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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心悦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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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涯点了头,“懂。”
“那便好。”男子松了一大口气,“我们这儿有人突发疾患,劳烦先生替他看看。”
第七十九章
男子话语之中带着分着急;但却面上却并未有半分的强迫不耐之色,溪涯问他些许问题,他也耐心一一答了;。
溪涯将他所说记在心下,缓步行到床侧;而后却顿了步子;回头略迟疑地问他:“不知这位是男子还是女眷?”
“是男子,先生但看无妨。”男子一挥手,倒是一派大方模样。
溪涯这才放心揭了帘子;入目是一张瘦削苍白的面,脸色淡白无华;明显的气虚面相;唇色紫黯;又有几分阴寒凝滞的虚寒证。
只扫视几眼;溪涯便抬手稍稍翻开被褥,露出那瘦骨嶙峋的胳膊,将四指轻搭在他的腕上;细细把着;她身旁一侧;那男子探头过来死死地望着,大气都不敢喘。
溪涯得了初诊;便将那人的手轻柔地放回被褥中去;又将帘子合上;与男子对视一眼;轻声问道:“病起之前,这位公子的身子就不大好,常年手足冰凉,体虚极了,且……他曾与人结过怨气,对否?”
“对极,”男子叹了声气,“不止结了怨气,且起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呢。”
“如此。”溪涯点了头,对他道:“可否给我些纸笔?”
“都在这儿,先生尽管用。”男子侧身让出案桌,溪涯便行到桌旁,提起一笔,李思远察言观色,行过去替她磨了砚台,溪涯蘸了些许墨水,提笔便写下一个方子。
“这位公子气虚体弱,用些补气的药草养一下便好,只是这心结……我没有法子疏解,只能用些活血去瘀的药来调养,余下的只有等他自己解了那份怨愤才可。”
“自己缓解?”男子眉头紧锁,却是惆怅,“可长均现儿都还昏睡着,怎么解啊?”
“虽是昏睡,但却并非感知不到外界更变,现儿醒不过来,无非是身子太过虚弱且……不愿醒来罢了。”溪涯回头对他,郑重极了,“若是你惹他生了气,就好生给他道上句歉,还是不醒,便多道几次,便就好了。”
“这样可行吗?”男子望着她,眼中却颇是怀疑,溪涯无话,他身后立着的两位公子对视一眼,其中玄服的那位便开了口,“说是心结需得心药医,而这心药,说到底就是要让病人舒心顺气罢了,你惹他生了气,道个歉,让他顺过这口气来,他可不就好了。”
“……”见自家大夫也这般说了,男子便松了口气,嘟囔一句,“也不是不行,只……我不知他气在何处,也不知我错在何处了。”
“这便是你自个的事了。”玄服公子轻笑一声,道:“行了行了,反正暂且没有性命之忧,你也别瞎操心,人家封大夫大老远来帮忙看病,连口茶水都没喝,你还不招待一下?”
“是,我都忘了这茬。”男子也不纠结,只回头望一眼床帐,猛叹了口气,这便回手对着门外一请,道:“各位请移步到厅堂去吧,山寨里也没什么好的,但横竖还有个山珍野味给诸位尝个鲜。”
看他这副架势,应是短日里不会让她们离去,溪涯只得安下心来,随他们一处去用饭,男子自言名曰魏殊,为显亲近,便让她们唤一句殊大哥。
魏殊吩咐手下给她们准备了不少菜肴,多是城中难见到的野生菜品,溪涯只略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她早就辟谷,多是为了避人耳目才用饭,而李思远似对这些个不常见的菜甚感兴趣,各挑了些入口,倒是吃的甚宽心。
用饭之后魏殊便携了药方子去亲自煎药,只派一个小匪带她们去卧房休息,因她们二人自称夫妻之故,魏殊给她们准备的便是一间房。
二人入屋之后,还没坐上片刻,忽就自屋中案桌旁侧凭空而现两人,正是那于病床旁见过的两位公子,玄服的那位才一出现,便上前几步一个熊抱搂住溪涯,抬手揉着她的头,欢喜地道:“好久不见啊,小溪涯,我们都在凡世游玩了近百年了,正想回去看看你。”
所谓天上人间时刻不同,溪涯只觉的不过才约摸大半年时间未见到她们,猛然被一把搂住,还颇有几分羞涩,且想到李思远还在,顿有几分慌张,只轻轻推她几下,低声提醒道:“烛阴师叔,还有外人在呢。”
“外人?”烛阴回头望一眼,只见李思远正站在一侧墙角,嘴唇轻抿,一言不发,只一双乌黑的眼睛在自己与白启之间来回望着,似是颇迷惑,不知她们二人是怎地出现的。
她眨巴一下眼睛,松开了溪涯,只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悄声在她耳边道:“溪涯,虽我也不喜欢你师父,但你这样直言她是外人,有几分伤人吧?”
一叶障目之法能瞒得过凡人,但却瞒不住已入仙道许久的烛阴和白启,溪涯知晓她怕是看见这副面容,便心生了误会,只得开口解释道:“师父她不在这处,这位姑娘叫做李思远,与我一道在医馆行医,不过与师父的面容有一二分相像罢了。”
“不是遥舟?”烛阴瞪大了眸子,“长得这般相像,眼神与表情也别无二致。”细细一看,她顿了一下,又道:“身上少了分往日里飘飘忽忽的虚晃气,修为也半点不剩,看着倒真像是个凡人。”
言罢,她回头望着白启,颇疑惑地问:“阿七,你看呢?”
白启没回她的话,她向着李思远那处,认真地凝视着,二人相望半晌,李思远微微侧目,看向了溪涯,道:“封姑娘,不知可否与我介绍一下,这二位是何人?”问完这话,她又略有几分拘谨地望着白启,“为何……这位公子一直望着我?”
“白启师叔。”溪涯恐李思远受惊,忙出声唤了一句,白启回过神来,轻然一笑,对李思远合手一拜,“着实是失礼了,这位姑娘与故人着实相像,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才多看了几眼。”
“与故人相像?”李思远略有讶异,回头望了一眼溪涯,“我倒是未曾听封姑娘说过……我与何人长得相像。”
“哦,此事也无需特意提起。”白启转眸看向溪涯,顺便移了话题,“溪涯,你怎地跑来这处了?家里人放心让你自个出来?”
听她问起这个,溪涯便心生些羞愧与烦闷出来,不想多说,只低声道:“也无甚么,不过是到了该出来历练的年纪。”
“果真?”白启眼眸之中含着分坦荡的关切,看的溪涯略有心虚,不敢直视她,只道:“果真,待的历练结束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历练一下也好。”白启点了头,看出此事应有隐情,便不再责问,只道:“近日我们都呆在太须山上,若你有何难处,便来寻我们。”
“好,多谢师叔。”溪涯乖巧地点了头,却不想又被烛阴一把拉入怀中,揉了又揉她的头,“客气什么,你别看阿七这幅样子,她最是想你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我知晓。”溪涯点点头,心中微微发暖,一个人在凡世待了这么久,她都忘却有亲人长辈在身旁会让她这般安心。
因有李思远在这,几人也不好多聊,便只说了些客套话后,白启与烛阴就道别离开了去。
出了溪涯的屋,烛阴面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升起些许疑惑神色,向白启问道:“阿七,那人果真不是遥舟吗?”
“你有疑问?”白启牵起她的手,行的快了些。
“自然,看那人的模样和身形,连着气息都和遥舟像极了,只不过身上无有仙力,望着只是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是啊,像极了,而且这次……连我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名堂。”白启无奈一笑,道:“当初遥舟的易容之术还是我教的,若她真的只是易容,我怎可能看不出来?只是……她身上无仙力是真,看着我的时候,眼中的陌生感也是真。”
“但无论如何,她的面容和气息怎也不可能与凡人相像成这样,我只怕……莫不是天界出了什么事,让得溪涯只能下凡世来躲避,而这位李思远姑娘,想必也和遥舟脱不了关联。”
“那我们可要回去?”烛阴紧握住她的手,灵闪的黑眸里带着分纠结和愁绪,“毕竟遥舟怎地也还是你师妹,你也不能不管她。”
白启望她一眼,看着她的面容,忽就没忍住笑了出来,抬手轻点她的额头,“你的眉头都皱起来了,真有这么讨厌遥舟?”
“无有!”烛阴颇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反驳道:“我不讨厌她,只是她当初险些要了我的命,现儿每每见着了她,我都觉着身后凉凉的。”
笑着放下了手,白启轻出了口气,“我们暂且不回去,遥舟怎都有法子联系我的,此时她不找我,应是事情还没到处理不了的地步。”
“那我们还能在人间多转一些时日了?”烛阴的面色一瞬间明亮起来,眼睛熠熠生光。
白启点一下头,温柔一笑,“是了,还能再转些时日。”
两人已到了各自的屋前,这便要分开来,白启正预备开口道别,却不想烛阴忽跃起了身,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阿七,你放心,到时候遥舟来寻你帮忙了,我也会随你一起去的。”
抬手温和地揉了下她黑软的发丝,白启扬唇一笑,“好”。
第八十章
魏殊给贺长均喂了好几日的药;终有一日,床上那人在一阵轻声咳嗽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屋中只有溪涯和李思远在;与他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他才虚弱万分的蹭着床沿微微一礼;道:“二位安好;不知……魏殊可在?”
溪涯见他颤颤巍巍的,便几步上前将他略抬起的身子按了回去,“在;他给你洗碗去了,你先躺回去;别在床侧歪着;不然一会儿摔下去了;我可解释不清楚。”
“咳咳;这,这位先生可是大夫?”贺长均咳的厉害,一边用袖子捂住嘴;一边拿眼睛偷偷打量着溪涯。
“是;被掳来的大夫。”溪涯微微点头;边还补充道:“那日你在我手心里写字,让我替你装病;你不记着了?”
“原来那日的就是先生。”贺长均面色郑重起来;躺在床上合手微微一作揖;“多谢先生成人之美。”
“这话我可担不起。”溪涯连连摆手;望着他,似有话想说,眸中却又带着几分犹豫,思索再三,回头对李思远道:“思远,劳烦你去把魏殊叫过来,顺便让他派人准备些清淡好咽的吃食,既然醒了,就该自己吃些东西。”
“好。”李思远不疑有他,放下手中的针包就开门出去了。
溪涯等她走远,才又回过头,怔愣地看着贺长均。
“先生这是,咳咳,怎地了?”贺长均疑惑不解,问道。
“我……有一事想问,恐怕你会生气,故而犹豫着不敢开口。”
“先生替我瞒着装病一事,已对我有大恩,此刻又何必客气,有何问题,但说无妨。”贺长均倒是并不介意,只随意地摆手任她发问。
“那……我便说了。”溪涯顿了一下,斟酌了语句,才大胆开口道:“你……喜欢魏殊,是爱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对否?”
“嗯?咳咳咳咳咳。”贺长均的眼眸蓦地睁大了开来,一口气没出顺,便猛然咳嗽起来,咳得大病初愈的他满面赤红,喘气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先,先生说什么?”
“我问……你可是喜欢魏殊。”溪涯见他咳得难受,也难免有几分小心翼翼的,道,“你莫激动,我并非兴师问罪来的。”
“咳咳咳咳,”贺长均舒了一口气,才算勉强缓解了咳嗽,眼睛半眯缝着望着溪涯,“先生如何得知,我……与魏殊之间的事。”
“一者……我自己看出来些许,二者……是寨子里照顾你的那些个侍女们偷偷说的,我无意听见了。”溪涯眼神坦荡,仿佛自己偷听了别人的私下交谈有何不妥之处。
“……”看来等自己缓过来之后也该清理一下寨子里的人了,贺长均合眼缓了口气,才冷声道:“先生既然知道了,又有何要问的?”
“我想问的……是……”溪涯结巴了一下,眼眸中多有几分拧巴,“你,你们之间的事,应是不能随便声张的,可若……可若是让别人知晓了,该如何办呢?”
“让旁人知晓?”贺长均一愣,转瞬就明白过来,“先生也……有这种困扰?”
“……是,可我又有些不同,我不欲让喜欢那人知晓,却又不小心让她知晓了,现儿不敢去见她,也不知该做些什么让她消气。”溪涯低着头,浑身都是股颓然丧气。
“她对你发了火?”
“未曾……那日之后我就离开了。”溪涯缓缓摇头。
贺长均盘腿坐起,认真望着她,“那先生又如何知晓,他生了气呢?”
“这……怎想也觉着他会生气吧。”溪涯结巴一下,犹豫道。
贺长均一笑,摇了头,“先生太武断了,如若你喜欢那人也喜欢你,你这不是没等到他的回话便逃跑了吗?先生为何不回去问个答复呢?”
“……”怎么敢回去,先不说师父,那些个太虚的天兵天将也饶不了她,溪涯无奈摇头,正巧屋外有人横冲直撞进来,直冲进里屋里来,直愣愣地望着贺长均。
溪涯见此,便颇有眼色的告辞离开,正巧屋外李思远在等她,二人便一起回去。
既然贺长均身子已大好,太须山也不好继续留着溪涯,魏殊颇感激她,当夜办了一场大宴,一众山匪喝的东倒西歪,连溪涯也被灌了几杯酒,脚步虚浮地回了屋,李思远替她换了衣裳,便扶她睡下了。
本还有不少事情要安顿贺长均,但此时溪涯醉倒了,这活就落在了李思远的身上。
她整理了药方和遗嘱,送去了贺长均那里,他身子虚,不能入宴同乐,但魏殊仍是给他备了不少稀食的补品,满满地摆了一屋子,几个侍女在一旁喂他吃着。
“明日姑娘和封先生就要下山去了吗?”贺长均挥手让众人退下,将那些个药方子收起来,笑问。
“是了,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些,再不回去怕是医馆的人该着急了。”李思远淡然一笑,看了眼四周齐齐满满的盘子碟子,“长均先生还是要注意些,尽量吃些清淡的吃食。”
“嗯,那大老粗什么都不懂,尽拿来些无用的东西,姑娘见笑了。”贺长均无奈地摸摸鼻子,似有几分不好意思。
“先生该开心才是,有人这般关心您。”
“且,有一言我欲告诉先生,也算是还报您的劝解之恩。”李思远笑容渐淡,面色平静道:“如若先生果真不愿放手,不如早些说清楚才好,拖得时日愈长,恐你们之间的缘分就越淡。”
“人之间的缘分,是最最消磨不起的东西。”
她轻叹了口气,仿佛自己也释了重担一般。
“你……”贺长均一愣,似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可她却早早道了句再会,便开门出去了。
贺长均茫然地坐在床上,多是不解,自己又何时劝解过这位姑娘了?
清晨,日出东方,破开云雾,溪涯与白启烛阴告了别,架着自家这几天娇生惯养长胖了不少的马,悠哉地回了城。
沿途遇到不少休整的士兵,看模样却并不是城里的侍卫,溪涯避开了他们,饶小路而行,近城门要关之时入了城。
天色已经昏暗,天仁堂本该关了门才是,溪涯心中不解,驾马车入了后院停好,二人一并入了院子,这才发现医馆之中俨然一副灰蒙蒙的样子,仿佛好几日没人收拾了一般,大堂之内看诊的台子破了个大洞,凳子桌子也少了许多。
听到声响,从楼上冲下一个灰衣少年,怒火冲冲地望着溪涯二人,看清她们的面容之后,愣住了,谨慎地道:“先,先生?”
“是我。”溪涯点了头。
吴同一瞬红了眼圈,下了楼梯,激动地望着她们,泣道:“先生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山贼看您医术高强,不肯放您下山呢。”
溪涯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望了眼医馆,却皱了眉头,“馆里这是?”
吴同望着她,抽吧一下,嗫喏道:“前几日来了批人,砸了咱们医馆,这次去采办的药材也被砸完了。”
溪涯眸子一暗,问道:“何人?”
“……是,是衙门。”吴同结巴道,“先生被山匪扣下的事衙门也知晓了,故而……故而……他们非说先生勾结了匪徒,要来查证,我拦不住他们,医馆被砸的一团糟,连孔老先生也被牵连了。”
“……”溪涯无言,李思远摇头感慨,“不去除匪,反而在这些个事情上下功夫。”
“我不过一个普通的大夫,前去太须山赎人,却不想被山匪强行捉了去,让我替匪徒治病,被逼无奈只好从了,这也属于常人之情,衙门怀疑也该有证据才是。”溪涯摇了摇头,道:“无妨事,吴同,你回家去吧,这几天便不用过来了,待我处理好这些事了,医馆再开门。”
“先生……可需要我帮忙?”吴同犹豫道。
“不必了。”
“那好,先生多多保重。”吴同虽是担忧,但仍听话地离开了。
溪涯合了屋门,与李思远相对坐在长凳上,叹了口气,心觉麻烦极了。
“封姑娘要不先去休息吧。”李思远揉了一下肩膀,一路奔波回来,她的肩膀酸痛极了,现儿连抬起来都困难。
“你先上去歇息吧,我……有些事情要想。”溪涯捏了下眉头,合眸沉思入神。
对面传来些衣袂摩擦的声响,应是李思远起了身,溪涯正欲抬眸望一眼,却不想忽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一拉便将自己拉进了一个柔软清芳的怀抱。
“你……”溪涯的心一瞬乱了,挣扎着要起来,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命令般的低语,“莫要动。”
溪涯的身子僵了一下,不再挣扎。
这声喝令像极了师父,可她分明不是师父……
那双手顺着她的肩膀柔柔地按着,沿着脊柱而下,疏解了她不少疲惫,不知过去多久,待李思远停了手,二人之间再无话,只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第八十一章
第二日清晨;溪涯才刚刚出定,便听见自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下楼开门,眼前是数个身穿官服;腰上别着牌号的衙役,领头的那个面色颇凶;见有人开了门;抬眼看了一下溪涯的模样,二话不说便抬手叫人拿下。
溪涯犹自糊涂,便被他身后的人擒拿住了胳膊;拧得她生疼,她皱了眉;却碍于身份不能挣脱;只冷声问道:“这位官爷;不知小人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捉拿我?”
“犯了什么错?”那衙役冷笑一声;“串通山匪,绑架城中商贩,你还问自己有何错?”
“百姓被劫一事我家小童也受了牵连;被困在山匪那处几日;才刚刚赎了回来;难不成我勾结了山匪,来绑架自家的人不成?”溪涯冷静回他;却不想他却听都不听;只道:“这话你就和县太爷说去吧。”而后便压人要走。
一股火气从腹中生起;溪涯险些就要动手将这群不通人情的衙役扔出去;只是她想到自己今后还要在这处过活,便忍了住,侧头望一眼楼上,只见李思远已匆忙跑下来,见到此番场景,欲要过来问个究竟。
溪涯忙逼音成线,在她耳边告诫她不要出来,在医馆等着自己,而后便一言不发地被那衙役们压着,往县衙过去。
她心中颇火大,不愿让这些个人按着自己,便使了障眼法,找了快木头化人,自己则脱身出来,从旁侧隐身跟着那群衙役,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
去了衙门,那木头人先是被按着给县令磕了两个头,溪涯在一旁冷眼瞧着,只见这台上的正是那日给李思远执行死刑的那位。
他拍了下惊堂木,咳嗽一声,道:“来的可是天仁堂大夫?”
“是。”那木头人有板有眼地拜道。
“你,你……你叫个什么名儿啊?”县令拿着状纸瞧了几眼,瞪着眼睛问道。
“小人封涯。”
“封涯……”县令嘟囔一句,抬手将状纸扬给她看,严词道:“前些个日子,那被山匪截了人的商户,几家联名上书,说是亲眼望见你被山匪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山寨,你可承认?”
木头人闻言沉默片刻,一合手,缓缓开口道:“大人明鉴,那山匪面上虽是客客气气地来请我,但实则带着威胁,小人不过一阶布衣,害怕之下不得不听从于他,实属万般无奈。”
“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你那日面色平静,不带半分惧怕之色,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去,今个儿看起来,你在山匪哪里也没受何虐待,这儿何来害怕之言啊?”县令是个谨慎柔钝的性子,倒未一开头就下杀威棒严刑逼供,而是捧着状纸,一字一句地与木头人对证。
“小人得以安全回来,只因这一身医术,山匪欲让我替人治病,便不敢伤我,而并非小人串通了他们。且如若小人与山匪串通,又何苦再回来,不如收了银子逃到别处去,岂不快哉?”
“这……”县令看着状纸,自觉木头人说得有理,但仍是喝令道:“许你是想来看看本官有无反应,若是无有,便继续欺人耳目。”
木头人无奈摇头,“欺人耳目做什么呢?我这不一回来就被大人捉住了吗?纵是要来打探,那山匪也该派别人来才是。”
县令被堵了话头,顿没了主意,对着状纸思索一会儿,便抬眼望向坐在旁侧桌子旁的师爷,师爷忙趋步过来,伏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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