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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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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定这边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大鱼。”
月明点头,“师傅觉得如何?”
“本候还是不想你去,”方溯道:“若是她再让你吸温香,你想怎么办?”
月明咳嗽了一声,道:“目前还没有法子。”
“那你活该死外面。”方溯冷冷道。
月明玩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道:“我想借助四儿,知道安定向谁送了温香。”
“那个小孩?”方侯爷用一个笑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你还不如借助那个小孩来威胁安定。”
“师傅的意思是?”
“要是安定想要她的命,早就杀了,何必非要给她吸温香?深仇大恨未免太牵强了,温香又不是白面,随便拿来玩?”
“若就是想活着令她徒增痛苦呢?”
方溯顺手揉了揉自己徒弟的头发,道:“徒增痛苦的方式有很多,她选了最不值得的那种。”
温香价比黄金,这样的报复实在太值钱了点。
四目相对,月明道:“我去问问江大人什么病可以用温香治疗。”
“你可以让江寒衣看看,那孩子有什么隐疾。”方溯道。
江寒衣用了半刻找到了自己师傅留下的手札,翻过之后发现温香真的可以治病,只不过字体极小,是后添上去的。
佐艾叶熏之,可抑制瘴咒。
“瘴咒是什么?”月明道。
江寒衣道:“据说是能让人癫狂的病,一个人有,子女也会得病,发病时痛苦无比,头痛欲裂,神志不清,不少人因此自尽。”
“可否诊出四儿是否患有瘴咒?”
江寒衣道:“有些麻烦。”
但这个麻烦很快就迎刃而解了,因为四儿发了病。
方溯道:“现在,你可以从另一方面想了。”她看着小徒弟给四儿裹上衣服上马,道。
为了自己的徒弟才答应帮那人输送温香。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同意?
四儿已经昏过去了。
月明朝师傅颔首,策马而去。
江寒衣道:“侯爷,小侯爷已经走了。”
方溯道:“本候知道。”
江寒衣不知道什么毛病犯了,道:“小侯爷对旁人的孩子尚且如此细心,不知道日后对自己的子女如何?”
方溯听得刺耳,心道月明才多大,道:“多虑了,她才十七。”
更何况月明那样乖巧驯顺的孩子生不出四儿那样的女儿。
猴一样,和月明小时候怎么比得了?
江寒衣笑眯眯地说:“十七不小了,别家女子十五就有成婚的,小侯爷还没订下来。”
“等她袭爵想要什么样的不行?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订婚也都是半大的孩子,知道什么?日后变不变心还两说。”平阳侯的夫婿,定然是权倾一方的,真要变了心,和离就是麻烦,其中牵扯的人、利益不胜枚举,方侯爷自问年事已高,眼下又是太平盛世,只想风花雪月,实在不愿意再出面调停,她皱眉道:“本候不管她这事,她自己做主。”
月明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如前,不愿意让她碰,也有意避免和她的接触。
怎么?
想开了不在她身上费时间了?
这倒是个好事。
她总得明白自家师傅是师傅,这辈子也只能是师傅。
遑论是少年意气,就算真想一生一世,也得挺着忍着,收敛心思。
方溯点了点眉心,只觉得今日江寒衣身上的药味太浓了,熏得头疼,她干脆不想,回房歇着去了。
江寒衣摆弄着腰间的香囊,有些恶趣味地想,小侯爷,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
月明带着孩子回来,原以为四儿的状况已经够凄惨,没想到安定比她还要狼狈。
血星星点点的染了衣服一半,人还坐在门口,见四儿回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差点没摔地上。
月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还扶着安定,道:“大师怎么了?您来看看这孩子,不知为何,就这样了。”
四儿脸色惨白,好像没了半条命。
安定的脸色比四儿更惨白。
“多谢贵人,贵人早点歇着吧。”她接过孩子。
“大师身上的伤?”
“不妨事,只是摔了一跤,”安定压下喉咙中的血腥气,道:“叨扰贵人了。”
她态度坚决,月明只得回去休息。
刚刚吹了蜡烛,就看见窗口站了个人,慢慢地捅进一根小管子。
月明侧身,不动声色地闭息。
等了会,一个人走进来。
脚步很沉,好像在拖着步子在走。
“贵人?”安定的声音。
无人应答。
不知她做了什么,只听屋中地面一阵作响,脚步声慢慢远了。
月明一下睁开眼睛,幽蓝的眼睛在夜里实在太明显了,像头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易水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南客小天使的地雷。
感谢織田信短小天使的火箭炮。
第四十二章 安定
她并没有跟下去; 而是仔细看了一遍四周。
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么个破败的尼姑庵; 居然有这样的地道。
凉风不断从下面吹上来; 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月明只觉得喉咙一紧,马上闭息。
也就是说; 安定那么做是为了四儿。
那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了好玩吗?
月明百思不得其解,听见下面又响起了脚步声; 才躺回床上。
不一会; 安定就抱着四儿上来了。
她呼吸很沉; 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
安定好像也不怕吵醒月明,坐在椅子上歇了半天; 然后慢慢地笑了出来。
女人的嗓子很哑; 在深夜分外渗人。
“我……”她一张嘴就有抑制不住的血涌上来,呛得她咳嗽了几声,道:“贵人; 睡了吗?”
月明一动不动,呼吸平稳。
安定通过没关上的窗户看月亮; 笑道:“守得云开见月明; 贵人这名字取的好。”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只是贵人守得云开了吗?”她低笑道:“这么想建功立业; 想找出是谁私贩温香,不单单是因为野心吧。”
仍然没有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像贵人这样,吸了温香不到一个时辰就醒来的人。究竟是梦中的人不是贵人真正想要的,还是贵人毅力非比常人?”
“活得如此清醒作甚,温香不好吗?”这个声音沙哑的老尼姑此刻的语调竟然如此诱人; 犹如双十女子,风华正茂,万种风情,“梦就不好吗?梦中有温柔乡,有王权富贵,有注定得不到的人,贵人为何如此抗拒?”
“因为我,”月明轻声回答,“见过真的。”
既然见过真的,假的再真也入不得眼。
安定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却也只是低头笑道:“真的有什么用?真的也不是你的。”
月明坐起来,很认真地回答:“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于其自欺欺人,我宁可清醒。”
“方侯爷教得好徒弟。”
月明淡淡一笑,没有搭腔。
“那么,不委屈吗?”
“师傅曾经教过我,只要是你想做的,再难,再苦,都不算委屈。”月明坐起来,与老尼姑平视,道:“大师不也十几年如一日吗?”
“我撑不了多久,”安定道:“所以……”
“养不了。”月明道。
安定只能苦笑了,道:“哪怕拿买温香的大臣名单来换?”
月明眨眼道:“大师受伤,我若是趁此机会把四儿抢来,会不会也得到同样的名单?”
安定抚掌而笑道:“贵人无耻得如此光明磊落。”
“哪里,大师谬赞。”
安定把口中的血吞下去,她看向四儿的眼神温柔无比,道:“既然贵人无意,那么,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回报也是名单。”
“哦?”
“在我死后,杀了她。”
“这个?”月明朝昏睡的四儿一扬下巴。
安定笑道:“就是这个。”
月明浅笑,道:“大师太有趣了,既然如此,何必费尽苦心养她这么大?”
“我死了她也活不下去,”安定摸着小孩的脸,笑道:“或者活得艰难,瘴咒和温香都能让她生不如死,既无一技之长,又无惊人之貌,何必活着呢?”
“你问过她的意思了吗?”
“她的命本就是我给的,现在我收回去又能怎样?”
月明皮笑肉不笑,道:“还是您自己来吧。”
“我自己?”安定道:“我下不去手。”
月明嗤笑了一声。
安定无奈道:“是真的下不去手,贵人你想想,养了十几年的猫狗还有情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四儿似乎是不舒服,皱着眉,闷闷地哼了一声。
安定拿手指把小孩的眉间的褶按平了,道:“她就皱眉的时候像,我不喜欢看她皱眉。她那个早死的娘整日哭哭啼啼,觉得自己西施捧心的整日皱眉,要不是她留下这么个小畜生,我也不至于活得如此狼狈。”
她说完月明仍然毫无反应,道:“贵人不好奇我的身份?”
“总归是位贵人。”
“我妹妹是皇后。”安定道。
月明猜测过安定的身份,却没想到如此显赫。
“或者说,晏氏。”
“西凉?”
“是啊,西凉晏氏。”安定道:“她是于君斜的晏氏。”
“那位,在位不到五年的大君?”
“就是那个短命的,他死了,他弟弟于君兰即位。不知道于君斜干了什么倒霉事得罪了于君兰,于君兰用了些法子,把于君斜的女人,也是你们这说的妃子都杀了,子嗣也是,一个都没留。”
“四儿是于君斜的女儿?”
安定露出一个笑,道:“不是。”
她捋顺了四儿的头发,道:“野种罢了。于君兰留着她就是为了天天能看自己哥哥的活帽子。”
月明用手撑着下巴,心道有意思没意思。
“他对晏氏也好,甚至想娶她。”
这是嫌自己哥哥头发颜色还不够鲜亮?
“不过于君兰的晏氏可忍不了这种屈辱,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她记恨着我妹妹,也就是那个矫情的贱人,还有这个玩意。待于君兰不关注了,她就弄死她们娘俩,我妹妹死了,临死之前,让我带走四儿。”安定无意识地看着远处,似乎陷入了回忆,道:“老娘没和那个小贱人享上一天的福,反而要替她照顾这个小畜生,跟她娘一样听不懂人话,不知好歹。”
“她患着瘴咒,以前在宫中还好,温香要多少有多少,我带着她跑出来之后日子就不像人过的了,”即便如此,安定还是露出了一个非常温和的笑,“我根本什么都没带出来,每天要饭,为了安全还跑到了大齐。为了钱,我帮些西凉商人卖温香。”
“一开始只是一点,我就想养家糊口而已。但后来我发现,”
“温香能抑制瘴咒。”
“确实。”
“因为被官府搜查,就委托几位大人找了个容身之所,又用了由头搪塞想要拆清心庵的人,我便在这住下来了。”
“小畜生恨我,恨我我也没办。”她道:“我要是不够狠,她早把自己撞死在墙上了,哪有什么功夫和我人五人六的?”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是晏氏的人。”安定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道:“晏氏知道我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就想让我活得再生不如死点,她比于君兰可狠多了,于君兰也就是囚禁了我妹妹和四儿,她不一样,她给了我一根救命稻草。”
“她让那个人来找我,因为我卖温香都是有一次,没一次,他就给了我稳定的温香,让我养着四儿,后来……”
“后来温香的数目就不够了。”
“对,”安定点头道:“不够了。他之前几年都给很多,即使卖出去了,还能剩下给四儿。后来,后来就是定数的。”
“我偷过一点,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少了根脚趾。”安定淡淡道:“你觉得她的手段如何?”
“尚可。”
“四儿有时候也自己偷,我过的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事。但他只是偶尔警告我,再没做出别的。”
安定道:“看您的样子,实在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可狠的,对吧?”
月明无言。
“你见过瘴咒发病吗?”
月明道:“刚刚。”
“她那是疼昏过去了。”安定笑道:“我们离开皇宫后,她第一次发病,脸色白的像个鬼,拼命地往墙上撞,我拦了,她差点没把我手咬下来。之后又是温香成瘾,我把她绑在椅子上,她就狗似的淌着口涎,哭着求我给她药。”
“我说我拿什么给你药,我骨头砸碎了给你好不好?她点头,她一直在点头。”安定道:“那时候我真的心凉了,和我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孩子,结果是个畜生。畜生都比她强。”
“她小时候长得还不错,有点像于君斜还有点像我妹妹,你猜,她在我出去时,为了温香做了什么?”
月明一窒。
安定听到了她变重的呼吸,大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她那时候才八岁,八岁的孩子啊。”她无法抑制大笑,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找到她时她蜷在墙角,身上都是伤,没一块衣服。我把她拽过来,发现她捧着一块已经成块的香灰在那闻。”
“我真觉得对不起我妹妹,她让我好好照顾四儿,可你看我把她变成了什么玩意?小畜生,从小到大不让人省心。”
“小丫头醒了,我给了她一耳光,结果她告诉我,如果不是我让她抽温香,也不会成这样。她有点疯了,连我和她母亲都分不清。”安定摊手道:“你看看,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还舍不得杀。”
“帮帮我,我不止可以给你你要的名单,我还能找到那人的名单,他那块才是大头。”一滴泪落到安定的衣服上,“如何?”
月明道:“自然好,只是,”她语气淡淡,“你要是愿意把刀收起来,我想我们能谈的更好。”
安定目光一冷,两指一动。
只听啪的一声,月明放下软剑,道:“你不是安定,别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白白白白小天使的地雷。
第四十三章 雷霆
“怎么发现的?”那人有点惊讶; 有点失望。
月明淡淡道:“安定在哪?”
那人笑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再告诉你安定在哪; 怎样?”
月明的答案是执剑而上。
“哎呀; ”那人声音甜软,雌雄莫辩; “年轻人肝火那么重作甚?”
他抱着四儿实在难以施展,却不慌不忙地拿出小刀; 卡在了四儿脖子上。
“安定呐; 出来吧。”
安定从下面缓缓走出来。
水声接连不断。
血顺着她的衣服滑落; 好像刚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
那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 可能和方溯差不多大。
“你还是这样好看; 明明是貌美妇人,何必装成假尼姑呢?”
安定哑声道:“闭嘴。”
那人捂住自己的嘴,声音含糊地发了出来; 道:“记得处理干净,她的身份可不简单。”
“知道我身份不简单还敢动手?”
“不好意思; 生计所迫。”那人点头哈腰; 谄媚至极。
他转向安定; 道:“这孩子的命在你手上,你考虑清楚。”
安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拔剑朝月明而去。
月明执剑相抗。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安定的剑飞了出去,一只手也飞了出去。
“哎呀。”他还带着笑,好像一点都不疼。
但终究是疼的; 所以抱不住孩子,被安定一把揽在怀里。
“你们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
月明淡淡道:“你不配知道。”
“小美人好大的脾气,”那人笑道:“只是不知道,刀架脖子上时还能不能这么厉害。”
他撕下一块布料,包住手腕,道:“我是真想杀了你。”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脚步声。
透过窗户,可见院中的人。
“动手。”他说。
与院中人一起动手的还有安定与月明。
那人凭借着来的人退到了院中,对身边人道:“我受了重伤,可疼可疼了。”
身边人冷冷命令道:“尼姑杀了,少……那个少女不能死,”他补充一句,“也不能伤。”
那人睁大眼睛,道:“你不是疯了吧。”
“对她动手,我看你才是疯了。”
“也就老妖婆能想到把她带回去,看看人家有半分想回去的意思吗?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心里估计也是如此,她指望把人带回去,做她的乖玩意,想什么美事呢?”
“那是你姑母。”
那人一掩嘴唇,道:“哎呀,忘了。”
月明听得清楚,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再说什么。
“真是无趣,”那人道:“我还以是场硬仗呢。”
“是硬仗。”他道:“方溯来了。”
那人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道:“那就更不算硬仗了,还等着什么,走啊。”
“你不打算见见少……她口中的师傅?”
“方溯带的人太多了,打不过,我可是万金之躯,受损了不值当,走吧。”
俩人撤的十分迅速。
方溯让宴明珏带人去追那两个,剩下的人去找小徒弟。
方侯爷实在不讲君子之道,以百对几,赢得轻易。
唯一可惜的就是自杀的太快,没来得及抓个活口。
方溯天人之资般地站在血泊之中,认真道:“你还是用剑好看一些。”
小徒弟差点没抓住软剑,讪讪道:“师傅。”
“让宴明珏派人跟着你,如有不对,立刻回府调兵,”方溯笑道:“怎么不和本候说一声?”
月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知道你能耐,可也太能耐了点,运筹帷幄之中,可惜没能决胜千里之外。”方溯继续道:“到底是侯府的轻骑速度慢了点,不然那两个人也是本候小徒弟的囊中之物了。”
“师傅。”
“还与要犯勾结,”方溯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情非得已,权宜之计。”月明道。
她不去看方溯,转向安定,道:“大师觉得如何?”
“小王八蛋一剑扎肺上了,”安定喘了几口气,道:“死不了。”
“师傅,我有一不情之请。”
“放过主犯,是吗?”
月明沉默了一会,道:“我已拿到名单,且是完备的那份,是安定大师从那人处得来的。”
“你答应那个尼姑的,本候可没答应。”方溯这几日被小徒弟气的懒得再生气了,道:“带走。”
“师傅,我……”
“你打算抗命?”
“不,只是若无安定大师协助,此事不可能进展的如此顺利。”
“没有功过相抵的道理,”四目相对,方溯笑了笑,冷淡无比,“本候交给刑部处理,绝不藏私。”
安定倒是淡定多了,给了月明一个无事的眼神。
只要方溯不当场动手,都可算无事。
方溯目送人被押走,道:“上车,本候有话给你说。”
月明乖乖上车,刚进去,一阵凌厉的风就掠过面门。
她下意识闭上眼,却没动。
扇子落到肩膀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师傅,我错了。”
“一而再再而三,”方溯道:“你待如何?”
有人看过程,有人看结果,可惜方侯爷事太多,既看过程,也看结果。
“不穿甲胄是第一次,私自吸食温香是第二次,调用府兵是第三次,与要犯勾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第四次。”
“你是真的不愿意要命,还是把本候当死的?”
月明不知说什么。
她知道方溯的意思,方溯是气她不要命。
奈何方侯爷嚣张跋扈惯了,好话也不会好好说。
她只得解下外袍,道:“愿受师傅责罚。”
方溯那把扇子实打实落下能要人命。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溯细长的手指捏紧了扇子,道。
“我知师傅苦心。”
“知道了?然后呢?”
“我不能保证。”她低声道。
剑走偏锋,铤而走险,若无诱惑,她断然不会如此。
她只想早早地独当一面,早早地有自己的功绩,不必非要在方溯的庇护下活着。
那样,她才有资格……才有资格……
方侯爷怒极反笑,道:“你是嫌本候最近活的太舒坦了吗?”
方溯第二扇落在脊椎处,月明差点没跪住,十指死死地嵌在木板里。
“第一次,你明明有时间穿甲胄,为何不穿?”方溯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漠,“第二次,你可以直接来找本候,为何不找?第三次,调用府兵,本候要是晚来一会,你是不是就要陈尸此地?第四次,她若不是真心实意与你合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本候的小徒弟,怎么那么不惜命呢?”
扇子轻轻地划过刚刚打的地方,疼得月明咬紧了嘴唇。
“是我思虑不周,令师傅忧心。”她清了清嗓子道。
她不觉难,也不觉得苦。
因为方溯说了,只要自己想做的,再难,再苦都不算委屈。
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
她生得太好了,眼角尽是桃花,倾的却是天下。
她必须有功、有权,才有资格和方溯并肩。
她只有和方溯并肩,才有资格,让方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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