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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助攻这些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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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枕声音很特别,每次主持大典的时候特别出挑,况且还是星门任期最长的副司了。
  “你家主司近况如何?”
  “上次见还挺好,只不过主司一直在闲庭馆内,闭门不出。”
  冷秋姿嗯了一声。
  她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寒暄也寒暄地特别敷衍。
  苏明枕也不在意,反倒是冷秋姿问了句:“你怎会来此?”
  “我来看无今师妹。”
  温玄清难得听这个苏副司正儿八经地喊她二师姐的名字。
  一边都是七斤七斤的,祁无今,怎么也是五斤比较顺耳。
  “你们倒是颇为熟稔。”
  “我和无今师妹比较投缘……”
  等到了祁今的屋外,温玄清正好瞧见书筝从膳堂回来。
  蓝衣女显然心情不佳,瞧见冷秋姿,急忙喊了声冷主司——
  “我家主人……”
  屋内封长雨坐在祁今塌边,她自己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皱着眉盯着祁今。
  苏明枕上前,“你倒是看出什么来了?”
  她这句话的口气颇为挑衅,封长雨回头正欲反驳,却看到她师父一脸凝重地走来,手贴了贴祁今的脉,“离魂?”
  冷秋姿来时已经听封长雨说过,原本以为这不过是祁今体内东西的反应,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温玄清有点后悔过来了。
  一屋子的人神色各异,他已经察觉到大师姐和苏副司剑拔弩张的关系。
  二师姐之前昏过去的第二日,苏副司得知原委就和大师姐争论了许久。
  若不是碍于封长雨现在不良于行,估计会打起来。
  离魂两字听着浅显又很严重。
  若是普通的问题,苏明枕这个丹道之门的也能诊治一二,偏偏祁今身体没有问题。
  “你为何要探她修为?”
  冷秋姿问封长雨。
  “我看师妹修炼不会不足,想……”
  封长雨的话被苏明枕打断,“你自己身体这般样子还去探查别人修为?”
  “我有数。”
  “有数无今会这样?”
  封长雨百口莫辩。
  “只能去……”
  冷秋姿抿了抿嘴,她站了起来,对苏明枕说,“请封芝过来。”
  苏明枕:“……”
  她心想你们传音符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让她去。
  苏明枕正准备再次给她家主司传音,门外就响起了封芝的声音——
  “对自己的徒弟尽心尽力啊冷主司。”
  封芝一袭紫色纱裙迤逦而来,还没跨进门,温玄清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他忍住不去打喷嚏,别过头捂住了嘴。
  成熟女人有些可怕,他不由得开始想念玉翎了。
  苏明枕觉得自己在瞧见冷秋姿的时候便给自家主司传讯的行为相当正确。
  她虽然不知道两位是不是有什么陈年恩怨,但起码在对待冷主司的行踪上,汇报都是应该的。
  封长雨头一次看到她师父呆愣的表情。
  她退到一边,听到封芝经过她师父的时候冷哼了一声,继而弯腰去查看祁今的情况。
  昨日是副司例行的拜访,封芝也听了苏明枕的恳求。
  原本就打算今日前来,正好冷秋姿回来,她求之不得。
  祁今离魂还不是三魂七魄尽数抽离,只不过过是其中一魄不知道去了哪里,回魄镜便可召回。
  只不过这面镜子是星门的镇门之宝,普通人离魂收回的过程复杂无比。
  但星门主司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更别提普通弟子了。
  玉清阙虽然是修道门派,尊卑也分得相当清楚。
  苏明枕即便提了请求,也得看主司答不答应。
  她和封芝也不是亲近的师徒关系,她半道杀出,看似人缘极好,其实亲近之人不过尔尔。
  祁今还没看清笼中羽衣少女的面庞,就被一阵拉扯扯得头晕目眩。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紫衣轮廓。
  封芝给祁今塞了一颗丹药,背对着冷秋姿,道了一声——
  “你欠我的,要用什么还?”
  搞什么啊?
  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这个熟女主司会在我床边,为什么师父都回来了?
  她一脸茫然地咽下丹药,被苦得泪流满面。


第18章 今天恨大师姐了吗?
  封芝看着祁今皱着眉头,小姑娘相貌清秀,和她大师姐那张脸相比简直是清汤寡水,偏偏看上去灵动无比,哪怕现在白着一张脸,也挺讨喜。
  她把回魄镜收回,那面看上去气息就不凡的镜子变成了挂在腰间的一个坠饰。
  “修养一阵,明枕你知道怎么办么?”
  苏明枕嗯了一声。
  紫裙女子来时迤逦,走时也长裙曳地,经过站得跟木头桩子似的冷秋姿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
  冷秋姿跟着封芝去了外头。
  书筝不在屋内,现在只剩下温玄青封长雨和苏明枕。
  温玄青看了眼自己一脸煞白不愣着一张脸的二师姐,余光扫了扫一声不吭的大师姐,还有盯着祁今看的苏明枕。
  我似乎不配待在这里。
  温玄青天生的那点感知力让他在这样的氛围里恨不得拔腿就跑。
  “那个二师姐…”他出了声,可惜声音有些颤,活像被吓的。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们修课上见。”
  少年人的嗓音还有些粗,听起来令人发笑,祁今脑子都没转过来就被苦味冲得更昏昏沉沉。
  虽然知道现在温玄青走剩下她孤苦伶仃,但嗓子跟不上,只能勉强伸了伸手。
  看上去相当虚弱。
  手还没垂下,手腕就被人圈住,紧接着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的手背。
  “苏……”
  一颗乌梅塞进了嘴,祁今的话被堵了回去,一股酸甜味道也冲了上来。
  苏明枕也不知道把这乌梅藏在哪,时不时能掏出一颗来自己含着,乌梅酸酸甜甜,吃多了腮帮子会不舒服。祁今有次从苏明枕那儿掏了不少,一堂修课还没上完就吃得精光,下学的时候捂着腮帮子骂骂咧咧好半天。
  被苏明枕抢先一步,封长雨放在轮椅上的手骤然握成了拳,又松开,最后走了。
  木轮的咕噜声传入耳中,祁今含着乌梅,说出的话都是含糊的——
  “大……大师姐走……走惹?”
  苏明枕坐在祁今塌边,以往她过来时总分不出多余的目光去打量祁今的住处,现在对方醒了,听封芝的口气也没什么大碍,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祁今榻上乱七八糟的布枕头。
  奇形怪状,还挺有趣。
  “大师姐?我也是大师姐,我不是在么?”
  她收回眼神,看着祁今,带着揶揄地问。
  祁今含着乌梅,酸甜味冲掉了苦,但她的腮帮子也不太舒服,下意识地眯起眼。
  视线范围变成细长一条,苏明枕的脸好像也被截成了一小条。
  苏明枕的目光比她的掌心还烫。
  祁今移开眼,小声嘟囔:“你算哪门子大师姐。”
  玉清阙平辈也只有两位大师姐而已,星门和月门。
  剩下的两门都是大师兄。
  苏明枕成为副主司后星门也不是没有修为不错的嫡传弟子,只不过以往都跟着苏明枕前后,况且对方还留了下来,大师姐的称谓无人敢抢,即便苏明枕成了主司,星门喊她大师姐的依旧大有人在。
  “我做你心门的大师姐。”
  苏明枕握住祁今的手,整个人倾身向前,几乎凑到了祁今的脸边。
  祁今伸出另一只手按在苏明枕的脸上,“我才不要去星门。”
  拒绝得很彻底。
  苏明枕知道祁今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低低笑了一声,双手抓住祁今的手,合拢,自己的下巴贴上去,摩挲了片刻。
  祁今被肉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乌梅都要吐出来了。
  苏明枕看她一副要生气的模样,戳了戳对方的腮帮子,又很顺手地摸了一把稠黑的发,“我走了。”
  “你这一昏将近一月的,害我跑上跑下形容消瘦,腰带都摇摇欲坠,现在还得回去给你煎药炼丹……”
  她那破锣嗓子又叨叨叨个不休,祁今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搭理她。
  “所以等你好些,得陪我下山去吃一笼蟹粉小笼,还有那鼎鼎有名的生煎……”
  她还报了一遍菜名,等到祁今不耐烦地哦了一声才转身笑着走开。
  院子里封芝还在和冷秋姿谈话。
  冷秋姿身量在女修士中已经算是高挑了,只不过还没苏明枕这么明显。
  但也比封芝高了一些,加上她永远脊背挺直,修道之人的风骨好似要化为那一根脊梁,又像是她石头一般的脾气,硬梆地惹人生厌。
  “那那个二徒弟,还缺半魄,回魄镜没有问题,还有我察觉到她体内似……”
  “好,多谢。”
  封芝话还未说完,冷秋姿就好似不想多言似地颔首。
  “你!”
  袖里的手紧了又送,即便过去数年,封芝那点余恨还是未消,明明被辜负的是她,冷秋姿总摆出一副被纠缠的模样。
  “师妹,”冷秋姿抬眸,正欲说话,却看到封芝红了的眼眶。
  她向来不擅长应对这种状况,此刻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变成了一句带有经年意味的“别这样”。
  这三个字不太中听,但封芝显然被前面半句哄回了大半的心情,却还要欲盖弥彰地别过脸掩饰越上眉间的雀跃。
  “多谢。”
  冷秋姿没再回避,望着封芝,“无今的问题我会解决,但她体内之物,我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和二位师弟提起。”
  封芝:“理由呢?”
  冷秋姿的眼眸一如少年时那般清澈,只是嫌少有人敢同她对视,加上这些年她斩杀越界妖鬼的手段越发令人闻风丧胆。
  “至关重要,但现在不可说。”
  封住对上冷秋姿那双眼,冷秋姿还是那个冷秋姿,连恳求都不会低姿态。
  “好。”
  封芝点头,正好封长雨出了屋子,轮椅的轱辘声打破了她们的僵局。
  “师父,主司,我先回去了。”
  封芝看了封长雨的背影半晌,“长雨为何会这样?”
  冷秋姿:“你知道的,她身上的鬼气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浓重,月门的心法虽然能克制这种增长,但终究会使她筋脉受损。”
  “当初若是不收她为徒,她也不会受如此折磨。”
  封芝注意到冷秋姿微微收拢的手指。
  “造化而已。”
  月白修袍的女人叹息道:“她有她的宿命。”
  “那你拜托我之事,要怎么封口?”
  封芝突然问。
  冷秋姿盯着封芝,隔了半晌,道:“城西的荠菜饺子,你随便吃。”
  苏明枕走出来便听到月门那个一向高冷的主司对自家主司说出这句话。
  城西的荠菜饺子在玉清阙弟子里也颇有名,若不是不得轻易下山,恐怕这帮弟子非得每日下山吃去不可。
  但这也有些太不配主司的身份了。
  况且封芝什么人,吃只爱糕点,非世家子弟吃的那种不可,怎么会……
  “好。”
  苏明枕觉得自己耳朵估摸是聋了。
  若是祁今在,估计也会这么觉得。
  她师父居然会和人一块吃荠菜饺子?
  没过几日祁今便活蹦乱跳了,照例天天拉着师弟上修课,只不过日子过得没以往那么惬意。
  冷秋姿没再外出,留在门内教导弟子,祁今连泡温泉的时间都被占用,变成了师父严苛的教导。
  换做别人,祁今还可以装个可怜撒个娇之类的,偏偏面对的是她这个面部神经有些失调的师父,以至于每天都累得跟条狗一样。
  她这些年的也吃了不少她爹娘从惊羽让仙鹤捎过来的天材地宝,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她的修为没有半点长进,现在沦落到和温玄清切磋都被吊打。
  搞什么啊,男主也太强了吧,入门三个月抵我三十八年!
  想归想,好在对练的是温玄清,不是其他弟子,不然祁今真的觉得自己会抑郁而死。
  冷秋姿的剑和琴都用得不错,可惜祁今没有半分学琴的天赋,调弦都能调出让人七窍流血的痛苦,最后冷秋姿只能放弃,一心一意让祁今修行剑道。
  她徒弟自己的剑还沉得要死,其实看外形有些像刀,祁今看着细胳膊细腿居然还能挥个几下子,这让温玄清特别惊奇。
  毕竟上回早课他试图去拎起自己二师姐的太穹剑,没想到那把剑纹丝不动,害他被祁今嘲笑了好半天。
  也不知道祁今早课是怎么背着剑上翠岭山的。
  又是一天,祁今抄完《符箓术》里师长规定的内容,丢掉纸笔就往外跑,一旁的书筝一直觉得祁今有点不对劲。
  平日下学之后还要玩上一会,或者带着师弟温玄清去遛一圈才肯回来,今日早早回屋居然开始画符。
  “主人!”
  “书筝我今日要下山,你不要说出去啊,我回来给你带荠菜饺子,听苏明枕说可好吃了。”
  祁今早就想下山了。
  那日苏明枕同她分享了关于她师父和星门主司的八卦,她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荠菜饺子上,恨不得立刻马上吃到。
  可惜这段时日她被课业折磨得痛不欲生,除了要重修的修课,还有师父每日的教导,更别提封长雨的道术传授。
  全都是一些《符箓术》里没有的东西,有些超纲,但祁今有些畏惧封长雨,也可能是同样都是大师姐,苏明枕看上去就好讲话许多。
  亦或者是封长雨常年不拿下的面纱,还有对方女主的身份,都让她产生不了亲近感,每次看到都有一种想撒腿就跑的感觉。
  这段被虐得体无完肤的日子她的修为好像还是有了小小的提升,起码传音符她终于可以使用了。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借着传音符和那头的苏明枕说话。
  “你和你的师弟师妹说完话了没有?”
  正式下学的时候,不少内门弟子在走道上,瞧见祁今都会打声招呼。
  祁今一边应付,一边听着那头的苏明枕打趣——
  “祁师姐好大的威风,”苏明枕那边也有些吵闹,都是喊主司和大师姐的,叽叽喳喳,和祁今这边的喧嚣没什么两样。
  “到莲台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祁今嗯了一声。
  她沉浸在要下山吃好吃的快乐里,压根没注意到周遭原本成群的弟子都散开了,她就这么直直撞上了封长雨的轮椅。
  在差点扑倒对方身上的时候撑了一下扶手,才勉强站直,喊了一声蚊子嗡嗡一般的大师姐好。
  封长雨上上下下打量着祁今,眼神在对方手上那个五角的传音符上停留了片刻,问道——
  “师妹这是要上哪儿去?”


第19章 今天恨大师姐了吗?
  祁今有点绝望。
  如果可以让她减少见封长雨的次数,她宁愿重修好几门修课。
  她这个师姐实在有些阴魂不散。
  封长雨出关后也没像以往那样一刻不停地修炼,偶尔修课堂的师长有事,会托她去帮忙代一节。
  好在都是一些给外门弟子的课。
  只不过祁今在翠岭山也常常能遇见封长雨。
  她师姐是个美人的传闻从她入门开始就一直听说,但具体美到什么地步,见过的师姐师兄也不能说出一二来,还反过来问祁今封长雨如何。
  我怎么知道?
  祁今有些郁闷,每次在翠岭山的回廊上碰见封长雨,被青衫弟子围着提问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只不过她的外表看上去就有些孤高,弟子们虽然敬仰,但始终不敢多耽搁。
  祁今每次瞧见都恨不得绕道走,但封长雨好似背后长了眼似的,还会唤她一声。
  最后变成在外门弟子艳羡的目光把封长雨推走。
  封长雨看着被自己叫住的师妹。
  祁今似乎很怕她,只不过这种怕同其他弟子的敬畏又不一般,有种恨不得拔腿就跑的感觉,让封长雨每次都想摸摸自己的脸。
  现在的少女面庞的姑娘抿着嘴,一双杏眼眨啊眨的,估计又在想什么借口。
  冷秋姿这段时日都留在门内,每日都花不少时间在自己的弟子身上,祁今的剑术由冷秋姿亲自传授,相比之下温玄清虽然天资聪颖,但在剑术上始终不如长弓箭术,冷秋姿只能把门内的一些的修行功法传授于他,剩下的就靠他自己领悟了。
  封长雨偶尔也会去师弟师妹,但祁今没到那个时候就冲了出去。
  时间一长,饶是她们那个不怎么关心弟子私事的师父也瞧出了些许端倪,有一日祁今又拖着温玄清出去溜达,冷秋姿问坐在一边的盯着池中锦鲤的首徒——
  “你和无今有什么矛盾么?”
  “不曾。”
  风吹皱了水面,锦鲤冒出头,封长雨扔了一瓣桃花,摇头的时候发上的步摇泠泠作响。
  哪怕是蒙着面纱,都给人一种无端的寂寥感。
  冷秋姿叹了口气。
  即便收徒以百年,在她眼里封长雨还是个当年那个灰烬里的翠眸姑娘。
  她和封长雨的这段缘分掺杂了太多交易,倒显得师徒之情寥寥无几了。
  即便如此,她也希望对方这段仅有的清闲日子不要过得太辛苦。
  但架不住天命如此,封长雨体内被她压制多年的鬼气太过强大,迟早有一日会反噬其身。
  当年她在遇见封长雨之前就和鬼族法王大战一场,又太过自负,没想到封长雨身上会有一魂未聚齐,以至于时间越长,她的身体就撑不住越发肆虐的鬼气,再不压制,恐怕又要失控。
  冷秋姿面冷心热,这点封长雨心知肚明。
  还是当年的封芝告诉她的。
  她自然也是听到这声叹气,抬首时弯了弯眉眼,“师父不必担心我,我不会变成那般模样的。”
  她抓着一瓣桃花的手握紧,花瓣顿时粉化,再摊开时消融于天地。
  她的无悲无喜隔着那一层面纱冷秋姿都能感觉到。
  “你还未曾游历,若是无今这一辈的游历提前,你同她一块去罢。”
  封长雨摇头,“我这般如何游历。”
  冷秋姿走过去,难得露出了一些长辈的宠溺,“身为师父,弟子修行之路的障碍,是必须扫除的责任。”
  她的意思很明确。
  封长雨垂眸,看着眼掌心已经消失了的那瓣桃花,“我真的可以么?”
  她的过去就如同囚牢,母亲死后就困在一隅,金碧辉煌的牢笼。
  冷秋姿嗯了一声,“小师妹当年就同我说,等你长大,一定要去看看天地有多大。”
  “无今是个好孩子,”冷秋姿似乎是笑了一声,先前祁凛飞信请她帮她教导女儿,她也不曾拒绝,这原本就是少时她们做下的约定,只不过故友是仙岛之主,修为更不似一般人。
  而且祁思君性格有些狡猾,没想到生的孩子倒是老实无比,还挺有趣。
  “就是贪玩了些,你也不用太着急,鬼族虽然蠢蠢欲动,但听闻新一任的鬼王还未出世,相比也不会这么快行动。”
  “是很有趣。”
  即便入了玉清阙,封长雨也未曾和别人过多接触,同辈的女弟子似乎更喜欢苏明枕,男弟子又不敢靠近她,难得有搭话的,也是起哄一片。
  现在熬成了前辈,后辈们心怀敬慕,也不会多亲近她。
  而与她同为嫡传弟子的师妹和师弟又都怕她,偶尔她觉得祁今和温玄清似乎都是只兔子。
  现在面前的这只祁“兔子”似乎编出了理由,冲封长雨笑了笑,“我去吃点东西。”
  修道之人都不会众欲。
  偏偏祁今在口腹之欲上登峰造极,各门的膳堂都被她参观了个遍。
  偶尔封长雨在翠岭山的回廊上逗留,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她这个师妹。
  “哎,你知道吗,七斤昨日在我们门内膳堂吃的饭,说那个椰子鸡是她今生所爱。”
  “七斤什么德性你不知道么,她上个月还来阳门说酱汁焖饭是人间瑰宝呢……”
  “不过七斤太好玩了……”
  “好玩你去追求她不就得了,七斤师妹长得也不赖,听说还是惊羽岛主的女儿,有此道侣,修道之路想必……”
  ……
  玉清阙的气氛一向比较开明,只要不做出有违天道之事,稍微谈个恋爱师长也睁一只闭一眼,但谁和谁曾经有一段情,和最后常伴身侧的道侣又是两回事。
  直到现在玉清阙办过结道大典的也没几对。
  师妹和苏明枕会成为道侣么?
  祁今被封长雨盯得毛骨悚然,心想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她是和苏明枕一块出去了。
  但这样显得自己好绿茶哦。
  她开始犹豫,女人之间谈恋爱她本来就不懂,以前也没助攻过这种类型,今日下山除了吃点好吃的,还得掏出苏明枕对封长雨的心意。
  她都想好了,她再画个储音符,等苏明枕被套话的时候给存进去,最后直接飞信给封长雨。
  这样间接表白也很浪漫,她俩是不是可以一举成功?
  但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又有些紧张,捏着那个五角的传音符,试图先走开。
  “那个师姐……我先走了。”
  她扭头就要走。
  祁今似乎许久没在她披发里藏着的小辫子上绑那种细小铃铛了,不然的时候走路传来叮铃声,更容易分辨。
  “师妹都爱吃些什么呢?”
  祁今宽宽的袖摆被封长雨扯住一小块,女子缱绻的声音传入耳中,祁今转身想拍掉封长雨的手。
  “好吃的我都爱吃。”
  “比如?”
  有完没完了,天都黑了还不放过我。
  祁今在心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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