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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丘当狐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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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法力不够,需你们两个替我输送法力,一阴一阳,阴阳调和,不可多一分,亦不可少一分。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停。”
他们二人齐齐点头,并未究其缘由。
我拿出驱魂笛,放在嘴边,吹奏起上回那首曲子。这一曲,碧水珠里并未记载,我吹起来却行云流水。
我感到身后有两股力打进我的体内,不断翻搅。他们二人之力在我体内融合之时,有如一团火和一块冰在碰撞,忽冷忽热,痛苦异常。只是此时我不能分神,将所有心力都灌注在音符之中。
随着曲子越来越激烈,天师堂的屋顶显出异常,许多青绿色的魂体纷纷脱离建筑,浮在空中,扭动、嘶嚎,甚至去吞噬其它灵体。
一个吞噬了许多同类的怨魂似乎发现了让他痛苦的源头,幽幽地朝我移来。
我第一次见着这样可怖的东西,心下骇然。此时却也只得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继续吹奏。一条黄色丝线状的东西从短笛中飞出,缠上那青绿色怨魂的脖子。
虽那行动迟缓了许多,却依旧未停下向我挪动的脚步。
不多时,青绿色怨魂已然飘至我面前。
我按捺下想逃走的冲动,继续激荡着音律,飞泻出去。
“吱~”
那大块头发出尖细刺耳的叫声,猛然向我冲来,我受到重击,五脏肺腑仿佛要被震碎了。
我觉自己浑身都似是在被啃噬,又疼又痒。
笛中窜出的黄线紧紧勒住那怨魂,那东西又紧紧的缠在我身上,若是我此时能看见自己,大约会觉着十分像个粽子。
只是我现下不能躲闪,定要将此曲吹罢,才能驱散这天师堂附着的怨灵。虽我不晓得为何,不过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合该不会有错。
随着曲音愈发高亢,笛中飞出的黄色丝线越来越多,纷纷勒住天师堂上方的青绿色怨魂们,一个个绞碎。霎时嘶喊声震天,我的耳朵似乎都要聋了。
曲子接近尾声之时,我已然痛得失去了知觉,只想着自己一定要吹完,否则缠在我身上的东西,必会向着九潇而去,她根本看不着这东西,避无可避。
吹着吹着,我的右眼忽然流下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缠在我身上的绿东西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我喃喃道:“赎罪百万年,你们合该解脱了!”
我面前的青绿色怨魂慢慢聚成人形,依稀能辨出是个将军模样的俊秀男子,先是露出个茫然的表情,继而痛苦了一阵,最后却是笑了。
随后,天师堂上方的青绿色怨魂都化为一个个身着戎装的士兵,慢慢消散在风中。
我心中不免好奇,他们是何人呢?然此时我的眼皮变得十分沉重,意识越飘越远,眼前忽而出现一个白色背影,我伸出手拍了一下,那人对我回眸一笑,样子像极了九潇。
我却晓得,那不是她。
我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着转过头,走远了,另一个着黑色羽衣的人迎上去,同她并肩而行,若不是她们太美,我都要以为是黑白无常了。
恍惚间,我听到有个声音。
“桑儿~”“桑儿~”
是在叫我么?
我想应一声,只是喉咙里好似被塞了坨棉花,发不出声音,眼睛亦睁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假期快乐~
☆、068 牌位
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看不见、听不见; 亦讲不出话。
这是……怎么了?
如此; 大约便是失去五感的情形。
难不成; 我已然变成槐桑了么?
我还未同九潇成亲,怎可失约呢?
在黑暗中; 我不晓得时间,似是过了很久很久。
“桑儿!”
“桑儿你醒醒; 莫吓我!”
我耳边好像又有了声响; 这声音真好听; 比清泉流水还要清冽。
我试着睁开眼,迎面而来的是刺眼的光。然后一个肤若凝脂的姑娘映入眼帘; 美得不可方物。
“还好你没事!”
我忽的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沁香扑鼻,好闻极了。
“你方才从天上直直坠下来,我险些抓不住你; 吓死我了!”抱着我的姑娘似是十分紧张,声音中带着些哭腔。
我动了动脖子; 疑惑道:“我为何会从天上坠下来?我记着自己睡了很久。”
面前的姑娘双手扶住我的肩膀; 直愣愣盯着我; 道:“桑儿你摔傻了么?方才你吹着笛子,忽而栽倒了,现下不过过去半柱香的时间。”
我缓缓眨了几下眼,问道:“我栽倒了?那是姑娘救了我么?”
面前的人蹙起眉,指尖有些颤; 道:“你现下同我玩笑,我要生气的!”
我细细在脑袋里搜寻,究竟是何时识得她的?我明明在过生辰,爷爷给了我一块玉佩,之后我便睡着了。
只是这姑娘面上的焦急之色又不像是装的,似是极为在乎我。我若是讲不认识她,恐会惹得她十分伤心。如此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我怎舍得叫她失望?
我道:“被你瞧出来了!无趣无趣。”
美人儿嗔怪地打了我两下,道:“现下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我思忖她之前讲的话,之前大约是在做十分紧要的事。
奇怪,很奇怪。
她的装束不同于我的世界,我为何丝毫不觉惊奇呢?我又为何,如此轻易便相信了她讲的话?
这时,她身旁的一个玉冠男子道:“桑儿可有大碍?莫不如我们改日再进那天师堂一探究竟?”
虽不晓得他口中的天师堂是何物,不过直觉告诉我,该进去看一眼。
我摆摆手道:“无碍,我们进去瞧瞧。”
美人儿道:“桑儿做了何事?我瞧不出天师堂有何变化。”
“天机不可泄露。”我神秘一笑,左右我现下甚都不晓得,只得故作高深了。
美人儿努努嘴,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道:“哼,我还不想听呢!”
玉冠男子拂扇半掩面,笑道:“这戏我看得十分舒心,原来潇儿也会吃钉子。”
“在这里讲甚的废话!走了!”美人儿松开抓着我的手,拂袖飞起。
飞起???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仙女姐姐?竟可以凌空飞起!
我愣愣地瞧着她的背影,同我一起留在原地的玉冠男子道:“桑儿忒没出息了,不过是个背影,都能叫你看呆了!”
我回过神,小声问道:“我同她是何关系?”
玉冠男子瞪大眼睛,震惊道:“你当真忘了?!”
我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你小声些!问你问题,好好回答就是了!”
玉冠男子讷讷道:“你们下月初五要成亲了。”
“成亲?”这回换我瞪大了眼睛,“我同她?两个女子?”
玉冠男子眼里燃起一丝火苗,只一瞬又灭了,道:“是,你同她,下月初五要成亲了。”
我怔愣了片刻,笑道:“同这样一个美人儿成亲,倒是不亏,只是她若晓得我不记得她,恐会伤心难过了。”
我又抓着玉冠男子的领子,道:“我为何会不记得事的?”
他还未开口,先行离去的美人儿便又折回来,气鼓鼓地将我的手从玉冠男子身上抓下来,道:“桑儿你竟将我支走,同槐元君暗度陈仓!”
原来这个男子叫槐元君。
不晓得这个美人叫何名。
我挠挠头,道:“是你自己飞走的。”
美人儿有些理亏,却又不愿承认,胡搅蛮缠道:“明明是你故意将我气走的!”
我惊疑道:“我何时气你了?你因何而气?”
美人儿面上很是气恼,我瞧着十分不解,这姑娘的行为实在匪夷所思,怎就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今日是来做正经事的!”玉冠男子,现下应叫他槐元君,道。
美人儿牵起我的手,“倏”的一下飞起来,速度快极了,我的心脏紧了几下,被吓得死死抱住她。
不多时,我们落在一个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建筑群中央。
美人儿感叹道:“以往未曾仔细注意过这天师堂里的样子,当真是华贵得很!”
槐元君紧跟着落下来,道:“几百年前,天师堂还是茅草屋。”
美人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怎的连个看守都没有,着实有些诡异。”
槐元君的脸上警惕起来,道:“莫不是有诈?”
“此处是禁地,一般弟子不得进入。”我脱口而出道。继而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是如何晓得的?
槐元君无所疑,道:“若如桑儿所言,一般禁地合该有禁制,我们怎的如此轻易便进来了?”
我喃喃低语道:“为何呢?”同时脚已然不听使唤,朝一个百鸟朝凤门走去。
门后是三排整整齐齐的牌位,地上是一个似龙非龙,又有些像蛇的图腾。
我怔怔地望着那些牌位的正中央,那里缺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这地底下,似是有法力波动。”槐元君出声道。
我在图腾上脚步轻移,思绪跟不上动作。
须臾之后,地底下传来轰隆隆的巨响,脚下的图腾缓缓向两边分开,我还在神游,美人儿眼疾手快,将我拦腰拽了一把,撞到她的怀里。
软软的,还挺舒服。
待响声停下,地上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槐元君道:“我先进去探探,你们在此等我。”
如此危险的事我自是不想掺和,然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
美人儿大约以为我十分想当领路先锋,亦不曾拦我一下。
望着像怪物血盆大嘴的洞口,我实则害怕极了,万一里头有东西吃人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没有失忆梗~放心~
☆、069 慕楠
踏入洞口后; 是一段向下的石阶; 甬道里有些阴冷;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攥住我。
“桑儿; 你怎的都不牵住我?”这语调带着股幽怨,听得人心里发紧。
我道:“抱歉; 我忘了。”
手里的柔荑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抓得更紧; 像是要捏碎一般; 弄得我有些疼。
我心想; 是我方才说错话了么?
只是现下,我没精力计较这些; 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指引我往前走; 似乎前面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天师堂从百万年前开始的古老历史。从壁画上的身形来看,开创天师堂的是一个女子; 起初只有她一人降妖除魔,救黎民百姓于妖魔鬼怪的蚕食之中。到后来; 许多修得正法的天师自愿追随她; 便成立了如今的天师堂。
从画中看; 初代天师堂众人十分恣意潇洒,都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后来,那个女子身旁多了一个女子,不论她在做何,那新来的女子都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直至天师堂始祖垂暮; 那静静守候在一旁的女子却依旧是双十年华的样子。
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
“咳咳~咳咳咳~”
甬道尽头传来一阵咳嗽声,听着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槐元君本想先行前去探查,被我厉声拦下:“这前面全是用秘法结出的机关,贸然闯进去,定会尸骨无存!”
槐元君停下动作,叹道:“我竟半点都未觉出异常,实在惭愧!”
“你不晓得是正常,上古秘法,大约也只有天师堂堂主有代代相传的破解之法。”我委实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讲出来的话,深觉现下自己仿佛只是个傀儡,被提线操控着。
身边沉默了许久的美人开口道:“桑儿当真晓得许多。”
我未答话,只道:“你们跟着我的步子走,大约不会有错。”
我屏气凝神,左行两步,倏然凌空而起,踩向左边石壁上的一块石砖,翻转身子,落在几丈外的圆台上。
站定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总觉空落落的。回头望了一眼,后面二人还在原地,该是在等我继续前行,让开这块落脚的地方。
不知为何,我又原路返回,扶住美人的腰,将她拦腰抱起,道:“勾住我的脖子。”而后轻点脚尖,一路变换步法,最后落在甬道尽头。
我轻轻放下美人,内心颇有些奇怪,现下发生的一切,真(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真像做梦一般不可思议。
美人低头敛目,十分害羞,那模样叫我这个女子看了,都心跳不已。
槐元君落地后,问道:“我们这是走到头了?”
我将袖中的短笛掏出,插入石壁上的一个圆洞,扭了一下,发出“咔哒”一声。
面前的石壁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去。
“孽畜!你败坏天师堂名声,我即便下了阴曹地府,也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的!”
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便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应该跟方才的咳嗽声出自一人。
槐元君道:“阁下稍安勿躁,我乃天族三皇子,不知阁下是何人?同天师堂是何关系?”
石门后,是两排吊起的牢笼,几个被惊扰的妖兽开始用力冲撞铁栅栏,伴着阵阵嘶吼声。
一个离地面很近的笼子里,坐着一个瘦弱的白发老者,低语道:“天族?”
半晌,他许是觉得我们不会害他,便缓缓道:“我乃天师堂第五百零一代堂主,识人不清,被孽徒关在这困妖笼里,五百年了。”
槐元君紧接着道:“原来如此,无怪乎天师堂五百年前突然作风大变!”
“连祖宗留给你的基业都守不好,当真是个废物!”
这句话又是从我口中蹦出来的,我却十分郁闷,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长者,这样讲话委实无礼。
“我的确是个废物,叫天师堂落在一个孽畜手里,辜负了师祖师宗的期望,若能以死明志,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然我决计不能叫天师堂的英明毁于一旦!还望三位能救我出去,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
槐元君道:“我们此番本想直接铲平天师堂,既是因着堂主的孽徒,那便由堂主亲自清理门派吧!”说着,指尖打出一道光,射向笼子,却是纹丝不动。
我摇摇头,道:“这是上古玄铁所制,尔等小辈,怎可能轻易弄开?”
笼子里的老者哀叹一声,道:“这都是命啊~既如此,还望各位能集结各路神仙,将本堂彻底除了,省得我那孽徒继续为祸苍生!”
我无甚感情道:“我可未曾讲过,我弄不开。”讲完,便拿起手中的短笛,放在唇边,吹了一曲,几条白色的丝线窜出去,缠住那笼子,不多时,笼子开始慢慢融化,槐元君飞身上去将白发老头带出来,放在地上。
白发老头猛咳几声,作揖道:“几位的大恩大德,慕楠没齿不忘!”
我摆摆手,道:“我只是不想叫她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你出去后若是无法让天师堂重振往日雄风,我便亲自来取你性命!”边讲着,头“突突”疼了几下。
白发老头在槐元君的搀扶下,同我们回到方才那个摆了牌位的堂里。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颤巍巍地挂在牌位后的墙壁上,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喊着:“师祖在上,不孝徒慕楠没能守好天师堂百万年基业,罪该万死!来日下了地府,必会当面向历代祖宗请罪!求祖宗保佑,让我亲手了结了那畜牲!”
我望着画上的女子,一时头晕目眩,眼睛里抑制不住地渗出眼泪,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那叫慕楠的白发老头叩拜完,打量我身旁的美人片刻,道:“姑娘的样貌同我们天师堂的开山鼻祖十分相像,真真是有缘人!”
我抬起头,脑袋里渐渐浮现出关于面前美人的点点滴滴。方才,为何一点都想不起她是谁?
“夫人,我脚麻了,可否拉我一把?”我浅笑着伸出手,脸上还挂着残存的泪珠。
☆、070 尾巴
九潇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许久。
我道:“我是不是好看极了; 叫夫人看得都挪不开眼?”
“少臭美了!”九潇收回视线; 转身对槐元君道:“这里的事便交给你了,我与桑儿先走一步。”
九潇揽着我的腰一言不发; 一路向南飞去。
静默了许久,她终是忍不住问道:“桑儿你方才; 确乎不记得我了; 是不是?”
我望着她紧绷的侧脸; 犹豫了一阵,还是答道:“是; 我方才; 不晓得你是谁,忘了这几个月的事。”
九潇咬住下嘴唇,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衣料。
我拿拇指轻轻抹开她纠缠在一起的唇齿; 道:“虽我方才脑子混沌了一阵,然我晓得夫人是我最珍视之人; 去何处都不会忘了带上夫人的; 你说是不是?”
九潇嗫嚅道:“你叫南海仙人好好给你瞧瞧; 莫,莫忘了,我们下月初五要成亲的。”
我贴在她耳边道:“夫人讲的,我记下了。夫妻之实都有了,还怕我跑了不成?”
“就你话多!”九潇面露赧色; 直至南海地界,再未讲一句话。
我晓得的,她是怕再多讲一句,便会哭出来。聪明如她,怎会感受不到我的变化?
落地时,上回那个大头鱼立时出现在我们面前,气势汹汹道:“尔等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姓甚名谁?所为何事?速速报来!”
我无甚闲情雅致同他磨蹭,直接将他打飞出去。
九潇看了一眼大头鱼消失的方向,道:“桑儿好生残暴。”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手滑了一下。”
九潇亲了下我的嘴角,道:“我在此等你,你可要早些出来。”
我回吻了下她的额,应了声:“好。”
待我走进南海仙人的楼阁小筑,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的乖孙女儿来了!快让爷爷抱抱!”说话的是一个面容俊逸、有些黝黑的年轻男子,同我上一世的爷爷很是神似,想必这就是莫云了。
我未理会他,直言道:“我同你们一样,是上古的神,是不是?”
莫云走过来摸摸我的头,道:“小桑儿十分聪明嘛!”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望了望外面的天,道:“今日没打雷,这便是意味着,有些事,你们讲不得,我若猜出来,却可向你们求证?”
莫云笑着点点头。
我呼了口气,道:“我同那天师堂的始祖,是不是有些瓜葛?”
莫云和南仙齐齐点头。
我心下已然有了大致猜测,又问道:“九潇……是她的转世?”
“全部正确!”莫云跳上桌子,指着我道:“不愧是我的孙女!”
“所以,槐桑便是为了九潇而生,却被修冥插了一脚。修冥,对我心有绮念!”我将此前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南仙搂住我的肩膀,道:“你这脑子究竟是如何长出来的?我们从未直言过这些,却被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又道:“莫云会在此,是不是意味着,我撑不到下个月了?今日在天师堂,我的神识十分错乱,想必也同这个有关?”
南仙叹了口气,道:“你今日损耗太大,确乎撑不到下月了。”
我握紧拳头,艰难地开口道:“等不到下月初五之后么?”
莫云表情变得严肃,道:“连明日都等不到。”
我带着零星的希望,挣扎道:“情根种上之后……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解不掉?”
“你给她种了情根?!”莫云几乎要惊得跳起来,“你晓不晓得,一旦种上情根,是同生共死的?!她竟也未抵触?那东西种上的时候合该十分难受才是!”
“是么?那她装得十分好了。原来她一切都晓得,所以都不曾疑惑为何没犯恶疾。”我低下头,不禁笑出声来,“我才是最傻的傻子。”
莫云悠然道:“唉,真是不懂你们之间的情情爱爱,纠缠了百万年,还是爱得如痴如怨。”
“罢了,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既我这副身子若死了,她亦活不了,我还何来其他烦恼?” 我道,“不晓得哪里的景致最美?我找个好地方同她共度最后半日。”
莫云拍桌子道:“十颗顶好的夜明珠!愿赌服输!”
“明明是你嘴快了一步,才叫你选了这个,哪有你这般赖皮的!”南仙面上十分不悦。
我愣了片刻,恼道:“你们这是……拿我做了赌约?怎的将死之人都不放过!”
莫云耸耸肩,道:“谁说你要死了?槐桑死的时候,我只救出来她的一条尾巴,身子早就祭了那封印了。这条银尾我可是替你养了五万年,你打算如何谢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南仙不是说,我这身子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内丹么?”
莫云道:“你这副身子骨,的确是弱不禁风,差一条尾巴,自然是承受不住九尾灵狐的内丹。她大约是没讲清楚。”
我见他二人极力憋着笑,怒喝道:“你们耍我!”
南仙摸了把我的脸蛋,道:“我以往还从未见过你流泪呢,这可怜劲儿,真真招人疼!”
莫云嗤之以鼻,道:“没见识,我当她爷爷的时候,可是见过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我捏的那两个人偶命格实在不争气,竟英年早逝了,害得我又当爹又当妈,将孙女独自拉扯大!”
我虽阴着脸,心下却是从未有过的劫后余生之感。
莫云道:“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虽只是条尾巴,此前修冥下的禁制和你自己封的结界,却一点不少。你安上这尾巴的时候,是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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