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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恋爱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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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些私人原因,”女子猛地起身,眉目阴霾,厉色道,“你给小……奴家说清楚。”
  穆岩回眸,瞥见女子自觉失言后羞愧的低头。她无奈的轻笑,暗骂自己鬼迷了心窍,竟然觉得这人就是叶小侯爷。一口喝完整壶梨花落,拿起放在朱红长榻旁的紫色少女绘油纸伞,向外走去。
  蹲守在杏子坞周围的龟公打手在看到穆岩的面孔时,脸上的狐疑打量褪去笑的掐媚。穆岩绕过走廊,踏出杏子坞的大门。
  而独留下来的女子……或者该叫叶少棠,他摔破酒壶,恼恨的揭掉面纱。霍的起身,准备去拦住穆岩。
  半老徐娘的老板摇着孔雀扇上前,媚笑道,“呦,叶公子这是在找谁,那么急吼吼的。”
  “臭石头……穆公子呢?”叶少棠环顾四周,没发现穆岩的身影。
  “穆公子?哪个穆公子?”老板娘还想再问就被急躁的叶少棠给推开,她脚步踉跄的撞到门框,揉着肩膀,望着他急切的身影不解其意。
  叶少棠大步跑出杏子坞,抬眼一看,见穆岩举着紫色油纸伞立在雨中,朦胧昏暗的傍晚,扇面投下的淡紫色笼罩在她淡然冰冷的眉眼。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雨中凝视着叶少棠,长身玉立、风姿卓越。他心里滔天的怒火也就轻飘飘的熄灭,只余一丝青烟缭绕在心脏处。恨不得,怨不得,让他恼的牙痒痒却无能为力。
  穆岩望着女子与幼年时叶少棠七八分相似的脸庞心生无奈,她脑海里划过梦境里的少年,鬼使神差的上前,为女子挡住细雨。
  “你说的对,”穆岩紧盯着女子,语气冷冽强硬,“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花瓶妻子还有自知自明的人,我不该错过。”

第六十七章 …首…发

  儿时玩伴的小侯爷该怎么嫁给暗恋的‘少年’?
  叶少棠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击退其他竞争者,不折手段也要让穆岩在不得不娶亲的时候只能接触他一人。
  现在,时机到了。
  用暗卫打听到成德帝的谋划与穆岩的苦恼后,他甘之如饴的穿上别扭怪异的女装。对镜梳妆,压低嗓音,在胸口塞俩馒头。伪装成一个女人的身份跑去杏子坞,接近他、他、死缠着让他娶他。
  若成功,叶少棠就会用这幅让他嫉恨的女子身份呆在穆岩身边,可在期待着穆岩迎娶他的同时,又可笑的满心记恨,阴暗的嘲笑着自己挫劣的计谋绝不会成功。
  对,他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一切,用女人假壳子的靠近穆岩,可越是接近他的心愿,他就越是不可避免的憎恨着这个假身份。
  要是穆岩娶阿棠就好了,要是穆岩揭穿他就好了,要是穆岩……喜欢他就好了。
  可刚才……穆岩说了什么?
  伞下的世界朦胧模糊,淡紫色的影子笼罩在二人头顶。
  当梦寐以求的愿望乍然实现,巨大的惊喜使叶少棠反应不过来。他傻愣愣的凝望着穆岩,咬紧微颤的下唇,水润的桃花眼闪闪发光。他藏在袖口里的手指可耻的颤抖着。
  叶少棠揪紧衣袖,轻薄丝滑的布料提醒他现在的身份。
  对了,他现在可是一个渴望赎身的女子。
  应该……应该快点回答啊,若无其事的微笑着答应,仿佛他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快点回答……回答啊,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只会盯着他看,这幅呆样会不会让穆岩后悔?他会不会在心里觉得刚才问出的话是个错误?
  叶少棠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穆岩,全神贯注的盯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指甲陷入掌心,心脏剧烈跳动,耳蜗因为紧张而轰轰乱响,可他还是听清了穆岩说的话。
  ‘你说的对,’穆岩说,眉眼还是平静冷淡的样子,全然没有私定终身时的羞涩难堪。“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花瓶妻子还有自知自明的人,我不该错过。”
  叶少棠抿紧嘴角,眼神晦暗不明。他舌尖舔过干涩的下唇,口腔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他不该错过这个女人?
  难道他叶少棠就是应该被错过的人?
  这算什么,小时候对他说的甜言蜜语、承诺约定。蝴蝶泉的那个吻,难道都是年少无知可以在长大时一笑而过的荒唐事?
  这算什么啊,病秧子一样的女人与这个人尽可夫的女子都可以被允许呆在他身边,为什么他不可以?
  ……是了。
  穆岩这个自我淡漠的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更何况……他故意没有易容,只戴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面纱去见穆岩。可看他陌生的眼神,生疏的举止,冷淡的语气,就知道他根本就不记得他!
  叶少棠心口熄灭的火苗重新燃烧起来,他咬紧牙关,眼角发红,脑中转悠着无数让穆岩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的计划。可思绪如浆糊乱成一团,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恐惧。
  他紧紧的按压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惊觉掌心下的心脏跳的是那么的响亮,那么的激烈。一下下,一声声,好像下一秒就会挣脱束缚,跳到穆岩的手中任他宰割。
  对于穆岩的问题,他是答应……还是答应?
  当然是答应了。
  就算怨恨着这个女人身份,就算恨不得将穆岩囚…禁起来关在身边。可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穆岩看他时眼里浅薄的暖意,舍不得穆岩对他平常心的对待。
  若是真的把他绑起来,他们再也不会有这么稀疏平常的对话吧。
  “我……不对,是奴家……奴家愿意,无论穆公子想要做什么……奴家都愿意,”叶少棠紧闭双眼,自以为是用雷霆之势的气势回答,可其实他的声音细弱未闻,仿若蚊蝇一般。
  幸好穆岩耳力极佳,她瞅着紫色油纸伞下的貌美女子双眼紧闭,身体紧绷,面红耳赤的好像受惊的小动物。穆岩心神一晃,微微俯身靠近女子,平静淡然的双眼凝视着女子闪躲迷离的桃花眼。
  “说清楚,我需要确认你的意愿。”
  穆岩的声调低沉悦耳,如深潭积水冷冽清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梨花落的香气,急躁不安的叶少棠突然冷静下来,脸上灼热的潮红褪去,眼神不再闪躲,茶色的眼瞳直直的望着面无表情的穆岩。
  叶少棠半阖眼睫,眼角晕染这绯红的桃花眼斜睨着穆岩。他慢悠悠的伸出右手握住穆岩拿着伞柄的左手,指尖**的摩擦着下面那只微凉的手。他低笑着,仿若捉到猎物的狐狸。
  叶少棠猛地凑近穆岩,艳红舌尖探出下唇,快速的舔过穆岩淡色的唇部。
  “公子觉得这个回答如何?”叶少棠眯起餍足的眼睛,回味着穆岩嘴唇的味道。“奴家可是被穆公子给占了便宜,你可要对奴家负责。”
  穆岩神色如常的擦拭下唇,“猫猫狗狗舔了我的嘴,难道我也要对他们负责。不要转移话题,如实回答。”
  这个呆子,叶少棠气结。“那些猫猫狗狗——”
  “——楼里的姑娘居然敢私通男人逃跑!来人啊,把这个胆大包大的狗男女给我抓起来!”骤然响起的怒吼声盖住叶少棠气恼的声音,他皱紧眉头,愤怒的回望。却见七八个满脸杀气、一脸横肉、手拿棍棒刀剑的男人跑出杏子坞围住他们。
  叶少棠卷着鬓角边垂落的墨色卷发,尴尬的扯着嘴角,想起自己早上对杏子坞打手们说的计划。他本以为凭这副尊容很难成功,便准备在穆岩离去的时候演一出痴情女子寻夫记的戏码来缠上他。
  现在穆岩主动求娶,这个计划就不需要了。
  傍晚的天色越发昏暗,成块的乌云被风吹散,冰冷的雨丝淅淅沥沥打在油纸伞上,湿润的土腥气充斥鼻腔。
  穆岩举着紫色油纸伞挡在脸色怪异的阿棠面前,坦然自若的默认狗男女的称呼,直面杏子坞的打手。
  被穆岩挡在身后的叶少棠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向杏子坞的打手龟公们挤眉弄眼的使眼色,让他们取消计划赶紧离开。
  对面的打手们挠着头发面面相觑看不懂叶少棠含蓄委婉的提示,他们凑到一起小声讨论一番。决定还是按照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开始的计划行事,来个欺男霸女、英雄救美的戏码。
  “胆敢擅自离开杏子坞,是谁给你的胆子。来啊,把她给我抓回来。”为首一个健硕男人啐口唾沫,眼神阴戾,手一挥,身后的打手们皆张牙舞爪的扑上去。
  穆岩从容不迫心平气和的将凑上来的阿棠推出战斗场地,她双腿微微分开,下盘稳固。上身左躲右闪、横劈侧挡就将人高马大的打手一一击倒在地。
  鼻青脸肿的打手们在地上翻滚,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声声传来。穆岩神色冷峻淡然,可手下的动作越发狠毒残暴。
  叶少棠在旁边看的心潮澎湃,恨不得跑进去与穆岩并肩作战。眼见战况即将结束,他激动的心情稍稍减弱。
  看着穆岩死鱼眼的眼神,叶少棠心生胆怯。他怕,怕刚才那番话只是穆岩喝醉了胡言乱语的,万一,他打了一架酒醒了,后悔刚才说的话怎么办?
  叶少棠脸色煞白,心急如焚。他慌乱的眼睛忽然瞥到杏子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计上心来,他急忙跑到石狮子旁边,将右腿猛地撞上石头。令人牙酸的闷声响起,他细细喘息着,拉起裙摆,望着红肿青紫的脚踝满意的笑了。
  “穆公子,没事吧?”叶少棠一瘸一拐的蹦到穆岩旁边,瞅着在地上打滚的打手,十分幼稚嚣张的说,“奴家现在可是穆公子的人了,你们打哪来滚哪去。”
  “腿能走吗?”穆岩双眉微皱,狐疑的目光掠过面前的阿棠。这人的言行举止为何与叶小侯爷那般相似?
  她嗤笑一声,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人可是尊贵的小侯爷,母亲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扮作一个女子来接近她。
  “没事,没事,”叶少棠笑的虚伪做作,眼睛一直瞟着穆岩修长的小臂,脸上是一副想让他搀扶着的神色。
  穆岩瞄了下自己坦荡荡的胸前沉思片刻,虽说看着完全不像有胸的样子,但还是小心为好。她大步上前,右手搂住阿棠柔韧的纤腰。然后手一抬,直接将她扛在肩膀处。
  半路上,稀疏黯淡的星光渐渐亮起。穆岩的步伐沉稳有力,直视前方。肩膀扛着的阿棠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摇晃,她软中带硬还有些微凉的胸口正好压在她肩膀上。
  穆岩的思绪渐渐被肩膀的触感给吸引,想不通什么样的胸…部会是这种触感。她神色不动,余光却瞟向阿棠露肩领口下露出的白腻肌肤。
  心情郁闷的叶少棠察觉到他的视线,羞恼的瞪了穆岩一眼,慌忙拉起柔软的白狐坎肩挡住胸口。那里面可是塞着两个冷馒头,绝不能让他看见!
  厚重的铅云散去,周围晕染这暗黄的圆月高挂枝头。穆府的金蓝匾额近在眼前,大气庄严的建筑如一尊被人遗忘的战神静静的守在路旁。门口两只石狮子饱经风雨,表面已残缺不全。
  至父亲战死,她驻守边疆,这座承载着穆家辉煌的宅邸便开始落魄。府中仆人散去大半,只有忠心耿耿的赵管家和几个奴仆还守在这座荒凉的屋子。
  跨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先帝题字的石碑。走过练武场与几座厢房,二人踏入客厅。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香烛味,橘黄色的烛光将大厅照的灯火通明。叶少棠眼尖,在朱红雕花大门后面瞅到些凌乱的白色丝绢。
  花白胡子的赵管家翘着两撇八字胡从门口进来,他眼角泛着泪花,嗓音哽咽,欣慰的说,“家主,你回来了。”
  “嗯,做饭吧,”穆岩收起油纸伞放在太师椅旁,她撩起墨蓝色的长袍下摆,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接过赵管家递来的茶水,她掀开茶盖,一饮而尽。
  叶少棠姿势优雅斯文的坐在穆岩旁边,轻嗅着白瓷蓝花茶杯里的茶叶香。他茶色的眼瞳因为享受而漫上一层轻雾,看到穆岩牛嚼牡丹吃茶的样子颇觉可惜的皱眉。
  他抿了口茶水,让散着清香的水滚动在舌尖细细品着。瞥到走来的三个清秀的婢女,他蓦然想到这可是表现贤良淑德的好时机。
  “穆公子,初来乍到,请你一定要尝尝奴家做的饭菜,”叶少棠说完,不等穆岩回答,轻车熟路的跑到后厨。
  他轰走后厨的人,熟练的洗菜、切菜。后厨虽然打开了窗户,可炒菜时升起的烟雾还是将厨房弄的烟熏火燎的极其呛人。他眨着刺痛的眼睛,随意的掏出自己胸口里塞着的冷馒头啃了几口。
  “做好了?”穆岩清冷的声音倏然响起,叶少棠手一抖差点将馒头给扔掉。
  “谁让你进来的,我还没有……奴家是说,君子远庖厨,穆公子不该来的,”叶少棠勉强的微笑,心惊胆跳的弯着腰怕穆岩发现他瘪了的胸口。
  “七天后成亲,”穆岩平静的眼神掠过阿棠心虚的神色,淡淡的说。她握住阿棠拿着馒头的手凑到嘴边,大口咬下半个馒头。
  叶少棠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他白皙的脸颊迅速的染上绯红,眼神涣散的盯着穆岩咬下与自己肌肤相贴的馒头。
  “嗯,”他慢半拍的发出疑惑的反问,“……嗯?什么?”

第六十八章 假凤虚凰3

  他们的婚礼低调有序的进行着。
  夜间,许久不曾热闹过的穆府还充盈着淡淡的硝烟味,青石板上散落着许多烟花碎屑。门框上、走廊上、乔木上都铺天盖地的挂着些喜庆艳丽的红条子,紧闭房门的新房里红烛垂泪,青烟袅袅。
  本该是红鸾帐暖、被翻红浪的洞房之夜,可新婚的二人却不约而同的围在桌旁盘踞一方,警惕戒备着对方。
  穆岩大刀阔斧的坐在铺着鸳鸯戏水桌布的方桌一头,与身体紧绷的阿棠呈对立姿态。她穿着一身暗红色交领大袖长袍,领口与腰间装饰着古朴大气的黑色万字镶边。但里面却还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墨蓝色长袍。
  齐腰黑发束起用黑玉鎏金冠固定着。她拨动着腰间系着的一条黑色镶金腰带,黑玉鎏金冠两边垂下的红缨时不时的碰着侧脸。在摇曳昏暗的烛光下越发显得眉目幽深、神情冷峻。
  令人窒息的安静逼向两人,烛光摇晃时为四周增添了些黑魆魆的暗影。穆岩瞟了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稍微放下心。虽说用婚礼破坏了成德帝的打算,可这洞房……要怎么进行?
  干脆,下药吧。
  而坐在方桌对面的叶少棠也打着同样的主意。
  他低眉顺眼,双腿并拢。藏在袖口里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大腿上,看着十分乖巧温顺的样子。身上一袭大红牡丹拖曳长裙将他衬的很是风流肆意、妩媚多情,天生微卷的墨色长发用鎏金镶翠凤冠束起,一缕卷曲的长发垂在侧脸,在如玉脸庞投下一道浅浅的暗影。
  叶少棠心急如焚,手心冒汗。他茶色的眼瞳胡乱望着,迷离的桃花眼水润朦胧像快要哭出来似的。他向下瞄了眼自己塞俩馒头而鼓起的胸口,烦躁的想直接敲晕穆岩。
  要不……下药吧。
  更夫敲响的打更声惊醒穆岩,望着不知所措的阿棠,她慢慢镇定下来。“阿棠,我们好像还没喝交杯酒,”她从桌上拿起红瓷团花珐琅酒壶,在两个配套的红瓷酒杯里倒了些清酒。
  她不动声色的用宽大的袖口挡住自己的动作,手指翻动,一个白瓷蓝花小瓶便跑到手心。她指尖快速抖动,瓶口轻轻洒下些轻盈细腻的白色粉末。收回小瓶,她放下袖子,轻晃着下了药的左边酒杯。
  “我来吧,夫君,”叶少棠抿紧嘴角,笑的腼腆羞涩。右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穆岩手里的酒壶与右边的红瓷酒杯。
  他直起身子,手心里藏着从腰带里摸出来的一小包迷药。微微倾斜身体,倒酒时,他举起胳膊,用宽大的袖口挡住穆岩的视线。
  指尖剥开纸包,倒了一半在右边的酒杯里,白色的粉末很快融化在清酒中。他极快的瞟了眼穆岩,不太放心,遂将纸包里的所有粉末都倒进酒杯内。
  等到粉末全部融化在清酒中,叶少棠松了口气。他笑眯眯的举起右边的酒杯递到穆岩面前,压低的嗓音甜腻低沉,“夫君,请。”
  穆岩眸色清冷,略过阿棠递到面前的酒,径直拿过左边放了迷药的酒杯。她晃着酒杯中透明的酒液,暗想:只要自己晕倒,这洞房就不必进行了。
  叶少棠傻眼,被穆岩的举动给弄的措手不及。“夫君是嫌弃奴家吗?”他咬着下唇,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汪汪的凝视着穆岩。“夫君连奴家手里的酒都不愿意喝,那又何必娶奴家。”
  “喝酒与娶你是两码事,”穆岩抿了口手里的清酒,给阿棠扔块手帕,“若是嫌弃你,我一开始就不会同你交谈——”
  “——那为什么不喝我手里的这杯,”叶少棠打断穆岩的话。
  他凑近穆岩,动作温柔的捧起穆岩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含住他的指尖。在此其间,他潋滟的桃花眼一直凝视着穆岩,白皙的两颊渐渐浮上绯红,鸦黑长睫仿佛受惊的蝴蝶轻颤着,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为眼睑渡上一层暗色的痕迹。
  “夫君,喝我这杯好吗?”叶少棠沙哑的声线有着暧昧的闷哼声,他挑起鸦黑长睫,茶色的眼瞳带着蛊惑的流光直直的望着穆岩。柔韧温热的舌尖舔噬着穆岩的指尖,牙齿仿佛水中鱼轻柔小心的啃咬着指腹。
  他模仿吃糖葫芦的动作,将穆岩的指尖整个含进嘴里。舌尖用力,猛地吸吮着穆岩微凉的指尖。再用舌头细细的舔噬着,卷到后槽牙一轻一重的咬着。
  吮吸了一会,叶少棠觉得时机已到,便张开嘴巴,将穆岩的手指拉出口腔。
  穆岩微凉笔直的手指被叶少棠的口水润湿,在烛光下显得亮晶晶。一根反光的银丝透着股淫…靡的气息从他的舌尖一直连到穆岩的指尖,很快的,银丝断裂,纵容叶少棠举动的穆岩有了动作。
  她对阿棠妩媚诱惑的行为不为所动,眉目冷凝,面色平静淡然的拿过阿棠手里的红瓷酒杯递到她的嘴边,语气不容拒绝的低声说道,“阿棠,喝下去。”
  对面的女人扬起眉毛,茶色的眼瞳带着点怒火。她刚要说话,穆岩就一言不发的直接将杯里的清酒给灌进去。女人瞪大眼睛,猝不及防被酒液呛到,她捂住胸口,弯下腰使劲咳着。
  穆岩走到旁边轻抚着她后背,将那杯下了迷药的酒喝下,等待着药效发作。手下女人剧烈咳嗽的动作慢慢停止,不一会,她就迷迷糊糊的往下倒。
  穆岩眼疾手快将她抱住,瞅着女人平缓的呼吸与潮红的双颊。她略微疑惑,难道青楼里的女子那么容易醉?
  走到挂着红绸的床榻边,她弯腰将阿棠放在床上。女人自觉的卷着锦被侧身睡。穆岩目光定在阿棠衣服下露出来的一点馒头,轻笑出声。
  翌日。
  灰蒙蒙的天空刮着厉风,成片成片的乌云被大风吹散。浓郁的水汽充斥在空气中,走廊、屋檐下挂着的红绸全部收起来不见踪迹。
  叶少棠醒来的时候,静谧的新房里只有他一人。他睡眼惺忪的眨着眼睛,手指碰到鼓起的胸口时乍然惊醒,慌忙起身,见胸口里塞着的馒头还好好的被大红喜服裹着。
  梳洗打扮完成,他换上一件清爽的青绿色竹纹长衫,卷曲的墨色长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来。
  走出房门,迎面一阵卷着土腥气的冷风。院中的桂树沙沙作响,低矮的灌木丛低声呼啸着。
  圆形石门后面走来一个瓜子脸的秀美婢女,她怀里抱着些针线盒子与一个半成品的藏蓝色双鱼荷包,上面用丝线绣了个岩字。
  叶少棠挑眉,被这个字引的醋海翻波。“给夫君做的?”他拦住婢女,神情倨傲,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露疑惑的婢女。他拿起荷包,用挑剔苛刻的目光瞥了几眼,语气酸溜溜的说,“也不怎么样嘛,这种货色就不要拿到夫君面前丢人现眼了。”
  “谁是你夫君?这位姑娘,请问你是怎么进入穆府的?”眉清目秀的婢女抢回荷包,眼神鄙夷不屑,“想攀高枝也要好好打听消息,谁不知道我家少爷——”
  “——阿棠,跟我走,”穆岩清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身穿墨蓝色长袍。她大步流星的跨过石头门,走到二人旁边。敌视叶少棠的婢女望见穆岩,脸上的鄙视散去,双颊绯红的行礼,羞涩的低声问好。
  “阿棠,与我一起进宫面圣,”穆岩点头回应婢女的问好,她拉起叶少棠的右手,指腹摩擦着他不同于女子小巧纤细的指骨,眉眼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叶少棠闷闷不乐,心里又酸又涩。他猛地甩开穆岩的手,率先踏入马车。
  承清殿里端坐的成德帝举止不凡、温润如玉,他轻声细语的询问了些穆岩婚礼上的事与今后的打算。几次拐到手里三分之一兵权的话题都被穆岩打哈哈的略过去,绝不正面回答。
  午时已过,乌云散去。二人辞别成德帝,气氛僵硬冷淡的走出皇宫。踏进等候在西门的马车内,穆岩收起一直举着的紫色油纸伞。叶少棠嘲弄的冷哼,撇着嘴坐的离她远远的。
  穆岩瞟了眼生闷气的叶少棠,心知,此时上前询问他为何生气也只会得到一个白眼与冷哼。她不慌不忙的坐在软垫上,吃着腌牛肉,品着京城名酒。
  “你家婢女都挺好看的啊,就连贴身物品都是这些唇红齿白的婢女给你做的,艳福不浅呐,”叶少棠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见穆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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