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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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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世界说大也并不那么大,在一次偶遇后,岑静给迟毅留下了深刻又特别的印象。
  直到爱情的种子在俩人心中萌芽,迟毅才发现,她竟然是俞音最好的闺蜜,而岑静也得知,迟毅竟然就是好友爱慕着的那个男人。
  原来的生活轨迹被打破,爱情从来无法被安排,半点不由人。迟毅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爱的人是岑静。至于从前对俞音的喜欢,那不是爱,那只是被美好事物的吸引。
  一个漂亮优雅有才情、家境又非常优越的女孩儿喜欢他,他一直顺理成章地觉得,自己也应该是喜欢对方的。直到他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他才体会到那不一样。
  迟毅和岑静一边沦陷在爱里,无法自拔,一边又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愧疚里,无法解脱。
  于迟毅而言,老师和师母对他恩重如山,俞音对他又是一往情深,他受了俞家太多的照顾,就连他父亲请专家看病,也多亏了俞安华的帮助。俞家早就拿他当女婿待了,他没资格再去爱别人。
  于岑静而言,她一直把俞音当做自己一辈子的朋友。俞音在经济上帮过她,对她那么信任,读书时俞音在校外遇到了流氓,岑静可以豁出命去挡在她前头。一个能让她拼命的朋友,她怎么忍心让俞音难过?
  他俩分了几次手,最后还是分不开。痛苦把人逼到疯狂的边缘,迟毅说,咱们私奔吧。
  俩人跑到火车站,迟毅一摸口袋,车票找不到了。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迟毅接了个电话,是俞音打来的。
  俞音说,迟毅的爸爸突然犯病住进了医院,她在病房里守着,叫他别担心。
  迟毅接完电话,抱着头蹲下来哭。
  岑静也流着泪,说:“别走了,你回去吧。或许,车票找不到了,这就是天意。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俞音那通电话,是压在他们良心上的砝码,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迟毅和岑静到底还是分手了,人生的路上,各奔东西。
  迟毅那天赶去了医院,和俞音一起,陪着父亲。岑静没离开车站,随便买了张票,离开了A市。
  后来,岑静回F市找了份工作,安定下来。她没再和迟毅联系,和很少主动和俞音联系。
  倒是俞音会时不时地给她打电话聊天,告诉她一些高兴的事情:“今天,我和迟毅去拍婚纱照了”、“今天,我和迟毅去买新房的床上用品了”、“今天是黄道吉日,我们领证了”……
  岑静每次都会分享好友的喜悦,然后微笑着说“恭喜”。放下电话后,可想而知,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没有回A市,去参加俞音和迟毅的婚礼,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开了瓶红酒,就当是喝了好朋友和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的喜酒。
  俞音打来的电话也渐渐地少了,她说等有空了,再来F市玩,可她一直没有来。岑静家在F市,上大学的时候,俞音就去过岑静家,俩人一块儿去藿山露营过,那曾是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不记得又过了多久,岑静再次分享到来自于俞音的好消息是:“我怀孕了。”
  俞音十月怀胎,生下一个男孩儿。俞安华亲自给外孙想了很多个字,用来取名,俞音选来选去,选中一个“恕”字。
  俞安华说:“恕字好,如心如意。”
  迟毅和俞音却都垂眸不语,俞音选这个字的用意是不是“如心如意”,那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就在前两天,迟毅在家收拾东西,清理房间,准备接母子俩出院时,他意外地发现了两张车票,夹在俞音的一本旧书里。
  那是他和岑静没用上的两张车票。
  迟毅这才明白,原来他和岑静的事,俞音一早就知道。难怪,被他看得那样重要的两张车票,明明收得好好的,最后却谜一般地找不到了。
  迟毅后来又问过父母,父亲那天刚好犯病,是因为突然来了两个素不相识的小混混,去他家的杂货铺里闹事。把他父亲气到犯病后,俞音很快就“碰巧”出现在医院里。后来,那两个混混再没来过,这件事,也成了谜。
  迟毅想过要和俞音谈一谈,把事情问清楚。可是,俞音刚刚为他生下了儿子,身体不好,家中事又多,他便把所有的事都埋在了心底。
  日子仿佛过得很平静,但夫妻俩都没有真心开怀过。从结婚的那天起,只要俞音不高兴,丈母娘和俞诗就会数落迟毅,说他不懂得心疼老婆。
  迟毅知道,在每个人的眼中,这桩婚姻都是他高攀来的,对下嫁于他的俞音,他应该虔诚地捧在手心里。
  可他做不到。从前,他还能勉强做到形似的“恩爱”,但发现了当年的真相之后,他的心口扎着一根刺。他没办法用一颗破碎的心,再去对俞音好。
  让人窒息的婚姻,就像埋下了一枚定时炸·弹,爆发的那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不记得,那天事情的导·火·索是什么样的鸡毛蒜皮,争执到后来,沉默寡言的迟毅和温柔优雅的俞音吵得不可开交,俩人总算是把埋藏在心底多时的不满全都倒了出来。陈年旧事,句句伤人。
  俞音承认,当初是她不动声色地拆散了迟毅和岑静,可她做那一切,只是因为她爱惨了迟毅。原本属于她的人,被最好的闺蜜一朝抢走,让她情何以堪?
  她和岑静是多年要好的朋友,当岑静对她心怀愧疚时,她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在迟毅和岑静被内疚折磨的时候,她也被妒忌和不甘折磨得死去活来。
  迟毅和岑静都低估了柔弱的俞音会有什么样的城府,而俞音为自己强求了一段婚姻,却日复一日地品尝着苦果。
  俞音一生,就为迟毅做了一回恶人。她何尝不憎恨这样的自己?她原本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
  这一吵,惊动了俞家的人。俞诗站在妹妹这边,痛骂迟毅是负心汉,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师母也苦口婆心地劝迟毅,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俩人已经有了儿子,何不好好过日子?
  这日子,一过就过了好几年,直到迟恕六岁的某天,俞音突然说,最近要去F市参加一个交流会,想顺便去看看岑静。
  她问迟毅想不想一起去,迟毅说不去了。这么多年没见,再见面也不知能说些什么。无论是命运还是人为的捉弄,他和岑静,终究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们”。
  窗外灯火阑珊。
  迟恕窝在沙发里,第一次听父亲说了这么多话。
  他微微抬起眼,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妈妈还是岑静?”
  “傻儿子,”迟毅苦笑了一下,“人生哪来的如果。”
  迟毅觉得自己,是一只在笼子里关久了的鸟儿,他早就没了风华正茂的年纪里,放弃一切,为爱出逃的勇气。
  至于俞音,他常常会想起吵架的那次,俞音对他说过话。
  “如果世上没有岑静,只有我,你会不会心甘情愿地娶我,慢慢地,把浅浅喜欢变成真正的爱?如果我说,我玩弄手段拆散你们,会用一辈子的爱来补偿你,陪着你,生儿育女,我是不是值得被宽恕?如果我说,我不仅知道婚前你们相爱,我还知道婚后你对她的夜夜相思,我是不是已经被惩罚得足够?”
  可惜,人生真的没有如果。这世上就是有一个岑静,她和迟毅相爱了,又在最后一刻因为对俞音的愧疚放开了手。
  俞音死了,岑静疯了,迟毅和所有人一样,不明白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他无数次地想,如果人生真的有如果,他宁可她们都没有爱过他。那样,她们还是好姐妹,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俞音不会为他而痛苦,岑静也不会一直守着孤独。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在接受了俞家的恩惠之后,又不顾一切地爱上别人;他更不该在决定了和俞音结婚之后,依然无法从心底里把岑静放下。
  可是,芳华似流砂,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迟毅起身,缓缓地回自己的房间去。迟恕看见他身后斜长的背影,曾经挺拔俊朗的父亲不知从何时老去。
  这些年,无论大姨怎样对他明嘲暗讽,他从没在儿子面前说过俞音的不是。爱恨纠葛,说不清谁对谁错,可最终,他却一个人背负着年深日久的自责。
  “爸,”迟恕淡淡地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中秋节那天,你去看妈妈了。”
  这是个陈述,并不是疑问句。迟毅停下脚步,依稀觉得儿子上次叫“爸”已经过了很久。
  中秋节万家团圆的日子,他也去冰冷的墓碑前,和俞音团聚了。她说的对,纵然她也做错过,可是随着她的离开,所有的恩怨也都被带走了。
  当一切归于尘土,惩罚已经够了,曾经为爱犯的错也该被原谅了。岑静给了他激情跌宕的爱恋,而俞音给了他相濡以沫的人生。
  他继续前行,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
  沧桑落寞,不知是诉与谁听。
  迟恕也在苦笑,都说什么“孩子是爱情的结晶”,这真是天大的谎言。,,,,。。  。。     ,,,,


第七十三章 执爱成瘾23
  迟恕从纪千尘的住处离开; 转眼过了十天。
  纪千尘总会默默地想,他会不会从此消失; 再也不回来了。
  他会不会因为她是岑静的女儿,所以也恨上了她?他会不会因为她隐瞒了这么久,而怪她?
  纪千尘不是不想早点告诉他的; 她从回A市的那天起; 就做好了告诉他的准备。只不过,她有私心; 她怕说得太早,俩人之间的感情还不够深; 拴不住他; 把他吓跑了。
  可是现在看来,他会不会还是被吓跑了?如果真的那样; 一人跑一次; 也算公平。
  就在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时候,迟恕给她发了条微信。看到他的名字从手机上跳出来的那一刻,纪千尘觉得世界亮了; 她的眼睛也亮了。
  迟恕:半小时后到你楼下接你。
  看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纪千尘啥也没问; 只回了个“好”,然后乖乖地换衣服化妆。
  还没到半小时; 迟恕已经开车到了楼下,纪千尘站在窗户前面看见了,飞快地跑下楼。
  他慵懒地靠在车上; 大长腿分外惹眼。十天没见,他好像又清瘦了点儿,眉眼还是她印象中的样子,精致完美,可堪入画。
  迟恕远远地看见她过来,马上熄了烟。
  纪千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跑得这样急,好像来晚了,他就消失了似的。她微微有些喘,跑到他跟前又停了下来。
  他们看着彼此,迟恕对她张了张手臂,她立马明白了他的决定,他是真的回来了,没有被吓跑。
  神采飞扬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漾开,迟恕上前一步,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被他抱紧。
  “傻瓜,跑什么。”
  阳光照在她莹白的小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我高兴。”
  迟恕微微勾着唇,目光在她浅浅的梨涡上停留了一秒,转身,帮她拉开了车门。
  车开了,纪千尘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问他:“咱们去哪儿?”
  “民政局。”
  “啊?”她盯着他酷酷的侧颜,“去干嘛?”
  “去领证。”
  “啊?……”
  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个急刹,纪千尘庆幸,这次她不是在画眉。
  迟恕一本正经地侧眼看着她:“先回答我,你喜欢我是因为可怜或者亏欠吗?”
  她反应过来,使劲摇头:“没有,我就是喜欢你。我想陪着你、照顾你、让你开心,就像你妈妈那样……”
  “闭嘴。”迟恕黑着一张俊脸,她真的是他见过最不会表白的姑娘。他像当年一样,恶狠狠地回了她一句:“我是你爸爸!”
  纪千尘又被怼了,她老实闭上嘴,迟恕再次把车启动。
  到了地方,停了车,他很绅士地帮她拉了车门,还伸了只手过来接她。
  “喂,你表情不要那么僵硬行不行?”他言语间带着点戏谑,“只是进去照个像再填张个人资料而已,你就当是在康宁,填求职表。”
  她嘟了红润的小嘴,瞪着他:“你还敢提这茬,你那天竟然都不愿意面试我。”
  迟恕淡笑着,用一只手臂圈住她,薄唇俯下来耳语:“老婆,我错了。”
  她的俏脸顿时升温,像染了一片云霞,唔……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儿甜。
  她果然再没之前那么紧张,抱着他的胳膊一起往门里走,就像逛商场那天一样。她挂在他的手臂上,仰着粉润的小脸,娇软动人地叫了声“老公”:“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就当,我又抽到一张大冒险。”
  若干年前,迟毅拉着岑静私奔不成,若干年后,他和岑静的女儿跑来领了结婚证。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的一场冒险?
  领证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快,纪千尘觉得,自己像个机器人,一步步按部就班,人家让填表就填表,人家让微笑就微笑。直到两个红本本拿到手,被她揣进包包里,她好像还在做梦一样。
  从梦里缓过来的时候,她被迟恕带到了一套新房里,密码锁“卡卡”地转动几下,发出“门已锁好”的语音提示。
  她粗略地环视了一圈,疑惑地问:“这里是……?”
  显然不是他家,房子里的家具电器都很新,根本没人用过,而且,没有生活用品,所以缺失了居住的气息。
  “是我们的家。”他的声音在偌大的屋子里显得沉静温柔,“房子是以前买好的精装房,我这几天赶着添置了一些电器。你看看想怎么布置,我再陪你去买。”
  迟恕有段时间和爸爸关系特别紧张,原本是买了房子,准备从家里搬出来住的。没想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可以当作婚房。
  他这次是十分认真地掏了张银行卡塞在她手上:“如果想起要买什么用品,你自己看着办。门密码,是咱们的生日;卡密码,是咱们毕业的那天。”
  “……”纪千尘又是意外又是激动,半天没说出话来。她知道他家境不错,自己能力也强,但是,能在A市突然变出一套这么大的房子,还真让人震惊。
  “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她这是由衷地赞叹。
  “没办法,谁让我老婆任性,辞职求婚,说来就来。”
  “谁跟你求婚了!”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那只是,征求下你的意见而已。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凶神恶煞地跑到我那儿,说要找我结婚的,说啊,是谁?”
  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执拗又可爱。
  “是我。”迟恕目光黯沉,握着她的纤腰,扣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去,贴上她仍在申诉的嘴唇。“现在,你是我的了,再也跑不掉了。”
  一个细致耐心的吻,让她颤抖着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闭上眼。他吻得温柔,搂得却强势,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装在自己的胸膛里,从此,她再也不会消失,也再不能被别的男人觊觎。
  许久,她被他弄得面红耳赤,气息凌乱,一切眼看着将是水到渠成。她喘不上气,轻颤着睁了乌黑的眼睛。
  “怕了?”他的唇离了她,气息仍痒痒地落在她耳边。
  “没有,”她粉着脸,强作镇定,“没有床。”
  床是买好了的,只是没有床上用品。
  迟恕绷不住,啼笑皆非,她竟然能找个这么牵强的理由。他忍不住逗她:“我又没想怎样,要床做什么?”
  “……”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连耳尖都仿佛要滴血。
  他顿时心软,在她炽热的耳尖上吮了一下,沙哑着嗓音:“其实,我想。”
  但他会给她时间,让她准备好。
  他直起身子,重新环住她的腰,将她贴在他的胸前。纪千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和她一样情不自禁。
  她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问:“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其实,她一直觉得不踏实,领了证都像做梦一样,生怕有一天,突然梦醒。
  “万一……”万一妈妈真的做错过什么,万一车祸那天的真相让人无法接受……
  他低下头,再次以吻封缄,然后说得一字一句:“那么,你就陪着我一块儿下地狱。”语气是他一贯的偏执和霸道。
  在那晚迟恕和爸爸谈话之前,他也很难想象,他心目中完美的妈妈,当年会为了抢老公做出那些事来。他不愿意相信,但他知道迟毅不会撒谎。
  迟毅在感情上优柔寡断,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可是,他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他话少,从不说是非,这点迟恕像他。
  爱会让一个人疯狂,谁也无法猜测,车祸的真相是什么。迟恕想的是,如果,今生注定躲不过一个丑恶的事实,如果妈妈真的怪我娶了凶手的女儿,那我也不会放开你,生生死死,就纠缠在一起。
  纪千尘猝不及防地红了眼圈,她突然明白,从始至终,她最害怕的事并不是迟恕恨她,而是,一生一世,劳燕分飞。
  这世上,相爱的人很多都不能在一起,就像曾经的迟毅和岑静,终究是南辕北辙,做不到殊途同归。
  迟恕送她回去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
  到了楼下,他拿了把伞,绕到车的右边来,接她下车。突然又想起什么,他一只手握着伞柄,另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说:“拿来。”
  “什么?”
  “结婚证,由我来保管。”
  纪千尘又好气又好笑,她顺从地在包里掏出那两个小红本,看着他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这是拴住她的凭证。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紧张我?”她歪着脑袋问。
  他用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以前喜欢你,你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笨,”他的声音就像空中细密的雨丝,点点滴滴撩拨在她心上,“我表现得那么明显,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就你看不出来。”
  “怎么是我笨?明明是你不明显!”她睁着澄亮的眼睛,不甘心地争辩。
  “那好,以后更明显一点。”雨伞往她这边略一倾斜,他在她唇边轻轻印了一吻,“这样,能看出来了吗?”
  她嘴角噙着一丝甜蜜,伸手去接伞外的雨滴。她还记得那年,她举着伞,迟恕站在伞下,凶巴巴地对她说:“你很烦。”
  “我们结婚了,你可以戒烟吗?”
  迟恕微怔了一下,淡淡地说:“好。”
  烟瘾是她走后的执念,现在她回来了,在一起了,他也是时候再为她把烟戒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你也提个要求吧,以示公平。”
  她的样子很乖,他就用没撑伞的一只手轻轻描过她的眉眼。他们已经走到了门栋前,雨滴落在伞上像支小夜曲。半晌,他淡淡地说:“把头发留起来吧。”
  虽然她短发也很漂亮,但他想再看一看她长发和裙摆一起飞扬的样子。
  “好,”纪千尘勾着他的脖子,在俊脸上轻啄了一下,与他作别,“就这么说定了,你为我戒烟,我为你留一头漂亮的长发。”
  迟恕看着纪千尘上了楼,开车回家,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是给迟毅打电话。他出差了,不记得哪天走的,今晚应该也不回来。
  迟毅接了电话,开口问的仍然是那句:“有事吗?”
  于是,迟恕也用直来直去的口气回答:“有事,想问问你哪天能准时下班,我想带个人回家吃饭。”
  “嗯?”爸爸显然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迟恕更直接地补充了一句:“带个人来见家长。”说完,他自己有点心虚了,见家长好像应该是领证前的步骤,他已经先斩后奏了。
  “啊、啊……哦!”迟毅做研究时反应很灵敏,生活方面略显迟钝,原来儿子这么大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她是……岑静的女儿?”
  “嗯。她叫岑意,是她的养女。”
  岑静这个名字,曾经是家里的禁忌,不能被提及。提一次吵一次,从前是俞音和迟毅吵,后来迟恕大了,他也讨厌这个破坏自己家庭和睦的名字。
  因此,刚刚迟毅说起的时候,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惶恐,让迟恕听着莫名辛酸。
  “哦,好、好……”迟毅是真心地高兴,一连说了几声“好”,才想起回答问题。“就……后天吧,后天我叫阿姨多买点菜,我提前下班,亲自做几个拿手菜。”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拿手菜?”迟恕冷淡地问,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迟毅也不记得自己多久没下厨了,拿手菜,可能早就不拿手了。他自结婚起,在俞家的人面前就没地位,家里过得压抑,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天天吃工作餐。现在想想,他确实没有亲手给儿子做过饭。
  这么些年,他对儿子的忽视,儿子对他的积怨,早就堆成了一道让人疏离的墙。
  “是……爸爸不好,”他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以后,我多练练手艺,你可以经常带着女朋友回家吃饭。”
  “算了,谁知道会比阿姨做的难吃多少倍。”迟恕的口气仍是父子间的日常一怼,心下却是蓦地一软。“其实……不是女朋友,已经……合法了,我们今天领证了。”
  “……”电话里半晌无语,迟毅显然是被这速度惊到了。前几天才第一次听儿子提起这姑娘,今天就已经是儿媳妇了。
  他知道的,迟恕从小就独立。这份独立里有他的“功劳”,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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