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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穿越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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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便成全你。”话毕方姑姑命人将她带了下去,太后的语气有一些无力:“阿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娘娘正当壮年,陛下也才刚给您添了个小皇孙,您怎么会老呢?”
    “一个柔嫔的故人在延望宫兴风作浪我都无知无觉,最后还是平素都不放在眼中的许氏替我平定了此事,究竟是她们都变强了,还是我老了呢?”
    军帐之中,陈宝屏息以待,吴安经过通传进了帐中,见熙和帝看一份文书看得入神,还当是什么紧急军务,看了陈宝一眼,陈宝微一摇头,继续当他的人形柱子去了。
    信中的字毫无风骨,零零碎碎地说了些琐事,熙和帝看得出来这是在与他粉饰太平,于是在看到母后久病不愈,周氏被罚时皱了眉,一直往下,信纸下端那两个黝黑地墨团,认了半天才看出来这是载柠的小脚丫子,强忍着笑意,熙和帝阖上了信纸,
    熙和帝看完文书,免了吴安行礼便道:“你这个妹妹,练了这么久的字,还是写得这般难看。”
    吴安欠身道:“皇后娘娘在家中不愿提笔,父亲也从不拘着她,便养成了如今这个性子。”
    口气中充满了兄长对顽劣小妹的无奈,熙和帝面带微笑地听完,仿似不经意地道:“听闻当初皇后的婚事因为端华的介入闹得满城风雨,忠勇侯有意,让你二人成婚,也算是青梅竹马,玉成好事。”
    这话一出,不说陈宝悚然一惊,吴安立时跪地:“臣万死不敢有此冒犯之心,陛下此言,令臣惶恐至极。”
    吴安不信熙和帝是如此小量之人,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摆的姿态还是要摆。
    熙和帝也显然意不在此,让陈宝将吴安搀了起来:“不必紧张,皇后虽位为中宫,在被记上玉蝶之前也是自由之身,忠勇侯拳拳爱女之心,有此意愿也实属正常,朕今日提起此事也不为别的,只是问你,这些年都不回故土,不报血仇,是否就是舍不下她?”
    吴安本一直垂头听着,听到这句话霍地抬头,目光如炬,原本戴上的为人臣子惶恐至极的面具也终于出现了裂缝。

  ☆、79|79

许莲坐在肩舆上,春桃在边上快步跟着,一边催促抬肩舆內监动作快,许莲被颠不甚舒服也没说话,事出紧急,延望宫才报的消息,太后不好了。
    “原先不也说病情稳定下来,宽心养着便会有起色吗这那事不是一了更不该有事烦心了,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春桃只道奴婢不知,许莲也纯粹只是表达下疑问,没指望她的回答,太医的话和脉案也说得清清楚楚的,忧思过重,郁结于心,摆明了是心病,自然药石惘灵。
    到了延望宫,一下肩舆,头一次没让通报,许莲一路进去,宫女太监跪了一地,隐隐已经有了哭声,径直进了寝殿,方姑姑木着脸色一跪没有说话,许莲摆手免了,就看到太后半趟半坐在床榻上,背后依着两只靠枕,居家随意地披散着一头已染有银霜的乌发,面上带着久病之人不该有的微微红润,看见她便露出个十分可亲的笑容,像个慈祥的老人一般对许莲招了招手:
    “你来了,快到母后身边来坐。”
    事出反常得太过,这不符合太后平日的性格,人在什么时候才会放下一身的设防呢?许莲想着便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笑着走了过去。
    太后等她一走近就拉了她手坐下,这一份亲昵要在平日许莲一定会觉得不是惊悚就是惊吓,可在今日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突兀与做作。
    “母后瞧着起色好多了,想来再过几日便会大好,御花园今日新植了几株兰草,母后若喜欢,过两日臣妾便陪着母后去瞧瞧?”
    太后笑着没应,问道:“载柠呢?可好些了。”
    许莲这次没废什么他好多了,不要担心的废话,转头便要吩咐春桃,却感到握在手上的力气略紧,转头便见太后笑得毫无芥蒂:“不必了,知道他好便罢了,这好好的抱来抱去再过了病气。”
    许莲也不争辩,口舌多费反倒显得虚伪,给春桃使了个眼色便把这阵略了过去。
    太后抬手掀了帐幔,问道:“今日天色好吗?”
    许莲跟着看过去:“天色不错,在日头底下立得久了还觉得晒。”
    太后点了点头:“嗯,那好,去走走。”
    这病重了竟还能走动?许莲面色不动神色地应了,搀扶着太后起身,亲手伺候穿戴,边用眼神向方姑姑投去疑问,却见方姑姑已是下唇微颤,双目含泪地盯着太后的动作。
    许莲隐隐有些明白,预感更加不好。
    太后的确还能走动,也确实是病重了,从寝殿到花圃的几步路,由许莲搀着也颤巍巍地走了许久。
    许莲陪着太后在花圃边上站定,阳光撒下碎金,映得花木愈加青翠娇艳,太后从方姑姑手上接过装了小半的水壶,吃力地浇洒了些,许莲怕她吃力,把壶接了过去,夸道:“母后这的花草长势喜人,不枉母后成日惦记悉心照料。”
    “是啊,长得是不错,还是这些花草好啊,再精贵也比人心容易伺弄多了。”
    这话她本不该接的,但没忍住还是接了:“往事已矣,母后且放宽心好生养着身子,载柠还这么小,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太后目光深远,苍凉尽去:“事到如今,还哪有什么往后。”
    忽起了风,花木尽数垂头一片摇曳,方姑姑递上披风,许莲替太后披上,触到颈上的肌肤,在日头底下站了这么久,还是沁凉沁凉的,太后裹着披风,却还是经不住风吹,身子晃了晃,许莲连忙劝说回去,太后执意不肯,众人无法,只得搬了躺椅过来让太后躺着歇歇,太后从善如流地靠在椅背上,问许莲道:“泩陵该建得差不多了吧?”
    “是,下月便都完工了。”泩陵是延平帝的陵寝,延平帝没下旨为自己造过陵寝,比较死得时候不到知名,也不会盼着自己早去,而他病重之时太子自该秉持一片慈孝之心,盼着早日康复,也是等到延平帝大行才下令动工的,因而陵寝拖到了如今还没完工,许莲听太后问起这个猜测是有交待后事的意思,陵寝建造的时候按例便是造的帝后同享的,这话绕到嘴边许莲又把它咽了回去。
    果然太后下一句便是:“完工了便罢,久病成医,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乘着现下还点气力说话,有几桩事要托给你,还望你能答应。”
    这种时候许莲能说什么?
    “母后吩咐便是,儿媳岂有不应的道理。”
    太后却笑着摇了摇头:“别应得那么痛快,这几桩事体说难不难,说易也着实不易,说来前些日子张氏和延望宫内鬼的事你办得很漂亮,从前是我小瞧了你,往后我不在了,能否周全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种时候,许莲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诸如“母后别说这些丧气话”“太医不是说了吗?好好调养很快便会好起来的”之类的话,但她盯着太后平静和祥的面容,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太后缓了口气继续道:“事情一共三件。第一,我死后密不发丧,皇帝还在阵前,我若去了,依着孝道,他必定要赶回来,到时影响军心便是我的罪过。第二,宫里女人虽少,却从来不是个清净的地界,往后不论是为了载柠还是你自己,像对付周氏和张氏那样,该狠心的时候别犯傻。第三,我若去了,不必去叨扰先帝,棺椁置往临居便是,我不想在那边也看见他。”
    许莲越往后听越是心惊,听到第三直接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帝后死不同穴,棺椁还要发往本家,这在当世简直惊世骇俗,若是日后熙和帝给她戴绿帽子,她恨急之下下这种命令还算正常,从太后口中说出,她简直要怀疑太后是不是病糊涂了,或者她婆婆那么彪悍的躯壳内其实藏着一个穿越的灵魂?
    太后看着许莲惊讶的神情,添了句:“生时既未同衾,死后也不必勉强,你与皇帝恩爱不同寻常,现下可能不懂,也但愿你这辈子都不需要懂,老婆子最后这点心愿,也只好指着你了。”
    这话不难品出个大概,太后这一声苦斗,熬死了丈夫,熬死了情敌,熬死了所有与她对立的人,到了如今万事都该放下的时候,反而过不去了,人最过去的往往过不去的就是自己那关。
    当然,不管太后的心境她体会了几分,也希望她自己永远不用亲身经历
    许莲点头答应了:“母后放心,臣妾一应都按您吩咐就是。”
    说话间春桃抱来了载柠,一放下来,小团子颤颤巍巍地歪几步,抓住了躺椅外太后的一点袍角,奶声道:“祖,祖。。”
    许莲笑道:“这是他最近新学的词,想必是在唤皇祖母呢。”
    太后慈爱地望着他,却没有伸手去摸一摸孩子那滑嫩的小脸蛋。

  ☆、80|79

自熙和帝亲征以来,乌桓凭勇猛迅捷,南垣则以屡出奇策,双方各有胜负,战事呈现胶着之态。
    都别可汗年事已高,本意速战速决,攻势骤然受阻,不免心生烦燥,引得旧疾发作,因而小歇了半日,不料醒时起身突发晕厥,在旁侍奉的蓝媚儿让人传了军医,可汗有病的消息因而传了出去。
    侍女把消息告诉了端华,端华有些不敢相信,目光飘到角落的碳盆上,烧完不久的碳还散发着余热。
    “怎么会。。。”她明明还没有动手,怎么会?
    不等她仔细将后果与前因理一理,忽有兵士闯入,领头一人道:“搜。”其余人便一拥而上,在帐中肆意翻找。
    端华骂一声“放肆,成何。。;”体统二字还未出口,忽得灵光一闪,猛得站起,就要扑向平日放衣物的藤木箱,但已经晚了,一个兵士用脚踢翻了箱子,白色的瓷瓶滚到了地上,端华还要去抢,却被一把扯住了手肘,回头一看,是跟自己远嫁至此的侍女,一路而来,悉心照料陪伴。
    端华到此时才想起来,她应该是王氏的人。
    侍女在端华耳边轻声道:“公主殿下,冒犯了。”
    兵士将瓷瓶拿给领队,领队打开一闻,对着端华道:“带走。”
    “大胆,你们。。。”剩下话被塞到嘴里的布堵了回去,侍女做完这一切动作的退到一边,上来两个兵士拖着她往外走,端华在被拖出帐子前回头看了一眼,侍女并不出色的样貌,神色温和恭顺一如往常。
    端华被带到主帐中,膝盖重重撞在地上,她双手被绑勉力撑住身子,抬头看见站在都别可汗床边面色阴沉的塔木欣以及站列两旁的王公大臣,见她被推进来,面色丝毫未变,也无人开口相问。
    方才搜查的领队呈上瓷瓶,塔木欣没有打开,直接把它将给了一旁头戴羽冠手持巫杖之人。
    端华未曾见过也猜得出这是乌桓的巫师,也明白自己死期将至,极度的惊惧之后她奇异地冷静了下来,母妃皇弟只怕都已遭不测,这般结果未必不是解脱。
    巫师倒出些许粉末,放到鼻间一嗅就开始就浑身发颤,绕着可汗的床榻走了三圈,手中巫杖梆着的环铃呤铛作响,忽地站定,巫杖指着端华,用乌桓语大吃喊了句什么。
    端华的姿势已经从跪着变成了斜着瘫坐,不通礼教之地也有一宗好处,没有人会多事地来呵斥她必须保持卑微的受审姿势,她不曾多学这里的语言,只是猜也猜的出是在说她害了都别可汗,这厌胜之术平日里都是母妃玩剩下的,没想到今日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接着蓝媚儿开始哭泣着诉说可汗对公主的不满以及公主平日的怨怼,帐中的通译发挥了作用,蓝媚儿说完继续保持着为可汗伤心难过抽抽搭搭的样子,帐中年纪最长的一位发了话,蓝媚儿能听得懂一些,这位王叔是在说,垣人不可信。
    也不知是在说她还是在说端华公主,蓝媚儿捏着帕子的手不由紧了紧。
    塔木欣道:“王叔是想留着这垣人公主,好日后议和?”
    照都别可汗的本意,抢到垣人几座重要城池,将其中的粮食女人布帛药材大肆抢掠一番,再叫垣人皇帝拿金银来赎也就罢了,中原花花江山,一口也吞不下去,因而自战事胶着以来,议和的声音不断,乘着现在势头上还占着几分便宜,要写金银来回去再作修整,也不算是亏本的买卖,只是这些都是底下人的声音,似王叔王公这般身份的人还是不能宣之于口动摇人心的,因而塔木欣这话一出,这位王叔的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
    塔木欣目光扫过沉默的列为叔伯众臣,冷笑一声,“锃”地一声抽出腰间佩刀,王叔喝道:“塔木欣你别犯浑。”
    塔木欣完全不理,抓起瘫在地上的端华就往外走去,侍立在帐边的卫兵将帘子一扯,帐外不知何时来了一队兵士,执刀静立似在等待命令,塔木欣侧身而立,将端华掼到地上,扬声道:“以天神之名,送这毒害可汗的恶毒女人去见哈拉,我乌桓一族与南垣生死血仇,永不言和。”
    说完,一刀砍下了端华的头颅。
    兵士同时一膝跪地,一手置于胸前,齐声道:“朗格、朗格、朗格。。。。。。”
    帐内众人面面相觑,一人起头,陆续跪了下去。
    消息报上来的时候,熙和帝正在和帐中诸位将军商量应敌之策,陈宝进来附耳说了,熙和帝听过没说什么,商议完毕等诸位将军都走了之后才道:“向宫中报个消息,追封端华作英华长公主,尸身不得便引魂归宫,丧仪诸事让皇后好好操办一番。”
    都交代完了,熙和帝看向唯一没有离开的吴安:“有话说?”
    吴安略略犹豫后道:“都别可汗一病,乌桓军中必要乱一阵,臣以为此时正是袭营的最好时机。”
    熙和帝目光扫过桌上的军事图:“乌桓军力强盛,塔木欣是都别长子,有军功在身,重整军心不会太难,贸然袭营,若败,反倒与了他树立军威的机会,岂非不智?”
    “臣的意思便是给他这样的机会,有此一胜,他必定会一鼓作气进攻我军,以证他比都别更适合坐那个位子,那时再败,军心再聚只怕就不容易了。”
    熙和帝沉吟了下:“说下去。”
    吴安此时抬头不甚恭敬地直视熙和帝道:“陛下日前与臣所言之法,虽则秒哉,却不治本,没了都别,没了塔木欣,王族中不乏骁战野心之辈,我大垣边境仍是难得长治久安,不如。。。”
    熙和帝目光灼灼,没有在这个空隙打断他;,仍是再等着他说下去。。
    “不如让臣这个蓝正王族的后人前去取而代之。”
    帐中一时安静,只有大风将帐外的战旗吹得烈烈作响的声音,陈宝却在此时进来了,手捧一盒木匣,京中传来的急件,上面有皇后的丝印,陈宝不敢有半分耽搁,就给拿了进来,吴安眼见熙和帝接过展信一观,面色都有些变了。
    他心里跟着一急,第一反应是皇后或是皇长子出了什么事,但看熙和帝面色没有惊怒,反而带着哀戚,不过转眼也就看不出什么了,熙和帝将信一放,陈宝也退出去了,熙和帝又看向吴安:“今日所言,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外祖旧部的意思?”
    吴安目光清正,言语坦然而自信:“是谁的意思并不重要,若是陛下同意,从此陛下的意思便是他们的意思。”
    吴安走后,熙和帝捏着那薄薄的一张信纸,慢慢地放到火盆里,烧了,火舌吞噬的很快,这是阿莲给他的最短的一封信,只有一句话,母后薨,夫节哀。
    京中没有哀信,这是为了不影响再前方征战的他秘不发丧,应该是母后的意思,阿莲年轻,主意不至于拿得这么定,母后这一去,他也不在,阿莲的日子只怕会过得艰难。
    这般愣愣地想着,捏着信纸也不知道撤守,火舌吞了过来,熙和帝感受到灼痛突地放手,掉落到火盆里的信纸彻底地成了灰烬,他突然想起幼时第一次握弓,被弓弦勒伤手指,母后见了是如何说的?
    好像是,小小伤痛忍耐过去就好了,男孩子要学得坚强,语气淡漠没有安慰之意,他受了打击又去练习,自然是满手的伤痕,宫人要给他上药他也赌气不让,第二天一觉起来却发觉手好多了,淡淡的有药膏的味道。
    那时记忆中母亲为数不多的慈爱举动,他越大,这样的时候就越少,她很少鼓励他要上进,都是在他做得不够的时候,投来凉凉的一瞥,就已胜过千言万语的鞭挞。母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如今想来既熟悉又模糊,似乎留下只有她抿着嘴唇,刚毅的面容敛去柔弱的姿态,将他和姐姐紧紧的护于翼下。

  ☆、81|80

许莲是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面临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时候的,毕竟穿越一世,成了一国皇后,生了嫡长子,不夸张的说,如今敢跟她龇一龇牙的还是少的,从前太后算一个,人家是婆婆那没话说,如今逝者为尊,法身一躺,一切主意都要她来拿,才发现有些事真的没有这么容易。
    比如春桃来问她:“太后娘娘的法身总不能一直这么搁着,这天是一天天热起来了,娘娘得拿个主意。”
    许莲托腮,她也愁好吗,尸体放不久会烂她知道,但前提是得有个合适的借口挪出宫去,不然太惹眼了,太后在朝中威望不小,事情处理不好也是一番风波。
    这一宗本就够烦的了,玉露又来禀报:“肃王妃递牌子进来,想要探望太后娘娘。”
    许莲冷笑:“平日里没见她和母后这么亲近啊。”
    春桃接过许莲写了一半的笺表,劝道:“宫中本就不是藏得住秘密的时候,如今是肃王妃,明儿个宗亲贵妇又来求见,挡了一次,挡不了次次,总要能一劳永逸的才好。”
    许莲想了想,让人把方姑姑请了来。
    太后去后,方姑姑仿佛老了十岁,眼角纹理渐深,进来跪下参拜,春桃扶了,许莲赐座后柔声道:“姑姑不必多礼,母后一去,诸事杂乱,本宫年轻,只盼着能向姑姑讨个主意。”
    方姑姑还是按了原本的规矩,挪了腰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欠身回道:“娘娘折煞老奴了,但有吩咐,老奴莫敢不从的。”
    “母后平日素爱礼佛,对外若说是出宫前往清宁寺礼佛,也是个说头,不易惹人注目。”
    “娘娘所言极是。”
    许莲一笑,又有些愧疚,像方姑姑这样伺候了太后半辈子的老人,该是赐恩放归故里荣养的,“母后前去,姑姑恐怕得前往照应着,这。。。。。。”
    方姑姑接过话头道:“娘娘不必顾虑老奴,为主子分忧是老奴的本分,再者老奴伺候了太后娘娘一辈子,也舍不得离开,清宁寺是个清净的去处,老奴愿意前去。”
    许莲满意,又诚恳地道:“姑姑放心,家乡的亲人本宫自会打点。”许下荣华一世是她唯一能给的承诺。
    方姑姑一笑又是一叹,从凳子上起来跪下道:“多谢娘娘美意,只也不必了,延平四年洪灾,老奴家乡的亲人早已去了干净,如今在的都是本族的远亲,看着太后赐给老奴的一点薄面贴上来的,实不必娘娘为她们费心,只愿娘娘和大皇子能够好好的,老奴愿每日在清宁寺为娘娘祈福。”
    许莲眉头攒动,站起来想扶方姑姑起来,方姑姑磕了个头起身出去了。
    许莲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难过算不上,只觉得有些凉凉的,玉露听了小宫女的话略一犹豫上前道:“宁贵嫔本日日按了太后娘娘懿旨前往小佛堂诵经,奴婢派人说了免她此罚,却没想到,宁贵嫔改为在自己宫中诵经,还日夜垂泪,昨夜里伤心过度晕过去了,今晨叫了太医。”
    许莲心里有点堵:“她就不能消停一点,太后陛下和本宫都健在,她这是在哭谁呢。“
    许莲脾气一发,玉露垂头不敢多言,许莲调节了下情绪,觉得犯不着为了旁人堵了自己:”罢了,让太医不必去了,你派人去提点提点她规矩吧。“
    玉露这才道:“娘娘说的是,宫中有的是让人无声无息的法子。”
    这已经不是馒头第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许莲看了她一眼,还是道:“莫做得太过了,明面上总要过得去。”
    太后的一大遗愿便这样完成了,许莲挑了个时候,把宗亲贵妇们都请进宫来,明里暗里说了些话,该敲打的敲打的,这事虽有议论,随着太后凤驾前往清宁寺,还有贴身伺候的方姑姑的陪伴,议论也渐渐下去了,除了个别几个蹦跶的厉害要摆一摆长辈的谱的。
    肃王妃便是一个,肃王是先帝的表兄,两朝都不受重用,但辈分不小,肃王妃从前不敢在太后面前多说的话全堆到了她这里,许莲不甚其烦,却也不得不引起重视,熙和帝不在,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必须要顾忌到宗亲的态度。
    这日也是一样,许莲堆着笑容陪她磕牙,肃王妃坐在下首,道理一套一套地来,万能开口句式就是:“娘娘莫怪,臣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不知当不当说那就别说了,憋着能死啊你。
    许莲笑眯眯道:“婶婶哪里话,有话哪有不说的道理。”
    肃王妃拿帕子点了点下颔,为长篇大论做了下动作准备:“这太后信佛是她老人家一片仁善之心,但清宁寺偏远,礼佛的日子想必也辛苦,娘娘怎也不拦一拦,这在宫中设一佛堂本也是可以的,何必劳动太后娘娘奔波劳碌呢?”
    “婶婶的意思是让本宫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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