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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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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怨妇似的口气真是浓到爆炸。
  周梦蝶莫名想笑。
  按着他的脾性,这些话原也是难以启齿,可是搁在心里翻滚了好几回,终于忍不住说出口。
  他说完了,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头却看见她笑嘻嘻的脸蛋,气得一只手指指着她哆嗦着道:“你,你,你还在笑…”
  周梦蝶走过去,冲着他的脸蛋吧唧就亲了一口。
  瞬间就把他亲傻了。
  趁着他发傻的当口,周梦蝶刮刮他的鼻子,笑嘻嘻地说:“好嘛,你要是不怕我把你的屋子弄乱,一会儿我就搬过去住,不过小屋子我还想继续留着,万一我们吵架了,还能分开住。”
  这人还想留个后手。
  庄骏给她亲了一口甜蜜不到三秒,又给她打了一拳,气得他一手拉她过来低头就亲了上去。
  两人越亲越泥泞不堪,黏黏糊糊了半天才放开了身子。
  庄骏气喘吁吁地跌回椅子上,坐了几秒,周梦蝶站在一旁只听他轻声问了句:“梦蝶,外头天黑了没有?”
  周梦蝶:“……”
  天当然还没黑,晚膳也还没上,更何况她话还没说出口,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并庄修的说话声:“大哥,你在吗?我有事想同你商议。”
  她开门就想溜回去,后头传来他说话的声音:“梦蝶,我今儿去茶庄带了一点好茶回来,在孟青手上,你去找他要,泡两杯过来,剩下的你收好了。”
  庄修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来,开口就低低叫了声大哥,神色焦虑地道:大哥,我可能闯祸了。“
  “呃?”庄骏问道:“什么情况?”
  “今儿我去了大厨房对账,才听说外面肉铺送来的东西有次充好的,爹今儿在五姨娘那里住,五姨娘说爹想喝鸡汤,结果就炖了送了过去,后来厨房的和我说锅里还剩了一些,他尝了尝可能是病鸡,我一听连忙跑去爹那里,五姨娘不在,丫鬟们已经侍候他喝了一碗,我去的时候爹已经上吐下泻了。”
  庄骏急道:“叫医师来看了没有?”
  “我已经派人出去叫了,还没到,我就先到你这里来了。”庄修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庄骏怒道:“大厨房的人是不是病鸡也看不出来吗,送过去之前怎么不先尝尝,五姨娘也是,我爹如今还在病着,吃些清淡的不好,怎么就想起来喝鸡汤了呢!”
  他站起身来,疾步往外走:“你跟着我,我们赶紧去爹房里看看。”
  庄骏到的时候,大夫人,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都到了,五姨娘却不知道去哪里遛弯了,人影不见,只有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低低的抽泣。
  房中一片酸臭味,闻着都是他爹呕吐出来的东西的味道。
  他上前一步就道:“爹,你之前叫的医师是哪里的,要不要再把他叫过来给你看看,旁的医师也已经去请了。”
  庄老爷摇摇头,喉咙嘶哑地道:“别了,就另请吧,宏康我想去你娘那里住,你和修儿扶我过去。”
  庄骏朝他娘看了一眼,大夫人默默点了点头。
  庄骏和庄修各扶一边,搀扶着庄老爷往大夫人房中走,刚走了几步,五姨娘就从外头进来了,看着这场面惊道:“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庄老爷无力地道:“我去夫人哪里住几日,你好生照料你自己。”
  庄骏走出几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头问庄老爷:“爹,你的五千两银票呢?”
  庄老爷醒悟道:“在我床边的匣子里,宏康你叫人帮我去拿过来。”
  四姨娘转身道:“我去拿!”
  五姨娘一听尖叫了起来:“老爷,老爷!你说这个钱是以后养老的钱啊,你怎么就要拿走了呢,你留下来陪烟云,烟云一定会好好待你!”
  她说着就要往里面扑,四姨娘一把推开她,打开床边的匣子,拿出银票就走。
  她走到庄骏身边,跟着他们一起往大夫人房里走去,只听得后头还是一片哭嚎的声音,庄老爷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唉…”
  

☆、喝茶

  庄老爷的病情来势汹汹,一时间就缠。绵病榻起不来了。
  庄骏原打算问他的事情都被堵在唇间,不好意思再去叨扰,修养身体要紧了。
  听闻庄老爷病了,项家的人来了几次,带了一些药材补品过来,项家大小姐几次看见庄骏欲言又止,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跟着爹娘回去了。
  除此之外,几个原本要好的商家一个也没上门来看过他爹。
  大夫人在空隙的时候和庄骏说:“人情淡薄不过如此,当初你爹本事大的时候都蜂拥而来,如今他病了却没人来了,就连往日他最疼爱的闺女双双都没来看过他,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每当这个时候,庄骏就只能宽慰他娘亲几句,告诉她还有儿子这个顶梁柱,再悄悄塞点银票给她使着。
  虽然他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焦头烂额中。
  对庄老爷来说,他是白手起家一步步做大,庄家现有的这些人对他有一定的尊重,而对庄骏来说眼下手中这上百号人几乎连名字都记不住,跟别说个别几个油滑的家伙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几乎绝望地发现,他爹之前交代他管理的那些酒楼,药材铺,茶庄,钱庄,那都是捡轻松容易的事情给他做,好比上大学之前,必须先上小学一般。
  酒楼的厉叔,茶庄的金掌柜,药材铺的王掌柜,还有钱庄的袁掌柜,和眼下要管理的茶庄,田庄几个管事比起来,简直忠厚老实极了。
  茶庄当然不可能只卖一种茶叶,他去了几趟后惊讶地发现他爹把十几种茶叶的每一种进货渠道都打散分配到每个管事手上,这简直就是一种互相挟持了。
  不得不说,他爹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全部渠道都捏在自己手中,不但累还会让下面的人觉得不被信任。
  可要是全部渠道都放在一个人手中,那个人未免就权力太大了些,想要带走那些资源自己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一来,有利也有弊。
  下面这些管事们私下里都暗暗结成了小帮派,小团体。
  这是庄骏去了几趟后悄悄发现到的。
  他在几年的律师生涯中,养成了一种习惯:看人先看细节,再来寻踪摸迹。
  因此,他没有选择直接进入商铺和那些管事们谈话,观察了几天后把人都叫到了他爹的书房中来见面。不,眼下,这已经是他的书房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心里有一些简单的考量,他很清楚自己还太过年轻,如果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被一群成年男子围坐,那么在气势上肯定会大打折扣。
  书房里的家具都有些年头,看起来有些陈旧了,有些桌椅经过被多年的磨蹭显出了岁月独有的光泽,那些掌柜们陆陆续续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庄家老爷的架势仍在,只是书桌后坐着的人换成了年轻的庄骏。
  那些人都是第一次来见庄骏,可是庄骏记不住百来号人口,这十二个茶庄的管事却都记住了。
  当先走进来的是两个年轻人,金景春是个中等个子,面宽鼻高眉毛却很淡,他一个人管了三个茶庄,都在杭州城郊外的小县城,数量虽多生意却不大,因此他管的茶庄最远,人来得却最早,和他一起来的大约是他的下手。
  他先进来行了礼,庄骏坐在那里未动,开口就道:“金管事,外头我叫人准备了茶水糕点,你先去坐一坐喝口茶,稍后等人齐了再进来商谈。”
  半刻钟后,又有二位管事进来,这两位分别姓钟和姓陈,他们俩管的茶庄也不大,也在城中较远的区域,庄骏又请他们出去喝茶。
  剩下七家的茶庄,其中有四家开到了邻省,这二个管事急匆匆进来的时候,庄骏明显感受到了他们一身的风。尘仆仆。
  这两位都姓庄,是庄老爷的族人,年纪都不小了,看起来个头差不多,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一次,庄骏站起身来走出书房的门,叫人上了茶进来。
  庄骏没把书房的门关上,而是敞开大门和这两位聊天,说得也都是些客套话,不过就是近日生意如何,往日又是什么时候交账本来看的。
  开始聊得很轻松,只是问到什么时候交账本来看得时候,他毫不意外地看见这两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地道:“月初和月中各叫人交一次账本来看。”
  很明显,这两位在路上已经聊过了。
  剩下二位姗姗来迟,第一个到的金管事已经灌了五杯茶,一盘糕点下去,他们这才到了。
  庄骏看着这三位,肥头大耳的姓丁,他是个老人了,从一开始就跟着庄老爷,眼下管着的是庄家最大最漂亮的茶庄,另一位也姓丁,是他的兄弟,还有两家茶庄是他在管,可很明显能看出他是看他大哥的眼色行事。
  庄骏见他一进来就大大咧咧的直接坐下来,连问都没问他一声,遂,也不叫人给他上茶,直接把所有人都叫了进来,一起谈事。
  这是他管茶庄来,第一次谈事。
  十二家茶庄,六位管事,邻省管事的这两位原就是在书房上的茶,另外三位走进来一坐下,桑嬷嬷就把他们刚喝过的茶杯倒满水又端了进来。
  茶不是什么好茶,水也不是什么精贵的水,可是姓丁的管事的脸色立马就显得很难看。
  庄骏坐在书桌后面没说话,要不要给这两位倒茶他也没开腔,桑嬷嬷这算是自作主张?
  也不是,她今儿被厉嬷嬷派过来带了几名丫鬟帮忙,庄骏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就变得如此机灵了,她算是听他的话办事,还是有别的想法呢?
  不管怎么样,这脸面下得恰到时机。
  所有人只当没看见这件小事,也没人动手拿起杯子喝茶。
  庄骏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外头一阵清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此刻已经是春天,天气暖洋洋的,风吹得人很是舒服,只是屋里头的气氛还是有几分怪异。
  他走到几位面前客套话只说了一句:“各位在我们庄家都是老人,现下我爹的身体不是很好,今后许多方面都要各位多加帮衬。”
  客套话虽然少,但是姓丁的管事脸上的肥肉抖动,似乎在笑了。
  接下来他直接就单刀直入了,“今后,我希望各位每周都交账本给我看,初一十五都要过来这里商谈事宜,银钱该交就要及时上交。”
  他甚至没问他们能不能做到!
  即便是这样,那位姓丁的小弟也张口就反对道:“大公子,我们的事情都很忙,每周都交账本是不是太麻烦了一些,还有以前老爷都是亲自过去商铺,有事才叫我们过来书房谈事,这眼下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你要是不会,我大哥可以教你!”
  庄骏冷笑了一声。
  另外几个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姓丁的大概是觉得眼下除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管他这茶庄了。
  庄骏虽然也知道,换一个人来管会有许多的麻烦事,而且眼下正是采茶卖茶的旺季,明前茶后就会有大批的雨前茶出来了,他管理的那家铺头有许多老客户,且都是大商家。
  越是如此,他越需要一个能干且忠心的人,他不能反叫底下的人控制住了。
  他背过身去,目光直视着对面墙上的一排书架,慢吞吞地说:“是吧,如果你做不到是不是能力不行呢?要是这样,你可以不做这个管事,我另外派人去做。”
  他还没想到叫什么人去,可是气势上绝不能输。
  果然,那姓丁的嚷嚷了起来:“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弟弟不会说话,我们也没说不做,眼下是要忙起来,这话也没错啊!”
  “是吗?”庄骏不急不缓地说。
  他的视线又放在其他几个人身上,“你们呢?能做到吗?”
  管着较远区域的三人都表示没有问题,外省的两位也表示他们两人可以轮流过来也保证不耽误事儿,姓丁一看他们纷纷赞同顿时就急了眼。
  他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
  庄骏笑了。
  他甚至不再问他做不做得到,笑着招呼其他几位道:“眼下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一起去厉叔打理的酒楼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
  这几位都认识厉叔,他的酒楼在那里也都清楚的很。
  一桌人坐下来吃饭后,庄骏冷眼旁观也看出了些门道。
  厉叔和远道而来的二位老庄家的人明显很熟很亲,吃完饭还邀请他们去他家住,他们居然也都答应了,一顿饭下来干了好几杯。
  其他几位,见面次数似乎不多,言语间都是很客气的样子。
  而丁姓的那两位有些坐立不安,往年他们都是被庄老爷热忱招待惯了的,甚至很少主动和其他人套热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下看起来是得罪了这位新的主事。
  庄骏不卑不亢冷淡的表情刺伤了他们的眼睛。
  酒过三巡,庄骏没在席面上说事,也不特意找两位丁姓的管事说话,吃够了就散了。
  两位丁姓的管事站在街头看庄骏远去的马车,一时间心中惶惶不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庄骏:让你们吓唬我,我是这么好吓唬的!(腿软扶墙……)
丁姓管事:妈呀,难不成要失业哒……

☆、盛极必衰

  说到底,庄骏心里也没底,不过输人不输阵,他打算把人晾着观望下再说。
  他先是在家里陪了他爹二日,庄老爷上吐下泻直到第三天上才好不容易止住了,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他原本还是不太放心,可是茶庄的李管事托人送信过来,第一批的明前龙井已经出来问他送到哪里?
  他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动身去跑了一趟,五斤龙井散发着清香都妥妥放进他的马车,直接带回了庄府他的书房中。
  自从五姨娘闹了那一次后,他叫人装了门锁,只有自己拿了钥匙,只悄悄在梦蝶那里放了备用钥匙,交代她非紧要时刻也不必拿出来用。
  周梦蝶先是笑话了他一场,只说是书房中藏了宝贝不成,怎么那么谨慎,后来听庄骏说这五斤龙井事关他庄家全族人的性命,这才紧张了起来。
  这话不是吓唬人的。
  十斤御前龙井,五斤要是在一周后没有交到茶务司去,绝对是要被找麻烦的。
  茶和盐,都有人悄悄走私货,这都要按时纳税上交银两的,庄骏弄清楚这些情况后,头疼的发现自己大约还是要先去见见茶务司的大人。
  茶务司是个独立的衙门,地方不大,里头办事的人也不多,庄骏却在茶务司的小偏房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了茶务司的大人。
  这位大人姓林,是个尖嘴猴腮的样貌,小厮领着庄骏走进正厅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茶叶香气,茶香袅袅扑鼻而来,他虽不是很懂茶,可这香气令人闻后如沐春风,想来定是今年新出的好茶了。
  该刹那,他突然察觉到了一点:他没有给这位大人准备礼物。
  果然,林大人收了他上缴的茶叶,又写了单子给他,态度却一直冷冷的,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庄骏告别的时候,他只有一句:“好走,不送。”
  第二次去送茶叶的时候,庄骏学了一个乖,多带了二两半的龙井新茶,还有二两半新到手的径山茶,还特意找人做了一个漂亮的木盒子,细细包装好了送过去。
  这位林大人收了他的礼物,表情看起来和缓多了,这茶叶虽量不多,却都是顶级的好茶,普通人是很难有机会享用的。
  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气温不冷不热,是一个很舒服的日子。
  庄骏却在林大人那里听到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生生地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说:“庄公子,我既收了你的礼物也不是白收的,有几句话我奉劝你,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也罢了,只是这话我只说一次,今日,你听了之后也不能同旁人去说。”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此时正厅中只有他和庄骏两人,这不同寻常的口吻让庄骏倏然而惊。
  庄骏身形站得挺直,做出一副谨遵教诲的样子。
  林大人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这才慢慢悠悠地道:“庄公子,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道是盛极必衰,否极泰来,这话的意思你懂吗?”
  庄骏点头:“小生略读了几年诗书,这话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林大人这样说得意思是?”
  “茶叶生意怕是快到尽头了,你若是手头有些现银,不如去买些粮食囤起来吧!”
  “林大人?!”庄骏困惑道。
  茶务司林大人摆摆手:“我言尽于此,旁得我不方便说,也不能再多说了,你回去吧。”
  庄骏走出茶务司的大人,阳光照射到他的身上,他慢慢往前行,只觉身后密密地出了一身冷汗,风吹到他的身上,好端端的春日竟感受到了几分寒意。
  他不傻。
  茶叶生意到了尽头,改成买粮食,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盛极必衰的日子即将来临了。
  当日他回去后,独坐书房良久,也没想出个一二三四来…
  此处和他在历史上读过的朝代不同,当今皇上姓朱名钧,正当盛年,他从未关心过会不会打仗,国情中有没有内乱,在这一天之前仿佛极其遥远的事情,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
  他只是个平头小民,这些事情无处可问,即便他认识知府郁大人,那人也不会和他说什么。
  周梦蝶端着茶盏和糕饼进屋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脸色凝重的男人。
  庄骏抬眼看见她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伸手就把她捞过来,让她坐到他的腿上,低头把自己埋入了她的脖颈间,细细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感觉自己心态顿时缓和了不少。
  周梦蝶感受到了身后那人的坏情绪,低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庄骏闷头低声道:“不要再叫我公子了,叫我宏康或者叫我阿骏都好。”
  周梦蝶顿了顿,轻道:“宏康,出了什么事?你一贯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究竟出了什么大事,竟让你方寸大乱?”
  庄骏挪了挪身子,把她移过来和他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梦蝶,你有没有想过回去我们的世界,在那里有我们熟悉的事物,还有手机,电脑,各种美食。”
  周梦蝶奇道:“你就为了这个忧心忡忡?我是觉得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现在要怎么回去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啊,要是我们已经死了,还怎么能回去呢?”
  庄骏道:“也许我们并没有死,或许正躺在医院里是个植物人也不可知啊?”
  他叹了一口气,“我原来也不想这个问题,只是我今天去了茶务司,还给那位大人送了礼,却不料他回馈给我的却是一句让我心情沉重的话。”
  周梦蝶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庄骏:“那位大人说,盛极必衰,叫我不要做茶叶了,去买些粮食囤起来,你觉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梦蝶抖了抖,惊道:“不是要打仗了吧?还是皇帝他要搞内乱了,不管是外部动乱还是内乱,这话我怎么听着都像是要打仗了呢?如果不是大家都穷了乱了,怎么会没人买茶叶要改成囤粮食?!”
  庄骏:“是吧!这话怎么听,直接反应都是这个意思吧?”
  周梦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道:“怎么办,我甚至还没和你正式成亲,到现在还只是你的一个通房丫鬟而已,要是真得出了事,你会不会丢下我不管?!”
  庄骏生气了,“梦蝶!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你丢下我不管倒有可能!”
  周梦蝶刮刮他的鼻子,笑道:“你也不害臊,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丢下你,你放心啦,咱们两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谁也别想丢下谁!”
  “嗯!”庄骏道:“梦蝶,我想来想去,不管这事会不会发生,我们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我打算今年外面的茶叶就不买了,自己茶庄的茶叶卖着也就罢了,我去囤些粮食换些现银回来,就放在家里。”
  “嗯,也好。”
  周梦蝶想起来道:“对了,公子…”
  庄骏瞪了她一眼,她连忙改口道:“宏康,宏康!”
  她笑嘻嘻地说:“今儿,有个人上门给我送礼了,你猜是谁?”
  庄骏无奈道:“你们女孩子就喜欢玩猜猜,我哪里猜得到,你赶紧老实说了!”
  周梦蝶笑道:“是个妇人,长得圆圆胖胖的一脸福相,拿了二斤糕饼并一匹绸缎给我,她和我说,她夫家姓丁,在你手下做事,前几日不懂事惹恼了你,求我在你面前说几句好话,叫你别生气!”
  她一脸高兴的样子:“宏康,原来她们都知道你很喜欢我呢!居然求到我这里来了!”
  庄骏啼笑皆非地道:“我喜欢你,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还要外人来告诉你?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了。”
  他捏捏她的脸蛋,逗趣道:“你很喜欢她们来求你?好嘛,我就让你在外人面前长长脸,说实话,我原本也没打算怎么着他,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现下听了茶务司林大人的这番话,更加没必要胡乱折腾人了。”
  周梦蝶从他身上站起笑道:“她说她明天再来听我的回话,那我就告诉她没事,叫她放心?”
  庄骏摇摇头:“傻梦蝶,你得告诉她,你求了我好久,我真的很生气,还在想找人换了她夫君的差事,最后我经不起你三求四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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