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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抱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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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得太好了,眼角尽是桃花,倾的却是天下。
  她必须有功、有权,才有资格和方溯并肩。
  她只有和方溯并肩,才有资格,让方侯爷以平等的、而不是看孩子一般的眼神,看她一眼。
  “师傅不要气坏了身子。”
  她连辩解都没有,安静,淡然。
  方溯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动容。
  末了,她像是累了,舒了口气,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并不信来监视我的女人,就请宴明珏大人派人跟着我,如有不对,立刻派兵。我带四儿回去时在林中碰见了安定,她伤得极重,因为她偷了名单,但来杀她的人都被她杀了。她想活,我想要名单,我们一拍即合,做了一场戏。她带四儿去烟室,假意被早就在烟室的人刺了一刀,但由于名单不在安定身上,他便化成安定的样子,来刺探我的口风。我本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结果听到的都是胡编一样的身世,就揭穿了他。”月明道。
  “很好,如果有一个地方出了纰漏呢?比如安定在和你做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方溯极力忍着没给她一耳光,最后慢慢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出几年,本候的小徒弟定然能取而代之。”
  月明心里难受的厉害,哑声道:“师傅,我从未想过取而代之。”
  “本候倒希望你是想取而代之!”方溯怒道。
  “有野心的人必然惜命,因为她要有命去成全自己的野心,可你呢?你呢!本候救你回来是看你一次一次生死之交的吗?!”
  “师傅……”
  “你这么不惜命,是为什么,活着没意思?”那把扇子终究还是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寒铁幽幽的凉气让月明忍不住颤抖。
  “来,不如你告诉告诉本候,”扇子用力了些,“你究竟想要什么?”
  方溯居高临下,似笑非笑。
  月明觉得自己疯了。
  她知道在方溯暴怒的时候,真要了她命不是不可能,可她这时候想的居然是把她压在身下,舔上这人气得微凉的身体。
  直到这个人眼中没有半点怒气,只剩——只剩欲望。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我在想,当时给侯爷用扇子而不是用鞭子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get√后期重要情趣(划掉)任务道具——玄铁扇。
对不起,调错时间了。

  第四十四章 摊牌

  她被扇子压得几乎说不出话。
  “师傅; 我……”
  “嗯?”
  “侯爷; 如意公子在外面。”车夫道。
  “不管他。”
  “公子马车停下了。”车夫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车夫的话; 外面响起个清亮的男音; “可是方侯爷?”
  方溯收回扇子,道:“起来。”
  跪的太久; 月明有点站不住,但方溯连看她都没看一眼; 她只能无言地起来。
  方溯撩开帘子; 道:“不知如意公子何事?”
  “见到侯爷便想来打个招呼。”萧如意道:“不曾打扰到侯爷吧?”
  “不曾。”方溯面无表情道。
  萧如意实在不知道什么叫甩脸色; 笑得人畜无害,道:“今晚月色好极了; 侯爷要不要下来看看?”
  方溯瞥了眼月明; 道:“也好。”
  她怕再待下去,真的忍不住下狠手。
  她下去,月明在后面小声道:“师傅; 我也想跟你过去。”
  萧如意巴不得如此。
  方溯冷笑了一声,但在外人面前不好驳小徒弟面子; 道:“嗯。”
  月明犹如不招夫家待见的小媳妇一般地下来; 又小心翼翼地跟在方溯后面。
  如意公子扭头道:“这位就是世子了; ”他弯了弯眉,道:“姐姐生得可真好。”
  “不及世子万分之一。”月明道。
  “世子谦虚。”萧如意道。
  他似乎打定了心思要与方溯搭话,没话便找话,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方溯的腰间; 那探究中带着三分趣味的眼神让月明恨不得拔剑杀了他。
  奈何现在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她只能捏着剑,低眉顺眼地站在方溯身边。
  “原来如此。”他突然笑道。
  方溯不解道:“什么?”
  “难怪侯爷一直婉拒定亲,原来是,”他拉长了调子,“早已有了心上人。”
  月明微微侧头,看向方溯,按剑的手都落上了印子。
  方溯轻笑道:“什么心上人?本候怎么不知道,本候何时有了心上人?”
  “侯爷是有意瞒着我,”萧如意笑'零'捌''壹''得毫无心机,无辜无比,“那剑坠不就是定情的东西吗?”
  月明的脸瞬间白了下去,她张口欲言,又说不出话,刚刚恢复的丁点儿血色全没了。
  是定情的东西?!
  方溯却没看她一眼,道:“公子怎么知道?”
  “侯爷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公子说自己如何知道的,我说是与不是?”
  萧如意点头,道:“也好,侯爷这般身份人品,又不会骗我。”
  那就是把反悔的路也堵死了。
  方溯笑着点头。
  月明曾接过迎面而来的箭,躲过擦过眼睑的刀,却从未有一次,在方溯有所反应之前,整个人都在发抖。
  如果如意说的确有其事如何?
  就算她真的无意,那方溯该如何想?
  方溯一直把她当做骨肉至亲,她若是知道了……
  后果月明都不敢想。
  她想过有朝一日坦白,但绝对不是今天。
  不是方溯随手都可能杀人的今天!
  更何况,她买剑坠时存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心思,哪里知道竟阴差阳错如此?
  “那日去皇叔府上,”萧如意道:“看见皇叔书案上摆着这东西很是精致,原以为是镇纸,没想到竟然是剑坠。皇叔说的一个西凉的朋友送的,是定情之物。他见我喜欢,就两个都送了我。侯爷只戴了一个,可是因为那个在心上人那?”
  方溯道:“否。”
  萧如意惊讶道:“竟不是定亲之物吗?”
  “买来玩的罢了,没那么多讲究,而且只有一个。”方溯道。
  萧如意笑道:“是我多想了,原以为侯爷是有了心上人才拒绝赐婚的,本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请侯爷恕罪。”
  方溯道:“公子很有趣。”
  说这话就说明她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
  月明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打算为自己炮制一个好看点的死法。
  之后的一路,萧如意与方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直到到了侯府。
  几人各自见礼之后告辞。
  萧如意神色不明地看着侯府匾额,见月明回头,笑着颔首,上车去了。
  月明心乱如麻,正要与方溯说话,她却连看月明都没看,转身就进了侯府。
  方溯走得快,月明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侍从太多,她虽然急于解释,但一直没找到空闲。
  待方溯回了主院,四下无人,方侯爷终于停了步子,道:“还跟着本侯做什么?”
  做什么?
  “师傅,我……”
  方溯的眼睛很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
  “什么?说出来听听?”她笑道。
  气得分明。
  月明觉得自己在颤,压着剑的手也一直在抖。
  “你要是真的没话说,就回去吧。”方溯淡淡道:“回去好好歇着。”
  月明咬牙,一把抽了剑,握着剑柄,剑尖却是朝向自己。
  “这是做什么?本侯的小徒弟要以死相逼?”方溯神色平静地问。
  然后,她就跪在了她面前。
  “起来。”方溯终于不笑了,眼中的寒意凝成了冰,凉的让人胆寒。
  “师傅,”月明深吸了一口气,道:“此师傅在长乐十五岁时所赠之剑,名于成,取功不唐捐玉汝于成之意。长乐谢师傅多年栽培,敬师傅如长姊,今日之事,是为长乐不查,险些酿成大祸,请侯爷降罪。”
  这话说的巧妙,既有认错的意思,又告诉了方溯她不是有意为之,还点了她们多年的情意。
  更何况,如她所说,险些酿成大祸,可终究没有铸成过错。
  方溯目光流转,道:“你想让本侯,清理门户?”
  月明道:“听凭师傅处置。”
  方溯无言,握住了剑。
  月明闭眼,长睫颤了颤,面上归于一片平静。
  方溯审视着手里的剑,二指弹了弹,声音清越得有如高山流水。
  她看起来太淡然了,只是这种不惊不怒的淡然更令人害怕。
  方溯惊怒,是因为将月明当徒弟而对方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可她要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呢?那是什么?
  月明攥紧了衣袖,犹豫闭着眼,似乎是一心求死般,她并没有看见方溯眼中的纠结。
  确实纠结。
  听见了是一回事,在月明面前点明又是另一回事。
  方溯也不知如何处理妥当,一来,她不觉得小徒弟有什么错,方侯爷特立独行惯了,不在乎别人如何说,如何做,她生的好,她自己知道,又位高权重,从来对月明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娇惯,少女怀春,身边也无适龄的青年才俊绝色美人,喜欢她竟没什么意外的。
  二来,月明毕是她养大的,打几扇子还行,真要提剑,方溯说不定能替小徒弟挡了,哪里舍得真动手?
  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反复摩擦着剑柄上的花纹。
  方溯不开口,月明也不开口,静得吓人。
  “起来说话。”方溯道。
  月明摇头道:“请师傅责罚。”
  “你最明白,本侯不喜欢有人忤逆本侯的意思。”
  月明轻声道:“今时不同往日。”
  的确不同往日。
  少女的脊背有点单薄,又穿着白衣。
  上好的蜀锦,铺在地上,像是一片月光。
  “往日师傅说这话时,便是不罚了的意思,但今日不行,”她咬了咬嘴唇,道:“此事不同往日,师傅若无定论,长乐于心不安。”
  方溯定定地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师傅明示的意思。”
  “本侯看你,”方溯弯腰,道:“是在得寸进尺。”
  “不敢。”
  她咬死了方溯对她心软。
  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不如把话说开。
  但即便说开,她也不会变心思。
  “不敢?”方溯好像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笑得粲然,“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月明,本侯是你师傅,本侯宠你,可本侯不傻。”
  “你如此作态,不就是逼本侯给你一个结果吗?”
  月明心中一惊,无言以对。
  “本侯舍不得杀你,这点你明白。”
  剑咣当一声砸到地上。
  “就因为你明白,才如此有恃无恐。”
  “你的错,本侯会慢慢罚,”方溯冷冷道:“起来。”
  “不敢。”
  方溯是真想一刀戳死她。
  有人和她耍心机,玩手段,她看得明白,却浑身上下都是掣肘。
  骂?骂不醒。
  打?舍不得。
  就算真的动手,又能下多重的手?
  方溯气极,甩袖回屋。
  方侯爷忘了此间没有话本,只有典籍,看的人头疼欲裂。
  外头还有个更磨人的。
  她想。
  不知道是天公作美,还是不作美,外头竟下起了大雨,还不小。
  能让她知难而退,也好。
  方溯敲着书案,可能是因为雨声把所有杂音都盖住了,她心静了不少。
  待读完一节,一个时辰都过去了。
  屋中闷得厉害,方溯推开窗,好死不死地看见那丫头还跪着呢,见到方溯,扬起个笑。
  窗棂被方侯爷啪地捏碎了。
  

  第四十五章 无恐

  方侯爷气得七窍生烟; 甩下满手碎木头; 不顾外面泼天大雨出去; 把人拽了起来。
  月明眨了眨眼睛; 水珠顺着脸滚落下来。
  “师傅。”她开口道,声音娇软; 黏黏糊糊的,像是方溯小时候吃过的糖。
  她也一直把月明当糖; 可现在这颗糖里裹满了刀子; 还只能吞; 不能吐。
  方溯拽着月明的手腕,冰凉的雨水冻得人直哆嗦; 可她身上烫的吓人。
  方侯爷的眼神也十分吓人。
  方溯房中的熏香熏得她脑袋晕乎乎的; 月明挑了个不碍事的地方跪下了。
  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月明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滩水。
  黑发驯顺地贴着脸; 露出来的皮肤一片惨白,双颊却是通红。
  方侯爷堪堪倒吸了一口冷气——气的。
  这么多年没学会别的; 就知道往人心窝子里插刀。
  方溯都被小徒弟气笑了。
  “这也就是你; ”方溯自言自语道:“换成别人本侯非要了他的命。”
  “起来吧。”
  月明抬头; 茫然地看着方溯。
  她眼角有水痕,不知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本候去找江寒衣。”方溯深吸一口气道。
  月明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低声道:“别走。”
  “什么?”
  “别走。”
  现在方溯能确定了,那是眼泪。
  “别走。”月明嗓子都哑了; “师傅。”
  “我错了。”
  月明手心滚烫,热意顺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
  “我真的错了,”月明垂眸道:“我不该有如此非分之想,此后,再也不会了。”
  “你还是在威胁本候。”方溯冷静地下结论。
  月明苦笑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师傅也会觉得我在逼你,对吗?”
  方溯拽回袖子,冷冷道:“不是吗?”
  “是。”她回答。
  方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在找死。”
  “我心甘情愿。”
  她心甘情愿,所以这次,止杀架在脖子上时,她半点反应都没有。
  月明只是看着方溯,笑容如常。
  “谢师傅教养之恩,长乐不肖。”
  方溯揉着眉心,头疼至极。
  叱咤风云的方侯爷拿着止杀,道:“你究竟看上本候哪了?说出来,本候听听,本候看看能不能改。”
  月明扯出一个恬淡的笑,“喜欢你呀。”
  方溯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要命,不要脸的,止杀虽已出鞘,却留着一指的距离,还得跟着这不要命的挪动,生怕真撞她脖子上。
  方侯爷蹲下,和她平视,道:“小丫头,你才十七岁你知道吗?”
  月明眨眼道:“知道。”
  方溯把她眼睛挡上了。
  这孩子的眼睛太好看了,纯净得像是碧海长空。
  可她人不是这样,满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用尽了心机手段。
  “你这样的人,本候见过很多,”方溯声音淡淡,“寻死觅活的也有,可你看看,这么多年以来,谁在本候身边长呆了?”
  月明语气里透着笑,“可我信,没有一个能在威胁了师傅的情况下,还能活蹦乱跳的。”
  “你是在暗示本候,你是特别的?”
  月明仰头,长长的睫毛刮过方溯的手心,痒得人心里发颤,“是不是暗示,师傅不是清楚的很吗?”
  “恃宠而骄没你这么个娇法。”
  “师傅惯的嘛。”
  哪里像是烧糊涂了的样子,就该把她扔外面算了。
  “但本候明白,”方溯也笑了,“本候拿你当徒弟。”
  月明当然知道,方溯要是不清楚她对自己是什么情愫,那才奇怪。
  平阳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月明清楚方溯喜欢自己,甚至可能更多,但喜欢分无数种,方溯的喜欢,不是月明想要的那份喜欢。
  “我知道。”
  “知道还执迷不悟?”
  “若师傅能活一百年,”月明笑道:“我就还有七十几年年可盼。若是一百一十年,就有八十几年可盼,若是活一百二十年,我就有一百二十年可盼。
  ”
  “不怕空等?”
  “师傅觉得,从不尝试和尽力一搏,哪个好些?”
  方溯冷笑道:“若是没有结果,本候宁可从不尝试。”
  “可我不知道有无结果。”
  “那本候今天告诉你,”方溯的语调温存极了,和梦中人别无二致,“没有结果。”缠绵得像是江寒衣那瓶媚娘,情思萦绕,锥心刺骨。
  月明可能听见了,可能没听见,因为她未等方溯说完就倒了下去,恰到好处地撞在方溯怀里。
  方侯爷真的十分认真地考虑了是不是应该把她扔这等死。
  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好歹月明现在也是小侯爷,真死了,迎来送往都是麻烦。
  方溯不怕麻烦,但她实在不喜欢无妄之灾。
  她搂着小徒弟一把就能揽过来的腰,把人拽起来,胡乱脱了衣服,扔到床上。
  ……
  “如何?”
  “受寒。”江寒衣揉了鼻子,确实不明白为何小侯爷能淋雨受寒。
  “受寒就昏过去了?”方溯挑眉道。
  江寒衣道:“侯爷,小侯爷吸了温香,又强行戒了,眼下身体虚弱并不奇怪。”
  方溯双手环胸,道:“你知道,什么叫活该吗?”
  “侯爷,小侯爷有功。”
  “她的过可不少。”
  江寒衣语塞。
  “没有功过相抵的道理。”方溯随手捻起月明的一绺头发,“开些滋补的药。”
  “是。”
  江寒衣犹豫了片刻,道:“侯爷,小侯爷毕竟十七岁。”
  “本候十七岁随陛下南征北战。”方溯抬眼道。
  “论军功,小侯爷可称一句战功赫赫。”
  “所以,她也不只是个长史,她现在是平阳侯世子。”
  “你可千万别说,这不是她想要的。”
  方侯爷说话句句带刺,好在江寒衣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脸上还带笑,“功勋爵位谁不喜欢呢,只是,”
  方溯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她只得道:“只是侯爷,小侯爷在您身边长大,受您教养,自然看您比这些重。”
  方溯捻月明头发的手一顿,由衷道:“本候还真希望,她把心思多放在功名利禄上。”
  她不怀疑月明的真心,因为月明本就是小侯爷,日后她的,都要尽数给月明,她无需为了这些惺惺作态。
  “侯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真心虽不值钱,”
  方溯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道:“说完了吗?”
  江寒衣点到为止,道:“说完了,药马上送来。”
  走得十分迅速。
  方溯坐到床边,小徒弟头发铺了一床,黑发愈黑,显得面色愈白。
  方溯在给她脱完衣服后,又给她穿上了自己未上身的里衣。
  像江寒衣说的,真心不值钱。
  外面还下着雨,但不如之前大了,雨打芭蕉,方溯不愿枯坐一夜,便去外间看书了。
  月明攥紧了手下的锦被。
  艳阳高照的天,方溯靠在石头后面,随手拿酒浇下。
  月明没拦住她,口不择言道:“你疯了?”
  方溯低笑,血和酒一同淌下,她还给自己留了,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塞到小徒弟嘴里去了。
  月明被呛得说不出话,眼睛通红地看着她。
  “喝完了?喝完了就帮本候把伤裹上。”
  月明扔下酒囊,从自己衣服下摆扯下几块布条,表情虽然恶狠狠,动作却轻柔至极。
  “绑紧点,”方溯道:“本候不疼。”
  也是,再疼也疼不过刚才。
  月明用牙打了个结,十分规整。
  方溯生得在怎么犹如谪仙,在黄沙堆里打了几个月仗,也黑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白,倒给她添了几分人气儿。
  “哎,月明,这次出去还跟着本候打仗吗?”
  小徒弟还在缓那口酒,闻言简短道:“跟。”
  “这么危险也跟?”方溯太闲了,逗道:“要是再像这样怎么办?”
  “那也跟。”
  “你说实话,本候不怪你。”
  月明顺下气,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她居然有了胆子和方溯顶嘴,“就是实话。”
  “师傅,你有没有想过,”月明看着方溯泛着血丝的嘴唇,道:“之后怎么办?”
  “什么之后?”
  “你打不动仗之后。”
  方溯还没废的手玩着身下的沙子,道:“那就死战场上呗。”
  “师傅!”
  “没想过,”方溯拿沾着沙子的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也就逗你解闷了。”
  她笑,小徒弟皱眉。
  “好看吗?”方溯仰头道:“看这天,好看吗?”
  “好看。”
  “本候封侯那日的天,更好看。”
  月明扭头看她。
  “所以本候就觉得,所谓天命,也是人力可改的。”方溯慢悠悠地说:“再怎么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有权,有倾天下之权,就做得到。天命难违,不过是你未位高权重如此罢了,待你就是天,还有什么难违?”她眼中带着笑意,“记住了吗?”
  月明愣了愣,然后道:“猖狂。”
  方溯大笑,不知道牵动了哪里的伤口,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下就没声了。
  而另一种声音响起,马蹄声。
  戎狄铁骑。
  戎狄喜重甲,听马蹄声就可分辨是敌是友。
  方溯抬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被月明按了下去。
  方侯爷低笑道:“没用的,他们总会发现这有马,有人。”
  “难道要在这等死?”
  方溯挑眉。
  月明咬牙,一把拿起方溯因受伤拿下来的面甲扣到脸上,翻身上马。
  整个过程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方溯欲要抓住她,马已出几尺外。
  大帅甲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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