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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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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岳雁这话一出,凌秋泛便知道她的意思了。这些时间里危岳雁谈公事的时候并不会刻意避开她,但是有些过于秘密紧要的事出于各种原因还是不太建议她在场。她本就对战争上,和危岳雁在筹谋的事情不甚了解,怕自己在也容易添乱,于是将手里的汤盅塞到危岳雁手上,嘱咐她必须喝完一会自己来检查,就扭头带着抬水桶来的丫鬟一起出去了。
  湛金带上门来到危岳雁身边,看着危岳雁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手里的汤药,提醒道:“将军,你再不喝的话,一会就更难喝了。”
  “不用你提醒。”危岳雁白了她一眼,嘴角一扁,认命的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见到自家将军对待任何事都有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湛金就放心大胆的把探知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人查到了。”
  “咳咳咳咳咳!”危岳雁手一抖咳得满脸通红,却立时换上一副肃穆神色,“查到了?是谁?在朝中吗?所司何职?”
  湛金点点头,“将军所料不错,皇后为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仍旧将此人留在朝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南疆遗恨
  “哼,倒是有胆子。”危岳雁冷笑一声; 继而面目狰狞的又灌下一大口汤药; “这次是什么官职?”
  “正三品的闲职; 太常寺卿。”湛金答道。
  “太常寺卿。”危岳雁面露讥讽; “这回是知道她那个弟弟几斤几两重了?可算没胆子再把人往军营里头塞了?”
  太常寺卿是个历史久远的官职了; 可以追溯到古汉朝时期,也作“奉常”。虽然是个闲职; 但是官阶是真的不低,其他朝代的时候不知如何; 但是在大夏朝基本就是个整日游手好闲的; 只需要在祭祀时当个亚献官,三公巡行园林时候一同陪着过去; 检查检查盛装祭品的器皿是否干净,以防因脏污触怒神灵。轻轻松松的几眼落下,便能抵塞外七年苦寒浴血奋战; 官拜正三品,与六部尚书; 十二卫将军平起平坐。
  不是闲职又是什么?
  “也是。”危岳雁嗤笑; “好不容易更了皮去了脸,为了换个皮囊丢了半条命。这剩下的半条命可不能再在战场上折腾了去。”
  现任太常卿正是当今常皇后的亲弟弟; 名曰常霆坚,先前皇后为了让她弟弟能有所作为,动用自己手头的权力将人安排进了军营里头,随便混混镀层金好升官。却不想她这个弟弟懦弱无能; 又时运不济,好巧不巧赶上了朝廷御驾亲征兵发南疆,危家一门全都在南疆一役里头搁着。
  南疆地形复杂,大军冲散,危二老爷危承旭跟着御驾,而危岳雁的父亲叔叔及几个哥哥都编在常霆坚所带的那一支队伍当中。常霆坚不听劝告,自恃聪明又好大喜功,被敌军诱入了南疆瘴气林。其余兵将有半路发现问题的,奈何军令如山不得不从,提出抗议的被常霆坚斩于马前。
  再后来,临阵逃脱的戏码第一次在大夏的军队里上演,等众兵将在渐渐升起的瘴气中发现不见了将领已经为时过晚,一瞬间瘴气蔓延飞箭如蝗,整一支队伍除危岳雁与暗中脱逃的常霆坚以外全军覆灭。
  危岳雁辗转回京后三年,一直在暗中打探常霆坚的下落,却无果。不是不知道皇后为了保护自己的亲弟弟,会给她的弟弟换上新的身份,但却是在某次因缘巧合得知一种可以将人改皮换脸的民间秘法之后,危岳雁才反应过来,之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常霆坚的下落,很可能是因为那人不仅身份背景变了,连面容,四肢,甚至是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毛囊都已经更了模样。
  湛金知道这件事是危岳雁心中最痛的一根刺,便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垂眸立在一边,听候危岳雁接下来的命令。
  危岳雁似是完全没了什么心情,将手中的勺子丢回汤盅里头整个重重放在一边,后槽牙紧紧扣在一起,整个屋室里静的落针可闻,只听见年少的将军裹挟着愤恨的粗重喘息,像是孤身立在数九寒天的雪地里,耳旁风刀雪剑锋利的在裸/露出的肌肤上刮开一道道鲜红的口子,殷红血液落梅似的溅了一地。
  良久,方才出声:“湛金,你说这次把扬子溯指给我当副将,是谁的主意。”
  湛金不假思索:“想来是常皇后无疑。将军把自己受瘴毒的事情秘密透露给京城四大名医,这些名医在京城亦有自己的脉络渠道,便如支流入海,正如将军可以追根溯流用自己的法子从中探得常霆坚的所在,皇后亦可循着这些踪迹回探到将军这里。斩草除根,是必要的手段。”
  危岳雁摇了摇头,一双眸子直直逼来,一对瞳仁像是被浓墨点过一般,“如果我说,可能是皇上,你信不信?”
  “皇上?”湛金明显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一愣,她飞速扫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将军,话不可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危岳雁神情十分冷静,一点都不像得了失心疯,“我不是看不出来,皇上一直在用曲荃制衡我的权力,现在曲荃已经被架空了一半,你觉得我还能安然多久?”
  “不至于吧。”湛金踌躇,“皇上虽然一直拿将军和曲大人平衡,但是不至于拿战争这种事情来削将军的权啊?我仍然觉得这一手像是皇后会做出来的事情。”末了,她像是想着什么似的,咬唇补充道:“皇上虽然多疑,不择手段,却还算不上昏君啊。”
  言落没有等到危岳雁的什么回复,湛金有些不安的低下头去寻危岳雁的神情,却见那人在隔绝了大半阳光的屋内,长眸微眯,一张薄唇抿着,笑的渗人。
  谁知道呢?
  最是难测帝王心。
  湛金没有答话,主仆二人就在闭塞的屋室内缄口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安置在屏风后头的浴桶里渐渐不再有白雾冒起,将军寝屋的门终于被人叩响了。
  是绿沉。
  “将军,湛金?”绿沉见到来开门的湛金先是一惊,然后被湛金一把拖了进去。
  危岳雁见到绿沉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询问道:“怎么了?”
  “夫人刚刚同我说,宫里头派来人了,说是十五日请将军进宫赴宴,皇上给将军和此次随同将军出征的副将准备了一场饯行宴席。请将军务必赴宴。”
  “谁派的人?”湛金脑子里全是刚才危岳雁说的皇上要杀她,着急向绿沉确认。
  “人是皇上派的,但是宴席前朝一场,后宫一场,前朝是皇上亲设的,后宫好像是皇后亲设,昭仁公主代为掌宴。”绿沉战战兢兢的答复。
  “赴宴……”危岳雁把这两个字翻来覆去的嚼在嘴里,像在咀嚼截断的血骨一般,“这么快就要效仿鸿门宴,来个瓮中捉鳖?”
  绿沉和湛金都是跟了危岳雁很久的人了,但是她和湛金又不一样。
  湛金早在危岳雁还没有来金陵,仍跟着父兄征战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危岳雁了,她见过这个女子在战场上见血不认人的嗜血肃杀,所以不会因为她有意或无意释放出的骇人冷意而失神惧怕。但是绿沉不同,绿沉是三年前才来到危岳雁身边伺候的,她甚至都没有机会见过满身长满可怕疱疹的危岳雁,只是知道危岳雁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所经的事。
  所以乍然一见危岳雁杀气全开的坐在这里,瞬间便如同被摄了心魂,心中大乱慌忙无措。
  湛金看出她的害怕,但是自家将军现在是满腹怒火中烧,这也肯定劝不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唯一能灭自家将军这把邪火的夫人搬出来。
  “绿沉,宫里头是给夫人传的口谕,夫人怎么不过来说?倒让你过来说?”
  果然,听见“夫人”两个字,浑身释放着杀气的将军大人总算收敛了一些,绿沉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虽然还是很可怕,但是比刚才那种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模样可算是好多了。
  “夫人说将军和湛金在说很重要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干预,所以让我来说。”绿沉言道。
  “……”危岳雁闻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湛金和绿沉在旁边站着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家将军刚刚灭下去的那股子邪火又窜上来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都很自觉地噤了声,以免不小心火上浇油引发集体爆炸。
  一声轻响,危岳雁将被遗忘在木几上老半天,气味已经变得十分令人作呕的汤药端起来,仰起脖子面无表情的全部灌了下去。
  “将军,你……”这种汤药湛金不是没喝过,别说喝一口了,要是这么灌下去她非得呕的灵魂出窍不可。
  可是危岳雁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四五口喝完直接从罗汉床上站起来捧着喝空的瓷盅大步出了房门。
  制造冷空气的源头一走,湛金和绿沉这才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出来,真的是,太难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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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郡太守府
  “公主花宴?”
  曲荃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儿的眼睛,看着眼前跨越半个大夏,跋山涉水从金陵远赴吴郡前来通传口谕的小太监,怀疑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是的曲大人,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在前朝为此次从军远行的将士饯行设宴的同时,在后宫也设下赏花宴,邀请金陵一应官家女眷共赴此宴。”
  “皇后设的宴席缘何叫做公主花宴?”曲荃不解,十分不解,而且像她这种对“公主”两个字格外敏感的人,更是一头雾水十分不情愿。
  那个小太监琢磨了一下,答道:“是皇后娘娘亲设的宴席,但是掌宴的是二公主,所以此宴为‘公主花宴’。”
  谢了皇恩,打赏完小太监,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太守府,曲荃这才转过脸来对凌雪霁犯愁,“完了,送命宴。”
  “什么送命宴啊?”凌雪霁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曲荃,自那夜二人互诉衷肠之后,凌雪霁对曲荃就更显亲昵,之前那种战战兢兢不敢靠近的感觉已经一扫而空。
  曲荃有气无力,“我杀了她夫君,她不得在宴席上折腾我啊。”
  “你什么时候——”凌雪霁说到一半反应过来,“是,是昭仁掌宴?”
  曲荃点头,“皇后的二女儿,二公主,不是那蹄子是谁。”说着弯下腰一颗脑袋朝凌雪霁肩头压,“完了完了,你女人这次是要死在这场鸿门宴上了。”
  “曲荃,你清醒一点。”凌雪霁被她弄得肩膀痒痒的,连忙把人推开,皱了眉头道:“要被折腾也是我被折腾呀。”
  “啊?为什么?”曲荃看样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凌雪霁叹口气,怀疑这个曲荃是个假的。“后宫的赏花宴是官家女眷参加,你是前朝的官,当然是去参加前朝的——”
  话音戛然而止,曲荃强忍着笑,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凌雪霁意识过来,小嘴一憋。
  “前朝的什么?”
  “前朝的鸿门宴。”


第一百五十章 公主花宴
  转眼便到了当月十五,定好的公主花宴在皇宫的御花园里如约举行。自古时候起; 如果有带女眷一同前往宫中赴宴的情形; 即便后宫中没有特殊的活动; 也会设下宴席专门招待前朝大臣们的女眷。秉着男女不同席的规定; 如果后宫中没有设下宴席; 就会在前朝的宴席上设下纱帐,让每位大臣带来的女眷在纱帐后面跟着夫君或是父亲一同上宴席; 但是这样的情况在御隆帝即位后基本没有发生。
  虽然大夏当前也有四名女官在朝,但是因为这四名女官除危岳雁和曲荃已有女妻在室; 另外两位的丈夫亦是同朝为官之人; 所以在前朝赴宴旁人也无从诟病。
  凌秋泛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御花园,早早入席的命妇官眷为数不多;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凑在一起说话。
  话里无非是升级版的民间唠嗑,哪个员外家的女儿嫁了侍郎,哪个吏部的官员又和户部的官员结了亲这回油水可是捞到了一处去; 哪个夫人头上的凤阙钗是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哪个姑娘身上的缎子是养在北方的珍稀冰蚕吐出来的丝织成的可遇不可求的名贵料子……凌秋泛性子清冷本来就不喜与人多言; 加之危岳雁这种身份是拿战绩说事的; 就算要攀关系危岳雁在前朝也会自己去处理,无需她这位夫人劳心; 于是便遵从本心兀自落座无言,也不想与这些命妇贵女有什么交集。
  她只关心一件事,此次赴宴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均需赴宴,刑部尚书曲荃也在受邀之列; 那么曲荃既然去了前朝的饯行宴,那么自己的亲妹妹,刑部尚书夫人凌雪霁自然也在公主花宴的受邀之列。尚书府较将军府离皇宫更近,自己都到这里了,缘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呢?
  正思索间,一旁一个姜黄衣裳头戴翠羽钿头的贵妇人似乎注意到了凌秋泛,捻着帕子在刚饮过茶的嘴角按了按,转过身来笑道:“这位可是危大将军的夫人?”
  凌秋泛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转过脸去正好对上一张约莫三十出头,却显然精心保养过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容颜。
  “正是,这位夫人有何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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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雪霁其实早就到地方了,她只是刚走到那个宴席不远的地方,就被一股子胭脂香粉熏了鼻子,实在是不想和那些人太靠近,所以宫女把她带到差不多位置,她就摆摆手让宫女下去了,示意自己是认识地方的不用再引路了,并且把袖子里曲荃让她准备好的碎银子赏了一些个那个宫女,小宫女得了赏钱开心的就走了,左右这些命妇贵女都是要入席赴宴的,昭仁公主又没来,不把人带到宴中也不算失职。
  于是寻到了空子的凌雪霁就乐呵呵的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逛。
  赏花宴顾名思义就是欣赏花卉的宴席,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赏花宴不可能是真的让一堆人坐在那里看漂亮的花,但是意思还是要做到的,所以今日的御花园里,许许多多名贵的花卉早已被细心的花匠连盆转移到了宴席所在的地方及附近,毕竟御花园里的花就跟花海一样,整个宴席周围还放不过,就只能沿着亭廊一路放到各个娘娘,公主的宫殿附近去。
  加之这些后宫里的女眷平日清闲的发慌,也就比较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的在自己宫门外或者宫殿里头,那么合着御花园的这些花卉也就连成了一片花路,若有兴致的人自然是可以沿着这条路一路赏花过去,只是从古至今,甚少有命妇贵女参加这种后宫花宴不为结交贵人,帮自己丈夫铺路拓展人脉,而是专心去看花的。所以这些花也向来无人问津。
  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凌雪霁偏偏就是个不喜欢说话就爱看花的,于是她就一路看了那些她认识的不认识的花,在整个御花园里瞎逛游,最后顺着她最顺眼的花走到了一片较宴席那片区域比,显得有些清幽的庭院里头。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处的花,是一片正盛的兰花。
  曲荃最喜欢的花。
  “哎呀雀儿,你小心一点呐。”
  “没事的没事的,我马上就可以摘到了。”
  “算了算了,就是一只风筝我回头再做一只就是了,你快下来吧上面太高了。哎呀燕儿,你快把梯子再放过去一些!”
  “不要紧的——啊啊————!!”
  “雀儿!”
  一声略微尖锐的少女声传到正专心赏花的凌雪霁耳中,她循着声音来到了一墙之隔的庭院里,乍然见到一个白色宫装的少女正在焦急往前跑,她跑的方向是一颗参天古木,这样的古木只有在偏远的深山老林里才能寻见,在宫里倒也不足为奇。凌雪霁再仔细看去,却见树底下站着一个梳着双环的小姑娘,年纪比那个宫装少女还要小,就因为年纪太小,身量未长成故而在古木下一站一下子没有瞧见。
  而在那个小姑娘的身边居然还躺着一个,也是和她一模一样的打扮,翠绿衣裳头顶双环,看样子是刚刚从树上摔下来,从刚才凌雪霁听到她的叫声到现在已有些许功夫,到现在都还没有站起来可见是摔得狠了。眼见另一个小姑娘蹲在身边试图将她扶起来,凌雪霁连忙跑了过去。
  “不能把她立刻扶起来,会二次受伤的。”
  燕儿正要将人扶起,却发现这里突然来了个一身海棠红华服的少女,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一过来就将雀儿压在原地,阻止了自己的行动。
  “你是谁?”
  凌雪霁不管她,立时去检查那个摔伤的小姑娘,她从小学武受的伤不计其数,对于各种程度的伤都有自己的一套。不移时便将人从头到脚检查完毕,“她扭到了骨头,我需要帮她重新接。你帮我按住她。”
  这时候那个白色宫装的少女也到了跟前。
  【七夕】四个小段子两糖两刀
  1、七夕佳节至,吴郡太守府的花园; 槐花如雪; 涛声未绝; 映着中天月色朦朦胧胧的仿佛要将人引入梦中仙境去。一缕香雾自月光下的案台上飘远; 那案台上放着茶、酒、五子等祭品; 十六岁的凌秋泛坐于台边理好裙裳后从一旁的矮几上取来一块软木,上面针尖朝下竖了九根银针; 名曰:九尾针。细嫩纤长的柔荑引来五色丝线,捻出线头熟稔的穿针引线。
  “姐姐!!姐姐你在干什么呀!!”
  说曹操曹操到; 凌秋泛捏着丝线的手指一抖; 已穿入的八孔脱了四孔,凌秋泛叹了一声; 无奈转过身去,“雪霁。”
  “姐姐姐姐,你在玩什么好玩的东西啊; 我都看见了!”
  凌雪霁凑到跟前,却见凌秋泛手上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两只圆形小盒; “这东西好玩; 雪霁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玩?”
  凌雪霁欢呼一声接过其中一只打开后“哇”了一声,忙给它关上了; 心有余悸道:“姐姐,这这这里面面怎么会有只大蜘蛛啊?”
  “这叫蛛网乞巧,”凌秋泛笑着将一张薄纸递于妹妹,“你将你的八字叠了放进去; 明日若蜘蛛结的网密且有秩,说明你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若是明日蜘蛛结的网疏且杂乱,就说明啊,你该好好练练女红了。”
  “啊。”凌雪霁一愣,“这么无聊啊,那我不玩了。”
  凌秋泛一把把将走的妹妹拉回来坐好,“本打算帮你做的,你既来了就自己动手吧。”
  凌雪霁无法,只好依言行事,放好了蛛盒又同凌秋泛一道拜了织女,姐妹俩并肩跪在案台前,遥对织女星许愿。
  凌雪霁叽里咕噜飞速的说了一串后就爬到凌秋泛身边,俏皮的睁开一只眼睛,“姐姐姐姐,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凌秋泛没理她,许完愿方道:“不告诉你。”话虽如此,脸颊却飞红一片。
  凌雪霁长长的“哦~~”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姐姐一定是期盼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
  “雪霁!你、你瞎说什么……”清冷自持的凌秋泛难得从耳根红到脖子。
  凌雪霁凑过去贼兮兮的看着她笑:“姐姐就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你还能许什么愿。”
  “我许的可是一个好愿望!”凌雪霁背了手高高扬起小脸蛋,“不过愿望嘛,说出来就不灵了!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噗,鬼灵精。”
  “姐姐你说我什么!”
  “小鬼灵精。”
  “啊!姐姐你捏我脸!你站住!!”
  凌秋泛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十四岁的凌雪霁第一次七夕许愿,却不是为了自己。
  ——我愿用我一世姻缘,换姐姐一场良姻。
  ————————下面有刀,谨慎食用————————
  2、万霞山,天女庙
  十六岁的曲荃伏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看了一半的《韩非子》,琥珀色的眸子却怔怔瞧着窗外晦暗不明的天色。今夜七夕佳节,仰头不见星辰,俯首不见人寰,自初开鸿蒙生出的浊气将整个人间笼罩其间,直逼得曜日无光,皎月蒙尘。
  她不禁想起了往年七夕,母亲会用树浆为她洗发,希望她能得到一段美满佳缘,还会带着她一起拜织女,穿彩线,寻常女儿家会在七夕里做的事,她也一样都不曾落下。她甚至每一年都会诚诚恳恳的跪在地上,祈求织女娘娘保佑她阖家安康。
  然,天不遂人愿。
  家破人亡,已是第三年。
  “荃儿。”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捻着一支线香来到曲荃跟前,拭了拭额头的汗在旁边坐下,“这么晚了,仔细伤了眼睛。拜过织女就歇下吧。”
  曲荃从老妇人手中接过线香,顺势握住了那双已经粗粝干涸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里:“荃儿自己有数,外祖母早些休息。”
  “也好。”老妇人见她心意坚定,便不多劝,“外祖母陪你拜了再歇息。”
  曲荃扶着老妇人一路默然,待看到那张跛脚的像是风一吹就会倒的案几上摆着两个供过天女,被老鼠啃掉四分之一的苹果时,一颗心像被撬开一道口子,热热的浆流涌出,满满都是心酸。
  “今年不拜织女。”
  七月初七……
  “拜魁星。”
  曲荃眸色凛然,任山风鼓袖,兀自跪伏在地,长拜不起。
  —————————依然是刀,谨慎食用—————————
  3、都说七夕之夜,天地月明,共此良宵。
  十九岁的危岳雁却看不到皎月清辉,她只觉今夜的月色,极冷极冷,像被山间野鬼附体一般,森森寒意从脚踝处渗入蜿蜒而上侵肌蚀骨遍锁全身。
  大概是因为她对着一座坟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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