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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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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余杭盯着她头发挽上去的后颈死命瞧,那个距离她真的害怕她站不稳就亲上去了。
  所幸,林厌起了身:“有酒味,方辛,采血,做一下血液酒精浓度检测。”
  方辛应了一声拎着勘查箱走了过去。
  林厌回头的时候正好和宋余杭视线相撞,她不着痕迹滑了开,又把口罩拉上了。
  宋余杭走到她身边,从旁边人手里接过勘查灯替她们打着光。
  “我们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先开始是面朝里侧卧。”宋余杭伸手指了一下。
  “据外勤汇报,他一个人回来的,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进来,门窗紧闭,没有打斗的迹象,炉子里还有烧剩下的煤炭,林厌,能推测死亡时间,排除他杀吗?”
  林厌看着死者这张面目可憎的脸,不光是因为死相难看,还因为他对白灵做过的那些丑事。
  他不配为人,死了更好。
  可是……
  林厌阖了一下眸子,吐出了一口浊气:“通过尸温及尸僵程度来看的话,推测死亡时间在1~4小时之内,但无法确定是否为意外身亡,因为他的口腔里有酒味——”
  在警方刚刚的地毯式搜索里,并未发现屋内有酒瓶,宋余杭也皱了一下眉头。
  “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在酒后回到这里,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往前推四个小时,他是在哪喝的酒,和谁喝的酒,都和他的死有重大关系。”
  林厌点头,摘了手套:“没错,抬回局里做进一步尸检吧。”
  几个刑警戴着手套进来把人装进了裹尸袋,林厌摘了口罩往出去走,屋里的一氧化碳憋得她胸口发闷,当然也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宋余杭瞅瞅都在忙着,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瓶盖已经拧松了。
  林厌接过来就灌了几口,仰头的时候风纪扣下隐约露出点红色的痕迹。
  宋余杭还是有些心痒:“吃饭了吗?”
  林厌摇头,拿手背抹了抹唇角:“没,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我就知道。”宋余杭埋怨着。
  林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也不看看是谁叫她过来的,又是谁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害得她起不来。
  下一刻,那个人鬼鬼祟祟从警服大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牛奶和面包,插上吸管递给她。
  “吃点吧,不然一会回去又晕车。”
  林厌嘴上说着拒绝,眼神还留在那纸盒包装上,宋余杭失笑,走近两步塞进她手里:“人多,别让我喂你。”
  林厌作势欲打,宋余杭三两步跳开,眼看着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得去前面一辆警车上坐着,不能和技侦一起,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擦身离去,留下了意味深长一句话。
  “晚上见。”
  林厌跺了跺脚:“谁要跟你晚上见,滚!”
  回程的路上,林厌仍是一副没睡醒无精打采的模样。
  段城看她东倒西歪的:“林姐昨晚又去蹦迪啦?”
  林厌打了个呵欠,靠在了椅背上,懒懒抬了下眼皮算是回答。
  心想,这迪可蹦大发了,凌晨四五点才睡,妈的宋余杭今天还能活蹦乱跳,是铁打的吗?
  “林姐,你一般喝酒蹦迪去哪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这段日子神经绷得太紧了,好久都没放松过了……”
  方辛拍了他一下:“有你什么事?”
  段城回头好似找到了乐趣:“哎,一起呗,你不是也没去过吗?之前上映的《画皮》听说挺好看的,一直没时间去看……”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看电影?”
  “闲着也是闲着嘛。”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功夫,车已经开到了市局大门口。
  作训室。
  宋余杭坐在上首,林厌挨着她坐下了。
  面前的白板上贴着死者的照片以及整理出来的线索。
  刑侦人员按着翻页笔,把内容投放在了大屏幕上做着介绍。
  “死者,男,高强,二十六岁,宏伟置业有限公司二公子,其父因收受巨额财务,违反廉洁纪律,涉嫌职务犯罪被公安机关依法立案侦查,后公司破产清算,高本人涉嫌一桩弓虽女干案,被警方全城通缉,今晨死于东城区的某一处城中村内,疑似煤气中毒,但无法排除他杀。”
  办案人员语速不快,四平八稳。
  宋余杭看着大屏幕上的这张照片微皱了一下眉头,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西装革履,戴一副金丝眼镜,扎了个小辫,颇有一股斯文败类的气质,倒是和现场那个邋里邋遢衣衫褴褛的人有天壤之别。
  她和林厌对视了一眼,宋余杭想起来了。
  那晚在米兰酒吧,和林厌跳过舞,想要骚扰白灵,最后被她拦下来的,就是这个人。
  宋余杭手指骨节轻轻扣着桌面:“排查一下此人社会关系,尤其是他的什么狐朋狗友,宏伟置业破产有一段时间了吧,重点查和他有过经济往来纠纷的。”
  说到宏伟破产,她瞥了一眼林厌,林厌无所谓地扬眉:
  看我干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宋余杭读懂了,扯了一下唇角,又转了回来。
  “网安开始查监控吧,沿着他的住所周边主干道看看这几天他的活动轨迹,去了哪,和什么人接触过。”
  “年底了,为了避免引起老百姓恐慌,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破,不管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身亡也好,即使他身上背了一桩案子,我们该做的还是得做,明白吗?”
  “明白!”整齐划一的回答。
  宋余杭点点头,准备散会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通知各辖区派出所加强巡逻,离春节也快了,越是逢年过节阖家欢乐的日子我们越不能松懈,小偷小摸入室盗窃的都瞅在这个时候冲业绩呢,务必要让老百姓们过个好年。”
  底下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宋队,我们也瞅在这个时候冲业绩呢,来一个逮一个,明年的功勋章就有了。”
  年轻的刑警们一阵闷笑,就连林厌都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又很快恢复了冷漠脸。
  张金海走后,这支年轻的队伍并未就此消沉下去,反而在宋余杭的带领下犹如雨后春笋般散发出了欣欣向荣的态势。
  他若在天有灵,也该是欣慰的吧。
  宋余杭瞥了一眼墙上去年刑侦的大合照,起身:“好了,散会吧,各忙各的去,有情况随时通知。”
  宋余杭自然有她要忙的事,林厌也转了个身去换衣服准备解剖。
  刷手,穿防护服,头发整齐地盘进帽子里,戴护目镜一气呵成。
  林厌走进低温解剖室,换气扇已经在开始工作了。
  段城按亮了摄像机。
  “死者高强,2008年1月15日13点四十分,第一次尸体解剖,现在开始。”
  林厌从托盘里抄起解剖刀,径直划了下去,一字型从头拉到尾划开了胸腹部,开始有条不紊地取肋骨,摘出内脏称重。
  由于死者死了没多久,还是有些鲜血淋漓的,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段城却一直在扛着摄影机,再没出去吐过。
  反观林厌,即使这是她打从心底里厌恶的人却还是做得很认真,手上动作不疾不徐,报出的数据又快又准,令人啧啧称奇。
  在技侦开始忙碌的时候,宋余杭也没闲着,又去审了一遍侵害白灵的其他几个嫌疑人。
  “警官,我们只是一时兴起伤害了她,她当时又没死,顶多算是个弓虽女干罪吧。”对面的小混混笑着,露出了一口黄板牙,冲她晃了晃手铐。
  “您看,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呀?”
  法院正式的判决没下来之前,他们还不能被称为“罪犯”而是“犯罪嫌疑人”,统一看管羁押在看守所,只有法院判决下来之后才能被移送到监狱里。
  在此期间,还有会见律师的权利,这小子是盼着脱罪呢。
  宋余杭扯了一下唇角,把笔放在桌上:“别急,马上就出去了,不过不是回家,是进监狱。”
  她从桌上的烟盒里摸了一根烟点燃,满意地看着对方变了脸色。
  烟雾缭绕里,她靠在了椅子上,通身散发着散漫的气场,那双眸子却是冰冷而锐利的。
  “只是弓虽女干罪而已?你的一时兴起摧毁了一个花季女孩大好的人生和未来,把她推入了绝望的深渊里,是间接造成她轻生的原因,你还觉得罪不致死吗?”
  她轻轻吐了一口烟圈,身子前倾,烟雾弥漫到了他脸上。
  审讯室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也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黄板牙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余杭的目光似透过他看向了他背后的虚空:“她死的很惨,每个午夜梦回,你就没有一点心虚挣扎后悔吗?”
  “中国人有句古话,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坐在对面的人开始频繁地吞咽口水,抖着腿,有些坐不住了。
  黄板牙看她又从桌上摸烟,瞥了一眼,嗓音发着颤:“给我一根,我说,我说,我都说。”
  宋余杭坐回去,扔了一根烟给他,示意人给他点上,旁边的办案人员翻开了笔录。
  她点了点头:“开始吧。”
  ***
  今天周二,又正好是下半学期的最后一天,季景行特意早早跟老板请了假,提前下班来接小唯放学。
  往常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宋余杭总会代劳,她又不好意思总麻烦宋妈妈,毕竟年纪大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距离她们上次吵过架之后,宋余杭再也没主动找过她,她更没脸去烦她。
  季景行想着这些,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前面的红灯变绿,后面车疯狂按着喇叭,她这才回过神来轻轻踩住了油门。
  第一下纹丝不动,第二下用了些力气,还是没动。
  季景行懵了,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查看,估计是发动机又出问题了吧,距离上次刚检修过才不久。
  正值晚高峰,接送孩子的时刻,车水马龙,一人一车孤零零地站在了马路中央。
  不时有汹涌的车流掠过她身边,喇叭声此起彼伏。
  季景行扯着嗓子给4S店打电话:“喂,你们怎么回事,上次是怎么修的,怎么又熄火了——”
  她话还未说完,对方“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
  任凭她再怎么喊,听筒里始终传来了嘟音。
  季景行又气又急,眼看着已经快到了放学的点了,她害怕小唯一个人在学校等急了,可是车一时半会儿也拖不走。
  她掏出手机来准备打122报警了,一辆车缓缓滑到了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来,林舸扒着方向盘看她:“季小姐?”
  季景行回过头去,有点眼熟:“你……你是?”
  “我叫林舸,医院见过的。”林舸温和一笑,略带了一丝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和她的车。
  “这是……怎么了?”
  听她说完后,林舸想了想,打了个电话,下车,替她主动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季小姐不嫌弃的话,坐我的吧,我先送你去学校接孩子,拖车公司一会就来。”
  季景行推辞着:“诶——不用,我报警在这等一会就成了。”
  “车来车往的,你站在这路中央也不安全。”林舸也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三角警示牌,跑远了些放下,又倒了回来。
  “况且,你报警,也是他叫人来把车拖走,总不可能在这大马路中间修车吧。”
  季景行微笑了一下,糟糕的心情有稍稍回暖:“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等拖车公司来吧,毕竟是车主,万一有什么手续要办的,钱也好一次性付清。”
  林舸从这一问一答里感受到了她的严谨,再看她的穿着,还穿着小西装外套,包臀裙,胸前佩戴的律师徽章在夕阳下闪着光,一看就是刚下班匆匆赶过来的。
  见他端详着自己,季景行恍然大悟,脸上一热,七手八脚地从衣服上拆徽章。
  “抱歉,太着急了……”
  “哎,小心!”
  一辆三轮斜刺刺地冲了过来,林舸一把把人拽了过来,季景行脚下一个踉跄,跌进了他怀里,雄浑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到底和宋余杭身上那种温和柔软的感觉不一样。
  季景行一怔,回过神来赶忙退了一步:“谢……谢谢。”
  林舸点头,松开了她的胳膊:“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路边等吧。”
  “好。”季景行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跟着他走到了马路对面。
  这个时候才有空打量起了自己的衣服,胸前空空如也,完了,律师徽章呢?!
  这玩意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丢了很麻烦,需要挂失,并由当地律师协会向全国律协提交补发申请,什么时候能下来说不准,但她日常工作会见委托人却是要戴的。
  季景行看一眼川流不息的车流,泄了口气,抚上了额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
  林舸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表情,从惊慌失措到不安再到接受了现实的平静,轻轻笑了一声,指尖夹着一枚小小的徽章递给了她。
  “季小姐是在找这个吗?”
  季景行喜出望外地拿了过来:“啊?怎么会在你那?!”
  “刚刚看着要掉,就手疾眼快接住了,我想着,这东西应该就和我们医生的胸牌一样,都挺重要的吧。”
  季景行把会徽放进随身的挎包里收好,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是很重要,丢了就麻烦了。”
  说话间,拖车公司已经来了,季景行办好手续交了钱,让直接拖去4S店修。
  林舸又给她介绍了另外一家靠谱点的4S店,挤挤眼,笑容颇有几分大男孩的爽朗。
  “我朋友开的,报我名字打五折哦。”
  季景行笑:“真的吗?确定不是打骨折?”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林舸看了一眼表:“这样,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去学校吧,这个点你也不好打车。”
  季景行和他熟了点,能看出来本质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不再推辞,点了点头。
  “好吧,麻烦你了。”
  “把安全带系上。”
  “好。”
  她侧过身去,扣好安全带,不经意间瞥到了他扔在储物盒里的胸牌,看了几眼照片,又看了看他的脸,再想到医院走廊上的一面之缘,他当时站在林厌手术室门口焦急徘徊的模样,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你和……林厌是?”
  林舸打着方向盘往左转:“厌厌是我堂妹,怎么了?”
  季景行心想:怎么哥哥这么好,妹妹却是那个样。
  更何况林厌还和宋余杭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心里更不是滋味起来。
  林舸看她脸色:“我之前听宋小姐说过,她嫂子人很好的,工作能力又强又美丽,即使是单身母亲也一个人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
  他顿了一下,在夕阳的光影里微微偏头看她:“厌厌也和宋小姐关系不错的,怎么了,是她哪里惹季小姐生气了吗?她那个性格就是比较飞扬跋扈……”
  前半句话借着宋余杭的口夸她,季景行受了,后半句,想起她在麦当劳泼人那架势,那哪里是飞扬跋扈,那简直是六亲不认。
  季景行心有戚戚焉,再看林舸和林厌关系不错的样子,说不定可以帮忙劝劝她,于是便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没……令妹实在是……实在是……”连续两个“实在是”,她还是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一种更委婉的说法。
  “你之前和余杭相亲有结果吗?”
  林舸苦笑,平稳地穿梭在车流里:“没,被拒绝了。”
  季景行舒了一口气,竟然有点惋惜,说实话,比起林厌,除去性别的原因,她看林舸是真的顺眼多了。
  “怪不得呢。”
  林舸把车停在了学校大门口,疑惑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季景行欲言又止,意有所指:“你觉不觉得你妹妹和余杭走的有些、过于近了?”
  她刻意咬重了字眼。
  林舸猛地看了过来。
  ***
  “妈妈,为什么姑姑没有来接我呀?”
  季景行拉着人迈出了校园,肩上背着小唯的卡通书包,蹲下身替她把红领巾系好,又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去。
  “姑姑忙,不能来接小唯呢。”
  小唯掰着手指头数,略有些沮丧:“妈妈和姑姑都是骗子,上次说带我玩没有去,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
  季景行心一酸,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唯,你听妈妈说,姑姑……从今往后不能再像往常一样陪在我们身边了……姑姑有工作……有她自己的生活,妈妈答应你,以后会抽出时间来尽量多陪陪你的。”
  小唯拽住了妈妈的手指,替她哈着气:“妈妈,是因为那天你们吵架了吗?”
  季景行本不欲提起这个话题,听她这么说更是眼眶一热,把人抱进了怀里。
  “不是,小唯,妈妈爱你。”
  季唯一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替她抹着眼泪,自己也一抽一抽的:“妈妈别哭,小唯也爱你。”
  季景行心里一暖,破涕而笑,拉着她起身:“妈妈没事,走吧,我们去吃牛排去!”
  “好,走咯,走咯,吃牛排去!”
  在她们走后,林舸的车并未开走,他趴在方向盘上,脑海里回荡着季景行刚刚的话,手握紧了方向盘,逐渐咬紧了牙关。


第80章 做脸
  宋余杭从看守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一眼就瞅见了宋妈妈拎着个保温桶徘徊在市局门口,快步迎了上去,把人拉进避风口里; 搓着她冻僵的手。
  “妈,你怎么来了?”
  宋妈妈见是她笑了; 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今天不是腊八嘛,下午熬了点粥; 给你们送过来。”
  不是“你”而是“你们。”
  宋余杭微怔,宋妈妈又从随身的布袋里掏了几个饭盒出来一起叠放到她手里。
  “上次失眠那事; 替我好好谢谢厌厌; 我本来以为怎么着也没这么快联系上; 谁知道人家今天上门来看诊了; 我楼都没下; 开了几副中药; 药都是现成包好拿过来的; 又给了名片,让我有时间去他们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做个理疗。”
  宋余杭手上拎着保温桶; 怀里抱着饭盒,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难为她那几天和她吵架还能记着这事; 能上门服务的; 多半是她自己的私人医生。
  东西带到了,宋母也准备离开了,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从一堆散钱里抽出了几张大票子。
  “我寻思着,咱们也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你拿去给厌厌。”
  看着她颤颤巍巍递过来的手,被冷风刮得通红,宋余杭有些心疼,又给推了回去。
  “妈,这钱你自己拿着,我给她她也不会要的。”
  不仅不会要,可能还会暴捶她一顿。
  一想到那个场景,宋余杭顿时有点牙疼。
  宋母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那种半是甜蜜半是惧内的表情,仿佛对林厌的性格了若指掌的模样,顿时一头雾水。
  “这……这是什么意思,为啥呀?”
  外面太冷了,宋余杭推着她往里走:“没什么意思,就是关系到了,给钱就生分了。”
  “妈,进去坐坐,我给您倒杯水暖暖再走。”
  “哎,坐坐就算了吧,你们办公的地方家属进去不好……”
  宋母推辞着,宋余杭径直拉着她推开了大厅的玻璃门,掀开厚帘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这有什么不好的,去我办公室坐。”
  两个人沿着走廊走,不时有人跟宋余杭打招呼,她一一点头应了。
  “这是?”
  有同事好奇地问。
  宋余杭揽紧了妈妈的肩头:“这我妈。”
  “原来是阿姨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宋队可得带人好好逛逛啊。”
  说话的正是此次新提拔上来的副队长,从前的业务骨干,算是她的心腹。
  宋余杭笑:“那倒是,还是第一次来,你们吃饭了吗?来点?”
  她晃了晃手里的饭盒,一看就是妈妈给打包好带的。
  薛锐赶紧拒绝了:“不了,吃过了。”
  他走了两步,又被人叫住了。
  “林法医呢?”
  薛锐摇头,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圆脸,有点小胡子,膀大腰圆的。
  “不知道,估计还在病理实验室吧,没见她出来过。”
  “行,知道了,去忙吧,有新线索及时通知我。”
  “好。”薛锐敬了个礼走了。
  宋妈妈等人走了这才开口:“厌厌这么忙的啊?”
  去她办公室的路上刚好要经过实验室,宋余杭就带人在门外看了一会。
  “忙起来和我差不多,我出体力劳动,她干的全是技术活,技侦现在也没什么人,大头都落在她身上了。”
  透过防弹玻璃门看去,林厌清浅蓝色制服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摆弄试管和仪器就没停过。
  都在赶进度,估计是解剖完就泡在实验室里了。
  宋妈妈感叹:“真够不容易的。”
  宋余杭知道她昨晚没睡好,又忙了一天,心一软,敲了敲实验室的玻璃。
  林厌回过头来,四下瞅了一圈,才把视线聚焦到了她身上。
  宋余杭跟她口语,隔得有点远,玻璃又隔音,林厌皱了皱眉。
  她想了想,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指尖就着水雾划着:出来,吃饭。
  林厌看懂了,眉眼一弯,看见她旁边站着的宋阿姨时,小小挥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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