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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穿越日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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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莲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生怕他待会一开口蹦出一句”这是哪里?“或者”你们是谁“。
那就真的生命不息,狗血不止了。
好在现实是太子认出了许莲,嗓音有些沙哑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鉴于声音太轻,听不出语气,许莲解读出了三种含义。
解读一(疑惑不解型):这姑娘真傻,这样巴巴地跑来送死。
解读二(无比嫌弃型):这里已经够乱了,你再来添点乱还不够我烦的。
解读三(霸道温柔型):不怕被传染吗,还不快回去!
一想到有可能是第三种,许莲整个人都荡漾了一把,默念“我是太子的真爱”一百遍。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太子接着道:“你不在宫里好生宽慰母后,怎么到这来了?”
☆、第10章 臣妾做不到
果然和皇后是亲母子,事事以对方为先,身在病中还不忘体恤对方,她倒成了那中间踢来踢去的皮球。
折腾了一整天没得半句好,许莲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是来抱人大腿的,该答的还是得答。
”娘娘担忧殿下故让臣妾过来了。没有坚持留下陪伴娘娘左右,是臣妾的不是。“
心里暗暗腹诽:当我想来啊,你妈的意思我但凡敢露出那么一丁点不愿意的意思分分钟被捏死好吗?
太子看她面上罩着布遮了口鼻,看不清神色,请罪的话听来有些像受气的小媳妇,鬓发处有些散乱也不及整理,显然是在侍立久了,仪态也未及整理,想到她不远千里辛苦赶来,又守了他那么久,想听的肯定不是这样。
心中虽这么想,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可能收回来,他一向也没有不曾哄过人,咳了两声撑着身子想坐起来,陈宝本想去扶,许莲离得近,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搀了一把,还在后面加了个靠枕,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做完这些,突然闻到周身弥漫浓烈的味道,皱眉道:”怎么一股子酒味?“
许莲尴尬退到一边装翻白,许太医答道:“是娘娘的建议的民间土方,助殿下退热,颇有奇效。”
比起这个法子,太子明显对许太医这张新鲜面孔更有兴趣:“孤从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太医院副院判许林见过殿下,陛下自得知殿下染病,五内俱焚忧心不已派,特派臣等四人前来为殿下诊治。”
其余三名太医闻言一同来拜见太子。
屋内烛火晃动,在太子苍白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听到“五内俱焚忧心不已”,他眼中滑过一抹讥诮之色,目光将几位太医上下打量一番,淡淡“唔”了一声,太医们起身退到一边,许太医不知何处失言惹了太子不快,一时再不敢多言。
许莲也是好笑,她原本还对和她同姓没准是她本家的许太医颇有好感,现在看来又奇怪他笨成这样是怎么做到副院判的?医书读傻了不成?对太子说这些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要让太子拖着病体下榻,对着南面磕个头感念皇恩浩荡?
这对天家父子之间的龃龉自己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他都病成这样了,再捏着三纲五常君臣父子的礼仪逼他装出恭敬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屋内无人说话,气氛一时僵滞。
许莲调节气氛无能,给太子近侍陈宝使了个眼色,陈宝会意也愿意给这位太子妃娘娘卖个好,遂提议道:“殿下躺了一日不曾进食,可要奴才拿些点心上来?”
许太医有意将功补过,抓住时机连忙添了一句:“殿下若要用膳,选些清淡好克化为好,免得肠胃受不住。”
不料太子还未说话,突然不知从谁腹中传来一阵饥饿的咕噜声。
吃过晚饭的许莲缩在一旁当布景板:。。。。。。不是我,不是我,他们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众人面面相觑,还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宫人驾前失仪,有过一次经验的太子殿下却是心知肚明,盯了许莲片刻,苍白的面色禁不住染了笑意,对陈宝道:“让膳房准备些膳食,带你家娘娘去吧。”陈宝一头雾水,奴才这是在问您饿不饿,怎么扯到娘娘身上了?又听太子加了一句:“吃饱了再带进来。”
于是许莲怀着无比的怨念吃了一大碗馄饨下去,再去时太子喝了药又睡下了,她折腾了一天也有点扛不住,搭了馒头的手回屋,强忍了疲意,换了衣服洗刷干净,扑到床上一沾枕头就着了。
许莲原本还天真地盼望着,太子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只不过症状严重了一些,用她的酒精*退了烧再加上自身顽强的抵抗力自己就会好过来,但那晚太子睡到半夜又发起热起来了,用法子退下去过不了多久又会烧起来,此后都是如此,反反复复,清醒的时间少,混沌的时间多,严重时身子滚烫不说,整个人都会烧得抽搐起来,刚吃下的东西也被吐得一点不剩。
许莲能做的微乎其微,绞尽脑汁想出一些营养滋补又清淡不油腻的粥来哄他多喝一些,这日春桃熬了红糖山药粥,她端了来也不假宫人之手亲自喂他。
莲觉得他躺了这几日,脾胃必然是虚的,喝点这个粥补补气血也是好的,不过她当然绝不会嘴贱地告诉他这是自己以前大姨妈不舒服的时候常喝的。
姜黄色的粥水上缀着几颗明红的枸杞,与底下的山药红白相间,亮暗搭配,看着卖相倒是不错。太子此时神智还算清明,闻到一股子甜味就有点腻了,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勉强吃了一口就一脸嫌弃不愿再喝的样子。
知道他不爱吃甜,特意嘱咐春桃少放了糖,煮好之后许莲自己尝过的,几乎吃不出甜味,这样还嫌弃,许莲拿汤匙轻扣一下碗边,示意他转头看她,一副对着熊孩子的无奈口气道:“原先喝药的时候也没见您皱一下眉头的,这粥味道再差,还能差过苦比黄连的药不成?”
太子不服气了:“你试试照每日三顿喝试试。”
许莲噎了,这个好像的确有点惨,再好吃的东西顿顿吃也该腻了,可您吃这个是想吐,换了别的是直接吐啊。
许莲不与他计较接着哄道:“许太医说了山药有益肾健脾之效,对您身体有好处的。”说完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太子坚决不接茬,打岔道:“你午膳用的是什么?”
他不喝,许莲也不敢硬往里塞,选了几样味道不错地答道:“脆豆腐,糟溜鱼片和素炒冬瓜。”
太子随即瞥了眼她手里的红糖山药粥,再以一种受伤的眼神盯着许莲无声抗议:看你自己吃那么好却让我吃这些。
偏偏他面庞清俊,一双眸子不曾因病清减反而更加亮若寒星,晃得许莲真想立刻把粥摔了,唤人过来让膳房什么好吃上什么让他一次性吃个痛快,好险才把底线守住了,道:“这样吧,您先把这碗粥吃了,以后每顿妾身都陪着您用,您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您看这样行吗?”
当然不行,她是不沾油荤就活不下去的人,现在只是想拿话把人给哄住了,回了自己的屋子有大厨春桃保证供应,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本是一句哄人的话,太子听了却收了玩笑神色道:“其实何必如此,孤的病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每日折腾这些也只是白费气力。”
这话说得有些丧气了,许莲不知如何宽慰,默默用汤匙搅动粥水。
太子又咳了两下,带得面颊有了片刻的红晕,很快又消退下去,床帐上的金钩也随着身子的震动晃荡着敲打到床壁,太子看见到她耳边垂下一绺乌发,本想替她夹到耳后,手伸到一半又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
“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自嫁入东宫也不曾享过什么福,便遭到这样的事。”
许莲捏着匙柄的手指紧了紧,有些不想听他说下去。
他又连咳了数下,声音变得更轻,接着对她道:“若是天不假年,孤这次真的熬不过去。只盼你顾及自身,替孤好好为母后尽孝。”
搅动粥水的手一顿,许莲霍然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道:“臣妾做不到。”
“你说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久了,连话也听不分明。
许莲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务求咬字清晰:“臣、妾、做、不、到。”
这下太子也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她。
伺候的宫人早都下去了,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许莲也不怕在人前伤了他的面子,直言道:“臣妾出宫的时候,娘娘的精神就已十分不济,嫔妾听闻娘娘虽然年过五旬,身子骨一直硬朗,极少染病,这次突然病来如山倒,究其原因,相信殿下心比妾身要清楚得多。”
太子薄唇抿成一线,神色有些动容,仍是没有搭腔。
“娘娘与殿下母子情深,令人好生欣羡。若是殿下真有个万一,娘娘心中会如何悲痛自不用妾身细说。倒是妾身自己却是不同的,妾身与殿下成婚不过两月,相识不深,亦无多少夫妻之情,所以殿下以为妾身离了殿下也不会如何,对吗?”
说完也不要他回应,手上一松摔了粥碗,扯下面罩直接扑向太子,一吻封口。
太子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怔愣之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仍有两人唇齿相碰,许莲尤嫌不足,撬开他牙关往里探寻,不顾他满嘴的苦味,寻了舌头吮了一下才迅速离开。
侍立门外的宫人听到瓷碗碎裂之声,询问两句不见回应,告了句罪便冲了进来,却见殿下与娘娘一卧一立,一个面容青白神色不虞,一个半面潮红钗环微斜,娘娘脸上的绢布不知为何掉落下来,覆在了一地的碎瓷粥水之上。
这名宫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提醒一二,便传来太子殿下带着怒气一个“滚”字。
☆、第11章 赤脚大夫
宫人自是麻利地滚了,许莲则觉得这一个“滚”字应该也包括自己,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拉住,手腕攥得生疼,他无论有多生气到底在病中气力有所不济,许莲若是存心想挣脱也是挣得开的,只是刚闯了祸不敢再刺激他,任由他攥着。
太子面色阴沉得吓人,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你明不明白方才自己在做什么?”
亲都亲了,还怕你告我啊?
许莲十分无畏地回瞪过去,无奈气势太弱,不一会就被瞪得心虚气短腿肚子软,但还是努力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来,望进他染着怒气的眸子:”臣妾离宫前,娘娘就曾问过臣妾,来此伺候殿是否愿意?殿下以为臣妾愿不愿意?”
手腕上气力减了一分,许莲感受的到,继续自问自答道:“臣妾不愿又如何?伺候殿下是臣妾的本分。说到底臣妾还是有些怕的,不过如今不怕了,区区疫病,有什么好怕的?”
“您一定会奇怪,臣妾是哪来的信心,在这大言不惭?其实臣妾哪有信心,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只不知殿下是否甘心?“
太子松开了她的手腕,细细打量着她,仿佛从未认识过她,许莲却笑得一派轻松:”臣妾大胆冒犯自是罪该万死,殿下责罚之前,还请应允和臣妾打一个赌,若是此番臣妾不曾被您过了病气,那您也要相信这病终有一日必可痊愈。”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病痛折磨尤其消磨意志,无论曾享受怎样的尊荣,在生老病死面前都是普通人罢了,会痛苦,会软弱,会在一次次药石无灵下感到绝望。她不想听到他宛如交待遗言一般的嘱托,她要把他窗外的那片常青藤叶挂上,不甘也好,愧疚也罢,心绪有所起伏总好过无波无澜。
良久,太子恢复了不辩喜怒的神色,云淡风轻地道:“也罢,孤就与你打这个赌。”
回屋后许莲灌了一大碗防疫的药,再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出了一身汗,洗个热水澡后睡去。次日醒来战战兢兢地唤来许太医把脉,结果无恙。
看来她的确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此后许莲每日过去应个卯,也不湊上前去,立在一旁询问太医几句,在他面前晃一圈就走,以示自己依然健康。
太子卧在床上由太医施针诊脉,不假宫人的手接过药碗一饮而下,连眼风都不带往许莲处扫一下的。
自那日起两人便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这也就罢了,许莲注意到他喝的粥还是仍是她让春桃熬过的那几样,就干脆把春桃派到膳房去帮几日厨,多翻些花样地为他熬粥。
如此不好不坏地拖过了半个月,太子的病没发生过特别危急的情况发生,却也不见明显的起色,许莲也是一筹莫展了,那个赌约就算有效也只能激起太子心性,拖得一时,毕竟治病这种事,心态和医药各占五十,但说到底药医药才是治病的关键,药石一直无灵,再好的心态也撑不了多久。
好在转机终是在行宫里传出第一声蝉鸣的时候出现了。
沈黯寻了个民间大夫带到许莲跟前,说是曾医好过与太子症状相似的百姓,来此为太子诊治。
许莲将这位大夫上下一打量,心里打起了鼓。
说是民间大夫都有些抬举他了,年纪约莫六七十的老丈,微佝偻着身子,上身灰扑扑的褂子没裁齐整,裤脚卷得一高一低,黝黑的面庞布满皱纹沟壑,若是平日看了还只当是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农夫,扔在人堆里分辨不出的人,有那个本事治好太子的病?
沈黯知道许莲的顾虑,人是他踏山涉水寻来的,这般不穿戴齐整了带进来也是担心殿下的病拖不得,焦急地进言劝道:“娘娘放心,此人所在的方头村有几人已经痊愈,小人亲自看过,才把人带来的,就让他上手试试,便是治不好也不会出什么旁的岔子。”
这话是说这位赤脚大夫的医术沈黯不能保证,毕竟华佗也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能治得了别人未必就能治得了太子,但是太子如今这样不好不坏地拖着,人都快拖垮了,还不如让他试试,没准真有本事就是意外之喜了。
旁的岔子是说已经把人上下三代都查清楚了,不会是什么刺客或是奸细来害太子的性命。
行宫内能做主的出了病了的那位只有许莲一人,她想沈黯平日颇得太子器重,算是半个心腹了,总不至于要害太子,再者若真是个包藏祸心的,只在暗处等着太子被病熬死,完全不用来这么一出给自己惹祸上身。
这般想着,许莲问了几句姓氏和家中情况。
老丈一一答了,只是口音略重,有些卷舌,许莲听不分明,还是沈黯在一旁充作翻译讲解了几句。
老丈姓郑,家中原有一房妻子和三个儿女,长子已经生子,幼子还未娶亲,疫病是被洪灾毁了家园的外村人流落到他们村子带过来的,还没想出怎么治,他老伴便过了病撒手去了,长孙也被奶奶染过,眼看就要不行,郑老丈粗通医理,也识得药材,平日里村民有个什么头疼脑热都叫他相看。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眼看大孙子要不行了,郑老丈急得不行,老伴的丧事也不及仔细料理,便上山采药,凡是沾得上边的药材都多少拿一些带回家去,放锅里一起熬了给孙子吃,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身体壮实,几大海碗灌下去,孩子烧也退了,也不吐了,能吃的下东西不说,过得几日竟全好了,从床上下来生龙活虎地蹦达,还和郑老丈吵着要红烧肉吃。
村民也有得这病的,原也无法,央了里正找一处偏僻的房子,亲人给抬了过去等死。后来得知郑老丈有法子治,赶忙寻了过来,郑老丈也不藏私,凭了记忆给人说了药单子,让人去山上采,因为药量不精准,药效有所差别,那几个喝了有好起来的也有没起色就此去了的,虽是如此,郑老丈能医疫病的名声还是十里八乡地传了出去。
沈黯原是替太子料理赈灾事务,这染病的灾民四处流窜祸害别村别地的人也是一宗令人头疼的麻烦事,听闻此事亲自去察看果见有效,联想到太子的情况便有心请他去为太子诊治。
老丈起初百般不愿,他心里明白自个的医术就是个半瓶晃,乡里乡亲的给些穷苦人家看看也就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治好了千恩万谢,治不好没人怪他,但沈黯这样的一看装束就知他身份不凡,需诊治的肯定是不一般的贵人,怕惹麻烦,忙推拒了直言没这本事,让沈黯另寻高明。
这宗治病的巧合郑老丈存了一分显耀本领的心思,谁都没说,家里人和乡亲们只当他真有这分本事,凭此得了不少的敬重,便是里正村长也因此敬他三分,沈黯打听不出其中曲折,只当郑老丈是不敢惹事,放低身段礼贤下士地恳求再三不应,索性带了兵卫直接把人带走。
到了行宫再拿金银哄住,郑老丈被自愿地来了,见了仙境般的雕梁画栋的宫殿眼睛都看直了,再被手里沉甸甸地金锭晃晕了神,想着来都来了也有心搏一搏富贵,若是真把贵人的病治好了,贵人们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些都够他们一家子几辈子吃喝不尽。
许莲问过也打算让他一试,只是该说的丑话还是得说,其实她最烦这种事,如今是求了人家来救命,还拿腔作势地一副逼迫的样子,反正她死活是说不出什么”治不好殿下,本宫要你全家陪葬“之类的话,尽量站在平等地角度地说了一句:”老丈莫慌,治不好没人会拿你治罪,但若是殿下在你手下有个什么万一,本宫就是想保你也没有法子。“
郑老丈一听这话,知道面前这位贵主不是拿话唬他,想到原先喝了他配的药仍去了的人,以命博富贵的勇气顷刻间荡然无存,立也立不住往许莲脚下一扑,褂子里的金锭银角子滚了一地,拿头磕在上面一下就砸出了血:”贵人饶命,老汉没这本事,这病治不了哩。“边磕边把来龙去脉说了。
沈黯一听大惊失色,心里骂着老丈不说实话带累自己,这下也立不住了,跪下去与他一道磕头,动作倒没有老丈这般狠,也是一叠声地请罪,道自己识人不明,差些害了殿下。
闹出了这么一通,许莲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手让太监扶住磕头的两人。
她差点就打算让这个赤脚大夫进去了,这么大个乌龙,就不能靠谱点吗?
两个小太监一手一个将人扶起,郑老丈不懂规矩,唯恐被拖下去直接砍了,又是哭自己,又是哭家里的孙子没人照看,动静闹得有点大,吵醒了睡梦中的太子,太子唤人问明情况,让陈宝去给许莲传话。
许莲正发愁呢,见了陈宝知他是太子面前得脸的,便有心问他一句。
陈宝对着许莲打了个千便道:”殿下有命,传这位老丈一见。“
☆、第12章 病愈
闹了这一出,许莲有些心累,本想手一挥,见就见,爱谁谁,想想还是得安排妥当了,让人带着郑老丈下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带到太子面前。
太子今日瞧着精神倒好,神色还是那般恹恹的样子,歪在靠枕上,深紫的缎面衬得他面庞愈加莹白,许莲瞧着,心里冒出“绝色小受”四个字,忍不住想猥琐地笑,忙低下头去怕让人瞧见,因为站得有些远,罩布也没戴,这一出正好落在太子眼里,睨了她一眼没理,没受郑老丈一拜,示意陈宝扶住了。
郑老丈头上包着纱布,换了一身丝绸衣裳,立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哪处摆放,便听躺在床上的贵人问道:“老丈家住何处,日子过得可好?”
声音温和少威严,郑老丈寻着了自己的舌头答道:“老汉住的方头村离此地百里有余,农家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把子力气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太子在鲁地有些时日,听懂了大半,又问怎么个过得去法,从家中牲口细问到吃穿用度,半句不提让人看诊的事,郑老丈看问得都是些家常的事,他照实答了贵人也不恼,瞧着神色越答得细贵人越满意,便也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儿女的事:“
幺儿生得晚,老婆子快四张才落地的一个,自他生下来便疼他跟眼珠子似的,家中的事都是老大在做,田里活做得呀漂亮,幺儿是半点舍不得他沾手的,这憨小子也争气,是块会读书的料子,老汉和他大哥就是累死也要把束修挣出来,要是供出个秀才,那才十里八乡得有脸面哩。”
老人家疼幼子本是寻常,这话听在太子耳中勾起他另一桩心事,心中不免不喜,方才想从老丈处了解民生的闲暇心思也减了几分,一时不再问话。
许莲瞧出不对来,寻了话题把这话岔了开去:“殿下不知,这位老丈在医术方面。。。。。。颇有见地,治好过染了疫病的村民,不如让他把方子写出来和许太医几位探讨一番,若是对殿下的病有所助益,自是万幸了。”
这出乌龙太子已了解了大概,对郑老丈究竟有几分医术心中自也有数,听了许莲的建议亦无不可,让人上了纸笔。
许太医几个肃立一旁,等着老丈写下方子,虽说医者父母心,但只要是修行不够的凡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私心,原先比不过太子妃的民间土方(现代科学)也就罢了,如今一个乡野村夫都可来给太子治病,摆明了他们医术不精,面目无光。
老丈面对抬上来的小案和纸笔,讪笑着搓了搓手:“老汉不识字哩。”
几位太医互递了目光,眼中鄙夷之意更甚,若不是殿下娘娘面前需要注意仪态,只怕都要出言讥讽。
出于学渣对学霸天然的厌弃,许莲愈发瞧不起这帮太医院高材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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