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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好孕王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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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顺理成章了。”
“那如果利用我没有将他引出来呢?”宁清浅突然笑了,想想前几日夏侯允夜夜找她玩乐谈心,她本将他当成了知心朋友,却不想自己只是傻傻地走进了他设的陷阱。
那么那日的火灾也就可以解释了,他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在段萧心中的地位,看能不能将他引出来,那么如今他假惺惺地将她留在宫里养伤,不过只是囚禁她的另一种方法而已,呵呵,果然,最深不过帝王心,是她太傻太天真了。
宁清浅心中五味杂陈,想来夏侯允拥有着和夏允同样的面孔,却永远给不了夏允曾给予她的温暖,此刻,她的心如坠冰窖。
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默,宁清寒走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转眼看向沉默的段萧时目光愈发凌厉,只听他一字一句缓慢地道:“如果利用你没有将他引出来,在合适的时机,皇上便会向天下宣布,东溟国王爷北堂萧奸/污丞相之妹,到时候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哥哥也护不住了……”
闻言,宁清浅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段萧快速地伸手来扶,却被她伸手挡开。
真的没想到,原本以为她找到了孩子的爹是莫大的好事,却不想转瞬间就成了灭顶的祸事,难道因为段萧,夏侯允真的要让她声名狼藉吗?那到时候天下人该如何看她宁清浅?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那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呢?它一生下来就要被天下人唾弃吗?只因它是母亲被人强暴所生?
就算她坚强如斯,可此刻听闻这个消息,她也难以承受打击,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乐观镇定。
见她如此,面前的两个男人都心痛不已,段萧缓缓地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会让夏侯允得逞的,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浅浅和我们的孩子!浅浅,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言罢,段萧便伸手来拉宁清浅的手,却被宁清寒飞快地用手挡开,快速地将宁清浅护在了身后。
“你害她害得还不够惨吗?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时间不早了,如果不想你被抓住,还是赶紧离开吧,我的妹妹,自有我来守护!”宁清寒字字冷硬,段萧慢慢苍白了脸色,他目光忧郁地看向宁清浅,只要她说一声愿意跟他离开,他就算是抢也要将她抢走。
宁清浅似也明白他心中所想,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透过宁清寒的肩膀朝他看来,一瞬间便多了深深的迷惘和无所适从,然而,那双眼很快就成了弯月形,她用熟悉的笑来面对他,再对着他摇摇头,道:“你走吧,有哥哥在,夏侯允暂时不会拿我怎样,反正我早已声名狼藉,如今我最在意的便是你的安危,只要你安全了,我和孩子便有希望。记住,等你足够强大,再来带我和孩子离开。”
最后一句话,让段萧心中又是痛又是澎湃,确实,她那般了解他,知道如今连进宫探望她都还要靠着宁清寒帮助的他确实是困难重重,如今江南堂内乱未解,几位长老对他步步紧逼,而东溟的人在大肆地寻找他,想将他带回去。
他本不屑那王爷之位,因为自己承认了那身份之后将来要面临的就会更多更多,这与向往自由的他本心相违,可如今的他又如何护得住宁清浅母子?
有舍才有得,他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浅浅,你等我,不出一月,我定来接你离开,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内心天人交战,段萧还是不得不向如今的现实妥协:他带不走宁清浅,就算此刻带走了,也无法保证她的周全,毕竟,他还未强大到能和云晋帝王夏侯允抗衡。
话落,段萧轻轻地闭上了眼,但转瞬便睁开了,没人知道在那一瞬间他的内心起了多大的变化,但是下一刻,他便猛地掀起衣服下摆,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宁清寒面前,坚定得犹如磐石落地,只听他郑重地道:“在我还未来接她的这个月,就拜托兄长照顾了,不管他日是敌是友,浅浅,是我段萧认定的妻,而您也是我的兄长,若是一月之期满我还未来,那么浅浅,便不用等我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阿萧,你听好,没有‘若是’,你一定要来,我等你!”话落,宁清浅的泪潸然而下,她从未想过,这个骄傲的男人,会在有一日无法保护自己时跪地请求别人,即使那个人是她最敬爱的哥哥,可她也难以接受,段萧啊段萧,在无奈跪下的那一刻,你的心中该是多痛啊,你又可知,在看到你跪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又有多痛!
段萧迅速起身,提步离去,他没有再看宁清浅一眼,他怕多看他一眼他就会心软,就会恨不得即刻就带她离开。
当段萧离去之后,宁清浅终于无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之上,满目空洞,见此,宁清寒也找不出劝慰的话语,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手停在半空之后又悻悻地收回。如今,他的浅浅已经是大姑娘了,一个心属于别的男人的大人了,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再不可任性妄为。
“放心吧,我信他,你也信他对不对?放下他的身份不说,他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子。”宁清寒轻声感叹,如果他不是站在夏侯允这边,想来他倒是可以和段萧坐下,推杯换盏地好好畅谈一番。
宁清浅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她缓缓抬头,问:“哥哥,适才你当着段萧的面将夏侯允的心思讲得那般透彻,你就不怕他……”
闻言,宁清寒优雅而笑,摆摆手道:“放心吧,他是君子,再说,皇上的心思是板上钉钉,就算让东溟提前知道并做好准备,这也对大局并无影响,你该听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东溟和云晋之间已经几十年无干戈,两方的国君又何尝不是一个心思?”
宁清浅点点头:“我明白了,看来东溟和云晋之间迟早会有一战,可是我多希望不是现在,也不希望这场战争是借着我和段萧的名头。”
听她如此说,宁清寒眸光一动,眼里多了星星点点的忧虑。其实他又何尝不希望和平?只是他还能阻止这一切,阻止好友夏侯允和东溟国君的野心吗?
他虽才高八斗,谋略过人,却也不过是一位臣子而已,位极人臣、当思己职,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成为权力刀锋下的那块盾牌了。
…………
是夜,宁清浅躺在**上久久未免。
肚子里的孩子已近七月大,如今正是好动的时候,不时在她肚子里伸胳膊踢腿,玩得不亦乐乎。她尝试了一下轻拍肚皮,那孩子竟在不久后回应她般在她拍过的地方踢上两脚,宁清浅一个人在屋子里竟也笑了起来,她心想,这般好动的小家伙,不会是个男孩吧?
如今这个社会,还是生男孩好,若是女孩,总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已。
笑过之后,她又想起今日段萧离开之时跪地的那一刻,就如慢镜头一般,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回放,每回想一次,她的心就跟着痛一次。
段萧如今腹背受敌,又有东溟的人不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如今还要顾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想来他心里更不好受,可自己又怎能安心地被囚禁在这里?
虽说她如今是笼中之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可没说笼中之鸟就不能磨磨尖利的喙,等到他日有人伤害她之际,狠狠地啄上那人一口。
这么想着,宁清浅心里也觉解恨,她不能白白地被夏侯允利用了这么多次不是?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自保和报复之法,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勉强算得上办法的法子。
☆、第四十二章 她的小算盘
第二日,宁清浅的生活一切如旧,她腿上的烧伤已经开始结痂,这样说来,还得多亏宁清青和邱问璇上次送来的药膏,然,从哥哥的口中,她得知那次火场中救出自己的正是被哥哥带进宫来的小灰,小灰全身重度烧伤,早已殒命。
哥哥之所以这么久才告诉她,就是怕她伤心过度,可就算她伤口快好了,她的心就不会痛吗?如今段萧与自己定了一月之约,前途凶险,而他送给她的爱犬却因为救她而死,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不得不对夏侯允生出恨意来,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急不得,她要利用这一月的时间做点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所以,今日用过早膳上过药之后,她对静静伺候她的绾桃道:“如今皇上也该下朝了吧?而我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就火灾一事向皇上请罪了。”
闻言,绾桃怔愣片刻,才匆忙地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等到午膳过后,绾桃便带着皇帝身边的泉公公来,说是接她去面圣。见到夏侯允派出身边的大太监相迎,宁清浅着实有几分诧异,不过想想自己此时的利用价值,也就一笑了之了。
此次夏侯允见她的地方是御书房旁边的一个偏殿,据说是平日里夏侯允用来小憩的地方,按理说女子该对御书房之类重要的地方敬而远之,可夏侯允似不甚在意,居然多次在这些地方接见她。
见到夏侯允之时,他正是一脸疲态,据小泉子无意间透露,皇帝是用了休息时间来接见她的,这段时间他不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吗?如今自己主动来见他,他似乎也不抗拒?
“伤可好些了?”行礼之后,夏侯湛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些平和的笑意。
没想到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夏侯允竟是如此坦然的态度,就如前些日子他一手策划的火灾根本不存在似的。宁清浅心中唏嘘,但如今这样的相处却是她正需要的,彼此都装作什么都不知,然后继续以前的和平共处。
“多谢皇上关心,民女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这也得多亏了皇上赏赐给两位昭仪贵重的药膏,她们将其送给了我,倒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只是前些日子都不能下**,下**之后又不能远行,着实闷得慌。”说着,宁清浅娇嗔地皱起了小脸,一副不满的模样。
见她还是如此健谈,夏侯允微微失神,随即,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他朗声道:“你这丫头,难道是在怪朕没有赐你良药,限制了你的自由?”
听到他脱口而出的“丫头”二字,宁清浅微微一愣,若是以前,那张脸,那说话的神情,她准会以为是夏允在和她打趣,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已分得清谁是谁,遂故作不满地嘟起嘴,喃喃道:“明明皇上也没比民女长几岁,偏偏说话一副老成的模样,让民女真是怀疑,前些日子带着民女在宫中胡闹玩耍的人到底是谁了?”
此言一出,夏侯允眸光闪动,禁不住拍案哈哈大笑,跟这丫头相处,确实能让人心情大好。一旁的小泉子见皇帝难得地开心起来,忍不住也跟着傻笑起来,他私心想着:若是这宁家小姐以前不是个傻姑娘,也没有发生未婚先孕的事情,依着皇帝对她的喜欢,该是早就将她纳入后宫了,只是……唉,天意如此啊,但即使她的名声如此不堪,皇帝依旧与她相谈甚欢,足以见得,这女子不可小瞧啊。
见皇帝心情大好,宁清浅遂冲着他挤了挤眼,问道:“不知皇上可有仔细过目民女前段日子抄写的佛经?”
提到佛经,夏侯允又是一阵头疼,虽然他自幼聪慧,但那天书上的知识是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即使他大半参透,但落到实践上,又是一个难题,再说如今他被其他事情困扰,也确实没有心情却想那些事情,见宁清浅问起,他鹰眸微眯,语调上扬,问道:“难道宁小姐又有什么想法不成?”
“这……呵呵,民女哪还有什么想法,今儿个不是来为火灾一事向皇上请罪的吗?民女私心想着,上次差点不小心酿成大祸,宁昭仪特意嘱咐过民女,要感谢皇上的不杀之恩,但宫中规矩森严,想来有错必罚是免不了的,民女又害怕受罚,想来想去,若皇上非要惩罚民女,可否继续让民女抄写佛经?这不也算是为皇上分忧解难了吗?呵呵……”宁清浅一副讨好的模样说完这番话,便傻傻地笑了开来,那模样,真就是一副胆小怕事的小人嘴脸。
但夏侯允见她如此,偏偏是受用的,只见他剑眉一挑,饶有兴趣地道:“宁小姐真如此想?可朕偏偏最近没有佛经要让你抄,你看如何?”
“这……既然抄不成,那便让民女躬身实践如何?”她这话另有所指,意思是让她亲身去烧制琉璃的地方研究,夏侯允又怎会听不懂。
只是这烧制琉璃关系着云晋的经济命脉,虽然如今云晋的琉璃不成气候,但若是研究透了“天书”,假以时日,云晋的琉璃制作技术必定超越一向富饶强大的东溟。
夏侯允舍得让她插手琉璃的制作吗?宁清浅不敢确定,但如今放眼这云晋,除非有其他的穿越者,她宁清浅可是唯一一个可以看懂那本“天书”的人,所以今日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赌,就看夏侯允舍不舍得了。
果然,只见夏侯允眉头轻蹙,眼睑微阖,一副放松假寐的样子,宁清浅也不着急,就那么乖乖地站着,一双眼睛却不安分地东瞧瞧西看看,不时在这偏殿里看到珍贵的瓷器,她还会露出一副喜欢至极的模样来。
一见她这副不懂规矩又活泼可爱的模样,小泉子无奈地摇摇头,而夏侯允见此,突然间睁开了眼,笑着道:“便依你所言罢,今日你且回去好好歇息,明日一早,朕会派人来接你。”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宁清浅顿时眉开眼笑地跪下,叩首道:“谢皇上开恩!”
正是她这副漫不经心又超然于外的模样,彻底打消了夏侯允的戒心,以至于他作出了刚才这个决定,若是他知道这丫头早已洞悉他的野心且有意而为之,他定会后悔。
…………
第二日,宁清浅觉得肚子有些坠坠地疼,就如以往来月信一般,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这时恰好夏侯允派来的人等着她,她便没有在意,跟着那人就出去了。
那人一直带着宁清浅出了城,待停下来时,宁清浅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看着面前硕大的圆柱形烟囱和土窑,她便明白这便是云晋制作琉璃的官窑了。
琉璃的制作相当麻烦,光工序就有几十道,而云晋生产琉璃则全靠人工操作,耗时许久,然成品率却不足百分之五十,况且琉璃又不像金银铜铁,一个没做好可以回炉再造,琉璃是一次性的,做不好,便报废了。
这个时期的琉璃主要用来做工艺品,因为其制作困难,其价值甚至超越了天然的玉石,所以诸国贵族和皇宫里都喜欢用琉璃制品做器皿和装饰品,以至于这琉璃便被炒出了高昂的价格,在这个时期,甚至超越了金银。
因为琉璃有这么高的价值,所以各国对自己的琉璃制作技术都十分保密,纵观诸国,唯有国力强盛的东溟生产的琉璃最为精致,所以每每被各国哄抢。即使各国眼馋不已,可生产技术在这里,他们想要超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正因为了解了这些,宁清浅曾特意将丞相府中珍藏的东溟国产的琉璃制品仔细研究过,就她看来,东溟产的这些琉璃纯度不高,外形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玻璃,但不够透明,色彩也不够丰富,胜便胜在造型比较多样。
然而就是这些有些浑浊甚至气泡良多的琉璃,云晋如今要生产出也是不易,主要,便是败在了对琉璃工艺缺乏了解上面。
就宁清浅所知,上等琉璃,该是色彩丰富、纯净、气泡少而均匀,再加上古代的标准,若是能做成大件且造型独特的琉璃来,那定是千金难求。
跟着夏侯允派来的官员进了生产琉璃的官窑,宁清浅最先要做的事便是了解如今云晋生产琉璃的程序,再对比“天书”中所记载的二十一世界的工艺做出尽可能的改进,最好再把如今生产过程中存在的缺陷弥补了,那样她就可以完全掌握琉璃的制作程序。
其实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夏侯允这般看重琉璃的生产,若是她率先将更先进的琉璃生产技术全权掌握,甚至在适当的时候在其中做一些手脚,那么将来夏侯允若是要用她来伤害段萧,她便多了一个自保的筹码,就如二战时期被各国哄抢的爱因斯坦一般,只要掌握了关键的技术,她就看夏侯允到时舍不舍得杀她,若是他再用自己来要挟段萧,大不了她就用她掌握的来换。
想他夏侯允是一个古人,虽然她给他当了那么久的翻译,可她就不信她这个现代人会在夏侯允之后弄懂那一套流程。夏侯允他再聪明,大不了将她讲的东西全部理解,可他能将那一个个化学式,那一个个化学器皿用的得心应手,会联想拓展吗?
这一点,宁清浅还是自信的,毕竟她占了一个现代科技的便宜。
☆、第四十三章 赌约的建立
在天景年间,也就是夏侯允祖父的时代,出了一位名叫周箬涵的女官,也就是那本“天书”的作者,因为她当时对琉璃制作工艺突出的贡献,被封为尚仪且全权掌管着这官窑的生产制作,而当时,她身边带了一名助手,名叫甘俞,周箬涵死后,这甘俞便一直留在了官窑,如今已经升任为官窑里的掌事姑姑。(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宁清浅进了官窑之后,便被带去见了这掌事的甘姑姑。话说这甘姑姑不过四十有余,生得脸庞宽阔,鼻梁颇高,身材也是高大,虽算不得好看,但宁清浅却觉她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冷漠劲儿来,看谁的眼光都不带感情和温度。
“甘姑姑好。”宁清浅自是不用向她行礼,但是她用她惯用的微笑来表示友好,可那甘姑姑并不买账,她淡淡地睨了她一阵,便不缓不慢地道:“既是贵客来了,来人啊,便请其到后院歇息吧。”说完,微微朝宁清浅点头致意,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清浅知道,这官窑内部自是有一个小团体,她想打入并不容易,所以对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倒是跟着她前来的绾桃颇为不平,毕竟她是皇帝身边的宫女,一向受人敬重,来了这里却备受冷落,自然不开心,她刚想搬出皇帝的名号来,而宁清浅知道她会如此,便抢先开口道:“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我腰酸背痛,便先去歇歇吧。”
所谓歇息的地方,是离烧制琉璃很远的一个独立的院子,宁清浅一路静静地走着,蹙眉思索。
显然,夏侯允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即使他答应自己的要求让自己来官窑实地勘察研究,可他也在一开始便给自己出了一个小小的难题,因为她来的时候既无圣旨又无特定的官衔,以至于她如今在官窑的处境十分尴尬,而甘姑姑待她,不过将她看成了闲的无事来这里玩耍两天的官家小姐,可是她显然不是只想当一个过客而已。
如今她挺着七个多月的巨肚,在官窑里行走十分惹眼,想来不多久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来了这里,到时候便会有全京城的人好奇地瞪大眼睛瞅着她,看她能在这里翻出什么浪子,到时候若不拿点实质性的成果出来,必然难以服众,然而一看那甘姑姑便是个厉害角色,她又该如何应对呢?
就如此刻,甘姑姑将她打发到了这偏远的院落歇息,显然没想要她触碰关于琉璃的任何事情,如何顺利地走出第一步,便是宁清浅需要认真思索的问题。
歇息了半日,宁清浅便带着绾桃在官窑里四处逛着,看似随意,但是不过一圈下来,她就将官窑里的地形弄得清清楚楚,这还是以前当警察留下的习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要了解的便是地形和出口,然而,宁清浅不会想到,今日的细心在不久之后会救了自己和他人一命。
在院子里逛,了解的不过是表面的东西,例如她看见工人们将一个个箱子往外抬,然后装到马车之上,由人护送着运往不同的地方,这些便是成品琉璃,而若是装在麻布袋里,那便是制作失败的琉璃,要拉到秘密的地方进行掩埋销毁。
当然,只在院子里是看不出什么的,宁清浅想要涉足的关键点在琉璃的制作程序上,而只有进到守卫严密的作坊里才行,只可惜如今的她刚一靠近就被告知请自行远离,看来,没有甘姑姑的同意,她是进不去了。
正叹息一声想要转身离开,眼尖的宁清浅看见一个老大爷捂着手从作坊里出来,一出来便跑到井边,打了桶水上来,忍痛地将烫起了泡的手放到了冰冷的井水里。
“大爷,你这样是不行的,你的伤很严重,得赶紧上药才行。”
那老头子看了一眼说话的宁清浅,面上本无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道:“无碍的,这种伤经常会有,老朽已经习惯。”
闻言,宁清浅顿时眼前一亮,脸上的笑愈发温和,她道:“那大爷定是做了多年的琉璃了,不过啊您是手艺人,是要靠手吃饭的,这伤还是得注意一下,恰好我这里还有未用完的药膏,便请大爷笑纳吧,毕竟,云晋还要靠你们做出更多更好的琉璃呢。”似乎预料到老头子没那么容易接受她这个陌生人的施舍,宁清浅便说了最后那一句话,果然,那老人本是想推拒的,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会心一笑,犹疑着接过了宁清浅递上的药膏。
毕竟他一把年纪了,做了大半辈子琉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这让他有一种被肯定的感觉。
再说这宁清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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