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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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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眨了眨,四下谨慎地望望,好奇道:“可否问问,刘捕头那日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我看您受的伤颇奇怪,究竟何人这般大的力气,把您的手都捏黑紫了?”
刘平脸色霎时变的惨白,怔住片刻,垂头瓮声道:“也无什么……不过些邪祟罢了。”
“真有邪祟?”遥舟故作惊讶,又问道:“刘捕头可看见那邪祟的样子?”
刘平低头转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子,“未曾看清。”
“哦,”遥舟嘴边露出抹淡笑,失落道:“可惜,已有道人捉了那邪祟去,否则我可真想看看。”
她望着刘平,眼中渐有冷光,“不过虽为邪祟,想以前许也是可怜人,死后有怨才不得善终,在人间痛苦漂泊,也是可怜,可怜……”
她的话音戚戚,绕在刘平耳边,许久不绝,惊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抬头去看,却发觉遥舟已经牵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衫少女,缓步踏出了这家小馆。
第二十九章
夜深更重;月光凉薄,沁阳城正门之内,围墙边上;颇避人眼目的一处小地方,溪涯正负着个小背囊;与遥舟并肩而立;二人都无话,只安静等着。
不远处那正门口上,有巡逻的差役打着灯来回行着;如今早已过了出行的点,如今城门紧闭着;任何人不得知县手谕;不得外出。
莫如笙带着飘飘忽忽的孟韫芳来寻她们二人时;偷偷从树林里望了几眼差役;小声问遥舟:“现儿是城禁之时,正门看的严,;咱儿定是出不去;遥舟姑娘;你不是要让我们在这处等到明个儿天亮吧?”
如今是深秋,她穿着一身单薄公服;正瑟瑟发着抖;师徒二人有真气护着;倒是不觉寒;孟韫芳又只剩个魂儿,也觉不出秋日阴冷,便就只她一人挨着冻。
遥舟望着她淡淡一笑,缓缓摇了头,却并未解释什么。
溪涯见她发抖,便取了背囊下来,从其中取出一件厚绒袍子,递给她,体贴地道:“莫姐姐,给你,快披上吧。”
莫如笙赶忙接了袍子过来,连声道谢,披了袍子在身上,还未缓过来劲,却听得遥舟淡淡道了句:“走了。”
她不知如何离开,正待要抬头去问,却只见身边忽地有层层金光冲然而起,裹了几人而去,身边万物飞逝掠过,她依稀见着了自己平日介去过的街坊村镇,却是转眼便闪走,甚有几分看不真切。
未有几何,金光忽地一顿,身边飞逝景象蓦地定住,她未站稳,身子向前处一倾,差些半跪下去,被孟韫芳轻轻扶了住。
眼前已不见沁阳城的围墙荒树,而是一派荒草萋萋,不远处还见着条甚涓涓的河,在清晖月色下隐隐泛着微光。
她眼睛都看直了,张了口,差些没忍住就要惊呼出声,被孟韫芳捂住了口,悄声在她耳边道:“莫出声,不远处有人呢。”
河边不远有个甚简陋的草屋,落在一小山坡之上,被秋风吹得飒飒直响,除了这草屋,往别处去看便再看不见什么屋舍。
四人向着那草屋而去,行到近处一看,其中却是无人,只堆着些干柴木头,想是谁家用来做柴房的。
再往坡上走,就别有洞天。
越过这草屋而去,不远处直立着一个红漆木的拱门,拱门其中便是个甚大的村子,村中房屋清一色的黄土砌墙,稻草为顶,木栅栏围成了院子,如今夜深,放眼看去已是黑漆一片,隐约听见有谁家的狗在睡梦中低声呜咽一句。
拱门之上有个牌子,上边写着二字:长康。
四人到此也不过才刚入半夜时分,村中无人守夜,便也无人看见她们。
遥舟沉下心神,略算了算,便携着几人到了村中一处颇富足人家,其间四座黄土屋子,和着个牛栏鸡棚,院中拴着只大黄犬,正伏在地上睡得香甜。
孟韫芳脸色甚平静,对着院中景物看上几许,回头望着遥舟,略迟疑地问:“这处便是了?”
遥舟回头,面上莹润,带着抹淡笑,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柔声道一句:“你先隐了身形。”
孟韫芳默然,许久才轻叹了声气,神色复杂地望着屋中那寂静安详之景,半晌才退了一步,静立在莫如笙身后,身子缓缓消失了去。
遥舟这才上前几步,在木门旁站定,伸手敲了敲门槛。
沉闷的敲门声响遍了这座小院,先醒来的是那只大黄犬,它四爪蹬动,在地上翻滚一下,半趴着抬了头,朝着三人望了一眼,瞬时就呲起牙来,对着大门狂吠不已。
遥舟瞧它一眼,只见它面色不善,恶狠狠地盯着自个,一口尖锐獠牙外露,似是要冲将上来,她心中甚有几分忌惮,便轻步退到溪涯身后,拍她一下道:“这家犬好生凶恶,溪涯,师父不怎与家畜对付过,全交由你了。”
溪涯回眼看她一下,只当她是害怕,便拍了她的手,道一句莫怕,这才上步去看。
屋中主人只道黄犬乱吠,便于半醒之中出声呵斥,却许久都不见黄犬住口,这才没由子起了身出门查看,行到黄犬处,一边骂着一边轻踢了它一脚,黄犬委屈呜咽,小跑着在栅栏旁蹲下,垂尾望着遥舟几人。
那男子这才看到外边有人站着,他身高八尺,穿着身白巾衣裤,眯眼望着几人一下,谨慎着不敢上前,只开口问道:“谁啊?在我家院子门口站着作甚?”
遥舟轻推莫如笙一把,她一个激灵,赶忙上前一步,隔着栅栏喊道:“这位大哥,我们三人本要赶去京城,到了此地天色甚晚,无处可去,能否在你家借住一晚?”说着,她又从衣袋里取出些银两,对着他扔了扔,“我们不会白住,愿付些银两。”
那男子迟疑几分,对她们望着好几眼,出声问道:“就你们三人?”
“是了,”莫如笙点头,语气故作有几分可怜巴巴,“天色这般黑了,我们三人在外处也甚危险,故而才想来此找个住处。”
男子仍犹疑,屋中起了阵衣衫摩挲的声响,有个轻柔的女声响了起来,问道:“相公,外边是谁?”
男子赶忙回头,道:“无事,就是三个借住的客人,你先睡吧。”
这男人成了亲?莫如笙闻言愣上一愣,下意识要回头去看孟韫芳,却有一只冰凉的手先一步拉在她的指上,低声在她耳边道:“莫要乱看。”
说话的是孟韫芳,她的手指微微颤着,声音却是平静,莫如笙心中一顿,紧紧握住她的手,望向那男人的眸子中就带了分冷意,平静道:“若是不行,我们就不打扰了,去找别家问问。”
男人闻言,忙道一声莫走,三两布上来来了木门,放几人进去,他笑的憨厚,只道:“我家地小,只余一间偏房,容三位委屈着挤挤吧。”
莫如笙取了枚银粒,丢给他,再无别话,那男人将几人带去了偏房,又取了两床被褥出来,放在床上,客套几句便打着哈欠回房歇息。
莫如笙也有些困乏,她不比其他三人,入屋没坐多久便是哈欠连天,溪涯劝她上床歇息,而后三人就各自沉默地坐在床边椅上,孟韫芳现形出来,垂眸望着地上的青砖缝隙,抿唇不语。
溪涯望望遥舟,又望望她,沉思一刻,悄声开了口,“莫姐姐,这人可就是薛平东?”
孟韫芳没有开口,只轻点了头。
“那……”溪涯见她神色萎靡,知她心中应不怎地好受,口中结巴一下,伸手拉了拉遥舟的袖子,指望她说些什么,好让气氛莫要这般沉重。
遥舟叹了声气,用手在她头上轻揉了揉,看向孟韫芳,“孟姑娘,我有些事要问你,你可否老实回我?”
孟韫芳抬了头,神色无异,点头认真道:“仙君请说。”
“你与薛平东成亲两年,未有身孕,是因暂时不想生育,还是……有所苦衷。”遥舟与她相望,神色严肃。
孟韫芳愣上一愣,咬唇一下,才道:“是我……天生体寒虚弱,所以两年来一直未有孕。”
“如此。”遥舟点了头,又问:“那莫姑娘遇害那日,可否因何事与薛平东母子发生了口角?”
孟韫芳嘴角弯起,露出一抹苦笑,道:“应有吧,自大夫说我体虚恐不能生育,家中日夜都会吵上几句,初前几月薛平东还会替我说几句话,再后面,他便只当未曾听到,由着薛母去骂。我记得那日,快要入中秋,我与薛母说了句想回娘家看看,她不愿,我与她争论几句,被她推搡了几下,那日我心中觉着颇委屈了些,就抬手想拦她一下,再后边,便感觉被人狠推倒了去,头上剧痛,再无知觉,等再醒来时,便见着了化为黑无常的兄长,这才知我已经丧了命。”
溪涯眉头皱了起,略疑惑地问:“那便是说,孟姐姐,你未能看见究竟是何人杀了你?”
“嗯。”孟韫芳点了头,轻叹了口气,“那日我们三人都在家中,想也知道怎可能是别人,薛平东家中世代务农,身高体壮力气颇大,城中难有人敢招惹与他,更何况当着他的面闯进薛家杀人,况……谎称我被淹死的也是他们母子。”
“也是。”溪涯点了头,又问:“孟姐姐的娘家并不以务农为生,对否?”
“是了,家父是书堂的先生,育有我和兄长,我成亲不久,长兄便因病去了,只余父亲一人,待我去后未有多久,父亲也悲伤怄气没了。”莫如笙抬头起来,一双美眸已是含泪朦胧,“我最恨的便是这个,我究竟哪里对不起薛家,待我死了,父亲想取我的尸骨埋进宗堂,薛家母子却对他百般刁难,还说我品行不端,激的父亲气血瘀滞,在不惑之年便离去人世。”
她甚伤悲,眼中清泪不止,遥舟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却未说什么,半晌,待她止了呜咽,才道:“有个甚好的消息,我知此事该如何去查了,不过这个法子需得我们故弄些玄虚,恐也要耗费些时日,你们可愿意否?”
第三十章
清晨雾起;太阳还未露头,村中便响起阵阵鸡鸣,此起彼伏地从东头传到了西头;吵醒了熟睡的村民,纷纷从被窝中晨起;开始整日的农务。
薛平东一家也早早开门忙活;拾掇东西预备下田,“叮铃哐啷”的声响颇嘈杂,溪涯被惊扰;从打坐中猛然醒却,略平复一下真气就四下看去;只见遥舟端坐在椅子上;闭眼小眠;莫如笙也还未醒;独孟韫芳不在屋中。溪涯轻唤几句她的名字,无人回应,便推门出去;想去院中看看她可在否。
出去正碰上薛平东与薛母提着锄子铁楸往屋外走;溪涯向他们问声好;待人走后,再往院中去瞧;依旧未见着孟韫芳;她心中疑惑;正要回屋去;却听得“吱呀”一声,主屋的门被推了开,缓步行出来一个颇年轻的妇人。
她的身子骨瘦小,腰身却颇臃肿,挺着肚子,手中端着个盛满水的木盆,一步步颇艰难地走出来。
溪涯停住了步子,转身回望着她,瞧着她走的实在是艰难,便上前去接下她手中的木盆,带笑道:“这位姐姐,我来帮你吧。”
她替薛氏把盆中脏水泼出院去,将木盆放回屋中摆好,薛氏知她是昨夜留宿的客人,连连向她道谢,又去屋里抓了一把包着油纸的白酥糖,要给她吃。
家中的其他两人下地去了,她就要赶紧准备餐饭,做好了还要送到田里去,不能让忙在地里的人没有饭吃。
见她身子不便,溪涯便跟在她身后打下手,帮忙提水拾柴,择菜烙饼。
父母没离世前她常在家里给姐姐帮忙,做饭打扫都不在话下,所以干活干的利落,得了薛氏不少夸奖,待锅中起了油烟,薛氏就把她推了出去,不让她在伙房里待着,怕她身上沾惹了油烟味。
她走进院中,抬眼却正看见遥舟,半靠在侧屋门边,嘴角带着抹不明所以的笑,望着自个。
溪涯望望身后忙碌的薛氏,又望向师父,心中觉着一窘,小步过去,轻咳一声道:“师,师父,你起了?”
“起了。”遥舟缓步上前,行到她身边,用手指挑了一下她的发梢,悄声在她耳边道:“只是不知,我的小徒儿这般善助她人,一大早起来就帮人干活。”
溪涯眨巴眼睛望着她,轻声道:“她身体不便,帮忙不过随手之举,师父莫要调侃我了。”
“好好,师父不调侃你。”遥舟忍了笑,将脸色端正起来,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行到院中,估摸着薛氏应该听不见了,才用手搂住溪涯去,低头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师父有一事要托给你做,今日我们几人要出去部署一番,你留在薛家,切记不能让薛氏走出这院子,可做得到?”
溪涯疑惑,抬头去望她,想开口问问缘由,二人挨得近,她这一抬头,鼻尖就轻然从遥舟脸上划了过去,其间细腻触感让她怔然一下,瞬时脸上绯红一片,结巴了半晌,才道出一句:“为,为何,师父……”
遥舟未察觉她的紧张,耐心给她解释,“因师父的法子会涉及到这个小村庄,不能让薛氏察觉了去。”
她伸手去揉溪涯的脸,“嘻嘻”笑着道:“辛苦溪涯了,等师父回来了,带你去街上买零嘴吃,可好?”
溪涯被她揉的迷糊,却依旧不忘回一句,“不用了,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
莫如笙已醒,遥舟带着她偷偷从正门走了,留溪涯一人在院中,带着几分忐忑心情望着伙房里忙碌的薛氏。
许久,烟囱中雾气散去,薛氏做好了饭菜,收拾一下,提着个木盒缓步走了出来,见溪涯还在院中,就和善一笑,道:“小姑娘,我去给我相公他们送饭了,你和你家大人要是饿了,就先去伙房用饭吧。”
她说着就要往院外走,溪涯忙上前拦住她,略有僵硬地笑着道:“薛姐姐,我家的两位姐姐出去了,不必给她们留饭。”
“哦,”薛氏也不怎怀疑,只笑道:“那你先去吃,待我回来了,给你烙糖饼可好?”
溪涯心急,只道绝不能让她出去,脑中灵光一闪,便上前去提她手中的木盒,笑着道:“那……薛姐姐,我替你去送吧,路远,于你而言太累了些。”
“不必不必,我习惯了。”薛氏擦擦头上的汗,手不肯松,“你不知路,要是回不来怎么好?”
“无事,我会问村里的人。”溪涯用力抢了过来,也不等她同意,就向着院外跑去,还不忘把门拴住,站在栅栏外对她喊道:“姐姐先去歇歇,我这就去送,我跑的快,绝不让薛大哥他们饿着。”
薛氏眼看着她小跑着没影了,愣上一瞬,低叹一句这孩子好生懂事,便扶着肚子回屋中歇息去了。
溪涯并未走远,眼见薛氏回屋便停了下来,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去,沿途看了几眼,全村竟都空了下来,不见一人出行,更没听到一犬一鸡发鸣。
是师父设了迷魂阵?溪涯提着盒子,驻足许久,实在好奇,便偷偷摸摸地入了一家院子查看,其中却是大敞开着门,并不见一人,院中的犬和鸡都在安然睡着。
她从其中出来,走到薛家院子门口,静立了半晌,只把食盒放在门口,便开门走了进去,轻手轻脚地行到主屋,从窗户边偷偷望进去,只见到薛氏正提着一个小筐,其中一些花花彩彩的线,似是在缝着什么东西。
她深吸口气,推开门帘走了进去,故作些许小喘的样子,对里屋喊道:“薛姐姐,我回来了。”
“回来了?”里屋传来些穿鞋下地的声响,薛氏推开里帘走出来,望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赶忙拉着她让她进屋去坐着,嘴中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喘成这样了,是跑着回来的?怎么不慢些走,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她的语气两分责备,八分却是关心,溪涯听着,心头忽地一颤。
只因这语气她太熟悉了些,以前娘亲教导她时,也是用这满是关心的声音,却不带半分责备。
娘亲……她眼圈红了几分,睫毛轻颤,几要落泪,颇诧异的却是她心中并未有丝毫难受,仿佛失了情一般。
薛氏急急忙忙地转身去桌上拿茶壶给她倒水,递了茶杯在她手中,柔声道:“丫头,饿了吧?我去给你烙糖饼吃。”
“不必了。”溪涯赶忙起身要拦她,“姐姐别忙活了,我不饿。”
虽修到金丹之时她才能辟谷,不过按如今的修为,却是几日不用饭也无妨事。
薛氏不知这个,只坚持去了伙房,忙活一阵,给她端来一盘热和的饼子,硬是看着她吃了三个才罢休。
溪涯无法拒绝了她,心中颇无奈,用饭之后又陪着她聊天到中午,看着她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好了一件小衣裳,压在箱子下边,去伙房做了午饭,又让溪涯送出去了一趟。
院外依旧寂静着,溪涯把木盒中的饭食与早上的一处放了好,将两个木盒一起提上,顺便向远处望了几眼,便回去院中。
不知师父现儿在做些什么……
如今是秋老虎的季节,太阳头依旧很足,薛平东与母亲在地里劳累了一个清晨,正是腰酸背疼、腹中饥饿时,偶抬腰去看,却见着一个青衣悠悠、身姿窈窕的女子缓步行向了他家田头,看样子像极了昨夜借住的那人。
他心中疑惑,起身迎了过去,昨夜天黑未能看清面容,如今走进了一看,却着实让他心中狠狠颤了几分。
于这山村之中,他还从未见着这般美貌的女子。
他顿在原地,见那女子走近,颇有几分无所适从。
那女子却轻笑,递给他一个包裹,柔声道是替薛氏送来的吃食,薛氏身子不适,不得出门,便托付了自己来一趟。
饭食交到他手上,女子便缓步离去了,他依旧愣着,呆呆望着女子的背影许久,直到母亲呼唤,才回神。
用过了饭,薛母听说儿媳不适,心中担忧,便先一步提着包裹要回去看看,留他一人在田间耕作。
半晌,太阳高升,天愈发热了起来,他依旧不见薛母回来,心中就起了疑惑,思虑莫不是妻子真有大碍了不成,便也坐不住了,起身收拾了东西要回家看看。
路上遇到了提着锄头出来耕作的村民,见着了他,便嘀嘀咕咕给他说了些闲话,谁家的儿子忽地泛起疯病,口中一直叫嚷有溺死鬼来村里讨债了,要把什么案子的凶手也一并带走之类。
他似是心不在焉,只草草点了头,也没回什么话,提着东西匆匆忙忙地走了。
入村之后他无心别的,只大步大步往家中赶,却不想才走两步,却忽地从一旁蹿出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光着脚疯疯癫癫地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一边笑一边哭,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溺死鬼来讨债了,她已经进村了,她要把凶手也拉下地府去,哈哈哈哈,溺死鬼来讨债了!”
说罢忽又变了脸色,怒睁着眼,愤而起握拳向他锤去,放声怒号着:“我知道是你杀了我,你为何这么做,为何!”
薛平东本发着愣,听到这话,却瞬然变了脸色,一把拉住那人的拳头,喝一句疯子,便将他推搡到一边,被追上来的几个青年扶了起来。
长康村村长也追了过来,见此情景皱了眉头,火气颇大地对他道:“你知他现在神志不清,又和他计较什么。”
说罢,他让人把那疯子扶了下去,又转身语气颇严肃地对薛平东道:“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第三十一章
村长带薛平东去了祠堂;祠堂往日无人,独一个老妇守在里边。
二人进去,穿过了回廊;入大堂之内,薛平东沉默地坐在堂下椅子上;将手中的锄头柱在地上;脸上带着抹苦色,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虑什么。
村长背着手半晌;回头重重叹了声气,对薛平东道:“平东啊;你带着你娘来我们村子也有一年多了;安家落户娶了村子里的姑娘;便也算是我们村子的人;只是……”他眉头皱起来,手指摩挲着自个的胡子,问道:“平东;你实话对我说;你大老远带着母亲搬到我们村来;究竟是因个什么缘由?”
“大伯,你怎地这么问?”薛平东抬头看他;手中锄头握得甚紧;“我和娘自从来到这村子;一直都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没和人吵过架,也没惹过事……”
“我知,”村长见他急着解释,忙安抚道:“平东,你也见着刚那娃子的状况了吧,不知是怎地了,去河边摸鱼回来就变成了这番样子。”
他叹了口气,又道:“还不止那个娃子,这几日有尽十个人都发了失心疯,口中都念叨着有什么溺死鬼,可我在村中近四十年,也未曾有过村民溺水的事情,数数这么些年,也就你们母子搬了进来,我不过想问问,你们前儿住的地方可出过同样的事?”
薛平东沉着脸,几句话在嘴里转悠一下,最后只道了句:“无有过。”
村长看了他两眼,眯着眼睛,手指摸着胡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见薛平东只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肯再说,最终只狠垂了手,叹道:“罢罢,不知就不知吧,行了,你家媳妇也快临产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薛平东闷声嗯了一句,便起身提着锄头,也不看村长,阔步走了出去。
他出了祠堂就往家赶去,心中有太多杂事,便未注意到四处,走到半路他猛然回神,抬头去看沿途却未见到村民来去,往日本不该这般的,正午是村民回家用饭的时刻,哪至于这般的萧条,他越走越心慌,快近家时,便大步大步跑了起来,直到入了自家院子,见着了薛氏才放了心,去院中把锄头放了起。
薛氏与他说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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