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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入骨[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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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 纪千尘寻了借口,领着芳苓离席更衣。
  不一会儿; 一个宫女走了出来; 娇小的身影渐渐融入昏沉的夜色里。
  今晚,所有人的注意力; 都在崇阳殿。那身影沿着七拐八弯的小路,不一会儿便悄然靠近了一扇朱漆斑驳的大门。
  她停下来; 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像只灵活的小猫,一闪身绕到左边的侧门; 溜了进去。
  曾经熟悉的地方; 只剩了落叶满地,曾经的繁华不再,早已是人去楼空。
  这里; 是先皇郦云天的寝宫——金祥宫,自先皇殡天后,这里便再没人住过。虽说谢挽命人照常洒扫,可是看这地上的落叶,怕是三五日都没人来过了。
  月光冷冷清清照着院中寂寞的身影,这宫女打扮的人,是纪千尘。
  芳苓穿了公主的衣服留在屋内,纪千尘使了一招金蝉脱壳,离开了暗卫的视线。她身边的暗卫全是谢挽的人,如今多了一个意图成谜的夜弦。
  她这些时日暗中留意过了,这废弃的金祥宫是皇宫里守卫最疏忽的地方之一。
  她悄悄地摸进了郦云天曾经的小书房,当年,先皇就是在那里出了事。
  因为定期有人打扫,桌面还算整洁,事隔多年,能找到的线索大概也差不多没了吧。纪千尘抱了试一试的心态四下查找了一番,然后抱着手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
  她又在郦云天常待的地方看了看,更确定自己的想法。最后,她从书桌上取走了几本书,揣在怀中,离开金祥宫。
  刚出侧门,她就听见远处有人喝道:“谁在那边!”
  纪千尘撒腿就往小路上跑,蜿蜒曲折,通往幽深僻静的木石草丛。还好是疏于打理,丛林未经修剪,她拼了最快速度一路狂奔,但即便有夜色的掩护,她也渐渐地力不从心。
  她觉得胸腔缺氧,就快要喘不上气来。她身形一晃,扎进旁边的一小片低矮的灌木丛中。
  她捂住自己的口鼻,努力将凌乱的呼吸放轻。她原先想着,万一不慎被人发现,她就说思念父皇,过来随便看看。可是在计划之外的,是她怀中多了几本属于郦云天书房里的书。
  这几本书让别人发现不要紧,但如果谢挽知道了,又如果纪千尘在书房中猜想的事情成立,谢挽一定会对她起疑。
  谢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贤妻良母?她的心机深得可怕,她只要发现纪千尘揣着这几本书,很快就会明白对方的意图。
  除了示弱装傻装废柴,这一世,纪千尘似乎没有别的出路。谢挽的任何一点疑心,都会让她死得更快。
  身后的追兵很快到了跟前,一共有两个人。因为金祥宫没有住人,所以没有暗卫。这两个人,是隶属于御林军的宫中守卫。
  不过于纪千尘而言,暗卫和守卫没分别,如果站出来单挑,她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俩。
  “你听错了吧?哪儿有人的踪影?”
  “不会,一定有人顺着这条路过来。”
  纪千尘紧紧地抱着膝,蜷缩在一起,连大气都不敢喘。说实话,她很害怕。离开了现代法制社会真的很不好,虽然她也曾经在古代世界待过,但她从未这样孤身涉险。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猫叫,有人松了口气:“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是猫。追了半天,追的是个畜生。”
  从没什么时候,被人骂成畜生,让纪千尘如此开心。她恨不得点头,告诉对方猜测正确。
  然而,另一人听了同伴的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提着刀,一步步往灌木丛靠近。
  “别废话,搜一搜才放心。”
  说罢,他手起刀落,断了的树枝落叶簌簌地往下掉。
  他还在往前走,渐渐地离纪千尘越来越近。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要她稍微动弹一下,碰到树枝发出声音,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她甚至怀疑,那人的下一刀,就会将她劈中。
  灌木丛里的猫受了惊,飞快地蹿了出来,那刀落得比猫更快,几乎是风驰电掣的反应。
  可怜的猫在空中被斩成两半,腥热的血四处喷洒,纪千尘闻之欲呕,甚至感觉到,有几滴溅到了她的脸上。
  在黑暗的夜里,她的嗅觉那么灵敏,她很清楚,那是死亡的味道。
  整个人绷得快要窒息,眼泪卡在离眼眶不远的地方,连哭也不敢。除了默默地祈祷各路菩萨发发慈悲,土地公公显个灵,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远处,突然发出一丁点儿声响,俩人警觉地对视了一眼,飞快地转身追了过去。
  纪千尘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掌心里很疼,胳膊上也很疼。手心里是被自己掐的,胳膊不知道几时被荆棘划破,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不知是蹲久了,还是被吓的,两条腿软得像面条。
  她刚抬腿移了一步,目光瞥见冷冷的月光投射在地上一个黑暗的影子。
  刚放下的心,又被陡然揪紧。——背后有人!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难道说那两个人故意跑开是假的,是为了引她现身?
  她无暇思考,再次准备拔腿逃命的时候,背后的人已经像鬼影般贴了过来。
  闪电般的,她被一只手臂限制了自由,逃无可逃,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惊叫。
  与此同时,她听见一个极轻的声音,似温润,却又带着三分邪气。
  ——“是我。”
  这个总爱和她斗嘴的声音,这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此刻显得那么动听。
  夜弦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他抱起她,几个起落,已经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如果说,有一个人清楚宫中暗卫的分布,也能不惊动任何一个御林军,能抱着人依旧身轻如燕来去自如,纪千尘不知道,除了夜弦,世间还有几人能做到。
  就凭这一点,他真厉害。
  直到夜弦抱着她回了芙清殿,纪千尘还窝在他的怀里,软得像团棉花,拎都拎不起来。
  夜弦感觉到了,他抱了她一路,她好容易才没有像刚开始抖得那么厉害。
  虽然纪千尘还弄不清他是敌是友,可是在这个孤立无援的世界里,他的怀抱能给她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夜弦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一直是凉凉的,她已经趴在他身前哭了好半天。他半生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没想到猫血也能将人吓成这样。
  方才一直没工夫胡思乱想,眼下安全了,却还被她这样抱着,他莫名有点僵硬。
  抬了抬手,又放下,他到底没忍心把她推开,语气却仍是那副抬杠的德行:“正想说你胆子够大的,结果转眼成了这副怂样。你再哭下去,把眼睛哭得像个桃,还怎么回崇阳殿去?”
  纪千尘身子一扭,离了他的怀抱,还回头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的表情虽然很凶,可是眼睛红红的,眼尾一挑,平添一丝妩媚。
  夜弦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瞬凝滞。
  纪千尘很快和芳苓换了装出来,还顺带着洗了把脸。耽误了这半天工夫,梳妆是来不及了,她走到门口,又问了芳苓一句:“可还有什么不妥?”
  她在芳苓的目光下转了半圈,虽是素颜,但肤如凝脂,虽非盛装,但身姿婀娜。因着刚刚哭过,眸中尚带如水流波,端得是楚楚可怜,仪态万方。
  芳苓笑道:“并无不妥。公主天生丽质,自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夜弦抱着手没说话,觉得芳苓这小宫女拍马屁拍得倒也恰当。只不过,他此刻脑中想到的一句话却是“清水出芙蓉”。
  为了不让谢挽起疑,仍是夜弦抱着她施展轻功返回崇阳殿。
  到了殿外,纪千尘正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扣了手腕。他压低了声音,神色不明:“今日之事还没完,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之时,我等着和公主秉烛夜谈,慢慢地聊。”
  “……”老实说,纪千尘并没打算把今晚的行动意图告诉他。
  “聊什么?本宫不胜酒力,今晚需要早点歇息。”
  “不急,”他勾起薄唇,笑得意味深长,“我会让公主分外精神的。”
  “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意图……”
  话没说完,已被他猛然抱住,以吻封缄。
  他的气息压下来,让人心跳如狂,然而纪千尘很快发现,他虽吻住了她,唇舌间却很老实。
  当他的唇离开,纪千尘看见旁边多了个人,鬼魅般地悄无声息,不知是何时过来的。
  那人一身黑衣,是暗卫的装束,戴了面巾,看不清脸。夜弦在成为她的夫侍之前,也成天穿着这样的衣服,只是她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没有遮脸。
  夜弦刚才是怎么发现这人的?真是神了。
  夜弦淡淡地把脸转向来人,等着对方开口。那人干咳了一声,带着“撞破奸·情”的尴尬,他声音低沉,感觉比夜弦年纪略长:“陛下催公主进去。”
  纪千尘本就准备进去的,现在却偏不。她生了点促狭的心,扬着脑袋问:“你是夜朱还是夜丝?把面巾摘了,让本宫瞧瞧你长得丑不丑。”
  “公主恕罪。”对方低着头,显然不想听她的话。
  纪千尘还想再说什么,高兴从崇阳殿内小跑着出来,看见公主,直奔到她面前。
  黑衣人并不想和高兴打招呼,风一般消失了。高公公也说是来请公主回席的,纪千尘默默地想:所以说,谢挽是派了高兴和暗卫同时来找她,如果不是夜弦发现了黑衣人,那人本是打算悄悄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背脊都是冷汗。


第八十一章 废柴公主6
  纪千尘返回崇阳殿,重新入座。
  谢挽轻怪她几句; 说她姗姗来迟; 不知礼数; 一面却又向楚使解释; 说公主贪玩儿坐不住; 虽说大了; 仍是孩子心性。
  楚使薛言笑道:“女皇陛下不必苛责公主。昨夜与燕国百姓共赏烟花; 本使初见公主; 便惊为天人。公主国色,倾城之姿; 若非深知女皇爱重; 本使真想自作主张; 为我大楚适龄的皇子求娶公主。”
  女帝莞尔:“若是孤当真多有几个女儿,得与贵国联姻; 那是荣幸之至。奈何子嗣单薄,统共就一位公主,她父皇生前更是疼她入骨; 孤又岂忍心; 让她远嫁?”
  “陛下贤名远播,本使佩服。”
  殿内又是推杯换盏,莺歌燕舞。谢明渊坐得远,他在朝堂没有官职,谢挽又非叫他来见见世面。
  虽说坐得远了些,方才殿上的对话; 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自斟自饮,佳酿喝在口中,苦涩难以入喉。
  什么叫几家欢喜几家愁?公主新得了夫侍,那夫侍还是他夜鹰阁精心栽培的人,这两日,她又在皇城百姓和楚使面前出尽了风头。可是谢明渊呢,今日晌午后跑去梅香苑见了苏锦儿一面,结果吵得伤心伤神。
  这要从昨夜的烟火说起,昨晚为迎接楚使一行,皇家与民同乐,于长安街搭建观景台,燃放烟花。按照谢挽的意思,燕国公主与未婚夫谢明渊难得地一起出现在观景台上。
  这是燕国难遇的盛事,京城百姓也聚集于观景台附近,人人举着花灯,流光溢彩。
  盛大的烟火照得观景台上光明如昼,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夜空转向了这位大燕公主,未来的女皇。只因为,京城关于公主的传言太多,众说纷纭,人人都想亲眼见证郦笙歌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公主。
  自从她散了一宫美男,那些人出了宫都会和亲人朋友们说起他们眼中的公主。说她并非好色之人,只是留他们在宫中好吃好住,临行还赠了银子。
  从那时起,市井间茶余饭后的谈论转了风向,人们都说:公主正直慷慨,且国色天香,她的未婚夫却背着她贪恋一风尘女子,还闹得沸沸扬扬,简直不可理喻!
  谢明渊承认,昨晚烟火下的公主,美若天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神女赋》:“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因为她,漫天烟霞失了颜色。
  随后,他看见了观景台下的苏锦儿,她也来了。
  因是难得的盛事,苏锦儿必是精描细画一番才出的门。谢明渊平日里觉得她媚色动人,温婉可爱,出淤泥而不染。可是,真到了把苏锦儿和公主放在一块儿作对比的时候,却是高下立判。
  集国之娇宠养成的高贵,与辗转风尘中的清高是不一样的;大家闺秀的气度与烟花女子的艳丽也是不一样的。
  可是,他觉得公主不够爱他,永远高高在上。小时候,他听过郦笙歌叫谢家那个嫡出的人“表哥”,叫得如厮亲热。到了他这儿,总是“明渊表哥”,差别永远消除不了。
  还有,即便是在向谢挽说出他喜欢别人的事时,公主始终保持着清浅的笑容,淡得如云中的月光。
  可是,苏锦儿会在他来的时候,为他描画着唇色如血,会在他走的时候,哭得我见犹怜。
  果然,人群中的苏锦儿看了半晌,抽抽答答,负气而去。
  纪千尘当时也看见了人潮之中逆向而行,被挤得东倒西歪的身影,她轻笑着凑过来:“明渊表哥,她是谁啊?美人儿生气了,怎的还不去追?”
  谢明渊冷冷地回道:“公主表妹当真是大度得很。”
  谢明渊是不可能在这时候撇下女帝和公主,跑下观景台去追苏锦儿的。他听到过外头的闲话,加上谢挽对他的警告,他已经好些时没敢去找她了。
  但是想到苏锦儿是生着气,哭着跑的,谢明渊到底不忍心,于晚宴这日的晌午后,担着被女帝知道了又要责骂他不知轻重的风险,悄悄跑去看了她。
  谁知苏锦儿不但不领情,反而一肚子怨气。
  “你哄我说这些日子不方便见面,我当你有什么紧急大事要办,结果呢,你不过是跑去陪着你那娇滴滴的公主未婚妻。你既喜欢她,何苦来招惹我!”
  谢明渊想着自己冷落了她,于是一味耐着性子,软语相劝。
  可是,妒忌心作祟的女人,什么也听不进去。从前她没机会见到公主本人,昨夜见了,才知道自己不仅是身份,就连容貌都是云泥之别。这叫她如何能相信,他会舍公主而一心爱她?
  “你敢说你心里一点儿都不喜欢郦笙歌?你敢吗?”
  谢明渊看着她,迟疑不语。
  这些日子,他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有他的骄傲,他十五岁接掌夜鹰阁,年少成名。可是,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勤奋,都说他有今日的地位皆是因为公主。他是喜欢苏锦儿的,因为她知情识趣,知道如何在床上床下取悦他,让他身心舒服。可是,他从没忘记过,某年冬天,年幼的郦笙歌靠在病榻上,拿着他给的冰糖葫芦,露出的苍白笑脸。
  那时她说:“你真好。”……
  片刻的迟疑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苏锦儿又哭了起来。
  他有些烦了,冷言问道:“你呢?你心中有没有别人?”
  苏锦儿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过,即便我不来,也不许你见别的客,我给的钱足够包下你,可你这些日子,见过多少人?”
  “我不过就是弹弹琴,与人喝盏茶罢了……”
  “那也不行!”
  谢明渊此时深悔当日让她做了花魁,还为她造了声势,竟一下子引来许多狂蜂浪蝶。他并不知道,其实这些狂蜂浪蝶,还有纪千尘的功劳。
  纪千尘叫老钱出去帮忙一宣传,京城里的商贾名流、达官贵人、富家纨绔、高门子弟个个都想一睹苏锦儿姑娘的风采,当然也不乏想进一步勾搭的人。
  苏锦儿以前有了谢明渊就很满足,可现在出名了,胃口也就大了。再加上他一些日子不来看她,她起初还能听话不见客,可是重金求见的人多了,又有许多是梅香苑惹不起的人物。
  她先想着下不为例,后来就刹不住了,那些人出手阔绰,比谢明渊有钱的人多的是。
  昨晚她哭着跑回来,谢明渊自己没追,也没派个人过来送点东西安抚一下,她深觉委屈。梅香苑的妈妈就忍不住劝她:“那谢阁主虽说英俊潇洒又是女皇的亲外甥,可是,就因为他是谢家人,注定了入不得朝,当不得官。姑娘又何必为了他,舍弃了大好的前程?”
  “姑娘且想想,若是跟了旁的人,姑娘这容貌至少也可以做个姨太太,享一世荣华。若是跟了他,日后他与公主成婚,姑娘连个妾都做不成,最多养在别处,做个外室。”
  姜还是老的辣,苏锦儿一听老鸨儿说得有理,心下凉了半截,今日谢明渊过来,她哪里还能有好脸色给他?
  “我本就是这梅香苑的姑娘,并不是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我不见客,得罪了人,日后如何活得下去?何况我不过品茶弹琴,陪人说说话,又没做什么别的。”
  谢明渊心中也不痛快。“别提公主,公主可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为了我,就连不见客都做不到吗!”
  “就提了公主怎的?我这样的人,哪里能和公主比,谢阁主也太没眼力。”
  之前软语劝了半天算是白费了,苏锦儿气起来,又想到了老鸨的话。她冷笑道:“谢阁主也不必拿公主来挤兑我,实不相瞒,如今爱慕我的人里头,多的是仕途亨通、富甲一方的男人。谢阁主自己比一比,他们能为我一掷千金,能为我赎身给个名分,你能做什么?”
  谢明渊听完这话,不吵了。他觉得没意思极了,他拿这个女人当宝,为了她得罪了女帝和公主,到头来,她竟是在嫌弃他不能在朝为官,也没有腰缠万贯。
  他不会跟她说,或许有一日,这天下都是他的。一来这是绝密,成不成还未必;二来,若是一个女人的心要靠这些才能拴得住,又有什么趣儿?
  都说表子无情,从前他不信,总以为苏锦儿是个贴心识趣的人,如今看来,都是哄他的吧?纵然有那么几分真心,也都输给了她眼中的金钱权势。
  一想这到些,他就觉得痛得戳心。
  走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崇阳殿里欢歌唱罢,总算是散了席。
  纪千尘走出来,夜弦已经抱着件丁香色镶银边的披风,站在殿外候着。是纪千尘让芳苓去传的话,特意叫他带件披风过来。
  外人看着是说不尽的恩爱,夜弦亲手帮她披上,又把系带系好。“夜里风大,公主身子单薄。”
  纪千尘笑了笑。
  凑得近了,他一边在她领口系着带子,一边用极轻的声音问她:“怎么了?”
  “胳膊疼,伤口怕是裂了。”
  谢明渊站在那儿,看着俩人离开,夜弦紧紧地跟在公主身后。夜弦看见他,还远远地行了个常礼。
  谢明渊也转身走了,向着另一个方向,心口憋得难受,背影只余萧索。
  纪千尘当时赶着回崇阳殿,更衣时只随便用布条将胳膊上被荆棘划破的地方扎了一下,眼下伤口需要上药,重新包扎。
  因为担心芳苓去取药箱会惊动别的宫人,多一分危险,夜弦直接把人带回了他的房间。他身边是常备金创药的,且暗卫有些时候不会盯得太紧,譬如,俩人落了帐的时候。
  纪千尘自己上了药,一只手不方便包扎。她在夜弦的背上拍了一下,自己飞快地躺进被子里,说了声:“该你了。”
  夜弦刚要转身,她又轻声叫道:“不许看,闭上眼睛。”
  他无奈,拿着布带往被子里摸。
  芳苓奉了命,过来给公主送干净的衣服。进了外间,才走到内间的门口,便见纱帐内影影绰绰,有极轻的声音传来。
  “疼……你往哪儿摸!”
  “好好好,我轻点儿。你别乱动……”
  芳苓顿时羞红了脸,赶紧地放下衣服,兔子般轻手轻脚地蹿出门去。
  纪千尘说:“今晚谢谢你。”
  夜弦手上包扎没停,面上早已撤下了人前的温润体贴。“公主不必谢我,我盼着公主龟鹤遐寿,多活几年,你死了,我也没好处。”
  纪千尘横他一眼,他还闭着眼睛,看不到。她转而又微微愣神,想起他这副做了好事还要招人嫌的脾气,让她似曾相识。
  夜弦包扎好了,停下手,又轻声说了句话:“看来,真得想点儿办法,把你这芙清殿的暗卫换成自己人。”


第八十二章 废柴公第主7
  轻帷幔,共枕眠。
  然而; 纪千尘和夜弦是在盖着大被·干聊天。
  俩人中间隔着一条鸿沟; 纪千尘望着帐顶发出警告:“本宫知道,你失了本宫的宠爱很难在宫里立足。不过这也就是做做样子; 你老实点儿,不许过界!”
  夜弦也望着帐顶嗤笑:“放心; 我只对有魅力的女人不老实。”
  “你敢说我魅力不够?!”
  “不敢; 我是说; 我没把你当女人。”
  “……”胆敢挑战公主的权威,纪千尘瞪着他在想; 这口气到底是忍了呢?还是忍了呢?
  夜弦一翻身,用手撑着头,堪堪压着分界线; 眼神带着点儿暧昧。可他说的话却当真让人头脑清醒:“说吧; 公主到金祥殿做什么去了?那几本书,有什么用?”
  “你翻我东西!”
  “嗯。”这是显而易见的。“原本以为,公主是个平淡无趣的傻子,没想到; 却是个能让人惊喜不断的人。公主今晚若还想睡觉,趁早让我满意。”
  听着像情话,看着却是眸光阴沉; 晦暗不明。
  “告诉你可以,你也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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