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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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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她心道。真是莫名其妙。
  这两人眉来眼去,两道士同时在心头暴喝:“无耻!”若许西元果然如白素贞所说,今日此番作为实是无功而返。当即,陈元一道:“既如此,我师兄弟二人也不多言。大官人,需知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许西元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正是聪明面孔笨肚肠,陈元一和杨元二正欲甩袖而去,就听许西元道:“四个字四个字的了不起啊,我也有一句话送给你们。多管闲事多吃屁,少管闲事少拉稀。”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谢无责任的少管闲事少拉稀

  ☆、第二十回 坦诚相告

  终于到了必须坦诚相待的时刻。
  道士走后,小二黑被白素贞打发去清扫保安堂周围残余的硫磺粉。许西元嘱咐他留些硫磺粉,以便来日有所参照对比。
  上真观道士来的突然,以往的剧本里从未出现过。一般道士,要真遇上妖怪,打着收妖的旗号,蛮横不讲理是肯定的。但这两位对白素贞很是忌讳,礼貌一分不少,像是知道她的本事。见到真人,一没喊打喊杀,二不敢捉妖降怪,那是来做什么?难道撒点硫磺粉恶心一下白素贞,顺便通知她家里有两个妖?
  就算天天啃咸菜,道士也没有那么闲呀。
  小青方才说,此硫磺粉非寻常硫磺粉可比,功效显著,是防治蛇虫鼠蚁的良品。啊呸,她说的是针对她们姐妹的猛药。寻常硫磺粉加雄黄,除非食用,否则不能动她们一星半点。那还是花了点本钱的。
  这么落力,就为了白素贞?难道说上真观什么道士头子看中白素贞,找了小喽啰来挑拨离间,之后趁虚而入?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白素贞坐在桌边,凝视许西元的眸色晦涩难名,浑然未觉一缕发丝散落在脸畔。小青站在她的身侧,为她马首是瞻。这对姐妹、主仆一贯如此。姐姐坐着等,小青便站着等。她不知两人在楼下发生的事情,但白素贞的异样,她却是知道的。
  白素贞在等许西元主动开口解释,等着等着,就见那人杵在那里神游。瞧那脸色,约莫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种神情时常能在许西元脸上看到,梦幻般的仙游,似灵魂出窍,又没有真的出窍。
  想什么这样入神?
  白素贞无奈,原本绷着的脸缓和下来。“西元。”
  她一叫,许西元回过神。自那夜之后,每次白素贞叫她的名字,她难免会想起她伏在自己身上,像一条蛇那般缠绕自己的样子。一旦想起,便会露出那种古古怪怪想笑又忍笑,想说又忍话的表情。白素贞见多了,便晓得她在想什么。
  “许西元!”她气道。
  声音不可谓不严肃,恼羞成怒莫过如是。
  “小的在,白娘子有何吩咐?”许西元一改连日冷漠,嬉皮笑脸地应声道。
  白素贞:“……”
  小青在一旁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在许西元那油滑的笑脸上扎几个孔。之前她不欲白素贞和许西元独处,为了防止许西元皆许仙的躯壳占白素贞便宜。谁晓得他们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是姐姐主动的。现在她受不了与她们同处。随时随地被噎到不说,很容易就胸闷气短眼瞎。原来她觉得许西元看上了白素贞,现在她反倒觉得因为肌肤之亲的关系,白素贞看上了许西元,这许西元到手了反而不上心。偏生姐姐觉得是自己不好,简直气死。
  不过姐姐总是要回山继续修行的,小青也算是想明白了,现阶段由得两人去。一个神神叨叨,一个怀孕情绪不定,怎么相处都会隔着一个孩子。她常听来往的大娘说,女人要是生了孩子,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很容易和官人生分。
  当下,她垂垂自己的身子骨,隐隐酸痛,说道:“你们有话自己说罢,我不在这里碍眼了,烧水洗浴去。今天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什么时候小青这样知情知趣了。许西元笑道:“青娘子好生休息,睡一大觉到天亮,包治百病。”
  “哼。”小青经过她跟前时踩她一脚,并不十分重。
  白素贞摇摇头,暖了声音道:“西元,今日之事,你还不想同我说嘛?”
  黄昏最后一缕光线寂灭,白素贞点燃蜡烛,她自是能黑暗视物,许西元不能。可这人目光这般炯炯,她倒是有些后悔了。
  就该她什么都看不见。
  许西元陡然一笑,“娘子可是我们那时的名人。”将影视小说中的白素贞与小青一一说来,直将白素贞说得目瞪口呆。太多关于她的传说。
  从以美色惑人的妖,到修成正果的仙。
  因为一个叫作法海的和尚,她被压在雷峰塔下,直到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和尚抓她可能是因为垂涎她,也可能是因为看上了许仙。
  她为许仙生一个儿子既叫许梦蛟又叫许士林,长大之后和小青一起把她从雷峰塔里救出来。
  小青多是忠心于她,有时会勾搭一下许仙。
  许仙经不起诱惑,总是会和尚说得五迷三道。她有时忏悔出家,有时出家为了砌塔将她镇压,有时还与她一同升仙。
  没有一个故事的结局是她所想要的。
  没有一个。
  “西元是说,在你那个时代,我是旁人眼中的笑话?竟流传这许久?”白素贞淡淡一笑,溢出她难得显露的骄傲。
  感觉到白素贞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许西元忙道:“不,大家都喜欢你,觉得你至善至真。哪里像是妖,分明是菩萨,就是……”
  “就是?”
  “有点眼瞎。”许西元吐了吐舌头,“不过,谁也无权评论别人的私事,谁也不知实情如何。”
  白素贞道:“哦?你不也觉得我识人不清么。”
  “不不不。”许西元道,“我现在觉得你可能和我一样。”
  “什么?”
  “颜控。就是长得好看什么都可以。”
  “啐!”
  自己的事情被人似预言一般胡说,三分真实,七分多变,饶是白素贞修炼了一千八百年,定力非凡,也不免心头惶惶。“大敌是法海?”
  “对。”许西元知她不痛快,握住她的手道:“我若接了三皇祖师会的差事,就会有小人要挤兑我们,让我们一同呈现宝物。你那么为你那许仙的面子着想,又仗着技高人胆大,寻一处盗宝。若不幸盗去了梁王府,累梁王中风,他那禽兽儿子会来此间找我医治,顺便发现宝物,骗我俩去梁王府。他这人心思歹毒也细致,三来二去找了法海出来。你救我,法海重伤青娘子,之后我们被发配到镇江。
  许仙不听你话去庙里,被法海软禁。你去救他,与法海大战一场,青娘子受伤,你情急之下,唤了五湖四海水淹金山寺,导致无数人丧命犯了天条。法海有佛祖赐下的金钵,你腹中孩儿会救你,但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待你生下他之后,法海会找你算账。”
  “故而,你一再要我们谨慎低调就是不想我们遇上法海?”思及许西元苦心,白素贞心中一动,眸光柔和。
  “正是。不过,上真观道士、相见欢这两样,从没在那些故事里出现过。”
  “你既说故事是后人编的,有出入至正常不过。你有所不知,今儿除了上真观道士,还有别人出现。”
  “别人?是谁?你有没有……”
  白素贞抿嘴一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无事。有两个人出了手,一人阻我,一人阻他,都是小打小闹,闹着玩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
  “让你家青娘子收敛收敛她的莽撞脾气才是。”端详白素贞一会儿,已不见她面上的愠色,许西元收回手,“如今你家惹祸精许仙不在,应该没有大碍。你不必太过忧心,只要我们小心低调,不行差踏错,不伤人害命,那自然无事。”
  许西元真诚的语气打动了白素贞,既知何处险要,避开了便是。她一心向善,从不愿害人性命,又怎会生事端,当下额首道:“西元说的是。”
  “你也该累了,我让青娘子侍候你沐浴。”说清楚一切,许西元格外轻松,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西元。”白素贞忽然唤住她,“故事里从不曾有你。”
  “当然,故事里怎么会有我。”似是觉得白素贞尚有话要说,许西元便等在门口。
  良久,白素贞方道:“你可要认清了,我不是你那些故事里的白素贞。”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明天五点就要起床去城市另一头学车的我。
今天有人手误打错字叫我寿桃……
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好过寿头,吉利。
改成寿桃或是寿包会不会招财招桃花呀?

  ☆、第二十一回 隔壁老王与七郎

  当夜,不知是否因为把纠结的事项一并说了,许西元一夜好眠。梦里那名唤白素贞的大善女妖友情参与,在星空下她注视着她认真道:西元,你可要认清了,我不是你那些故事里的白素贞。
  她当然晓得她不是故事里的白素贞。
  故事里的白素贞不会凶她,她会,故事里的白素贞也不会扑倒她,她,兴许是再不会了。
  故事里的白素贞逃不开被镇雷峰塔的命运,但是她,没有了许仙,没有了累赘,还完前世的债,事了拂衣去。她自有广阔天地,无穷生命,何须在凡间留恋。
  能见到这样无拘无束回归真我的白素贞,许西元为之高兴。
  瞧,都要喜极而泣了。
  睁开眼,天微亮,房内空气的气味有些古怪,像是雷雨过后,新鲜清新。
  白素贞盘坐在床榻上,吸进最后一缕白烟,霍然睁眼,喜不胜收。昨晚她听说那些故事,虽觉骇然,但不至于太当一回事,故事毕竟是故事,就像话本子一样,都是人编造的,哪怕她是话本子的主角,她不是那写话本子的人,写话本子的人不是她,故事发展自然不同。她修炼了一千八百年,见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里,但许西元提到法海,她记不得曾与此人有否过节,存有防备心总是好的。妖行世间,难免遇上些自以为替天行道铲除妖精的人,要是道行高过她,终是不妥。无论人妖鬼魅仙佛道,一开始总是用实力为自己争取。
  她破天荒修炼一夜,神清气爽,功力竟有所进益。这还是她下凡一来头一回在人间修炼,因对未知充满危机感。自从和许仙在一起之后,为了隐瞒身份,她没敢修炼,只偶尔点拨小青。做凡人,一日三餐,四季衣裳,要开店诊治,要料理家事,尽管有小青帮忙,但许多事情还要她自己去做。许仙只管在外头张罗、看诊,孰不知,除此之外尚有许多事情。
  直到许西元出现之后,她的事情才算少了。许西元用什么阿拉伯数字算账记账,干脆利落错误少,还提到什么进销存,便于了解药材的采购和库存。日常事务她会与不会都主动帮忙,不似许仙,严格遵循男主外女主内的人类法则。凡事还要以他为先,给他面子,说尽好话。
  家务事消磨人志,妖精也未能免俗。
  许西元来了之后,这方面都不成问题。她不需要讲好话来满足她的自尊心。与她一起很是轻松,大概是她那个时代的好处,没有那些约束,连带白素贞都觉得有个能了解自己是怎样的人感觉很舒服,无需太多隐瞒,无需时刻圆谎。
  尽管这人对她的所知皆出自于故事。
  可这人目光澄澄,一如此刻。她正为自己的功力大增喜悦。不是怀疑,不是恐慌,而是真真实实的喜悦,哪怕此人尤带三分怅然。
  “梦噩?”
  “美梦。有你。”
  白素贞心中一涩,“故事里的白素贞?”
  许西元一愣,随即笑说:“眼前的白素贞。”
  这笑容让白素贞酸楚,她不想看她,又不得不看她,“你可别看错了人。你眼前的白素贞是妖,不是故事里那个尽善尽美的人。汉文。。。。。。许仙,可就是被我现了原形吓死的。”
  就差没有问许西元,你怕不怕。
  许西元轻笑出声,“我倒是觉得你比故事里可爱许多。”
  发自肺腑,格外真诚。白素贞羞而不语,旋即又想到许西元爱美的本性。
  白素贞此人正如她的名字,素心、贞情,正正经经,严谨认真,平时并不爱与人调笑。加之古今有别,现代人脱口而出的赞美恭维玩笑,哪怕无关风月,在古人那里都是轻佻的表现。许西元以为她不喜欢自己这样说,忙解释道:“啊,不要在意,你说的我都记得。那样的事情不可再有,我要与你保持距离。你放心,我打不过你。之前只是魂身分离难以控制,以后不会了。”
  只是难以控制。白素贞默然。哪怕那晚情事非她所愿,但任谁听到只是魂身分离难以控制这种话,都不会高兴。言下之意倒像是她用的身体千肯万肯,她自己诸多不愿似的。
  也不知是谁,听自己说再不可如此的时候那不高兴的表情,还天天和她赌气。她以为自己所能见到的只是许仙的躯壳么。不,她每日所见的是许西元。魂魄远比她所用的躯壳更为真实。
  无论如何,白素贞终究是要离开的。想到自己的那个梦,许西元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道:“过几个月把孩子生下来,你也就功成身退,求得圆满了。”不知说与谁听。
  白素贞动动嘴,没问出那句“那你呢”。
  明明她是笑着的,可自己怎都笑不出来。只想着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全然忘记了自己功力大增加的喜事。
  酉时,许西元与白素贞对完帐伸了个懒腰,小二黑做店中最后的整理,保安堂正准备打烊。一位年轻郎君几步跳到台阶上,扶着门问道:“许大夫,许大夫可在?”
  “不知郎君有何贵干?”许西元到门口相迎,眼前一亮。那郎君,头戴玉冠,着白色衣衫,上有鸟纹金线暗花,腰间还系着一柄剑。整个人丰神俊逸,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年轻郎君行个叉手礼,道他是巷口吴宅七郎,受对门王宅娘子所托,为其夫寻一大夫。“王家嫂子未说明王大郎所犯何疾,依在下所见,她面如土色,王大郎怕是恶疾。还请许大夫过府一断。”
  许西元道一声好,命小二黑取药箱,打算走一趟。白素贞走过来,让小二黑与许西元同去。
  许西元待要说小二黑要帮忙打烊。白素贞横她一眼,眼波中含着春风一般的温柔:“这些事我和小青都会做,你且去看诊。有事可遣小二黑回报。”
  许西元点头应了,走到门口回头张望,白素贞嘴角微勾,似是在笑她,她心里头像是被那似有若无的笑撩拨了一下,忙转过头不再去看。
  吴七郎在前引路,许西元与小二黑跟在后面,三人匆匆赶到王宅。
  王氏接待他们的是泣不成声。
  这样的哭法,多半说明那要求医的人已经咽了气。
  踏进王宅,小二黑警觉,小声在许西元耳边说:这里有些不对劲。
  许西元夜轻声对他说,若是遭遇变故,不要管她,先逃回家找娘子与小青。
  一直走到里屋,小二黑才点头答应了,许西元失笑。
  这小二黑是在犹豫挣扎要不要按照她说的做吗?
  里屋内,王大郎被摆在榻上,没有出的气,也没有入的气,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吴七郎低声道了一句小心,当是警示。
  待走近看,王大郎胸口一个碗大的洞,内里空空,心脏似是被人生生挖走了。
  小二黑吓得药箱险些脱手,他不过是个吃素的山魈,哪里会常见这等生猛血腥的场景。
  吴七郎与许西元小吃一惊后,看向垂泣的王氏。
  吴七郎皱眉问道:“王家嫂子,这是何意?”
  王氏颤声道:“官人他当是还有救的。是不是?许大夫。”目中悲切不似作伪。
  可谁能保证不是个精神分裂呢?这种人电影里太多。经不得刺激。
  许西元沉声道:“大郎遭此变故,遇上仙人约莫还是有救的。不过,王娘子请恕在下一介凡人,回天乏术。救尊夫,非是我这等凡人可为。”
  王氏哀嚎不已。
  忽然刮起一阵阴风,许西元手臂上一阵鸡皮疙瘩,一个美人款款走来,未语先笑,“姐姐,你那官人见色起意,死了都是活该,哭她做甚。”
  “你这个妖物!”王氏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指着美人骂道:“都是你害我夫郎性命。我要与你拼了。”她冲到美人面前,就要与她拼命,美人儿咯咯笑着,转一个身,王氏才要跌倒,又被美人扶住。“姐姐怎的这般不小心。”
  王氏拿她无法,求助吴七郎与许西元。“这妖物害我夫郎,求两人高义,助我一助。”
  许西元默默翻了个白眼,简直要冷笑出声。这美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十之七八不是人,他们拿什么高义,凭什么高义?王氏是死了丈夫还想拉两个垫背的?
  吴七郎扫了一脸事不关已的许西元一眼,踌躇道:“这……贵府内宅之事,我等外男不便插手。嫂子自去报官便是。如今大郎身死,许大夫无能为力,这身后事若有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为嫂子效犬马之劳。”
  “正是,正是。”许西元接他话茬,帮腔道:“夜了,两位娘子有话慢谈,我等先告辞了。”
  “她不是人,她是恶鬼!”王氏厉声道。想是怕吴七郎与许西元不信,王氏又讲美人来历尽数。
  这美人是十日前王大郎晚归时悄悄带回来藏在院中的俏娘子,若非王氏发现端倪,王大郎还要瞒着他。王大郎只道这娘子是富人家的小老婆,离家出走。他救人心切,便安置此女在家中。王氏怎会尽信他的话。后一日见那娘子,发现她年纪尚幼楚楚可怜,便劝王大郎将她送走。王大郎不予理会。
  今日晨间,王大郎陪同伴去穹窿山寻道,道士见他身上尽是邪气,说他受迷惑至深,离死期不远。王大郎当时不信,回家不安,与王氏一说后,又发现那娘子所居之处门户紧闭,他偷偷窥视,发现一恶鬼,吓得要命,让王氏在家里稳住恶鬼,自己上穹隆山找道士,道士不忍伤恶鬼性命,给了王大郎一道符。王大郎把符贴在内室门口。
  “谁知这恶鬼,说大郎背弃誓言,竟把他的心挖了出来。”
  之后她便求路过门口的吴七郎去找大夫。
  “姐姐真是的,你官人口口声声心在我处,我便依他所言,让他的心真的在我处,有何不妥。”美人说的理所当然。
  这话若落在旁人耳中,不吓得三魂出窍,也会怒斥王氏和美人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谁知吴七郎和许大夫主仆均是无动于衷。
  许西元差点就要点头表示赞同了。
  吴七郎蹙起他好看的剑眉,歉然道:“万事自有因果,大郎之事,嫂子还请节哀。夜了,我先送许大夫回去。”
  “你们竟然见死不救。许大夫,你……!”王氏怒喝,以她所见,坦诚事实之后,这两人总该要帮一帮她,哪怕只是替她上穹窿山找道士都足以安慰。谁知这吴七郎竟理所当然的提到因果,言下之意,怕是指她官人活该。
  被点了名,许西元只好作揖道:“医者医病不医命。娘子请节哀。”
  美人又笑了,“姐姐,你看,这两位具是有识之士呢。”
  “许大夫,你就不怕你见死不救的名声传出去?”情急之下,王氏已口不择言。
  小二黑嘀咕一句:“我们家官人是大夫,怎么救得了死人,打得了恶鬼。再说了,凡事都有代价,你色迷心窍,怨不得别人真取了心窍呀。娘子累我们白跑一趟没给诊金不算,还要诬陷我们,岂不是比恶鬼还不如。”
  许西元简直要给他点赞:“瞎说什么大实话。这位娘子,贵府上下不乏小厮,随便遣人上山找道士不是难事,为何要难为我等?莫不是这位娘子以为,这位帅……咳咳,这位吴七郎或是我有杀鬼之法?我自问无此能耐。就算有,这等事情我亦管不了。既然尊夫对这位美人心心念念,而今真可谓心想事成,求仁得仁了。你若以此要挟我,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怕。”
  美人多看她几眼,露出极为诱惑的笑容,道:“有意思,几时凡人也有这等不顾虚名之人。许大夫,奴记得你了。夜深了,你们且会吧,奴要与姐姐好生处理官人的身后事呢。”
  无论王氏如何怒骂,吴七郎与许西元主仆皆不曾回头。吴七郎一路将许西元送到保安堂门口,深深作揖道:“今日之事,连累许大夫了。若那恶鬼缠你,请派人至巷口吴宅。”
  许西元洒脱一笑,“不妨事,想那恶鬼美人是讲道理的,我可没那色心和色胆。”
  吴七郎也笑,“不曾想,苏州城竟有许大夫这般潇洒大胆之人,换作旁人,今日不是大惊小怪便是要妄为了。”
  “吴七郎不也淡然相对?”许西元眯起眼,她有所恃,那吴七郎呢?
  吴七郎坦诚道:“许大夫有所不知,我吴家母族是狐女,寻常多有狐族亲戚来往,自然见怪不怪。家母常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因果循环,又岂是偶然。故而我吴家子弟从不轻易介入旁人的因果。”
  不曾想吴七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许西元错愕,“难怪七郎如此卓尔不凡。”
  吴七郎微愣,哈哈一笑,“许大夫真是非常人。来日寻你一道喝酒如何?”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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