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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女魔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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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陈锋就是那位兽医兼职保健医生,也就是那个全程目睹了文大小姐甩鼻涕的禽兽,至于他为什么会依旧跟着文白,那说来话也不长——文大小姐本月零花钱本就濒临绝迹,在医院忙里忙外又垫付了一些,于是钱包君闹起了罢工,而且是极端的、连一个硬币都吐不出来的那种罢工。
正当已经在肯德基点了一堆菜的文白欲哭无泪地看着手里的钱包,开始思考把这个驴牌钱包抵给店员换一顿晚餐的可能性的时候,有个穿白大褂的人从队列后面走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破破烂烂的零钱,数给收银员,拿走文白点的套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不留一丝痕迹。
文白:“…喂,那是我点的!”
保健医生:“你付钱了吗?”
文白:“……”
保健医生:“我付钱了。”
文白:“……”
保健医生:“所以这是我的。”
文白:“……”
保健医生:“当然你点了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如果你肯陪我坐下聊聊天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分你一点。”
文白:“…谁要吃你的东西!”
保健医生慢慢抬起手,报出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10点36分,我们医院虽然不算偏,但是也不在市中心。”
文白挑眉,看他。
“这个点还在开门、又相对干净的饭店只有肯德基,而20分钟车程之内,只有这家肯德基。”
文白:“…坐就坐,who怕who啊!”
保健医生看见她大大咧咧地跨进座椅,微微一笑,伸出刚吃完原味鸡甚至都没有擦拭的右手:“我叫陈锋,耳东陈,锋利的锋。”
“文白。”文白象征性地拿手指在对方的手指上沾了一下,赶紧收回来,眼光在桌子上的鸡翅和汉堡之间溜来溜去,陈锋发现了,继续微笑着开始啃奥尔良烤翅。
文白一共点了4块原味鸡、3对烤翅、3杯可乐、3个汉堡和1盒6个蛋挞,陈锋在她面前慢悠悠地吃掉了2个汉堡6个蛋挞4块原味鸡2对烤翅喝掉了2杯可乐。
在他即将端起第3杯可乐的时候文白忍不住了:“你就这么吃?”
“不然呢?”
文白强忍怒火:“你不是说给我一点吗?”马丹,她真是丢人丢够了,居然为了区区烤翅…区区烤翅…区区…烤…翅…
陈锋在文白几近杀人的眼光中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可乐,吃掉了剩下的一对烤翅,又去摸最后一个汉堡:“我说考虑考虑,没说一定给。”
“所、以?”文白简直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咬碎空气的声音。
“所以我考虑完了,不给。”陈锋狼吞虎咽地塞完最后一点汉堡,打了个饱嗝,拍拍手:“晚上又吃了这么多,不好,不好。”
文白豁然起身,抬脚要走,陈锋在关键的时候又叫住了她:“诶你等等,我好像还有点零钱,我给你买个套餐?”
文白站着看他。
陈锋掏啊掏,掏啊掏,从口袋里凑出了一把黑乎乎的票子,数了半天:“3。9,这样吧,我给你买个甜筒保持一下血糖。”
文白:“……”准备撸袖子,揍人。
陈锋:“等下,我裤子口袋里好像还有点,啊,10块,给你买个汉堡?”
文白:“……”打人的*一点也没有减轻!
陈锋:“等等,我看看那边裤子口袋有没有钱,啊,居然有100,那么请你吃个套餐?”
文白:“…钱给我,我来买!”
独孤桀骜和欧景年轮流发了一会呆以后,文白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一个跟班进来,把一堆东西扔在床头:“肯德基!”
欧景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刚刚吐了血,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呢?”
“爱吃吃,不吃拉倒。”文白鼻孔朝天,难得地对欧景年发了一句脾气。
陈锋温和地对欧景年说:“没关系,一般只要不是开刀要吃流食的病人吃肯德基都没问题的。”
文白:“…你不是兽医吗?怎么这会又变成人医了?”
陈锋微笑:“我以前不是还替你看过吗?难道那次不准?”
文白:“……”真是时刻都想撸袖子打人啊!
欧景年:…总觉得这个穿白大褂的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独孤桀骜:文白这厮又拐骗了一个无辜善良(白皙美貌)的好青年,可恨!还有,不能让欧前辈先吃这份东西!
于是在大家就看见本该病恹恹躺在床上的独孤桀骜一跳而起,抢过汉堡,大吃大嚼起来。
欧景年:小独孤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
陈锋:原来我的吃相不是最难看的…
文白: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叫人)提来是给欧景年吃的,不是给你吃的摔!
☆、第26章
独孤桀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每个东西都啃了一遍…于是欧景年只好就着几个鸡翅和蛋挞随便吃了一点,然后给她领导打了个电话请假。
领导显然非常惊讶。
欧景年是单位里的模范员工,五年来她从未休过任何年假、病假、事假,单位里有事的时候,基本也就是她留下来加班,拿钱认功劳的时候,她却总是落在后面,因此领导从没想过,欧景年居然也有请假的一天,不但请假,还一连请了5天。
“小欧啊,我知道你这些年工作压力比较大。”片刻的思索之后,领导开始发言,“适当的休息是正常的,但是一次请5天,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可以把假期分开嘛。”
“领导,我不是想休息,是真的有事。”欧景年沉静而坚定地说,一字一句,非常严肃。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领导爽快地给了假。
欧景年挂断电话,文白和独孤桀骜两人四眼都盯着她。
欧景年:“…干嘛?”
文白:“你居然真的为了她请了假!上回我生病你都不肯请半天假照顾我。”
欧景年:“…你那次就是多打了几个喷嚏而已你好意思说是生病?”
文白:“那我要是像她这么样的病了你要照顾我吗?”
欧景年:“…不。”眼看文白要发飙,赶紧补了一句:“你要是真住院来看你的人恐怕要把医院都挤爆了吧?我才不凑这个热闹,不过人少的时候我可以来陪你。”
文白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欧景年则趁着她心情好,托她带自己回去拿衣服。
文白:…草,总有种自己染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的感觉怎么破!
陈锋本来是被文白抓壮丁拎东西来的,不知为何一直站在旁边不走,不但不走,现在还冒出来:“独孤小姐这里不能离开人,不如让文小姐留在这,我送欧小姐回去吧。”
文白激动了:“靠!你一个陌生男人,随随便便就说要送人回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陈锋又开始掏口袋了,半天之后,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工作证,展开,给文白一看,是金市第二医院的工作证,名字,陈锋。
文白:“…你不是兽医吗?”
陈锋:“我有很多兼职。”
文白:“……”
陈锋:“如果你还不信,可以找这里的工作人员来问问,他们应该都认识我。”
文白:总觉得他这句话怪怪的,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的话,大约是可信的吧?吧?吧…
欧景年:“…其实,我可以打车的…”她一开始之所以让文白送,就是怕伤害到文白那颗脆弱的小玻璃心,因为在文白看来接送欧景年是一种老攻(未遂)对老婆(受)的义务,如果她在场而欧景年不肯让她帮忙,那是对她的侮辱。
文白:“不行,晚上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出去多危险。”
欧景年:“…那你把车借我也行。”
文白:“…不行,车与老婆恕不外借,除非你是我老婆。”
欧景年:“…那我让陈锋送了。”
文白:“…那倒可以…”
欧景年&陈锋&独孤桀骜:“……”
欧景年最后还是跟陈锋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独孤桀骜和文白。
室内瞬间就溢满了紧张的气氛。
独孤桀骜看着文白,用一种怜悯的、愤恨的、不屑的目光。
文白也看着独孤桀骜,用一种警惕的、愤恨的、不屑的目光。
独孤桀骜觉得这是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因为文白虽然武艺低微,心机却十分深沉,几乎不亚于她这位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武林盟主(前)。
文白也觉得这是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因为独孤桀骜虽然又穷又没见识,却很奇异地抓住了欧景年的软肋,撩拨欧景年的功夫丝毫不让她这位(从高中以后开始的)青梅竹马。
医院的病房惨白一片,时间仿佛已经凝固在这片惨白里了。
假如墙壁上再有个时钟,那这一定就是个完美的厮杀(逼)现场,秒钟的滴答声,就是她们彼此为对方设定的丧钟之声。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一下,两下,三下。
文白和独孤桀骜同时竖起耳朵,留神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高手对决,拼的往往不是招式或内力,而是气势,在这紧要关头,一个第三者的出现,绝对会影响到两人的气势。
脚步声靠近了,更近了,极近了。
门外的人推门的那一刻,独孤桀骜和文白两人都同时握紧了手,屏住了呼吸。
独孤桀骜甚至悄悄地抱起枕头,挡在胸前。
门慢慢地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两人眼前,这人带着面罩,手持凶器,看上去…极其危险。
文白松了口气——原来是护士啊,诶,话说我刚才为什么要紧张来着?
独孤桀骜则眯起了眼,看一眼文白,再看一眼手里拿着针筒的护士。
这个人,不简单!
脚步轻盈,虽然不知道练没练过内功,但是至少是身体强健之人;虽然穿着这里的人的服饰,却戴着面罩,一看就是作奸犯科之人;最重要的是,文白一看见她,就松了一口气,这两人显然是一伙的!
独孤桀骜有些后悔放任欧景年离开了,她还有些不适应自己已经失去内力的事实,以至于有些托大,忘了文白身为一位武功平平的管家,竟然胆敢谋害一位绝世高手,她一定不能是一个人在奋斗!而帮手,很可能就在她身边。
穿白衣裳的人端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有凶器(针),有奇怪的药物(独孤桀骜认得玻璃瓶里装的是药),面无表情(因为根本看不见),脚步沉稳(那必须…)。
她把托盘放在床头,先拿出一根细长的玻璃棍,像哄孩子似的对独孤桀骜说:“张口,啊。”
独孤桀骜警惕地后退一点,缩到床头,喝问:“你是谁?”
“这是护士,来查房的。”文白难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茶房?”独孤桀骜继续眯着眼,她明白了,这个人在茶房工作,手上却囤积了这么多药,一定是和文白沆瀣一气,预备毒害欧前辈的!自己破坏了她们的阴谋,她们这是要来报复了!
独孤桀骜机敏地打量着房内的陈设,寻找着后退之路。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独孤桀骜是要对欧前辈表忠心,不是真的想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现在敌强我弱,还是先走为上。
“没事,院长说了,不管体温正不正常,先打一瓶葡萄糖。”怕医生怕护士怕医院怕莫名其妙的东西的病人见得多了,护士压根没把独孤桀骜的反应看在眼里,放下体温计,开始开瓶子,接针管。
文白:嘿嘿,看着这乡巴佬打打针受受苦也挺爽的。
独孤桀骜:我闪!啊!
内伤堆积+连日忧心的独孤桀骜才一闪人就被护士摁在床上了。
“小朋友都这么大了还害怕打针啊?”护士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病历资料,又看了一眼独孤桀骜,25岁在她眼里也依旧是小孩子,尤其独孤桀骜又长了一副娃娃脸,“没事,阿姨给你打针,一点都不疼。”她可不是普通的护士,她是护士里的老麻雀,护士长是也!多少调皮捣蛋的孩子都在她手下认了栽?精神病人她都能一对一单干,何况区区独孤桀骜!不过这小姑娘还真有点力气,护士长费了点劲才压住奋力挣扎的独孤桀骜,转头对文白喊一句:“愣着干嘛?过来帮我按着她,我好打针。”
文白笑嘻嘻地过来落井下石了。
独孤桀骜:“贱人!放肆!走开!你们休想!哎呀!好痛!呜呜,欧前辈…”
文白:哎呀突然觉得今天的辛苦都值了…
护士长:…最近的孩子真是营养太好了,我这老骨头都快跟不上了,不行,回去得多跳几次广场舞!
☆、第27章
肌肉注射是一种常用的药物注射治疗方法,指将药液通过注射器注入肌肉组织内,达到治病的目的。
肌肉注射主要适用于:不宜或不能做静脉注射,要求比皮下注射更迅速发生疗效时,以及注射刺激性较强或药量较大的药物时。
葡萄糖一般不适用于肌肉注射,因肌注浓度较大的葡萄糖会引起皮下硬结,且不易消散,得不偿失。
如果一定要肌肉注射葡萄糖的话,只能低浓度,小剂量,俗称所谓少量多次。
以上消息来自手机百度,机主:欧景年。
哦,对了,肌肉注射最常用的注射部分为臀大肌,因此还有个俗称,叫做打屁股针。
当欧景年踏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文白压着独孤景年,护士长在给独孤景年肌肉注射的场景。
其实护士长本来是想给独孤景年打点滴的。这也是院长的要求。但是独孤景年力气实在太大,挣扎又实在太激烈,暂时的制服保证不了长久的安分,所以护士长果断改变主意,把静脉注射,改成了肌肉注射。
而且,为了避免独孤景年在打针途中挣扎过猛而造成损伤,护士长果断地把注射部位选在了臀部。
于是欧景年和陈锋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独孤盟主目眦欲裂,一副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表情面朝着门口——被按着实在挣扎不了,嘶吼或是求饶又嫌太丢了她盟主的身份,虽然堂堂武林盟主(前)被当众按着脱裤子这件事本来已经和高大上无缘了。
身为医生的陈锋见过了太多果体,没什么表情,反而是同为女性的欧景年短暂地害了一会羞,努力不去想那个小麦色的、肌肉均匀挺翘足以媲美模特的臀部,然后噔噔噔几步冲上去,用她最凶悍的嗓音对文白和护士长大吼:“这又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打针。”文白深沉而冷静地丢出六个酷酷的字眼,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她脸上的幸灾乐祸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得陈锋都要看不下去了。
欧景年瞪了文白一眼,问护士长:“好好的,为什么用肌肉注射?打的是什么针?处方给我看看!”
护士长努努嘴:“葡萄糖,她动太厉害了,所以用肌注,你放心,我在这里三十年了,不会出错的。”
欧景年一点也不放心,她顺手掏出了手机,百度了肌肉注射,和护士长一一比对,护士长十分坦荡地任她观察,耐心讲解,甚至还表示等下可以再演示一遍自己的扎针手法,欧景年看见这个和百度说的完全一样,十分深沉地点了点头,收起了手机,满怀柔情地拍了拍独孤景年的小脑袋,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哄她:“乖,很快就好的,打完针姐姐给你吃糖。”
独孤景年悲伤了、绝望了、愤怒了。
欧景年刚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她看欧景年的眼里都充满了小星星。欧景年简直就是她的女神,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充满了圣洁的光辉。
结果女神欧景年居然隔了那么久才反应过来要问打针的事,她每延迟一秒,她在独孤桀骜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降低一点,等到欧景年终于开口问打针的事的时候,独孤桀骜看见救星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欧景年拿手机百度完一切,同意了护士长的作法,然后再走来安慰独孤桀骜的时候,她在独孤桀骜心中的形象早已一落千丈,短短几分钟时间,欧景年在独孤桀骜心中的备注已经由“女神”变成了“昏君”。独孤桀骜甚至倔强地一转头,不肯让欧景年再多揉揉她的脑袋。
欧景年显然是读不懂独孤桀骜的心思的。她以为独孤桀骜是闹小孩子脾气怕打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突然又想起某件事了,转头一看,陈锋直勾勾地盯着独孤桀骜的身上看着。
欧景年沉了脸,几步上前,挡住了陈锋的视线:“抱歉,陈先生,我想你最好出去一下。”
护士长打完针,收了工具,看了陈锋一眼:“他不要紧的。”
文白:为什么他不要紧?啊,难道他是个gay?怪不得这么娘娘腔!卧槽!她一激动,松了手,独孤桀骜从她手底下挣开,一溜烟缩到床头,三下五除二穿好裤子,抱着膝盖,满脸悲愤地望着房间里的几人。
陈锋懒洋洋地说:“放心,我没在看她。”
欧景年皱起了眉头:“不管怎样,你留在这里就是不方便。”
“好吧。”陈锋耸耸肩,塌肩驼背地出去了。
护士长收拾了东西,紧跟着陈锋出去了。
文白看看欧景年,再看看时间,愤愤不平地出去了。
房间里忽然就只剩下独孤桀骜和欧景年两个人。
独孤桀骜不知道怎么地,就开始红了眼圈,咬着嘴唇,靠着墙坐着,一脸的委屈。
欧景年坐在床边,轻轻说:“没事的,你放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独孤桀骜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扑簌簌地往下掉个不停。而且独孤桀骜的眼泪还不是那种秀气的掉法,而是瀑布般滂沱而出,顷刻间沾湿了整片床单。
欧景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对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向来没有办法。对长得好看还在哭泣的女孩子就更没办法了,扭捏了半晌,想起前女友哭泣时候的状态,狠狠心,咬咬牙,靠近独孤桀骜,把她抱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哭。
独孤桀骜的哭声戛然而止,流到一半的眼泪鼻涕卡在中央,进不去,出不来,只好一股脑儿地抹在了欧景年的衣服上——做这事的时候独孤桀骜还不忘了偷瞄欧景年的脸色,结果发现自己越抹她越开心,于是一面鄙视地在心里唾弃欧景年的“昏庸无能”,一面更加欢实地糟蹋欧景年的衣服。
而欧景年从头到尾,只是温柔地微笑着看独孤桀骜做这一切。
独孤桀骜抹完眼泪,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不管再怎么说,欧景年对她真是够意思的。
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何况是这样的恩情呢?
她独孤桀骜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欧前辈再昏庸再愚昧,她独孤桀骜也不会就此放弃的!不但不放弃,她还要主动担当弟子的责任,好好地辅佐欧前辈、照顾欧前辈!
欧景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变化,也并不知道忽然之间她就多了一位尊姓独孤的辅政大臣+寄名弟子,她只是拿出刚才特地去便利店买各种小零食(包括棒棒糖),按照标准的哄小孩流程哄着刚打完针的独孤桀骜。
而独孤桀骜也露出了标准的辅政大臣的奸诈(自以为)笑容,笑嘻嘻地接受了欧景年的一切好意。
☆、第28章
独孤桀骜住院的第二天,文白一大早就到了医院,手上还拎着个保温盒,里面是足够两个人吃的粥——她本来想只带一份的,可是后来想想欧景年现在这德性,只带一人份的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叫独孤桀骜享用了,所以只能不情不愿地带了两份。
文白刚把车停在停车场,打开她那道狂霸酷炫拽的阿斯顿马丁剪刀门,一只脚刚刚伸出去,还没落地,左眼忽然一阵莫名其妙地跳动,文白警觉地一抬头,天还早,停车场里几乎没有别的车,哦不对,有一辆小电摩,电摩,电摩……
文白呆呆地看着陈锋慢悠悠地开着那辆破烂小电摩晃进来,停车场的大门离她的车不到十米,陈锋却花了将近1分钟才开到,然后又花了大约3分钟停车,锁车,拔钥匙,跨下车,站直,把钥匙往怀里一揣,转头看向已经石化的文白:“嗨,早。”
“你…你来干什么?”文白莫名其妙地就汗毛倒竖,瞪着陈锋问。
“上班。”陈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工作牌,在文白面前晃了一下。
文白:…好像昨天是有人说他是这里的医生来的…不管了,我先进去吧。刚一抬脚,发现陈锋也朝着同一方向在走,心中警铃大作,凶狠地瞪了陈锋一眼,粗声粗气地问:“你干嘛走这边?”
陈锋再次晃了晃他那脏得吓死人的工作牌,指了指牌子上“住院部”三个字。文白眼尖,发现他工作牌的套虽然脏,里面的卡却很新,心中起疑,慢吞吞地往独孤桀骜所在的病房挪动,果然陈锋也晃晃荡荡地跟着她进去了。
独孤桀骜早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警觉地醒了,不但自己醒了,还叫醒了欧景年,欧景年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打了个滚,结果她忘了这里是医院,病床可没有她的床大,眼看她就要掉下去,独孤桀骜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两膝下沉,两手平平伸出,一把把欧景年给接住,然后两腿用力,像站岗的卫兵那样一下站直身体,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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