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炮灰手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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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忙了过去。
　　掌柜的是满头大汗的从厨房出来，拿这帕子拍了拍衣裳，擦去了脸上的汗意，瞧着桂长生笑道。“可多亏了妹儿来帮衬一把，今儿早比昨儿早生意还要好，泡菜都卖的差不多了，还以着，明儿才能卖完呢！”
　　早上就卖了这般多，响午和晚上来吃饭的人也多，到时肯定是没泡菜卖了，好在是交代了今儿就来。
　　桂长生点了点头。“掌柜的生意这般好，若是再不请人，怕是到年关是忙好不过来了。”
　　“可不是，俺倒是想着请了人，不请不成了，后日就有七八桌的酒席，挨着腊月初几又早早的订了十来桌。”掌柜的也是急了，厨子回了老家去，估摸着今年是不过来，等到开了年才来，请个厨子来，又得花不少银钱，现儿的厨子难请啊，比不上在馆子里边忙活惯了的。
　　“要人呢？”墩子娘一听这话，脸上一喜。“俺当家的，往回就在外边上工给人做大锅菜，酒席可不是都要夹分子菜回去。”
　　掌柜的也没说要请厨子，可听了这话，又想到桂长生算是熟人了，带来的人定也是她屋里人，想了想，道。“可是屋里闲着，若是得空，紧着上俺这儿来忙活一阵子，工钱呢，俺也不算少。”
　　“成啊。”墩子娘一答应，接着道。“俺当家的算不上啥厨子，也用不着给了厨子那份工钱，多少是能帮衬些，也是紧着快过年关了，赚些银钱好过年。”
　　这话说的实在，掌柜的点了点头。“那行，明儿喊了你屋里当家的来试试。”
　　桂长生倒是没瞧出，墩子娘还能替了自家男人找忙活，见着事儿不坏，也就没说道啥。
　　

第六十九章　拢了
更新时间2015…2…23　23：24：18　　字数：2097

　掌柜的话说办事儿是真做惯了生意，墩子娘从他这儿得了话，也是知晓，沾了桂长生的光。
　　若是不熟道的人，掌柜的还真不乐意请，桂长生虽不过是送了两三回的泡菜过来，可生意带来了不少啊。
　　从桂长生这儿泡菜也买的便宜，谋了多少赚头，桂长生在这儿跑腿了两回心里可清实着。
　　掌柜的哪能不会做生意，这回送来的泡菜又涨了二十个铜板给桂长生，笑呵呵道。“妹儿，回头等了年关，生意好的，俺倒是也给你个红，让你沾沾喜。”
　　听了这话，桂长生哪能不知晓掌故的意思，瞧着事儿忙活完了，墩子娘又见着桂长生是有事儿和掌柜的说道，会看眼色，说了一声领着娃儿们去先买了物什。
　　桂长生听着，摸出了几个子儿给三郎，让他随着一道去买些吃的。
　　三郎不放心她，迟迟没移步子，墩子娘带着墩子和二娃都出了门口，唤了他几声，桂长生朝他扬了扬下巴。“跟着一道去罢，昨儿还听五郎念叨冰糖葫芦，若是瞧着有，给四妮和五郎连着你自个一人买一串。”
　　依了桂长生的交代，三郎才随着一道去买物什，等三郎他们一走，掌柜的现儿也得了空，便道。“掌柜的，说给红这事儿，莫不是要拢了俺屋里这泡菜生意？”
　　掌柜的也是没想到，桂长生脑子反应是快的很。“来来，坐着慢慢说道。”
　　若不是拢了泡菜生意，是不没给红的说法，掌柜的意思，也是想着桂长生屋里的泡菜是往他这陈家馆子卖不另外再在外边摆摊子，那般一来，就成了他陈家馆子的菜色，可比啥都强。
　　换句话说，桂长生若是将泡菜再摆摊子卖，泡菜又在陈家馆子有了声张，不愁卖不出去，这般一来，她的泡菜卖了，陈家馆子的生意反而受了影响。
　　两家卖泡菜，哪能比得上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呢！
　　掌柜的见多了人，打交道也多了，是个老生意人，瞧着桂长生脑子转的快，明白的很，心想，好在自个开了这个口，若不然是要因着这点儿败坏了自家的生意。
　　“俺先前还以着妹儿是刚做生意还不懂门道呢，现儿瞧着，可不得了。”掌柜的哪能不打听打听，自是知晓。
　　掌柜的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摆明了先前就是没看得上桂长生，若不是泡菜好卖，还真打不上交道。
　　桂长生笑道。“也是刚做生意，为了养家糊口没法子，哪里来的不得了，还是靠了掌柜的这儿呢，若不然，泡菜好不好卖，俺可没准头。”
　　话是说对，桂长生也不含糊，自是知晓这个理儿，尽管掌柜的是没轻看了人，也不能因着这点儿就摆谱。
　　“妹儿是个爽快人，咱们就好好说道，你那泡菜都往俺这馆子来，生意好不怕，俺馆子的好些菜色，用了那泡菜做配菜，做出来滋味还真是不一般，大伙都爱着吃，这不，上俺这儿来订了酒席的，还特地点了泡菜做的菜色。”掌柜的可不敢忽悠桂长生，瞧着不是啥贪性子的人，话儿还是好好说。
　　泡菜都往陈家馆子送来，当然是没啥问题，一来，也稳定了销售渠道，二来，她也不想摆着摊子卖，卖多卖少，更没像这般好，桂长生暗自高兴，脸上也是带着笑意，微微颔首。“掌柜的都这般说道了，那是自然，泡菜都是这儿声张的，若是往外边卖，岂不是对不住掌柜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这桂长生还真是个聪明人，不像个农妇，一般农妇，哪有这般会做生意的，年岁瞧着还不大。
　　“那成，泡菜供到年关过了，等到了年关，俺给你个红，从这泡菜里边给你结算的银钱多加一份子。”
　　“掌柜的好说话，就这般说定了，不知晓那腌菜如何，可是也要送些来？”桂长生虽是应下，可依照馆子的生意，屋里的泡菜更是供不到年关，回头回去了，还得挨家挨户的买些大菜，大伙屋里的大菜，除了拿去镇上卖，也卖不了多少，家家户户都种着的物什，大都是收了回去储放着。
　　一听这话，掌柜的皱了眉头。“腌菜有腌菜的滋味，可这腌菜却是没泡菜那般好配菜，若是当了早食的小菜也是没泡菜那般能吃的多下嘴，毕竟是比泡菜要咸得多。”
　　掌柜的说完这话，看向了桂长生。“难不成，你屋里的腌菜也做的多不成？”
　　“倒是有不少。”腌菜没做泡菜那般多，就一坛子，因着太咸的物什，的确是不能当成爽口的下饭菜，里边也没搁辣子，自然和泡菜就不能相比了。
　　“这就犯难了，倒时候送些过来，俺这也给试试看能配些啥菜色，卖的好，便都送来罢！”掌柜的也没把话一口气的定死了，谁都不想做亏本生意不是。
　　桂长生点了点头。“那成，今儿送来的泡菜，怕是也不出两日就卖完了，俺是杨家村的，若是啥时候耽搁了，要紧的，掌柜的打发人来杨家村便是。”
　　知晓上回掌柜的急的火上浇油，她也不能担保啥时候都能准时来，毕竟没个牛板车，光是自个挑过来还真是费劲，今儿还是靠了墩子娘。
　　“成。”
　　将事儿说定了后，桂长生拿了结算的银钱，这回又多加了些银钱，加上自个跑腿的，多算了些，总的是两角银。
　　跟掌柜的一说，也省了跑老钱庄子，将带来的铜板都在掌柜的这儿换成了角银。
　　随后，便离了陈家馆子去找墩子娘和三郎他们，待她一走，伙计忙活完，瞧了瞧自家掌柜的。“叔，可是要请了那姑娘屋里亲戚来掌厨？”
　　“就是做大锅菜的，还掌厨啥，赶明儿等人来了瞧瞧，也是在厨房里边打打下手罢了。”掌柜的说着，又拨打着算盘，掐算着日子，见着这会子不忙，打发伙计去找了面摊子的李哥，让他明儿来馆子上工。
　　馆子里边没三四个跑腿的是忙活不过来。
　　

第七十章　分明
更新时间2015…2…24　20：13：30　　字数：2130

　回了村里，墩子娘带着二娃和墩子回了自个屋里，将去陈家馆子上工的事儿给自家男人说道说道。
　　杨三墩听着媳妇说道这话儿，本也是这还个把月年关了，地里也没啥忙活，离的近的忙活也请够了人，若是跑远些，也是忙活不上多久又得歇了忙活回来，先前一琢磨就没出去外边。
　　可一说是上陈家馆子做厨的事儿，往回做做大锅菜那简单，可说起馆子里边做厨，那是难事。
　　杨三墩就是长的结实的粗汉，如今也有三十好几出头常年在外干的体力活，有的是力气，若是体力活那是手到擒来。
　　“媳妇，这是陈家馆子做厨，俺哪有那般手艺。”杨三墩也不是没心思，有好差事自是想去忙活，屋里这情形，还琢磨来年送了二娃和墩子去跟老先生识字呢！
　　墩子娘一听这话，撇了他一眼，将物什一放，没好气道。“瞧你这样儿，那掌柜的也是说道让你去试试，馆子里边也缺人，你好生的忙活，还能不要你？”
　　说罢，又接着道。“这都是看在了桂长生的面儿上，若不然哪能轮得着俺们屋里。”
　　在馆子里边做厨，甭说别的，就说吃食都比在外边干体力活强的多，工钱多少是有着，总比在屋里待着来年好，这又年关了，又是走亲，又是买物什啥的，哪样不花银钱。
　　杨三墩心里没准头，在外边做粗活的，又不是真把手，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墩子娘性子直快，杨三墩性子又有些软，在屋里做主的自是墩子娘了，别瞧着这般，屋里屋外的忙活都是她在打理，杨三墩开年就出去寻忙活，时候长久的三五月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情形村里好些人屋里都这般也没啥好稀奇。
　　四妮和五郎瞧着桂长生和三郎回来了，又见着买了糖葫芦，两人高兴的拿这糖葫芦在屋里只欢呼，就是没舍得下嘴。
　　别瞧着是俩糖葫芦，也是四文钱一串，糖贵实着，三郎自个没买，桂长生问道他没买，三郎却是说道早吃了。
　　桂长生觉得疑惑，倒是没问。
　　三郎将那买糖葫芦的几个子儿收着，哪能舍得买了糖葫芦，回来后，将物什一放，又紧着出了门，没说道是去做啥。
　　吃了响午饭，桂长生就去了胖婶屋里，胖婶瞧着桂长生来了，连忙招呼她坐，桂长生哪有闲空坐着。
　　“婶子，你屋里大菜可是还有？”
　　胖婶听了这话，疑惑的点了点头。“咋了？”
　　“泡菜卖的好，屋里大菜都下了坛子，怕是卖不到年关，想搁你屋里买些大菜。”桂长生说完这话，胖婶倒是高兴。“成，俺屋里的也没卖出去，都在屋里放着呢！”
　　说完，便进了厨房，将堆放着的大菜给兜了出来。“这些可够，俺屋里留些等年关做菜吃，要多也没。”说着这话，顿了顿，又瞧着桂长生，笑盈盈道。“就说你做的泡菜好吃，生意好也就好。”
　　胖婶是真替了桂长生高兴，奈何她屋里是没能耐做泡菜，也不知晓泡菜咋个做法，又想到先前桂长生说道的那话，心里还是将念头压了下去。
　　在胖婶屋里买了三十四斤大菜，说起来也不多，按一文钱一斤算的，胖婶倒是说用不着给那般多，光是桂长生屋里就送了好几回的泡菜腌菜给他们吃，虽是自家手艺，可拿出去卖，他们可是吃了人家不少银钱。
　　“那能说这话，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这点儿都分不清，可不是乱套了。”桂长生说完，给了三十七个子好生数了数给了胖婶，不等胖婶说道啥，便拎起了筐子朝外边走。
　　胖婶瞧着也是瞧着，自是没说道啥。
　　桂长生刚将大菜拿回去，墩子娘就将屋里的大菜背来了，慢慢的一大竹篓子放在了院子里，见着她正准备剥大菜来洗，指了指篓子的大菜道。“这里五十斤大菜，要得完不？”
　　“要得完。”桂长生将木盆放好，进了屋去拿银钱出来给墩子娘。“明儿你屋里当家的去镇上，还得劳烦他给俺捎一担子泡菜去馆子。”
　　瞧着桂长生丝毫不差的拿了五十个铜板给自个，墩子娘努了努嘴。“你可是信得过，也不说拿秤杆来秤下。”说是这般说，还是将银钱收进了荷包，又接着道。“成呢，你回来的路上就交代了，俺还能不帮衬，俺男人去馆子的忙活，还是沾了你的光。”
　　“是是是，沾了大光，这总成了罢，真是。”桂长生可不喜欢这客套话说来说去的，拿过板凳坐下来，便开始忙活，墩子娘瞧着这般，想着屋里没啥事儿，索性的也帮衬了起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墩子娘瞧着桂长生咋忙活就咋忙活，手脚可麻利了。
　　有了她的帮衬，几十斤的大菜也快，桂长生拿刀切去大菜底部，墩子娘便将叶子都剥开一片片，随后两人又端着去河道边清洗。
　　等洗完了，甩了水，便下坛子，墩子娘瞧着没啥事儿，说了一句回去了，桂长生连忙走出来，喊住了她。“等等，急着回去做啥，今儿晚上在俺屋里吃饭。”
　　“还吃饭呢，俺在你屋里吃了，俺屋里还有仨呢！”
　　“喊着一块儿来就是，赶紧的回去说道一声，今儿俺娘生辰，可不是在镇上还买了只鸡回来。”今儿早去，买了肉和鸡蛋、一只鸡，想到屋里人没吃过啥好玩意，杨氏生辰也给热闹热闹。
　　听了这话，墩子娘那能不应。“得，俺这就回去说道，上你屋里来吃肉来了。”说完，便出了院子。
　　忙活完事儿，时候也不早了，请了墩子娘屋里一家子，加上自个屋里人，还得去喊了胖婶屋里人来凑合起。
　　算下来，十三人，好大的一桌子人，桂长生又去了胖婶屋里一趟，将她屋里的桌子借了过来，还借了碗筷，自个屋里碗筷哪里够。
　　听着桂长生说道请了墩子娘屋里一家子还请了他们屋里一家子，可就说道了。“你是赚了银钱在兜里就不安生，请这般多的人吃喝。”
　　

第七十一章　三家人

　“一年到头的也没好生吃上一顿，今儿是俺娘生辰，可不是也想热闹热闹。”好不容易在杨家村有了交好的人，桂长生说句实话也是喜着和他们打交道。
　　胖婶听了这话，却是想着，三郎娘也总算有着清福享了，确实先前桂长生是不好，可这快大半年了，人心思变好，村里大伙都瞧着的。
　　又在上回听了她念叨着要将三郎和五郎送去老先生那边去识字，那可得要银钱，往后还得修个院子，也不能总住了她老屋，三郎和四妮都十来岁了，再咋的是兄妹，一家子人挤在通铺也确实是说出去不好听。
　　“长生啊，要不，让四妮上俺屋里来，和燕儿一个屋。”说了这话，见着桂长生一脸疑惑，解释道。“你想啊，四妮比燕儿小了一两年，过了今年，明年燕儿都十四了，四妮也出了十二罢？”
　　桂长生听着点了点头。“是明年就出十二了。”
　　“可不是，十二过了就叫十三虚岁，也算是姑娘了，总不能一家子还挤着在通铺上，三郎今年就过了十三，明年出十四，再是一家子通铺歇着，往后四妮还得嫁人，又怕是让人说的不好听。”这话儿，前头三郎娘就跟她提过，倒是没紧着和桂长生说道。
　　“也是。”桂长生叹了一口气。“那成，要不明儿就让四妮去和燕儿凑一屋住着，不知晓燕儿可是不喜欢。”
　　“哪能不喜欢，燕儿平日里也没个人说道话，四妮和她说的来呢，昨儿就和她说了，巴不得让四妮来和她一屋。”胖婶屋里就一儿一女，两家现儿住的近，走动也多，帮衬的也不少了。
　　将此事应了下来，桂长生便和胖婶回了老屋院子，瞧着天色不早了，让三郎和四妮将碗筷都摆放好，自个进了厨房去忙活。
　　墩子娘想着一家子都去桂长生屋里吃晚饭，又带了些屋里的物什过来，今儿毕竟是杨氏生辰不是，虽算不上啥大寿。
　　晚饭的菜色三个大荤的，一盘腌菜鸡蛋饼煎了个大的出来，又上了泡菜，煮了个素菜，开了个肉末汤。
　　道道菜都不像那些下馆子的精细分量，都是拿了大海碗装，虽菜色不多，倒是不会少。
　　桌子是从胖婶屋里借了一个来，两张桌子拼在一块，坐下三家子人卓卓有余。
　　燕儿一来就拉着四妮进了里屋去说道话，俩姑娘在一块处的不错，二娃和墩子来了，就和五郎在院子里边玩耍打闹，三郎却是在厨房里边帮衬着桂长生。
　　四妮本也是想去厨房帮把手，桂长生还是让她去和燕儿唠嗑去了。
　　墩子娘可不是来等吃的，和桂长生两人在厨房忙活，胖婶拉着杨氏坐在大堂说话，杨三墩和大山也熟道，两人往回是去外边上工也一块儿干过活路。
　　入冬了，就要吃个热乎的，桂长生屋里这下可热闹了，没了往回的冷清，在桂长生看来是这般。
　　她总觉着屋里没个能说道话儿的人，啥事儿还得自个想，又不能说道给杨氏听，三郎他们还小，也不懂。
　　墩子娘瞧着桂长生这下厨的忙活，讶然的瞪着双眼，刚出锅的菜一盛出来，就忍不住动了手，拈了一块放嘴里，烫的她直吐｜舌｜头。
　　“瞧你心急的，见着刚出锅，还这么急忙。”桂长生说着，赶紧舀了水递过去，墩子娘喝了水，可不介意这话，道。“还不是看你还能有这般厨艺没给忍住。”说完这话，又看了看桂长生。“你这手艺不错，倒不如去了陈家馆子掌厨呢！”
　　“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哪有妇人家去掌厨的。”桂长生也知晓，厨子一向是由男子掌厨学艺出师，尤其是在古代，妇人在家忙活忙活也就罢了，再加上，在自个屋里做菜，那是想咋做就咋做，去掌厨，要的体力还要反应快，手脚麻利。
　　她自个几斤几两都清楚的很。
　　墩子娘撇了撇嘴。“那倒是，可惜了你这手艺了。”说是这般说道，即便是能去，也不见得桂长生还真是去了，村子到镇上，来回也麻烦，再说，她这又是｜寡｜妇，常常在外边跑，还不是招人说道。“说到底，你屋里就没个男人主事的，你挑了屋里的大梁，等日后三郎他们长大了，你到那时候想嫁人，都成了人老珠黄了。”
　　坐在灶头前烧火的三郎，一听墩子娘说这话，手里的铁钳啪嗒一声丢在了一旁，听着这声儿，桂长生下意识的瞧了瞧他，只见三郎只是拿了柴禾投进灶头里边添火，垂着脑袋，也没瞧见他啥神情。
　　桂长生是觉着自个想多了，朝墩子娘道。“成了成了，快端着去上桌，喊了大伙吃饭了。”
　　墩子娘也就是说道说道，可真没想替桂长生操心了她的事儿，她是个外道人，操心也操心不上，就是瞧着她一人忙活，是累的够呛的，往回再咋的不对付罢，现儿想想也是，杨大郎去了，杨氏又帮衬不上，屋里一家子都得靠着她，谁还能有着好心思。
　　这顿晚饭吃的都高兴，三家人还是头一回这般聚着在一块，往回胖婶屋里和墩子娘屋里，也没走的近。
　　但，三郎却是吃的如同嚼蜡，即便是甚少吃上的大荤菜，也没啥胃口，上桌后不久，匆匆忙忙的吃了一碗面疙瘩便不再吃了，桌上的菜色也没见着动几筷子。
　　瞧着三郎这般快吃完了，桂长生看了他一眼，人是拿了碗筷去厨房，后边又去了院子里边抱柴禾，紧着烧炕头了。
　　天还未黑便吃的晚饭，等大伙吃完，天是黑全了。
　　墩子娘一家子道了谢便回了去，胖婶屋里，大山爹没来，今儿没在屋里，胖婶还想帮衬桂长生收拾碗筷。
　　“婶子，你别动手，今儿你可是客人呢！”桂长生说着将没吃完的菜都倒了一个大碗内分放好，明儿早再吃。
　　“那成，俺今儿就是个客，吃也吃饱了，得紧着回去了。”胖婶说完，又喊了燕儿，大山吃完就回去了，两人才回了院子去。




　　☆、第七十二章　暖意

翌日
桂长生早早的起了身，将泡菜都备好装在木桶里边盖着，杨三墩也来的早，桂长生刚准备挑着送去他们屋里，就瞧着三墩来了。
他一来，也是省的了跑一趟，泡菜送去陈家馆子，桂长生又交代了一番，随后杨三墩才挑着赶去镇上。
大概是挨着响午那会，三墩从镇上回来，上了桂长生屋里来一趟，说是泡菜的银钱，那掌柜的说是让她自个去结算。
桂长生也是猜着的，谢了三墩，又问了上馆子当差的事儿，三墩憨厚的笑了笑。“那掌柜的也是好说话，留了俺，俺那手艺也就打打下手。”说着，又想了起来，接着道。“俺听馆子的掌柜的说，还缺着跑堂的人，不如喊了大山一块儿去忙活。”
“这是好事，大山兄弟在屋里也没出去上工，要开了年才出去，陈家馆子生意好，上半年也是好着的，开了年，说不准也不用再另寻忙活了。”桂长生先前是想到了这点，可人家掌柜的也没说道，自是没开这个口。
三墩点了点头，去了胖婶屋里找大山说道这事儿。
三郎从里屋出来，瞧了瞧桂长生，抿着嘴，抬步出了院子，桂长生也是不知晓三郎又是咋的了，从昨儿晚上到今儿就没开过口。
桂长生一门心思放在了生意上，还想着再等几日，屋里刚下坛子的泡菜出了味，再去镇上跑一趟，光靠着泡菜赚的银钱，开了年还不够呢！
时日过的也快，转眼又是到了腊月中旬，上回瞧着要下雪了，光是冷的人手脚冻的发僵，也没见着下雪。
今儿又不同，瞧着外边一早就是天色昏暗的，又是吹着寒风冷的人不想出门。
“四妮，三郎呢？”这好几日，见着三郎早早的出门，也没跟屋里人说是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