿内,众人俱静,宁贵嫔跪着的身子绷地笔直。
    惨叫不过几声便消失了,杖杀是有规定数目的,棍子敲在皮肉上闷响的声音代表人还没有死绝,再过了几下,闷响声也不见了。
    做得这么绝本不是许莲的本意,但儿子是她的底线,熙和帝一走周氏和张氏的一些活泛她本都睁只眼闭只眼,不料却涨了她们的气焰,将手伸进她宫中来了,是她的疏忽,才让小狐狸受了这般苦楚。
    “宁贵嫔摄下不严,对上不禁,禁足一年。”许莲舔着舌根看着周氏对自己谢恩,没错,纵然知道这件事她拖不了干系,她仍然不能将她怎样。
    家世是一回事,人家父兄正在前线替皇室卖命呢,她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许莲心里烦乱,挥挥手想就此打住,再去里面睡一觉,方姑却到了,还带了太后的口谕。
    宁贵嫔本神色自若,听到通传才显得有些慌乱,方姑姑宣了太后口谕:“宁贵嫔不守宫规,不堪妇德,每日往延望宫小佛堂跪诵佛经两个时辰,以省己过。”
    宁贵嫔这些真的跪不住了,她知道太后不会再见她了,这日子的协理六宫之权,太后的青眼有加,原来真的犹如幻影一般一触即散。
    次日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许莲犹豫了下,没带上小狐狸,怕他才刚好,身子又弱,一来一去再着了风。

  ☆、77|76

太后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眼窝深陷,面色枯槁,明明年不过知命,看着却像六十许人,宫女梳头的动作再轻,还是头发一把吧地掉下来,太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梳头的宫女便惊恐至极,手握不住梳子,一副被吓到连哭都不敢的样子。
    方姑姑瞧不下去,呵斥着让梳头宫女退下,宫女如逢大赦地去了,太后再望回镜子,盯了一会,觉得自己都不愿多看,抬手将钗环褪了,拿在手上瞟了一眼觉得眼熟,再细一端详,“这钗环是哪来的?”
    方姑姑上前一看,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这不是。。。。。。”
    太后一生强势,碰上鬼神之事还是有些慌乱,托着钗环的左手开始颤抖:“贱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许莲经过通传进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太后妆发未齐,方姑姑神色惶然,两主仆一坐一立,情形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还是太后先打破了沉默“你来了。”
    许莲应是行过礼便开始请罪:“张氏的事是臣妾的疏忽,劳母后忧心了。”
    这般伏低做小有一半是出自真心,的确是自己的疏忽,惩罚周氏的那道口谕又力挺了自己,就算往日婆媳间有所龃龉,在太后对小狐狸的疼爱面前尽可放下了。
    太后看着许莲低眉顺眼的样子,也没有出言训斥,只提点道:“往日注意便是,御下须宽严并济,一味仁慈只会害了自己,这样的事情只许有一次。”
    许莲虚心受教,感叹这对话难得的和谐,太后又道:“再有下次,载柠便搬到延望宫来住罢。”
    方姑姑似乎怕气氛僵持,端了茶来,许莲接过却道:“臣妾今日本想带载柠来探望母后,又怕小孩子吵闹搅扰了母后的清净,日后等载柠大好了,臣妾便时常抱他来探望母后,看母后今日气色甚是疲乏,可请了太医瞧过?”
    不但太后预料中的没有惊恐气急,许莲反倒句句关心字字孝义,太后面上略带了丝笑意,暗叹宫中真是个好地方,被儿子娇养成这样的人也有学着滴水不漏的一天。
    “你也有心了,身子骨老了自然不中用,就不必劳烦太医了,你安心处理宫中庶务,别让皇帝在阵前还要替你操心。”
    听着这话许莲知道小狐狸被抱走的事算是被岔过去了,心里一阵轻松,目光恰巧落在太后妆奁旁的钗环,不知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从延望宫回到懿祥宫,许莲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地,总觉得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没抓住,直到春桃帮着拆了发髻,许莲打开自己的妆奁,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珠钗翠环,突然灵光一闪。
    太后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总是严谨而淡定的,鬓发一丝不苟,衣饰半分不错,事态再过严重也不愿意示弱于人前,所以今日她看到的妆奁旁的饰物是什么鬼?放得那么杂乱也就罢了,中间放着的那枝颜色那么鲜亮,不符合太后平日的画风也就罢了,怎么越回想越觉得向是淑妃生前经常戴过的饰物。。。。。。
    抓住事件真相的福尔摩莲霍地站起企图进行案件分析,春桃猝不及防手上还抓着一把头发,于是——“嘶!”
    阿西吧!
    “主子娘娘,您可有大碍?”
    无大碍无大碍,你家主子娘娘只是刚做了一个免费的人工去发加头皮撕扯而已,能有什么大碍。
    捂着头的许莲对着担忧请罪的春桃和蔼地笑着。
    重新换了便服,躺在床上,许莲仔细梳理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命馒头派人去打听下延望宫最近的情况。
    自先帝大行,太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反反复复地总不如以往强健,近日更是不得安眠,方姑姑往太医院领了安神的香料与药物,但见效不大,而太后睡不安稳的原因延望宫上下却是讳莫如深,馒头打听了半日也没有打听出来。
    许莲听过转念一想便品出了个大概
    夜间的延望宫寂静深冷,有一种透入骨髓的安静,原本守夜的宫人都被远远地遣散了,寝宫外的耳房内只留了方姑姑一人盯着跳跃的烛火枯坐灯前。
    不多时,一声哭腔打破了夜的宁静,断断续续,幽怨婉转,直往人耳膜里冲,方姑姑两手捂了耳朵,这夜夜的折磨,只愿从此聋了便好。
    再过一会,寝殿内传来摔打东西声音,而后是太后的怒喝:“贱人,生前斗不过我,死后变成厉鬼又如何,哀家便是当着你的面毒杀你的儿子,你又能如何?”
    “生前便不是哀家的对手,死后你便连往生也没有资格。”
    之后咚地一声,方姑姑赶忙闯进去,扶起摔在地上的太后,太后却一把将她推开,“贱人。。。。。。阴魂不散的贱人。”
    方姑姑被推的踉跄了几步,颤声道:“主子,是老奴。”
    寝殿内仍是一片黑暗,方姑姑支起身子去点亮了烛火,太后看清了才道:“是你啊。”
    “主子怕是又梦魇了。”
    方姑姑扶着太后坐到榻上,太后半晌才道:“那些安神的物事看来无用啊。”
    方姑姑跪下:“是老奴无用。”
    不知何如而来幽怨哭腔这时反倒停了,太后感受着这难得的平静,摆手道:“罢了,与你无关,若说冤有头债有主,杨氏该找的本就是哀家。”
    这日春光大好,许莲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春桃上前来福了一礼。
    “人抓到了?”
    “是,照主子的吩咐给延望宫送去了。”
    许莲点头表示很满意,让人上了纸笔,准备开写自熙和帝走后的第一封家书,然而落笔无能的她磨叽了半天,流水账般地将最近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些,避重就轻,小狐狸的上火变成了微小的不适,太后的梦魇也只说是上了年纪的睡不好,最后实在憋不出了,抬起儿子的两只小脚丫往墨水里一沾,再往纸上一放,印出了两个黑色的小脚丫,五个指头有些印在了一起,墨色有些浅有些深,许莲越看越觉得满意,吩咐春桃等墨干了就给人送去。
    春桃虽说伺候了这些时日,已经见怪不怪,接过信纸的时候还是有些嘴角抽抽,小狐狸却玩上了瘾,从许莲手里挣脱出来,从石桌上爬过去,一手啪地按在墨上,抬起来,对着沉浸在“我儿子怎么这么可爱”的母爱中的许莲,把滴答着墨水的手盖在了她的脸上。。。。。。
    许莲在春桃憋得快内伤了的表情下把儿子从身上扒了下来。
    端华公主守在帐中等消息,不一会,陪嫁侍女送上了打听到的消息:“公主,大汗又去了蓝姬那里。”
    端华公主冷笑了声,面上的神情似在意料之中,没有嫉恨且带着不屑,想了想还是问道:“有母妃和皇弟的消息吗?”
    侍女摇头,端华一声叹息。
    故国相隔千里,与政治无大关联的内宫消息很难传到边陲小镇,更不用说到敌国的帐中了,她只知王氏胜了,不是皇弟继位,不但日后皇弟长大,兴复国力,将自己接回母国的念头成了绝想,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她为此日夜担忧不算,眼前的事也是怎么看怎么让她恶心。
    千里来嫁,虽为阏氏,说是有正妻之尊,但都别可汗年迈粗俗,前后已有三位阏氏,与端华公主心中称意的如意郎君相去甚远,端华自重公主身份,不肯曲意逢迎,而都别可汗阅女无数,虽年过六十仍体魄强健,然心在征战,一心开疆拓土,将南垣这块肥肉吞到肚里,公主再不忿熙和帝登位,也有家国情谊,也不愿故国突遭战火,夫妻关系十分淡泊。
    这本也罢了,端华自恃身份,一见那老叟就欲呕,他不来正好,怎知陪嫁的舞女蓝媚儿一身狐媚手段,争得了那老叟的恩宠,自己不要的东西自己不要是一回事,被别人捡走了又是另一回事,且蓝媚儿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在这不通礼仪的所在时常与她作对,如今的日子完全没有在闺中十分之一的舒服畅快。
    侍女眼见四下无人,拿出了件东西放到端华手里。
    端华摊开手掌,是一截用红绳系好的断发,她马上收紧了手掌,抬眸看了侍女一眼,面上不动声色,侍女又附在端华公主耳边说道:“今晚,请您帐中相候。”
    端华面上腾地一热,心中犹如万鼓在捶。
    本是倒春寒的天气,草原不比中原,日夜温差极大,端华公主帐中夜夜燃着火盆,再没有银丝碳烧,配着牛油做成的蜡烛烧起来的难闻气味,公主每每难以入眠,今夜却是不同,公主着了中衣,散了乌发,躺在床上半拢着被子像在等待着什么。
    草原的夜里也很安静,偶有战马的响鼻和苍鹰的展翅打破这一份静谧。
    端华背对着帐帘的方向,她听到帘子被掀,一阵寒意扑了进来,赶紧闭上了双眼装作入睡的样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不请自来的人,忽略他伸…进衣…襟的微凉手掌和贴到背上的火热身躯。

  ☆、78|77

云收雨覆,公主娇喘微微,欢愉之感比起新婚之夜更甚百倍。帐中香客的手还停留在公主滑嫩的背脊上流连不已,垣国来的公主果然娇嫩,与草原上的女人大有不同。
    远嫁敌国,百不如意,生活的打磨让端华公主收起了不少桀骜之气,纵然心中对裙下之臣冒犯父妻的行径满是鄙夷,说出口的也变成了“郞格不但骁勇无敌,胆魄也是异于常人,若是可汗突然来我帐中,你我二人莫说这半日的夫妻做不成,只怕不到明日项上人头都成了献给神灵的祭品。”
    郞格意为草原之鹰,是都别可汗在长子塔木欣十六岁时赞他骁勇善战年少无敌而赐下的尊号,塔木欣听到这个曾经自已最引以为傲的称号,本微翘着的嘴角一沉,连绕着端华发丝的手都一紧,引得一声“嘶”声。
    端华不悦地看过去,塔木欣又换成调笑的嘴脸:“这可怎么办?我还想与公主做长久的夫妻呢。不过话说回来,公主不惧事发的危险,如此为我大开香帐,也是女中豪杰。”
    端华打掉了他缠着自己头发的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塔木欣空出来的那只手缠不了头发,改去搂过腰身,一个施力,端华就以背对的姿势紧贴在了他的胸膛,只听浑厚的男声说着与其嗓音不符地撩拨之语:“说真的,公主真的想一直这么下去?”
    “不想又如何,难不成朗格这是想向大汗请命,将我许了你?”
    “诶~公主是父汗的阏氏,不比父汗帐中的其他女人,请命当然是不能的,但公主就没有想过,同样是阏氏,做谁的阏氏也是大有不同的。”
    耳边的热气令人发痒,端华眼中早已没有了温度:“你想取而代之?”
    “公主如此冰雪,有些话又何必问破呢?”
    端华没有说话,用力挣了一下作为回答,塔木欣没有放手,反而拥得更紧:“你不做也会有旁人,父汗死了,公主会嫁给他的兄弟还是儿子就很难说了,听说我有个叔叔在帐下的脾气有点不好,女人进他的帐子,一般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我就不同了,我继承汗位,公主也依然坐在阏氏的位子上,你们垣人最在意的体面与尊严你一样也不会缺。”
    端华瑟缩了下:“你要我怎么做?”一个粗瓷瓶被放进手心,不同与两人肌肤相贴的热度,这个瓶子沁凉,粗糙,带着令人绝望的触感,塔木欣道,“撒一点在你燃的炭中,他一向有中风的顽疾,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是吗?”端华闭上了眼睛。
    她这是在与虎谋皮。
    延望宫中,太后疲惫地居于上座,问话也颇为吃力,底下跪着的宫女反而面色坦然全无惧色,哪怕脸上覆盖数个血红的掌印。
    “你是柔嫔的人?”
    “正是。”
    “这宫中每日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娲鱼每到夜间发声如妇人幽泣,我放了几条在井中。断魂芳与兰草极为相似,长久闻之不能安眠,毒妇你心中有愧,又听了哭声,夜间自然不能安眠。”坦白地十分详尽,如果忽略因掌嘴而导致的口齿不清。
    “放肆!”方姑姑喝道,抬手欲要再打,太后制止了她,只道:“你受柔嫔的指使,在延望宫做了十数年的洒扫粗役,倒不知柔嫔还有这份心性。”
    “毒妇你休要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般工于心计,旧日柔嫔还是不是柔嫔,她身为一等宫女时时常救济我这粗使仆役之人,因而交好,你为了对付淑妃,将她推了出去,让她在这宫中无望地过了半生不算,连她的性命你也不放过,毒妇你根本不配为人!”
    太后阖上了双目没有应答,方姑姑怒目而视:“柔太嫔的死是自戕,与太后娘娘有什么干系?”
    这宫女直视着上座地太后道:“你敢说她的死你半点没有责任?当年她成为柔美人前不久,还与我说过皇后答应了不多时便放她出宫,宫外的亲人已经为她找好了亲事,毒妇,你亲口答应过的,你还记得吗?”
    太后睁开了眼,目光仿佛看到了久远的往事:“是啊,我亲口答应过的。”
    这下方姑姑也是无话可说,殿中陷入了一片静默,宫女语气不复之前地激动,平静道:“如今事败,生死我也早置于身外,柔嫔去后,我无亲无故,便是株连也只有我一人,毒妇你要杀便杀。”
    太后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便成全你。”话毕方姑姑命人将她带了下去,太后的语气有一些无力:“阿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娘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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