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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成长指南[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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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难受。”
“我不想吃。”
顾辞拿起瓷勺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递了过去,耐着性子哄; “我切了两颗红枣,剁碎成末煮在里面,也加足了糖,你快尝一口,好不好吃。”
小姑娘这才给脸地尝了一口,许是这味道合了她的胃口,一碗粥不用她再多哄,一勺接一勺地吃光光了。
顾辞收了碗,看她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忍了忍,没忍住,“这会知道难受了,之前让你不听我的话,这就是自找罪受。”
“明明就是你打的。”小姑娘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你没打我之前,我什么事都没有。”
“还强词夺理。”顾辞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千言万语的责骂,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心疼,“下午小院子的太阳大,阿宝就在那写大字,你也出去晒晒太阳。”
小姑娘偷偷扫了她一眼,又赶紧垂下眸,慢腾腾地道:“我肚子疼,屁屁疼,哪里都疼,走不了,不去。”
哪里是疼得走不了,分明就是偷懒,想要她抱过去。
顾辞唇角勾了勾,没说话,拿着碗就出去了。
小姑娘:“……”媳妇送上门求抱知不知道啊?不解风情的老女人。
顾辞出了门,把碗放在灶屋后,搬了个椅子出来摆好,这才重新进了炕屋,推门就看到小姑娘正在恨恨地踢着炕上的小桌子,小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看到她来,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顾辞也没说话,走过去弯腰把她的鞋捡了起来,“伸脚。”
小姑娘还要装矜持,“干嘛呢?”
“你说干嘛?”顾辞懒得跟她耗,捉过她的脚,就帮她把鞋穿了进去。
下午她还要去板根婶家捉鸡,给两个小的炖点鸡汤补补,尤其是小姑娘。临近过年了,还要忙着熏腊肉,家里也还没有鱼,她还想着抽空去附近的河里捉两条回来,鱼寓意好,取的是年年有余的意思,年夜饭上是家家户户都会准备的。
小姑娘一点都不领情,“给我穿鞋做什么?都说我全身痛,走不动……”
顾辞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娇气包。”
小姑娘搂住她肩膀,用鼻子哼了一声,眉眼也跟着有了几分活色,“让你抱啦?”
顾辞就喜欢看她这眉眼神气的模样,觉得小姑娘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也没觉得对方是在冷嘲热讽她自作多情,依旧稳稳地抱着她往外走。
连着晴了几天,院子里的灰尘就多,阿宝拿着一根树杈在满院子地写大字,看到娇娇出来了,他又跑了过去,“娇娇姐姐,你肚子疼疼好了吗?”
“没好,全身都疼着。”娇娇努了努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确实有些暖洋洋的,她闭着眼喟叹了一声,见顾辞又忙活去了,她朝阿宝招了招手,小声让阿宝去把她的绣篓拿到外面来。
阿宝立马摇头,“姐姐说了,太阳太大了,都不许我在外面用纸笔描大字,肯定也不会让你刺绣的,再说,娇娇姐姐肚子还疼了。”
娇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阿宝根本无动于衷,偷偷看了看她,就又跑开了。
“憨阿宝。”娇娇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抬脚就把椅子周围阿宝写的大字擦了,边擦边嫌弃:“老夫子长得丑,小夫子也长得丑,教出的阿宝,字也写得丑。”
这一嘀咕,不觉就生了醋意,看着还在那写大字的阿宝,又朝他招了招手。
阿宝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反正娇娇姐姐让他去给拿绣篓,他是不去的。
“把你手中的树杈给我。”
“嗯?”一心想着要如何誓死不屈的阿宝,冷不丁听她这么说,立马就抱紧了手中的树枝,“你打我,我也不给你去拿绣篓,并且我还会告诉姐姐……”
“告状精。”娇娇嗤了他一声,“你这字写得太丑了,我给你示范。”
“娇娇姐姐还会写字?”阿宝吃了好大一惊,眼睛瞪得圆圆,学堂里的小西姐一直都说她是顾家村唯一识字的姑娘了,平日里可神气了,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指着地上娇娇还没擦干净的那个字,“那、那这是什么字?”
娇娇睨了一眼,瞧着那个字,“你写的这字,我还真不认识。”
“这是‘人之初,性本善’中的那个初字。”听她这么一说,阿宝反倒松了口气,摇头晃脑地念了两句,想起娇娇嫌他字丑,又一本正经道:“娇娇姐姐别以为这字看着容易,但写起来就难了,夫子都夸我是这一批新入学的学生中,学得最快的。”
娇娇撇了撇,把他手中的树杈抢了过来,也没起身,就坐在椅子上,用脚将地上的灰尘踩平整了,握着树杈就在那处写了一个字——初。
看到阿宝张大的嘴巴,她神气地挑了挑眉,“你那个是初字,那我这个是什么字?”
听到她的声音,阿宝才回过神来,对比了一下两个字,脸腾地就红了,但夫子说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娇娇姐姐写的才是初字,我写的少、少了一点。”
娇娇又握住树枝,在阿宝刚刚写下大字的地方重新写下一行“人之初,性本善”,这才扔了手中的树枝,看着地上的字,有些不大满意,“回头用纸笔,我肯定能写得更好一些,这树枝握着刮手。”
阿宝看着地上那六个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他学问还不够深,无法像夫子他们那样,评判他人字迹的好坏,但却能分出个美丑,娇娇姐姐的字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就是觉得好看大方,他甚至觉得,以后他的字写得能有这么好,他就满足了。
半晌,阿宝才呐呐道:“娇娇姐姐用树杈写得字也好看,跟小夫子送给我的字帖一样好看。”
小夫子?
那个打听她姐姐定亲没有的男人?
娇娇瞬间耳朵就竖起来了,“字帖?什么字帖?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他为什么要送你字帖?”
第49章
小姑娘连珠式地发问,阿宝都被她问懵了; 呆呆地眨了下眼; 才一个个地回答她:“就是让我们描大字的字帖; 是小夫子自己写的。上次我和姐姐去给夫子送年礼; 小夫子也在; 他们说我有出息,特地送给我的咧。”
好气!
“这么大的事; 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娇娇瞪大双眼看着他,越想越气; 气得肚子都不疼了。
娇娇姐姐也没问啊?阿宝挠了挠头; 实在想不明白娇娇姐姐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我现在告诉你了。”
“现在告诉我有什么用?哼; 你们东西都收了人家的。”娇娇双手叉腰,见阿宝一脸不开窍的呆样,她就来气;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先不说怎么还人情; 你说说,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地送字帖给你?”
“夫子、夫子说是因为看我聪慧; 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哼,这就是奉承话,你那小夫子摆明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娇娇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他一声,“他、他就是想讨好姐姐; 别以为我不知道。”
娇娇这话让阿宝可难过了,两位夫子都夸他,他一直以为……原来,都是为了姐姐。
阿宝一脸沮丧,小姑娘又有些不忍心了,抿了下唇,“当然,你也不是那么笨的,还是有点聪明,就是比我差了一点点。”
阿宝这个小憨包,“真的吗?”娇娇姐姐的字写得同小夫子一样好看,也了不起,他只比了不起的娇娇姐姐差了一点点,已经很厉害了。
娇娇敷衍地点了点头,眼珠转了转,带着阿宝进了屋,让他把那两本字帖拿了出来。
大锦的科考森严,考试内容涉及众多,其中书法是最基础的一项。寒门子弟很难高中,其中有三成寒门学子在这一项被刷了下来。
笔墨纸砚最是烧钱,很多人都只能像阿宝一样用树杈练练字,更不用说买名家字帖临摹。
平心而论,娇娇觉得这位小夫子的楷书结体不够神韵,没有大家之风,但对于阿宝这个刚入学的人来说,这还算苍劲有力的工整落笔却是值得临摹的。
不过,这个小夫子要是想凭这字帖来收买阿宝,进而收买自家姐姐,门儿都没有,“去把姐姐上次给你买的纸笔拿来。”
阿宝知道她要做什么,隐隐有些期待,飞快地将东西翻了出来,递给她。
娇娇摊开纸,见毛笔的毫毛还是干巴巴地拧成团,她又让阿宝去拿了一碗水过来,顺便很有心机地让他把自家姐姐也叫过来。
哼,今天她就要让自家姐姐看看,她写的字也是不差的,让她背着自己偷偷收人家的字帖,不,肯定不是字帖,没准还是定情信物!
眼下阿宝对会写字的她佩服地五体投地,自然对她唯命是从。
“你说什么?娇娇让我过去看她写字?”顾辞正把水烧开,准备去板根婶家捉鸡来杀,听到阿宝的话,心中也是纳闷不已,不知道小姑娘晒太阳晒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写字了。
“嗯。”阿宝点了点头,“娇娇姐姐写的字可好看了。”
顾辞愣了一下,又拿起旁边的擦布擦了擦手,跟着他走了出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写字?”
这一问,阿宝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娇娇姐姐听说小夫子送了他写的字帖给我,就要写字给我看。”
顾辞怪异地蹙了下眉,心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沉默着跟阿宝进了屋。
小姑娘正双腿并拢跪坐在炕上,背挺直,小桌子上的粗纸摊开,看到她和阿宝进来了,她眉毛微微挑了挑,也没说话,阿宝摆上水碗后,她将僵硬的毫毛浸湿,然后纤长白皙的右手五指错落有致地落在黑色的笔杆上,左手从纸上滑过,然后压在了最左端。
沾了磨的笔尖在纸上横竖撇捺勾点,泰然自若的小姑娘眉目微敛,写一行,微微一顿,又扯着袖子沾墨,直到把这一页写满了,才放下了笔,对着纸轻轻吹了吹,“这一页纸只能写十行,剩下的改天再写给你。”
顾辞从她认出了“锦绣坊”三个字的时候起,就知晓小姑娘肯定是上过学的,可看到小姑娘落笔的那一刹那,还是有些吃惊。
赵将军曾同她说过,书法和刺绣一样,最考验人的功底,小姑娘这小楷写得工整娟秀,分明是师承过名家的。
读书人最是清高,一般的人家都是请不动的……
思及此,顾辞吓得后退了一步,在这瞬间,她突然自私地想,后悔送阿宝去学堂,也后悔带娇娇去外祖家。那样的话,小姑娘就会像上辈子一样,没有触碰过这些东西,就会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软软怂怂地躲在她身后,怯怯弱弱地唤她一声“姐姐”……
然而,一看到小姑娘那眉眼里流转的灵动和朝气,她又猛然惊醒了过来——那是上辈子的林娇娇从没有拥有过的神情和快乐。
顾辞闭了闭眼,再朝人看过去时,脸上带了几分笑,“娇娇写的真好看。”
这话阿宝已经激动地夸了她好多句了,但小姑娘就是觉得没有姐姐夸得好听,闻言,心里美的冒泡,面上却是傲娇地不行,“那你说,是我写得好,还是阿宝那什么的小夫子写得好?”
顾辞的眼神在顾嘉和写的字帖和小姑娘写的那页纸上来回逡巡了两眼,最终落在了小姑娘的眼睛上,“娇娇,你为什么要跟他比?”
小姑娘眼神闪了闪,又义正言辞地回了过去,“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知道人情债最难还了吗?”
“……”这话太有道理,顾辞无从辩驳,还莫名觉得有些心虚,遂只好道:“人家顾夫子和秀才郎不是这样的人。”
竟然还替人辩驳?
小姑娘气地胸口发闷,又看向阿宝,“你说,我的字和他的,谁好看?”
阿宝可难选择了,苦着脸小心翼翼道:“都、都好看。”
“明明就是我的好看。”小姑娘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好啊,一个两个都被这么个破字帖给收买了,“楷书虽然讲究一笔一划,落笔平正工整,但大家之风的楷体,讲究的却是严整却不呆的飘扬,平整却不拘的犀利飞动。他的字看着笔笔有力,但运笔锋势之间无所转,所以看着工整,却少飘逸。”
对于两个差不多是白丁的人来说,从小姑娘嘴里吐出来的字,他们是听清楚了,至于是什么意思,一大一小两姐弟就是两脸懵逼了。
顾辞好歹是见过市面的人,虽不能把小姑娘那评论的话和顾嘉和写的字对上,但也确定了一件事,懂得这么多的小姑娘必然是受过指点的,且定是从小就开始学习,这些东西早就刻入了脑中,即使忘了自己的从前,却依然记得这些东西。
“看,就两本字帖,你们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宁可觉得他好看,也不信我说的……”
见他们姐弟俩不说话,小姑娘心里气到委屈,虽然她的字迹写得不够有力,同样缺乏大家风范,但她的运笔走势皆比这位小夫子的要胜一筹,阿宝如今临摹,还临摹不出她楷书的精髓了。
“没有。”阿宝闻言,赶紧摇头,想起娇娇姐姐刚刚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娇姐姐的话我听不懂,但你说的肯定都是对的。夫子的字好看,你的也好看……”
娇娇:“……”说她的话对,那还夸那人的字好看?果然是个小傻子。
“你的好看,你的好看。”顾辞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温热,给她倒了杯水,“我们家娇娇最厉害。”
哼,巧言令色!别以为她就能原谅她打自己屁屁的事了,对了,还背着她勾搭野男人,最重要的是,明知野男人别有所图,还收对方的定情信物。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顾辞哪里想到小姑娘能有这么多心思,见她对自己还是爱理不理,但还是接了自己手里的茶,脸色瞧着也有了几分精神,估摸着还在跟她为昨晚的事怄气,她忙着去捉鸡,也没放心上,又嘱咐了两人几句才出去。
小姑娘这一闹腾,发现自己的肚子好像不疼了,又使唤着还拿着她写的字在那里左看右看的阿宝把小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拿走拿走,我要刺绣了。”
阿宝拿着她写的那张纸如获至宝,一脸的兴奋还没淡定下来,“娇娇姐姐,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三字经》剩下的?”
“你不是说你小夫子的好看,让他给你写啊?”小姑娘弹了弹指甲盖,真烦,又长长了,算了,今天要自己剪。
憨阿宝终于回过神来了,“娇娇姐姐的好看,以后我描娇娇姐姐写的。”娇娇姐姐好像不喜欢小夫子,那、那他也不喜欢好了,毕竟娇娇姐姐才是一家人了。
娇娇总算舒了一口气,又朝他招了招手,跟他耳语了一番。
听着她的话,阿宝有些为难,“这样对小夫子不尊敬……”
“怎么不尊敬了,技不如人还不许人说了。”娇娇看阿宝还是哭着一张脸,又昧着良心道:“再说了,他将来是要科考的,替他指出不足,也是为了他好,你也不想你小夫子为此名落孙山吧?”
阿宝纠结地要命,但又觉得自己姐姐说得也有道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小姑娘挑了挑眉,心里得意的笑,面上却是摸着阿宝的头,一脸好姐姐的模样:“我现在要赶绣活,没时间写,等到我把绣活赶了,就给你把以后的补上。”
“那姐姐你快些绣。”阿宝开心地点头,赶紧把小书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还帮她把小绣篓搬出来了,他就坐在对面,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娇娇换线时,看到自家傻弟弟正傻笑着盯着自己,就像村里的那个天天把手放在裤裆里,对着所有人都傻笑的大傻子似的,不过,阿宝如今长得眉目清秀,没那个傻子渗人。
阿宝还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觉得娇娇姐姐好厉害。”
小姑娘一点都不谦虚,“那是当然。”
她是谁,她可是姐姐要娶回家当媳妇的人。
正在忙活给两人补身子的顾辞压根就不知道两姐弟在打什么算盘,她从板根婶那里捉了鸡后,又去顾大夫家里买了金当归。
她身体好,来小日子时,跟平日也没什么两样,她娘也只同她说过,女子来葵水时,身子虚,要多补补。
刚才去板根婶家捉鸡,同板根婶说了这事后,板根婶告诉了她不少护养的事,一听当归炖鸡吃了好,又忙去买。
当归有补血活血的功效,适宜女子吃,又加上有些气味,顾辞便将鸡分两次炖了,小半放了些花生炖来给阿宝吃。
小姑娘肚子不疼了,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但一闻到那股当归味,就捂着鼻子不肯吃。
“为什么阿宝的没有这股味,我就要喝有这股味儿的?”
“阿宝又没肚子疼,你肚子疼。”顾辞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你看,姐姐陪着你一同吃这个。”
“我肚子不疼了。”娇娇有段时间没吃鸡了,本来想吃的不得了,但这股气味太影响胃口了。
“乖,这东西吃了好。”阿宝在,顾辞也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直白,“喝了这汤,往后也不肚子疼了。”
小姑娘别过脸,就是不吃。
顾辞拧了拧眉,想抱起她就给灌下去,但想起昨晚小姑娘那哭唧唧的一张脸,今儿眼睛都有些红,就不忍心了,只能继续好言相劝:“你看,这肚子疼起来多难受?这汤味道是有些不好闻,但吃了就不疼了。今儿要是不养好了,往后又疼,你不是更难受?若是严重了,还要吃药,那药更苦……”
小姑娘还记着那苦巴巴的汤药味道,不由努了努嘴,想起肚子痛起来时,那拧巴着痛的感觉也不好受,又偷偷把脸凑了过来,拿起了勺子。
顾辞见状,松了口气,赶紧给她夹了两块鸡肉。
中饭喝的粥,晚饭就吃得早些,天气好,天也黑的慢,吃过饭后,天都还没黑,顾辞看他们两个小的吃了饭看兔子去了,自个儿端着给板根婶两夫妻留下的鸡汤送了过去。
板根叔的身体仍旧动不了,板根婶面上也是愁眉苦脸的,顾辞去了那边,就又陪着两位老人说了会话,宽慰他们。
小姑娘还没自己剪过指甲,把手泡软了之后,自己拿着剪子比划了一下,还是不敢下手,但又一直不见顾辞回来,又怄气似的一剪子就下去,第一个小心翼翼地剪了,觉得不难,就是觉得剪的还不够短,剪第二个时,就特地多剪了一些,指甲倒是剪秃了,但手指头的皮也剪掉了。
顾辞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姑娘正捉着自己的食指指头看得聚精会神,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顾辞的声音,小姑娘才大梦初醒似的,“这个剪掉皮了,为什么不出血?”
她话刚落,那白白的地方就开始渗出血珠了,顾辞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忙从屋里门后窗后找了个干净的蜘蛛网给她黏上,“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剪?”
小姑娘表情懵懵的,顾辞又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疼不疼?”
“刚刚不疼,现在疼。”小姑娘说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那我的刺绣怎么办?”
吃饭睡觉都只惦记着那几块帕子和香囊,顾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对着她的手指头吹了吹,“反正你绣不完的。”
闻言,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还有十天,剩下的,只要姐姐能每天让她绣够四个时辰,她就能绣完了。
“别哭了。”顾辞给她擦了擦眼泪,她简直拿这个小哭包没办法。“眼睛还红着了。”
“我不管,我就是可以绣完的,都是你。”小姑娘也怕哭坏了眼睛,早上起来可疼了,但想起到了嘴里又要飞走的十两银子,她就全身都疼,“害我在姥爷家白吃了这么久的亏,结果什么都没有。”
“就是十两银子,咱们再赚回来就是了。”顾辞想着小姑娘那几日受的累,也替她难受,“以后有机会。”
“十两银子可以给阿宝买好多字帖了,我就知道,你看到有人给阿宝送免费的字帖,你就不心疼钱,就想收人家的礼……”
“……”这都是哪跟哪啊?顾辞头痛不已,“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是哪样?你就是这样想的,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绣完?”
“我没有不让你绣完……”
“那以后我每天就要绣五个时辰。”
“绣五个时辰太……”
“你就是这么想的,你看,你就是不想让我挣那十两银子的赏钱给阿宝买字帖。”
顾辞:“……”
“不说话了,你默认了,你就是这样想的……”
“行行行,你绣你绣你绣!”
哭声戛然而止:“真的?”
顾辞咬牙切齿:“林娇娇,你下次再敢背着我多接活,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姑娘见好就收,擦了擦眼泪,“就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第50章
小姑娘剪伤的是左手食指,只要小心些; 对刺绣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只是换线穿针就有些麻烦。
得了顾辞的许可后; 她也不藏着掖着那些多出来的帕子了。考虑到她的小日子; 头两天; 顾辞不顾她撒娇撒泼撒赖,依旧只许她绣三小时; 看她穿针不方便,想帮着做这事; 奈何这绣花针不比纳鞋缝衣的针; 针细,线也细; 她手粗地根本是无能为力。
阿宝瞧着两个姐姐在那穿针穿半天,心痒痒地试了一下,这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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