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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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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门投贴; 有管家应门,府里头静悄悄的,无甚人烟; 管家听说是保安堂许大夫,连连点头; 说七郎与九娘时有提及;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但此时七郎与九娘都不在家中,家里头只有吴夫人坐镇。既然要找的两人不在,许西元不便多留,令小二黑将礼物呈给管家,打算离开。管家道; 吴夫人有请许大夫入内喝茶。
  许西元迟疑道:“入夜来访,不知会否打扰老夫人。”
  管家道:“不碍事,老夫人非寻常人,不理会世间那些有的没的。方才知晓是许大夫,这才命我留客。”
  一没通报,二没请示,吴夫人又怎知许西元到了。在此之前,管家可并没有想要让两人进去的意思。许西元转念一想,吴昀曾道,他家母族是狐女,莫非这个吴夫人就是狐妖?时人皆随父姓,吴夫人、吴七郎、吴九娘,可见这吴家是吴夫人做主。
  当下拱手道:“如此劳烦吴管家领路。”
  管家未曾道说自己姓吴,许西元默认这一门吴姓,误打误撞,也确实给她说中了。
  进得朱门,别有天地,扑面而来的清幽之气,道路两侧均是竹林,幽幽深深,深深幽幽,叫人一见之下就起了寻古之心。竹林深处掩着几处楼台亭阁,间有池塘,塘内一池荷花开得正欢,管家说,这是活水,可通到苏州水道,院子后头还有个码头。
  一路向内,除了管家与许西元、小二黑三人,不见其他的奴仆杂役,许西元心里打了个突,摸摸怀中香囊,定了心神。管家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解释道:“夫人喜静,是以府中除了必要的下人之外,别无旁人。府里平日也就只有陪着夫人前来苏州小住的七郎和九娘,其他人皆在临安。”
  不听解释尚好,听了解释,许西元与小二黑交换一个眼神,心里颇有些惴惴。她觉得黑夜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视她、打量她,难说是否有恶意,想着自己一身是残并没有可让别人图谋的,这才定了心神,步伐从容。
  吴夫人的屋子在府宅最深处,二层小楼,从外观来看,和其他几栋小楼并无二致,走到门口,即有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候着,看到许西元,礼貌地引人入内,还好奇地打量她几眼。小二黑则被留在外头,管家说吴夫人不爱见人,等下取茶给他喝。
  许西元被请到大屋之内,屋内没有高桌高凳,仅设一地席,席上有一几案,几案一侧坐着一位黄衣女子,乌发如墨似瀑,不曾梳髻,仅以一根黄色的发带系了。丫鬟轻声嘱咐许西元脱鞋上席,许西元有些犹豫,她原先以为吴夫人必是一位有些年纪的妇人,谁晓得从门口观望,并无半分妇人的姿态,孤男寡女的相对而坐,传出去怕是不大好听。但又想到对方可能是狐女,当是没有那许多规矩,既然相请,必是无碍,便脱了鞋子走过去。
  随着一阵夹杂着清爽凝神香气的微风,黄衣女子转过头来看她,容貌清冽,半点没有为人母的样子,尤其是那一双星眸,寒光点点,与吴昀和吴九娘没有相像之处。许西元小吃一惊,莫非这吴夫人是吴七郎的妻子,而不是他的母亲?可是吴七郎和九娘都没提过这一点,且七郎虽不纵欲,夜夜笙歌,时常流连花丛,一点都不像有了家室的人。
  一时间,她倒是不晓得要如何称呼,只能走到案边,躬身行一礼。黄衣女子点点头,示意她坐下。她只得学她,跪坐在地席上。
  “常听七郎与九娘提到保安堂的许大夫,今日一见……”黄衣女子的声音如她的容貌一般,一如冷泉,她施施然替许西元倒茶,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许久,忽然面色一变,眼中射出一道幽深的冷光。
  许西元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翻出些许茶水,干咳一声道:“七郎年少贪玩也是有的,但他为人正派,我与他一同游玩这些时日,看得出来,他对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没有感情。”
  黄衣女子一愣。
  许西元又道:“下回见到七郎,我一定要说说他,家中有娇妻美眷,怎可老是在外嬉闹,实在应该收收心才是。”
  “许大夫以为我是七郎的妻子?”黄衣女子双眸微凝,眼角勾起冷意。
  许西元瞪大眼睛,来回扫视黄衣女子,诧异道:“难道不是?”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
  “嘶,罪过罪过,管家说吴夫人要见我,我一开始以为是七郎的母亲。可见娘子之端容,实在难以想象会有七郎这么个儿子,故而以为你是七郎之妻。冒犯之处,还请海涵。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东璜。”
  呃……所以也不是吴七郎的亲娘?难道是七郎的姐妹?那吴夫人所在何处?
  看出许西元满脑袋胡思乱想,满脸的疑惑,但东璜没有为她解答的心思。她一眼就瞧出许西元身魂分离,恨不得用手上的茶壶茶盏砸她一个满头包。
  为何吴七郎与吴九娘都不曾告知她,此人的魂魄与躯壳分属不同人?亏她那日还命吴九娘将大补汤送去给她喝。说大补汤是真大补汤,凡间未有之极品,放到修行者之中,亦是妖仙都难觅的珍品。此汤能助修行者在短时间里吸取天地间的精华灵气。但是对身魂分离的无用,也即是说,面前这个人无法修炼。
  呵,究竟是谁在她眼皮底下弄鬼。
  百多日前,东璜在福地修行,感应到一丝熟悉的灵魂气息。这气息消失已过千年,骤然出现怎不叫她欣喜。循着气息而来,落户苏州,灵魂气息若有似无,凭着法力不难找出这灵魂的主人是保安堂的许仙,而她身边围绕着不少妖气。她一面命吴七郎与吴九娘看住许仙,一面去找寻大补汤的药材。
  借上一次许仙醉酒的机会,予她喝下大补汤,谁晓得会是这样。
  许西元瞧着浑身冒寒气的东璜,全然不解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狐女,既然七郎与九娘都不在,眼下这情况,她还是不要久留的好。当下起身干笑一声道:“吴……”
  “东璜。”一出口东璜便纠正她。
  “天色已晚,不便叨唠,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上门拜见。”
  “许大夫还未说所来何事,怎的就要走了?”
  不走看冷脸么,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看娘子。许西元笑一笑说道:“好叫东璜晓得,我午后听人讲苏州城又来了个降妖的和尚,便想找七郎问问可知道详情。”
  呵,降妖的和尚。东璜斜睨着她,“早有所闻,许大夫对妖呀怪的呀,格外有好感。”
  “许是妖呀怪呀的,比一般人有趣的缘故。”
  呵,自家妻子是妖,店里帮工的也是妖,可不就是比一般人有趣么。“许大夫这么喜欢妖,改日叫七郎多介绍几个给你,任君挑选。倒是不知许大夫更中意男妖女妖。”
  “……好看的都行。”许西元硬着头皮接话。
  东璜又是一愣,随即爆出声声冷笑,像是咬碎了一嘴巴的冰渣子。
  许西元抖了一抖,告辞出来,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声七零八碎的声音,似是什么东西被砸了个狠。
  管家眉心一跳,神色如故,目送两人离开才关了大门。
  回家把东璜的奇怪态度告诉白素贞,白素贞也觉得事有蹊跷,寻了小青来问,可有听说过叫作东璜的大妖。
  小青想了又想,双手一拍,道:“曾听闻,狐族有位道行高深、执掌大权的天狐,就叫做东璜。”
  天狐?听名字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存在。“天狐厉害还是九尾狐厉害?”许西元问道。
  小青道:“真正的大妖之间,若非性命相搏,谁能分出胜负。”
  白素贞蹙眉道:“为何天狐会现身苏州?吴七郎与吴九娘与你结交,是机缘巧合,还是别有所图。”
  若真是有所图,所图为何呢?白素贞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可遭人惦记的,而许西元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无需多虑。”许西元抬手抚平白素贞眉心的川字。“众人自有因果,我们不必多猜。”
  白素贞未料她在小青面前会做出亲昵的举动,俏脸一红,白她一眼。
  小青没好气瞪了许西元一眼,恨不得自己眼瞎,不,恨不得许西元断指。“许是天狐也想修九尾,找合适的人经历情劫,而许西元正是她所选中的人。”她装作什么都不晓得,提出一个假设。
  呵呵。“不是吧,我哪里适合?”
  “也是。”小青故意瞟她一眼,“我也想知道你哪里适合。”分明意有所指,说着她眼珠子一转,又道:“怎么说许仙的躯壳风度翩翩,加上西元的魂魄就是独特的存在。”
  “等等,你是说,她能瞧出我的状态?是所有的妖精都能看出来,还是只有道行高深的能看出来?”吴七郎、吴九娘和法海是否都已看穿她的魂不对板?“我刚来的时候,你们发现我的身份,是自己看出来的,还是算出来的?”
  她问的这般认真,白素贞回想一下,道:“你刚占据许仙躯壳时,我与小青都瞧不出你的身份。是我觉得你有些异常,算了阴阳方知是你。之后,我看你时,你便是你,不再是许仙。”
  小青也说,她眼下看许西元,都能看到她的灵魂,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不是许仙。“许西元,照理说你的魂魄在躯壳里那么久,本该更加契合才是,若是像你乍来之时,即便是东璜,也未必能看出你的离魂之状。可我现在看你,躯壳和魂魄并未如预期一般契合。”
  许西元看了一眼发怔的白素贞,“青娘子可知是何原因?”
  小青也看向白素贞,道:“我能想到的就只是你的魂魄……”
  “小青。”白素贞出言打断她的话,“时候不早了,我身子有些倦,且去休息吧。”
  她一发话,小青自然听从,许西元又看她一眼,白素贞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许西元若有所悟。
  等许西元洗漱后上楼,白素贞已然面朝内里侧躺着,从外头看,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许西元吹灭烛火,在她的身旁躺下,贴着她的背脊,一手搭在她的腰间,在耳边吹一口气道:“每一次魂魄进驻体内都需要一次契合的过程,魂魄和这躯壳没有那么契合的缘故是,我的魂魄时不时会被逼出体内,就像昨夜一样,娘子,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白素贞没有吭声。
  “上一回醉酒,第二天醒来时我觉得头重脚轻,和今早一样,和前几天好几次醒过来也一样,娘子,你说这是为何?早前吴九娘笑我纵欲过度,可我们明明没有怎样,你说会不会是魂魄离体的缘故?”
  静夜里白素贞幽幽叹气,她就知道西元是如此聪明。
  许久,久到许西元真以为白素贞睡着的时候,只听身前的人道:“你讲的都对,那又如何。”
  许西元轻轻地笑,“不如何。我只是好奇,你对我的魂魄都做了些什么。”她细细碎碎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脖子。“是这样吗?”
  白素贞咬着下唇不答。
  搭在腰间的手慢慢下滑,“还是这样?”
  按住这只不安分的手,白素贞转过身,她想叫她休要乱动,却不防她呢喃道:“哦,我晓得了,一定是这样。”吻上她的嘴唇,轻舔着。
  她就晓得,她总会猜对。
作者有话要说:  西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素贞。
白:世相万千,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

  ☆、第三十六回 疑云暗生

  吴昀与吴九娘回到宅中; 就感受到了东璜的威压。整个竹林里; 每一片竹叶都在瑟瑟发抖。
  管家不敢作声; 仅在门口比了一个口型:要糟。
  吴昀与吴九娘对望一眼; 均看出对方的疑惑与慌张,吴九娘稍好一些; 压低了声音问管家:“晚间谁来过?”
  两人出门时东璜特地关照吴九娘,过几日寻个由头探探许西元的内息; 是否有吸纳天地灵气的苗头; 若是没有; 再灌一晚大补汤。吴九娘还为大补汤鸣不平,修行者渴求的难觅补药; 到许西元手里; 倒成了要害她的□□,需得哄着她才会喝。
  管家依旧不敢发声,比了个口型:许大夫。
  吴九娘若有所思; 似是想到什么。
  吴昀不解,这许西元是缺胳膊少腿还是脑袋被打破了; 东璜会发如此之大的火。只盼这怒火不会朝着他们发作; 东璜身为狐族之首; 无论是他和九娘都担不起她的雷霆一击。
  先前他与吴九娘被选中跟随东璜来到苏州,东璜明言,选他们纯粹是看中了他们的卖相。原以为是要他们以色事人,九娘还不高兴,谁知到了苏州之后; 任务变得有些奇怪。东璜要他们与许西元结交,不时带她认识些修行的妖,如果能引她走上修行之路更好。
  得知许西元与她那蛇精妻子感情笃深时,东璜还让他们见机勾搭许西元,以破坏这对夫妇的关系。吴昀一度以为,东璜和许西元曾有过感情纠葛,兴许是情劫的一环也未尝不可。可若是感情纠葛,拆人姻缘之事何以需要他们出手。论容貌姿色、心计手段,他们如何能与东璜相较。
  他与九娘都不是那种下等的狐妖,以色相勾人。许西元口口声声爱美人,也确实是爱美人,但是她之所爱美人就如同吴昀本人一样,欣赏大过占有。要勾搭许西元,不能按照寻常路子来,是以吴昀和吴九娘都保持着一个知己友人的态度。许西元并无怀疑,她性子爽直豁达,言行无状,比起人来更像是妖。
  吴昀发现提到许西元像妖,东璜便会露出一种怀念、骄傲的神色,就好像曾经何时她在某处仰望过许西元。
  可许西元,一个凡夫俗子,半吊子大夫,即便为人再有趣,又何尝有机会能让天狐仰望。
  需知,九尾狐是狐族中非妖非仙的存在,而天狐则是最接近仙的存在,身为天狐的东璜是近万年来唯一成就的狐仙。若非东璜对天庭不满,早已位列仙班,上去九天之上做那逍遥的神仙。
  而这原本该像是谪仙的女人,此刻却像千丈深渊里走来的罗刹。吴昀与吴九娘在她的小楼前驻步,寒意席卷全身,要是东璜愿意,只消勾一勾小指头,他们会立刻消失在天地之间。
  管家与侍女已然躲开。吴昀和吴九娘互望一眼,齐齐躬身行礼,腰板与脑袋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两颗心忐忑地跳动,兴许有生之年,再不会遇到离死亡更近的时刻了。
  “轰”的一声。两人五步外的太湖石假山爆开,山石粉末溅了一身。他们的头低得更低,嘴上却没有分毫求罪讨饶。
  “方才许仙来找七郎,想问白日里苏州城中降妖的和尚,倒叫我发现一桩趣事。”东璜缓缓走出小楼,眸色森森,嘴上道说趣事,脸上却一点没有半分有趣的意思。“保安堂中的许大夫,躯壳中藏着一个女子的灵魂。魂魄与躯壳的契合并不十分融洽,而你们二人,竟丝毫不曾发现?”
  吴昀的惊讶真真实实,他想要辩说,这几日他并未见过许西元,可要说许西元的灵魂是近日所换,为何他全然不曾发现异状,尤其是今日许西元还来家中寻他。
  吴九娘垂着头,没有丝毫诧异。早在东璜命她给许西元送大补汤那日,她就瞧出许西元的不妥,前些时日,陆陆续续好几日方叫她瞧的真切。许西元的灵魂似被人从躯壳里分离过,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个人的躯壳和魂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这才明白过来,许西元让人叫她西元是何意思。
  七夕夜是吴九娘头一回正式与许西元照面,那一次,许西元的魂魄与躯壳结合稳固,丝毫叫人瞧不出半分不妥。前后两次接触,吴九娘没有判若两人的感觉,也即是说,许西元的魂魄占据许仙的躯壳,是早已成型之事。以白素贞的道行不难发现她的夫君身魂分离,但是白素贞并未因此与许西元交恶,反而给了她一个香囊。许西元看不出香囊里是什么,吴九娘却知道香囊里置有一束青丝,若香囊的主人遇到危险,白素贞自会第一时间来救。
  有谁会给占了自己丈夫躯壳的幽魂一件保命的东西?
  难道白素贞恋上的不是男儿身魂的许仙,而是女儿魂男儿身的许西元?要是这样,就很有趣了。
  “看来九娘比七郎知道得清楚一些。”东璜的声音不容置疑。
  吴九娘将自己所猜所想一并说出,隐瞒了曾经赠予许西元相见欢之事。要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东璜,怕是东璜不会轻易饶她,说好了要破坏夫妻感情,她那相见欢倒是促成了什么。她自然晓得白素贞是蛇妖,赠她相见欢,纯粹是看不惯她妖精本质凡妇做派,贤良淑德得叫人发指。只是按照眼下的发展,她倒是没有想到那时白素贞的心魔就已是许西元。
  东璜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层。昔日她所感应到的应当是许西元的魂魄,而非许仙的魂魄。要是许仙的魂魄,那早在许仙出世,她便会有所感应。如此,许西元的魂魄是何人引入许仙的躯壳,引入时多半还施展了一个极为厉害的法术,让身魂契合,这样才能瞒过吴九娘和白素贞的眼睛。
  穷这九天灵霄,众神诸仙,能做到这般事情的,实在屈指可数。
  至于目的,当是让许西元失去修道的资格。
  真是好手段。东璜冷笑。
  没有受到惩罚的吴昀松口气,并未怪吴九娘未将此事与他说。他素来简单,既然东璜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他就按照原样与许西元结交,静观其变。
  吴九娘道:“你说,东璜与她是何关系?若是我想用她作为情劫,你说东璜肯是不肯?”
  听到这番话,吴昀严肃道:“九娘,无论东璜与她是何关系,情劫化尾之路都不好走,能不碰便不要碰。你不是不知道程三娘,这条路注定会伤心。我们应当以东璜为榜样,她没有修炼九尾,不照样能够成仙?况且,我见那白素贞修为不弱于我们,何必起这种干戈。”
  吴九娘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那么认真做什么。谁会同她抢女人。”言罢,想到现在的许西元说不好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约了同学吃饭,回来更的,晚了些。

  ☆、第三十七回 世事难料

  “恭喜娘子; 贺喜娘子; 诞下一名小郎君; 眉清目秀; 和大官人长得真像,将来一定个俊郎君; 能光耀你许家门楣。”刚经历过如死一般的生产,白素贞虚弱地倚在榻上; 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上; 她没力气拨开; 身边是抱着孩子的小青和贺喜声连连的稳婆。
  接生完毕道了喜,稳婆洗净手; 去外头领钱。
  白素贞努眼看她的儿子:“小青; 给我看看孩子。”
  小青没有把孩子给她,反而移开几步道,“姐姐; 你别看了,这是你的债; 看多了你会心软。”
  “小青;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和官人的孩子。”
  “官人; 什么官人,只有仇人,姐姐你忘了,许仙早已魂归地府,你搭上性命去救他; 他却恨你是蛇精。”
  啊,是,她怎么会忘了,早在端午她刚怀胎那会儿,就已和孩子的父亲恩断义绝。可之后陪在她身边的是谁?
  模模糊糊的影子,似是许仙的样貌。在她的耳畔吻她,拉她的手,抱她。
  如果不是许仙,那是谁?
  不,不是许仙,那人是个女子。想到她的时候,甜而忧伤,面容上抑制不住欢喜,却又想哭。
  会是谁?
  “小青,你要去哪?”白素贞头痛欲裂,似乎丢失了极为重要的记忆,此刻应当有个人陪伴着她,不该如此。余光见到小青正欲启门而出,忙叫住她。
  小青拍拍孩子,说道:“给许仙的姐姐啊,这是他们许家的孩子,自然给她。难道你还想带着孩子回青城山修炼不成。姐姐,你的尘缘已尽。”
  “不,小青,你让我看一眼孩子,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我是她的母亲。你让我抱抱他。”
  “姐姐,看与不看你都是要放手的。你既已决定回山修炼,何必添此烦恼。”
  “小青,你给她看了又何妨,不看,她终究割舍不下,道别也需要一个仪式。”一个清秀的女子推门而入,发饰古怪,不似时人打扮。她一身外出的打扮,身上还赴着一个背囊。女子从小青手里接过孩子,递到白素贞怀中。“辛苦你了。”
  白素贞看一眼刚出生的孩子,抱着,哄着,眼睛却看向那清秀女子,名字呼之欲出,她觉得她们应该极为亲密,她晓得她耳后有一粒小痣,可为什么,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方才你在哪里?”她望着她的眼睛,眼泪忽如珠串一般落下。“你说过无论怎样,你都会陪着我,不离开我。现下你欲去往何处?”
  “连你都要走了,我还留着做什么?你不是早已决定,生好孩子就和小青一起回山中修行。”
  “你要去何处?可是要去那狐狸窝?”
  女子笑容极淡,道:“天下之大,总会有我容身之处。兴许,找法海出家也无不可。”
  不想她走却说不出挽留的话,白素贞只懂看着她摇头,双眼尽是哀求。
  “何必呢。”她说,原先灿若朝霞的脸上显出倦容,“你都不记得我是谁,又何必在意我的去留。”
  “我记得,我记得你是谁。”泪眼中,她见到她讽刺一笑。
  “那么我是谁?”
  “你是……你是……”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徘徊,可怎么都叫不出来。
  “不要为难自己,白素贞,你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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