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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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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我……”孔咳嗽了两声,只觉得嗓子眼冒火,他看向温禧; “薄小姐还活着吗?”
“活着。昨晚就醒了。”温禧拿湿毛巾给他捺了捺额头,“幸好烧退了。”
孔此时只穿了条四角裤,对比他浑身上下深深浅浅的伤口一看,确实还是薄湄伤得更重一些。
“那就好……”孔玉梁立刻拿薄毯盖到身上去,“你守了我一晚上?”
温禧摇头; “我后半夜就睡了; 是护士告诉我; 你好像是要醒了,我才过来的。感觉好点吗?”
“……好很多了。”一顿高烧发下来的汗水,混合着在坑底的种种骇人画面; 都让恢复了基本意识的孔玉梁齿寒不止。老虎撕扯着薄湄的画面还深深的印刻在他脑海中,当时的情况那样紧急,好像下一秒那只老虎就要把薄湄胳膊和腿扯下来了,站在那样近的距离看一只老虎啃噬一个活人绝对是毕生难得的珍贵经历。
更珍贵的是,是看一只油光发亮的猛虎对上一个不可方物的美人,每一秒的流动都像是为这份紧急增添一抹异彩,孔只记得当时很恐惧,可更记得与猛虎斡旋的薄湄有多美,那种美是惊心动魄的。
他被那说不清的美激励起来,才勉强生出来一点逃生的意志,和薄湄配合起来,孔最后也没想到薄湄怎么就先搭救了他,而从那坑里爬出来的孔玉梁摸爬滚打的朝前跑,他一路上都能听到风呼呼的从耳畔略过,他本来是想立刻喊人去救薄湄的,他发誓他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要去喊人来救薄湄,可是当他跑了几步之后,第二个念头就从心里生了出来。
不能救她。
不能救薄湄!
如果救她出来,她一定会像这五年来一样,再和自己抢温禧的。
温禧会被她抢走的!
第二个念头从脑子里生出来的片刻,孔玉梁就不再奔跑,等到他被良知激醒了之后,他已经在林子里迷路了,当他从林子里出来时,他差不多能确定薄湄恐怕已经没命了。
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他做了场戏,从林子里骑着马儿故作慌乱去找温禧,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温禧,直到看到倒在温禧怀里的薄湄,他才死死的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累了。我再睡一会儿。”孔玉梁背过身去侧卧着,温禧见他拿后背对着自己,就奇怪的问:“是不是还很难受?”
孔摆摆手,“我不难受,我只是累了。”
孔玉梁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心情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那样垂头丧气,同时,薄湄和老虎在一起的画面,又让他无比鲜明的感知到,薄湄比真正的野生虎还要生猛,连老虎都咬不死她,何况是他这个只知道咬文嚼字的书生?
孔玉梁好像提前感知到了自己婚后的命运,他恨自己没有和那只老虎放手一搏,现在这样算什么呢,他的良知在那个无比凶险的时刻荡然无存,他居然丢下了那个女人,他真觉得自己欠了薄湄一个过命的人情。
孔玉梁就这样将自己蜷缩进薄毯里,温禧探过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孔双眼通红的看了她一眼,却是满腹苦楚也说不出来一个字来,他只能闭上嘴巴,抿紧唇,装作昏昏然的睡过去。
温禧确定他确实是退烧了之后,便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她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和差不多月份的孕妇相比确实大了一圈,她坐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站起来反而好过一点。
就这样站着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她沿着花儿开得最好的长廊走,不少人都已经醒了,正坐在白色的帆布椅上聊天。
温禧避开人群,朝另一边走过去,向阴的地方花儿都还没开,一眼望过去全是花苞,她下了两级台阶之后,就看见了站在老虎笼子旁的薄湄。
薄湄只穿了条短裤和白色的裹胸,她就这么站在笼子旁,嘴里咬着一根粗雪茄,她,徐徐的烟雾从她的唇边溢出来,她好像在专注的思考,也好像是在和那个笼子里的老虎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先来个半章吧……
第134章 烈光
那只老虎就这么趴在笼子里。
它像是在休息; 也像是在伺机逃跑。
薄湄这么在阳光下的去观察,才发觉这只野生虎比在坑底显大,现在它的四肢都伸展开,反而显得这笼子有点小; 虎尾已经落在了笼外。
这真是一场奇迹,她居然能从虎口把自己的小命硬生生的给救回来。
她自己都有点不信了。
“在笼子里的感觉怎么样?”薄湄咬着雪茄头; 轻轻的问。
老虎起初是任由她看着; 当她开始低声说话的时候; 它就慢慢的站了起来; 薄湄发现这只老虎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 她可不记得自己在它身上留下这么多伤痕。
“站起来; 让我看看。是你挂得彩多,还是我挂得彩靓?”
老虎抖了抖头,它冲着薄湄呲了呲牙; 薄湄见它毛都快要竖起来的模样,不禁笑道:“现在你在笼子里了,你在笼子里。我看你身上的这些伤痕,全是那些人抓你进笼子时候制造出来的,并不出自于我。”
薄湄指了指自己; 岂料那老虎愤而一跃; 就这样直立在笼子里; 一双如琥珀般明亮深邃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她。
它这是认出她了。
看到这样一双野兽之瞳,薄湄没来由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温禧的眼睛。
她的眼睛也同样深邃野性,无法驯服; 也无法被击败。
詹半壁和吴洱善问她是怎么在坑底做困兽之斗时,薄湄一句实话也说不上来,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当时她深刻的感觉这只老虎要活吞了她,在与它搏斗到心跳超速的时候,她想起了温禧。
这只想要撕碎她的老虎,让她想起了温禧。
她是在与这只老虎搏斗,也像是在与温禧搏斗。
她被这只老虎从腹部咬下来一块肉,也像是被“温禧”咬下来一块肉,她头一次感觉原来掉下来一块肉的感觉其实也不那么疼,相比较她这副身体曾经遭受过得磨难,掉下来一块肉其简直就是小儿科。
有一瞬间,她都觉得就算内脏被撕扯出来,其实估计也不是很疼。
然而,她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躺在温禧的怀中,那一刻,她觉得心像裂开了那样疼。
结局是。
薄湄现在感觉到。
真正的温禧比这只老虎可怕,跟直面温禧相比,所谓坑底求生简直堪比一场未揭开序幕的盛宴前的一盘儿小前菜。
“你想出来吗?哼嗯?!!”薄湄抬抬手,一个牛仔端过来一份带血的生牛扒,薄湄捏起那块牛扒,放在老虎鼻端晃了晃,原本情绪就不大稳定的老虎这下立马在笼子里来回打转,它好像既想要保持森林之王的尊严,又确实饿了太久完全无法抵抗到嘴美味的纠缠。
它焦躁起来了。
很快,它就狂暴起来了。
站在阳台上看薄湄的温禧微微伸直了她细白的颈子去瞧那只快要掀翻笼子的老虎,她搞不懂薄湄为什么站在笼子旁这么久?她明明浑身都是伤痕,该在房间里休息。
笼子砸得吭吭响,薄湄摸了摸耳朵,她一抬手,将那生牛扒投入笼子里,老虎一口便咬过去,它趴下来吃那块肉。
温禧揉了揉发酸的腰背,就在她准备离开之时——“吭噔”一声划过,老虎笼子被她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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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半壁醒过来时,伸手一摸,怀里的人早已不在。
里三层外三层的窗帘把所有光线遮住,她从一片静谧的黑暗中醒过来。
“薄湄?”詹唤了一声,没有人应她。
詹披上睡袍从床上下来,她打开窗帘,外面已经大亮。
出了卧房,她站到走廊上,关秘书就欠了欠身说:“薄小姐说要出去走走,拦也拦不住,现在她正在看那只老虎。”
“……和谁一起看?”
詹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关秘书听着却能听出别样的味道来,他一秒也不敢犹豫的接话道:“她一个人在看。”
“嗯。”詹点点头,转身要回卧室,詹半泓就端着早餐站在门口,微笑着望着詹。
“姐。”
詹半泓笑得那么自然,让詹半壁刚刚弯起来的嘴角又僵持成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跟我进来。”
詹半壁打开门,詹半泓进了套间。
“姐,你还在生我的气?”
詹半壁没答话,她去里间换了套衣服后就出来了。
“姐,别生气了。”
“还要再来一次吗?”
詹半壁看了一眼詹半泓嘴角的瘀伤,詹半泓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下次不会了便是。”
他越说越小声,詹半壁得仔细挑起耳朵来分辨这个弟弟到底对不对自己纵虎行凶的行为,怀有,哪怕一丝悔恨!?
詹正欲说话,詹半泓抬起头来,“姐,你这样看重薄湄是很危险的,他日她一旦得势,一定会反噬我们詹家。”
“你说说看,她会怎么反噬我?”詹半壁笑着端过咖啡来,微微抿了一口。
詹半泓眯起眼睛道:“你真要我说出来?”
“说吧,说得越详细越好。我好有个准备不是?”
“姐,你根本不信我!你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告诉你我……”
“不是小孩子,竟在猎场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就算真要薄湄的命,也该过过脑子想想拿什么要?”詹半壁放下杯子,“今天的咖啡很香,你是现磨来给我赔罪的?”
詹半泓缓慢的点了点头,他皱紧眉头问:“你到底是拿她当玩物,还是真的预备要和她结婚?”
“这是你该问的?”詹半壁站起来,她摇头道:“你应该磨两杯咖啡,你合该给她赔罪的。她可是非常记仇,小心她报复你,我可是拦都拦不住。”
“你明知道她自私,骄纵,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你还纵着她!”
“我不纵着她我纵着谁去?”詹半壁越发听不懂了,“……请你多放点心思在薄洄身上。”
詹半泓作为幼子本应得到最多的关注,可惜小妹詹铮铮太过羸弱,他还小的时候几乎算是詹半壁包办了日常和学业,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亦敌亦友,好的时候当然好,可男孩子大了心思就越来越重,早在詹半泓入仕之前,他们的感情一度糟糕透顶。
除非正事,詹半泓鲜少和詹半壁说话,詹半壁在几次被他“暗箭”所伤之后已经不再信任他。
薄湄再次回来詹半壁身边后,詹发觉詹半泓的反对态度已经到了激进的程度,她当然觉得他是在演戏,故意不让她好过。
“姐,你真的觉得现在的薄湄,还和当初一样爱你吗?”詹半泓站起来拉住了詹半壁的手,手劲儿之大简直让詹半壁想揍他,可她又觉得好像“失常”的弟弟有了真正弟弟的感觉。
故而,她没有阻止他,而是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拉着她朝前疾走。
关秘书见他们又起了争执,就连忙追了过去。
詹半泓拉着詹半壁去了阳台上。
那东边的阳台向阳,风光极好,就算站满了人也是合情合理。
“你就带我来看人?”詹半壁问。
“你听听这人声,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詹半泓的语气颇为气怨,仿佛恨不得拨开了人群,让自己的亲姐姐看看她挂在心尖上的女人并非如她所想。
“你看。”詹半泓总算挤出了个缝隙,他指了指那边的老虎笼。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詹半壁气定神闲的看过去——
阳光很烈,正对着太阳的方向的话,人肯定是要被光刺得眯起眼睛的。
薄湄此刻就被这烈光弄得睁不开双眸,她就这么侧头望着温禧。
刚才的对话已经忘去大半,温禧将手伸过去,摸了摸躺在草地上陷入昏睡的猛虎。
之所以从阳台上来到笼外,纯属是因为薄湄一时兴起竟要活剥老虎皮,温禧当然看不下去,当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好,这么做太不积德。
薄湄看温禧摸虎毛,她也摸了摸,摸着摸着她就再次问:“你……真的……要和孔玉梁结婚?”
温禧的手顿了顿,她揉了揉老虎的耳朵,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薄湄也随即点点头,“孔……玉梁挺好的。不过,结婚也太快了,对不对?”
薄湄看着温禧,温禧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不曾见过的光,她接话道:“哪里快了。已经拖了快五年。”
薄湄抿了抿唇,她语速极快的说:“哪里都快了。哪里刚怀上孩子就结婚的?什么婚礼啊,宴席啊,请帖啊,不用准备吗?”
“那些都不用我操心。薄湄,如果连怀上孩子都不结婚的话,那么,你觉得什么时候结婚最好呢?”
薄湄不再说话,她笑了笑,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后脑勺,“抱歉。我……围猎结束后,你就回南方了?”
两个人都蹲在那只开始打鼾的老虎旁。
“是啊。留在北方终归不好,我是南方人,我的孩子也是南方人。”温禧的手顺着虎脸慢哒哒的摸到了鼻子上,她点了点虎鼻,又拨弄了两下虎须,薄湄瞬间就觉得自己脸上也痒痒的。
“小欢喜,你爱孔玉梁吗?”
温禧冲薄湄笑了笑,“薄湄,你爱詹半壁吗?”
“我先问你,你先回答我。”薄湄也笑了笑,她望着温禧,唇是越抿越紧,脸是越笑越绷。
“哪有什么先后。谁规定先问就要先回答,那我规定后问才要先回答。你回答我?”
薄湄不再笑了,她脸上的所有得意都一瞬间灰飞烟灭,她再次问:“小欢喜……就不能……不结婚吗?”
温禧摇摇头,“祝我新婚快乐吧,薄湄。”
“你知道我不会祝福你的。”薄湄站起来,温禧也站起来,她微微朝薄湄身后扬了扬下巴,说:“半壁过来了。”
薄湄咬住下唇,她看了一眼抱臂的温禧,又转头朝后看了一眼朝这边走过来的詹半壁,她觉得自己是夹在什么中间的一块浮木。
“小欢喜,难道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半壁争我吗?”薄湄压低声音问。
温禧没有回答她,而是冲詹半壁说:“半壁你来的正好,要不是我劝她,她要生生剥了这老虎皮,作为我新婚的贺礼呢。”
詹半壁笑了,她走过来对薄湄说:“哪有新婚送老虎皮的,你真是胡闹。”
薄湄眼看着温禧和詹半壁聊起来,竟对她的问话无动于衷,她顿觉得鼻头发酸,詹半壁见她神色不对,就说:“太阳底下晒久了,会头晕的。”
她正要揽过薄湄的肩膀,薄湄就突然推开了她的手!
“不要碰我。”薄湄瞪了一眼詹半壁,正巧被跟过来的詹半泓看见了,他立刻嘲讽的说:“我以为睡在草地上的一只老虎呢,没想到是一只白眼狼。”
“你给我闭嘴!”薄湄走过去用力推了一下詹半泓,“滚!”
詹半泓真以为她会和过去那样抬脚就踹他,孰料她将她推倒之后就风也似的转身离去!饶是他再讨厌薄湄,也看见了她眼底闪烁的泪水。
他看了一眼詹半壁,又看了一眼刚才也不知道和薄湄聊了什么的温禧,只见温禧即刻别过脸去,好像……不能……哪怕多看一眼薄湄离开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在回来更新这个故事的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起一口气。
我感觉自己像个久未御剑的小妖道,这次又不知道能飞到哪座仙山。
这是我第二次感觉想放弃这个故事后,又第二次回来。
这段时间我自己现实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能写下去的每个字都是我力排生活压力所做的努力,希望大家能明白我半步猜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样样都要钱,而写作本身是赚不了钱的,没钱我就没法儿活下去,活都活不下去啦哪有时间写文,况且还是这样一个难写至极又老挨骂的故事。
我每次离开都不是无缘无故,老读者们肯定也晓得是怎么回事,新读者们只要略关心我一些也能明白,没必要解释太多。
也不晓得你们还在不在哒,在哒都冒个泡吧~
这段时间没发布这个故事,但我一直在思索这个故事该何去何从,百川东到海,结局总有要见面的时候。
谈到结局我竟舍不得了,对这故事我真是又爱又恨,我们一起努力吧,我尽我所能,最后的一切,看天意。
第135章 耀眼的花
围猎会即将结束。
距离温禧回南方的日子也分秒速进的无限接近了。
薄湄没有再上猎场; 那一只老虎已经让她在这场围猎会上拔得头筹。
她躲在房间里养伤,除了医生来给她检查伤口换纱布时,她会撩开窗帘看一眼窗外的绿地,其余时间,她好像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就连薄洄来陪她时,她也是少言寡语,只是听着他说话。
在她养伤期间; 每天都有新的花篮、礼物和写着密密麻麻问候语的卡片被送进来; 有时候花篮多得会让她皱起眉头,但她仍然会让侍者送进来。
如果侍者送来的时候刚好是用餐时间; 詹半壁会从报纸里探出脸来,在薄湄开口让侍者将卡片拿过来之前,她会先开口让侍者念一下卡片上的署名。
一个名字。
又一个名字。
又一个名字。
礼物是种类五花八门; 都是看上去普普通通实则价值不菲的小物件; 如果只是手绢或者护具,詹半壁翻一下就会放到一边,如果是香水或者药膏,詹半壁就会问侍者是谁送的; 侍者若答不出来,詹半壁通常会让侍者去打探一下是谁送的; 薄湄总会在这种时候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而等侍者打听一圈回来,说出送礼者们的名字时,薄湄又……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她会随即扔掉那些紧紧攥着的药膏。
一瓶药膏。
又一瓶药膏。
又一瓶药膏。
很快,那些不同花色不同印章和不同蜡封的小卡片上已经囊括了所有北方和南方的权贵,只是这些喷上香水别上鲜花的卡片上都没有温禧的名字,也应当……不会再有温禧的名字。
这次的围猎会非常圆满,所筹集的善款是往年的一倍多,而詹半壁说,这些善款依然会从猎场的账户上转出去,再私下以前任薄总理的名义捐给全国各地。
闭幕舞会开始前的三个小时,薄湄一个人在圆形的更衣室里来回踱步。
四面都是镜子,她曲起食指放在嘴下,孩子气的啃噬着。
镜子里的薄湄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走着,她被淹没在层层叠叠的华美礼服当中,又好像有些痛苦似的在这个狭窄的圆圈里来回打转。
“咚咚”更衣室的门被敲响,薄湄随口答道:“我马上就好了。”
门外的詹半壁则再用力的敲了两下门,薄湄只好打开门。
詹笑着站在门口,“里面的那些一定不好看,我手上的这几件才好看呢,你从我手上的这几件里选,好不好?”
薄湄无法拒绝这样笑着的詹半壁,她松开手。
詹半壁走进来,看向那些挂在架子上纹丝不动的礼服们,又看向踟蹰不试衣的薄湄,“我的小薄湄犯难了吗?我来帮你选好不好,我一向知道你穿什么好看的。”
薄湄不答话。
詹拿起来一件,问:“这件,好不好?”
“我不喜欢这件。”
詹笑着放下了,她又挑了一件,“那么这件,好不好?”
“我更不喜欢这件。”
“这件。”
“我不……”薄湄话刚落音,詹半壁就一把将她揽过来,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并不用力,刚好够吞没她的所有不喜欢,当她松开时,薄湄黯然的望着詹半壁,她伸出手去轻抚了一下詹的额头,“我可以不去闭幕晚会吗?”
“哦?为什么不去呢,我的小薄湄如果不去,那些盛装赴宴的人们该多么寂寞啊。看看这些日子里收到的关心,简直和从前一模一样不是吗。你不会想让我一个人孤身前往吗?我想你不会舍得让我没有舞伴的赴会。”詹笑着吻了又吻她的手背,将她牵往镜子前,“就这件。”
“快换,我们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薄湄看了一眼詹,詹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是的,公主殿下,换完衣服之后还要做头发,现在我们还有两个多小时。”
薄湄深情黯然的捏着礼服,她抿起唇来换上礼服,詹从头到脚的看了看,她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太美了,我想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你,我想让全世界都为你神魂颠倒,然后……他们只能远远看着你。远远看着。”
詹半壁望向镜子里的薄湄,薄湄仰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神女壁画,“我这样美,会让我徒增不少烦恼。”
说完,她就笑了,拿胳膊肘子捅了一下詹半壁,詹吃痛,两人便和过去一样嬉闹起来,恰此时,有人没敲门就直接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詹半壁连忙将薄湄拉到身后,薄湄看向门口。
詹头疼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幼弟詹半泓,詹半泓同样也头疼的看向“躲在”长姐身后的薄湄。
薄湄是换上了礼服,可她里面的内衣还没有穿好。
“半泓,谁教你这样闯入女孩子的更衣室的?是野蛮绑住了你的双手,以至于你无法文明的敲两下门再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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