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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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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一会儿,许西元感觉到身边一暖,白素贞拉起座椅扶手,整个人依偎在她身边。体温叫人心中一动,闹脾气的人哪还有什么脾气,只觉心中一荡,一件衣服遮住两人,衣服底下是两人交握的手。
  “西元,对不住,我不该凶你。”白素贞软语道。她一向不与人说重话,尤其对象还是她的心肝宝贝许西元,心里不知多懊悔。
  “你不凶我你想凶谁,你也只能凶我了。”
  “你不怪我?”
  “长得好看总是占点便宜。”
  捏捏许西元的手,白素贞道,“不要同我置气,要是不高兴你直说。我实在不该同你发脾气。”
  “你有理由发脾气,不开心对我发脾气很正常。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庙里坐着的泥菩萨。不过,我不认错啊,不要叫我认错。”
  发脾气实属正常,只要她不咬定这事有对错。本来她们俩日常闹惯了,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回白素贞纯粹是受了东璜的刺激。
  白素贞弱弱地问:“那,要我认错嘛?”
  许西元白她一眼,“你这样,我会咬你哦。”
  “给你咬给你咬。”白素贞闭上眼睛。舷窗外云层叠叠,太阳直直照射过来,将她的头发睫毛染上一层金色。她生就眉眼温和,而今嘴角微勾,带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笑意。
  浓烈的爱意在胸中翻腾涌动,许西元不觉恍惚,她从没想过会如此深爱一个人,也从没想过会被人如此深爱。
  久久未见她动作,白素贞睁开眼,就见许西元诚挚钟情的眼眸,随即轻碰她的唇皮,点到即止没再造次。轻吻过后,坐回座位,笑容灿烂,像是得到蜜糖的孩子。
  许西元当然晓得大庭广众不可过分招摇,原先所为,更多是因为白素贞容易害羞,她最喜欢白素贞为难羞赧勉为其难点头答应的样子。
  方才一番打情骂俏,音量极小,但又如何逃得过耳聪目明的东璜,就是她想闭耳不闻也是不能。全程听着两人闹别扭和好,绵绵情意,只觉肉麻,眼下没了声音,东璜诧异望去,只见终于消停的两人身上盖一件衣服,头碰头挨在一起,闭目养神。狭小的空间上方似是被一层糖做的薄雾所笼罩,甜腻地叫人嘴巴发苦。
  羡慕,疑惑,怀念,暗沉,鄙夷,压下眼底诸多情绪,东璜再次合眼。
  下飞机之后,白素贞去洗手间,许西元等着拿行李。
  东璜在她身边,突然嗤一声道:“蛇性本淫,切莫被迷乱心神。”说完之后,一脸淡漠,像是从没说过一般。
  许西元顿时火冒三丈,“注意你的语气,注意你的言辞。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东璜没有理会她。
  “你可别忘记,你是狐狸精,知道狐狸精是什么吗?书里出现迷惑书生概率最高的一种妖精,不淫不荡?还真觉得书生迷恋狐狸精是因为狐狸有毛好摸?”
  东璜眸中寒光一闪。
  许西元没有住口的意思,迎上她的目光,忽然笑一笑,“口出恶言是因为眼红嫉妒吧,眼红嫉妒是因为想要吧?自己想要就去找呀,老是偷窥别人有什么意思。现代是不是各种好?想看啥看啥,有唯美有狂野,什么色系都有。不用老是去别人家蹲点偷看了是不是?”
  什么唯美狂野,什么色系,东璜一开始还听不懂,但是听她说去别人家蹲点偷看,自然就联想到那活生活香的一幕,历时年前,经久不散。一口浊气直冲脑门,咬牙切齿道:“没你们好看。”
  没想到东璜那么不要脸,许西元笑了,“哟,那晚上我们仨一间房好了,3p好不好?眼见再实不如亲身体验。”
  “……”东璜咬牙道:“对我有所求,你还如此嚣张?”
  “彼此彼此。”
  眼里头各是风起云涌,毫无笑意,偏偏脸上带着笑容。
  待看见白素贞,许西元冲她招招手,顺口问东璜:“你吃不吃辣?”
  东璜一愣,她还想着要不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冷不防被她这么一问。“什么?”
  “吃火锅啊,难得来一次重庆,不吃火锅怎么行。你能不能吃辣呀?吃素吃荤?白素贞和我都能吃辣,你不吃辣我们就点鸳鸯锅,吃辣就点九宫格。放心放心,我请客。”
  “……”
  “你不会没吃过火锅吧?”
  东璜别过脸,好一会儿才说:“没有。”
  “难道你不用吃饭?吃霾就能饱?”
  白素贞过来正好听到这句,失笑之余,捅捅许西元,“休要胡言。仙君早已辟谷。”
  “那你吃不吃?”
  东璜:“吃。”
  许西元眉开眼笑。不过她中午吃米粉,晚上吃火锅的愿望没有达成。
  按照东璜的行程,三人一行先行搭乘汽车前往丰都县落脚,待太阳落山之后,再出来寻找鬼门关。故而凡人许西元只能在再三哀叹中以垃圾食品果腹。
  “哎,算了算了,吃鸡使我充满热量。”
  一块吮指原味鸡,白素贞撕成几块,塞一块到她嘴里,自己吃一口。
  她吃完就“啊。”表示还要。
  东璜一忍再忍,硬生生忍住没把手里的鸡骨头塞进她嘴巴里。
  白素贞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喂食,一点看不出不情不愿。她知许西元故意使坏,明知东璜见不得两人恩爱,非要搞点事情刺激她。心上人如此幼稚,她有什么办法,只得全力配合。
  东璜不知翻了多少次白眼,最后忍不住对白素贞说道:“等了那么多年等来这么个糟货,我都替你觉得冤。”
  眼神阻止立刻要答话的许西元,白素贞眼里都是笑意,“西元很好。”
  好,许西元当然很好。在汽车上不忘教东璜唱歌。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
  东璜自然不会唱,但是架不住许西元一路哼哼,最后她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一句。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东璜气得想打人,想打人。

  ☆、第一百二十四回 黄泉夜路

  许西元嘴上放刁; 做事并不离谱。点菜之前问一直阴沉脸的东璜; 要吃什么。
  问不问一个样; 东璜从来没吃过哪里晓得吃什么。让她去看菜单?要了她的命。
  许西元存着看神仙点菜的八卦心。试想; 一个真冷若冰霜的神,狐族出身; 看着菜单说吃鸡,该是多么有趣; 光想想她就要笑得肚子痛。但东璜绝不会叫她如愿; 声音冷冷:“随便。”
  丰都县里的假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比她和蔼可亲。
  许西元心道:随便; 大便吃不吃。又想到是火锅,一人吃大便; 岂不是一锅便便; 连忙呸呸呸掉。
  东璜等着她使坏,她以为西元起码会叫个全辣锅,涮菜清一色大荤; 不是肉就是内脏。并未如她所想,许西元点一个鸳鸯锅; 外面红里面白; 吃辣不吃辣都能吃; 涮菜荤素皆有,素食豆制品为主,一点内脏都没有。
  为啥不点内脏呢?许西元自己不吃,总不见得故意点个鸭血鹅肠猪脑肥肠去刺激东璜吧,那多半受刺激的是她自己; 钱还得从她钱包里掏。
  不划算。
  锅子和菜送上来,东璜脸色稍霁,偷偷看许西元一眼,牵牵嘴角。许西元眼角瞄到,与白素贞对视一眼,也是一笑。难得见这煞星女大王有这样可爱的表情。
  颜控许西元见她可爱,好心地给她示范涮菜。东璜别别扭扭地说,她自己来。
  “好好好,你自己来,油碟你自己沾哦,也可以试试辣的。如果能吃辣呢,下次我们就吃九宫格牛油锅,全是红彤彤的辣,一小格一小格的。”
  东璜斜斜看她一眼,像是在说:吃吃吃,就晓得吃。
  许西元不在意,笑眯眯吃白素贞刚烫好的鳝鱼。上海近些年开了不少重庆字头的各色火锅,也是麻麻辣辣,但总觉得没有原产地够味。
  白素贞知东璜对她的观感不佳,也不招呼她自找没趣,她惯常照顾西元,在外头依然如此,时不时给西元夹烫好的菜。
  东璜看她们两人,心下称奇。明明只是吃个火锅,两人之间也甚少言语,但就是这夹菜低头之间,眼神交汇之际,有不一样的东西会流淌涌动。
  同样的笑容,许西元对她与对白素贞截然不同。
  白素贞所食以素菜为多,与东璜不同的是,诸如豆皮莴笋尖之类的小菜,白素贞会从辣锅里捞。看来许西元点菜并不是迁就自己。
  她忽然觉得这笑容有些碍眼,一定是红锅太辣的缘故,熏得她眼睛不舒服。
  “吃完我们就去地府,随着万户千灯的亡灵船去。”东璜陡然出声。
  许西元正在吃一块午餐肉,辣得眼泪水都出来了,便没抬头,“先去找家旅馆落脚,顺便寄存行李吧。难不成拎着行李去地府,人家还以为我们要落户呢。”
  行李?神仙大袖一兜,乾坤自在,东璜没有大袖,但是她有容乃器物的法宝。平时出行并不用带许多日常用品,那些都市女性所用护肤品,东璜一律不用,但是架不住许西元连珠炮似的发问。上一回许西元就问:大仙出门能轻装上阵?牙刷牙膏带不带,内裤毛巾带不带,洗面奶带不带?东璜给她烦得要死,干脆这回都带上,否则天晓得她会发出怎么样的感叹,也不知白素贞怎么吃得消她。
  “寄存行李?你要不要沐浴更衣?”东璜没好气嘲讽道。
  “要。”许西元压根不理会她的讽刺,“洗头洗澡换好衣服才能出门,否则一身火锅味去地府,我怕恶鬼把我们吃了。噢,没有们,是我,你那么厉害,恶鬼咽不下你。”
  会有火锅味?东璜左嗅嗅,右闻闻,周遭一股子辣油味。
  “要出去才闻得出来。诶,白素贞,你看我英明不英明,知道要吃火锅,特意穿了旧衣服出来。”
  白素贞笑盈盈附和:“英明。”
  等出火锅店,东璜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火锅味。头上身上,仿佛置身于辣锅之中,叫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浑身不自在,像千万只蚂蚁啃咬,又像是跌进了湿乎乎的泥地里。待看到许西元也是一副自我嫌弃的模样,她心里才略微舒服一点。
  只是,许西元一边拽起自己的衣服闻,一边问白素贞:“是不是都是油烟味?难闻死了。”
  白素贞依旧笑眯眯:“等到了旅馆洗干净就好了,不难闻。”
  蛇的视力不好倒也算了,舌头没伸出来嗅觉也失灵了是不是?
  这叫不难闻?
  典型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要脸。
  这会儿东璜比许西元更想去旅馆,从头到脚洗一遍。要不是怕太招摇,她都想作法把自己浇透洗干净。
  等三个人收拾干净出门,已是夜里九点,名山早已是大门紧闭,一个小小法术,安然穿过铁门,省了一百二十块一人的门票钱。许西元指着票价的牌子,无声嚎叫许久:这么个鬼地方要一百二十块,真的是见鬼。
  可不就是见鬼嘛。
  随着夜幕降临,景区下班,真正的鬼城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走过阴司街、通过鬼门关后是黄泉路,望着这条迷迷茫茫混沌路,许西元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时值夏末,重庆又有火炉之称,怎都不会有这种透骨的阴寒。
  一路走来,路旁不乏奇形怪状的雕塑恶鬼,明知是假,但在这夜色之中,很有几分阴森恐怖。不知是否错觉,许西元总觉前方有两点鬼火引路。
  白素贞摸摸她发凉的手臂,从包中取出外套替她穿上。
  东璜经过许西元身边悠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许西元轻轻呸一声。
  白素贞摇摇头,牵住她的手,柔声问:“可要回去?”
  “不要。不就是黄泉路嘛,谁没走过呢。”
  东璜轻笑:“也是。早也走,晚也走,总是要走。”
  许西元:“呵呵。”
  待踏上黄泉路,又是别样感受,一整条混沌大道,两侧血色花朵怒放,刺眼的红伸向极目之外的远方,不知何处是尽头。
  许西元喃喃说道:“彼岸花,曼沙珠华。”
  白素贞道:“正是。”
  “当真是绚烂之极。”
  白素贞问:“可是像人的生命,浓妆艳抹的一瞬。”
  许西元想一想:“不像。有些人的生命,倒像是一地碎纸屑,不过是活着罢了。”
  东璜道:“倒有几分见地。”
  许西元道:“多谢夸奖。”
  出乎她意料的是,没走多久,黄泉路竟热闹起来,除了没有灯红酒绿的商场小店,人流之多并不亚于平时的南京东路。
  “诶,都是爬墙进来围观的?”许西元轻声问白素贞。
  白素贞尚未作答,东璜轻哧一声,她已是抓紧任何可以嘲笑许西元的时机,不遗余力,竭力嘲笑。
  “哦哟,东璜大仙有高见?”
  “高见没有,常识有一些。”
  意思是嘲笑她没有常识?“请说。”
  东璜一抬下巴:“这里是哪里?”
  许西元答:“酆都城。”
  “你所行之路何名?”
  “黄泉路……我靠!你的意思是,这些个都是鬼?”
  这时,有个男人走得飞快,不管不顾,撞她一下,幸而白素贞将她一拉。
  许西元骂道:“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啊。”骂完她自己都笑,可不就是赶着投胎嘛。
  东璜却阴恻恻一笑,意义难明:“投胎,呵。”
  白素贞过去也曾走过黄泉道,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鬼魂。“青檀曾说,地府有古怪,如今看来,当真是古怪。这一夜之间,怎会有如此之多的鬼。即便是鬼门大开,阴阳互通,也不至于如此之多。”
  东璜道:“多想无益,一探便知。”
  “白素贞,你以前是不是劫过道啊。”
  “什么劫道。”那档子事情白素贞不想提,想都不愿想,“我看你是胡说八道。”
  “你胡说,我八戒。”说着,许西元就拿鼻子去拱她,完美演绎什么叫不分场合不分时节的忘乎所以。
  白素贞笑着推她一推:“别闹。”
  三人嘲讽打趣,两人说说笑笑,没有引来任何瞩目关注,许西元啧啧称奇。那些鬼,多是一脸迷茫,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只一门心思往前行。有些个鬼见着别的鬼行的快了,不忘跟在后头紧追猛赶。
  她看得有趣,拉拉白素贞的衣服,说:“我一直以为有黑白无常接引鬼魂,原来都是自动化。你看那些鬼,生怕落后别的鬼一星半点,追得那叫一个紧,他们知道自己是去投胎吗?”
  白素贞道:“谁知道呢。”
  不同于许西元的凡胎肉眼,她能看见那些鬼魂之间,看似一个个的独立行走,实则有一条锁链串联,无论行快行慢,除了往前走,没有别的可能。但是那些鬼,似乎对这点一无所知,前赴后继,赶路不息。
  白素贞更觉奇怪,照理说,鬼魂走上黄泉路,六识俱在,断不会出现这般痴子状态。她一时无法确定,继续往前走对她们而言是福是祸。
  在场之人,只有她与东璜二人有道行,她不觉朝东璜看去。
  东璜目光深幽,若有所思,察觉到白素贞的目光,给她一个暂且宽心的眼神。
  白素贞下意识握紧许西元的手。
  许西元轻声道:“既来之,则安之。之前不是还在猜地府到底发生何事,这会儿不用猜了。”
  白素贞道:“你时刻跟紧我。”
  “是,死死盯牢你,一步不落后。”
  “……哎,你真是……”
  “好得不得了?”
  “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啊,想吃火锅了

  ☆、第一百二十五回 地府秘辛

  许西元发癫一如既往; 所遭的白眼一如既往。
  “你知不知道这些鬼是怎么死的?”东璜一本正经地问。
  “怎么死的?”
  “被你恶心死的。”
  许西元待要仰天大笑; 就听得一阵尖利的鬼啸之声自远而近; 她被白素贞用力一扯; 拉到身后。
  一道黑风劲气,夹杂着酸辛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西元才来得及掩住口鼻,就见东璜抬手一指。
  寒光射出; 变成一个银色光圈; 将黑气禁锢。
  黑气难驯; 竭力挣扎,光圈收紧; 收紧; 再收紧。
  不过几息功夫,黑气逐渐化成人形,落在地上; 显出满是戾气的年轻面容。
  “我不想死,我要还阳。什么六道轮回; 统统都是胡说; 地府是监狱是屠宰场; 在这里,你永远无法进入轮回。呵呵呵呵,新来的死人们,轮回之路已断——”
  “轮回之路已断是什么意思?原先能转世投胎,现在不行了?”许西元比白素贞和东璜更惊讶。
  年轻男子待要再说; 金刚杵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顶。
  没有脑浆四溢,只有逐渐变淡的灵魂。年轻扭曲的面孔在刹那的恐惧后,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许是因为最后与她说话的是许西元,故而他朝着许西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笑容被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散。
  “捣乱地府,企图颠倒阴阳者,诛。”
  一个身穿黑衣皮裤的女人出现,宣告年轻男子在此世间的彻底消失。
  身魂俱灭。
  黑衣女人的目光扫过一旁无动于衷按序前行的亡灵与不告而来的地府三位生人。
  “有劳神君相助。”她朝东璜行礼。
  东璜颌首,“举手之劳。”
  黑衣女人望向白素贞与许西元,面上的严厉为温和与一抹戏谑所取代,“许久不见。”
  ……又是这句。
  许西元抽抽嘴角,“许久不见。”
  白素贞拱手为礼,介绍道:“这是孟婆。当日多亏有她的孟婆汤。”
  孟婆?!许西元瞪大眼睛,从头到脚看这一身黑客帝国行头的女人。
  厉害了,朋克版孟婆,还以为她是凯莉安莫斯、劳拉或是爱丽丝。
  “可是觉得我这一身很酷?”孟婆冲她眨眨眼。
  伸出大拇指,许西元说:“酷毙了。”
  “我们也要与时俱进嘛,免得被时间淘汰。”
  寒暄过后,黑客帝国版黑白无常出现,同东璜行礼过后,看了白素贞一眼。
  白素贞微笑:“二位神君有礼。”
  黑无常呵呵一笑,“白素贞,这一次你来地府找谁?”目光掠过许西元,他故意道:“该不是又来寻你那许官人吧。”
  白素贞面不改色:“神君说笑了。”
  黑无常待要再说,白无常扯他一扯。他这兄弟同僚,自那年被白素贞硬闯地府见到阎君,每回都要讥讽一二。别人一桩深情记挂千年,他倒是好,一桩嫌隙记挂千年,十分无聊。
  孟婆挥挥手,着黑白无常看好进入地府的魂魄,自己给三人引路。
  东璜与白、许二人在鬼门关开启的日子联袂而至,当是有备而来。
  这三个人凑在一起,为的会是何事?
  是对地府之事有所察觉,还是……
  孟婆引路的同时,不忘留心观察三人。许西元好奇地东张西望,白素贞拉着她的手,时不时回答她一些啼笑皆非的问题之外,若有所思。东璜走在前头,面无表情,偶尔露出讥诮。她一直在听许白二人说话。
  东璜关注许西元,因她有黄裳的魂魄气息。
  白素贞一向不理世事,只为她的情情爱爱风里来雨里去,刀山火海都走遍。从前是许仙,现在是许西元。
  许西元这个人,胸无大志,正好和白素贞凑成一双,眼里只有你侬我侬,没道理会来管地府闲事。
  除非是有求于地府。
  可这许西元不是失去从前记忆了嘛,怎么和白素贞勾搭上的?
  孟婆掰掰手指头,据消息白素贞与许西元重逢的日子应当是三月一号。哪怕因封锁消息的缘故,如今地府通讯不如旧时灵通,饶是如此,她也听说这一场重逢收到诸多关注。有些好事之徒前往围观不知低调,被金山寺的法海收拾了几个。
  相遇至今不过六月,两人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且许西元随白素贞进入地府,当是已晓得白素贞的身份。在没有往日记忆的前提下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可怕?
  步入地府,阴气浓重,许西元不觉打了个冷颤。
  孟婆道:“此处亡魂众多,故而要比外头冷一些。”
  此言一出,东璜与白素贞均是面色一变。
  地府名义上是亡魂归处,但实则只是个中转。人死后,魂魄出窍,被带至阎罗殿,查生死簿,按照生前所做诸般事宜,决定他之后要往何处,蝼蚁草木,人妖牲畜,各去其所。唯一会留在地府的是那些需要经受地狱刑罚之人。
  地狱里的亡魂再多,也不至于到亡魂众多影响气温的程度。
  东璜问道:“阎君在何处?”
  孟婆道:“实不相瞒,阎君仍在地狱念经超度亡魂。”
  “地狱的亡魂如此之众?”
  孟婆苦笑:“不止是地狱的亡魂。”
  带三人至阎罗殿内坐下,孟婆说道:“地府之事暂且不提。三位此来,所为何事?”
  东璜看一眼许西元,“我不过是引路人。”
  孟婆看向许西元,许西元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讨一碗孟婆汤。”
  孟婆打趣道:“很多人作死作活想保留前世的记忆,你倒是好,来讨孟婆汤。生活如此辛苦,是打算忘记谁?”她还故意看一眼白素贞。
  “确切的说,我来讨半碗孟婆汤,和八百七十六年前那一份合二为一,刚好凑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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