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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归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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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当侍卫们带着大匹人马包抄瑞王住的长阳殿的时候,瑞王那一直患病不醒的生母苏玲珑竟突然醒转了。且据她的一番哭诉,宫人们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之前的瑞王居然是假冒的!而真正的瑞王竟是那名人们一直以为是痴傻哑巴叫作‘阿真’的少年。苏氏称之前那假冒的瑞王再知晓了他们娘儿俩人的秘密,便意图利用偷天换日暗享荣华。为避免加害; 无奈之下; 苏氏和儿子唯有一个装病一个卖傻以求自保。

    当然还是有不少朝臣提出质疑; 即便之前的瑞王是假的; 但又有谁能保证这位‘阿真’就是真正的景帝遗孤呢。因为众人心里都明白; 如今皇上重伤难醒凶多吉少,万一真的挺不过去,这真正的瑞王便是慕容氏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其中的权衡轻重; 不言而喻。

    于是; 便有大臣提议让那名叫阿真的少年和重伤昏迷中的皇帝; 以及年幼的长安公主做一场‘滴血认亲’——若皆是景帝骨肉; 其血必定相融!

    滴血认亲的结果很快出来了; 阿真的血和皇帝及小公主的血迅速交融; 是景帝血脉无误。

    而朝臣们这番自作主张的诀议无疑令太后冷岚歌心中悲愤难已,她没想到这些人对瑞王身份的探究远胜过对皇帝安危的担忧,但遗憾的是,已没多少人在意她的感受了。

    她不禁想起了慕容颜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就算是皇帝又能如何呢,也常常身不由己的,因为大臣们最关心的始终还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今朝你看他们对我俯首帖耳唯诺称臣,可但凡有朝一日让他们抓到我的把柄或是觉得我再没为君的价值了,便会转眼翻脸不认人啊。。。有时想想,皇帝终究只是个孤家寡人不是么。。。或许真的没办法争过满朝文武啊。。。呵,这或许就是帝王家和朝臣们永远无法改变的宿命罢。

    她还记得那个人说这句话时,满脸的疲惫和无力。

    当她做了皇太后垂帘听政之后,她才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份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束手无策的无力。

    在亲手送走那个人之后,她本以为自己是早已做好所有准备了。

    四年以来,摒弃柔软,变得坚强,站在高堂之上,帮助她的儿子同满殿的男人博弈,延续大燕的长治久安。。。她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做到这些的。

    可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和儿子不过是被朝里的势力拿来互相攻击对方。。而在朝臣们眼中。。。她依然只是个无倚无靠的柔弱女子。

    望着朝臣们得知认亲结果后暗怀心思的各般讳莫神情,冷岚歌只觉得自己累了。。。好像真的是累了。

    此时此刻,她多想带着她的儿女离开这个人心荒凉身不由己的地方,再不回来。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无论现在的情形有多糟。。她也绝不能在这个关头离开。。。尤其那个人已经回来了。。。至少现在。。。她还是大燕的皇太后。。。所以她必须要继续撑下去。。。

    深夜,她披上宽大的披风,裹住了自己柔弱的身子,独自走进了天牢。

    牢狱甬道两边燃着忽明忽暗的火把,投下鬼魅般的黑影。冷岚歌越往下走,就觉得自己的心越沉重。不见天日的阴冷黑暗令四肢百骸都好像被恶意的冰寒刺痛了。曲折走过数扇关卡,才到最里面一重。侍卫长亲自为她开启囚室,她冷声道,“你等退去远远候着,若无召唤,绝不得擅入。”

    侍卫长显得有些犹豫,“可是娘娘。。。这个疯女人实在凶险万分。。。今个儿又有一个弟兄一个不留神。。。在给她送饭时受了伤。。”

    “退下。”冷岚歌眉眼冷然地盯着他,口气已是不容忤逆。

    “诺。。。”侍卫长只能带人退去。

    她提着灯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拉开囚门,走了进去。

    囚室里面十分昏暗,她踩到软软的东西,险些跌倒,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地上干硬的稻草,散发着一股霉烂之味。走到里层,才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影蜷缩再角落里,一动不动。

    “是你吗?”冷岚歌颤声问道,觉得自己吐出的每个字都无比艰难,“楚。。夏。。。缇。。。?”

    角落里的人影还是一动不动。

    “她。。。她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她在哪?”冷岚歌有些焦急地走上前。

    忽然间,那个人影极快地朝她扑来,张着双手,指甲锋利,带着凄厉地尖叫,“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灯笼坠地,冷岚歌也生生倒退了一大步,捂着涔涔渗出鲜血的手背,难以置信地望着神情癫狂的女子。

    若不是有粗重的链条拴着她,她好像刚才就会扑过来将自己生撕活吞。

    女子双眸赤红,还泛着一丝妖异的紫,她声嘶力竭地对着冷岚歌吼喊着,“来啊!冷岚歌!要杀要刮尽管来啊!我不怕你!”

    巨大的声响还是引来了侍卫冲进来。

    那领头的侍卫长见状,心中一喜,思量着自己终于可以在冷太后面前表现一番,于是想就没想就冲上前,先是重重一掌将女子掴倒在地,然后抬脚就要踹在女子身上。

    不想他刚抬起脚,下一瞬自己就被人重重推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狼狈摔倒。可他抬头一看,推他的人,竟就是冷太后。

    “娘娘。。。”

    他刚想开口询问,只听‘啪’的一声,脸颊就被一脸盛怒的冷岚歌清脆地扇了一巴掌。

    他只好满脸惊恐又茫然地跪了下来,不解地望着她,“娘娘。。。不知卑职做错了什么。。。?”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冷岚歌又狠狠地甩了此人一巴掌,因为她骤然瞥见到楚夏缇的脸上和手臂上竟都是乌青,也不知在她没来之前又受了多少苦。

    “你怎么敢打她?!”冷岚歌像似气极了,前所未有地严厉喝令道,“来人!给本宫将此人速速拖下去杖责一百!发配岭南!永不赦回!”

    那侍卫长哀呼着饶命,但还是被人迅速拖出去执刑。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而当今太后又为什么如此袒护着一个想要伤害她的囚徒?

    冷岚歌蹲了下来,匆忙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披在蜷缩在冰冷地砖的女子身上,可下一瞬,女子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她。

    “娘娘。。。”侍卫们纷纷拔出佩刀,紧张地想要上前保护太后。

    “都别过来!”可冷岚歌却头也不回地发令。

    尽管她的肌肤已被女子的指甲嵌出了血,但她还是丝毫没有挣扎,只是眸色悲凉地望着女子,哽咽地道,“你别怕。。。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了。”

    女子呆呆地望着她,良久良久,手上渐渐失力,眼神也渐渐清明。

    “是你。。。冷岚歌。。。”

    冷岚歌愣住了,因为听起来,楚夏缇就好像才看清自己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

    但她话还没问完,楚夏缇忽然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呻。吟出来,“血。。。不能再让她朝花上滴血了。。。”

    “你。。你在说什么?”她惊慌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冷岚歌。。。快杀了我。。。我不想再伤人了。。。”楚夏缇断断续续地说道,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涌现出诸多愧疚复杂的神色。

    “你在胡说什么!来人。。。来人!快去找太医!”冷岚歌大失惊色,忙回过头颤抖着急急发令。

    楚夏缇忽一把攥住冷岚歌的手腕,因为太用劲,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浮现,“杀了我。。。快去救她。。。你们。。。你们以后要好好地。。。别再放手了。。。”

    冷岚歌生生愣住了,怔怔地盯着她,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呆了半晌,她才无比艰难地道,“楚夏缇。。。你别说胡话了。。。她爱的是你要找的也是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撑住知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几乎要将唇咬破,脑子也几乎一片空白,她做梦都没办法预想到居然有这一天。。。这个女人居然会跟她说这些话。

    楚夏缇摇了摇头,涩然笑道,“冷岚歌。。。你以为你放走了她来找我就是我赢了吗?你知道吗。。。其实是你赢了啊,因为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是一个想做阿木的慕容颜。。。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却明白的。。。她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你。。。就像她此生此世都不愿意消去你留给她的那道疤。。。”楚夏缇说着说着,到底还是落泪了,“冷岚歌,我真是羡慕你。。。无论如何,你的慕容颜总会为你回来的。。。可我却太后知后觉了。。。抱歉啊。。。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阿木。。。虽然我知道她也很想做回阿木。。。可是我的阿木。。。我的阿木终究是回不来了。。。”

    泣不成声,她终是说不下去,某种不知名的痛苦也在折磨着她,在意识渐渐被夺去之前,楚夏缇张开唇,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不可以!”冷岚歌近乎崩溃地大喊。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抬手就将楚夏缇劈晕了。

    “宸哥哥。。。?”冷岚歌呆呆地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

    卫宸忙转身向她跪下,解释道,“请娘娘恕罪,臣是听闻娘娘竟独自下天牢,又急急传召太医,心中实在担忧娘娘安危,故才未经传召自行前来。方才处于情况紧急,臣才不得不出手伤人。。。还望娘娘开恩。。。”

    冷岚歌望了他一眼,又垂眸望着倒在地上的楚夏缇,摇了摇头,幽幽地道,“卫大人何罪之有,是本宫该谢谢你又为本宫解难了才是。”

    卫宸听到冷岚歌忽如此生疏地叫自己,不免心中一惊,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表露,只是不动神色地道,“谢娘娘开恩,天牢邪寒逼人,臣也恳请娘娘玉体为重,尽快回宫。”

    冷岚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替楚夏缇轻轻拭去了唇角的血迹,才慢慢抬眼道,“来人,本宫要带她一起回宫。”

  ☆、63。强加爱

    深夜; 一名蒙面黑衣人在密林里沉默地挖着泥土,他要在天亮之前,把头破血流的南宫诀埋起来。

    待深坑挖好; 他便如草芥般将死气沉沉的南宫诀的尸身一脚踹进坑中,然后随手就铲起堆在一旁的泥丘麻木地撒进坑中。

    可铲了没两下; 他忽然停住了; 目露一丝异色。

    只见南宫诀的手掌竟在微微颤抖着,盖在上面的尘土正以难以察觉的速度簌簌而落。

    原来。。。他还没有死。

    但仅仅过了一瞬,他便开始更快地铲起泥土; 毫不留情地抛洒下去。

    忽然间,他喉间含糊了一声; 呆呆地低下头,只见一把无比锋利的短刀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都说万重楼里的杀头既没有舌头,也没有心; 原来是真的。”

    一个幽凉的女子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

    “他好歹也曾是万重楼的少主不是么; 即便你们早已换了新主子; 但也该多少念些旧情罢!”

    说话间她猛然拔。出血刃,黑衣人捂着胸口轰然倒地,鲜血极快地渗入尘土,蔓延成诡异的花。

    女子将刃上的血随意抹在自己浅红的裙衫上,然后跨过黑衣人的尸身; 在深坑边蹲了下来; 俯下身子; 咬着贝齿用尽全力将南宫诀拖了上来。

    她伸手拭去南宫诀面目上的血污; 再扯下自己的衣衫给他包扎伤口。

    细心做完这一切后,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拿刀尖轻轻割破了他的手指,将血滴入瓶中。

    忽然,南宫诀猛地反手握住了她,他艰难地睁开一只眼,嘶哑地道,“你拿我的血。。。想做什么?”

    她轻而易举地挣脱开他虚弱的手掌,攥着瓶子慢慢站了起来,轻声道,“南宫诀,从前你为我做了不少事,可如今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她顿了顿,眉眼间隐隐显露几分怅惘之色,“或许我们从前都做错了。。。但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你也离开罢。。。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别再回京了。”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忽森森笑了起来,边笑边喘地缓缓问道,“公主。。。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拿我的血,该不会是想给泠公主解开曼陀花毒罢?”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抬脚就要离开。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恨她了吗?!不恨你父皇了吗?!不恨太后了吗?!”南宫诀挣扎着在地上爬着,奋力伸出手臂,拼命想要抓住那抹浅红。

    她身子一僵,慢慢别过脸,盯着南宫诀变得有些狰狞扭曲的面孔,过了良久,才极轻地喃喃叹息道,“原来。。。这就是以前的我。”

    “珍重。”她最后落下一句,便不再回头。

    南宫诀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终是声嘶力竭地哑狂笑了出来,“慕容盈是你太天真了!你看看我如今的下场,你以为你又真能来得及吗?晚了!早就来不及了!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一定会后悔的!”

    但慕容盈没有再停留,加快了脚步,迅速消失在暗夜之中。

    ======================场景分割线===========================

    在经历很长时间的黑暗后,慕容颜的眼前终于亮了起来。

    但不是天亮,而是她的头套被取了下来。展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处灯火通明的华美庭院,环顾四周皆是假山藤萝,错落有致,她被锁在庭院正中的亭子里,周遭都是白玉阑干,竟颇有皇家风范。

    但她此刻的样子却和此处优雅华贵的景致格格不入,发髻凌乱,半面染血,重重的铁链缠绕在身上,衣衫上尽是斑斑血迹,早已干结成块,脸上的那道新疤痕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整个人虚弱得犹如刚经受严刑拷打的死刑犯一般。

    一抹鲜红裙摆的苏玲珑款款而来,虽然她此时已换上艳丽的华袍,但常年累月的风霜还是让她早已不复昔年的风采,面容略显沧桑臃肿。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袍少年,他们在慕容颜面前驻足,苏玲珑先是故作吃惊之态,“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当年那位白衣胜雪人如碧玉的七殿下吗?怎会落得如今这幅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

    慕容颜沉沉地抬眼,先是瞟了苏玲珑一眼,然后把目光定在她身后看起来有些内向怯生的苍白少年身上。她抿了抿干裂的唇,却一言不发。

    阿真一与慕容颜对上眼,心中莫名一慌,先是下意识地抓紧了母亲的衣角,但很快醒悟过来对方不过是个动弹不得的阶下囚,才壮着胆子问道,“娘。。。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修罗王本人吗?我原先还以为会有三头六臂呢,原来不过如此啊!”

    “可不是么。”苏玲珑笑着抚摸了一下阿真头发,又走近了慕容颜一步,伸出手指十分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详,像似故意叹息道,“唉,我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七殿下,一袭白衣,携手绝代佳人,眉宇干净清澈,又拥一腔热血纵横的少年意气,不知惹多少烟雨红颜偷恋痴迷?再闻君驰骋疆场,寒枪在握,马踏天阙,想必那位漠北公主也是因此折服在你神武无双的英姿之下?但谁人能料到,像殿下这样的人中龙凤竟是女儿身呢?慕容颜啊慕容颜,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既然决定离开,又为甚么不好好地一走了之呢?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此自讨苦吃?”

    “苏玲珑。。。”慕容颜终于沙哑地开了口。

    苏玲珑眉头一挑,似想看她发作,不想她只是语气平静地道,“过去你就曾拿我身份要挟过我,但我未曾报复,反而助你避世,这些年你们的日子或许过得清苦,但终究是躲了不少祸端,想来也算是待你不薄。如今你虽恩将仇报落进下石,但我还是可以不予你计较。快回头罢,即便你已经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却仍愿意让你和这孩子继续活下去。但,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看在这孩子确实是四哥遗孤的份上。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这些,她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苏玲珑收回了手,有些不可救药地望着她,不停地摇头,口中却对阿真道,“归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做过皇帝的人啊,哪怕是个女人,死到临头了,仍能如此大言不惭,也是不简单啊。”

    她转过身,牵着阿真抬步离开,走了两步,她脚步一顿,又回过头,故意道,“对了,慕容颜,其实我这次带归儿来看你,也是想念在你我好歹算是故交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很快,你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

    “卫宸他敢亲自对我动手么?”慕容颜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淡淡问道。

    “谁动手又重要吗?”苏玲珑有些失笑,“重要的是你真的要完蛋了慕容颜!至于你的那两位心上人,恐怕也要永远离你而去了!没人能救你,你也救不了任何人了!”

    慕容颜面露出几分痛色,但她却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什么话都没有说。

    “当然。。如果。。。”苏玲珑盯着她,顿了顿,忽然勾唇笑道,“如果你此时甘愿向吾儿跪地俯首称臣,我或许还能有办法救你一命。如何?”

    阿真听闻此言,眼睛一下子冒了光,像孩童一样摇着苏玲珑的手臂兴奋地问道,“娘。。。你真的能让修罗王听话地对我俯首称臣吗?最后一朵紫花儿也被娘用掉了。。。真的还有人愿意听咱们的话吗?”

    “放心,就算没有紫花,以后也没人再敢小瞧咱们了。”苏玲珑宠溺地摸着阿真的头,然后凌厉地斜眼瞪着慕容颜,喝道,“慕容颜,你可愿对吾儿称臣?你可要仔细想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慕容颜望着苏玲珑和阿真,目露一丝怜悯,低声道,“原来如此。。。原来这孩子真是个痴儿。。。他的心智。。。”

    “住口!”苏玲珑尖叫地打断了她,指着她恨恨地道,“慕容颜!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就等着生不如死罢!”说完,她就拽着一脸不情愿的阿真匆匆离开。

    不多时,一名年轻的粉衣宫娥带着六名蒙面黑衣人走进亭子,每个黑衣人的手中都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各有一把匕首。

    “你的手,足,眼,鼻,耳,舌,他们每人将割取一样,盛在托盘上带出去。”小宫娥面无表情地说道。

    “呵,这是卫宸的主意还是苏玲珑的?”慕容颜冷笑。

    没人回答。

    “是,你们都没有舌头罢。。。”慕容颜长长叹息道,“是我疏忽了,当初怎会没想到你们同在冀州城又岂能是个巧合?还有万重楼的杀手。。。南宫家凋敝许久,万重楼的杀手又只认钱,我怎会没想到唯有代代避开祸乱,看似远离朝堂却富可敌国的卫国公才是万重楼真正的主人呢。。。”

    其中一人拿起匕首,沉默地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像似在示意自己是负责挖眼珠子的。

    慕容颜望了此人一眼,眸光一暗,忽仰天哑笑起来,“哈哈哈。。。卫宸!你就那么怕和我见面吗?!让我猜猜,你现在一定是像贼一样躲在某处罢!连苏玲珑都敢当面辱我,你却不敢吗?!”

    “还是先割舌头罢。”假山后面,一个沉闷的中年男子声音传了出来。

    负责挖眼珠子的黑衣人又默然退至一旁,另一人听从命令拿起匕首,走到慕容颜身前。

    “卫宸。。。你应该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罢。。。可惜你千算万算。。。恐怕还是落算了一步。。。”

    “还不快动手。”假山后面的卫宸皱着眉催促道,但下一瞬,他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冰凉的匕首。

    当黑衣人刚刚粗暴地掐开慕容颜的唇齿时,忽然听到卫宸颤悠悠地一声,“先住手。。。”

    黑衣人忙松开手,茫然转过身,只见又一名黑衣人推着卫宸慢慢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却正是刚才那名要挖慕容颜眼珠子的黑衣人。

    其余黑衣人面面相觑,像似全然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卫宸一时难以转身,也不知身后到底何人胁迫着自己。

    慕容颜转过头,直直盯视着那名黑衣人,眸中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只听她无比沉重地道,“谢谢你愿意为我做到这一步。也真的。。。对不起。。。对不起需要你这样对自己的。。。”她闭上了眼睛,面目显得有些难言的苍凉,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卫宸突然感到头皮一麻,然后耳旁传来的声音好像要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都抽走,“爹。。请您放了她罢。。。也请你放过你自己罢。。。就算你杀了她。。。太后也是不可能爱上你的。”

    “昕悦。。。你。。。你。。。”他身子晃了晃,奋力稳住心神才勉强站住,“你是在为一个外人。。。想要杀了自己的爹吗?”

    “我只是不想看到爹再继续错下去了。。。”卫昕悦摘下面罩,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她清绝明亮的双瞳,只听她哽咽道,“您已经伤害了那么多人了。。。就此停手罢。。。”

    卫宸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慕容颜,眸中渐渐布满血丝,忽听他如疯了般长笑不歇,良久,才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个慕容颜!没想到你连我女儿都不放过!好。。。好!那我们就拼个玉石俱焚!”他高声喝道,“谁杀了慕容颜,立赏黄金万两!”

    “爹!”卫昕悦没料到自己父亲已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昕悦,你若真想杀爹,那就杀了便是!死在你手上,爹也不怨你!但爹就算死,也要慕容颜陪葬!”卫宸癫狂却又斩钉截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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