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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助攻这些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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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长雨喘息着,她的汗水浸透了她的修袍,原本只是掺白的长发如今已经雪白。
  近天十三绝急速透支着她的生命,以前花枝招展的饰品也没了踪迹,披头散发,狼狈无比。
  而握着长戟的燕栖尽管衣袍破烂,但脸上的癫狂之态半分未减。
  “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声音带着愉悦,一边说长戟还在在封长雨身上擦过,布料绽开,血色飞扬,“我们本应该是一同活在黑暗里的人啊,你为什么偏偏要和我对立面呢?”
  “若是早些得知你的存在,那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玉清阙的……哈哈哈哈你就应该和我一起活在幽暗之所,我所遭受的,你也应该遭受!”
  她的声音很哑,几乎很难分辨男女,融合了二分鬼印的力量足够让她的实力暴涨,封长雨的近天十三绝本就是修道秘典,她血脉里的鬼气无法驱除,在修炼的时候反反复复折磨着她,她越恨,便越痛,又越清醒。
  “你知道什么?”
  封长雨从头到尾都不曾回应过燕栖的挑衅,燕栖的恨毫不遮掩,有几个瞬间封长雨几乎要以为对方同样也憎恨鬼族。
  但即便是,她们也从不一样。
  命运给了她们一样的起点,却因为不一样的转折而走向了完全相反的路。
  燕栖彻头彻尾地憎恨,不想被摆布,却还是被摆布,她像个被拉扯的试验品,唯一的出格的便是偶尔的乖张和放纵。
  封长雨彻头彻尾地憎恨,她想剥离,却无法剥离,她让自己变成一把武器,唯一的逾越就是难以抑制的那种感情。
  她的视线朦胧,燕栖的长戟捅进的她的身体,一瞬间的刺痛让她跪倒在地,却又迅速站起,一掌拍在对方肩上。
  观战的温玄清更是焦灼,但下一刻他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祁今,一瞬间那股焦灼又化为了欣喜。
  他知道封长雨的计划,拉住了急急忙忙要冲过去的祁今。
  “你干甚!”
  祁今看到了封长雨跪倒的身影,虽然只有一瞬间,和记忆里的那个身影重叠,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结局。
  剖心,死不瞑目。
  封长雨不能这样死。
  为什么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她浑身颤抖,几乎要听不进温玄清的话,但又要强迫自己听进去,因为这是封长雨的交代。
  夜深了,但崖底交战的队伍还没停歇,山风吹起祁今和温玄清如出一辙的长袍袍脚,却没能吹散她眉心的蹙起。
  她的拳头握紧又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张万箴纸被她咬着,和她整个人一起抖。
  温玄清咬着牙,看着封长雨一次次地倒下,一次次地站起,白发被夜风吹起,看着她的长剑举起,在空中化了一道一字的剑光。
  是时候了。
  温玄清的长剑射出,他擅长弓道,祁今曾经笑他弓兵幸运值很低,但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要一箭射在大师姐身上。
  祁今夸过温玄清箭术了得。
  的确了得。
  从封长雨身后一箭穿过,三界之战能获胜的妖族至毒涂在了箭头,穿透封长雨的身体,也插在了燕栖身上。
  从前她被封长雨罚过无数次的镇鬼符她多年后再画,居然记得每一笔。
  鬼族之主,无符可镇。
  相传只有鬼族圣印方可自镇,而另外一种方法便是万箴纸上镇鬼符,三分鬼印——
  祁今踏着山风,她握着无枕的手颤抖着,寒气和她身体里鬼印的气息相克,冲得她口呕鲜血。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这股冷贯穿,却只能闭上眼,不得不把裹挟着极寒的一剑刺进了两个人的身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更完我就!!!


第64章 二师姐今日会回来么?
  这股极寒之气冲得燕栖退了好几步。
  她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不可置信地看着和她一样被刺穿的封长雨。
  “你真是……”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 传闻上古现有鬼族,再有妖。
  但却能和鬼族旗鼓相当数年,后来爆发的一次次斗争; 都是妖鬼之争; 人类的如同蝼蚁,不被看进眼里。
  但又如野草,春风吹又生。
  等道派兴盛,妖鬼的争端终于停止,但都是在混战的时候掺上一脚; 千万年光阴入水淌过,谁也没占到便宜。
  当初三界之战; 是难得的妖鬼联合,但谁也没想到最后还是惨败。
  妖王和玉清阙阙主的往事鲜为人知,最终一刻的反水也出乎不少人的意料,不少妖族都被蒙在鼓里。
  但因为伤亡太过惨重,不少因为封印而退居无明涧的的妖族都没再萌生出去的念头。
  毕竟无明涧的环境太适合妖族存活。
  那一战妖王拿出的毒给了鬼王致命一击,但没让鬼王当场毙命。
  他自己也奄奄一息,最终选择回魏城死去。
  谁也没想到鬼王居然在人世逗留了不少日子。
  那毒除去了他的鬼气,也让他忘了不少东西,懵懵懂懂地被救下,又这么同族带走,被鬼后囚于极阴之地的深牢里,囫囵地死去。
  而他和人类女子所生的孩子被鬼将带回。
  当时丹娘正生产; 以为就是一个,也就带走了那一个,人类的一生短暂无比,一点遮盖便让她们以为就是事实。
  丹娘不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她藏起了剩下的那个孩子。
  那日电闪雷鸣,伴随着滂沱大雨,盛京的长街被雨水洗刷了一遍,雨夜里抱着燕栖的女人还是听到了婴啼,却当做没听见。
  那个女人是鬼族旧派的一员,曾经是鬼后的心腹。
  但现在被以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被囚禁,燕栖临走之前去看了看她。
  暗无天日的极阴之地,却要模仿人间的灯火。
  牢笼里烛火明灭,那个女人平静地说了这段过往,燕栖的拳头越握越紧,嘴唇都被尖牙咬破,却还是忍住了想问的问题。
  这个女人名为霜,是第一代实验品。
  是鬼后在极阴之地被二次封印之前捡回来的人类,这个女人如同一张白纸,忘了很多东西,却有本事破除封印,不少事都是她替鬼后去做。
  鬼后同样也是远古鬼族,但她和鬼王感情不深,控制欲极强。
  鬼族没有那么讲究人伦关系,燕栖也从来不喊她一声娘。
  她也没半点讨喜的地方,在极阴之地唯一亲近的人便是霜。
  霜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女人。
  燕栖从来没看到过她生气的模样,她的眼底从没波澜,燕栖不知道怎么形容,后来她出了极阴之地,也在人间转过不少地方。
  才明白对方眼底的是什么。
  应该叫慈悲。
  无悲无喜,讲故事的声音也一板一眼。
  燕栖知道极阴之地上面便是黄泉道,偶尔能听到喧嚣。
  她问那是什么,霜说那是人类。
  什么是人呢?
  霜笑了笑,那时候燕栖刚经历了痛苦无比的换血,彻底拥有了远古鬼族的血脉,还不能走路,霜便陪在她身边。
  “是很顽强的一个种类。”
  她虽然在笑,但口吻很淡,那时候的燕栖还是孩童模样,脸还有些圆。
  要彻底洗掉她身体里那部分人类的血鬼后动用了鬼族的秘法,但孩子终究还小,融合血脉的途中具有攻击性的血性还是让她浑身冒出寒气。
  热可以灼烧,冷到极致同样也可以。
  但成功之后她毁了一半的脸也不会有痛感,但孩子天生敏感。
  “我很难看吗?”
  越是高阶的鬼族相貌越好看。
  鬼后是一个风情无比的女人,而那些小兵一个个丑陋无比。
  美丑是对皮囊先天的感知。
  坐在一边的女人牵起嘴角,“王不难看。”
  “那霜为什么不抱抱我?”
  鬼族的感情很单薄,燕栖在极阴之地见过无数鬼族人,原始的情绪外放,但也会有生下的小孩被父母抱着的。
  虽然小孩长得实在难看。
  “霜没有资格。”
  女人看着她,眼神里是燕栖长大后回忆起来都觉得厌恶的慈悲。
  那谁有资格呢?
  她的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直到现在,燕栖还是觉得自己一无所知。
  人真的很无聊。
  在没彻底掌握鬼族兵力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在极阴之地的一个小露台看上面黄泉道的人。
  上面有鬼族,有妖族,也有人。
  混居在一起,妖鬼的习性虽然也变了,但外貌也很辨认,人就不一样了。
  卖酒的一天到晚就干那点事,她还见过一个老太婆可以坐在一个摊口一坐就是一天。
  这个露台是封印的缺口。
  但只有霜能出去,在她帮忙之下,也有鬼将同她一起出去做事。
  燕栖也问过霜可不可以带她走,但女人摇头,“王以后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是什么?
  听从鬼后的吩咐?
  完成鬼族灭了人族的愿望?
  还是占了整个大陆?
  这样想,鬼族好像更无聊。
  妖的毒一瞬间就破掉了她完全的鬼族之体,若是她吸收了整块的鬼印,或许还是支撑一会离开。
  但她的鬼印缺了一块,有了漏洞,以至于铺天盖地的疲惫兜头浇了她一身,连睁开眼都费劲。
  “值得吗?”
  封长雨同样也觉得疲惫,她的白发被血浸透,都变成了粉。
  泪流满面的祁今没得到回答,而是有人反手握住她的剑,又让剑往前刺了几分。
  若是以前,祁今可能还会吐槽一句为什么她的剑又重又长,实在不美观。
  但现在压根没有开玩笑的的心情。
  燕栖单膝跪地,她大口地喘气,鬼族的初始形貌在她身上变幻来去。
  “到底你还是……要和我同死?”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阴恻的笑声,裹挟着山风,又有些悲凉。
  封长雨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
  先是中了一箭,尽管温玄清避开了致命点,但剑锋的毒素还是留在她的体内更多,耳后祁今一剑贯体,她那血脉里的鬼血因为这股天性的致命寒气而四处攒动。
  近天十三绝的最后一式,是自毁。
  她嗯了一声。
  声音很低。
  祁今的双手颤抖,又被封长雨轻飘飘的一掌推开,紧接着她看着封长雨迅速地起掌,打在了燕栖身上。
  她的身躯都逐渐透明化,这种灼魂的修炼方式她似乎得心应手。
  这股透明化的光亮带着脆弱的美感,但祁今却无心欣赏。
  这一掌打得燕栖呕出了一大滩的血,但她依旧还没有死,长戟伸出,但最终因为不受控制的身体颤抖,而落在地上。
  “真是……可恶啊。”
  她这一声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她身体里那摸虚弱的魂魄,居然如此有毅力。
  顽强的种类,还真的是。
  “你和我一样……你看看那些人,哪个对你好了,知道你是……咳咳咳你是鬼族,还不是离你……离你而去?”
  她抬首,疏冷的月光落在她的右脸上,和封长雨如出一辙的面庞全是讥诮。
  封长雨也跪在地上,不同的是她被祁今抱住了,阔别多年未见的两个人在彼此都清醒的状况下相见,居然是这种生死存亡之际。
  祁今拼命地给对方输灵气,“封长雨……你别死啊……你不能死啊……你怎么……”
  封长雨垂着头,染血的白发被夜风吹起,她看着奄奄一息的燕栖,眼神似乎有怜悯,也有些别的。
  燕栖眼前一片模糊,却也能分辨对面相拥两个人的轮廓。
  她痛得浑身颤抖,像是当年被换血的痛,又好像没那么痛。
  死是这样的么?
  到头来,她一无所有。
  霜呢。
  她咬了咬牙,似乎要靠着支起的长戟站起来,想要回去看一看那个女人。
  又被随后而来的温玄清一剑穿心。
  乌云散去,圆月高悬,她想起幼年时霜说那是个团圆的时候。
  但什么是团圆,霜又不说了。
  极阴之地没有日月,圆月不过是霜故事里的一个词语。
  她后来再也未曾一起,但这个时候燕栖却突然懂了。
  但没有以后,她彻底坠入了黑暗。
  封长雨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化,这是神魂即将散去的征兆,祁今紧张地无所适从,温玄清也上来帮她,但都无济于事。
  燕栖已死,唯独有流萤一样的光芒萦绕在封长雨周身。
  祁今抬眼,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苏……苏明枕?”
  太多年没见到这张脸,祁今一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年。
  山风呼呼地吹,这个虚弱的破碎魂魄似乎是冲她笑了笑,一句低得几乎要听不见的好久不见落到祁今耳里,变成她的如鲠在喉。
  苏明枕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也逐渐淡去。
  祁今伸手想去捞住那个脆弱的魂魄,但却只抓到了一缕冷寂的山风,那个光点逐渐暗淡,和她怀里抱着的身躯一样都要逐渐散去,这种要完全失去的惊恐让祁今浑身颤抖,疯了一般。
  温玄清不知道怎么出言安慰,正想伸手开口,却看到祁今被人一掌拍在颈侧,然后倒在地上。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悄无声息,温玄清只觉浑身发冷,一股鬼族的气息让他瞬间暴起,长剑即将挥出,却听得对方说——
  “忘了我了?”
  温玄清这才去看对方的脸,成为妖主之后他也没再少年时那样喜形于色,但这个人的面庞实在太深刻。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景。
  是当年救过他的女修士。
  但她并没有穿着修袍,她一身玄色的长裙,看上去和燕栖那一身有点像,只不过没燕栖那么不修边幅。
  一笑就充满慈悲感,也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温玄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对方好几眼,“您……”
  “算算的话,你应该是我的师侄。”
  宁霜流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瓷白瓶子,封长雨身体已经消逝了,仅剩的神魂化作一抹蓝光,被宁霜流收进了瓶里。
  她一头长发绾起,却没有任何配饰,素得像是一个人世普通的女人。
  但周身弥漫着鬼族的气息,还是让温玄清有些警觉。
  “大师姐她……”
  “辛苦她了。”
  宁霜流叹了一口气,把那个装了苏明枕残魂和封长雨残魂的瓷白瓶子递给温玄清,“交给你师父。”
  “您呢……”
  她转身要走,温玄清喊道。
  “我还有些事,不日后再回阙内。”
  宁霜流转身,走到燕栖的尸体旁。
  昔日的小鬼王长大,变成了一个残忍的王。
  死状也并不好看,她的手也变成了鬼族的模样,长爪尖尖,让宁霜流想到她年幼时控制不住,经常划破衣裳,然后来找她。
  问:“霜,这要怎么办?”
  她没光明正大地教她那些东西,但隐晦地催化了燕栖的阴暗情绪。
  向往和嫉妒。
  她弯腰抱起冰凉的鬼王,叹了口气。
  “实在抱歉。”
  当年那个没能让对方得到的拥抱,直到死后才可以兑现。
  毕竟她汲汲营营多年,也为了等对方死去。


第65章 二师姐今日会回来么?
  大战方歇; 冷秋姿其实忙得很。
  温玄清在把祁今送回玉清阙后便先回了无明涧。
  冷秋姿接过那个瓷白瓶子; 看着对方走远。
  玉清阙也一片狼藉,重建也要花费好些时日。
  祁今醒来的时候依旧头痛得很,她先是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 那股撕心裂肺的余感还在; 刺得她陡然清醒,下一瞬便要夺门而出。
  和正要进屋的谢小枝撞了个正着。
  “哎哟!”
  小姑娘一边扶着门框,一边还伸手拽住了祁今的袖摆,喊了一声:“二师姐!”
  祁今看来都没看她就要往外走。
  “二师姐!”
  “你撒手!”
  她俩这么拉拉扯扯引得好不容易有空前来探望的封芝笑出了声,“你们干嘛呢。”
  封芝的伤其实很重; 但鬼王已死,道派还有不少的尘嚣需要处理。
  那些都交给冷秋姿这个诸事缠身的人去折腾了; 代理阙主还有一大堆事要忙,也难得有空来。
  祁今到现在还觉得脑壳疼,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晕过去了。
  但看到封芝,脱口而出的还是一句——
  “她呢?”
  “哪个她?”
  封芝又是那个穿着华丽主司袍的女人,她以前总是一副倨傲的模样,最近倒是变了不少。
  祁今觉得这种调侃的意味和她那个无良的娘还挺像,之前也听闻冷秋姿封芝和祁凛少年相识,想必习性也不差。
  “你想谁活过来?”
  封芝又问。
  祁今抓重点抓得非常快,“活?”
  一边的谢小枝早前也听过不少星门前任副司的八卦,自然也知道自己二师姐这个德行沾染的桃花。
  现在碰上现场版的,恨不得竖起耳朵多听一些。
  “那当然都活着最好了。”
  她望着一汀烟雨院里纷飞的桃花瓣,有些出神。
  “那我死也值了。”
  然后被代理阙主拍了拍脑袋。
  这一拍颇有些责怪的意思; 封芝自也不是不懂这份感情,但旁观和自己有事两码事。
  她叹了一口气,道:“随我来。”
  从她被温玄清带回来那日算起,祁今几乎躺了小半个月。
  她没有这个意识,谢小枝提起的时候不可置信。
  “你身体本就未全好,体质又和神器的极寒对抗,本就极损根基,”封芝递给祁今一个药盒,里面装着一粒丹药,“再加上情绪太过激动,不好好休息,迟早会血脉逆行而死。”
  祁今跟着封芝去了玉清阙的隐峰。
  玉清阙山峰很多,连绵不绝,除却那几座有名的以外,很多都不为人知。
  常年云海翻腾,好似仙境。
  “江师兄也在这边疗伤。”
  封芝这么说,祁今上次醒来便匆匆奔赴天横山,很多事她都没来及听谢小枝说明。
  “江主司?”
  封芝点头,“若是她醒来,江师兄也会通知我们。”
  隐峰名隐,和其他山峰比起来,像是被云层隐藏,难以得见。
  封芝带着祁今到了隐峰的山顶。
  山顶竟然有一大片的荷花池。
  现在还是深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大片的荷花开得正好。
  这不禁让祁今想到一汀烟雨入口的那一池荷花,遥想当年,温玄清还是一只灰毛兔子,也会踩着荷叶跳进去。
  一团微弱的光芒被荷叶遮盖,但那股光芒有些熟悉,祁今还是注意到了。
  封芝:“你看到了。”
  她这一身绛紫的主司修袍一日以往,但没那么多发饰缠头,倒是显得清爽不少。
  侧头看着身边人的面庞。
  她不愿意收直系弟子的原因是因为世事无常。
  这一点她的二位师兄也明白。
  生生死死,并不是说堪破便能堪破的。
  这一遭遭,十年,几十年下来,孩子长大,情爱自知,但终究有分别的时候。
  活着分别,去游历大江南北,还算是个好结局。
  死了分别,哪怕漫长的时间能冲淡那股但哀恸,但存在过,就有理由怀想。
  冷秋姿收了四个弟子,她聊起的时候神情又自豪又无奈。
  这四个弟子,只有谢小枝她没有带着目的去收徒,而且谢小枝还是祁今塞给她的。
  大弟子封长雨天赋极高,但受制于身份,性格克制冷情,是最有可能成大事之人。
  二弟子祁无今出身尊贵,命格却不得好,性格乍看毛躁实则有度,还是像祁凛。
  三弟子温玄清身份特殊,和封长雨又几分相像,但性格有些内敛,不推一把很难成事。
  四弟子谢小枝最为普通,和她的师姐师兄比天赋不高,但修道也足够了,只不过性子天生风风火火,需要按一按。
  如今天赋最高的那一个落得神魂四散,最后得要这一池万年荷池的温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重塑身体。
  那个出身最好的一身沉疴,付出的代价极大,逃过了百年命劫,但要好好活下去,也得费些功夫。
  内敛的那个倒是变成了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只不过负担太重,又不是会倾诉的人,难免有些沉闷。
  性子风风火火的那个被一盆冷水浇下,倒是收敛了不少,言谈之间也有了大人的模样,只不过还是得长辈不在才会独当一面。
  祁今的轮廓有些清瘦。
  封芝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祁今,穿着月白修袍的小姑娘和其他三门的弟子挤在一起,因为月门就她一个,显得孤苦伶仃。
  她本人倒是活泼,一直在同别人说话。
  那双灵动的双眼经过年月风霜浸染,变成了一口古井,无波无澜。
  “这是封长雨?”
  看了许久,祁今才冒出一句话。
  封芝摇头。
  “那是苏明枕?”
  封芝还是摇头。
  祁今别过头看她。
  女人抿了抿嘴,“这是燕息。”
  她之前问过冷秋姿,少了一魄的封长雨要如何修炼近天十三绝。
  难不成她那一魄回来了?
  冷秋姿摇头,她的目光有些哀凄,没看封芝,反而望着阙内来往的弟子。
  因为重建而忙碌,因为鬼族的大败而欣喜。
  “近天十三绝本就是燃烧神魂的道学。”
  阙主为何会在大战后不久便身亡,就是因为神魂散了。
  而且修为越高,神魂散得越快。
  冷秋姿起初不知,那日被阙主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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