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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喜,风光再嫁-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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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子被接走以后,玉府这里就冷清了下来。
  宾客亲友,包括送亲之人,都该往廖家道贺吃酒席了。
  萧玉琢正站在玉府最高的望星阁上。扶栏远眺。
  后头莲蓬道:“娘子,魏郎君求见。”
  萧玉琢回过头来,见魏子武脱下了一身缟素,身着颜色较鲜亮的衣服,拱手向她。
  “小人愿向娘子求娶菊香姑娘。”魏子武红着一张脸道。
  大约是廖长生终于娶走了梅香,这情形刺激了他。
  他为兄长梁生守丧,一直衣着素淡。
  今日换了鲜亮的颜色,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娘子,我虽无官职,这辈子也没心思入仕途,但我会竭尽所能对菊香好的。”魏子武拱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说菊香怎么躲开了?去唤她来!”萧玉琢对莲蓬道。
  莲蓬嘻嘻笑着应了一声,不知从哪儿寻来了菊香。
  菊香面上清清淡淡,眼中却有些局促不安。
  “菊香姑娘,你定要相信,我绝不是为了替我哥哥报恩,也不是出于旁的什么……只是因为我……我喜欢菊香姑娘,看见姑娘就会开心。看不到姑娘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姑娘你这会儿在干什么?想什么?可曾开心?看到姑娘对别的男人笑,我就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人给打一顿,看到姑娘愁眉不展,我就想为姑娘分忧……”魏子武明显有些紧张,说话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听闻干爹说了那日太子殿下的话。太子殿下说,他要定规,这世上的男人,只可娶一女子为妻,不可纳妾,当把自己的妻当做性命一样来守护。非淫乱不得休妻。”
  魏子武语气有些急切。
  “我。我不必等到太子颁布政令,现下,我就可以立下誓言,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若我尤为此言,不将我妻当作性命一般,就叫我……叫我天打雷劈……”
  菊香淡淡看他一眼,“不用。”
  魏子武脸上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不确定的忐忑。
  “没关系,我可以发誓,断然不会违背誓言!”
  菊香却摇了摇头,“我不用你发誓,你若尤为今日之言,我几针下去,你这辈子也就跟宫里的太监没什么差异了。”
  魏子武愣了一愣,双腿不由自主唰的夹紧。
  萧玉琢听着这番对话,无奈又想笑。
  菊香至于么?人家不过是求娶,她就这么狠心的吓唬人家?
  “你还要求娶我么?”菊香挑眉看着魏子武。
  “这是自然!求娶乃是人生大事,我岂是说说而已?”魏子武立即站正,挺直了身子。
  “真是欣慰又心酸,”萧玉琢轻叹一声,“你们都能找到好归宿,是我最欣慰的事,可一个个离开我身边,我又不舍得。”
  “娘子,还有婢子们呢!”莲蓬在望星阁的楼梯口处,笑脸说道。
  萧玉琢点点头,“我家丫鬟可不是好求娶的。魏郎且回去好好准备吧,提亲纳吉一步步的规矩,一个不能少!”
  这规矩都是世家嫁嫡女的大规矩。
  以示她对这些丫鬟的看重。
  魏子武喜上眉梢,菊香总是对他冷冷淡淡的,不假辞色。
  没想到今日趁着梅香大喜,他竟然也能有如此重大的收获!
  廖长生终于娶得美娇娘。
  魏子武脱下守丧的一身缟素,也求得佳人点头。
  景延年坐不住了,属下和昔日的对手都跑到了自己前头,他自己的老婆却迟迟不能娶进门。
  因为一个已经不在这世间的人,他还得忍气吞声的等着,他怎么等得下去?
  廖长生大婚这晚,景延年喝了些酒。
  他酒量还好,脸色醉红,但脚步还是稳健的。
  出了廖长生家。他没回王府,转而直奔城南玉府。
  他没骑马,这会儿长安已经宵禁了,骑马出坊间,行不了多远就会被巡防的侍卫给逮住。
  他仗着自己轻功好,在屋脊树梢上辗转腾挪。
  小半个时辰,他就蹲在玉府外头的老槐树上了。
  他眯眼看着玉府的正院。
  玉府占地甚大,他只能远远的瞧见正院依稀有光。
  也不知她这会儿睡下了没有?
  没有梅香伺候在她身边,她这夜睡的踏实不踏实?
  倘若自己如今已经娶了她回来,便是她嫁了丫鬟忧伤,自己还能将她搂在怀里,好生安慰,哄她开心。
  可这会儿呢?这会儿他只能远远的蹲在她府外的一棵老槐树上?!
  景延年气闷不已,纵身跃入院内。
  夜风一吹。他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眼看着正院近在咫尺。
  忽而“嗖——”的一声。
  一只银色暗器,正从他脸前头飞射而过,当的打在远处的树梢上。
  景延年皱眉,寻着那暗器飞射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身黑衣,身形瘦削的刘兰雪,正一手扒拉着树梢,一手捏着另一枚暗器,目光冷如映着月光的暗器。
  “刘兰雪!你当我不敢杀你么?”景延年一开口,就带着些酒气。
  刘兰雪轻哼一声,“王爷不是不敢杀我,只是不愿杀我。”
  景延年轻哼,“既知如此,还不快滚!”
  刘兰雪摇了摇头,纵身跃上房顶。挡住景延年,“不管王爷是不愿也好,不敢也罢,我家娘子守丧期间,我定然会看顾好了我家娘子的院落,不让任何宵小靠近!”
  景延年气的呼吸都粗重了些,“你!”
  他瞪眼看了刘兰雪片刻,倏而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喜欢梁生吧?”
  刘兰雪微微皱眉,脸色有些不自然。
  “你喜欢他,他却替你家娘子受难,你心里怀着不甘!”景延年轻嗤一声,“说到底。你不过是对你家娘子忠心不够罢了!”
  “你胡说!”刘兰雪脸色微微慌乱。


第212章 风光再嫁

  “你胡说!”刘兰雪脸色微微慌乱,“我家娘子救我性命,保我清白,我对我家娘子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你既说了至死不渝,那我问你,如果当时身在宫中的不是梁生,而是你,你可愿替你家娘子被吸进那时空的夹缝之中?让你的灵魂离开这世间?”景延年眯眼看她。
  他俊脸映着月光,有几分醉态,但他的语气却清清冷冷的,清醒至极。
  “我自然愿意!”刘兰雪立时答道。
  景延年呵的冷笑一声,“你愿意?只怕你不愿意吧?”
  “王爷休要这般揣度我!我这条命就是我家娘子的,若能为娘子舍去性命,那是我的福分!”刘兰雪攥紧了拳头。
  景延年长长的哦了一声,重重的点头,“倘若当时在宫里的人是你,替你家娘子进了那圈子的人也是你。如今你魂不知去处,你倒是希望梁生在此为难着你家娘子,叫她不得嫁人,为你守丧守到那天荒地老,耽搁她的一生幸福?”
  刘兰雪怔了怔,映着月光的小脸儿上,嘴巴微张。
  景延年笑了笑,“梁生若是怀着这样自私的想法,你家娘子就不该念着他,感激他!呵,他若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叫他进了那圈子,不该叫他推了玉玉出来!凭白叫他摊上这么一份恩情!”
  “你……”刘兰雪仓惶瞪眼,“王爷休要这么说梁郎君!他不是那种人!他当时之举,绝无私心,只是为了救娘子!”
  景延年挑眉看着刘兰雪。
  刘兰雪像是被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里,她脸色局促仓惶,气息略微急促。
  “梁郎君若是还在,他不会拦着娘子……娘子的决定,他从来不会反对,娘子要做什么,他只会拼尽了全力去做……”
  刘兰雪说着竟哭了起来。
  景延年眯眼看着她。
  “逼迫娘子的人是我……若是梁郎君在,他定会恨我。怨我……可是他……我可惜他一番情谊,致死未曾告诉娘子,我为他惋惜啊……”刘兰雪在房顶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哇哇的哭。
  景延年提步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定定看着她,“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他同玉玉认识这么多年,他不曾有机会将话说出口么?他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或许只是顺应他自己的心意而行。他离开的坦坦然然,你惋惜什么?”
  刘兰雪只是哭,并不理会他的话。
  景延年叹了口气,起身仰望着天道。“梁生啊,你如今又在哪个时空当中?又遇见了什么人?烦请你托梦回来,告诉这个傻姑娘,你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倒是比留在这里更好!”
  刘兰雪抹了抹脸上的泪,抬眼看着举目望天的景延年,“王爷竟也相信梁郎君只是去了另外一个时空的无稽之谈?”
  “这怎么是无稽之谈呢?人是有灵魂的,肉体会死,灵魂却不灭。”景延年幽幽一声长叹。
  “王爷一身酒气,定是喝醉了。”刘兰雪皱眉说道。
  景延年哼笑了一声,“你这死心眼儿的丫鬟,怎的就遇上了一个和你一样死心眼儿的主子呢?我们争执了这么半天,她定然早已经听见了!”
  刘兰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娘子的卧房。
  “她明知道我想见她,却不出来和我相见,偏偏又将灯熄灭了!”景延年叹口气,“在她眼里,一个丫鬟,一个离开的人,竟都比我更重要么?”
  刘兰雪闻言,脸上的表情愣怔了片刻,她不由抬手揉了揉眼眶。
  她眼眶发酸,酸进了心里头。
  景延年又叹了口气,“不打扰她睡觉了。”
  他翻身离开。
  刘兰雪却纵身跃下房顶,轻轻的敲了敲卧房的门。
  “进来吧。”萧玉琢的声音,带着清醒。没有睡意。
  屋里没亮灯,刘兰雪摩挲着走进了里间。
  借着窗口映进来的月光,她瞧见萧玉琢正靠在床头上。
  “娘子,您都听见了?”刘兰雪小声问道。
  萧玉琢拍了拍身边的床榻,“过来坐。”
  刘兰雪慢吞吞挪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萧玉琢脸上露出温润笑意,柔和的月光映进窗,将她脸上的线条映的格外朦胧柔软。
  “您从来没有喜欢过梁生么?”刘兰雪小声问道。
  萧玉琢沉默了良久,幽幽叹了一声,“我欣赏他,感激他,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忘了他。可这种感情,跟男女之情,跟情爱不一样。”
  刘兰雪咬着下唇。
  “我对修远喜欢过,讨厌过,恨过,最后还是成了爱。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异常强烈的情感。可想到梁生,我却往往会想起一个词。”萧玉琢缓声说。
  刘兰雪抬眼看她,“什么词?惺惺相惜?”
  “君子之交淡如水。”萧玉琢低声道。
  刘兰雪哇的一声哭出来。
  萧玉琢伸手轻拍她的背。
  她趴在萧玉琢的被子上哭,绸缎又滑又凉,亲润了她的眼泪,变的更凉。
  “他一定知道,所以一直没有提过自己的感情,一直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里头……”刘兰雪哽咽说道。
  萧玉琢叹了一声,“那你呢,你告诉过他,你对他的感情么?”
  “他那样通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的心意。他总是回避我,几乎不给我独处的机会。我是女孩子,在外人面前,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知道,他在逃避我,越是喜欢,越是不敢说出口,”刘兰雪趴在被子上,连连摇头,缎面的被子滑溜溜的,“我怕一旦说出口,就连朋友之谊都没有了……”
  她泣不成声。
  萧玉琢抬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可是娘子,梁生当真是对娘子最好的人……”
  “我会为他守丧的。”
  “娘子能为他守多久?”
  “这……”
  主仆间一时沉默下来。
  刘兰雪皱着眉头,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萧玉琢。
  即便屋里的月光很有限,她眼中的质疑和期待却还是遮掩不住。
  “罢了,若不是一辈子,还有什么意义呢?”刘兰雪小声咕哝道。
  萧玉琢一时无话可说。
  守一辈子丧?那她和梁生的关系成什么了?
  景延年只怕恨不得将梁生的坟都给刨了吧?
  她叹了口气。
  “婢子不拦着了……”刘兰雪闷声说。
  “嗯?什么?”
  “婢子不拦着娘子和吴王的婚事了。”刘兰雪说完,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走到屏风处,她忽然又转过头来。
  两人离得太远,月光不够叫萧玉琢看清楚她的脸色。
  只能听闻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可旁人的心意总是比不过他的。”
  说完,她大步离开。
  次日,她当真撤去了长青帮的人。
  她带着长青帮的人,守在玉府内外,说是保护玉府的安全,保护萧玉琢。
  其实不过是为了防着景延年罢了。
  玉府内外的家丁守卫,那都是带着火器的,即便没有长青帮的守卫,一般也没有人敢惹。
  刘兰雪撤去了她的人以后,景延年很快便得了消息。
  萧玉琢请了大长公主到玉府暂住。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景延年当即又请了媒人来提亲。
  在大夏,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要堂堂正正的娶萧玉琢过门,大长公主和萧四爷的首肯是顶重要的。
  大长公主见到景延年请来的媒人时,甚至热泪盈眶。
  她拿帕子沾着眼角,背过脸小声道,“可算是修成正果了,从没见嫁个人也这般作难的!”
  萧玉琢站在屏风后头。她虽然不是真正的“闺中女子”,这会儿却也不便露面。
  看着大长公主脸上的惆怅欣慰,她心头也是五味杂陈。
  大长公主许是变故看的太多,女儿这婚事磋磨太多,一波三折的她都害怕了,是以没矜持,直接把婚期都给定了,“他们这婚事不比旁人,长安人也没有不知道的,既是提亲,那些繁琐的环节都给省了,直接的将婚期定下,就下聘准备迎娶吧!”
  媒人说了这么多年媒,大约是头一回遇见嫁女儿这么爽快的。
  当即乐的合不拢嘴,定下婚期之后,大长公主大大方方的送了媒人好些绸缎布帛,以示酬谢。
  媒人乐颠颠的去吴王府复命,吴王府那边儿的赏赐,断然不会比大长公主给得少。
  一头儿说事儿,两头儿拿赏赐,世上在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儿了。
  媒人回去向景延年复命的时候,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大长公主选了几个日子,请吴王殿下命司天监测算一下,看哪个日子最是吉利,现在就把婚期定下来!”媒人笑得像朵花。
  景延年虽表情冷毅,可那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眸中,却是溢出太多太多的笑意。
  他原本刚毅硬朗的人,都变得温润起来。
  媒人给了大长公主定下的几个日子,景延年亲自写下那几个日子前去司天监测算。
  这话传进了李泰的耳朵里。
  景延年既然是请司天监算,那便是没有瞒着李泰的意思。
  李泰坐在御座之上,怔怔的看着司天监偷偷抄写给他的几个日子,愣愣发呆了好一阵子。
  “朕,到底还是失去了她……”李泰微微一声叹息,目光变得分外遥远。
  李泰身边的太监有些担忧,小声问道:“要不要暗示司天监,干涉这件事?”
  李泰摇了摇头,“不必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太监有些费解,分明从圣上的目光中看出了不舍,圣上乃是杀伐果断的人,怎么在萧娘子的事情上,往往显出优柔来?
  在景延年的提示下,司天监选了个最近的日子。
  景延年准备了阵容奢华的聘礼,前往玉府下聘。
  如今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手中无兵无权,他倒也不像以往那般低调行事了。
  不必害怕御史言官的弹劾,人倒是可以活的随性的多。
  再不能委屈了他的玉玉,怎么有排场,就怎么来。
  那聘礼阵容大的,让长安城的百姓都震惊了。
  “吴王是把整个吴王府都搬去了玉府吧?”
  “那有什么?依着大长公主对萧娘子的疼爱,还不是多少样抬进去,原样抬回来?”
  “即便如此,也可见吴王对护国夫人的爱惜之情呀!这是得多看重,才这般铺排?”
  ……
  婚期定在两个月之后。
  萧玉琢身边精巧的绣娘全都被召集来,为她绣嫁衣。
  手工最是精巧的绣娘,身边都有一个伺候起居的丫鬟,莫说粗活儿了,她们便是洗脸喝水吃饭,这些日常的活计都不做。
  她们的手,除了捻针摸绸缎,就什么都不做,其余皆由身边伺候起居的丫鬟来做。
  如此方能养出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娇嫩无比的手。
  唯有如此娇嫩的手,才能不磨挂那昂贵的绸缎。
  这样娇嫩的手,在绸缎上绣出百鸟朝凤花团锦簇这样精致繁复的花纹,才不会将那矜贵的绸缎磨画。
  十几个绣娘。一起赶工,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这嫁衣给制好绣好了。
  萧玉琢披上这嫁衣试穿之时,真是满屋都因她而明亮起来。
  那灵动的绣活儿,像是活了一般。
  被白鸟朝贺的凤凰,一双灵动的凤眸,熠熠生辉。
  更显得穿着凤袍的人,端庄高贵。
  凤凰乃是皇后娘娘的规制,一般人不能穿,唯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新娘子。
  大婚这天,新娘子特赦可以穿凤袍。
  大婚这一天,是一个女子极尽荣宠,辉煌无以复加的一天。
  纵然萧玉琢觉得,不过是“再嫁”,复婚而已嘛。
  大长公主却相当的重视,玉府上下也是紧张的不行。
  这郑重的气氛,把萧玉琢给感染的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阿娘,我同修远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这些年来老夫老妻也算得上了吧?不必弄成这个样子……”
  “你的嫁妆单子呢?他抬来那么些个聘礼,断然不能让你的嫁妆低了过去!”
  “我跟他还用计较这些么?”萧玉琢哭笑不得。
  “世人眼光可看不见你跟他之间的情谊!”
  “我又何必在意世人的眼光?”
  “你不在意我在意!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了多少年,前些日子学馆里的学生,为你的荣誉而战,才叫你的名声有抬头之势,如今正是气势高的时候,我岂能叫你的大婚把这势头压下去?”大长公主憋着一股子气。
  萧玉琢只好任由她去,安安静静的看着母亲的准备。
  “这些日子都没瞧见兰雪呢?”她的婚事不用她自己筹备,一切有大长公主。
  她便落了清闲,一面跟菊香对弈,一面悠然问道。
  菊香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是,兰雪这些日子都没有往玉府来了,大长公主定下婚期之后,她更是避着玉府走。”
  “这是还没想开呢。”萧玉琢啪嗒落下一枚白子。
  菊香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莹莹润润的黑子,缓缓点了点头,“她心眼儿实,人太固执,认准了一件事,怎么劝她都难劝进她心里。梁掌柜这走了也有半年了,她还……”
  萧玉琢叹了口气,“那请柬就不必给她了,免得她心里更不痛快。”
  菊香应了一声。
  主仆两人继续啪嗒啪嗒的落着棋子。
  婚期一日日近了,景延年人逢喜事精神爽,走到哪儿都自带一股清风,脸上的笑意比二三十年加起来都多。
  大婚之前,吴王府就开始大摆流水席,以示欢庆。
  据闻大婚之后,还要再摆上五日的席面,叫长安人都吃个痛快。
  大婚前一日,他几乎是一宿没睡。激动的睡不着觉。
  他夜里就想翻墙去玉府,看看玉玉。
  廖长生扔下自己的新婚娇妻,守在吴王府里,才算劝住了他。
  “人说,大婚之前不宜相见!再说娘子一大早的就得起来梳妆,这会儿说不定好容易睡着了,您去了再惊扰了她,叫她明日没精神。”廖长生倒是语重心长的像个过来人。
  景延年在屋子里迈着方步,整个人兴奋的像是磕了药。
  他刚在床上躺下,就觉得浑身发热,睡不着。
  只好掀了被子,又跳下床来继续在屋里转圈儿。
  刚听见外头公鸡打鸣,他就立时招了人进来,给他洗漱更衣。
  他一夜未睡,脸上却连半分疲惫之色都没有,精神奕奕的脸面都带着光。
  他陈墨般的眼底,像是点着一盏灯,华彩非凡。
  萧玉琢虽也激动,却是睡了个好觉,一大早还是被长公主给叫醒的。
  喜娘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些惺忪之意呢。
  大夏这婚事可比现代还复杂。
  一大早起来,几乎要到黄昏时候才能熬到拜堂。
  现在中午十二点婚礼仪式就举行了,新娘子饿到中午敬完酒,就能吃饭了。
  在大夏,却是一直要饿到晚上,等新郎进了洞房。
  萧玉琢不禁饿,盘好头发,带上凤冠,她就偷偷吃了几个喜饼。
  这喜饼肯定是五芳斋做的,说不得还是顶级大厨陈妙妙亲手做的,味道好的让人想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行了!”
  萧玉琢要去拿第三块儿的时候,被大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这衣服都是经过了改制的,腰恰细溜溜的,你再吃,腰身这里穿不下了,我看你怎么办?”大长公主揶揄她。
  萧玉琢吐了吐舌头,杨柳腰的设计是她的提议。
  宽宽大大的衣袍,没腰没屁股的多难看。
  经过了改制的喜服,既端庄大气。又不乏女性婉约柔美,行走之间皆是风情,叫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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