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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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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詹半壁站起来,她麋鹿般的双眼中,此刻腾得升起一抹怒色,“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吴洱善也站起来,她难以直线的摊开双手,耸肩道:“我以为你会恭喜我呢。你可是最好的朋友,难道你预备,就因为我是和薄湄结得婚,你就不来参加我的婚礼?”
  “没有什么婚礼。没有薄湄。哦,哦,你是疯了,你才会这么做。五年了,五年了,洱善。”詹半壁握住吴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两下,她察觉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之后,便叹了口气,“五年了……洱善。”
  “嘘——斑比,听我说。我知道你可能短时间内接受不了,但是天啊,我要怎么办才好,没有她,我过得根本不像我自己,你愿意看到我流连花丛、玩世不恭、滥情到令人发指的样子,还是愿意看到我像你,像温禧,或者哪怕像张途安一样,做一个正常人?嗯?你想看到我那样一直下去,还是想看到我……”吴忽然哽住,有些说不下去,她不羁的眉微微挑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曾说过,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愿你说得话还有效,无论她是不是薄湄,我……我说她是,她就是。她就是我的薄湄。”
  詹后退了一步,坐回到椅子上,就这么上下打量着吴,“你真像是醉了五年的酒鬼,忽然,就醒了。其实你的车撞上我的车那天,你在车里,冲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像有点不一样,现在我知道了,你是真的很开心。我当然……希望看到你开心。”
  “不,我不喜欢你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也不喜欢,你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看在上帝份上,我没在发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就是我一直想做的,我要她,我现在就要。”吴推开小茶室的门,大步离开这里,詹坐在原地未动分毫。
  管家莫诗送别了气势汹汹的吴洱善后,回来便看到詹半壁仍旧在出神,她本想叫她,未张嘴,“啪”得一声,詹便摔了一只茶杯,她用得力气奇大,以至于那青铜色的茶杯落了地便粉身碎骨。
  ————————————————————————
  夜路并不好走。
  徒步回家的吴洱善,耳边全是詹说她疯了的话,她摇摇头,不再想那些话,如果连最亲近的斑比也这样,她完全可以预见,父母、亲戚、朋友们会用怎样的目光来看待她的婚姻?
  可那又怎样?!吴踢飞了一块石子,那石子在公路上打了个突就滚落悬崖。
  她弯起嘴角,看向亮着暖光的方向——那里有她的薄湄在等她呢。
  这样一想,心中暖流阵阵,风也似的向家中跑去。
  待到她满头大汗的到家时,莫璃正在打电话催促医生快点来宅中诊治,吴立刻慌了神。
  “怎么了?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会儿,她怎么了?”
  “好像是着凉了,头晕,晚饭还没用。也好像是心情不好,她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莫璃看向吴,“你上楼去瞧瞧,哄她开门。”
  “嗯。”
  “还有,床上的事情,不要太频繁了,我看她今天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你让她好好休息啊。”
  吴立刻会意,她当然想摆手说,您真是冤枉我了,她一直昏睡哪里给我亲近的机会?后又觉得这误解挺好玩,便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吴上了楼,开了房间的门,一进门,她便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血腥味,这味道,还真有点像徐佳期带她去的军区实验室里的味道,可又比那里的味道古怪。
  吴只好捏住鼻子,敲了敲浴室的门,“薄湄,你在里面吗?我敲三下门,你要是听见了,就开门。没听见,我就拿钥匙开门了。”
  她迅速的敲了三下后,想也没想,就去楼下寻了钥匙开了门。
  浴室的门一打开,扑鼻而来的腥味多过于鲜血的味道,熏得她差点作呕。
  “你在玩什么呢,海里的鱼不能养在浴池……”吴说到一半,便吓得尖叫了一声,索性这浴室她做了最好的隔音,以至于楼下的莫璃都没听到楼上的声响。
  “……薄湄……”吴洱善不知道眼前这一层滑腻如蛇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大着胆子抚上去,能触到被包裹在这层蜕皮之下的人,联想到她遇到庄湄的地方,她开始怀疑庄湄说不定就是一个□□人复制人或者什么变异人,甚至她或许不是人,只是军区实验室里的一个逃跑的试验品?压下心头的千万种设想,吴小声说:“求求你,别死,别离开我。”
  吴假作镇定的招来一把剪刀,先是笨拙地试着剪开一刀,见被包裹在这“人形蚕茧”里的人没有喊疼,她就剪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用手拨开那层层叠叠的附着在她脸上的未知黏液。
  那污浊的黏液如同云雾,被拨开,于是便能看到这人世间最清朗的月,最繁复的枝,和,最妖娆的花……


第39章 三十八疑团
  【两天后的子夜】
  夜凉如水,枕着窗外幽远恬静的海浪声,再心烦的人恐怕也能慢慢坠入梦湖中。
  吴洱善托着腮,望着躺在床上的人,一个眼神也不想挪,她就想这样凝视着她。
  整天整夜,整月整年,只要能这样望着她。
  她不想合上眼睛去会周公,因为她深信,此刻此时,她早就在最美丽的梦中。
  偶尔,她会微笑着去触庄湄的脸,摸到那细嫩得乳白色脸庞时,吴就会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带心灵得穿越去了过去的岁月里,那奇妙的感受从指间传递到四肢百骸,让她酥酥麻,熏熏然。
  “薄……湄……”吴洱善托起她的手,反复亲吻她的手背,“快醒过来,快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
  ————熬过两天高烧的庄湄已经顺利退烧,当她再次眼睛时,入眼是吴那痴迷炙、热的凝视,她虚弱的张开嘴巴,“我……死了……吗……”
  “不,你还活着。”吴小心的将她抱起来,“是不是又要吐?”
  她这么一说,庄湄顿时觉得恶心难受,她张张嘴,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醒过来,第几次这样呕吐了,只是这好像是最后一次,因为已经吐不出一点点东西。
  “咳……”她咳出了一口浓腥的鲜血,洒在那洁白的小浴池里就像是一朵暗黑色的血之花猝然开放,吴抱着她,替她擦干嘴角的鲜血。
  这口血吐完之后,庄湄顿时神志清明起来,她睁大眼睛,抬手去出触吴衬衫上的血,“你怎么……全身都是血?”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感觉怎么样?”
  两人四目相对,庄湄几乎被吴洱善眼中奔腾的爱意给融化了,她像是一朵在寒风中初初绽放的花,那些时冷时热的痛感全都消失了,剩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她有些瑟瑟的抱紧吴,“我感觉……我……感觉……”庄湄没说两句话就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奇怪,这声音太过稚嫩,简直不像是从她嗓子里发出来的,她低下头去,一瞧,细细的胳膊和手,一点疤痕,一颗痣的没有,那肌肤的色泽如同是仙水浇灌过的白芍药,她先是一惊,后才发觉自己只裹了一件薄毯子,就这么被吴抱在怀里。“放开……放开……”
  庄湄几乎不敢发出声音,她望向吴,吴也万分欣喜的望着她,“我不能放开你。你太虚弱了。我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蜕皮,需不需要,我再给你洗一次澡?”
  吴说着就抬手掀开毯子,庄湄小声尖叫了一声后,随即陷入极度恐惧的沉寂中。
  这毯子一打开,就好像打开了一个怪异丛生的世界,庄湄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缩了一号,全身上下看上去,都像是没发育好的孩子。
  吴的手指在她肚子上轻轻一撵,一块皮再次蜕下来。
  “我怎么了?我没有死吗?我怎么了……我是……我是谁?”
  “放轻松。放轻松。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我告诉你,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烧了两天。期间一直在蜕皮。你知道吗?你像一个蛹,现在成了蝶。飞入我的怀里。”吴弯起嘴角,笑着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害羞,昏迷期间,都是我给你洗澡的。你忘了,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让我照顾你。好么?”
  吴轻松的拖住庄湄的臀,将她像个孩子一样竖着抱在怀里,庄湄不敢动,只抱着吴的脖子,就着这样古怪的姿势,庄湄确信自己真的缩了一号,细胳膊细腿,个头儿也砍了一小半,相较于高大的吴洱善,她简直就像是个大约,可能,或许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
  “……洱善,你是不是在和我玩?”
  “……嗯,玩什么?再这么玩一次,你不死,我也死了。”吴洱善认真的给小浴池放水,抬手放进去几片白玫瑰花瓣。
  “我们是不是在梦里?”
  吴大笑,“不是在梦里。不过比在梦里还美好。不,这两天我简直过得水深火热,你那样,我也不敢带你去看医生,我让莫璃休假,现在整个别墅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吴洱善小心的将庄湄放进小浴池里,“水温还好吗?”
  庄湄缓慢的点点头,她整个浸泡在水里,离开吴的怀抱,好像又有种失重的晕眩感,她自己搓了搓有蜕皮的地方,却不大使得上力气。
  “我来吧。小宝宝。你这两天,什么也没吃,我喂给你什么,你都吐了。”吴视若珍宝的轻轻抚摸着庄湄身上那些蜕皮的地方,很快就将她清洗干净,又裹着毯子将她抱回房间内。
  一沾床,庄湄就觉得累得像是刚从古埃及的金字塔里爬出来一样,她合上眼睛,喃喃的说:“我困了……”
  “睡吧。我陪着你。”
  ——————————————————
  翌日。
  金灿灿的阳光洒入室内,庄湄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时,正看见吴洱善的脸近在咫尺……她的黑眼圈几乎快蔓延到脸颊上了,庄湄猜想这两天吴恐怕根本没睡。
  “洱……”庄湄一开腔就觉得声音别扭,她干脆不开口,轻轻从的吴的怀里挪出来,赤着脚,低着头走到浴室去。
  深吸了一口气,庄湄站到镜子前,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她始终低着头,思索着前因后果,却没有哪怕一丝头绪?
  一切都裹着一重重未知的疑团。
  庄湄洗了个脸,她咬紧下唇,轻声对自己说:“庄湄,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就这样念了二十多遍,庄湄缓缓的抬起头来,镜子里的那张脸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孩子的脸,庄湄惊讶的抚上去,这脸仍是她的脸,只不过应该是她十六七岁时候的样子。
  “咚咚”站在浴室外的吴洱善敲了敲门,她靠在门口,望着镜子里的庄湄,“以后起床了要先叫醒我,否则,一觉醒来,你不在我怀里,我会很不安呐。”
  庄湄回过头去,看向吴洱善,“我会死吗?”
  吴洱善从身后抱住庄湄,她看向镜子里的两人,良久,她才开口道:“我不会让你死。京城有最好的医生,和国内最顶尖的科学家。我们不懂的事,可以让科学家来给我们解答。”
  “不,你不能把我送去,他们会把我当成怪物的!会把我肢解,会把我当做试验品……”庄湄皱起眉头,“我……我想起来……我……”庄湄沉吟片刻,用力收住自己的胡言乱语,一个念头忽然窜上她的心头,她想起来从前有段时间她的父亲曾经说过,他投资让陈叔叔研发一种新技术,能让人永远十八岁,只是这项技术是违背伦理的且副作用很大,很快就被搁置了,后来父亲还惋惜的提过几次。
  “……你想起来什么?”
  庄湄摇头,“我想起来,这两天,我很疼,很疼。洱善,答应我,不要把我送给他们做研究,我没事,我也不用看医生。”
  “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饿?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庄湄摇头,她抱住吴洱善,“谢谢你,洱善,没有把我当做怪物一样扔进海里,没有害怕我。”
  “我爱你。比你想象的更爱你,哪怕你真的成了怪物,我也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就算你成了怪兽,长出了八只脚,九个脑袋瓜子,我也绝不会将你扔进看不到边际的海里,海里多冷吖,我才舍不得呢。”吴洱善红了眼眶,两人就这么劫后余生般的抱在一起,过了良久,吴洱善说:“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去买几件衣服,你那些都不能穿了。”
  ………………
  身体缩小了一号,来时带的衣服再套上去确实显得滑稽,甚至有点像是没长大的小女孩偷穿了妈妈的高跟鞋!庄湄哭笑不得的站在穿衣镜前,她生来就比很多同龄人发育的迟缓,她十六岁上高中时常被误认为是十三四岁初中生。
  不仅她觉得哭笑不得,吴洱善也被逗乐了。
  “我怎么说来着,你这小胳膊小腿,套进这成熟女人的衣服里,就是格外的别扭。”
  她这样说时,轻轻的搂住庄湄的腰,“这腰细的嘞,不盈一握。”
  个头也缩水了,她只好抬头看向俨然成年人该有的模样的吴洱善。
  “我真不喜欢这样,难道我要重新再长一次吗?”
  “我喜欢这样,就像是……一切清零,重新再来。有什么不好的。”
  “我这样出门,会被人笑话吗?”
  “和我出去,没人敢笑话你。走,我们赶紧出门,去买一些,中学生该穿的衣服,好不好?”
  “不,我买小码的女装就好了。我已经二十七岁了。”
  “不,小宝宝,你这张脸,真的不能再穿那些大人的衣服。”
  庄湄推了吴洱善一把,吴又是一阵大笑,两人驱车来到离别墅最近的购物中心。
  吴洱善直接走vip电梯,将庄湄带到顾客稀少的专享购物区,当庄湄还在挑衣服的时候,吴早就哗啦哗啦迅速的拿了二十几套衣服,扔到侍者手里,对庄湄说:“你试一下这些。”
  庄湄看向那些衣服,“我还在挑。”
  “试一下这些。它们全都等着你被人穿。别让这些美丽的衣服久等,它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就在等你这个主人。”
  庄湄无奈的笑了,侍者也被这极为文雅的推销话术给逗笑了。
  当庄湄穿着第一套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坐在那里的吴缓缓的站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无论是上帝,还是恶鬼,他们从我手中夺走了你,但是他们也要屈从于命运,命运之神眷顾我,瞧,他们不得不把你还给了我。哈,二十套衣服,你为什么就选了这件?”
  庄湄看向目光发热的吴洱善,她莫名其妙的低下头一看,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套衣服了。
  齐膝的深蓝色百褶裙,长袖丝质衬衫。
  吴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看一张合影。”
  庄湄走过去,她看向吴手机的一张照片,照片正是十六岁那年,吴和薄湄在学校的花园里合影,而碰巧的恰恰是……那时候薄湄身上,就穿着现在庄湄身上穿得这套衣服。
  庄湄看了看吴洱善,“那么,这套衣服是这个牌子的经典款。”
  “你看上去很美。谢谢你。”吴洱善说。
  庄湄侧头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重新再选一次,她还是选了年少时喜欢的衣服,那么,若重新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选年少时喜欢的人吗?


第40章 三十九惊吻
  医生的听诊器按在心脏处已经有一分钟了,庄湄不得不停下翻开相册的兴致,看向脸色忽明忽暗的医生。
  这位邓医生是吴洱善从小到大的御用医生,庄湄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好像还没有蓄胡子的习惯,下巴上总是剃得干干净净,而这次见,当年的白净小生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胡子先生。
  “邓医生,您的胡子续了多久?”
  “三年多。抱歉,为了看上去专业,我得修饰一下我自己。”
  邓医生的笑容倒是丝毫未变,依旧和煦阳光。
  “那么,专业的邓医生,我的小夫人有什么小毛病吗?你的听诊器在她胸口停了一分钟……”斜躺在白色帆布椅上的吴洱善坐起来,语气不悦的看了一眼手表,“一分钟,三十二秒。你是在检查她发育好了没有吗?”
  邓医生连忙站起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庄湄拿胳膊肘蹭了一下满脸严肃的吴洱善,低声说:“你说什么呢……”
  吴笑着倒回椅子上,露出两排洁白牙齿,迎着近处翻滚的海浪,显得格外耀眼雀跃,她捂住被庄湄的胳膊轴“痛击”的地方,连连叹气道:“我的小太太天天拿胳膊肘蹭我,让我这也不准说,那也不准讲,怎么办呢~”
  邓医生倒不敢觉得吴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他连忙拉开和庄湄的距离,毕恭毕敬的对吴说:“庄小姐是否做过心脏手术?”
  “没有。”吴替她回答道。“你只管告诉我,她是不是,心跳很……奇怪?”
  庄湄不解的看向吴,吴脸上仍旧笑着。
  邓医生点点头,“我建议,是否可以带庄小姐去医院?”
  “其他正常吗?”
  “初步诊断,其他一切正常。只有心跳,有点太缓慢了。”
  “……”吴看向庄湄,趁着她正出神时,将她抱起来,使劲的挠她痒痒,庄湄猝不及防的笑成一团,她想要挣开时,吴按着她的后颈,忽然吻住了她的唇。
  邓医生转过身去,回避片刻之后,再次转过身来,顺着吴眼神里的意思,拿听诊器再次摁到庄湄的心脏处,他脸色骤变……但仍旧紧抿着唇,听了下去。
  庄湄用力的喘息着,她也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剧,还来不及问始作俑者的罪过,吴就握住她的手,一边亲吻,一边说:“我的小天使,你慢慢呼吸,呼,吸,呼,吸~”
  邓医生收回听诊器,“庄小姐,在情绪激动时的心跳是常人最快心跳的1倍,最快的时候是2倍。她不可能没做过心脏手术,没有被植入人工心脏?这种心率会死人的,而且……这大概还不是情绪最激动的时候。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因为她爱我,被我亲吻,当然会异常,异常的激动。”吴握住庄湄的手,双眸中的担忧一瞬而逝,“今天就到这里了。邓医生。”
  邓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庄湄,他不得不感叹,这女孩长得太像他印象中的薄湄。
  “我让莫璃送你。”吴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邓医生的肩,小声嘱托道:“我不希望这些事情让我的父母知道。我希望你对我的父母说,她身体十分健康。”
  邓医生拉着吴洱善走到一旁的大遮阳伞下,“我会如实和您的父母说的,如果他们问起。您……是认真的吗?”
  吴笑了,她耸肩道:“非常认真。”
  “恕我直言,她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一个成年……一个成人。”
  “你可别匡我,我们家族里,有人十五岁就结婚了。”
  “您是吴洱善呀,您的父母只有您一个女儿。”
  “所以更要相信我的选择。”吴挥别忧心忡忡的邓医生,端起一杯柠檬水,小跑着回到庄湄身边。
  “喝点水吧。我父母在路上,他们一会儿就要过来。”
  庄湄低下头,“我可以不见他们吗?”
  “我已经推了三天,我不能再推了。他们想见你。”
  庄湄深吸一口气,“洱善,这一切都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你不能……”
  “让幸福来得更凶猛一点。”吴洱善捂住庄湄的嘴巴,“我早就迫不及待。”
  “可是你的父母见到我……他们可能会觉得我是妖怪,会杀了我吧。”
  吴弯起嘴角,拥住她,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人可以杀你,我不会让那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你要活着,在我身边,开心快乐的活着。”
  庄湄靠在她的肩头,她看向起伏不定的海,如果不是因为她真的被杀过一次,她恐怕无法体会吴洱善这句话有多珍贵感人,两人依偎着,都没有说话。
  在这样静谧的气氛下,莫璃缓步走过来。
  “洱善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了。是让他们过来,还是……”
  “不不,我不想吓着他们。我先过去,和他们说几句话,再领他们过来看她。你先别走开,在这里陪着她。”
  “不。”庄湄握住吴的手,“让莫管家陪你去,你父母一定很生气,你一个人,未必应付得来。”
  “……你开始关心我了?我怕我爸妈揍我吗?”
  “……我不想看到你和你父母吵架。”
  吴握住庄湄的手,“那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和我父母吵架,我保证。”
  庄湄想了想,洱善的父母从前对她百般照顾,简直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她还真的不想要伤了二老的心。
  于是,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吴的脸颊。
  吴立刻喜逐颜开,她笑着飞也似的转身而去,莫璃也匆匆的跟上去。
  这时间日光正好,庄湄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她此刻就端坐在礁石之上。
  礁石之下,便是白花花的浪尖。
  前两天吴一时兴起,在离别墅不远处这一隅围了一圈篱笆,撑起几把伞,放上吊床、长桌和帆布椅子,说是午后闲暇了就在这里瞄一眼路过的军舰。
  又一波浪花上来了,浪尖又高又澎湃,庄湄估摸着只要从这礁石上跳下去,她这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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