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贞行了一礼。她自己浑不知觉,小青却看出她面中隐隐藏着喜色。
  “今日之事,我也有错处。无论如何,能以此种方式相识亦是一种缘分。往日是我太过沉湎于哀伤,望西元见谅。”
  许西元连说不敢当。
  白素贞又道:“三皇祖师会会首一事,既然是邀请你,由你自行斟酌。”
  许西元犹豫一会儿,道:“若是我拒绝出任三皇祖师会会首?”
  白素贞道:“那拒绝便是。”
  目光扫过正欲端着脸盆出去的小青和一脸倦容的白素贞,许多话在许西元嘴边滚了一圈,仍旧说不出口。
  小青回首看她一眼,道:“你们早些休息。”
  当晚,许西元自觉地睡地铺,心有不甘又别无他法,躺了一会儿,酒意过去,人反而愈发清醒。也不晓得救她的女人是谁,是人是鬼还是妖?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怎的这世上那么多妖怪。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睡不着?”
  静夜里,白素贞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说春风又不似春风那般无法捕捉,说煦日又比那煦日灼人心扉,说沙漠里的绿洲又饮之愈渴。闻其声,人安宁,人满足,闻其声,人悸动,人渴望,想静静躺着听她的声音,又想挨近她拥抱她。不知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拥抱会是何等滋味。
  许西元心中又是一叹。许是因喜欢那个传说而对白素贞寄予了太多美好的期待,加上遇到不可解释难以接受的困境将白素贞当作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怀的是不合理的期待,发的是莫名其妙的火。白素贞对她没有救援、关怀的义务,哪怕把她当作许仙收留已是义举。
  她望着蚊帐内隐约可见的身形,低声道:“吵到你了?”
  “不曾。”白素贞道,“睡不着的话,不若同我说说你?”
  移到榻前,跪在地铺上,阻止白素贞起身,许西元轻声道:“我是2017年3月1日在镇江金山寺游玩时到这里的,一切毫无预兆,不知我父母发现我失踪后会担心成什么样。”
  “我老家在上海,距离苏州一百多公里,也就是二百多里的地方,现在可能叫华亭县。”
  温柔滑腻的手拂过许西元的睫毛,最后落在她的脸颊,“两地相隔不远,随时可以去看看。”
  “沧海桑田,那并不是我的家。”
  “可怜的西元,不妨将此处当作你家。”
  “此处?你这还是保安堂?”
  白素贞微怔,想到小青所言,没有即时作答。
  许西元也是一怔,此话太过突兀,极易惹人误会,忙轻咳一声道,“晚了,别的以后再说。你是孕妇,需要睡眠。”
  白素贞应了一声,仍柔声安慰道:“西元,我只知万事皆有因果,你此来必有缘由,只需静待即可。”
  “多谢你了。”许西元感激,握住她的手。玉腕幽香,她鬼迷心窍地嗅了嗅。
  白素贞触电般地收回手,嗔怪似的唤她名字:“西元……”
  许西元惊觉,这样的举动太过孟浪。“那个,那个,我只是想闻闻那是什么香……不,我一定是在梦游。晚安晚安。”
  说罢,她往地铺上一躺,薄被子盖过脑袋,遮住撒着腾腾热气的脸。
  太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苏州在南宋时叫平江府,算是临安的陪都,本文不考据
前几日去武汉复试啦,昨儿才回,感谢诸位的耐心等待。

  ☆、第十五回 和解

  不上不下的酒精后遗症和唐突尴尬症齐齐发作,结果就是一清早白素贞起榻,小青伺候完梳洗,许西元仍抱着薄被不放手。她想罢工,想睡觉,最好能睡个天昏地暗不罢休。白素贞和小青好笑地看她在地铺上滚来滚去,最后是小青轻踢她一脚,“许西元,你莫要忘记,今儿要去找陈村雨算账。”
  对哦,她要去找陈村雨算账,那厮真是目无王法,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买凶伤她,还要断她一臂,虽说这手臂的所有权如今大概和白素贞五五分账,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要去断他的幻肢。
  报仇心切,许西元亦没有忽略小青转好的态度,不知白素贞同她做了什么思想工作,这暴脾气的女妖精言里言外都把她当作了自己人。对,就是自己人。小青先前的态度都基于一点:许西元是外来入侵者,破坏她们的生活,让白素贞伤心,她们好心收留她,对她有恩。
  昨天没有打雷没有异象,也没听说从天而降一个混元金斗砸那位青姑娘头上呀。
  真是古怪。
  古怪归古怪,白素贞让小青跟去陈村雨家,许西元没有推辞,论战斗力,十个小二黑也及不上一个小青。
  囫囵吞了早饭,两人急急忙忙出门。小青道:“那老匹夫心思歹毒,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他。”
  许西元以为她要杀人,忙拦在小青身前,阻止道:“不可不可,青娘子你不可冲动,再怎么样杀人都有伤天和,你不可杀人。”
  小青听到那句不可,起先恼怒,但许西元言语中颇有维护之意,只是这维护的有些奇怪,不说杀人会惹官司,反说杀人有伤天和,斜她一眼,道:“谁说我要杀人了。”语气软了三分。
  许西元笑道:“不杀人最好,你只要按住他的手脚,我来打他,打得他满地找牙。”她往虚空里一个左勾拳,一个右直拳,还虚踢了一脚下身。
  小青扑哧一声笑了,难得许西元放下一直以来的芥蒂,同她正正常常的说话。昨日同白素贞说了许西元的那一点心后,许西元还魂后的一点一滴尽数回忆,越发肯定自己已窥得这人的心思。
  不满于许西元的动心,又无法否认像白素贞这般天仙似的人儿,谁人会不对她动心,倘若许西元对白素贞半分好感全无,怕是她会更气她的眼瞎。但姐姐一日未忘情于许仙,旁人便一日没有那个机会。姐姐对许西元一日比一日好,但在小青看来,这一切都是基于许仙的肉身,哪怕姐姐总说西元不提许仙。而姐姐若有朝一日能对许仙忘情,又如何会留恋尘世,以白素贞的修行,没有许仙这个报恩的障碍,位列仙班指日可待。
  有幸加入修行大军的妖所求为何,不过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别说是妖,就算是人,有了成仙法门后,谁不是趋之若鹜。
  三想两想的,难免对许西元同命相怜,用许西元识得她以来至为温和的语气道:“你也算得上一个有趣的人,难怪姐姐最近笑容多了一些……只可惜姐姐一门心思记着许仙那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就……”
  就什么?许西元一头雾水。
  陈村雨家就在眼前,她按下疑惑,待要上前,只见郑太生提着药箱被人送出门来。许西元拉着小青往墙脚躲,等郑太生走到跟前,才叫一声,“郑大夫。”
  郑太生被她吓一跳,停了脚步,方施一礼,“许大夫。”
  “郑大夫那么早不会是去陈大夫家出诊吧?陈大夫怎么了?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不成?”
  郑太生面露被说中的尴尬,“许大夫说笑了。”
  许西元与小青对视一眼,陈村雨还真的遭了不测?“郑大夫,昨夜小侄被两个贼人暗算,一顿狠打不算,贼人试图折断小侄的手臂。那两个贼人说,是受了陈大夫的指使。”
  郑太生又是一惊,“折断手臂?这……必是歹人诬陷。”
  “诬陷?”许西元冷笑道,“下毒杀人都做的出来,何况买凶。既如此,待我去陈府与陈大夫对峙一番,哦,是了,我当先去报官。”
  “稍等,稍等。”郑太生道,“许大夫请稍等片刻,且听我一言,这陈大夫不会买凶的人,他昨夜在府中被人毒打,差一点手臂都被人折断。我想,应该是有人蓄意针对我们苏州大夫,意图不轨。”
  “什么,陈大夫昨夜被人毒打?”
  郑太生无奈点头。
  “是什么时候的事?”
  “亥时,说来也奇,陈大夫好端端的在家中就寝,怎的就会被人打,他报官后官差直说他胡扯。”郑太生捻须道,“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走得夜路多了,哪有不见鬼的道理。”既然陈村雨受伤,这时候她倒不好上门打人。只是陈村雨受伤的时间和她被袭的时间巧合的有点离谱。“既然陈大夫受伤了,我去他府上探视探视。”
  说探视,没有准备任何礼物,许西元不管那么多,照样带着小青大摇大摆地要求见人。陈村雨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她讥讽了一顿,又瞧了瞧伤势,和昨夜那两人下手的部位基本一致。
  查探清楚伤势,许西元方和小青一起告辞。
  小青道:“这老贼不会是自己叫人打的吧?”
  许西元摇头道:“这老贼做不出这种事情。他看我时有惊有惧,明明恨不得将我丢出门外,却偏偏好言好语同我们说话,心中实在有鬼。买凶打我,定然是他。至于为什么出钱揍人的反被揍了……”那必然和昨夜那个黑纱美目女子有关,难道是什么搬运大法?把自己挨的打全都挪到那老贼身上?
  “那是为何?”
  许西元摸摸下巴,正经道:“可能是长得不讨喜,有点讨打?”
  回到保安堂,白素贞正替许西元坐堂,与病人说话亦时泛着柔和的光。前番王道士下毒事件后,大伙儿称她作济世活人的活菩萨真是半点没错,要论医术,举苏州城//的//名//医也比不过这位慈心仁术的白娘子。
  踏入店中见到白素贞,许西元未觉自己都整个柔和了起来,抿着的嘴,皱着的眉,也因堂中所坐的妇人舒缓。
  这个变化,落入有心观察她的小青眼中更佐证了她的猜想,待小青随着许西元的眼神看到白素贞投来关切的一瞥时,禁不住心里泛酸。
  “你自己同姐姐说吧,我去做饭。”小青黯然道。
  方才还好好的与自己打趣,怎么一下子落寞起来,许西元不解。
  白素贞招唤她看诊,直到午间吃饭,才有空问许西元早上回来的如此之快。
  许西元将陈村雨的情况说明,迟疑地说道:“我看那陈村雨的伤势,有些像替我被人打了,这世上可有什么法术是可以代替人被打的?”
  毫不意外得到白素贞肯定的答复,说罢解释道,她与小青皆通些玄门法术。
  “我晓得。如此说来,救我那女子也像你们一样通些法术?或许是鬼是妖也说不好。”
  妖?白素贞眉头一跳。
  许西元道:“嗯,既然我可以借尸还魂,小二黑可以山魈化人,可见这个世道是有妖鬼存在的。既然存在,那应当不止一个两个,你说是不是?”
  “或许吧。”白素贞见她面容兴奋,半点没有惧怕,便问:“西元不怕?”
  “我相信妖鬼和人一样,都遵从一定的制度规则,也像人一样,有好有坏,大家同处一世,又何必惧怕。我只怕不约束自己力量随心所欲害人的。昨晚那位娘子,救我于危难,对我有恩,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害怕。”
  白素贞喟然问道:“倘若妖鬼与你朝夕相处,你也不怕?”
  许西元扑哧一笑,“小二黑不就是和我们朝夕相处嘛,长得好看便成。”
  

  ☆、第十六回 七夕的梦

  “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
  清漏渐移相望久,微云未接过来迟。岂能无意酬乌鹊,惟与蜘蛛乞巧丝。
  ——李商隐”
  一年一度的七夕乞巧,没有情人节的噱头,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小孩子和娘子们最为高兴,着新衣,展欢颜,瓦舍内售卖各式精巧的泥孩儿摩喉罗。城中大户人家筑高台、倚雕栏,小户人家立花竿、设香案。
  白素贞与小青也在后院里设了香案,摆上素酒、莲花、瓜果、笔砚、针线,带许西元一起焚香乞巧。
  这一日与别家店铺一样,保安堂早早关门,陶掌柜与张甲回家陪小儿女过节。想着端午以来事情不断,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一切按部就班。白素贞命小青准备了清淡丰盛的晚食摆在后院,还备了果酒与许西元同饮,小二黑作为无处可去的伙计也跟着她们一同过节。
  席上小二黑说了些他在南山寺吓唬人的事情,他说妖道鬼毫无顾忌,许西元问他好些与鬼怪问题,他能答便答了,不知道的就看向青白二人。白素贞和小青起先有些不自在——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被许西元所知,但许西元求知诚诚,也就一一作答。一时间其乐融融。
  细心留意者如小青倒是发现白素贞与许西元皆有异样。
  许西元平素与白素贞讲话时,眼乌子必定会看牢白素贞,看久了多有温柔之色,这一点许西元本人未必察觉,作为被凝视的白素贞和有心的旁观者小青则不会错看。之前小青以为许西元只是好色——同留下小二黑帮工的理由一般,现在她认为许西元对白素贞有意,那凝视一事则有了新的解释。但今日席间,许西元始终目不斜视,偶尔与白素贞眼神交接亦迅速错开。
  白素贞亦是如此,躲避眼神啥的,是修炼了一千八百年的姐姐会做出的事情?就连之前和许仙在一起,都没有过类似的情况。而且这回避对视之后,白素贞对许西元的关注并不少,眼光中带着三分疑惑、三分羞怯。莫不是两人日夜相对,有了首尾?
  小青大觉不妙,心头火燎火燎的,胸闷难忍。为什么是许西元,难道她就不能代替许仙?还是说,自从她与白素贞比武落败变成她的姐妹之后,就再无机会?
  饮尽杯中酒,一杯接一杯,小青又觉得此事不大可能。她早已将白素贞与许仙的感情成分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白素贞钟情许仙先是出于恩情,后是因为一连查看好几位品貌堪忧的“高人”后许仙翩翩君子的外貌脱颖而出,再后两人成其好事。白素贞为人坚贞,就算许仙在地府那番说辞伤她至深,她也不会那么快移情别恋。可要说姐姐只是将许西元当作替代品则更不像她了。
  她心潮澎湃之余,恨不得拍桌子问问许西元到底是怎么回事。
  孰不知小青这番以己度人实是多想,于许西元而言,她躲避白素贞的眼神只是因为害怕和窘迫。
  早间,白素贞让许西元换上她亲手缝制的新衣,从内到外,从下到上,焕然一新。许西元激动地抱住白素贞,还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了下,这对于现代人而言属于亲密范畴,但对于古代人而言就属于轻薄了。哪怕是夫妻,哪怕是闺房之中,哪有青天白日又抱又亲的?就是和正主儿许仙,亲吻一事也只为助兴。
  亲过才发现要糟,许西元头皮都要炸了,忙解释说,这是她那时代的礼仪,表示感激。
  可她那还没完全兼容、不受控制的下半身再次出卖了她,更糟糕的是,她怕被打抱着白素贞没有松手不说,还穿着开裆的绔。
  于是白素贞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许西元的现代“礼仪”。两人同时面红耳赤,羞怒相交。
  白素贞尚未决定是要给她一耳光还是怎样,就见许西元迭声道歉后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胸口,吐出一口气。
  比起唐突冒犯,白素贞更羞恼自己的反应。她不反感许西元的亲吻,不反感许西元的拥抱,甚至她的身体欢迎这样的亲密,想要迎合更多的亲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许西元而不是许仙,哪怕是同一具身体,两人散发完全不同的气味。许仙已算得上整洁干净,但是其爱洁程度远不如出自女子天性的许西元,许西元身上混杂着清爽、果木香气的味道于她而言是一种诱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作为一个未亡人,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怎会有几欲喷薄而出的欲望。
  都是小青不好,如果小青不说许西元对她有意,她应当不至如此水性杨花。
  许西元不知自己已被归入白素贞爱慕者的行列,也不晓得她若是不逃跑再主动些很有可能做一些她没想过要做,但真做了绝对不会后悔的事情。
  诚然,无论是现代传说里的白素贞,还是目下真实的白素贞都叫人欢喜,只是来自身体的欲望太过冲击,她不得不将一切都归咎于身体,而尚未细想自己对白素贞有什么别样的情感。
  究竟是身体的欲望导致一连失控,还是别的原因导致,这实在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毕竟,作为一个在现代活了近三十年的人,她还没有遇上过两情相悦的爱恋。
  吃了夜饭,焚香乞巧后,白素贞、小青为观世音菩萨上香。许西元也上了一柱,在求自己能早日回家的时候顿了一顿。
  而后两人各自沐浴洗漱,到了休息时间,许西元在房外磨蹭了一会儿。有旁人在时,她与白素贞的尴尬得以缓解,但在夜深人静两人独处时,这尴尬不是要无休止的蔓延嘛。
  一想到白素贞骂她是登徒浪子或是把她灵魂拎出来抽打什么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西元,你走来走去做什么?”小青怪道。
  这时前边医馆里有人敲门。
  许西元舒了口气道:“半夜急诊,我去看看。”
  小青嘀咕道:“不是有小二黑么,她那么积极做什么。”
  小二黑睡在店里,许西元到时,他已自行开门接待。
  敲门者是个年轻女子,黄衫白裙,秋波流慧,手执一灯,语声莺莺,“许大夫可在?”
  “在,在。”听得声音悦耳,许西元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可是府上有急诊?”
  年轻女子定睛打量许西元一番,才露出一分笑容,道:“原来许大夫是这样的。”
  许西元愕然道:“小娘子识得我?”
  年轻女子笑道:“许大夫享誉苏州城,奴怎会不识。劳烦抓两副生肌定痛的药。”
  将年轻女子请入店中,许西元问:“可有药方?”
  年轻女子道:“无。你且照寻常药方来即可。”
  许西元问清患者的年龄性别,再抓两副药给她。
  年轻女子付钱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枝白色香花递给许西元,娇声道:“打扰许大夫与尊夫人休息,此花且当作奴家赠予尊夫人的,祝愿一夜好梦。”
  许西元道谢后接过,年轻女子又是一笑,这才走了。
  小二黑与许西元对视一眼,均觉此女异于常人,这花亦送的诡异。但此花花香清幽,不似什么有毒有害的,许西元耸耸肩,同小二黑道了声晚安回房。
  房中烛影摇红,帐后白素贞横卧,依稀可见睡容安宁,许西元摸了摸乱跳的心,顺手将香花丢在桌上,吹灭蜡烛后,蹑手蹑脚躺在地铺上,照旧用薄被包好身体,免得蚊虫来咬。
  偶有轻风,吹起香花的暗香,与一室浴后清香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清凉舒爽。
  睡得迷离惝恍时,许西元觉得自己像是被香风咬住了嘴唇,风中自有甘甜的玉露吸吮。
  她只当是一个悠长的春梦。
  春梦的对象是白素贞。
  梦里头她俯身相亲,娇吟低喘,她从来不知娴雅如她,会主动求欢,妩媚如斯,像被融进了一汪热泉里。这是人的本能还是妖的禀赋,她这样婀娜的蛇妖,世上最灵动的缠绕。
  若不是梦,若不是顾忌腹中胎儿,这极致的缠绵能销魂蚀骨到何种程度。
  在梦中,她唤她西元。从没有人把她的名字叫得这般荡气回肠,百转千回。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夜归咎于白素贞怀孕后激素水平变化,小青误导(指引),某些人的无心之举,还有对西元糊里糊涂的好感。
嗯。
许西元觉得自己被强上了……

  ☆、第十七回 事后无烟

  如果不是鼻息交缠,不是触手可及的柔软身体,许西元就要相信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春梦。
  这一夜的颠鸾倒凤,销魂缠绵,相依相亲,随着那震惊过后欲落未落的泪眼,瞬间变成了真实。
  原来这真的不是一个梦啊。
  她觉得白素贞一定和她一样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她是不是要学电视里说一句事后的洒脱安慰话。
  比如: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啦——虽然对她而言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往后有没有心理阴影不知道,有最好了,要真早泄不举也不是她的问题。
  可白素贞一脸What the fuck的表情,让她讲不出来,她怕一讲这话,白素贞会一掌劈死她。这时代女性,贞操观念根深蒂固,哪怕是女妖……可能别家女妖要奔放一些,白素贞这一点上半点妖气全无,平素比那些名门闺秀当家主母更端庄几分。
  要么跟她说,这身体是你家官人的,你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科学研究表明适当房事有助于孕妇的身心健康?
  这话怎么看都有些雪上加霜的意思,她怕白素贞哭出来,也怕自己哭出来。
  许西元搞不懂,半夜三更白素贞屈尊降贵使用了她的身体,一早醒来还委委屈屈地对着她好像强上她的人是自己算什么意思。做都做了还要怎样?要真说起来白素贞是个已婚怀孕妇人,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头一遭经了人事,还是被强上的那一个好嘛。
  尽管没有使用暴力手段,但是——
  好吧,对象是白素贞,哪怕她身心尚未整合统一,哪怕她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疙瘩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话可说,没处去逃的。如果上天再给她来一次同样的机会,她觉得自己依旧会半推半就的从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