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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恋爱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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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婢女都挺好看的啊,就连贴身物品都是这些唇红齿白的婢女给你做的,艳福不浅呐,”叶少棠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见穆岩若无其事的吃着牛肉,心里恼火,抢过穆岩手里的酒壶。
  “一直都是他们做的,你这时生什么气,”穆岩慢条斯理的用巧劲夺回酒壶,,她捏了片沾着酱汁的牛肉塞到叶少棠嘴里,“吃你的,不该管的不要管。”
  叶少棠鼓着腮帮子,怒不可遏。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他使劲推开穆岩跳下马车。直到晚上,穆岩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吃过晚餐,穆岩坐在新房里的太师椅上擦拭着不知为何变成坑坑洼洼的银红长…枪。青铜鼎里的熏香冉冉上升,一室静谧。水晶珠帘忽然被人大力掀开,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少棠满头大汗的走到她面前,茶色眼瞳闪闪发光的瞪着她。
  穆岩放下银红长…枪,直视叶少棠。他呐呐的说不出话,双颊绯红的将手里藏着的东西扔到她怀里。墨蓝色布料的香囊绣了两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在角落里还用红色丝线绣了岩棠二字。
  “以前的我不管,”叶少棠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极快的说,“以后……你的贴身物品只准用我做的。”
  “用‘阿棠’给我做的?”穆岩特意加重阿棠二字。
  “当然!”
  “……阿棠,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穆岩轻叹,清冷的眼瞳柔和下来。她摩擦着染血的针线,平静的抛下能引起惊天骇浪的言语,“其实我喜欢男人。”

第六十九章 …首…发

  “……阿棠,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穆岩轻叹,清冷的眼瞳柔和下来。她摩擦着染血的针线,平静的抛下能引起惊天骇浪的言语,“其实我喜欢男人。”
  她就这样随意的淡淡的甚至是漫不经心的抛下这句能刺穿心脏的言语。
  叶少棠眼里的羞恼扭捏、手心的濡湿黏腻如同一场滑稽可笑的哑剧。拼尽全力想讨好唯一的观众却被告知这场戏一无是处、乏味无聊。他愣在原地,表情僵硬空洞,茶色的眼瞳空茫茫的像是找不到家的幼童。
  穆岩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他从小到大一直确信的认知全部打碎。
  叶少棠无措困惑的目光瞥到穆岩膝盖上绣着两只鸳鸯的香囊,他扯着嘴角勉强笑着想:臭石头喜欢男的,不是正好吗。
  “是……是吗,”叶少棠干巴巴的说,“你……你怎么不早说,我装女人装的都快疯了!”他眼里的茫然化为恼恨,泄愤似的大力掏出胸口塞着的俩馒头,用力丢出门外。
  叶少棠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坐在穆岩身边。挺直腰板,轻咳几声,高傲自大的嗓音掩不住颤抖的声线,“你喜欢男的啊,那正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小爷我配你绰绰有余了,你——”
  “——你不行,”穆岩低头擦拭着坑坑洼洼的长…,十分坚决的打断他。
  叶少棠兴高采烈、神采飞扬的表情凝结在脸上,鸦黑长睫受惊的抖动着遮住涣散的瞳孔。他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断断续续的说,“你这样脾气……又臭又硬的家伙,也只有……只有我才会……”
  “阿棠不行,”穆岩重复一遍,放下长…,眉眼冷凝肃穆,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我不行?”叶少棠反问道,茶色的眼瞳阴郁深沉,喃喃自语着。
  “阿棠……不行。”
  “是啊,只有我不可以,”叶少棠猛地抬头,晦涩阴郁的桃花眼滚动着无数复杂黑暗的情绪。他直直的盯着穆岩,上翘的眼角发红似染上鲜血,诡谲妖媚。
  叶少棠探出艳红舌尖舔过干涩的下唇,鬼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纤长睫毛在眼睑处透出一道暗色的痕迹。
  他突然朝穆岩扑过去,右手抬起,快速拨出挽着长发的白玉簪子。双腿用力,紧紧的压制住穆岩大腿,白玉簪子锋利的一头抵在穆岩柔软脆弱的脖颈。
  “臭石头,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行,还是只有我不行?”叶少棠单膝跪在太师椅上,将穆岩整个身体都笼罩在自己身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岩,白玉簪子尖尖的一头已陷入肌肤里划出浅浅的红点。
  “很惊讶吗,你八岁随镇北大将军出征后。我便苦心学武,不过,比不上你就是了。”他抬高穆岩的下巴,憎恨他脸上从容不迫的神色。“不说话,是默认了吗。为什么我不行呢,”
  “病秧子的洛小姐与这个女人阿棠都可以呆在你身边,为什么独独叶少棠不可以?”
  叶少棠绷紧下颌,钳住穆岩下巴的手指不禁用力,指腹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印上几点暗红的印子。“臭石头,呐,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不是在蝴蝶泉还——”
  “——因为我是女的,”穆岩眉目舒展,冷峻的神情似蒙上一层轻纱透着点柔和的味道。
  “哈?”
  “我是女人,”穆岩喟叹一声,右手按在叶少棠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在她主动接近时迅速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微微靠前便可以吻上叶少棠因惊愕而张开的嘴唇。
  “我是女人,而你喜欢的是扮作男人的我。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断袖之癖,”穆岩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眼神锁定在叶少棠唇部。她抬手,冰冷的指腹按压在他粉红滚烫的下唇上。
  穆岩面色平静淡然,双眼晦暗不明。她动作粗鲁的揉捏着叶少棠唇瓣,让那抹粉红变得更加深。指尖有时会碰到他蠕动的舌尖,带着点温热濡湿,让人上…瘾。
  “呵,刚才说自己喜欢男人,这会又说自己是个女人,你在耍我吗……”叶少棠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弱,两眼发直,直勾勾的瞅着穆岩。
  穆岩拉开衣领,下面是有些纤细但还是能看出一个凸起物的喉结。她扯掉用人…皮制成的喉结,手指微微用力,挑开衣领。露出下面裹着布条与软甲的胸口,布条裹的很紧,只在软甲没覆盖的地方有一点微弱的起伏。
  一滴鲜血滴溅在穆岩白皙的胸…脯上,她抹掉血液,抬头凝望着流鼻血的叶少棠。
  叶少棠两颊绯红,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穆岩胸口。见她看过来,叶少棠随意的抹掉鼻血,粗声粗气的大声嚷道,“管你是男是女,反正我就是喜欢臭石头……也就是你。”
  “看来你明白了,”穆岩推开叶少棠,拉起衣服。她起身,走到方桌旁,“给我拿笔墨来,我会写下休书,你——”
  “——穆岩,戏弄我很有意思?”叶少棠把玩着染血的白玉簪子,橘黄色的烛光下,脸色惨白惨白的。发红的眼角让他看着像个择人而噬的厉鬼。“穆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刚还是一幅柔情蜜意的表情,转眼间你就要……休我?”
  “对,休了你,”穆岩在方桌上摊开细腻光滑的宣纸,用暗红色麒麟檀木镇尺压住纸张的两头。她瞟了眼莫名其妙就变得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叶少棠。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
  “叶少棠,你可以委屈自己用女人的面貌呆在我身边一辈子,可我不愿意。休了阿棠,娶你叶少棠。”
  “……”
  “当然,我的真实性别不会公开。你若是不能接受在世人的目光中嫁给一个男人,我们可以——”
  “——怕你不喜欢男人,我想法设法的扮成女人嫁给你。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傻子才不愿意。”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之后,叶少棠放下心里的骄傲矜持嘿嘿傻笑着。将白玉簪子藏在袖口,他凝视着穆岩,潋滟的桃花眼盛满醉人的温柔。
  夜色加深,气氛旖旎。叶少棠踱步到穆岩身边,弯腰,极快的舔过她下唇。眯起眼睛回味着。
  “你做错了,”穆岩一本正经的说。伸手揽过叶少棠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她凑近叶少棠牙齿重重啃咬着他柔软有弹性的唇部,舌尖探过他主动张开的嘴唇,舔噬过舌苔,划向敏…感的上颚。
  叶少棠呼吸急促,双颊绯红如云霞。他遵循着本能吸吮着穆岩的舌头,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像要将穆岩吸入体内似的。
  穆岩按兵不动、游刃有余的与急躁激动的叶少棠交…缠,她右手有规律的揉搓着他后颈,身子前倾,两脚一转,将他压在方桌上。
  烛光被劲风吹的四处摇晃,幽幽的影子变化莫测。
  桌上的墨汁向上溅起如水花洒在二人身上,镂刻成亭台楼阁的白玉砚台掉落在地与地板相撞,发出清脆嘹亮的一声。狼毫毛笔散落一地,滚落在叶少棠卷曲的长发里,方桌在二人撞上时响起一声绮丽的闷哼。
  叶少棠仰面躺在方桌上喘息着,他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穆岩。但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双手发软,只能恨恨的想着:这次小爷让她,下次……下次再好好收拾她。
  他双手如藤萝紧紧的搂抱住穆岩,舌尖在她口腔里搅动用力吸吮着。穆岩抽气,感觉舌尖生疼生疼的似被他咬破,她稍微松开叶少棠,扯开叶少棠身上穿着的天青色长衫。
  柔韧厚实的胸膛在烛光里渡上一层迷离**的蜜色,浅褐色的朱果中间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痣。
  “……原来是你,”穆岩脑中模模糊糊的掠过许多景象,她捂住额头,神色如常,额头却冒出许多冷汗。叶少棠慌忙起身,帮她揉着太阳穴,“怎么了,什么你啊我的。”
  穆岩放下手,眼神恍惚的望着叶少棠。才一会,全身就大汗淋漓的。她拿起紫色少女绘油纸伞,低叹一声。“我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现在想起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想别的,”叶少棠撩起额前垂落的一缕卷曲长发,笑的妩媚妖娆。他凑近穆岩,牙齿咬住她下唇,舌尖细细的舔噬着,卷起她的软肉在牙齿间研磨着。
  穆岩眼里划过丝落寞又很快消失,拉着叶少棠将他推到…上。艳红的帐轻晃着,在地板上印出一道波纹。她扒开叶少棠所有的衣服,认真专注的目光划过他水润的桃花眼、晕红的两颊。
  她跨坐在他身上,冰冷的手指从宽阔的肩膀、纤细精致的锁骨、线条优美的人鱼线与精瘦的腰身。穆岩俯身,轻吻他胸前浅褐色的朱果,低声呢喃,“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叶少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将我刻在灵魂深处永远不要忘了我。”
  红烛垂泪渐渐黯淡下来,红色的帐垂在榻边形成一道道波浪,榻咯吱作响,在静谧的新房内奏响乐章。
  “臭石头……停……停下来,”叶少棠的嗓音嘶哑低沉带着点哀求意味。
  “叫我名字,”穆岩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有着强势执着。
  “穆岩,阿岩,阿岩,停下来……我不要了。”
  帐里的穆岩停了一下,她抬高叶少棠的右腿,淡淡的说,“夜还很长,你坚持下。”

第七十章 …首…发

  穆岩逃了,这是脑中唯一且坚信的念头。
  叶少棠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嘴唇发麻肿胀。他两颊绯红,小心翼翼的摸了下红肿的唇瓣,钝钝的痛楚一丝丝的传到脑中,微弱的痛疼却不容忽视。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的揉着酸酸的腰部。
  叶少棠抿紧嘴角,耳尖滚烫,一向厚脸皮的他竟会在同房后第二天感到羞涩尴尬。
  身旁一直没有动静,叶少棠揪紧被单,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猛地转头望向自己的身侧。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头旁边没有穆岩,被子下面也没有一点温度。
  他趴在床上,心情低落。天上的太阳挣脱出乌云的束缚逃到空中,一缕缕白金色柱状体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投射到大红床帐上,也将这片红映到叶少棠眼中。金色的粉尘在空中飘荡,好像伸手就能抓到。
  也许她有要紧事吧。
  叶少棠这样安慰着自己,急忙起身,酸痛的腰部传来抗议,又重新跌回床榻。他呲牙咧嘴的揉着腰,小声埋怨着。撩开床帐,床边也只有一双青绿色绣牡丹的布鞋,没有穆岩的黑底皂靴。
  穆岩一直形影不离、不管下雨晴天都拿着的紫色油纸伞孤零零的倒在方桌下面,桌上垂下的红色流苏挡住油纸伞半个身影。方桌上面铺着宣纸砚台,染上墨汁的毛笔被扔在白纸上,好像穆岩在写字时突然叫走似的。
  新房里还留有穆岩的痕迹,这让叶少棠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穆岩后悔了,又会像小时候那样忽然丢下他独自离开。
  叶少棠穿上白色单衣下床,他按着腰部姿势别扭的弯腰捡起油纸伞。竹制的伞柄在阳光下可以看见两个浅浅的怪异字体,依稀可辨是个简化的夏字。他打开油纸伞,一道微弱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一个绣着两只鸳鸯的墨蓝色香囊掉在棕色地毯上。
  什么啊,她居然敢把他送的东西随意丢弃。
  叶少棠眯起桃花眼,脸上闪过薄怒。他捡起香囊,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遥望外面的太阳,时间大约是辰时,该是吃早餐的时候,也许穆岩在大厅等着他。叶少棠换上宝蓝色交领长袍,用白玉冠束起卷曲的长发,一缕弯起的墨色长发垂落在脸庞,也勾画出脖颈处的斑斑点点。
  对着铜镜扫视了一下,叶少棠指腹按压了下脖颈锁骨上的青青紫紫。“她是狗吗,那么用力,”他撇嘴,嫌弃的神情又带着得意甜蜜。
  跨过门槛,向大厅走去。途径练武场,叶少棠心血来潮想耍一套枪术。稍微变热的阳光挥洒在平坦的还有些潮湿的校场上,围在练武场周围的低矮灌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高一台阶的打斗台上摆放着一排排刀枪棍棒等武器,他挑出一根缀着红缨的长…枪,与穆岩常用的长…枪大体相同。叶少棠摆好姿势,挥劈挑刺,在练武场上耍的虎虎生威,脚下带风。
  收回长…枪,长舒一口气。这套穆府枪术还是他专门找人教他的,本想与穆岩比试一番,结果她十几年后才回来。将长…枪扔回原地,叶少棠跨过九曲回廊,向大厅走去。
  穆府仆人很少,半天不见一个。当在走廊对面看见头发花白的赵管家时,叶少棠简直欣喜若狂。
  赵管家身穿灰蓝色直缀长袍,花白的头发用檀木簪子挽起。没有留胡子,露出干瘪的嘴唇与皱巴巴的如同风干橘子的皮肤。他虽是六十多岁,脊背仍然挺直带着武将不屈不挠的精神。
  他低着头,怀里抱着一个暗红色灵牌,正在全神贯注的擦拭着干净的灵牌。叶少棠大步上前,心里不解。家里近期死过人吗?好像没有吧,那为何赵管家要这样郑重的为其清洗擦拭?
  “赵管家,你抱的是谁的灵牌?”叶少棠出声拦住赵管家,好奇的目光瞟着背对他的灵牌。
  “小侯爷?”赵管家惊讶的叫出声,“你怎么在这?这些天府里闭门不见客,小侯爷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嫁进来的喽,”叶少棠微微皱眉,暗想:赵管家的记忆不至于这么差吧,才几天功夫,就忘了他们的婚礼。
  “嫁给谁?”赵管家回神,深深的叹息一声,浑浊的的眼瞳带着同情惋惜,苦口婆心的劝道,“小侯爷,你不要再等我家小姐了,她——”
  “——她这样对你说的?她在哪,既然想让我走,为什么不自己当没出来对我说,”叶少棠眼神变冷,眉眼蒙上一层阴郁。他冷笑,“呵,我说昨天怎么那么热情,原来是打着吃干抹净不认帐的主意。”
  “小侯爷,小姐的事情,我就不该对你说。你……你就不要自欺欺人,徒增痛苦,我家小姐……”
  “她什么她,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想赶我走,她想的到美,让我走,门都没有。”叶少棠怒极反笑,他大步上前,抢过赵管家怀里的灵牌扔出去。
  暗红色的灵牌在炽热的阳光下划过一道弧线,速度很快,砸在花岗石上发出一声刺耳尖利的声音。灵牌在地上翻滚着露出正面,上面用金色的笔墨写着穆氏第七代家主穆岩之位。
  叶少棠反应过来脸色铁青,他握紧拳头,怨恨穆岩为了摆脱他竟做出这样荒唐至极的事情。她居然给自己做个灵牌还让赵管家抱着特意带给他看,怎么,是想让他以为她死了,然后她就可以逍遥自然的离开吗!
  “有必要这样吗,”叶少棠猛地上前,揪紧赵管家的衣领,脸色狰狞,磨着牙齿低声咆哮,“有必要这样吗,为了让我主动离开竟然连灵牌都做好了,她就不怕成为——”
  “——小侯爷,五个月前我跟你说过一次。”赵管家神色如常,或者说是带着自暴自弃、心如死灰的感觉,“我再说一次,即使我根本就不愿想起这件事。小侯爷你听好了。
  我家小姐在五个月零二十七天前死去。
  死无葬身之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小姐的遗体。”赵管家掰开叶少棠潮湿僵硬的手指,拾起灵牌,用衣袖仔细的擦拭着,“就在洛府被东厂灭门不久后,唯一活着回来的部下告诉我。”
  “呵,编的还挺顺,”叶少棠扯着嘴角,眼神幽暗晦涩,讽笑道,“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皇上为了收回兵权派人用洛府被灭门的消息引出穆岩,然后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地方杀了她。”
  “请小侯爷不要将真相随随便便说出来,隔墙有耳,”赵管家笑容冰冷,恭敬中有着伤人的客套,“三十七人随小姐出城,活着回来的只有一人。告诉我小姐被杀后,第二天也死了。
  小侯爷不相信很正常,镇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军竟然被自己人杀死,悄无声息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种事,恐怕皇上是不愿意在京城里散播的。”
  假的吧,叶少棠神情恍惚的想。
  穆岩怎么可能会死,她只是为了让他主动离开才让赵管家胡言乱语的。
  “怎么……可能,她昨天,对了……她昨天还跟我在一起呢,”叶少棠惊惶失措,顾不得羞耻,拉开衣领,露出脖颈上的青紫斑点,焦急的说,“看,你看,这是她昨天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她怎么可能死,怎么可以死!”
  紧抱灵牌的赵管家瞟了眼叶少棠干净的脖颈,叹息一声,“小侯爷,请节哀并面对现实,我家小姐不会喜欢看见这样的你。”
  “我这样?我哪样,你以为我疯了,我脖子上明明……”叶少棠跑进新屋对着铜镜想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可模糊的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脖颈干净白皙,空无一物。没有青紫的吻痕,没有浅浅的齿印,什么都没有。干净到空白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似的。
  叶少棠脸色煞白,脚步踉跄的后退,后腰撞到方桌跌倒在地。一张宣纸被震落掉在他怀中,他努力稳住心神,只见纸上写着‘我在xxx等你,’最重要的地点被墨汁糊掉,后面两个字也潦草凌乱看不清楚。
  她在等他?
  是啊,她应该等他。编一个谎话就想糊弄他,绝不可能。他会找到她,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找到她,然后……然后要怎么做?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叶少棠心里一喜,迅速转身。眼里的喜悦瞬间凋零,进来的是赵管家。他走到叶少棠面前,手里拿着一个香囊,疑惑的问道,“小侯爷这是你掉的,上面怎么绣着两只公鸡?”
  “公鸡?哈哈哈哈哈。终究不是鸳鸯,即使再自欺欺人,它也只是一个不伦不类滑稽可笑的公鸡,”叶少棠攥紧香囊,猛地推开赵管家。跑到马房,骑着一匹骏马往外跑。
  蝴蝶泉的面貌渐渐显露出来,绿草茵茵的大片草地上长满淡紫色的野豌豆、黄色的金盏菊与淡绿色的狗尾巴草。阳光倾洒在中央蝴蝶形状的水潭里,泛起一*耀眼的光芒。
  在水潭旁边,一匹棕红色的骏马正在低头吃草。它背上托着一个身穿墨蓝色长袍的尸体,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被太阳晒到的皮肉腐烂生蛆,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
  骏马察觉到有人接近,黑亮的大眼警惕的望着叶少棠的方向。快速转身,向远处跑去。跟来的赵管家大声吆喝,骏马听到熟悉的声音缓慢的停下来,在水潭旁边小跑着。
  一支坑坑洼洼的银红长…枪砸在地上,压弯青草。
  穆岩死了,在五个月前就死了。
  叶少棠在赵管家牵来骏马的时候,眉眼蓦然弯起,眼角翘起的桃花眼波光潋滟,鸦黑长睫倒映到茶色眼瞳就像这蝴蝶泉。他哈哈大笑,嘴角勾起一抹傲慢自大的笑容,不可一世的姿态可笑又可悲。
  快要看清骏马身上的尸体时,他突然伸出手指,戳瞎双目。妖艳的鲜血很快就从黑幽幽的眼眶滴落,在如玉脸庞上画上两道妖异的艳色。
  叶少棠低声轻笑着,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旷野中好似压抑的哭声。他眉眼弯弯,神情骄纵高傲,好像他还是以前那个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京城小霸王,好像他不曾遇到穆岩,也没有与她成亲。
  看不到,便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穆岩逃了,他一直这样坚信着,就如同以往那样始终坚信着穆岩……还活着。

第七十一章 番外

  “你的名字?”穆岩在梦中发问。
  她单手按住少年使劲挣扎的双手,跨坐在他腹部,满意的感受着少年如脱水之鱼的微弱颤栗。手里的在云端之上反射着冰冷的银白色,尖锐的刀尖轻点在少年看不清五官的脸庞。
  “你的名字?”穆岩随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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