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诗人达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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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朋友？”周怡瑶拧着眉毛看着她：“包括你爱上的那位？”
　　　　容艺眼神带笑的看了看周怡瑶，指了指这酒吧里面的各色人等：“你没发现，这里面都是姑娘们？”
　　　　周怡瑶顺着容艺看过去，还真是。紧接着又叹了口气：“你怎么做朋友的，你不拉住我，还要推我一把？你是非让我喜欢女人不可？”
　　　　“谁非让你喜欢女人了，我就是让你接触一下新鲜事物。省的你老是觉得我们这些人是洪水猛兽。”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们是洪水猛兽了？”
　　　　“你觉得所有人都是洪水猛兽。”容艺揽住周怡瑶的肩膀递给她一瓶酒：“来，现在你就放下所有想法，今儿我们喝个痛快！”
　　　　“不喝，”周怡瑶推开酒瓶：“喝多了坏事儿。”
　　　　“哎哟，坏事儿就坏事儿嘛，不就是亲个嘴儿嘛多大点事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你别老守着你那保守的一套，开放些啊！”容艺使劲的晃着周怡瑶的肩膀，硬把酒瓶塞到她手里：“你刚还说舍命陪君子，不许反悔！来，喝！”

　　☆、第16章

容艺的新欢是一个叫叶思琪的女孩儿，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看着倒是挺讨人喜欢，话也不多，进来之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容艺身边，眼神却又若有似无的总是看着周怡瑶。容艺拉着朋友跑到舞池里跳舞去，座位上就只剩下了叶思琪和周怡瑶，人一少，叶思琪那突兀的目光更明显，周怡瑶被看的别扭，干脆提了酒瓶坐过去递给她：“你对我感兴趣？”
　　　　叶思琪摇了摇头，喝了口酒：“是对你很好奇。”
　　　　“好奇？”周怡瑶更加觉得怪异，她喝了几瓶啤酒，之前对于人多的尴尬不适的感觉也少了一些，顺口笑着说：“好奇害死猫，你可别告诉我你觉得我长得好看，看上我了。”
　　　　叶思琪也笑了，放下酒瓶说：“我看你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没想到一说话就一鸣惊人，律师的口才都这么好啊。”
　　　　周怡瑶靠在沙发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点了点，思索了片刻说：“看来容艺对你还真是上心了，你居然知道我，还知道我是律师。”
　　　　“我还知道，她以前喜欢过你。”叶思琪看着周怡瑶：“所以我对你很好奇，我一直想知道她真心喜欢过的唯一的女孩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真心喜欢，还唯一？”周怡瑶嗤笑了一声：“你千万别给我带这个帽子，我可当不起。我们俩现在就是特别好的朋友。你放心，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叶思琪摇了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悠悠的看着热闹的舞池里正跟着一群人群魔乱舞的容艺，叹了口气：“我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可能是跟我的职业有关，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工作室里画画，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我的生活变了很多，我很想融入她的生活，可是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做，好像怎样也不能抓住她的心。”她看了看周怡瑶，无奈的笑了笑：“所以我想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就俘获这么一个二世祖。”
　　　　“你自己都说容艺是个二世祖了，”周怡瑶又喝了一口酒：“不过我觉得，你放弃了自己本来喜欢的生活一味的迁就她，也未必就是好事。我想她喜欢你，也是因为你本身的性格。而且，你怎么这么没自信？”
　　　　“不是我没自信。是她就跟朵儿花似的身边太多狂蜂浪蝶，又不去拒绝。这事儿要搁你身上，你不别扭吗？”
　　　　我不别扭啊。我身边连朵花儿都没有，更别说狂蜂浪蝶了。周怡瑶暗自腹诽，却又笑：“我觉得，你应该多些自信。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她对谁像对你一样上心。要不怎么把大学那会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告诉你。”
　　　　叶思琪听了周怡瑶这话，倒也笑了，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是。可能爱情里的人都是愚蠢的，还敏感。”转而又问：“周律师有对象了吗？”
　　　　周怡瑶愣了愣：“我啊，我没有你们那么好的运气，事业为重呗。”
　　　　“周律师这么漂亮又有学问，怎么会没有对象呢？”叶思琪看着周怡瑶，很是不解：“眼光太高了？还是……”
　　　　“也许是还没碰上对的人吧。”周怡瑶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没来由的又想起了陆萧潇那根木头，叹了口气：“或许我也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她说着，看叶思琪那眼神又闪了闪，急忙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对你家容大小姐一点儿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这我放心。”叶思琪轻笑：“你要是有想法，也轮不到我啊。我是觉得，你能说这话，看来是心里面有目标了。是个……”她顿了顿，对着周怡瑶挤了挤眼睛：“女的？”
　　　　周怡瑶抿着嘴思索了片刻：“应该……不是吧……”
　　　　叶思琪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兀自说了句：“嗯……那看来应该就是了。”
　　　　什么叫看来应该就是了……
　　　　周怡瑶微微蹙了蹙眉头，喝着自己的酒不再说话。她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别再继续了，越继续越奇怪。她喝着酒，看着周围的女孩儿们，有的搂抱着，有的旁若无人的亲吻着，越看越觉得自己脸上发烫，又想起了那个夜晚的情景，忽的一下站起身子。旁边的叶思琪吓了一跳，周怡瑶尴尬的说：“我去趟洗手间。”仓皇逃走。
　　　　周怡瑶拎着包走出酒吧，外面已经是深夜，一条街上还热闹非常。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她才觉得舒服多了。
　　　　她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正要往回走，却在夜色之中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陆萧潇？
　　　　周怡瑶愣了愣，她有些犹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导致认错人。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人真的有些像，于是她靠在酒吧门边上没有往前走，却也没有回去。外面的灯光忽闪忽闪的看不清人的脸，她定定的看了半天，怎样也分辨不出来不远处的那个短头发的女孩子是不是陆萧潇。那女子穿着黑色的紧身短裤，脚上登了一双马丁靴，身上穿着半段的亮黄色半段衬衫，染了一脑袋的黄毛，耳朵上还穿着耳钉。此时正靠在另一件酒吧的门边的柱子上，一脸痞相的跟一群男人攀谈。但那眉眼她是看清楚了，真的跟陆萧潇长得一般无二。
　　　　这这这……
　　　　周怡瑶有些混乱了，这除了长得像陆萧潇之外，其他任何一点都跟那个木头丝毫不吻合啊。
　　　　不过……
　　　　她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的那个人，这痞子一样的陆萧潇，倒还真是给人别样的感觉……
　　　　周怡瑶沉思了片刻，如果这真的是陆萧潇的话，她打扮成这样，很可能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自己这样盯着看恐怕有影响，当下扬了扬眉毛，极为知趣的扭身儿往回走。
　　　　然而她实在是盯着陆萧潇看了不少时间，对面的一群人中一个男人已经注意到了阴影里面的周怡瑶。立马儿笑了，跟周围的哥们打了个哈拉，晃晃悠悠的小跑两步追上了周怡瑶，一把拍在周怡瑶肩膀上流里流气的说了句：“美女，是不是没人陪？你看我怎么样？”
　　　　周怡瑶被吓了一跳，闪到一边看着男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朋友在里面。不缺人陪。”
　　　　“有朋友在里面儿啊。”男人作势往酒吧里面张望了张望：“有朋友在里面还让你一个人儿出来？肯定是你那些朋友没意思。怎么样？跟我玩儿吧？”他顺手对着刚才过来的地方指了指：“我那好几个朋友呢，保证让你玩儿开心。”
　　　　周怡瑶看了看，之前那个女人也转过头来和周围的人一起正看着自己。当时看的还是侧脸，现在看见正脸儿，又瞧着那人眉目之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她算是确定了，这人就是陆萧潇。当下心里又往下沉了沉，看来自己还真是撞上个犯罪现场了。
　　　　她正犹豫着怎么甩脱面前这个男人，陆萧潇却抄着兜走过来递给男人一根烟，自己也点上，顺手一搂男人的肩膀说：“还有事儿做呢，别在这勾搭妹子。走走，里面儿说去。”
　　　　男人哎哎了几声，也没再说什么，竟真跟着陆萧潇走了。周怡瑶迅速回了酒吧，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容艺和一帮朋友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看着周怡瑶神色略显慌张的回来，把她拉到一旁问：“你不是说去洗手间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怎么了？”容艺拧着眉看着周怡瑶：“不舒服？”
　　　　周怡瑶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喝干了，喘了口气说：“我得回家。”
　　　　“怎么了？”容艺瞪着眼睛奇怪的看着周怡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好吧？”
　　　　周怡瑶拽着容艺：“我刚才看见陆萧潇了。”
　　　　容艺眉目带笑的瞬间乐了：“那正好，哪呢？叫过来让我见识见识。”说着就要站起来，却又被周怡瑶一把给拉了回来。
　　　　“我觉得她应该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我刚才看她眼熟多看了几眼，可能被人发现了。我得赶紧走。”周怡瑶凑在容艺耳朵边上说着。
　　　　容艺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点点头：“好。”说着，对着周围的朋友耳语了几句，又走过去跟叶思琪说了句话，抱了抱，拿了东西跟周怡瑶说：“我们走。”
　　　　周怡瑶跟着容艺往门口走，一边在拥挤的人潮里面挤着走一边说：“也是怪了，我越不想看见她，却总能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场合遇见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拜拜佛？”
　　　　容艺笑着：“拉倒吧，我看你就是心里想看见她。要不然你看见一个人跟她长得像还不快走，还站那看。你看什么呢？”
　　　　周怡瑶使劲在容艺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给我闭嘴。你再说，我……”她话还没说完，身边突然挤过来两个女人，力气极大的推开了她和容艺，一头钻进了人群里。容艺穿着运动鞋，周怡瑶却穿着高跟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容艺扶着她骂了一句：“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艹，在老娘的地盘上惹事儿，你给我回来！”周怡瑶拽住容艺：“算了算了，快走吧。我老觉得不太好。”
　　　　容艺咬牙：“行，这笔帐我记下来。回头我再调监控找这俩娘们。”
　　　　周怡瑶微蹙着眉：“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我看我真的拜拜佛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口，刚推开大门要出去，整个地板都震了一下，周怡瑶一个趔趄拽住了容艺，容艺往后退了一步，却看见玻璃门外的斜对角的酒吧居然有火光冒出来。口中啧啧：“不是吧，不是让你说中了吧……”她话的尾音刚落，对面的酒吧便呼啦啦冲出来一群人，大声叫喊着往外面跑过去。刚才的声响很大，便是这边酒吧的人们都纷纷朝门口涌过来。周怡瑶和容艺被挤到角落里，还没弄清楚状况，又是砰啪一声巨响。混乱之中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爆炸了爆炸了！”一群人便冲出门跑了出去。
　　　　周怡瑶看着容艺，容艺的脸色也不太好，咬着牙说了句：“妈的，太邪门了吧。搞什么。”
　　　　周怡瑶站稳身子：“我得去看看。”
　　　　容艺一把揪住周怡瑶的衣服：“不行不行，看什么看，快走快走。你跟我回去找思琪，然后咱们一起走。”说话间便拽着周怡瑶往回走，这一会儿的功夫，酒吧里的人几乎都跑的空了，她俩走了没几步，叶思琪正好往这边跑过来，脸色有些慌张的问：“怎么回事？”
　　　　容艺哼了一声：“谁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街上肯定很乱。咱们从后门走吧。”
　　　　周怡瑶微微皱了皱眉：“我觉得我还是过去看看。”
　　　　容艺吼了一声：“周怡瑶！跟我走！”
　　　　周怡瑶被容艺这一声巨吼弄的怔愣了片刻，人已经被容艺拉着往酒吧后门而去，酒吧后门是另一条街道，车子停在巷子口肯定是过不去了，容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周怡瑶和叶思琪推到后座，自己坐到了前座：“先去荣光大道。”然后转头对叶思琪说：“宝贝儿，我先送你回去。我跟小瑶瑶还有点事儿说。”
　　　　叶思琪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没说话。周怡瑶却说：“不用。你先送我。然后你陪思琪回去。”
　　　　容艺看都没看她直接吐出两个字：“闭嘴。”

　　☆、第17章

容艺一直陪着周怡瑶待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走。周怡瑶坐在沙发上，毫无睡意，翻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微博上的新闻。
　　　　爆炸发生之后的十几分钟，就已经有人把爆炸的视频和人潮涌动的场景在微博上发了出来。实可谓有图有真相，还在微博上写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微博很快又带动起了一个话题——#酒吧一条街旭日酒吧突发爆炸#
　　　　容艺走了之后，周怡瑶看着这话题已经成了热门话题的第一名。
　　　　点进去，里面全是当时在场的人发的图片和小视频。周怡瑶瞪着眼睛拧着眉头在各种光线极为昏暗的小视频里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人。
　　　　她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她敢肯定这件事跟陆萧潇他们的行动有关。她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舒服。她不知道爆炸的时候陆萧潇那些人是否还在酒吧里，也不知道现在陆萧潇是否安全。踟蹰了半天，把陆萧潇的电话点出来，按掉，又点出来，又按掉。如此往复了好几回。
　　　　容艺进门的第一句话就义正词严的说了句：“周怡瑶，你不要告诉我你真对那个叫陆萧潇的人动心了。”
　　　　周怡瑶想着自己当时的样子肯定是呆愣状的。这事儿要是搁几个小时之前，她没有见到陆萧潇，没有发生这样的突发事件，她一定会当机立断的矢口否认。
　　　　但是现在……
　　　　她又不确定了。
　　　　容艺在她家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神色严肃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周怡瑶也不说话，闷闷的坐着。她看出来容艺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我还是去拜拜佛吧。”打破尴尬的状态。容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去找叶思琪了。
　　　　周怡瑶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打开门，对面林澈的家里漆黑一片，黑色的路虎并不在。两个人应该都不在家。她也不可能从陈默的口中获得陆萧潇的消息。但如果陈默不在的话，很可能在警局里。周怡瑶犹豫了许久，想着是不是可以给陈默打个电话问一下，最终却还是放下了手机。
　　　　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去这样做……
　　　　给黄月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明天上午自己先不去事务所了，有什么事等下午去了再处理。然后关机，上楼洗澡。
　　　　洗完澡出来，已经快五点了，天光微微亮起来。周怡瑶泡了杯咖啡，不打算睡了，实际上她也一点都不困。坐在桌边看着静静的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咬了咬牙，还是不死心的从新开了机。
　　　　她慢悠悠的喝着咖啡，低垂着眼睑不去看手机，却又无论如何不能不去关注手机。
　　　　刚刚开机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的手也震了一下。
　　　　舒了口气看着手机上的一条短信，放下杯子，假做漫不经心的打开，短信是黄月发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加一个表情：“收到，周姐！（⊙o⊙）”
　　　　周怡瑶鼓着腮帮子把手机丢在一旁，咕哝了一句：“什么点儿了还不睡觉！”
　　　　她有些赧然的双手插着腰顺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样神经兮兮的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没来由的觉得烦躁。
　　　　在屋子里踱了半圈儿之后，却忽的又想起陆萧潇今天那一身出人意料打扮和痞里痞气的样子，兀自说了句：“好你个陆萧潇，扮小混混倒是很在行，还学会抽烟了。你就是个小混混吧！披着小白兔皮的狼！”
　　　　她话音刚落，门铃却响起来。周怡瑶正穿着拖鞋晃悠在客厅与门之间的位置，听得门铃声被吓了一跳。凌晨五点多敲门，她觉得有些怪异。顺手拿了放在玄关处的一把雨伞，透过猫眼看出去。却见陆萧潇正顶着一脑袋黄毛站在门口，在微弱的晨光之中这一幕颇为怪异。周怡瑶那一颗因着防范和警惕提起来的一颗心瞬间落回原位，却又忽的一下跳得很快，然而她周怡瑶自然也不是临阵退缩的人，扭动门把卡啦一声拉开门，抱着胳膊看了看陆萧潇，不说话。
　　　　陆萧潇很显然是很久没睡，顶着一对熊猫眼看着周怡瑶，嗯了半天才说了句：“你没事吧？”
　　　　周怡瑶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陆萧潇动了动，慢慢推开门跟着周怡瑶走进去，却又停在门口不动。她看着周怡瑶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说：“我刚刚忙完。遇见你那时候我正在执行任务，那酒吧里有毒品交易。本来准备收网了，结果酒吧后厨房的天然气爆炸了。不过还好，那些人正好在那时候交易，被我们抓着了。我后来去你们那间酒吧找过你，但是没找到……”
　　　　“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周怡瑶打断了陆萧潇的话，看着她。
　　　　陆萧潇被周怡瑶问的有些懵，愣了愣，抿着嘴没说话。
　　　　周怡瑶站起身子，走到陆萧潇面前：“我问你，为什么这半个多月没有联系我。”
　　　　“你也……”陆萧潇张了张嘴：“没有联系我啊……”
　　　　“陆警官，照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周怡瑶挑着眉毛看着陆萧潇。
　　　　陆萧潇低了低头，用手挠了挠脑袋：“不是，我这不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么。所以就没有办法联系你。”
　　　　“呵呵……”周怡瑶干笑两声压根不相信她的话：“得了，我也费事跟你扯嘴皮子。你来干什么？”
　　　　“我师傅受伤了，我送她回来。看见你家的灯亮着就……”
　　　　“哦，”周怡瑶点点头：“顺便过来看看我吓死了没，是吗？”
　　　　陆萧潇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过来的时机不太对，似乎并不太适合谈话。虽然那一天的事情两个人谁也没有提，但造成的影响确实可见一斑。陆萧潇也没有想到会在那样的场合见到周怡瑶，而她也确实是发生那件事之后的第三天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忙的昏天黑地，就算想联系周怡瑶也根本无暇顾及。周怡瑶这个人她并不十分了解，她觉得周怡瑶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一下子冒火花，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爆炸，她本也想着最近先躲得远一点，以免又不小心触碰到了周怡瑶的哪一条敏感神经，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陈默这次是亲自上阵，带着人在酒吧里守着，任务倒是很成功。只不过在慌乱中被抓住的毒贩子想跑，从台子上拿了酒瓶子朝陆萧潇砸过去，陆萧潇当时正帮忙疏散人群，根本没在意，是陈默替她挨了一下，伤倒是不重，但是胳膊被玻璃碴子划了几条口子。她一路跟着回了警局做完了事儿，又陪陈默包扎了伤口，林澈去外省谈生意了，她这才执意要送陈默回来。路上给周怡瑶打电话，周怡瑶却又没接。她见周怡瑶家的灯还亮着，便又想到几个小时前见的那一面，既然见着了，来都来了，电话虽然没接但她好歹也打了，总不能不来看看。
　　　　却没想到来了也并没有什么用。周大律师并不买账。
　　　　陆萧潇低着脑袋不说话，而是一直沉默。周怡瑶却不开心了：“我还得谢谢你好歹来关心一下我。我还以为，陆警官那满腔热血的责任心全都给了社会，既然能把一个酒醉的女人一个人丢在ktv的包间儿里，自然也会来了我家门口也不进来。”
　　　　陆萧潇抿着嘴，往前蹭了两步：“那个，那天的事儿，我很抱歉。我……”她本来想说自己并不是跑了，其实也跟着呢，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巧又被周怡瑶抢了白：
　　　　“别介，你可别抱歉。那晚本来就是我喝多了，”周怡瑶仰着脑袋，嘴唇弯起一抹冷笑：“我这个人是这样，喝多了之后行为举止就有些怪异，可能在陆警官心目中我就是个毫无自尊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吓着你了，我才很抱歉。”她看着陆萧潇，陆萧潇张了张嘴似是又要说什么，她却又说：“我在律师行混的久了，什么人都见识过，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周怡瑶看着陆萧潇那渐渐变白的面色，冷哼了一声，她本也没有想说这些话，可是顺嘴说出来之后却又越说越生气了，这生气之中竟还带了些莫可名状的委屈，自嘲一般的又说：“本来想着跟你交个朋友呢，却没想到这么丁点儿大的事儿都能让你对逃之夭夭对我敬而远之，我做人看来还真是挺失败的。又或者，”她顿了顿：“好像咱俩这性格还真做不来朋友。”说着，转身径自上楼，没多久又走下来，手里拿了一个档案袋，一甩，扔进陆萧潇怀里：“这东西还给你，就当是咱们俩这段儿时间还有点儿交情了，至于你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一晚上没睡觉，现在很困，陆警官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去睡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晃着步子上楼去了。
　　　　得，这是下逐客令了。
　　　　陆萧潇怔愣的抱着档案袋，打开之后，发现是之前交给周怡瑶的那几张血书，还有dna和笔迹的鉴定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这血书是属于张筱雅本人无误。陆萧潇呆呆的看着这些东西，又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楼梯，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听得楼下一声门响，周怡瑶气狠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