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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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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儿除了额头,还伤了哪里?”凌秋泛见凌雪霁不打算往下说了,这才松开手,挥退身边想来帮忙的奴仆,让凌雪霁在自己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的妹妹如此倔强,怎愿意让别人感受她的无助。
凌雪霁嘟着嘴转过脸去,凌秋泛见她不愿意说,便只好陪着她一瘸一拐的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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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守屋中
一灯如豆。
凌秋泛倒了点新茶在茶盅里,端着递到父亲面前,“爹爹,您别太担心,我已经帮妹妹处理了伤口,她已经睡了。”
凌江接过女儿递的茶,甫掀开茶盖便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夜渡寒江时所见的远山那般深晦沉重。
听到这声叹息,凌秋泛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她抿抿唇一颗泪痣在昏黄的灯烛下显得有些醒目,“爹爹,有些事情女儿近日怎么想也想不通,不知爹爹可否为女儿解惑?”
凌江看着凌秋泛,又是一叹。他的这个女儿,颇有其母之才。五岁识万字,七岁诵诗书,十二作文赋,十六评史书。赐婚之时,他的小女儿雪霁又哭又闹跑到姑苏庙街撒气,惹出一摊子的事。而秋泛却不急不躁,再三询问确认后便回房准备,未有一句怨言。妹妹惹了事她便去处理,自己被气的病倒她便寻医访药,那段时间事务徒然增多,她便帮衬着处理府中事务为自己分忧。这般出色的女儿,本该拥有锦绣前程和一个疼她爱她的良人,却只因一道圣旨,便要舍弃一切远嫁京城,羊入虎口。试问自己怎能不心痛!
无力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口。
凌秋泛开门见山便道:“女儿想知道,为何皇上会将我们姐妹两个赐婚给曲尚书和危将军。”
大夏朝但凡有能力者,不论男女,皆可以封候拜将,三妻四妾。但是因为前朝压迫太过,能力突出且愿意抛头露面逐封侯事的女子仍旧不多,而且因为前朝影响,大夏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情况:只要是有点地位的家族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女子为妻。那些个想娶女妻的女子也不会没脸没皮的向一些大户人家求娶嫡出小姐。
所以凌秋泛一直很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将堂堂吴郡太守的两个女儿齐齐赐婚给女子做妻呢?
凌江闻言倒不似凌秋泛那般紧张,反而神色轻松了些,他摇头笑道:“帝王心术,自古如此。”
就近在父亲身边缓缓坐下,凌秋泛认真的听父亲讲述那赐婚的前因。
“二月初九昏省时分,刑部尚书曲荃和十二卫大将军危岳雁同时进宫求见皇上。说是同时倒也不全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并未有过多交集。这俩人斗了多年,脾性不合偏偏极有默契,不仅上密奏的时间挑的一样,密奏的内容也是一样。”
曲荃和危岳雁那时,皆在密奏中列了对方种种罪状。曲荃告危岳雁功高震主,军中只认危家军,甚至三违君命早已将皇上不放在眼里。危岳雁诉曲荃结党私营擅用职权,根本就是扰乱朝堂其心可诛。且二人皆言对方不得立除之,必须先折其羽翼,喑其声喉,等她们气焰稍弱再寻个由头连根拔除。最令人捧腹的是,她二人为皇上出的主意惊人一致——
娶女妻。
“据说危岳雁征战西北时受了致命箭伤,整个军队士气低迷。最后还是她以死相逼让她的副将同意自己冒着随时可能伤口撕裂血尽而死的危险提枪上马,才重新振奋了士气。由此可见危岳雁在军中有多大的威望。而曲荃政绩斐然处事圆滑,连皇上身边的红人都敬她三分。为彻查御史台的陈年旧案,她数度出入宫门,未遭一人阻拦。宫门之内天子眼下,竟如行在家中,怎能令人不惧。”
这两个“乱臣贼子”皇上自然早就想借机打压打压,但又不能偏颇一方使朝局失衡。正巧两人一同作死,那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两人一人一个女妻,皆大欢喜。
至于这个人选,便成了难题。
第六章 绣球夜鸣
这明赏暗罚之举,重点就在这个赏赐上。
危岳雁和曲荃都是有功之臣,赐婚的对象不仅要有足够的才貌,还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论品貌,广陵城的秦公之女,岳西城的徐公之女皆是国色天香才貌双全。论地位,左丞相家的嫡三小姐,兵马大元帅府上的嫡五小姐皆是名门闺眷家世显赫。但这几位着实名声太响,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各自有各自的优势,倘若没有配好必然容易失衡。这等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事,并不像是御隆帝会去做的。
“所以皇上就想到了我们吴郡凌家?”凌秋泛秀美微蹙,内心波澜汹涌,想不到此次赐婚背后竟有着这样的深谋远虑,真不知该说当朝天子圣明,还是该说他疑人疑到这等份儿上的可怕。
凌江点点头,微风自窗棂处来,摇曳的灯烛在凌江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我无心权力,远离朝堂风云偏居一隅,虽有地位却无复杂的势力,这一点就足以令皇上满意。再加上……”他顿了顿,嘴角溢出苦笑,接下来的语气自豪中透出满满苦味,“再加上我凌家正好有两个优秀的女儿,不仅地位够了,才貌也不落于人后,赐婚与功臣是万万不丢皇家颜面的。”
凌秋泛听明白了其中之意,缓缓摇头接着她父亲的话道:“更巧的是,我们姐妹二人并无嫡庶之分,从小受的是一样的教育,享的是一样的份例。同时被赐婚与两位臣子,平衡朝中势力是再合适不过的。”
“不错。”凌江的声音已经泛起一丝沙哑,他太需要好好休息了,不然明日怕是不能直挺挺的站在大堂中亲手送两个闺女进火坑。
思及此,凌江越来越痛苦,一双眉皱得越来越紧。凌秋泛知他心痛,绕到椅子背后,双手按在凌江的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揉按起来。“爹爹,您别这样,您这样的话女儿很难放心。”
凌江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粗粝的大手搭到正在肩膀处揉按的纤手上安抚似得拍拍,“乖孩子。”
“爹爹。”凌秋泛拿了一句古人的话来安慰她的父亲,她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此去京城,焉知非福。”
自古以来福祸相依,这次婚嫁对于她们姐妹而言,会是福吗?
焉知非福?焉知非福?
凌江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在嘴里咀嚼品味,只觉得酸中嚼出一股子甜,流到舌根处苦不堪言。“怎会是福呢……秋儿,你想的太简单了。”
“爹爹此话怎说?”凌秋泛自悔失言,原本只是想拿一句古话来安慰安慰自己的父亲,却发现这句话像是触动了父亲哪一根神经,反倒惹得父亲更加难过。要是方才不说这句话就好了。
凌江不知自己的女儿因为这句安慰的话拼命自责中,继续说着他自己的想法,“既然我这个不问朝廷诸事的江南太守都看得出来,那两位大人想必看的更是透彻。你们姐妹不想嫁,她们怕是也不想娶。”
“爹爹可是有所听闻?”凌秋泛将按摩的手掌半握成拳,沿着凌江身后发胀酸疼的经络往下敲打。
“岂止是听闻。”凌江摇摇头,“你们深居闺楼不知道那些,外头可是都传遍了。危岳雁玉门关下听的圣旨,听完后当场拔剑抗旨,被钦差罚了三十军棍,担架担着一路从玉门关抬到皇上的御书房门前。曲荃夏台接的旨,听完当场就拉着宣旨公公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御书房门前跪了两天两夜滴米未进。”
凌秋泛确是第一次听闻这事,在她看来,那两位大臣虽也不喜这门亲事,但好歹是娶媳妇过门,再怎么不甘也不会到这等地步。不禁叹惋,“如此听来倒是可怜。”
“可怜?”凌江哂然一笑,“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不,爹爹。”凌秋泛摇头,“确实可怜。”
凌江不语,等待她的女儿继续说下去。
“女儿认为,不论这两位大人做错过什么事引得皇上不满,就凭她们以女子之身封官拜将,在三尺朝堂之上一展抱负,就应担得起这‘女中豪杰’四字。”凌秋泛眸中晶光点点,憧憬之色溢于言表,“她们本可以择一位满意的夫婿,在风雨飘摇的朝堂上彼此扶持并驾齐驱。待年岁大了便告老还乡共度晚年,享受子孙绕膝的快乐。”
“一纸圣旨,将她们余生的幸福都剥夺了。我们委实可怜,她们又何尝不悲?”
言落,凌秋泛轻轻叹了口气。
这大夏的天下,除帝王家外,皆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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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秋泛香闺
凌秋泛一脸疲惫的进了屋,刚坐到床上就被人从后抱上来,吓得她惊呼出声。待看清人后,不觉轻声责备,“雪霁?你怎么到我屋里来了?”
“哎呀姐姐。”凌雪霁跟个牛皮糖似得黏在姐姐身上不肯下来,“我们姐妹两个自从长大后就很少一起睡过了,今天就让我睡这里嘛,好不好嘛~~”
凌秋泛本来被她闹得好不容易舒了眉头,此时听她这么一说,想到今后一入将军府一入尚书府,虽然同在京城却如相隔天涯,不知再聚何期。像眼下这般厮闹更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去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搂入怀中,良久不语。
“姐姐?”凌雪霁被姐姐突然搂住又惊又喜,但是姐妹连心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姐姐身上传来的浓重悲伤,雀跃的心情也一下子沉入水底。
“姐姐啊,刚刚爹爹和你有没有说什么啊?”凌雪霁被姐姐搂了半天,脑子却在飞速转动,总想说些什么让姐姐高兴高兴,打破此刻的苦闷。
“爹爹说让我们明日早些起来,去书房找他,他要对我们训话。”凌秋泛下巴搁在自家妹妹的肩上,贪婪的闻着妹妹身上带着些甜气的香味。一定要记住这种味道,以后独居尚书府,怕是只有这份回忆可以伴随了。
“哈哈哈。”凌雪霁愉快的笑出声,却发现自己的笑声异常干涩,泪水早已盈满眼眶,一双眸子看上去像是水中月牙透着干净简单的悲伤,“爹爹又要让我们早起听他训话了,也不知道明天会和我们说什么,是让我别再缠着你去掏鸟窝,还是让你多教教我做女红刺绣。”
“雪霁,你倒是提醒了我。”凌秋泛笑着将凌雪霁板正,脸上来了精神。但任凭她如何掩饰,也掩不去眸边明显的红晕。
“我提醒什么啦?”凌雪霁一脸好奇,抬手抹了抹眼泪期待的等待姐姐的话。
“走,我们去园子里。”言落,凌秋泛就起身从床边架子上取来外披披在妹妹身上,一把把人拉出了门。
姐妹两个一路轻跑,腰间臂上缠绕的彩色绫罗随风而舞,穿过数不清的曲榭亭台,来到了花园里的一颗歪脖子树下。仲春之夜,晚风习习。站在花园里,一阵一阵的清香被风送来,沁入鼻尖,登时将浓烈愁绪扫去大半。
凌秋泛拉着妹妹的手示意她抬头往树上看。
“诶,姐姐~这不是咱俩小时候偷偷掏的鸟窝吗?最后被爹爹发现,他可是狠狠打了我的手心。”凌雪霁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子一弯展开灿烂的笑容,“明明打得是我,哭的最狠的倒是你~~哈哈~”
凌秋泛宠溺的笑笑并未多言童年的事,她从旁边取来一把喂食用的长杆,杆上加着一把钩子。小心翼翼的将鸟巢取下,里头两只已经能飞的幼鸟叽叽咕咕的叫了两声,好奇的冲着姐妹俩瞧。
“这种鸟儿名曰‘绣球’,不仅生的玲珑可爱,还有一门本事。”凌秋泛冲着妹妹调皮的眨眨眼,万分仔细的将两只鸟儿捧到手心里。这两只绣球鸟虽然已经会飞,脱离了母鸟,但是由于日日吃着捧起它们的这双手调制的饲料,熟悉其主人的气味,便安安分分的待在凌秋泛手心里,并不胡闹。
“是什么本事?姐姐快告诉我!”凌雪霁一听这么可爱的鸟还有奇特的本事,更是兴奋不已。她心思单纯,遇见这类新鲜趣事早就把原先的悲伤抛之脑后。
凌秋泛有些狡黠的一笑,胭脂未卸的唇轻轻开合,吐出两个另凌雪霁差点疯狂的字眼,“传信。”
“天啊太好了太好了!我白天正愁家里没有养鸽子,托了奶娘出去买,可偏偏误了早市买不见好的。姐姐这就给我送了一对!”
“怎能一对都给你。”凌秋泛宠溺的看了妹妹一眼,将手里那只偏橘红的放到对方的手心里,自己则继续抱着杏黄的那只。“这两只是姐妹,自小一起生长从未分离。便如你我一般。”
“姐姐……”凌雪霁听见这话立刻鼻头一酸,白日里拼命忍住的眼泪这一刻却毫不犹豫滑落脸颊。再多的坚持再多的骄傲,在自家姐姐面前,什么都不是。
凌秋泛将绣球鸟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腾出为妹妹擦拭眼泪,自己的泪却越落越多,月光清辉之下满脸湿痕泛出光华。“一起养大的绣球鸟最通灵犀,远隔千里也可以找到对方。以后你想姐姐了,就在信里面说,让鸟儿寄过来。就像,还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一样。”
它们会飞过高高的院墙,飞过偌大的京城,历尽千辛万苦飞到自家姐妹的身边。把你我的思念,带给对方。
彼此相依,永不相离。
第七章 宗祠晨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阁楼下几棵桃树上的鸟雀开始发出清脆的鸣叫,一对滚圆的绣球鸟双双停在窗台前的红木美人靠上享受仲春暖绒的初阳。精磨细打的梳妆菱花镜中映出珠帘后的山水屏风,那屏风用料极其考究,薄近透明的丝帛上映出点点昨夜未熄的灯烛光,明明灭灭恍似梦中。
牙床上放着一双裹了玉片的枕套,古朴的青玉片上,团团云雾似的青丝铺陈着,将那两张如玉的容颜映衬的越发明艳动人。转身之间,几丝乌发沾上不点而红的唇瓣显出几分香艳之色,似是感受到了光亮,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
一双瞳仁剪秋水,银鸾睒光似寒霜。
凌秋泛悠悠转醒,看了看天色神思还半沉在梦中。原本停在美人靠上晒太阳的绣球鸟双双飞进屋里,停立在屏风上“咕咕咕”的叫。凌秋泛心头一紧,突然意识到了今天是她们出嫁的日子。离她们正式梳妆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爹爹还要找她们过去说话,再不起就来不及了。思及此,连忙推推抱着她纤腰犹在酣睡的妹妹,“雪霁,快起来!”
“嗯……这才几更天啊……”凌雪霁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被自家姐姐抽掉了枕头。
“啊!姐你干嘛啊!”
凌秋泛无奈摇头,正欲提醒她,却听得门外已经有人前来通传,说是老爷在宗祠等候。凌秋泛想了想,催促凌雪霁赶快起床,自己踏鞋下床绕过屏风走到门边,隔着门道:“父亲命我们姐妹二人前去,定是有重要的话嘱托。便先简单梳洗一番,等见过父亲后再正式梳妆吧。”
今日要出嫁,她们的装束自然是盛丽繁复的新娘装,打扮成那样再去见父亲虽然没什么不妥,但是做了一辈子的女儿,突然要作为别人家的新娘出现在自己父亲面前,自己心里总归有那么点不是滋味。想来想去,还是先简单打扮一下去见父亲吧。
思想间,凌秋泛已经自行先穿好了外披,瞅了眼坐在床上打哈欠的妹妹,虽然仍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貌但好歹已经将里衣的衣带系好,这才传唤丫鬟仆妇们进来服侍。
简单梳洗后,姐妹二人手携着手来到凌家祠堂。抬脚步入祠堂之时,她们的父亲正在将三炷香插/到面前的香炉中。
“爹爹,我们来了。”凌秋泛轻唤一声,规矩站好。
凌江没有看她,只是让出自己的位置,眸色深沉如铁,“秋儿霁儿,给列祖列宗敬香。”
凌秋泛和凌雪霁乖巧的应了,从一旁的木筒中取出供奉的线香燃了,规规矩矩跪在软垫上行三拜,末了将手中燃着的香插端正插/在父亲的三炷香旁,再对着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头。
一套形式完毕,沉眸站在一旁的凌江才重新开口,“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我们父女三个好好说说话。”
三人在宗堂院里的木桌前坐下,凌秋泛沏了一杯茶放到父亲面前,等待父亲的训诫。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梳妆,以后再想听父亲的训诫怕是没有机会了。清晨的风总是裹着一股寒气,往脸上一拂哪还有什么闺阁暖帐中的慵懒之气,两姐妹的心都跟着沉了下来。
时间说紧迫也很紧迫,说宽泛也算宽泛,但是这成亲的日子那容得片刻时光让他们父女三人干坐着不说话的,沉默没多久,凌江便打破了寂静,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一张嘴便开门见山。
“秋儿。”
“爹爹请讲。”凌秋泛正襟危坐,神色认真的等待父亲的教诲。
“你今日嫁的是当朝的刑部尚书曲荃,此人胸有城府心思深沉,你嫁过去之后,当与她举案齐眉恪守立法,不得有一丝出格之举。尚书府不比家中,能不说话便不要说话,必须说话的时候要斟酌三遍再出口,切记祸从口出。”凌江道。
凌秋泛郑重点头,“爹爹教诲女儿定铭记于心。”
“嗯。你平日便谨言慎行,为父对你还是很放心的。对了,今后你无论与那尚书大人感情如何,都不可言及庙堂之事。为父这么说,你可明白?”面前的茶一口未动,凌江只盼着这时间能凝滞不动,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嘱咐他的女儿,可到了嘴边却只能挑最最实用的来说。
“女儿明白。”凌秋泛一双清浅眸子中露出些许清明之色,她自然是懂的。庙堂之上风云诡谲,可能这一刻还在愉悦的攀谈,下一刻对面的人就能要了你的命,身首异地。那曲尚书又是不安分的人,每每搅弄风雨总是会牵扯进一大波无辜的人,自己嫁给她做妻子,确实是要小心谨慎,留一万个心眼。
凌江满意的点头,他知道自己大女儿聪敏早慧,自己这么一点拨自然是刻在她心里的了。这才转头面向他的小女儿,一看到他的小女儿,凌江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但毕竟是出嫁之日,以后再想训诫可不一定还有机会。所以不论如何他的女儿今日都要成长起来,没有时间留给她们慢慢经历。一个差池,便是追悔莫及。
“霁儿。”凌江唤道。
“女儿在。爹爹您说。”不同于往日,今日的凌雪霁竟然一脸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父亲,这对凌江来言着实是意外之喜。
“嗯,霁儿啊。你要嫁的是为咱们大夏朝开疆守土的十二卫大将军危岳雁,危将军战功赫赫,不过脾气委实有些古怪。她虽经常领兵出战却在朝中有着自己的势力网,心思手段可见一斑。你也要和你姐姐一样,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有些事情看见了就当做没看见,千万不能莽撞行事,为父这么讲你能够明白吗?”凌江言落,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小女儿,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正气,太过刚强。所谓过刚易折,她再刚再强也强不过那手握兵权,掌十万猛士,圣上亲封的十二卫大将军呐。
凌雪霁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点头道:“女儿明白的,爹爹。”
凌江见她这么说,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担忧了,却仍旧不能完全放下心,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你粗通拳脚,脾气刚强,切不可与那位将军起正面冲突,不论是何种境况,你与她争,便是以卵击石,吃亏的到底是你自己。”
“嗯。”凌雪霁再次点头,一双新月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认真中透出几丝安抚之意,“爹爹,您说的我都明白,出嫁从夫嘛。顶多就是忍忍气咯。爹爹你就放心吧,我就当遇到了一个比我更强的对手,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嘛~~”
见凌江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她话锋一转,“其实爹爹,我更加担心的是姐姐,我好歹粗通拳脚,必要时以命相搏就完了,但是姐姐就不一样了。姐姐要是受了那个狗官的欺辱,姐姐可怎么办呐!”
此话一出,不仅凌秋泛抬手扶额,凌江更是刚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语调中微微染上了些愠怒,“霁儿,你究竟明不明白为父究竟希望你们怎样!”
凌雪霁知道自己失言,立刻低下头去,“爹爹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说这种晦气的话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大喜的日子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让父亲担忧,她低下头想了又想,脑子里已经门清的东西奈何嘴笨,一肚子的愧疚和安慰怎么也说不出口。幸好凌秋泛此时及时开了口。
“爹爹,雪霁其实是明白爹爹的话的。”凌秋泛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映着铺陈漫天的曦霞,格外舒适好看。她将父亲的手拉过来握在掌心里,父亲的手有一点糙,但是很温暖,就这样握着着一辈子不放开该有多好,“她只是性子急,大喜的日子想说些趣话图个吉利,却因嘴巴太笨弄巧成拙。”
“是啊是啊爹爹,姐姐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凌雪霁立刻配合。
凌江见她姐妹二人这般,无奈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今后的日子便看她们的造化了。
一阵遥远的锣鼓声零零落落的传入沉寂的宗祠,吴郡至京城有千里之远,曲荃和危岳雁自然不能亲自来迎亲,按照大夏朝的规定,倘若朝廷命官娶亲相隔太远的,便由迎亲的花轿队伍赶着吉时早早来新娘门外候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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