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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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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想吴七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许西元错愕,“难怪七郎如此卓尔不凡。”
  吴七郎微愣,哈哈一笑,“许大夫真是非常人。来日寻你一道喝酒如何?”
  “甚好。”吴七郎为人洒脱,许西元乐意结交。

  ☆、第二十二回 回禀娘子

  巷口吴府,朱门大院,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搬来苏州不过几月,少见有人出入平时与保安堂没有交集——本就是狐族,不乏修炼的妖精,通常不需要凡人医者,若不是昨夜王宅剧变,任谁也猜想不到那朱门之后竟会有这样的人家。
  千年妖精下凡报恩结亲已够稀奇,别说狐女与人类通婚后尚有族人来往。
  许西元好奇,不能问吴七郎,少不了对着白素贞东问西问。奈何白素贞一心向道少知别家事,反倒是小青对狐族有些了解。
  “狐族是众妖之中,与凡人接触最多的一族,许是和他们的修行方式有关。我们修炼讲究清幽,凡间最为喧哗,诱惑也多,不利于修炼,却是最好的试炼之地。若是道心坚毅,在红尘走一遭之后仍能坚守初心,则升仙有望,许多狐族经不住人间的繁华与情爱,反而折在此处。”
  许西元举手问道:“那狐族为何要选择这样一种修炼方式呢?太过考验妖性了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科学。
  小青不答反问,“你可知九尾狐?”
  “听说过,真有九尾狐?”传说苏妲己就是九尾狐变的。
  小青点头,“九尾狐非妖非仙,是狐族至高无上的大能,见之则吉,有机缘的能成人间王者。几乎每一个狐族的人都想修成九尾狐,寻常的狐妖每经历一次情劫方能修成一尾,也即是说成为九尾狐需要经历至少八次情劫。一次情劫都有可能毁去修行,莫要说要经过整整八次情劫。”
  许西元听得两眼放光,“那狐族到凡间,是因为凡人多,好挑选情劫的对象嘛?为什么不挑别的妖精?或者在本族内选人?在狐族之内选人不是更方便么,一次能解决双方问题,一渡渡俩。”
  这样多的问题,这样多的奇思怪想。白素贞听得好笑,伸手弹许西元的额头。寻常人见到被挖心的尸体或是听说妖精后人,早吓得魂不附体,若是许仙……早在见到尸体的那一刻便吓晕了吧,也就不会有得知狐族的后续。
  这动作实在亲昵,小青眸色微黯,顿时失却了说下去的欲望,不耐道:“许西元,你怎的那么多问题?都那么晚了,你不睡觉,还有孕妇要睡呢。”
  “呀,是是是,是我太兴奋了。”这一次许西元没有觉得小青挤兑她。晚上一来一回费去不少时间,回来之后又把王宅之事连带吴七郎一起同白素贞说了,这会儿怕是快要子时。“白娘子,抱歉抱歉,一时忘了你需要早眠。你身子要紧,还是快睡吧,有别的问题我明日再问。”
  还问……
  小青白她一眼。
  白素贞笑道:“西元甚是好学。这个问题我来答你如何。”
  “还请娘子赐教。”
  “情要成劫,必然情深,若是你知道对方只将你当作修行工具,又如何能深情得起来。同为狐类,都有此需要,若一方有歹心,只为哄对方入局,岂不更糟。况且,狐族虽多终归有限,要寻到一位可以渡劫之人,也是困难。所以许多狐族之人多往人间历练。再者,人比起妖精终究寿命短暂,若情劫难渡,总有淡忘的一日。”
  听完解释,许西元叹了一声,“可若是两人真诚相爱,想一生一世,那狐妖岂不是太可怜了,要早早面临失去爱侣的痛苦。”
  “因此,人妖不恋是最好的选择,就算要恋也该找个匹配的妖。”小青望向白素贞,若有所指地说道。“况且,我们不似狐族,只消专心修炼,大道可成,不用非去渡那情劫不可。姐姐,你说是不是?”
  这居心昭然若揭呀。许西元瞥她一眼,了然一笑,却没有出声反驳。
  白素贞双眸透出一丝迷惘,只道,世事无常,情爱一事非人力所能控制。
  许西元以为她想到许仙,一边扶着她往榻上坐,一边道:“怎么都好,但是呀,莫要混淆爱和责任就好。”
  白素贞问:“此话怎讲?”
  “爱是爱,发自内心浑然天成无可抗拒,但认为自己应该爱而去爱则不是这样,有时人会混淆。”
  小青道:“听你们说爱爱爱的我头都疼了,姐姐你早些休息。”说罢,启门而去。
  许西元说完那句,顺手替白素贞除了鞋袜,万幸,妖精不用缠足。白素贞面上蒸起一层热气,伸手挡了挡,没让她继续替自己脱外衫。
  “夜了,不劳师动众洗澡,我去擦擦,你先睡吧。”
  “你速去,我等你,有话要问。”
  许西元再次回房,白素贞着了内衫,倚靠在榻上等她,见她来了便让她坐在榻边,自己直起身端详她一会儿后问道:“今儿见着有血洞的尸体,一点都不曾怕?”
  不曾想白素贞等她是为了问这个,许西元老老实实说:“乍一看有点惊悚,气味也不好闻,叫人反胃。还想过那个吴七郎和王氏是一伙的,把我骗去想吃了我。”
  白素贞莞尔,“你很好吃么?”
  “如果我说我的魂魄有香气很好吃,但是肉质一般,会不会很不要脸?”
  白素贞轻笑不已,几乎要埋进许西元的怀里,“我晓得你前头指的什么。”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不过许西元听懂了。不似生气,还好还好。
  “那吴七郎姿容好看么?”白素贞又问。
  “啊呀,颇有魏晋之风,那叫一个风度翩翩,风流俊雅。”
  “哦,那恶鬼呢?”
  “美艳,我见犹怜又招人欺负的那种美艳。”
  “难怪西元这般胆大。”白素贞表情微妙,似嗔似怪,斜斜瞥她一眼,“果真是好看就行,嗯?女儿家怎的这般贪色?”
  “冤枉,我只看看而已。再说,有白娘子你珠玉在前,旁的美色哪里入得了眼。”
  “花言巧语。你与那吴七郎在门口可聊了好一会儿呢,不是因为他生的好看?”
  许西元偷笑,要是拿许仙这副躯壳去搞个基,不知白素贞会不会疯。
  白素贞哪能猜到她的想法,见她笑而不语,便又横她一眼,从枕边摸出一只草叶纹香囊交给她,嘱咐道:“如今我身子不便,你又总在店前忙碌时不时还要出诊,外头好看的妖妖怪怪这许多,你这人胆子大,恐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把这香囊随身带着,若遇危险,我自会来救你。”
  这还是许西元第一次拿到白素贞的秀品,虽说身上的衣衫也是她缝制,但总觉得这种小东西在古代人这里别有讲究。她拿起香囊放在鼻前闻,提神醒脑,待要解开看看装了些什么,给白素贞按住了手。情急之下,手竟按在了她的嘴上。她的嘴唇贴着她的手心,只要她稍动一动,便是一个亲吻。怕白素贞不喜,许西元没有动作。
  白素贞故作不经意地收回手,道:“我在上头施了法术,一解开法术便会失效。”
  “那香料用尽时?”
  “我自会更换。总之,你不许打开。”
  听出白素贞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但她的不许听来格外诱人,有一种执拗的娇憨在,眸中那一丝光芒里裹着化不开的柔情,把许西元的心勾得悸动连连,欣喜之余忙保证自己不会打开。
  这一夜,她做梦都好像跌进了春花里。
  

  ☆、第二十三回 晴天霹雳

  没两日,王大郎的死讯传了出来,几乎每个到保安堂看病抓药的人都会提上两句,一时众说纷纭。光王大郎死在谁手里就有好几个版本,什么他娘子私通小叔谋杀亲夫;什么王大郎食了壮阳的药物七孔流血而死;什么王大郎对良家女子不轨被该女子杀死;还有王大郎惹到秽物被吸了精气……从谣言内容来看,王大郎生前在别人的印象里算不得好人,连一种体面、正常的死法都没有。
  而杀死王大郎的真凶——美人儿恶鬼,此刻正笑吟吟地坐在许西元对过,石榴色的纱裙,雪肌花容,若不是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血腥煞气,于此人少的阴天不失为保安堂里的一道美景。
  可这煞气的味道实在有些重,许西元揉了好几次鼻子。
  美人儿恶鬼不满,杏目一竖,指着许西元的鼻子道:“许大夫,你是何意?”连指甲都是血血红的,不知是否鲜血染就。
  许西元苦着脸,一副不想招惹精神病的表情,道:“这位娘子,难道你闻不出自个儿身上的煞气?闷闷的,腥腥的,话说你到底杀过多少人呀。”
  美人儿恶鬼答得老实:“没数过,好色的男人那么多,死个十七八个也不稀奇。”她抬手闻闻自己,“为何我闻不到你说的煞气?”
  许西元敲敲鼻子,“你鼻子不好。”
  “你鼻子会灵过我?你是妖精?”妖魔鬼怪的五感都要好于凡人,美人儿恶鬼怎么都不信区区一个凡人的鼻子会好过自己。
  “那便是另一种可能,你长期处在这样的煞气之中,鼻子早已经适应这股味道,因此闻不出来。”
  “姑且信你。”
  她一出现在保安堂,身上的煞气便弥漫开来,寻常人如陶掌柜、张甲未必闻得出来,但白素贞、小青和小二黑确实确确凿凿被熏到了。
  许西元没有吩咐,小二黑便躲在后头偷看,他记得这个恶鬼,随随便便挖人心脏还自以为很有道理。
  白素贞和小青觉得不对劲,一个下楼,一个从后院进店,见小二黑在帘后偷看,陶掌柜和张甲有样学样也偷偷看许西元和那恶鬼,他俩不知那女人是恶鬼,只当是和东家说笑的小娘子。两人发现白素贞来了,忙假装低头,还重重咳了几声,像是要提醒许西元。
  小青挽了袖子待要把恶鬼赶走,白素贞拉住她摇了摇头。
  咳嗽声落到美人儿恶鬼的耳朵里,她娇笑道:“你的伙计可是忠心,他们提醒你你家娘子正看着我们,他们会不会以为我同你有奸//情?”
  许西元想也没想,“他们吃饱饭没事做闲得慌,怎么想都有可能。”
  “哪有你这般说自家伙计的。那你家娘子会这样想么?”
  许西元扫了帘子一眼,笑道:“不会。还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美人儿恶鬼道:“你可以叫我……娇娘。”
  “娇娘,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贵干?我观娘子之相,不像是有个头疼脑热的。”
  “我来抓药。”
  “何药?”
  娇娘递了个媚眼,道:“催//情//药。”
  许西元心里一突,想到匣子里放着的相见欢,口中道:“没有那种药。”
  娇娘道:“你这不是医馆药铺么,怎的没有?我看你这大夫,也不那么有用。”
  “大夫治病,催//情//药害人。”
  “那是你孤陋寡闻,催//情//药也能治病。”
  呵,许西元心想,这是要治性冷淡还是神经病?
  她哎了一声道:“娇娘,强求无福。你杀了别人的官人,哪怕那人十分不堪,但总是她的结发丈夫。你若是再用药物迷人心智,还让不让她活了?”那夜就听这恶鬼对着王氏姐姐姐姐的叫,甜腻的来。先夺人丈夫,再杀丈夫占妻子,这恶鬼怎的这般草莽。
  娇娘摸着胸前一缕长发,闷闷的说道:“你这大夫,怎么该知道的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知道那么多。”
  “这位娘子,我也很无奈。”那王氏长得不好看,人不好脑子也不好,也不晓得她看中对方什么。“你看中那人什么?”
  恶鬼之所以称之为恶鬼,是因为面上带煞,又因杀人和怨气的缘故,再美的脸在不笑时总有几分凶恶。可提到王氏,娇娘凌厉的脸上竟掠过温柔之色,连带着煞气也弱了些许。“她劝我离开的时候,是真心为我好,还给了我盘缠。”
  还真是……抓着一点温暖就凑上去的缺爱恶鬼。
  “许大夫,我要抓药。”有个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帘子后头躲着的人统统走出来,小二黑扶人,白素贞接待,小青接了药方交给陶掌柜。
  都借此机会好生打量恶鬼。
  许西元见白素贞瞧她,对她笑一笑,“娘子,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诊脉检查一下?”
  白素贞说不用。小青嗤笑道:“许官人你有真意思,孩子怀在姐姐肚子里,她的情况她不比你清楚?”
  许西元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他们的打量娇娘岂会不知,她毫不示弱地看回去,倒叫她看出点特别来。“许大夫,你家娘子……”
  “怎么?”
  “如果我说你家娘子不是寻常人?”
  这妖妖怪怪之间频道还蛮通畅的,居然都能看出对方是不是人,但为什么她们看不出自己不是原装货呢?难道说魂魄在这躯壳里安营扎寨极为稳固,身魂合一了不成?
  “许大夫?”
  许西元回神道:“她本来就不是寻常人,天上地下独此一个。”
  话里话外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娇娘没有咬着白素贞的身份不放,反而颇有些惆怅地说道:“王大郎提到她时从没有这样,他总是说她妻子不懂他。”
  “那可不嘛,要骗你这小娘子,渣男的套路就是这样。她不懂我,我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是我娘叫我娶她的。反正都是别人不好。”
  娇娘颇感意外,上上下下打量一脸戏谑不屑的许西元,“许大夫,你这一番话,倒是叫奴刮目相看。一般男人只会说,男人都是这样的。”
  “许大夫,干脆你收留我吧。”
  许西元说得嘴巴干了,刚喝一口茶,听到这话险些喷出来。“不行。你杀了人,会给保安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你没有杀人,让你住店里倒是别无不可。”
  “住店里?”娇娘本是随口一说,不想许西元认真答了,一种难以言喻混杂着酸涩的感动涌上心头,嘴里却不满道:“王大郎让奴家住书斋呢。”
  “所以他翘辫子,死了。而且你看,我家没有书斋。”
  后边没有看诊的病人,两人如寻常友人一般随意地说话,知情者守在一边不敢离开。小青越看越奇,对白素贞说道:“姐姐,这人跟个恶鬼也能聊那么开心,我也是服了。她才是真正的妖孽吧。”
  白素贞抿嘴微笑,“那是因为恶鬼的皮囊好看。”
  小青道:“再好看也是恶鬼,她见过被恶鬼挖心的尸体,怎的完全不怕呢?想不通,想不通。姐姐,你以前说我不懂人。遇上她之后我才发现,我真是不懂人。啊,姐姐你越来越像人,我也越来越不懂你了。”
  “胡说八道。”
  “你看看你,几句话的功夫瞄了她七八次,你再看看她,几句话的功夫瞄了你五六次。虽说你如今怀了孩子,不可妄动法力,但眼下我们早已用法力锁定那恶鬼,她稍有异动,便能立刻扑杀她,何至于还要留在这里看着她。”
  “谁说我看她了。”白素贞嗔道,“你快做晚饭去。”
  “是是是。”
  又说了一会子话,娇娘才走,走时友善地同白素贞与许西元道别。许西元起身送她至门口,她走了几步,回转身行了一礼。
  白素贞斜睨着许西元才要取笑她,就听得外头喧闹声声,街上的人三三两两涌到前面,不晓得有什么热闹可看。
  “快走,快走,前面有高僧收妖。”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真有妖怪,我的老天。”
  高僧二字令白素贞和许西元两人同时眼皮一跳。
  “我去看看,你在店里等我。”娇娘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收妖,莫不是她?
  白素贞才要拒绝,许西元又道,“外头人那么多,冲撞了你如何是好,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罢了,你去吧。”
  许西元握握她的手后方随着人流的方向过去,越是靠近越有不详之感。
  人群自发围成一个大圈,圈子中间是一团石榴色,不是娇娘还会有谁,她蜷着身体,双手捂脸。
  三米开外,站着一身孝服的王氏和一位手托金钵的年青和尚。和尚穿着寻常僧衣,不知感应到什么,朝许西元的方向投来一柱目光。好一个面容俊秀的出家人,似高山之雪,雪域之花,像夏日里的那道白色月光,他嘴角翘着,眉目多情。
  但当他看向娇娘时,所有的多情、温和统统不见了,他站在那里,收敛了一切表情,堪堪望着已然卑微的娇娘,像是世上最严酷最无情的执刑者。
  “恶鬼,还不现形。” 声音如冰剑一般寒凉。
  他举起金钵念了一句口诀,一道金光笼罩在娇娘的身上。
  随着周围倒吸一口冷气,娇娘发出痛苦的声音,至为可怖的是,那张妖娆的面孔自头顶开始剥落,露出厉鬼的样子来。
  红颜白骨。周围的人一下子吓跑大半。王氏亦吓得躲到和尚身后。
  “恶鬼,你可知罪?”和尚冷冷淡淡,却透着威严,好似至高无上的神。
  许西元本能反感。
  娇娘的嘴巴周围已没有新鲜皮肉,牙齿一张一合发出声音,“我不服。我本是山魈,从不食荤腥不伤人性命,却被人捉去剥皮,变成恶鬼之后借用别人的皮囊有何不对?凭什么那些人可以肆意杀戮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和尚根本不屑听她所言,“花言巧语。你食人心脏,取人皮囊,害了十数条生命,贫僧受命于佛祖,降妖除魔,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娇娘再不分辨,只哀声道:“姐姐,你好狠的心。”
  王氏露出半个脑袋,往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害我官人性命,还想害我,幸好我托二郎找来法师收你。否则,我全家老小岂不是都要命丧你手。”
  娇娘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和尚动动嘴巴,一滩石榴色立时化成了黑水。
  许西元浑身发凉,方才与她言笑晏晏的美人竟在短短一瞬间消失于天地之间,连一抹劫灰都不剩。明知她杀人在前,死有余辜,可她却为她感到难过。
  “这位小哥好个相貌。”和尚告别王氏,朝许西元走来,笑容和煦自我介绍道,“贫僧法海,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法!海!
  晴天霹雳。
  许西元感觉受到了惊吓。法海不是白眉毛白胡子的老秃驴,而是眉清目秀,好看到惨绝人寰的冷酷凶残和尚。
  在她没有任何作死的情况下,居然自个儿出现了。
  “小哥无需害怕,贫僧已将那恶鬼除尽。”法海以为许西元惊魂未定,柔声安慰。
  呵呵,呵呵,许西元不自然地干笑几声,“大师好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礼拜二一早考交规,明天要复习,最晚周三会更新

  ☆、第二十四回 美人如玉

  法海的笑比那春风更宜人,比那秋月更疏朗。没有人见过这般的和尚,平素庙里头那些不是肚满肥肠就是面目可憎。过往的路人惊诧法海的厉害又为他偶然展现的温柔所吸引,纷纷停驻脚步看他,冲他合十行礼,有些甚至还拜他,把他当作活菩萨。
  一个人跪,数十个人都朝他跪下了。法海面前只有一个站得笔直僵硬的许西元,若走进细看,定能发现她面部表情极为轻蔑和不屑。许西元亦发现,周遭的举动对法海没有任何影响,他起初不理会他们,待他们跪拜一地,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如玉的笑容依旧,只是嘴角多了一分与许西元近似的不屑。
  法海朗声念一句佛号,当是用上了狮子吼或者内力之类的武功或是法术,阿弥陀佛四个字字字扣在心间。
  跪倒在地的人再次惊呼叩首。
  轻视世人,又深知如何利用他们,装十三一流。眼前的法海可比任何影视小说里的法海都高明万分,整一个心机和尚。一旦被缠上,怕是讨不到好。
  察觉到许西元眼中的寒光,法海微微一笑,执了许西元的手说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谁跟你我们!我和秃驴没有话说……哪怕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秃驴一样没话说喂喂喂。法海三两步便带她离开人群,拐至街市少人处。待停了脚步,许西元才能奋力一挣,“大师你拉拉扯扯做什么。”
  “施主又不是小娘子,怎的还男女授受不亲不成?”
  许西元面孔一板,“大师好生轻佻,孰不知有些人自称佛门中人,专挑童男少年下手。”
  “施主难道还是童男。”法海故作诧异,好生打量许西元一番。
  许西元没羞没节操,“大师难道不想做童男还是早已不是童男了?”
  法海道:“小僧自幼出家,一心向佛。”
  秃驴,我和你不熟,你不用跟我解释。身为一个女儿心男儿生的穿越人士和一个道貌岸然的油滑和尚斗嘴,说的还是这种话题,也就只因对方是面如冠玉的和尚了,哎,无趣。过了乍见法海的惊艳,淡了对法海收妖的担忧,许西元一下子没了劲头,意兴索然地说道:“大师有何见教?若无示下,在下要回去了。”
  适才灭妖之时,围观者有惊叹、有仰慕、有畏惧,却没有一个似许西元一般充满厌恶的,刚刚这人还露出他从没见过的不耐烦。法海踏出一步,没有马上让她离开,反而问道:“施主似乎对方才那恶鬼有所不忍。”
  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许西元直接道:“她有名字,叫作娇娘,名字是一个代号,也是祝福,无论是爹妈给的,还是自己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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