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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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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立刻就显出几分得意来,当先站了起来。
大夫人的脸色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果然听见一旁的项夫人冷笑道:“这义女果然是义女,一点规矩也不懂,大夫人还没站起来呢,你就先站起来了,这是想做给我们看,好彰显今儿的主角是你吗?!”
三姨娘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哎呀,项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何必同她计较,走了走了,我们出去瞧瞧热闹去。”
她说话的语气中刻意加重了“小人”二字,惹得几个小姐纷纷捂帕轻笑出声。
周梦蝶站到一旁,看着小姐夫人们从她身边一溜儿的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扑鼻的脂粉胭脂香气,走在最后的是红玉,她被当头一棒吓得不敢走在前面了。
众人出去后,她也不跑到庄骏那里去了,只站在回廊间看热闹。
厉嬷嬷站在回廊的另一边,看她孤零零地站着,挪过来几步悄悄塞了一块枣糕给她,“主子们大鱼大肉,我们这会儿都饿着,我偷偷藏了二块,今儿大厨房那里刚做的,你先吃,我给你挡一挡,一会儿咱俩换换。”
周梦蝶咬了一口,真甜真香。
她笑嘻嘻吃完了,又挡在厉嬷嬷的身前,听见身后咀嚼的声音道:“嬷嬷,你也不多带二块,我刚吃出感觉来就没了。”
厉嬷嬷飞快咽了下去,捏了她手一把笑斥道:“这就是顶一顶的事儿,你还想吃个十足十饱啊,得了,一会儿差不多你就溜回去吧,我找个机会悄悄和公子说一声,我暗暗瞧着他也是顶疼你的,多半不会喜欢看你吃苦。”
两人正絮叨着,就听见庄老爷洪亮的声音:“各位承蒙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今日是我收义女的日子,请各位过来是为了见证一番,红玉,你现在就过来给你爹娘磕头吧。”
话音刚落,就见红玉走到庄老爷和大夫人面前,低下身来跪倒地上连嗑了三个响头。
庄老爷扶她起来,笑道:“红玉,今后你就姓庄了,是我家的女儿,吃穿用度皆与三小姐一样,回头叫你娘给你拨两个丫鬟去侍候,今后要和爹娘兄弟姐妹们和和气气的。”
红玉点头应了,掩不住的一脸喜色。
正说着,大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庄老爷,你今天收义女,怎么不叫上我们父子啊,我郁家什么时候起和你府上这么生疏了。”
庄老爷的笑脸顿时就僵住了。
他转过头去,当下就呆了,来人果然是知府郁大人,只是他身后站着一位身着粉黄。色袍子的翩翩佳公子,不是当日坐在轮椅上那人又是谁!
只见他走上前几步,走到庄骏身边拍拍他肩头笑道:“宏康,今日。你家中有喜事,怎么不叫我来吃酒。快给我挪个位子吧。”
一旁有小厮赶紧挪了凳子过来,他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还不忘记顺手拂了拂袍子。
只听得那边庄老爷连声道:“赶紧搬个凳子过来,请郁大人落座。”
一旁站着的女眷们都傻眼了,庄双双扯扯三姨娘的袖笼,轻道一声:“娘…”
三姨娘的表情也有些急了…
知府郁大人坐下来,张口就道:“庄老爷这突然要收义女是作何打算,难不成是想将这义女嫁到我郁家来?我家儿子相貌如何,你也瞧见了,这义女我可不收啊!”
“爹!”只听,庄双双按捺不住的急急叫了一声。
庄老爷一手在空中虚压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笑道:“郁大人想多了,我不过是膝下空虚,想多个女儿尽尽孝道罢了,要嫁过去的自然还是我亲生女儿,嫁妆方面也绝不至于亏待于她。”
他说完这话就和知府郁大人你来我往地吃起酒来。
大夫人看着情形,道:“好了,好了,我们进去花厅接着吃酒去,爷们儿让他们自己耍,走了,走了。”
一时间,三姨娘和庄双双一脸喜气,红玉脸色苍白,其他几位小姐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的如意算盘好像要落空。”周梦蝶有些自言自语地说。
“人啊,谁都想攀高枝可也得掂量着点,不然失望难过的还是自个儿,不过我看她这小姐是当定了,老爷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得悠着点提防她给你使绊子。”厉嬷嬷一边笑,一边感慨道。
这场酒席一直吃到晚膳后才散了,宾主尽欢。
庄骏回来的时候喝醉了,是个外院的小厮给扶进来,周梦蝶早就溜了回来,见他酒气熏天地进来,赶紧叫孟青帮手给他扶到了床上躺着,又除了脚上的靴子,盖上棉被。
几个人见他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也不叨扰他,悄悄关了门出去。
周梦蝶走进小厨房想着要不要先泡壶热茶进去放在他房中,一会儿睡醒了指不定就渴得不行,就听桑嬷嬷和翡翠还在那里絮叨闲话。
她走近几步,发觉这会儿倒没在说红玉了,说的竟是隔壁二姨娘院中的荷香。
桑嬷嬷道:“翡翠,你发现没,这荷香最近来我们院子好生勤快,有时候你和孟青回去了,她晚上也来坐一会儿,每回都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孟华,昨儿个还给了我一个香囊,说是要我帮她送给孟华。”
翡翠笑得好大声,拍着腿道:“哎呀,我的老天爷呐,看不出她那么老实敦厚的一个人,居然还能这么主动,那你替她送给孟华没有,他怎么说?”
桑嬷嬷淡淡地道:“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很平常,收倒是收下了,却什么都没说。”
周梦蝶一边从灶边木柜中拿出装茶叶的陶罐来,撮了一些放进茶壶中,一边凑热闹道:“怕不是没看上吧,说到底荷香姐姐还是没有红玉姐姐好看呗。”
翡翠嗤了一声道:“好看顶啥用,你没看她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她呀这回就算嫁不成知府老爷家的公子,也绝不会想着再回来嫁给孟华。”
几人闲话几句,各自歇着去了。
三个月后,五月的春天,知府大人八抬大轿上门,一路吹吹打打,庄双双带着她二十四箱各式各样的嫁妆并二万两银票嫁进了郁家。
她这一嫁,庄家没得着旁的好处,唯独这地下银库中顿时就缺掉了一大块,别人不知晓内里的情况,只知道庄家家大业大,只有庄老爷和庄骏心里一清二楚,他们庄家败落了。
庄双双出嫁后几日归宁,庄老爷无法可施,一张脸皮丢不起又设宴招待了一番。
第二日,庄骏进学回来,正在书房苦读诗书,就见到了书房中新来的小厮,说老爷叫他去书房有事商谈。
自打知府大人强行娶妻,三姨娘和庄双双又急着想嫁,被迫成事后,庄骏越发想好好考取功名,将来好有一日不再被人挟持着就范。
听见他爹的传话,他心里暗暗叹息,只怕是他爹又要和他说到继承家业这件事了。
还未进房门 ,他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引吭高歌
庄骏走进书房,看见他爹一手捂嘴一手捂胸咳得一脸通红,简直肝脏脾肺都要炸开了。
他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一只手用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他爹又止不住地咳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庄骏道:“爹,我不过两三天没见到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看医师了没,吃药了吗?是风寒引起的吗?”
庄老爷扶着椅子坐下来,又喝了一口水才缓缓道:“前些日子就不大舒畅了,先是胃痛,再来就是风寒,先头也不大咳嗽,这陆陆续续看病吃药却不见好,怕是医师开错药方了,我琢磨着回头再找个新的医师来瞧瞧。”
庄骏点头:“爹,看病可不能耽误了,赶紧的。”
庄老爷叹息:“宏康,爹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事求你帮忙。”
庄骏看着他的样子,先头想好的推诿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半响道:“我知道了,你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办吧,你好生养病,今后也好好歇着,我只有一个要求,切不可再娶新姨娘了,你老了折腾不起了。”
庄老爷苦笑道:“这才几年,你今年不过十六,爹就觉得自己身体不行了,前几年还生龙活虎的很。”
庄骏无情的嗤笑他:“怕不是被新姨娘掏空了吧,我听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你去别的姨娘房中甚少,就连我娘那里也不大去了,我看你还是去我娘房中养病的好。”
闲话归闲话,庄骏既然决定了接下来他爹手上的摊子,也不拖拖拉拉,当下就直接当了和他爹盘点起庄家的产业来。
最赚钱的还是茶园,眼下已经改名叫做庄家茶园了,茶园里头日常种茶采茶和管事的加起来就有五十几号人,再加上十几个商铺,前前后后加起来就超过了一百人,庄老爷的管理能力还是有些欠缺,这些地方没有一个统管事的,统统需要他一家一家的去跑。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家田庄,大部分都租出给农民耕种了,只是到了秋天收获的季节,事情还挺多,交粮食,卖粮食,还要囤积一些给自家吃,每一家田庄有一个管事,卖粮食的事情也是庄老爷自己在跑。
之前还有一些皮货药材生意,这几年庄老爷身体不济,渐渐都丢开手了,即便他知道这些生意都被庄天佑这个混蛋给半路拦截走了,无奈之下也只得撂开手。
剩下的就是庄骏在管的那些个商铺,家里日常开销什么的,早几年庄老爷已经没有三个月一千两的支出给庄骏了,全靠这些铺子撑着。
手上的流动银钱也不多,庄双双这一出嫁把家里的老底掏出了不少。
庄骏了解完情况后,心中暗暗叹息,眼下看来,他家虽然一时半会儿不愁吃喝,但是家底也不厚实,茶庄如果有个大生意要垫钱出去,收不回来就麻烦大了,只能做些小点的生意。
他越发觉得,这知府老爷太可恨了,庄双双的嫁妆十有八。九如今已经不在她手上,都到了知府家的银库中,他要是不当官,哪天又被他来伸手要钱,难不成还要束手就擒不成?
这些事情要理顺,秋闱还是不能放弃。
他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庄老爷留了五千两银票给自己,把书房钥匙和其他一应物件痛痛快快都交给庄骏,自此就撒手不管了,他有自信他这个儿子能搞定这些事情。
庄骏接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一家马厩买了两匹健壮的新马,他原来那辆是马车只有一匹马,而且那是一匹老马,之前他就在城中不远的地方跑一跑,这马虽然也有吃力还能将就,可如今他既要去田庄还要去茶庄,都在郊外没几个时辰都不够,这马就不行了。
他不光买了马,还顺手换了一辆簇新的马车,外观不华丽确实实实在在的楠木所制,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他将近二百两银子,这钱他没和任何人交代,自己做了决定。
既然要干活,这必要的装备就不能省。
马车买齐后,第二日,他只带了孟青,坐着金叔载的车,第一站去了茶园。
马车出了城,渐渐行驶在广阔的大地上,两旁树荫郁郁,有不少的田地,农民们的粮食已经种下去了,眼下还是一些细嫩的秧苗。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茶庄门口停了下来,庄骏下了马车,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牌匾“庄家茶园”,两边还站着一头雄伟的石狮子,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迎接他的到来。
见他下来,躬身行礼道:“大公子见礼了,小人是茶庄的管事,姓李。老爷昨日托人送信过来,说今后就是大公子管事了,我特意过来迎接。”
他见庄骏应了一声,就准备抬脚往里面走,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咧嘴笑道:“公子,这里到茶园里头还有些路程,不如您再坐会儿马车,小人在前头带路可好。”
于是,庄骏重新移步上了马车,忽听外头孟青传来一阵轻微的笑声,他诧异地掀开帘子,却见老李上了一头老弱的驴子,颤颤巍巍地往前移动。
庄骏:“……”
接着,传来引吭高歌的声音,这人竟乐悠悠地唱起山歌来。
歌声响亮辽阔,透露出此人满腹豪情,唱得竟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庄骏:“……”
这管事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马车又跑了一刻钟,到了一座山脚下,庄骏下了马车,看见一栋宽大的房屋以及对面山头上排列整齐一株株的茶树,有几个青年男子和妇女已经开始在采摘细嫩的茶叶芽头。
此刻已经是初春时分,距离清明不远,他们采摘的是今春最好的一批茶。
李管事已经从他那头驴子上翻滚了下来,站在他身边指着山头道:“公子,前几天雨水下的甚好,接着一出太阳,这茶叶就冒出芽头来了,这几天都在抓紧采摘,我估摸着最多三天就有今年最好的茶叶送往我们的商铺了。”
庄骏转头问道:“你觉得会有多少?”
李管事道:”最多五斤,如果天气照应我们,那么一个星期后还能出产,一直到清明之前会有十五斤左右。这茶早一天和晚一天银钱相差甚多,公子在卖的时候要细细斟酌,恐怕还要上交给朝廷一些。“
龙井茶赫赫有名,茶园一直都会被朝廷征收走大部分的茶叶作为御前贡茶,剩下的那一些绝大部分都已经被预订,庄骏猜那位知府老爷肯定会厚着脸皮叫他家双双回府来要茶。
这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庄双双回家不知道日子会不会不好过,要给,他庄骏一万个不乐意。
李管事看他突然阴郁下来的脸,心中透亮,试探着问道:“公子,是不是在想,这区区几斤茶叶如何分配的好?按往年的惯例,老爷的朋友,项家老爷,李府,周府都会来预订,他们各预订一斤,老爷要价一百两银子一斤,剩下还有二斤,老爷通常会给关外的陈老爷留一斤,剩下的一斤自己留下来,今年关外的陈老爷恐怕用不上了,可这知府大人恐怕会上门讨要这一斤茶叶,您准备如何应对?”
庄骏正想着此事,心中郁郁,话冲口而出:“凭什么要给他,这个贪得无厌的人!”
李管事眼眸中闪过惊讶,笑道:“公子耿直,小的佩服,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会得罪了他,面上还过不去。我听说此人一贯会打击报复恐怕不是十分妥当。”
庄骏叹息:“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吝啬这茶,只是心中郁结,给了总觉得自己懦弱窝囊,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庄骏听了这话,转头看他,此人鼻梁挺直,眼神清澈不似大奸大恶之徒,却不知此时为何看起来有几分似天真又好像有趣的表情。
他忍不住问道:“李管事,你怎么称呼,全名是?从前是做什么的,为何会来给我爹当管事?”
那人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小人全名李凌风,从前也没做什么,老爷从关外回来的路上捡到了小人,算是我的恩人,承蒙老爷赏识就当了这个管事。”
他没再讲下去,庄骏有心问他刚才想说什么,却被他脸上淡漠的表情给挡回去了,似乎他刚才的问题刺伤了他。
两人在山头上逛了一圈,又下来进了宅院中走了一趟,他本想去他爹书房坐下来喝杯茶看看帐,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和李管事告别说好了三日后再来。
在回城的马车上,庄骏思索再三,决定回去问问他爹,此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他和他之前接触到的哪个管事都不太一样,好似很有几分胸襟却又受不住别人的试探,这是个聪明人?
☆、甜蜜
庄骏刚踏进院子,翡翠就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了,小小声地说:“公子,有人到我们这里来耀武扬威了,这会子正逼着梦蝶给她倒茶端水呢!”
庄骏心道:他这院子除了自己家里的人,基本没外人进来,会是谁呢?
才走进几步,就听见他书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怎么,你不是一个丫鬟吗,刚才我叫你倒茶,你就一脸的不耐烦,如今我想吃块糕点莫非也不成,你还不快去拿?”
他面色一沉,转头看翡翠:“我这书房什么时候起,变成什么人都可以进去了?桑嬷嬷在哪里?孟华呢?”
孟青跟在他身后,上前一步道:“公子?”
庄骏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抬脚,推门走了进去。
他的书房里,除了书桌后面有椅子,就是书桌的对面也摆放着两张椅子,平常都是他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要来和他谈事的人都坐在桌前的椅子。
此刻,那位即使见面,他也很少打招呼的新姨娘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他的椅子上,旁边站着的是一身小姐打扮的红玉,两人正讥笑着看着梦蝶。
听见声响抬起头来。
庄骏脸色铁青,冷道:“五姨娘,这里是我的书房,你来此作甚?”
五姨娘柳烟云抬起纤手拂了下鬓发娇声道:“我来瞧瞧你啊,有事问你!”
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是他娘亲过来,也从未进过这间书房,他看看站在一旁小媳妇似的委屈的梦蝶,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走近两步,放柔了声音问她:“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还好吧?以后除了我爹娘见了谁都不必行礼,更别说这些不入流的姨娘丫鬟了,就算见了我都不必行礼,知道吗?”
周梦蝶原也不耐烦侍候这两位,偏巧桑嬷嬷今儿被厉嬷嬷叫去谈事了,翡翠又是个直脾气,看见她们进来拉长一张脸,她这才自告奋勇的进来了。
听见庄骏这样说,她顿觉自己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无比的妥贴窝心。
她凑近他耳边笑着轻声道:“刚才我给她们倒得茶里头放了一把盐,你看她们还没喝,就叫我去当糕点,你说是不是要叫她们喝口茶再走!?”
庄骏的一腔怒火顿时就被她的话给浇熄灭了。
也是,他的梦蝶从来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这两位他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抬起头就看见五姨娘愤恨的眼神,施施然地走到她身边,道:“五姨娘,这是我的座位,现在你是自己起来呢,还是我叫人拉你起来?你听说你原来是外头跑江湖的,难不成这点规矩都不懂?孟青!!”
孟青一听,痛痛快快就“唰”一声拔出腰间的剑直直地指向那位不懂事的姨娘。
五姨娘脸色顿时就白了,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哭着道:“你,你,你,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怎可如此待我,我要告诉老爷去!”
看着她往外跑的身影,庄骏在后面朗声说了一句:“孟青,告诉我们院里的所有人,以后不准五姨娘和红玉接近我们的院子,五米之内看见她们就给我轰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她们!”
她听见了,回头过来,含恨瞪了他一样。
她原以为按照自己的姿色,老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能被她勾了过来,像庄骏这种初出茅庐的毛小子还有什么问题,却没想到是这种直接了当的羞辱。
今日的事情,她原也没这个胆子,都是红玉撺掇的她。
她是庄府老爷最宠爱的妾室,这些日子以来,老爷绸缎金银赏赐她不少,又几乎都住在她那里,原以为今后就能荣华富贵过上一辈子了,就算是老爷老了,也必然会给她许多财产供她花销的,却不料老爷前日回来突然就告诉家里的掌事都归大公子了,而老爷现在手中就只有五千两银子了。
没钱,还是个糟老头,她为什么要跟着他?
想当初,喜欢她的公子哥儿也多了去了啊,她跟他无非就是看中他有钱有实权,那些公子哥有钱却都是些没用的,家里拿不出钱来。
她越想越郁结,忍不住就和红玉倾诉了。
红玉如今还是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当初还是全靠她在老爷耳边吹得风,如今才当了小姐。
走出院门,她忍不住怒瞪了红玉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少爷的通房丫鬟没我漂亮,他很好勾搭吗?你看看你出得馊主意,现如今令人我被人如此羞辱,他要是去老爷那里说我坏话,咱们岂不是两边都要落空!”
红玉轻笑了一声道:“您怕什么,今儿他好歹也正色瞧您了不是,至于老爷那里,他如今缠。绵病榻,你好生哄几句不就完了,别担心,咱们再找机会。”
两人渐行渐远…
院子里,庄骏却还有些不愉快,他瞧着桌上的茶杯,口气中止不住的酸味:“梦蝶,我突然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你一次也没给我倒过茶,更别说帮我穿衣洗脚了。”
他突然说出‘洗脚’两字,书房里站着的孟青和翡翠身形顿时就僵了僵。
翡翠拉了拉孟青,两人悄悄就退了出去。
周梦蝶哭笑不得地道:“哎,你也没叫我呀,这几天你不是忙吗,我睡醒你都已经出去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孩子了,这你不是自己能行吗?”
庄骏给她三言二语怼得说不话来。
半响又悻悻地道:“这就算了,可你还住在你的小房间里是这么回事,我好像说了不止一次了吧,那屋子小还没个窗户,我的房间又大又通风,旁边又有小隔间,你为何迟迟不搬过来和我同住,如今还常常叫我独守空房。”
他这怨妇似的口气真是浓到爆炸。
周梦蝶莫名想笑。
按着他的脾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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