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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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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西元乐道:“讲。诶,等一下。”这厮该不会又说小青和她有一腿吧?“你不会又像上次那样……”
  “不会。”小二黑道,“青娘子她很厉害,白娘子更厉害。”
  “就这?我知道啊。”一年八百年和五百年的蛇精,地府黑白无常见了都头疼,怎会不厉害。
  “不,许官人,她们,她们可能……”
  “什么?”
  小二黑凑近许西元,想在她耳边说不可传于第二人的话,可许西元哪容得他靠的这么近,将他推开一些,道:“别站那么近,叫人看了像什么样子。你要说什么?”
  “两位娘子可能都不是人。”
  ……
  ……
  就这?许西元大笑。
  小二黑不悦道:“许官人,你别不信。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是个妖,自然不会是孤妖。我道行尚浅,但也能看出她们同我一般,皆是异类。”
  “我笑你迟钝,南山寺那晚你不曾发现?”能看出青白二人是异类,不知能否看出她也是个异类。许西元笑着摇头。
  “……不曾。”南山寺那晚他只觉人类凶残,各个凶神恶煞,他惹不起,能逃已是幸事。“你一早便知?”
  “我一直都晓得,不过她们未必晓得我晓得。”
  小二黑肃然起敬,道行高深的妖都不晓得的事情,许官人却晓得,可见这人虽无道行,没有通天之能,但在某些方面比有道行的更厉害。
  “你这是关心我?”
  小二黑这被刮了胡子的糙汉子山魈红了脸。
  许西元拍拍他的肩膀,笑说:“多谢你。心领了。”
  去府衙时,许西元还有些高兴,无论借尸还魂的体验多么糟糕,无论一来就遭受的噬心之痛多么恶毒,至少在这个荒诞的时间流中,她被人所关心着。这关心简单纯粹,是因她是许西元本身,而不是因为她的躯壳。
  这心情的直接受益者是郑太生,因他态度诚恳,许西元不再追究他的纵容,只求知府陈大人寻官差去陈村雨家找毒//药。她一天跑三天府衙,陈大人也有些吃不消,但考虑到保安堂被人诬陷,情有可原,也不好说什么。可上门搜毒//药这种事情,无凭无据怎么可以贸然上门,给人参一本扰民,也是够吃一壶。这事给那些收银子干活的贪官或许立刻就办了,但陈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许西元也绝,愿立契约书,若寻不到甘愿受罚。
  既然如此,陈大人卖她一个面子。
  官差上门一无所获——没头没脑的找,自然寻不出什么宝。这鹤顶红说是旷世奇毒,如果主人不在容器上标注,谁会晓得那是鹤顶红呢。哪怕这鹤顶红堂而皇之放在桌上,谁又能确定这是鹤顶红呢。间中道道,许西元何尝不知,她的希望放在小青身上。小青不负所托,在官差没好脸色要迁怒许西元的时候,终于借助一阵风吹开了一幅画,画的背后显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摆着一小瓷瓶。瓷瓶上没有标签。许西元知道,这便是鹤顶红了。
  陈村雨不承认。他说这是仙露,因而收藏妥帖。
  仙露,也真是敢说。许西元微笑道:“既然是仙露,不若陈大夫尝一下,不用多,就一小口,看看到底有多仙。若这瓶子里不是鹤顶红,我赔你仙露,好不好?”
  这时人畏鹤顶红如虎,陈村雨哪里敢尝,色厉内荏道:“这仙露岂是你能赔的起的,许仙,我要去府衙告你诬告。”
  没想到这人心肠坏还嘴硬,都搜到物证了,还敢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嘛。许西元依旧微笑道:“既然陈大夫你不敢尝,那我来。”
  官差心道,带回府衙另寻人检查便是,许大夫你要不要那么拼,万一真的是鹤顶红……
  陈村雨巴不得许西元喝下鹤顶红立刻毙命呢。但这药瓶子所有人都看到是他府里出现的,哪怕许西元自愿试药,这条命也会被算到他头上。他下毒是一回事,下毒死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说保安堂许大夫为人斯文,有几分懦弱,平素多是妻房拿主意么。现在把他停在杠头上,承认也不是,让她试毒也不是。
  这时候,挂在墙上的画掉在地上,啪嗒一声,惊到了现场的人。
  官差回神,一挥手,“把证物和陈村雨带回府衙。”许大夫好歹为知府夫人接了生,他脑子不清楚发狠,自己万不能由着他,万一中了毒,知府一定会生气,生气了自己可倒霉。官差心道,还好没给许大夫耍狠,万幸万幸。
  

  ☆、第十三回 拂袖而去

  陈村雨得到应有的惩罚,被收到牢房里,许西元才回家。她还把许仙的私房钱偷偷取了出来,给了老乞婆祖孙。如果没有许仙残存的记忆,她怎都不会想到许仙竟然还会藏私房钱。白素贞会不会知道她心爱的丈夫,背着她藏了私房钱。
  钱在书房的画筒里,不得不说,真是会藏。
  这钱不知是藏着干嘛用,平时的钱都由白素贞管,衣食住行都有白素贞付,零花钱白素贞也没有少给。
  难道这钱是要去勾栏?还是便于离家出走?
  因早上无可控制的生理反应,许西元难免往歪里想。这通奸是罪的朝代,去一次勾栏也算得上高消费,不知许仙去勾栏里会找何种样子的,有才有艺的约莫是找不起了,瞧白素贞那身板,难道要找丰乳肥臀的?然则有些事,确实不大好想,一想就有报应来了。
  早间半搂着白素贞的滋味,身体记得很清楚,只要一想,身体就蠢蠢欲动,许西元暗骂好几声,急中生智往端阳那日想。硕大的蛇精吐着红信,许仙是怕的,恐惧能吓退欲望。平复下半身,许西元念了声阿弥陀佛,生生给吓出一身汗来。
  往后大可修枯骨观。她想。
  要不干脆一劳永逸,拜托白素贞或者小青施个法术使下半身某处坏死。反正她占着这具身体,不能和白素贞怎么样,也不能冒着通奸的风险和别人怎么样。自己来更奇怪,岂不是变成了她给许仙打飞机。等生完孩子白素贞跑路,自己留在这时代孤零零一人难道再去找个老婆?和一个不了解自己的人共同生活,对方看上的是这身体而不是灵魂,该有多么别扭?
  许西元重重叹了口气。这辈子大概是要与情爱绝缘,与孤寂相伴了。
  “西元因何叹息?可是还在惦记那对祖孙?”白素贞已在堂中等候许西元。小青先一步回来复命,不忘提及许西元愿意以身试药,言语中不乏欣赏,在她看来敢提出试药本身就是一桩有勇气的事情,哪怕只是为将陈村雨一军。
  听罢整个事情,不知怎的,白素贞有些担忧,故而早早下来等人。不曾想,让她听到了那声幽幽怨怨的叹息。这叹息更落实了她之前的想法。倘若陈村雨意气用事同意许西元试药以验证是否真的鹤顶红,许西元也是会同意的。
  这些日子,许西元适应地很好,除却最初的那几日生活中有些不便,在人前她极力扮演好许仙这个角色。她日复一日过着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日子,尽力去适应,从没有主动提及过去的分毫,也从没有抱怨过。
  这并不寻常。
  白素贞自问自己化形成人后,也免不了对人这个形态有所抱怨。
  可许西元一句都没有。她虽不了解明白她,但也知道许西元对此时此地毫无眷恋之心。兴许在整个医馆里,她最亲近的人是小二黑。
  被孤寂感萦绕时,遇上白素贞关切,许西元没有找个借口骗过去,反而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知府陈大人已还老乞婆祖孙以公道,我没有什么可惦记的。只是方才想到诸多的求而不得,心生感叹罢了。”
  求而不得?白素贞略想了想,顿时粉面霞染。
  许西元本没有她想的意思,但想她所想,立时也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早上纯属意外。”
  白素贞嗔怪地白她一眼,恼她还要再说。
  许西元担心晚上没床可睡,待要赔不是,知府陈大人又派了官差送信。
  信上说,三皇祖师会会首郑太生纵容会员行凶,难堪大任,观许仙品貌端正,素有贤名,请他出任三皇祖师会会首一职,清正苏州府的医界。
  将信读罢,白素贞喜上眉梢,许西元却犯了愁,两人都没有擅自应下或推辞,只谢过官差送信辛苦,又谢知府青眼有加,但兹事体大,需得考虑商议一番。
  官差出门前已被关照,当下便道,予许西元一日时间考虑,后天需给答复。
  许西元一谢再谢。
  送官差出门,小青来唤用饭,白素贞高兴,多用了一些,许西元少吃了半碗。
  白素贞见状,已猜到许西元不愿接受三皇祖师会会首之职。她不明白,所有对保安堂和许西元有利的好事,为何许西元都不愿接受。
  饭后,两人都没有先开头讨论此事,反而到后院散步消食。
  首次散步,气氛却有些僵。
  知府的建议令许西元无力,她已想尽各种办法不出风头,不抢眼球,与陈大人对话时亦表现桀骜,谁知这陈大人鬼迷心窍还是按照原本的戏码来演。如果兜兜转转都逃不开命运,那是否意味着遇上法海是命中注定,被镇雷峰塔也是命中注定。
  那自己呢?
  “西元。”白素贞不习惯缄默与揣测,原先的许仙像个孩子有什么必定说什么,不给什么就要闹。眼前这个倒好,不闹也不说,闷声不响的,反倒不好猜她想什么。
  “嗯。”
  “为何不愿?”她不说,只好自己问,“可是平日店中看诊繁忙,你怕多了事应付不来?一切有我。”
  “我知道一切有你。”许西元暗叹,就是因为一切有你,所以这差事才不好应下。
  “那是为何?”白素贞不懂。
  许西元解释道:“你们是因为犯事才被发配来苏州的,如今才站稳脚跟,我不想多生是非惹人猜忌。”
  你们?白素贞眉心一蹙,只听进去一个“你们”。“不遭人妒是英才。老乞婆祖孙一事,我们何尝多事,还不是有人欺上门来。万事有我,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当然是怕那群不务正业的大夫搞事,引来法海那老秃驴。话在嘴边,又不好直说,许西元气闷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你非要保安堂扬名,低调平稳些不行嘛,出那风头做什么。”
  “我又何尝明白。西元,你已在保安堂,自是保安堂的人,为何不想保安堂好?”白素贞也是生气。
  “我不想保安堂好?”许西元直眉瞪眼。她一心想保护白素贞,可白素贞偏偏不领情,她又不能照实和盘托出。“让许仙光耀门楣就那么重要?哪怕他死了,你也要他风风光光名声大噪?”
  白素贞叱道:“谁不盼着自家店举世闻名,人尽皆知。何况现在你才是许仙。”
  她的本意是想说,她想光大保安堂,不是想让许仙风光,而现在风光的应当是她才对。许西元一直膈应自己的身份,这话在她听来就是她现在冒名顶替了许仙,好处都让她捞了,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我不是许仙,我是许西元,我也没想变成他,更没想要替代他。我也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生活。”压抑许久的彷徨与委屈一下子泛上心头,许西元的声音也哑了。谁会想要做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谁会想要每天寄人篱下。纵然白素贞待她不错,那又如何?还不是看在这躯壳的面子上。她为来为去不就为一个许仙,自己又算个屁。
  见她这般,白素贞态度软化。“我自然知道你是许西元。”
  “哦,是吗。你知道。那你告诉我,许西元从何时何地因何而来,年岁几何,有何喜好?”
  白素贞语塞。她确实从未问过,但这几日她已有了想问之心,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呵,许西元笑了,却是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原来对白娘子而言,知道名字便算是知道了。”吸了吸鼻子,缓了缓直冒酸气的心,许西元道:“到叫你晓得,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因而我才不愿凡事出风头。你要是觉得我不想保安堂好,就继续这么认为吧。”说罢,一甩衣袖,自行开了后院们就要出去。
  见她拔腿要跑,白素贞急道:“你欲往何处?”
  许西元深吸了口气,才说:“我出门透透气。你放心,旁人没有你家青娘子能耐,会那噬心之术,身体疼我也会疼的,断然不敢伤害你家宝贝官人的身体。”
  “我没有……”那个意思……眼睁睁看着许西元出门,白素贞不曾阻拦,以她的本事,拦下许西元自然不在话下,可拦下又如何?
  两人在后院争吵,哪里瞒得过耳聪目明的妖,小二黑扯扯小青的袖子,在小青要打他之前朝外面努了努嘴。听完后半场墙脚,小青才出来,“姐姐,理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做什么。你待她那么好,好心收留她。她还这么说你。”
  白素贞摇头叹道:“小青,她心里委屈。”
  “哼,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小青,你想一个姑娘家突然变成了大男人,还是离家千年万年永远回不去的地方,你说该有多害怕?”
  “可我们不是收留她了嘛。”
  “我们为何会收留她?”
  “当然是因为……”小青住了嘴。一切都是为了许仙,换她她也委屈,非但委屈还生气,她一生气就想去地府里找许仙麻烦,可她没有白素贞的道行,那便更生气了。“好吧,她委屈有理。可是姐姐……”小青想想觉得不对头,自己生气可是有原因的,那许西元……“她那么委屈生气,该不会是因为她喜欢你吧?”
  白素贞一愣,想到晨间事,面上泛起可疑的红,嗔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她明明是……”
  “诶,姐姐,她现在可是占了许官人的身体,再说了,我们又不像那些人那么麻烦,女女双修的多如浮云。”小青在心里补了一句,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她越说越觉得许西元喜欢姐姐。和这么个集美貌、贤良、智慧于一身的美人朝夕相对,谁都会爱上的好嘛。
  再看姐姐,一脸羞怯,难道她对许西元也……小青大呼不妙,这是引狼入室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一时悔恨不已。
  然而一心想用酒灌醉自己的许西元并没有如小青所想有着那般旖旎的心思,往日深藏的委屈随着白素贞的误解一泄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来了,你们希望许西元男身女身?
希望女身的话,我可以中段让她变回来。

  ☆、第十四回 夜来香

  没有蒸馏烧酒的南宋,喝到尿急还没有酣醉之意,许西元只得付账走人,待解决了放水问题,摇摇晃晃地浪荡着。南渡以来,临安与苏州都不曾宵禁,夜生活丰富,杂耍小吃应有尽有。这种时候,就该去勾栏里见识一下莺莺燕燕。她掂了掂钱袋里的铜板碎银,尚未打听行情价位总觉得心里不塌实,不知进去了会不会被打出来。
  知府内定的下任三皇祖师会会首,苏州城小有名气的许大夫,因霸王嫖被打个半死就贻笑大方了。
  想到自己被人拳打脚踢,白素贞与小青听说此事后的表情,许西元禁不住哈哈大笑。
  她跌坐在石桥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悲,仰天//朝着朗朗月色,面露戚容。此地离故乡甚近,从前不过半小时的动车距离,如今却是怎么都回不去了。身在异乡为异客,说不尽的孤独道不尽的惆怅。
  喝多了酒,被热风一吹,尽也有些昏昏。许西元撑着地想站起来,不曾想一个黑布袋从天而降套住了她,抬手要把那布袋扯开,却被人钳制住了手脚,拖到别处。
  刺鼻的腌臜味因着夏日更重几分,许西元竭力挣扎,挣不开对方,“谁?你们意欲何为?”心底下有几分惊惶,声音倒是从容。如今是男身,遇上打劫的至多要钱或是暴打一顿,缺胳膊断腿糟心的都是白素贞,若是死了。死了也就死了,说不准死一死也就回去了。她不自杀,但要被人杀了也怨不得她。
  “许大夫好胆量,近日里得罪了谁,只管找那人去,兄弟们不过是看钱办事。也不要你的命,取了你那救人的手。”答话的声音低沉,言语里满是调侃,不知是要剁手还是打折,说的这般轻巧。
  许西元气笑道:“朗朗乾坤做这等犯罪之事,你们不怕官?”
  对方也笑:“许大夫说笑了,谁知道我们是谁呢。”
  许西元道:“你倒是自信,对方有胆买//凶//杀//人,待官府追查到那人,那人还有胆包庇你们不成?再者,怎么说我都是苏州城名医,谁没个头疼脑热呢。”
  边上有一混混样的男子低声喝道:“与他废话这些做什么。早完事早了。”说着在许西元肚子上重重打了一拳。
  未经排出的酒液被那一拳打得呕了出来,布袋里,衣衫上尽是混杂了胃酸的酒气。
  钳制她的人一时也没了好气,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将许西元一顿狠揍,许西元蜷缩在地上护住头脸,一句讨饶也无。倒不是她托大,一来她心中有气,对许仙,对白素贞;二来,她好奇白素贞对许仙这皮囊的珍视程度,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三来,这拳脚相加落到身上,一开始剧痛难忍,再往后竟不疼了。
  莫说是她,就是打的人也觉得奇怪,这许西元明明纤腰细身,可打在她身上竟像打在胖子身上。打人时听到求饶有时挺烦的,但远不止打人时听不到求饶声那么没有成就感。混混打烦了,把许西元架起来,硬生生就要折断她的手臂。
  一阵冷风刮过,吹来丝丝冬日里才有的梅花幽香,混混和许西元同时打了个冷颤。
  许西元只听得一声暴喝“谁”,之后就被喊着救命的混混丢下。那冷幽的香气走近,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香味不属于白素贞也不属于小青。
  除下套在头上的黑布袋,许西元恍然为何混混会惊吓逃走。目力所及之处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清亮幽深风情无限的眼眸,欲说还休。混混仓促之下约莫是把眼睛的主人当成了鬼,她惊艳过后倒是看的分明。美眸女子着一身黑纱,连遮住口鼻的都是黑纱,整个人像是融进了夜色之中,不知是精灵还是鬼魂。
  “多谢娘子救命之恩。”稍作清理污秽,许西元对那女子行礼道。
  黑纱女子嗯了一声。
  许西元从那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责怪,她不解地看向黑纱女子。黑纱女子也看着她。两人在僻静处对视良久,遥遥渐有人声,黑纱女子嘴角一勾,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许西元的眉心。许西元只觉眉心一凉,便倒了下去,心中暗道不会摔得脑震荡吧,就跌进了一个冷香四溢的怀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身后是温软熟悉的身体,有人正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她的太阳穴,除了白素贞不会有别人。说也奇怪,在许西元过去近三十年的岁月里,虽识人无数,但从不曾有人予她和白素贞同样的感觉。白素贞是妖,可在她这里有着如大海一般的宽容,能够无条件接纳她所愿意接纳的一切。
  “醒了?怎么身上有伤?”
  身上?许西元才发现满是污秽的衣服已被人换了,身上是沐浴后才有的舒爽。
  “你爱干净,我便自作主张替你洗浴更衣。”
  许西元无所谓,反正这身体又不是她的,白素贞用也用过不知多少次了,随便她怎么处置,洗个身体不就像洗件衣服那么简单。
  白素贞没有她这般想得开,哪怕与许仙做过夫妻之事又有了孩子,赤身裸//体相对尚是首次。这裸//体不是她的丈夫不算,小青还说这裸//体里的人喜欢她。天晓得她是如何按捺着羞涩之心替这人洗浴更衣,说起这事她还有些面红耳赤,未免许西元问沐浴之事,白素贞先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与人口角?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打你了。”
  “还不是陈村雨买凶揍我,还想要我一条胳臂呢,哼,明天叫小二黑去打还他。诶,小二黑帮我打人会不会有伤天和啥的?那让他按住那老贼,我自己去打。”
  “送你回来的只道你喝醉了,不曾说你被人打了。你的伤势不重,像是留了手,胳臂也好好的,不曾断。是谁救了你?明儿备一份谢仪,好生谢谢他才是。”
  那双明眸倏然出现在许西元的脑海里。“不知是谁,蒙着脸,只晓得是个女人,美女。”可是她并不曾喝醉。
  白素贞失笑道:“蒙着脸你都晓得是美女?”
  “眼眸动人,料想是个美女,不过应当不及你。”
  白素贞抿嘴一笑。许西元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她正打发小青和小二黑出门找人。这人怨气冲冲地出门,现下却像是被人抽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半点脾气全无,
  许西元轻呼一声,坐起身道:“都忘了你有身孕,万一压到孩子就不好了。”
  白素贞道:“不妨事的。”
  许西元跳下床榻,桌上放着水和毛巾,她洗漱后用盐洁牙后方觉得浑身舒坦。
  白素贞唤小青进房收拾,小青沉着脸教训道:“许西元,你这么大一个人怎的半点不知分寸?喝一晚上酒,不知姐姐会担心么?”
  还以为小青会说她拎不清,寄人篱下没有自觉,作天作地出妖蛾子,不曾想换了个说法,搞得她们像是自己人。许西元不好意思地朝白素贞行了一礼。她自己浑不知觉,小青却看出她面中隐隐藏着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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