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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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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她毫不犹豫地退了一步,纵身从司命的御剑之上跳下,转眼被云雾遮住,司命“唉”了一声,再想去看,已看不见溪涯的身影,他只得握剑叹息一声,便回身匆匆赶回太虚去。
  他估量着时辰回了紫云府,却不想入了正门,其中却是乱成了一片,府内本安置好的树木石窟被砸的乱七八糟,仿佛狂风刮过一般,正殿一处的屋檐塌了一半,斜斜地挂在一侧,摇摇欲坠,仙娥与天兵穿插其中手忙脚乱地收拾。
  司命讶异一声,忙端着斩云剑大步入殿,只见其中的仙人各个都灰头土脸,有几人还挂了彩,顿时大惊。
  他四下打量,望见遥舟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默然站着,便偷偷凑过去,悄声问:“刚发生什么了?怎么勾陈仙君的紫云府被毁成这个样子?”
  “无甚么,不过有人抢亲,我又不想与他打,便由着他和勾陈约战去了。”遥舟淡漠地望着灰土满地,道。
  “什么!”司命的眼睛猛然大睁,“有人当着玉帝的面抢婚,忒勇猛了些吧,不知是仙君的哪位仰慕者?”
  “非我也,那人抢的是勾陈。”遥舟斜斜地垂着手,侧头望着他,这一眼便看着了他手中的斩云,眉头便皱了起来,“溪涯呢?”
  司命不敢耽搁,偷偷把事情与她说了,她沉默着点了头,半晌道:“多谢你了,若溪涯未走,我还真不知道那群太虚的老祖宗们要怎么应付。”
  “你这……生,生气了?”司命忐忑着,问她。
  她的眼眸一垂,低声问:“司命,崆峒镜在你这儿,对否?”
  “是,在我这儿。”司命从衣袋里翻出一柄铜黄色的小镜子,不明所以地递给她,“仙君要用?”
  “嗯。”遥舟点头,接过镜子来,却又犹豫起来,眼神中再三思量,最终一咬唇,心神微动,崆峒镜上显露出一副图像来。
  她这百般纠结的模样司命已好多年未曾见过,心中感叹疑惑之余,也偷偷凑过去望了一眼。
  镜中不过一座小院,一张小桌,三人饮酒,却是昨日他去寻遥舟时的场景,司命觉着无趣,却不想再看下去,却惊的他大张了眼睛。
  他听见溪涯对遥舟说的那番话,望见她吻在遥舟的面上,心中顿时起了惊涛骇浪,转头去看遥舟,却发觉她面色沉静极了,便愈发慌了,轻咳一声,道:“这,这事也不难想,到底溪涯年纪轻,春心萌动,容易爱上与自个亲近的人,纵而你是她师父,纵而你们都为女子,但也不能说都是她的错,遥舟,你可万万要冷静些。”
  遥舟侧头望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看的司命浑身一颤,她开了口,冷声道:“你……偷看的可开心?”
  “我,我不是有意……”司命欲哭无泪,正要解释,却不想遥舟随手把崆峒镜扔给他,缓步出去,这就要走出大殿。
  “仙君哪里去?”青烟忽起,一身高体壮,着金甲战靴、牛眼牛鼻的仙人猛地拦在她面前,喝道:“仙君且等等,陛下马上回来。”
  “不必等了。”遥舟冷然瞥他一眼,“你告诉你家玉皇大帝,今日之事我遥舟没有对不起勾陈帝君,若他算不清自己的风流事,这婚事就作废吧。”
  言罢,她大步踏出去,那仙人被她用仙力推到一侧,只能干瞪眼着急,再不敢拦,云天的其他仙人眼见云中君走了,便也赶忙大步跟上,一众人匆匆离去。


第七十二章
  司命甚是心慌;太虚各司已开了好几日朝会,他听了几次,觉着无甚么可取之处;便偷偷摸摸地出了凌霄宝殿,避开天兵天将;御了法宝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云天。
  入了清雨小院;却不想院中尽是他的熟人,那桌旁坐着轩辕容嫣和长生,栏边倚着许久未有露面的勾陈。
  各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司命赔了笑,先走到轩辕容嫣面前;合手拜道:“神君、殿下安好;不知来此多久了?”
  轩辕容嫣起身与他也施了一礼;淡然道:“也未有多久;不过比司命仙君早上一刻罢了。”
  司命笑着点头,转身又拜向勾陈,“帝君也在这里啊;适才我在朝会上还听陛下谈论起帝君您;却不知帝君怎地不回府去啊?”
  勾陈的面色灰白;风尘仆仆,闻言面上却皆是颓然之色;不住地叹气道:“我急着来与云中君道歉;却不想来的不是时候;云中君已离去了。”
  “哦?云中君去了何处?”
  “这我不知;该问问……”勾陈直愣愣地望向轩辕容嫣,“殿下可否愿意告知我们云中君的去处了。”
  轩辕容嫣闻言却是和煦一笑,摇头道:“这你可别问我,我哪里知道云中君的行踪。”
  “若殿下不知,那世上怕就无人知道了。”勾陈苦笑,叹道,“罢罢,总归这次是我对不住遥舟,殿下若能与遥舟相见,请替我转告,我已无颜见她,但若她有用得着我勾陈的时候,尽管开口,我定来帮她!”
  “知晓了。”轩辕容嫣与他相视,面色却丝毫不改。
  勾陈只得无奈离去,司命送过他后,急忙三步两步来到轩辕容嫣身边,急切地问道:“殿下,遥舟莫不是去寻溪涯去了?”
  “这我哪里知道。”轩辕容嫣无奈开口,“你也知道她最爱对咱们卖关子,怎可能告诉我她的去处。”
  “殿下这几日也没见过她?”
  “我没见过,但长生见过。”轩辕容嫣指指安静坐在一旁的长生,“但长生说遥舟只是问她要了一丝仙力,多余的什么也没透露。”
  “要了一丝仙力……”司命细细琢磨,忽地拍了一下桌子,“哎呀,殿下忘记了吗?您送溪涯的那枚玉坠子,遥舟定是用那抹仙力为引,连通玉坠去寻溪涯去了。”
  他一握拳,咬牙道:“现在哪是寻人的时候,她一走,让太虚的那些个老家伙知晓了,定是以为她们两个私奔去了,恐怕不过几天就会派天兵天将下凡去捉她的,倒时溪涯反倒要被她给拖累了。”
  轩辕容嫣闻言一愣,却是重复道:“私,私奔?”
  “差不些就是这么个意思,”司命当她不知晓,便打着哈哈,“殿下可否能寻到溪涯的踪迹?咱们现在追上去,也能拦下遥舟,免得到时她被天兵天将捉住了都无人帮衬。”
  “能是能,但谁人去追?”轩辕容嫣摇了头,“你我走不开,长生向来与我相伴,她若走开了,准会让人猜出来,至于云天的人……我可不知遥舟有哪些亲信。”
  “那可如何是好?”司命一拍手,急了,“她走的倒是潇洒,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我们收拾,要不是看在我和她自幼相识,我真不想摊这麻烦事。”
  “莫抱怨了,先回太虚去,静观其变吧。”话音一落,轩辕容嫣便唤一声长生欲走,不见回应,回头去看却见她面色虽如常,眸中有几分黯然,心下了然,便轻声安抚道:“我并未怪你,此番是我吩咐你照顾她们师徒的,况她要走,我们也不好阻拦,莫要自责可好?”
  长生望着她,轻点了下头,二人这便携手御剑而去。
  司命咬了牙,却也无甚么更好的法子,便也随她们一处走了。
  传闻有云,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却不知是否为真,她在凡世的这三月,对师父来说,也只是片刻之间吗?
  云雾微起,溪涯吹了吹小刀上的木屑,将手上那刚刻好的木剑在面前比划了一下,便将小刀收起,把木剑在腰上别好。
  正巧那灌丛中择药的小丫头刚好直了身子,望着她甜甜地喊着:“封姐姐,都采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溪涯点了头,安静跟上去。
  她手艺不好,做的木剑比不上师父所做的一二,但这柄剑……便也唤做寄遥吧。
  小丫头走在前头,背着个小箩筐,溪涯本想帮她一把,却被她婉拒了。
  她是在山中取水的时候遇到了这家人,这家的老汉见她一人在山中,误以为她是迷了路的富家千金,便好心收留了她,老汉姓林,家里有一个姑娘,名莺,还有一个才堪堪六岁多的小男孩,名朝。
  她本是借住,只是有一日林家的一座茅草屋子漏了顶,她替林家修补,无意暴露了非常人的身法,惊的林家老汉连连拜她,以为她是山中精怪,她好没容易解释清了,却不想没过几日又得了林老汉的三叩九拜,想请她指点一下自家的小子,学了身手,以后也好不受人欺负。
  她本不愿,可林家人的目光着实让她没由来想到以前的自己,这便软了心肠,一待就是三个月。
  林莺兀自说着自己的,回头看时,却发现这位高深莫测的封姐姐并没有听她说的话,而是低头皱眉,好似沉思什么一般,便好奇地问她:“姐姐再想什么呢?可是饿了。”
  “未有。”溪涯抬头望她,声音平静。
  “可姐姐好像颇苦恼,”林莺停了几步,与她并排,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偷望她几眼,才清了清嗓子道:“姐姐是不是在发愁我爹非要留你在我们家的事?姐姐也有自己的打算,可却为了报恩,不得不留下来教小弟拳法……”
  “我未发愁,”溪涯望她一眼,面色稍柔和了些,“我本也无处可去,若非你们收留,也不过是在山林中苟活罢了。”
  “姐姐没有亲人?”林莺眨巴着眼睛,被太阳晒得有几分黝黑的面上带着些好奇。
  “……有,可我不能去见她。”溪涯的目光黯淡下来,“我去见她,会叫她为难。”
  “为难?难道……姐姐犯了错?”林莺猜着,猛地停了步子认真地对她道:“姐姐不用担心这个,亲人之间不会有隔夜仇,我爹是这么说的,你看林朝平日里调皮的不行,可我和爹爹训过他之后就都不会再提了,所以姐姐的亲人定也不会记仇的。”
  “是吗……”溪涯抬头望着天际,面色多有茫然,“许是吧。”
  林家只有三人,林莺的母亲似是前几年去世了,故而家中的饭食都是小丫头准备。
  她在灶台忙碌,溪涯就坐在院中,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监督着林朝打马步,小男孩身体结实,又得了这么多天的打磨,能堪堪撑住一柱香的时间。
  溪涯看着他头顶冒着汗珠,小脸憋的通红,却也不喊停,林朝便就死死撑着,自己不敢松懈。
  又过了一阵,溪涯估摸着也该让他歇歇了,正要开口,却听门外传来些声响,她抬眼去看的功夫,林朝便没能撑住,抖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对溪涯望了一眼,艰难道:“姐,姐姐,我……我……”
  “别说话,先把气缓过来。”溪涯用木剑点了几下他腿上的几个穴位,他顿时觉着腿不酸了,见有人进来,便赶忙爬了起来。
  进来的是林老汉,他今年不过近三十五岁的年纪,头发却全白了,苦着一张脸,进了门却一个字未说,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灰红衣裳、瘦巴的妇人。
  妇人进了院子,一眼便望见了溪涯,脸上霎时堆了笑,熟络地大步进来,将林老汉都推到一旁,谄媚地道:“有喜了,有喜了。”
  溪涯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她却也不介意,只笑眯眯地回身道:“林忠,你这侄女长得可真俊呐。”
  她望着人的目光带着分赤裸裸地打量,看的溪涯心头不舒服,便抬眼望向林老汉,问:“叔父,这是?”
  林老汉还没开口,却是那个妇人抢了先,“哎呀,莫客气,你叫我一句周妈就好,我今天过来,是有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
  “喜事?”
  “是啊,”那妇人笑道,“周妈就直说了,你别害羞啊,我今日,是来说亲的,你知道镇上的那个杜府吗?那家人可是家底殷实,大户啊,人家家的小公子今年十七了,看不上镇上的姑娘,偏偏看上了你家的,你说说,你们老林家积了几辈子的福才积来了这么个大喜事啊。”
  “看上……林莺?”溪涯望一眼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的小丫头,道。
  “不是,你还没听懂周妈的话啊。”那妇人掩嘴一笑,似是觉着她在害羞。
  “哦,明白了。”溪涯心下了然,既然不是林莺,那这个积了几辈子福才被人家看上的姑娘,就是自己了吧。
  “怎地,咱们这就商量何时下婚书?你看看大户人家,礼数多全啊。”
  “……”溪涯缓缓坐回凳上,抬眼望她一下,才淡然开了口,“这么看来我上辈子还真积了福,不过……我叔父想必是没好意思和你说,我来投靠他之前成过亲,还生过孩子,只不过逃难的时候孩子夫君都死了,我对这婚事倒没意见,不若周妈帮我问问杜家,这样的……他们还要吗?”


第七十三章
  溪涯略抚了一下袖子;只见林朝还傻傻地望着自己,便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莫看了;把今日的拳法练了,不到吃饭的时候不许停。”
  林朝这才回神过来结巴应下;摆好姿势;有板有眼地练了起来。
  妇女聒噪的声响还在耳边响着,只是被竹篱笆隔绝了,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溪涯看着林朝打拳;偶尔纠正他的动作,倒没怎么把那嘈杂声放在心上。
  又是两月过去;山中日子过得清闲;只是快近炎夏;林老汉要把自家攒下的鸡蛋拿去镇上卖了;顺便买些盐巴等镇上才有的物什回来。
  他起的大早,溪涯也随他一起起了个大早,他在院中将篮子捆好;见溪涯等候在院门旁;便把担子放下;憨笑道:“封姑娘怎地起的这么大早?”
  溪涯抬头对他,合手一拜;“这几日叨扰您收留;几月教导;令公子的拳法已精;今后勤加练习,虽不说有所大成,但自保已无什么问题,故而……我今日随您一处入镇,怕就不得不告别了。”
  “这,这……”那老汉闻言愣住了,结巴一阵,手足无措地道:“那,那我去把孩子们叫起来,与姑娘道个别?”
  “不必了,天色尚早,今日农务繁忙,让他们多睡会儿吧。”溪涯摇了头,老汉无法,他本就不怎地会说,现儿更是慌张无话,只好把担子担起来,二人一同行路,沉默地往镇上去了。
  镇子不远,只堪堪半个时辰就到了,入镇之后,溪涯与林老汉作别,踏入街市之中,她先找一家茶楼,买一壶淡茶坐下,茶水倒没怎么喝,只打赏了几文钱,向小二打听清楚这处凡世是何朝何代,四方各有什么都城,便出了茶楼,预备先去寻个住的地方。
  在一家客栈定好了房间,溪涯便入房中去,叫了热水上来梳洗一下,又唤来饭食,稍吃了几口,便撤下去了。
  她入凡间五个月了,天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不过她在山中隐居的这么些日子,并非发觉有天兵天将来寻她,想是此刻太虚还没商讨出法子吧。
  她已经许久没有修炼,眼下无事可做,便于塌上盘腿坐好,合眼入定,灵力沉入丹田而去。
  几月未修炼,她的气息流转却依旧顺畅,甚至缓慢精进,大有突破之感,丹田之中金光闪烁,溪涯这才想起自己还未仔细看看这本机缘得来的天书,便用灵识缓缓接近过去,触到金光周围,缓缓探入,不费吹灰之力。
  金光似与她亲近,无丝毫抵抗,她入了其中,还未动作,便觉灵识轰然一动,些许东西渗入灵识之中,从她的脑中一一略过,她看的眼花缭乱,可却出奇地并不觉枯燥。
  那些或文字或图案的东西仿佛与她本就同为一体,现儿不过回她体内一般。
  她在灵识之中将天书尽数看遍,其中不过是些心法武功,也有剑术拳招,有四海八荒的山图海图,还有异兽旧神的传记。
  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倒不知为何整个天界都在争夺这物。
  她沉下心,抽了灵识出来,这便收气入体,缓缓醒却。
  屋外有人“扣扣”敲门,还轻声唤着:“姑娘,姑娘,可在否?”
  溪涯探查一下体内经脉运行,竟发觉自己已从出窍入了分神,她楞上一下,才开口道了句:“稍等。”
  略收拾一下,溪涯起身开门,屋外站的是楼下收银的伙计,脸上堆着笑,道:“姑娘可得空,楼下有个体面的公子在找您呢。”
  “找我?”溪涯皱了下眉头,她在凡世之中并无什么熟人,莫不是……天界来了人,溪涯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随他下楼,随意地问道:“不知来的是何人,你可认识?”
  “认识啊,当然认识。”小二连连点头,“来的是咱们镇上杜府的小公子,小的不知姑娘是杜家熟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莫责怪啊。”
  杜府?溪涯心中疑惑,她并不认识什么杜家公子,难不成是林家人认识,托来找自己?
  她不得其解,只得缓步下去,楼下用饭的客人不多,在一处桌子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个白衣的小公子频频抬头往这处看着,见着了溪涯下来,顿时直着身子站了起来,身下的凳子“哐”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溪涯站在楼梯之上望了一眼,这人她并不眼熟,身上也无仙力,应该不是天界的人,若如此,来找她干什么?
  她不欲深思,便转头对小二道:“请替我转告一句,我并不认识那位公子,也不欲牵扯过多,有损名节,故而请他莫要叨扰。”
  “可,可……”小二结巴一下,许是还想替那公子挽留一下,“杜公子没有恶意……”
  却不想溪涯并未听见,人已几步回了楼上。
  合门坐下,溪涯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口,再探查一下身上修为,果真已是分神境界,却不知是怎么突破,她自己竟然也没有半分知觉。
  明日她就预备要离开镇子,去不远处的洛城看看,若能落脚,住上个一两年自是最好。
  还未思量完,门口却又传来脚步声,溪涯抬眸一望,便听得有人敲了门。
  她心生不耐,冷声发问:“是谁?”
  敲门声停了下,有人轻咳一声,开口道:“在下杜循因,不知姑娘记得否?我曾托人与姑娘提过亲,被姑娘拒了……”他轻然一笑,似是无奈,转瞬又正经道:“今日我见姑娘一人来了镇上,便派人查了下,知道姑娘住在这处,不知姑娘可忙否?能否允我与姑娘说上一二句话。”
  “不便,公子请回吧。”溪涯坐在桌旁,冷声答道。
  那人顿了一下,想必是也觉尴尬,便道:“那,那叨扰了。”言罢,他却未走,只在门口安静站着,过了几许,又缓缓道:“明日我家有宴,在街上办花灯会,不知姑娘可想去一观?”
  “我无空,请公子回去吧。”溪涯觉着着实心烦,便加重了语气,屋外那人似是无措,便结巴一下,回了句:“那,那我便回去了,姑娘保重。”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溪涯心中烦躁极了,诸多的愁绪压的她喘不上气,想一吐为快,却又找不到人去说,眼见外边天色暗下来,便干脆收拾好东西飞身上了窗户,一把推开窗扇,起身赶路去了。
  说是不远,溪涯一路上御剑而行,却也用了大半日,她近城之时天色才刚刚发亮,在城外等了一刻,城门才打开来,她便虽入城的人一并进去。
  洛城也算是大都城,其中繁华比空州城更甚,溪涯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待的晚午便换上袖中乾坤里的一套男装,出门兜兜转转,找到一家当铺,将随身所带的一枚仙器玉瓶当了,又去一家商号打听哪里有空的铺子出租。
  她既有心在人间定居,就需得按着人间的规矩来,她去到街角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边柜后坐着一个老先生,他抬眼望一下溪涯,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虽穿的简朴,但模样看起来分明是个大家出来的貌美公子,他打量过后,便柱着拐杖缓步出来,和蔼笑着道:“我这就卖些旧东西,不知小公子需要什么?”
  “我不买东西。”溪涯冲他乖巧一笑,“我听闻老先生这里有空铺子可租,故想来打听一下。”
  “哦,租铺子啊。”老先生一笑,指指靠墙的两张太师椅,“小公子若不着急,坐下谈吧。”
  二人坐下商讨,一谈许久。溪涯有心附和,便甚得那老先生心欢喜,给她推荐几处铺子,她选了一个,交了足两年的租金,那老先生甚是讶异,他本以为这小公子不过离家历练,可能也就几月罢了,这么一看,却是来做长远的生意。
  溪涯看过铺子后,余下几日请了帮工来整理打扫,整备齐全,半月后,悄然开业,开的是个医馆。
  她不会医术,可天书之中却囊括了不少医药典籍,药方子也不少,那天书如她自己的骨血一般,其中知识也烙印在她的灵识之中,不可抹去。
  既是以天书之中的典籍医病救人,她便给医馆起名“天仁堂”,医馆刚刚建起,来往人都甚少,她也不急,只四处打听好何处村庄有药农,又请了个小仆帮忙看店,雇了车夫送药,将一切打理顺当。
  悠闲过了一月,馆中来看病的人多了不少,溪涯忙了数日,实在是忙不过来了,便又去托那老先生打听了一下何处有懂医懂药的人,有了消息之后,一日,她暂关了半日的门,与那请来帮工的小仆一处上门去请人。


第七十四章
  今日街上人多;颇为拥挤,溪涯随人群而行,牵着小仆的肩头衣裳免得他走丢了去。
  小仆四下看着;颇为兴致勃勃,偶尔侧头对她道:“也不知前方有什么;这多人都跑过去了。”
  溪涯不甚感兴趣;便只轻声对他道:“跟紧点,莫走丢了。”
  小仆虽点头应了,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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