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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之娘子救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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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没想过放下,在许西元死的那一刻; 慈航道人将一切终结的那一刻。他以为这事情已经有了定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东岳帝君这里; 时间毫无意义。
  在人世间的岁月长河里; 他甚至没有主动想起过白素贞和许西元。
  除非别人提及。
  然而提到白素贞和许西元的人太多太多。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不甘寂寞的修行者去探得一点消息四处流传。
  每一次提及; 都是一个提醒。提醒他; 他曾经的失败。
  也许是因为失败过太多次,到最后成为耻辱,成为一根刺; 一个结,牢牢地钉在东岳帝君的心里; 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悄然长成一个隐形的心魔。
  心魔在白素贞与许西元重逢的那一刻爆发。
  若不是白蛇妖沉溺情爱; 为人所趁; 他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东岳帝君,响当当的道门人物,位高权重,当然不会觉得这事都是他们作出来的; 反正错的都是别人。
  是佛门,是法海,是白蛇妖,是许仙,是许西元。
  让他失败,让他丢脸,更是错上加错。
  既然是错,便由不得他不拨乱反正。
  所以在八百七十六年之后,东岳帝君出手了。一出手便是七寸,让昔日的忠仆变成今日的索命鬼。
  但,饶是东岳帝君也绝料想不到再厉害的法术控制不了人心。
  人有了心,便有了挣扎之力。
  哪怕许黑挣扎得很辛苦。
  这份辛苦,王超看得最为清楚。
  一路上,许黑起码有十几次得手的机会,每一次都被他硬生生忍了下去。
  天真的山魈发现自己不妥,仍一门心思惦记着护主救主,并不立刻抽身而去。
  也亏得他一片忠心脑袋不是很好用,否则王超没有这个机会,看戏的机会。
  对许黑,他有一丝怜悯,但是东岳帝君的差事,他不好拒绝。这年头修行艰难,连一点寸进都是大捷,他无法拒绝太上老君的金丹。
  没有一个一心求道的修行者抗拒得了。
  良心这个东西王超不是没有,但良心和同情心抵不过金丹,抵不过积极进取的心。
  许西元咋咋呼呼道:“东岳帝君不是神仙嘛,还帝君呢,怎么那么无聊小心眼?”
  这哪里是神仙,简直是神经病嘛。
  王超道:“就是如此无聊小心眼。许娘子,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许西元讲不出不要给我痛快,也讲不出求速死。“等,等一下。你有手机嘛,我想打个电话。”
  王超笑道:“若是你想着让白娘子救你,还是死心吧。白娘子晓得你身陷危机,但是她赶不过来。此地离上海远矣,不是随便飞飞就能到的,且不说,御空飞行尚有被发现的危险。”
  许西元道:“我不是想她来救我,我只是想告诉她一声,很抱歉没法子与她相守一生,让她不要为我报仇,原先该如何,还是如何。总要交待一下遗言,是不是?”
  大概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擦掉脸上的血,稍许整理已狼狈不堪的睡衣,脑袋里空空的,像是什么都想过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整个人冰冰凉凉,手脚、脸都是,不知浑身上下那些血液都到了何处去。
  见她折腾出几分冷静来,王超又笑:“只是可惜,我不曾带手机。倒是有件事情想请教许娘子,若是早知有今日,会否仍与白娘子纠缠不清呢?”
  许西元板着脸,斜眼瞪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暗指是白素贞害我。我死了也不是她的责任,你是凶手,东岳帝君是凶手,如果能化成厉鬼报复你们,我不会客气。我与她是恩爱缠绵,不叫纠缠不清。修行管修行,劳驾还是多读几本书吧。”
  被她的伶牙俐齿讲得有些恼火,但旋即想到,她已是个将死之人,死人逞一下口舌之快,也没什么大不了。
  王超朝许西元拱拱手,瞅一眼死死盯住他的断臂许黑,微微一笑,“如此,请许娘子上路。”
  一道冰蓝色的光芒自他掌心升起,称得他的脸像个在冰柜里放置许久的死人。
  “许娘子放心,死,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如果能跪地求饶讨得一命,许西元不确定自己是否会从善如流马上求饶,她一向都晓得,一般敌人给你求饶的机会,多半是想羞辱你。感谢王超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否则她会为难。求生是一种本能,当知道自己没有生路可言,一切倒是可以看开,但若是给她一线希望,哪怕知道可能换来的是羞辱,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敢说自己会不会大义凛然,慷慨就死。
  人生短暂三十载光阴,她算不得富裕,时有拮据,但从来没亏待过自己,要说遗憾,总是有,但悔恨……
  许西元忽然一笑,她的人生没有悔恨。
  没有那些个“如果当初……就好了。”
  也好。
  许西元闭上眼。
  却被人猛然一推,冰蓝色的光芒被那人挡前身前,用他仅剩下的那只手。
  不是许黑还会有谁。
  “呵,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王超念一声口诀,冰蓝色的光芒炸开。许黑的右臂整个碎成模糊的血肉。
  许西元的眼圈红了。
  断臂使许黑失去平衡,半个身子倒在地上,见西元不走,反而朝他走过来,他急道:“西元,你快跑啊,我没事,你快跑。”
  “呵,真是深情款款呐。”突来的变故没有阻止王超的决心,亦不曾使他有半分动容。他向两人走近,一步,两步。
  许黑一个挺身站起,默念口诀,左脚点地,一道火墙凭空出现,拦在王超与两人之间。他吹一口气,火墙分出一枝火箭直朝王超面门而去。
  许黑纵有奇遇,以修为而论与王超不是一个级别的。
  王超闪身避过,一个弹指,火墙顿时化为乌有。“厉害,厉害,东岳帝君的法术都失效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黑目光沉沉,注视着王超,嘴上对许西元说:“等下你自己跑,白娘子会来的。”
  许西元不肯,“那你呢。”这要是个杀人越货的,她就跑了,这是个会法术的妖道,她能跑去哪里。
  再说,许黑为她断去双臂,她不忍心跑。
  “西元,你洪福齐天,一定会获救的。”话音刚落,许黑一个闪身,双腿钳住王超的下半身。
  光凭气力,王超挣脱不了。
  钳住人不算,许黑把他这辈子会用的法术,挨个试了一遍。
  可这也无法困住王超。
  许黑才不管那么多,他一门心思要让西元跑,要困住王超,所以他变回山魈的样子,紧紧锢住王超。
  被这么一搞,王超怒了,右手一伸,一把剑当空而来,却不妨手臂一痛,挨了一刀,长剑脱手。
  许西元没有跑,她用她的瑞士军刀,狠狠扎了王超一刀。
  若是她这一刀,扎在王超脖子上,或许对他有些许阻碍,但她到底是文明人,从没想过要杀人,所以直接捅的是手臂。
  王超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山魈一个凡人搅得如此狼狈,修行的风度全然不见,手底下再不留情,念个困仙咒绑住多手多脚的许西元。只见法剑凌空,虚划一道剑光,生生斩断许黑的一条腿。
  血溅得他一头一脸,就连周围的薄雾也染上了血色。
  仅剩下一头一腿和一个身体的许黑仍不死心,拖着残破的身体去咬王超。
  王超待要卸去他的獠牙,不曾想颈脖间一凉。脑袋腾空飞起,落到一旁的泥地上,渗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是自己无头的身子和割断他脖子的那个人影。他的嘴巴半张着,维持着震惊的表情,似是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困仙咒对凡人没用。
  为什么一把小刀能割掉他的脑袋。
  为什么他会死在许西元的手里。
  为什么许西元会有法力。
  然而,随着无头的身体软倒,他再也无法知道原因了。
  他也没法看到,割掉他脑袋的西元,正蹲在一旁大吐特吐。
  几乎奄奄一息的许黑目睹了这一切,三魂七魄差点被吓出窍。
  这不是简简单单依靠肾上腺素能做到的事情。
  浓雾散去,山间崭露真容,月色正好,不远处的农家里犬声相闻。
  只是此处的断手断脚、断头尸体,一地的浓重血腥,与此刻的静谧实在不符。
  随着微风轻抚,血气往四周散去,很快这里会有人来。
  “尸体怎么处理?”吐完之后,许西元问道。
  许黑才想回答,却见她发出一个怪声之后,走到王超的尸体跟前,手掌凌空一抹,脑袋和尸体统统化成齑粉。
  “西,西元?”许黑叫她,有些不敢相认。
  许西元又问:“怎么救小二黑?”
  许黑道:“不用救了,你看我,没的救了。西元,你,你怎么会有法力。”
  许西元答非所问:“一定要救。”
  没多一会儿,她取出一粒不知哪来的药丸塞进许黑嘴里,语气温柔不少。“乖,咽下去。我会想法子救你的,不行就把你种到土里,等明年秋天长出来。”
  许黑唧唧笑了。
  真不懂这有何可笑的,四肢仅剩下一肢,没胳膊少条腿,半死不活,快去阎王殿报道了,还为这一句话笑个不停。
  泪意涌起,被忍了下去。
  “我会找到忘忧草,去地府换蜈蚣精华救你的。”
  “西元……”许黑懵懂地看着她,脑袋发沉,眼前发黑,很快失去知觉。
  微光一闪,许久不曾出现的东璜出现在许西元的身畔。
  西元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比月色更冷。
  东璜将许黑的残躯收入瓶中,又施术冲去血渍,方对许西元说道:“找到忘忧草之后寻我便是。”
  “呵。”
  没理会她的冷脸,东璜又问,“你可有想起什么?”问时小心翼翼,带着希冀。
  “拜你和沈小姐所赐,我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男人,长过幻肢,我家娘子是白素贞。”
  “还有呢?”
  “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东璜,黄裳都死了几千年,你还想给她招魂,以为我有了修为有了法力,就能记得不知道多少世之前的事?要做梦就赶紧去睡觉。”
  东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偏生拿犟头倔脑的许西元没有办法。最后冷冷说道:“是你自己答应成为新神的一份子,别一副被胁迫的鬼样子,没有人逼你。”
  “是,是我自己答应的,要不是你们赶得巧,于此临危时刻问我一问,我和许黑可就死了。”许西元拱拱手,躬身行个礼,“多谢你和沈小姐的再造之恩,我敏感五内,他日必有回报。”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许西元听到沈小姐的声音,问她是否愿意成为新神,成为别人的信仰,达成信徒所愿,若是愿意便会得到无穷的力量,与信仰同在。眼看许黑要被王超杀死,许西元没有犹豫,没空犹豫。
  “好,我答应你。”
  获得足以切掉王超狗头力量的同时,那些被孟婆汤封存的往事涌上心头。
  她想起来了,曾经的恩爱,共同的岁月。
  可是她不敢想。
  在说出我家娘子是白素贞时,许西元的心是虚的。
  赤足走回农家,在房间门口被张云叫住。
  “西元,你没事吧?”蓬头垢面,身上褐色点点,赤着一双脏脚,由不得张云不乱想。
  “没事,没事,睬到狗尾巴,被追着跑了一路,拖鞋都掉了。”
  “被咬到没有,这里的狗应该都没打狂犬疫苗。”
  “没被咬到。”许西元看着她,扯扯嘴角,做个苦脸。“我先回去洗洗,刚还掉沟里了。”
  “快去吧,人没事就好。”
  是啊,人没事就好。
  她没事,有事的是白素贞。
  看到三十九个来自白素贞的未接来电,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四回 忐忑一夜

  且说白素贞自半空之中掉落; 加上一身修为尽去; 委实懵了一懵; 好一会儿; 整个人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背上的钝痛,丹田的虚无交织在一起; 心下空落落的; 最后心底那份对爱人的担忧占据上风。
  她蜷着身子; 私下里摸索一番,手机屏是碎了; 还好能用; 没有摔坏,一开机就映出一张狼狈的脸,嘴角带血; 万幸跌落时仍有残存法力,将周身稍加防护; 卸去下落的势能; 不至落个内伤断骨的下场。
  白素贞顾不得这些; 先打许西元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她捏紧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倒像是坐了好几回海盗船。
  她这一生,不算顺遂; 但从不比眼下无措,纵是平日里把自己当作凡人,不轻易动用法术,可有和没有之间到底是一步之遥,天涯之远。
  失去修为,好像便没了底气,只得求助吴九娘:“九娘,西元有危险,我给她的护身符被触动,护身符只能被法力催动,而且她好像恢复记忆了。”
  吴九娘接到电话,倒像是晴天被劈了三道雷。西元恢复记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白素贞失去修为,变成凡人。她倒好,半点不提自己,只说西元。西元又是怎么回事,道门真出手了?东岳帝君?
  按压下对两人的担心和对东岳帝君的反感,吴九娘问:“你在哪?”
  “家里。”
  “就来。”
  原先就住的近,事态又紧急,吴九娘没管没顾,不消几分钟就出现在白素贞家里。白素贞扶着腰,颤颤巍巍要站起来,却不妨脚下一软,吴九娘忙上前扶住她。
  “发生何事?”
  “应当是西元被袭,我给她的护身香囊里有个杀招,香囊使用后,我所有感,打电话给她她没有接。我正打算去找她,才发现她恢复了记忆。”
  吴九娘快服气死了。白素贞背脊受伤,胳膊流血,衣服破了,人都立不稳,嘴角边的血迹还没擦干净呢,却只说西元,为也只为西元担心。“你正要飞去找她,她恢复记忆,你失去修为,跌了下来?”
  白素贞一滞,不想提这事。“我没事,方才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小二黑与西元一起,你说,这事情会否与他有关。如今我这副样子,无法前去寻她,你能不能帮我去救她?地址在……”拉住吴九娘的手臂,往房间里走,刚才她寻人的地址在书房里,但她从高处坠落,虽没有摔断哪里,但总是受伤不轻。
  扶白素贞进屋,让她靠着沙发,吴九娘掀开她的衣服看一看,青紫红肿一片,触目惊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这样叫没事?没摔成半身不遂是你命大。”
  白素贞猝不及防被她一掀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想挡一挡,却是碰到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九娘,这些都是小伤,我真的没事,西元,西元……”
  “今时不同往日,她去徽杭古道,离此地甚远,也不急这几分钟。你继续打她电话,我给你找身衣服,找点药。”吴九娘心道,不论飞行是否顺利,她到那边起码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许西元要死,怕是早死了,绝对等不过几个小时,就算反派废话多定律,一说几小时可能性太低,但是这话绝对不好跟白素贞讲。
  其实此时吴九娘心绪颇为复杂,方才她已探得白素贞丹田空荡荡的,法力、修为荡然无存,纵然此事不是应在她的身上,同为修行中人,难免感同身受。白素贞还一口一个西元,西元。
  西元再好,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也不管白素贞同意不同意,吴九娘自去找药拿衣服,幸好白素贞是个大夫,家里头双氧水、药酒都有。按照吴九娘的意思,白素贞摔成这样又没了修为,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二,免得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现在死了可是真死了,没有转世轮回,要是死在这上头,未免太亏。
  吴九娘没想好要怎么劝人,倒是在找药的当口,白素贞与许西元联系上了。
  “西元,你怎么样,你在哪里?”光是听声音,吴九娘都能听出白素贞的惊喜和提心吊胆。
  那头是许西元故作平稳的声音。“我还在客栈里,东岳帝君找人杀我,小二黑为救我没了两手一脚,东璜把他带走了,说是可以保他一命。”
  寥寥数语,叫人心惊肉跳,白素贞问:“是东璜救了你?”
  “东璜救了小二黑。”
  “那你呢,要不要紧,好不好,哪里受伤了。”
  实在说不出我没事我很好,许西元只能说:“我没受伤,我们视频聊吧。”
  白素贞这才稍稍安心,才要说好,就见吴九娘把衣服递过来,她忙改口,“晚一些,晚一些视频,我……我在洗澡。”
  许西元没作声,电话里没有听见水声,她直觉白素贞没在洗澡,可能发生点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不好说啥,便又重复了一遍:“好,你洗完找我。放心,我没受伤。”
  挂断电话,两人各自松一口气。
  西元没事,没被她发现自己的状况,白素贞庆幸。
  明明心急如焚,明明急于求证,明明担心得不得了,许西元还是犹豫,没有提到那个要命的问题,没有告诉白素贞,她想起来了,她不晓得要怎么讲。
  等白素贞换好衣服,被吴九娘诊治一番,确定只是外伤没有大碍,给伤口消毒并上药后,再三求证自己没有破绽没有问题,白素贞才打算发送视频邀请,那边来信息说晚一些,她有事情要处理,不要担心。
  吴九娘泼她冷水:“她早晚会知道。”
  白素贞坐进被窝,侧身斜靠在抱枕上。“晚一点是一点,眼下她自个内疚难过又有小二黑的事情,再晓得我受伤岂不是火上浇油,且我不在她身边,没法安慰她。”
  “……”
  吴九娘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到这种时候白素贞心里想着的还是要安慰她。
  “失去道行,变成凡人的是你。”她生气,气西元,气白素贞,也气自己。
  怔忡不过一秒,白素贞道:“是呀,可是内疚的是她。九娘,这些日子我时不时会想将来的某一天某一刻,忽然失去修为我会如何。想过无数种可能,真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一切的心理准备都没有什么大作用。分明已经想得很清楚很明白,还是会恐慌、不甘,除此之外,我也觉得如释重负,这一刻终于来了,我不用去猜,不用去担心到底是哪一天哪一刻。你也知道这个决定是八百七十六年前就已经下了的,我从没后悔过,从没有,既然发生了,那也好。我知道物伤其类,但这事情和西元没有关系。”
  “她就那么重要?”
  “不,只是她对我重要。”
  吴九娘跺脚:“我不是怪她,我只是……”
  “我明白。今儿亏得有你。”
  “罢罢罢,你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我替你请几天假,你在家好生养着。吃饭什么的,我给你送来。今天我就在这照顾你。”
  “九娘,你不用这样。”没想到吴九娘会提出要留下照顾她,白素贞觉得不好意思,她一向是不愿麻烦人的性子,哪怕这些年她们早已是姐妹情谊。
  “得了,你和她视频吧。否则我不放心,西元回来说不定还得嘀咕我。”
  吴九娘任性起来,出入不用钥匙,随时平地消失。没等白素贞说啥,她自去取睡衣和换洗衣物。
  等到她回来,白素贞还呆呆望着碎屏的手机发愣,吴九娘把ipad递给她,“看着碎屏也不难受?”
  “明天会送新的来。”
  “……这钱该叫她出。”
  “不都一样嘛,再说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我才买那么急。”
  服了,服了。吴九娘服了。
  半小时之后,许西元终于发来视频邀请。
  这一夜,实在发生太多事情,差一点生离死别,再难相见。
  此刻各自洗净、修整,两两相望,竟恍如隔世。
  许西元把许黑、王超、东岳帝君和东璜的出现一一说来。
  “绝望之际,只觉脑海里有个声音,问我可愿成为新神,可愿成为别人的信仰,来获得无穷力量。我反问对方,力量是否足以除掉王超,救回许黑,那个声音说可。于是,我便说,我愿意。之后,有人教我如何运用力量,杀掉王超。”说到这里,许西元的目光停在白素贞脸上没有动。白素贞没有害怕,没有嫌弃,只有悲悯。
  “可怜的西元。”她问:“你怕不怕?”
  王超死不足惜,咎由自取,死了活该,如果不是死在西元手里更好。倒不是说妖精视人命如草芥,就是白素贞自己,杀个人还要掂量一二,别说是接受现代教育的许西元,比起被杀的王超,她更担心西元。
  许西元摇摇头又点点头。杀人的时候干净利落,没有犹豫,因着求生本能的缘故,杀完人之后,她担心被发现,被抓,也怕被白素贞嫌弃,怕白素贞以为她是个凶残的坏人。虽说她如今也算是会点法术的人,但是她始终觉得杀人总有蛛丝马迹可循,就算尸体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那凶器呢,血迹呢。心里不是不忐忑的。
  “头一回杀人是这样的,但是这些人没有道理可讲,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他还伤了小二黑,这是正当防卫,你做的对。尸体你是如何处理的?”
  头一回杀人是这样的,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怎么好像之后还会有第二回,第三回,四回之后驾轻就熟了是不是。
  没有理论这个,许西元把东璜所教的方法说了一遍之后又道:“方才我不放心,又出去查看了一下,东璜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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