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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恋爱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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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都是他千辛万苦才找来的。
  怎么办呢?
  很简单,他在小太监种花的时候偷来铁锹,趁着夜深放在老嬷嬷必经的路上。黑天摸地的,老嬷嬷出去时撞到铁锹,她就像风干的腊肉一样折断了,散发出来的味道也很像尘封已久的腊肉。
  这些事情如上辈子的事,久远的差点想不起来。
  但今晚的梦又让他重新想起那一切。
  母亲是笑着死去的,她在最后还是得到了秦安。
  即使那是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那……他呢,他得到的也会是阿梨的尸体吗?
  不要,他宁愿抱着憎恨他的阿梨,也不愿亲吻死去的阿梨。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留下的只是具空壳,而他要的是灵魂。
  十三岁的他渐渐明白,他只是阿梨无聊时解闷的**物,随时可以丢弃也可以漫不经心的抱起来。懒懒的哄上几句,他就会像家养的狗一样摇着尾巴跑过去。
  他不要这样,就算是**物,他也想当一只唯一的**物。
  母亲曾说过,‘世间唯有恨,能抵过爱,有时甚至能超越爱。’
  他信了。
  与宁长夏联手设计出舍身救父的戏码,晕了几天后,得到了自己真的是皇上孩子的消息。虽不知宁长夏是如何做到的,但结果如他所愿不就好了。那人一脸愧疚内疚想要补偿的样子,无论他想要什么都会给他。
  是不是唯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是不是掺杂着愧疚后悔的心情才会那么强烈炽热。
  那……阿梨呢?
  阿梨,你会记得我吗?
  阿梨总是那么粗心啊……
  看不见他害怕阿梨的若即若离,看不见他嫉妒阿梨对他人的欢笑,看不见他愤怒阿梨对他的不在乎。
  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当他知道那个给他珍珠腰带的小仙女是自己妹妹时的喜悦,不明白让他当狗时的决心与纠结,不明白他强迫欢好时的痛苦与希望。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
  他看着阿梨眼中的恨意,苦涩的想:是恨也好,只要能记住他,什么都无所谓。
  他让宁长夏砍下自己的臂膀——洛家,因为他知道洛家会是阿梨登上皇位的阻碍,他愿意将自己的所有献出,只为阿梨能在偶然的时候想起他。
  她会说:他啊,一个傻透了的笨蛋。还是会说:哼,不过是本公主的一条狗。
  只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自己如死灰的心又重新燃起火星。
  从梦中醒来,他漠然的望着杏黄色**帐,淡淡的想:也许是到最后时候了,所以才会让他梦见母亲的结局。他苦中作乐的笑着,自己的死法比母亲的稍微好点呢。
  他是自愿被阿梨杀死的,用他给的□□。
  清冷的梅香充斥着周围,杏黄色**帐里的光线暗淡,可足以让他看清枕边的爱人。
  阿梨紧皱眉头,嘴角下撇。是一种自跟他在一起就有的厌恶忍耐的表情,他从来都知道,阿梨恨他,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其实这样也挺好,他们会融为一体,但喝血是会生病的。
  指尖挑开阿梨白色里衣,露出精致纤细的锁骨与上面斑斑点点的玫红青紫。他倾身轻吻下微微起伏的白嫩胸…脯,那下面是为阿梨供奉生命的心脏。
  ——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渐渐与阿梨的一同跳动,就好像两人的生命共用,他们的命运从此相连。
  他找了一把红绸包着的银色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阿梨鬓角边的一缕黑发。用红色丝线缠起与自己的长发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结发亦同心。
  他目光哀切,喃喃低语,“在你明白真相之前,请允许我用自己的死在你心上刻上一道痕迹,阿梨,记住我。”
  阿梨从来没有看过自己心虚时的表情,昭然若是、一目了然。他等待着、期待着,可阿梨还是没有后悔,她是铁了心的想要杀了他。
  呵,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那么不甘心呢。
  他换上穿过几次的绯色长衫,戴上明显有含义的黄金梨花面具,就连眼睛他也留在外面,只为阿梨能想到……这是他。
  他不求阿梨停止暗杀,只求阿梨知道是他,然后带着愧疚不安与疑惑的心情将他永远刻在心里。
  记得曾有个傻瓜……甘愿让她杀死自己。
  可是,这个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啊。
  听着阿梨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让人捉住他,看着阿梨背过身连最后一次也不让他见。
  他早已麻木的心还是隐隐的传来刺痛。
  好痛啊,痛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阿梨,你会记得我吗?
  脏乱的菜市场上的黑褐色木桩几天前才砍过宁长夏的头,现在轮到他了。他发丝凌乱,抿起嘴角,轻咳着压下喉咙上窜的血腥味,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死死的握住同心结发。
  那是他仅有的。
  阿梨坐的位子离他太远了,太远了……他使劲的往那看也看不见,一如他永远看不清阿梨的心。
  身后强壮的刽子手在锋利的大刀上喷出烈酒,冰冷的酒水溅到他身上。银白色的光闪过,他浅笑着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结局。
  ……阿梨,你会记得我吗?
  会的吧,阿梨,你可是看到了我的心啊。
  阿梨,记住我,记住我,记住我。
  阿梨,记住这条名叫……晏安的狗。

第五十七章 斩首后的故事

  “他背叛过你哦,”窗外凌空的黑发少女说道。
  晏倾扯过金色龙纹锦被盖在满身伤痕的晏安身上,拉扯间撞到他手上束缚的铁链使得叮当作响的声音充斥大殿。
  她面无表情的从龙**上起身,目光凌冽的看着她。对于少女明显不同于凡人的表现,她从惊恐敬畏变得麻木、视若无睹。她指尖拂过晏安**过后变得红肿的薄唇,神情淡淡的凝视着少女。
  少女从几天前的夜晚出现在她面前,一直不停的试图用言语挑起她心里的黑暗。她揉着眉间,暗道少女已经不算是试图了,她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晏安在要被斩首的时候,她派去东厂番子暗地里用个易容过的死囚犯代替他。本来只想救下他,让他离开,结果……
  少女纤细的身体慢慢下移,脚尖垫在窗棂上,肩膀上像是妖精的半指小人一直目光严肃的看着晏倾。“你真的不杀了他,就不怕他再次背叛你?”少女大胆的目光瞟过龙**上鼓起的地方。
  “他没有机会,”晏倾挡住少女看晏安的目光,冷冷的回答。
  对,他没有机会,他现在是自己的狗,休想再背叛她。
  “是吗?”少女反问,飞进乾正殿。她及腰黑发闪过淡淡的光泽,月光在她周围渡上银灰色的光晕,她大约十六七岁,穿着露胳膊露腿的奇装异服。及腰黑发随风轻舞,白玉似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俏皮的上下翻飞,琼鼻樱唇,嘴角勾着戏谑的笑意。
  她似云中漫步般飞到梳妆台前,甜美的声音带着引诱,“他真的值得你信任吗?上次你付出的信任可像一场笑话一样被他毫不留情的给利用了呢,真的要再次付出脆弱的的信任吗?阿梨,阿梨?”
  “闭嘴!”
  晏倾喘着粗气,绝不承认自己被蛊惑了。
  对,她没有!她只是当晏安是自己的狗,只是自己的狗,主人对狗有占有欲不是很正常吗?
  呵……呵呵。
  她掌心潮湿颤抖,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瞳孔放大映着癫狂的神色。晏倾咽下唾沫润湿干燥的喉咙,掩饰性的往后退坐回龙**上,旁边就是晏安被拷上铁链的双脚。
  他睡着了……或者应该说是昏迷了。
  昨晚做的太疯狂。
  心里的黑洞越来越大,快要吞噬最后的光明,她自言自语的反驳着自己。
  对,她一定是被这个诡异的少女给蛊惑了,不然。
  不然她怎么会关起晏安,让他做自己的禁…脔。
  就像晏安曾经对她做的一样,她也一模一样的用各种手段对付晏安,不……她的更加过分。不仅将他囚…禁在龙**之上,白天他要像条狗一样吃着地上的食物,晚上还被她各种凌…辱。
  他对她的爱一定消磨掉了吧?
  不该是这样的,他只是自己的狗,这一个理由根本说不通现在的情况。谁会与自己的狗同吃同住,哪个主人会与自己的狗……欢好?
  “既然不能杀了他,将他一辈子囚在你身边不也挺好的吗,”少女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到晏倾耳边,妖异的音调勾起晏倾隐秘的情绪。
  “他就躺在你的身边,一切都必须依靠你,再也不敢隐瞒秘密,不会再背叛你,是的,不会再背叛你。”
  不会再……背叛她?
  怎么可能,像对待狗一样对待他,他怎么可能会永远喜欢自己……为什么要他喜欢自己呢,他曾经不也这样对待过自己吗?那她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对,她没有错。
  晏倾捂住脸的手放下,黑色眼瞳里的愧疚不安越来越少,癫狂之色染上脸颊。她没有看见自己心脏里住着的一朵娇艳玫瑰正在慢慢枯萎生病,红色的花朵被心脏衍生的黑色气体慢慢染黑,花心开始生出霉斑并自主催生出一缕缕纯粹的黑气。
  那正是夏娜需要的黑气。
  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出现,夏娜得意的笑着,得瑟的瞥过肩上的安亚,她轻轻的走到晏倾面前,掌心正对她胸口。
  “夏娜等等,还没有成熟。”安亚动了下身后的银紫色翅膀,嗓音清冷的说。
  “用不着你说,我早知道,”夏娜目光掠过晏倾心里的病玫瑰,发现玫瑰的花蕾还有一点光,在黑色的花瓣里不易察觉,但确实是一点点的光。她心虚的假咳几声,叫道,“我那是试探你,前面几次我不就做的很好!”
  “……嗯,”安亚无言,耐不过夏娜一脸骄傲的样子,还是违背原则的默认了。
  “那,要等?”夏娜不确定的咬着下唇,“我说了这么多,结果她还是心存希望,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快了,”安亚敛下银色睫毛,紫色眼睛瞟过晏倾。他看得出这个女人就快就要被黑色的绝望所掩埋,那丁点希望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啧,走啦,”夏娜不满的捏着安亚银紫色蜻蜓似的翅膀,带着孩子气的占有欲低声叫着,“我才是你的主人啊,别给我乱动小眼睛。”
  安亚默默的涨红了脸颊,试图用严肃正经的眼神击退夏娜无耻的言行。
  不……不该这么害羞的。安亚脸上的热度足以烫熟鸡蛋,他默默的低头,默默的用翅膀挡住自己的番茄脸,默默的在心里刷屏一万遍。夏娜对他有占有欲了,夏娜对他有占有欲了,夏娜对他有占有欲了。
  夏娜捏着突然沉默的小人跳出雕花窗户,望了眼被她弄晕的晏倾,她发出饥饿之人常有的哀叫声慢吞吞的飞走。
  在夏娜走过几刻钟之后,晏倾醒来,她疑惑的看着四周,不解自己怎么在上朝的时候还待在乾正殿。
  乾正殿里燃着龙涎香,地龙火热,熏人欲睡。晏倾望了眼刻漏,想着既然延迟了那干脆不上朝了。指尖在丝滑的**单上游离,终于碰到晏安布满青紫痕迹的左手,他修长的手指不正常的弯曲着,那是因为被她折断了啊。
  他忍着痛楚的呻…吟声还真是好听。
  晏倾怀着留恋的神色,淡淡一笑,轻吻上斑驳的手面,嗓音含着甜腻的笑意,“本公主的狗,我们再玩一次吧。”
  翻身坐上晏安的腰部,她嘴角勾起如小女孩般天真的笑意,手指却毫不留情的掐住晏安胸前的红果,张嘴啃噬着留下他伤疤的脖颈,含糊的叫着,“哎,你这条狗该醒来讨好主人了吧。”
  “唔,哈……哈,”晏安喘息着,琥珀色的眼睛艰难的张开,浓密的棕色睫毛因为泪水而黏在一起,他闷哼出声,声音断断续续,“阿梨……为何不去……啊,上朝,唔。”
  “上朝?”晏倾将指尖含进嘴里,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我不正在‘上’朝吗?”说着,把玩他朱果的手指猛然掐着他脖颈。“你要背叛我吗?”
  晏安安安静静的任她掐着,琥珀色的眼睛泛起迷离的水汽,眼眸里有着不容忽视的纵容痴迷。他在晏倾微微松手的时候,嘶哑的说,“上我,阿梨,让我感受到你。”
  “哼,”晏倾指尖粗鲁的探进他嘴里,强势的捏着他舌头随意的玩…弄着。“好处不能全让你占了,”她眼睛余光瞥到自己的衣裙,突然有了个主意。
  晏倾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俯身凑近晏安,鼻尖抵着他柔韧有弹性的脖颈,撒娇道,“狗,你穿上女装,我们来一次吧。”
  身下的晏安僵立片刻,沉默的空气慢慢蔓延。晏倾眼里的阴霾加深,他果然恨上了她,是不再喜欢她了吗?
  “那……我想穿阿梨曾穿过的喜服,”晏安雪白的贝齿轻咬住下唇,白皙如玉的脸上飘着两抹绯红,琥珀色的眼睛因为难耐的羞耻而闪躲着,但……他没有憎恨。
  “啊,你……愿意?”
  “只要是阿梨,我什么都愿意。”晏安勾起温柔纯粹的笑,详装不解的问,“阿梨,在心疼我?”
  “怎么可能!”她嘴硬道,“告诉你,你不过是本公主的一条狗,谁……谁要心疼你。”她跳下**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样子。
  晏安憋着笑,不愿再让她羞恼的退缩。在看不到晏倾的身影时,才敢轻笑出声。笑着笑着他慢慢止住了声音,琥珀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幸福仰视着金黄色龙纹**帐。
  ……心疼啊。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念头现在居然敢轻易说出口,即使这是以被囚…禁为代价,他也愿意。
  那天在菜市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到被身穿飞鱼服的东厂番子带走,用易容成他的样子的死囚犯代替他死的时候,他才敢让微弱的希望重新点燃。
  阿梨,在救他。
  他被静默无言的太监洗刷身体,穿上轻薄的白纱长衫,独坐在自己几天前才睡过的龙**上,紧张的情绪如一只小手玩弄着他的心。
  直到红烛快要燃尽,晏倾才穿着龙袍推门进来。晏安身体猛地绷紧,耳尖因为紧张而颤抖着,他抿着嘴角,想着阿梨要是亲他怎么办,他的嘴里还有没有臭味?
  “皇兄,”晏倾握着白瓷药瓶,嘲弄的扫视着握紧双手的晏安,“皇兄只怕是忘了本公主锱铢必较的个性,”她倒出黑色药丸丢给晏安,“你囚我三年,我必囚你一辈子。”
  ……一辈子啊,真好。
  “狗,你笑什么,”回来的晏倾看到晏安嘴边幸福的刺眼笑容,羞恼的吼着,“穿上,就像你扮成梨安的样子,哼,你扮成女人不是很在行吗。”
  晏安半阖眼睫,乖乖的甚至主动的配合晏倾换上大红色的喜服。红烛低垂,光线迷离,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两人身边,晏安长发如泼墨,面白如玉,唇若涂脂,红色的喜服半遮半掩的露出白中带青的胸膛。
  喜服上五色凤凰的嘴正对着晏安胸前的朱果,就像要啄食般。晏倾忍下淡淡的嫉妒,一把撕开喜服压上他,尖利的牙齿研磨着无辜的红缨。
  晏安嘴边溢出轻轻的呻…吟,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像似新婚燕尔的新娘子般,羞怯的说,“相公,请……请进来吧。”
  晏倾附上他,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染黑,再也回不去曾经的纯白。
  狗,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第五十八章 夏娜安亚古代二三事

  成元三年,成德帝因病暴毙,改立嫡长公主为帝。昭告天下,大赦亿民,以承正统,建元开明,即日起为元贞明年。
  糊着白色元宝纹窗纱的暗红色雕花窗户下的官道上,一小队骑着棕红色战马的蓝衣官差快马加鞭,疾驰而过。黑色披风翻飞如墨铮铮作响,蹄下灰尘四处飞腾如云雾。
  夏娜倚窗而坐,面前放着一张暗红色梨木方桌。最不起眼的左边放着一盘绿油油的散发着不详气味的炒青菜,她几乎能想象到那绿不拉唧苦兮兮的青菜在嘴里如嚼蜡的感觉。
  “咳,那个女皇帝的傻弟弟真的跑了?”夏娜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她黑亮的大眼睛似乎因为无聊乏味而半阖着,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狡黠的眼神。
  ……她内心还残留着侥幸心理,认为安亚发现不了她的小心思。
  夏娜从睫毛下小心翼翼的瞅着安亚,放在桌上的胳膊悄悄的将左边的一盘炒青菜往外一点一点的挪动着。为了引开安亚的注意力,她故意捏起一颗安亚不愿让她多吃的琥珀山楂。
  浅金色的阳光下,夏娜捏起的红色山楂反射着点点光晕。颗粒饱满的山楂外皮是诱人的鲜红色,没有半点黑色小斑点,新鲜水灵的好似刚从枝头上摘下来似的。山楂外皮被一层琥珀色半透明的糖浆紧紧包裹着,咬一口,酸甜之中又带着糖浆甜滋滋的清脆感。
  夏娜嘴里吹着口哨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安亚,左边的炒青菜被她推的只差一点就要从方桌上摔下,香消玉殒矣。
  “夏娜……”
  安亚心塞无力的叫道,他就站在梨木方桌上,但因为他科多尔人的能力,想让谁看见就让谁看见。所以,就算他大咧咧的顶着非人的形态站在方桌上,也只有夏娜可以看见。
  安亚穿着天青色立领长袍,在对襟衣领处用银色丝线绣着浅浅的常春藤蔓。背后的银紫色蝉翼翅膀收拢垂下,银色长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身后。肤色上近乎于雪色的白,而那双紫宝石一样的眼睛是安亚浅色的面色中唯一的深色。
  他眸色清冷淡漠,张开背后的银紫色翅膀,如点水蜻蜓飞到空中,将那盘即将死亡的炒青菜重新拉回生命线上。
  夏娜挑眉,再推出去。
  安亚继续推回来。
  夏娜推出去。
  安亚再推回来。
  ……
  “我就是不喜欢吃青菜,怎么了,谁规定就一定要吃蔬菜!”夏娜毛了,手中的桃木筷子啪啪啪的敲着方桌。
  “蔬菜内含各种人体所需的营养,”安亚揉着眉间,目光无奈,清冷的语气莫名的柔和,“夏娜不再是小孩子,该知道挑食不好……这盘摔了,还有两盘青菜,夏娜。”
  夏娜表情怏怏的收回推着青菜的爪子,尖利的虎牙咬住桃木筷子的顶端含糊的说,“可我觉得吃肉也能补充营养啊,像那肘子、猪蹄、鸡鸭鱼什么的不很有营养吗,再说了,不还有黑气吗,哦,对了,孕育黑气的傻皇子跑了,不怕,还有几个备选的。”
  安亚银色睫毛轻颤一下,紫色眼眸晦暗不明。他知道夏娜的小算盘却不准备再纵容她了。身子前倾,银紫色的翅膀往下划动,他收回翅膀站在暗红色梨木方桌上,神色淡然的仰视着巨大的夏娜。
  “只要他心里种着病玫瑰,无论跑到哪里都能找到,夏娜别想转移话题,把青菜吃了。”
  ……啧,揪住了就不放手。
  小算盘打空,夏娜瘪着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她心中恼火,筷子敲击桌沿的力道越来越大,已经有好多客人惊讶不耐的望向窗边。
  “客人,”戴着蓝色瓦楞帽的小二走到夏娜旁边,满脸堆笑的说。“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夏娜张口欲说,却见安亚轻飘飘的飞到炒青菜的盘子边缘,眸色十分冷淡,嘴角抿成一道直线,表情冷硬严厉的望着她。
  与其说‘望’,不如说是另一种含蓄的威胁。
  “……没,”夏娜皱着脸,艰难的吐出回答,遗憾的盯着桌上丰富的菜肴。
  其实她还想再要一道五香鸭脖,麻辣香鸡,酸辣鱼片啊!
  “夏娜不是总说自己是大人吗,”
  “大人就不能挑食?”夏娜猛然坐直,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她停下敲桌子的幼稚行为,捡了一颗琥珀山楂丢给七厘米的安亚,“你吃一个,只有你把这吃完,我就……吃了那个□□。”
  说完,她焉焉的趴在桌上。
  “……不是□□,是青菜。”
  山楂的重量加上夏娜丢的速度极快,使安亚脚步踉跄的往后退差点跌倒,他苦中作乐的想:至少夏娜知道他不喜欢吃酸甜的口味。
  安亚扶住足有他大半个身体高的山楂往后略退几步,琥珀色的糖浆黏在手上、下巴处黏乎乎的不太舒服,他银色的长发因为刚才的冲力而粘在山楂上弯弯曲曲如同蛛丝。
  夏娜幸灾乐祸的趴在桌上,下巴抵在交叠的胳膊肘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这滑稽好笑的场面。
  见安亚似乎有些为难,夏娜眉眼弯弯,似笑非笑的说,“大人可不能挑食哦,这可是安亚亲口说的。”
  安亚沉默不语,紫宝石似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夏娜。神色一如往日的严谨、冷静的样子。他面上不显但心里一直吊着的担忧之心终于落下,松了一口气。
  至从夏娜离家外出,他就一直担心爱兰的事会让她痛苦不堪,见到夏娜恢复以往轻松的态度,他才终于安下心来。
  撕下天青色长袍下摆的布料,系住银色的长发。安亚面无表情,紫色眼瞳波澜不惊的走到有他大半个身体高的山楂面前,凑上去,干脆利落的咬一口。
  ……只咬到甜脆的琥珀色糖浆。
  夏娜笑得捂住肚子直哎呦,抹掉眼角落下的泪水。她憋着笑说,“谁让你那么小,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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