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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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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舟叹了声气,拉住她的手忧愁地道:“无甚么,只是看了这么一出,心中着实有几分感慨罢了。”
  语罢,她忽地苦了脸,伸手搂了溪涯,颇认真地道:“徒儿啊,你以后看人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千万不能和段成玉一样,否则师父定是要为你愁白了头的。”
  “师父!”溪涯推开了她,赤了脸嚷道:“怎又说这个,溪涯发誓,今生今世,我除了师父,谁人都不喜欢!”


第二十四章
  林深雾重,草上初霜,宽叶敝了日月,见不着光亮,只余些斑斓的光撒了一地,不知此是哪一处世界,又是哪一处林子,通往哪一处城池。
  遥舟和溪涯在此树林深处落了地,兜兜转转些时日才得以出去,山外是个颇大的山城,入城之时已是近黄昏,二人疲乏,只想赶紧找着一处落脚的地儿,好歇息歇息。
  太阳还未落尽,城中却颇冷清,街上不见行人,道上两旁大半的门面都关紧了大门,家家门槛上挂着几只巴掌长的小木剑,门框贴着黄纸,被萧瑟的风吹得倒飞而起,“沙沙”作响,在深夜之中倒是有几分骇人。
  她们一路走来,只见着些许巡逻的官差来回走着,手中提着红灯笼,望见她们,犹疑地看上好几眼。
  夕阳愈发沉了,山城中泛起大雾,周身也越发冷了起来,她们久久寻不到开了门的客栈,只得找了一处还亮着灯的,缓缓敲了门。
  半晌未有人应声。
  溪涯回头望着遥舟一眼,心中多有不解,见她冲自己一笑,便又挥起小拳头,“咚咚咚”敲了几下,稚嫩的声音传出,“店家,可在否?我们从城外来,想往北边去,今晚无处可住,想在此打尖。”
  许是听出她是个孩子,那客栈之中有了响动,未开门,却有些许“悉嗦”声音传了出来。
  一苍老的声音带着分瑟瑟,“店里无有空房了,你们去别家问问吧。”
  溪涯垂了手,略有失望,却依旧和和气气地道了谢,“多谢您了。”
  她三步两步下了台阶,上前挽住了遥舟的胳膊,苦笑道:“还是说无有空房,这都第三家了,师父,莫不是这处地界不欢迎外人进来吧?”
  “许是吧。”遥舟牵住了她的手,握住,感觉手下冰凉极了,就搂她进怀里,柔声问:“可冷?”
  溪涯摇了头,嘴里哈出一团热气,“倒也不怎地冷。”许是修炼以来她的身子强健不少,如今倒是未有那般柔弱。
  只是她们寻了这般久,都未找到一处可住的地方,便就有些心烦。
  天色不过刚刚昏暗,怎的这城中百姓就都回家歇息去了呢?
  又问过了两家,依旧是得了句“住满了”的托词,溪涯终是深深叹了口气,坐在城中暗河边上,对着波光河水发着呆,遥舟站在她边上,被秋风吹着,一身轻纱白衣伴着一头青丝飘了起,更显单薄。
  溪涯站起了身,轻轻搂住她瘦削的身子,低声嘟囔:“师父,这城中好生冷漠,咱今日怕是寻不着住处了,要不直接出城赶路得了。”
  遥舟还未回话,却从她们二人身后传了一句冷冰冰的声响过来,“沁阳四面环山,白日介赶路出去都要走个好几天才能到下一座城池,你们两个光靠走的,那不是要累死在路上?”
  溪涯冷不丁被骇了一下,抱着遥舟斜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捕快,一身暗红公服,盘领右衽,头上带着个展脚幞头,腰间一个腰牌,另一侧挂着个乌黑铁尺,正提灯望着她们二人。
  遥舟也回身望那捕快,面上带笑,“话虽如此,只是已经入夜,天寒地冻,我们师徒二人却并未找着落脚之地,倒也不如直接赶了路为好。”
  那捕快闻言却轻步行了过来,脚上黑布小靴踏得直响,近了再看,她却是一位略有单薄的女子,一双英气的眉毛皱着,眼中含着分锐利的光,对着师徒二人望了几眼,抿了唇。
  她眼神颇凌厉,低头望着溪涯一眼,瞬看的溪涯脚步一顿,退后一小步,警惕地抬头盯了她。
  遥舟挡了她的视线,把溪涯护在身后,只温和笑着,“官爷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怀疑我们,要看看我们的牙牌?”
  那女捕快却爽快摇了头,眉头略松,脸上柔和几分,诚恳地道:“无意冒犯,不过最近城中有些案子未结,故我也不得不警惕些,二位别介意。”
  她看看师徒二人单薄衣衫,又见溪涯年幼,便起了几分怜惜,道:“城中怕是无有客栈敢接客,不过我家便在不远处,二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去我家住上一晚。”
  “那自然好。”遥舟欣然点头,“天色这般晚了,我的小徒儿又怕黑,若是官爷愿意相助,那是最好不过的。”
  那捕快名叫莫如笙,家在两街开外,只她一人住着,却是颇殷实,一间两层高的小楼,带着一处小院,院中种着些花草,只不过入了秋日,满园花草枯了去,颇有几分萧条。
  莫如笙掌了灯,带她们上去二楼,入了客卧,家中无有热水,只得草草洗了洗,她似是颇累,早早便入了屋中歇息。
  溪涯褪了外衣,为遥舟铺好了床铺,自个乖乖去床铺上打坐,遥舟点了烛台,端去窗户处,开了窗页往外边看去。
  满城皆暗,不见灯火。
  着实奇怪,遥舟关窗回来,坐在床边,望着自家徒儿认真地样子,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想苦思。
  溪涯早便入定去了,一张小脸沉静着,细细看去,倒比两年前初见之时长开了好几分,甚有些清冷的美人貌。
  遥舟揉了她的脸,却未敢吵她出定,稍觉疲乏,便熄了灯,钻了小徒儿给自己铺好的被褥之中,合眼睡去。
  天色尚早,溪涯出定之时,天才刚刚起了抹鱼肚白,遥舟依旧睡着,被子盖在肩膀下,露了白皙的肩胛锁骨出来,溪涯怕她着凉,只避开了视线,不敢多看,红着脸给她盖好。
  她下地略活动一下,并不觉困,便轻推门出去,想寻口水喝。
  下楼之时正碰着莫如笙,她正麻利地把头发冠起,带好幞头,听闻声响,就回头看去,见是溪涯便露了一笑,和善地道:“小姑娘,起了?”
  “嗯,睡不着了。”溪涯依旧戒备她昨日那凌厉眼神,只稍生疏地回她,“官爷这就要出门吗?”
  “是了,早上要去接班寻街。”莫如笙急着要走,穿戴好就小跑着出门,来不及与她寒暄,只关门时叮嘱一句,“伙房里有吃的,等你师父起了便热了吃。”,说罢便急急忙忙走了,连大门都来不及关了。
  溪涯守在原地望着她,见她没了身影,便起身上前把大门关了好,心里暗道这位姐姐好生心宽,也不怕自己和师父是窃贼,偷干净她的家怎办?
  既屋中无人,院中也无人,溪涯就取了寄遥下来,在莫如笙的院中练习几套简单剑法,又提神静气,练习那御剑之术,虽不能如遥舟一般载了人去,但好歹也把一柄竹剑使得甚得手。
  待她擦干净汗上楼去时,遥舟已然醒了,在床边支着头望着外边,一身轻薄衣衫在身上松松散散地搭着,袖子落了手臂去,只留下一段皓腕。
  溪涯放下寄遥,上前替她把衣服梳理好,又为她盖上层褥子,道:“外边冷,师父,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正才起来,还迷糊着,想吹吹凉风。”遥舟打了哈欠,轻倒在她怀中,慵懒地道:“正巧你来了,替师父把衣裳套上吧,我着实懒得动弹。”
  “师父……”溪涯甚无奈,双手使了几分力要扶她起身,让她自个收拾,却见她软软缠在自个身上,不肯起来,这样一来二去,她只得无奈允了,取了小凳上遥舟的白纱轻裙过来,替她一点一点穿起来。
  如今入秋,这衣衫有些薄了,溪涯皱眉捏了捏,道:“师父该买件厚衣了,这件实在单薄。”
  “是了,该买了,”遥舟一笑,仰头望着她“今日咱们便上街去逛逛吧。”
  “师父莫不是忘记了?咱们今日可是要离开沁阳。”溪涯扶她起来,“等到了地方再逛吧。”
  “今日怕是……走不了了。”遥舟点点她的鼻子,面色严肃,“怕是明日、后日,也走不成。”
  “为何?”溪涯一愣,问她。
  “我有些许事情要处理,三五日怕是弄不好,要拖累溪涯陪师父等上几天了。”遥舟搂了她过去,蹭蹭她的脸颊,“可好,徒儿?”
  她软着嗓子撒娇,这让溪涯如何拒绝的了,只好点了头,道:“那也行,不过莫要耽误了正事就好。”
  遥舟一瞬露了灿笑,“耽误不了的。”


第二十五章
  师徒二人简单用了些饭菜;早午天气温和,甚是舒适,二人便出门上街去了。
  明明已经大早;沁阳城中却依旧是一派萧索景象,沿路酒家小铺未有开门做生意的;街上也见不着行路的人。
  她们二人转了一圈;找到一家客栈,在店家戒备的目光中取了银两定了一间上房。
  城中无处可去,她们也实在觉着无趣;三思之下便想着去衙门看看莫如笙可得空闲,好歹昨晚受她相助;也该正正经经道一句谢。
  遥舟虽说着要往衙门去;可行路的方向却是向着城郊。
  溪涯挽着她;手中拿着她买来的一只糖糍粑;一边咬着,一边四处看去,只见遥舟带着她离开了坊市;越走却越是偏僻;便抬头望着她问道:“师父;咱们要往何处去?”
  遥舟却不回答,只摇摇她的手;问道:“可是累了?”
  “不累。”溪涯乖巧地摇头;再往四周望去;已经不见什么人家;遥看远处可见高耸的城墙。
  遥舟带着溪涯行到一处荒草林子才停住了脚,四周寂静,只有些鸟雀“啊啊”叫着。
  溪涯将糖糍粑吃完,取了其上的木签子插在地上,拍拍手,回头去看,只见遥舟活动活动手腕,伸了个懒腰,忽地轻咳一声,声音含笑带柔地道:“既然都一路跟着我们来了,又何必不现身出来?”
  溪涯闻言一楞,赶忙几步上前围在遥舟身边,警惕地望着四周,心中暗自惊讶竟有人跟着她们过来,自己都未有任何察觉。
  不远处地上冒起一阵青烟,溪涯只闻一阵咳嗽叹气,一个灰衣长袍的小老儿忽地“哎呦哎呦”从地下爬出来,先自己缓口气,又从地底拽出一只木头杖子,吹吹上边灰土,一双小眼睛隔着灰白的长眉毛望望遥舟,一步一趔趄地走过来,拍拍袖子,向她一拜,“小仙土地,见过云中君。”
  他看似年纪颇大,弯腰弯的甚是费劲。
  “快起吧。”遥舟见他拜的实在艰难,就虚扶他一下,见他抖着手站了起,一手抹了把胡子,一手拄着木杖,嘴里嘟嘟囔囔,说着给遥舟请安的话。
  遥舟摆了手,道:“行了,虚话就不必多说,你既然跟了我过来,想必也知我要问些什么。”
  “知道,知道。”那土地老儿连连点头,“云中君应是要问这城中的迷魂阵是何人所下。”,他偷偷瞟一眼遥舟,略有忐忑,“那人……正,正是小仙。”
  “哦?”遥舟却似吃惊,上下望他几眼,忽地一笑,“却是我想错了,我本想着许是哪家仙友偷偷来了此处,设下迷魂阵,想困住一城百姓,好行些不轨之事,你这么一说,倒是我错怪了他们。”
  她话中多有自责,只是望着那老儿的眸子却泛起几分寒意,看的小老儿哆哆嗦嗦出了一身汗,只着急解释道:“云中君莫要误会,小仙是为了沁阳城外的百姓着想,才设下这迷魂阵的。”
  他抹一把汗,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凉年前沁阳出了一幢案子,一年轻妇人晚午时分在城中落了河,官差去查,却寻不着他人谋害的迹象,便以寻短见结了案,那妇人的夫家也搬去了别处,本此事就该如此了结,却不知为何,阴司世的鬼差许久都未来收这妇人的魂儿,任凭其在凡世游荡着,溺死鬼本就怨气极深,再加上这么些年飘荡不定的,这鬼魂竟是自个修行出了些灵力,一时间在沁阳四处为祸,我也奈何不得,又恐她祸害了沁阳,又去别处作恶,只得设下了迷魂阵,困她在此。”,小老儿一叹气,似是颇烦愁。
  遥舟却未松了神色,依旧冷声问他,“既如此难办,你怎不上报天庭?”
  “小仙报了。”土地老儿忙喊屈,“可天庭到现儿都未曾批人下来,小仙只得一日拖一日,等到了今日,云中君下了凡来,小仙才偷偷跟了您,想,想……”后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太虚上境与云天上境到底不是处处同心,他也拿不准云中君愿不愿帮他这么个太虚上境的小小地仙。
  遥舟闻言却是皱了眉,低声道:“按说此事不该拖这般久的,天庭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沉思许久,抬眼道:“我知晓了,此事好办,你告诉我那魂魄在何处,我自去收了她,送到阴司世去。”
  “鬼魂所在,小仙并不知晓。”土地老儿擦着汗摇了摇头,“那鬼魂也是机敏,白日介不肯出来,入了夜才跑出来为恶,况仙君入世,她怕是也有所察觉,想是这几日都不敢出来了。”
  “也是难办。”遥舟叹了气,回头牵了溪涯,想一想又吩咐土地道:“这几日我就住在城中,若有异动,你便来寻我就好。”
  “是,多谢云中君。”土地老儿躬身送她,溪涯回头望他一眼,心中多有好奇,待走远了,才抬头问遥舟:“师父,这所有凡世都是一个土地在掌管吗?”
  “并非。”遥舟回她,“怎的了?”
  溪涯咋舌,“我见空州城中的土地庙,其上的土地像和刚刚的老翁甚是相像,他们莫不是有所亲缘吧?”
  “许是有亲缘,这土地应天道而生,想是难免有所相关。”遥舟见她那惊叹的样子,噗嗤一笑,“莫惊奇了,都正午了,你肚子饿了否?咱们去寻那莫捕快,一处用午饭可好?”
  “嗯。”溪涯点了头,二人就原路回去,向着城中衙门走去。
  土地一言,她们便也明了为何沁阳城中是这般萧索之景。
  夜里有怨魂出没,官府又封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也难免搞的人心惶惶,互相猜疑了。
  不过沁阳衙门却是依旧热闹,她们二人到时,正巧赶上莫如笙巡街回来、正交班之时,遥舟缓缓迈着步子上前,笑着与她道:“莫捕快,这是忙了一早才回来休息吗?”
  莫如笙闻言回头,见是她们二人,便也露了笑,先行交了班后,拉着她们去了衙门内的一个小院子,喝了口茶水,道:“巡了一早的街,快累煞我了,二位这可是要出城了?”
  说罢还未等师徒二人回话,她却先行严肃着脸道:“昨夜忘了告诉二位,沁阳城最近在查一幢旧案,城中戒严,怕是以后几日都不得出去,恐两位还要再待些时日。”
  “这倒无妨,我们师徒本就想着要多留些日子,也好在沁阳随处看看。”遥舟一笑,却并不烦愁,只好奇问她:“不知可否问问,城中在查什么案子?”
  “不过一幢旧案,两年前有个妇人落了水,衙役未找到凶杀的证据,就以自尽结了案,现儿知县觉着有疑,就提出来重新开审。”莫如笙简单说了几句,神色颇诚恳,倒不似隐瞒了什么。
  “哦?”遥舟垂眸饮茶,状似无意地问:“却不知两年前的案子,怎现在要翻出来查明,若无证据,想是……那妇人真是自己投了河也说不准。”
  “这我不知。”莫如笙也甚是茫然,摇头叹道:“上头忽说要查,我也觉着奇怪呢,最近城中这般乱,不急着把那巫蛊吓人的事查查清楚,却要查一幢旧案,唉……”
  溪涯耳朵一动,抬头好奇地出声问她:“莫姐姐,你说……巫蛊害人,是什么?”
  莫如笙转头看着她,神色严肃,道:“忘了与你们说,最近城中总有晚归之人昏倒街市的事情,查不出何人所为,况这些人醒后都称自个遇到了……鬼,故我想,应是有人行了巫蛊之事,用毒或是用了迷烟。”
  溪涯与遥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明了,这事怕就是那溺死鬼所为。
  遥舟依旧淡然一笑,假装一副惊怕地样子,望望四下,偷偷摸摸地问,“那,不知城中可有百姓受害?”
  “未有。”莫如笙摇了头,不疑有他,话音一落,却是凭空传出“咕噜”一声轻响,她甚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个的肚子,笑道:“这一早上我都未吃饭,你们可饿了,要不一起去吃?”
  “甚好。”遥舟颇体谅地点了头,三人一处出了衙门,街上未有饭馆开着门,她们只寻着一家卖菜的小铺子,买了些鲜菜回去,溪涯在厨房忙活着收拾,遥舟继续套着莫如笙的话。
  莫如笙的心眼颇实,只当这师徒二人是好奇且害怕,也无所保留,把这几天的事并着两年前的案子尽数说了出。
  “那便是说,这些晚归人都是在暗河边上撞见了邪?”遥舟将她所说在心中略一计算,隐约估摸出什么。
  莫如笙点了头,“是了,案子一多,大人就叫我们把每一幢都整理了出来,除了有一个老妇是在自家隔壁的院子里昏厥过去,余下的,都是在暗河边上。”
  遥舟仔细想想,又问:“那不知……两年前溺水的那个妇人的家……又在何处?”
  “这个……”莫如笙愣住,想了想便摇了头,“这个我就不知了,这几日我都在街上巡街,案子由刘捕头带人去查,待我今儿下午去问问,再告诉你。”
  “那不必麻烦,我也不过是好奇罢了。”遥舟眯眼一笑,心中颇觉无奈,莫如笙实在太不设防,想必今日在此的若是别人,稍问一下,她也会把案子的底通通露了,到底还是年纪太轻了些,未有什么戒备心。
  溪涯已把饭菜备好,端了满满一桌子,又把饭盛好,唤她们来吃,莫如笙望着这一桌甚是惊喜,拍着她的肩膀赞叹道:“小妹妹好手艺,我自当了捕快以来,许久都未曾吃到过热腾腾的菜了,今日真是要大饱口福。”
  “莫姐姐别客气。”溪涯略羞涩地一笑,抬头问她:“我看姐姐也不比我大多少,竟是早就当了捕快吗?”
  “约摸半年前吧。”莫如笙入座,捡了些菜送进口中,眼睛蓦地一亮,直呼好吃,“我虚岁十七,算是沁阳衙门里最小的衙役了。”
  “我虚岁十五,也不比莫姐姐小多少。”溪涯有几分汗颜,她与莫如笙差不多大,莫如笙已经离家自立,可自个还是师父羽翼下的小雏鸟……
  似是看出她心中有几分惭愧,遥舟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笑道:“我家徒儿也懂事,既会做饭,又处处照顾我这个师父,屋子里的大小活计也是她来打理,让我省心不少。”
  “师父……”溪涯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心中蓦地泛起些感动,“我总给您添麻烦……”
  “这倒是小事,”遥舟笑着揉揉她的头,“不闯祸也不好,想我幼时,也处处给你师祖闯祸,你师祖总说,孩子若是不惹祸端,那怎地还算是孩子呢?”
  莫如笙咬着筷子,呆呆望着她俩,半晌悠悠地道:“有个徒儿真好,若我也有徒儿,带出去陪我巡街,又能给我做饭,多好。”
  “莫捕快现儿还小,再磨砺个几年也是好的。”遥舟笑着劝她,眼睛闪了一下,又道:“且莫捕快太直爽了些,既然城中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想是有不少人都想打听内情,今日我们问了,怕是再过几日也有别的人来问,就怕这犯案之人也在其中,套了衙役的话,躲避了搜查,可怎地好?”
  莫如笙听出她话中深意,蓦地心中一惊,她放了筷子,想想自己往日,竟是想起好几次差些被人套话的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合手拜道:“多谢提醒,今后我定注意言辞。”
  提醒一二,也算是抵了自个问她的话,遥舟心安理得地拿了筷子,挑了些菜吃了。
  午饭用完,莫如笙还要去衙门当值,溪涯把碗筷抹好放齐,便随遥舟一起出门去,回到客栈又寻了土地来,问了些事情。
  遥舟似对两年前的案子颇有兴趣,让土地详说,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只道沁阳衙门中应该留有卷宗,遥舟就请他开路,三人一处偷偷溜进衙门,钻进偏院的耳房中。
  耳房本就窄小,如今里边密密集集堆了不少卷宗,桌上地上全是,天气湿寒,不少都发了霉,溪涯捂住鼻子,用手扫扫空中灰尘,正想撸起袖子把这么些卷宗都翻开来找,却被遥舟拦住。
  “看师父的。”遥舟一笑,拉她到身后去,一挥袖,扬起一阵清风,吹得满天灰尘起飞,书页“沙沙”作响,清风甚灵活地窜上那大堆的卷宗,一页一页翻了过去,不消半刻,就把一房的卷宗尽数翻了去。
  最后一本卷宗落了地,遥舟轻拂袖子,把灰尘扫了开,淡然道:“这之中无有两年前那案子的记录,想是他们预备着翻旧案,把那卷宗拿了去吧。”
  溪涯被那灰尘呛地咳了几声,疑惑抬头问她:“可师父,衙门这时候把这案子翻出来干什么?莫不是他们也怀疑城中怪事是那溺死鬼做的?”
  “这就不是咱该想的事了。”遥舟一手搂了她去,一手提溜起土地,脚下一动,转眼三人就落在暗河边上的一条小巷之中。
  天色渐暗,街上无甚么人,略有一个,也是神色匆匆、脚步不停地赶路,似是担忧略慢一步,都会被邪魅缠了去。
  暗河颇宽,昨夜天色昏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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