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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恋爱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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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该想到的,她这样的人怎配得到那人的爱情。
  怎敢奢求那样温暖的感情,怎么会**其中了呢,她这样的人有何资格去盼望被她……那样对待的人会爱上她。
  傅清若起身,胃部的绞痛再一次提醒她曾做过的事情。
  摩天轮停在水泥地上,傅清若快速离开,对着垃圾桶干呕。
  方翰宇在傅清若半米远的地方站立着,青白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仓皇失措,慌张的连手脚都不知放到哪里。他想上前,却只能止步于傅清若脸上的冷厉神色束手无策。
  “学姐,”方翰宇低声哀求,清亮的音色变得压抑深沉,他懵然的凝视着傅清若,惶然不知为何学姐的情绪为何变得这么快,“学姐,我做错事了?”
  “……你没有任何错,是我错了,”傅清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我带你回去。”
  傅清若的黑色保时捷就停在游乐场不远处,明暗交替时,暗沉的黑色调铺满整个车体。但若是仔细看去,还可以在一些偏僻隐蔽地方找到些残留的刮痕、凹陷,微微倾斜的左边车灯沾着些不知是什么物体的干涸液体。
  车子飞驰在马路上,方翰宇抱着双腿蜷缩在副驾驶。露在白底蓝纹病服外的手腕骨节突出,单薄瘦弱的手腕还可以看见一个个青紫色的针孔。傅清若被人一棒子打醒,那些被一层朦胧轻纱裹住的疑点便完整的露出来。
  他真的忘了所有事情只单单记得她?真的像他所说是因为自己欠了他钱,他才记得她?
  那为何还记得自己有同胞妹妹。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房间的所有布局?真的像他所说像个变…态靠偷窥知道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偷窥,又为什么说漏嘴似的将这些话说出来。
  他想让她相信什么,想让她期待什么。
  ‘不要被他骗了,去看看医院中的他,去看看吧。’去医院到底要看什么?
  她有什么好骗的。
  她有什么东西是方翰宇想得到的?
  心中有鬼的傅清若脸色绷紧,秀丽的容颜笼罩着不化的寒冰。被风吹起的长发拍打着脸颊带来一阵阵的痛疼,凛冽的夜风灌进眼眶让眼睛刺痛的厉害。身侧的方翰宇欲言又止的目光投到她身上,浓黑直眉紧紧皱起。
  一路无言,家门将近。
  “学姐,你还会回来吗,”方翰宇耐不住心底的恐慌,问出口来,“会回来的吧,学姐。这可是你的家,若是我惹你生气了,那要走的也应该是我才对,学姐——”
  “——我会回来,”带着他的秘密回来。
  “我等你。”
  “不必,”极低的两个字,傅清若甚至不敢去确认方翰宇是否听见。
  “学姐,我等你。”
  方翰宇的声音飘渺如纱掠过傅清若的心房,他的身影被蹲踞在路边的房屋黑影给覆盖,看不清面容的脸上只一双黑幽幽的杏眼亮的惊人,燃烧着莫名炽热的火焰。
  傅清若心里盘绕的黑色恶鬼在这阵火焰中重生,左手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流出温热在鲜血,在滚落手背时化为刺骨寒冷的冰渣,将她心底的暖意冻结成可笑的冰块。
  他知道那件事了?
  傅清若深深的喟叹出声,隐晦疯狂的恶意就要喷涌而出。想到曾许诺的,她眼神微闪,倏然转身,及**长发在夜空中划过凌冽的弧度。
  不该知道,翰宇,那件事你不该知道的。
  傅清若心里的猜测落实,她靠在十字医院病的门框上,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病上的‘方翰宇’。
  穿着白底蓝纹病服的他无声无息的躺在白色榻,凌乱的黑发垂在耳边,消瘦的脸庞白的不正常。白色棉被下的单薄胸膛缓慢起伏着,不经意的看去好像他从未呼吸过。头的医用仪器发出空洞的滴——滴——滴。
  傅清若绕到边,触碰之下也是常人的体温——可车祸后的方翰宇体温一向低于正常人。余光瞥到上男人喉咙与耳后的交界处不均匀的肤色,她叹息一声,暗道果然。
  使劲按压着痉挛绞痛的胃部,她脸色煞白,只一双幽暗如古井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盯着上‘男人’,傅清若上前一步,右手迅速探向‘男人’胸部。
  病上的人猛然起身,抱着胸口嚷道,“一言不发就摸胸部,你也太变…态了吧!”
  傅清若指甲扣紧左手伤口,针扎似的疼痛让她忍住尖叫。她抿紧嘴角,神情冷冽阴森,“你是方翰宇的龙凤胎妹妹。”
  “先给我拿个苹果,”长相与方翰宇一模一样的同胞妹妹依靠在头,姿势懒散的翘着二郎腿,动作利落的接过傅清若猛力扔过来的苹果,凶狠的咬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眼睛,“那你就是方翰宇常说的学姐喽,还真是个古板严肃的修女呢。”
  “承蒙夸奖,我还以为方翰宇会说我是个蛇蝎心肠的杀人犯,”傅清若将颤抖的左手藏到口袋里,假装自己毫不在乎的冷笑道,“让自己的妹妹代替自己躺在病上,本人跑到我面前装傻充愣,费尽心机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愚弄我很好笑?”
  “是很好笑,”妹妹将果核准确无误的扔到垃圾桶中,用方翰宇的面容似笑非笑的说,“一年前撞了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喜欢……不,是浓烈的让人窒息恶心的爱,这么滑稽的笑点不利用岂不是可惜了。”
  “所以呢?你们准备做什么,”傅清若走到头,俯视着妹妹,秀丽的脸庞充斥着暴风雨前的癫狂。她动作缓慢的伸手摸向妹妹与方翰宇相似的脸,妹妹想躲,却被傅清若眼中浓郁扭曲的感情给震住。
  “一年前我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傅清若眼眸暗沉,浓密的睫毛为眼底带来几分压抑的阴霾,她浅笑着,回忆道,“谋杀是有预谋的,我那,怎么能算作谋杀。”
  “……不过,那或许就是我潜意识里一直想做的谋杀吧,”她冰冷潮湿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妹妹的眼角,尖锐的指甲在皮肤上印出一道道肉白色的月牙形。妹妹瞪大的瞳孔里可以清晰的倒映出傅清若褪去淡然面具的疯狂肆意。
  “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呐,不过是刚回国时瞒着家人偷偷跑到翰宇家中,”傅清若干脆利落的压制住妹妹挣扎的动作。
  “当然也是你的家,”傅清若用眼神示意妹妹躺在上,她坐在边,好像上那人还是方翰宇似的笑的无奈溺,“我没想打扰你啊,翰宇,可你为何要让我看到那一幕呢。
  我不想看到的,翰宇,我在英国那么久,你都没有找女朋友。为何,为何我一回国就让我看到你搂着那个女人。”
  “你不光送那个女人回家,”傅清若手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重,在妹妹尖叫中痴痴的笑着,轻柔如夜色里的琴声般美好的声音变得沙哑嘶鸣,“在十指路口你还吻了那个女人,翰宇,你吻了她。是初吻!翰宇,我看了你那么多年,你是第一次吻别人!”
  左手按住妹妹乱动的两手,双腿压住她的下…身。傅清若倾身压上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妹妹,漠然的神情像是对着一具尸体。她的及**长发如原始森林里的墨色藤蔓在两侧垂下,贪婪的往下蔓延想爬到妹妹的身体吞噬她的血液。
  “翰宇,那像是一次精神崩溃后的措手不及,夜间雨大,我车子刹车失灵撞上你,我不想的,翰宇,”傅清若俯身凝视着那张与方翰宇一模一样的脸,“我开车撞了你,就是那辆黑色保时捷。你或许不记得,那是你一直想买的车。
  也许我一直想这样做,从第一次见面就想这样做。”傅清若幽幽的说道。
  她也不想的。
  可他若是发现她不正常的感情一定会拒绝她、逃离她的吧,然后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像说起一件令人作呕的恶心事回忆着她的感情。
  她的爱是不正常的,没有人能接受这种交缠着杀意的爱。翰宇知道后,会很痛苦的吧。
  傅清若起身,神情平静又带着隐隐的疯狂离开,被她打晕的妹妹毫无知觉的躺在上。
  在傅清若离开后,本该昏睡个几小时的同胞妹妹猛然起身,齐耳短发瞬间变成及腰长发,清秀中性的模样也迅速变成精致娇俏的脸庞。七厘米的银发少年飞到她肩膀上,“病玫瑰已开始孕育黑气,很快就能收集了。”
  “还差最后一步,”少女指尖微动,真正的妹妹便从底下慢悠悠的飘出落到上。她跳上窗台,眺望着急速行驶的黑色保时捷,手掌翻动,一把刀柄缠绕着黑玫瑰的出现在掌心,她瞥了眼病上睡着的妹妹,得意的笑道,“跟我赌,你还差着远呢。”

第十三章 阴阳相隔5

  傅清若坐在车内,幽暗的路灯掠过车顶不敢停留。她面无表情的撕开凝固的伤口,反复撕裂的伤口却不再流血,只传来些丝丝麻木的钝痛。
  远望路对面的公寓,门前种着的两株紫薇花在乳白色的墙面上留下黑色剪影,宛如她心底涌动翻滚的黑色念想。点点金粉似的光点从门缝漏出挥洒在紫薇花墨色的叶面上。
  那是她的家,家里呆着的是她一直想要的男人。
  他静静的伫立在窗前,打开的窗户迎来初春的夜风,屋内橘黄色的灯光在他头顶形成一圈朦胧的光圈。凌乱翘起的齐耳碎发在夜风中舞动,青白消瘦的脸庞一反常态的被忧郁覆盖。
  他穿着白底蓝纹病服,两道浓黑直眉在夜色下纠结的皱起,黑亮的杏眼蒙上一层浅浅的阴霾看不清眼底深处的情绪。嘴角习惯性的翘起,勉强的笑容让两颊的梨涡也变得像盛满黄连般苦涩。
  真想啊。
  傅清若不知满足的凝视着方翰宇,用牙齿细细的啃咬着裂开的伤口,润湿的舌尖舔过微咸的血肉。古井般淡漠深沉的眼睛染上炽热的疯狂。
  真想啊。
  真想就让他永远呆在屋里。
  不需要出门就可以时时刻刻感受到他、看到他、闻到他、摸到他。睡在公寓里就好像躺在他脆弱的内脏。
  可做不到呢,他现在是幽灵状态,她碰不到他。
  傅清若牙齿猛然用力咬破皮肉,深深的嵌入指关节柔软的血肉中。腥甜的血液顿时涌出来,充满口腔流过喉咙。
  “能做到的,软弱的医生,”甜美的女声乍然响起,突然出现的少女漂浮在车灯似云中漫步走到她车内,“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哦,你做的所有事情他全都知道。”
  少女头顶端坐着的银发小人不赞同的皱眉,瞥到少女脸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咽下嘴里的劝诫。让她受些挫折也是好的,可以挫下她的骄傲自满。
  傅清若低头,如贪吃的猫咪舔净手背上滑落的血珠,眼睫微扬,墨色的眼眸无波无澜,“嗯,然后呢。他知道我在英国时找私人侦探跟踪他,知道我开车撞过他。然后呢,你想让他做什么,又想让我做什么。”
  “什么啊,你不是想杀了……哼,你本来就想杀了他,”少女懊恼的咬住下唇,凑到傅清若身边,极力煽动她心底的隐秘情绪,“他让自己的妹妹扮作自己借此麻痹你,再跟我打赌……咳,求我把他的身体虚化,好骗你说是幽灵——”
  “——赌什么?与我有关对不对,”傅清若回忆着这几天的事情,慢慢推算着,“装作失忆的鬼魂,说些**不清的话语,知道是我撞的他。”
  傅清若紧握颤抖的双手,指关节用力到直至发白。她半阖眼睫,用一种漠不关心的语调说出推测,“他……知道我爱他,所以,所以是想借爱情来报复我吗,假装喜欢我,与我相爱,再借由你们的赌注恢复身体,呵,他犯不着这样做,我还没有那么自恋,会以为他真的喜欢自己。”
  假的,她真的以为方翰宇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原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可笑,他与她在一起时是不是在心底讽笑她的自以为是。
  “那你们赌什么呢,”她蓦然转身,深邃的墨色眼眸正对着少女,眼底有着洞察人心的犀利,眼刀飞来好似一片片锋利的手术刀,“你提醒我小心翰宇,让我去医院看到真相,诱我杀死他。是赌我会不会再次杀了他吗!”
  少女惊讶的微微瞪大眼睛,一时难堪的涨红了脸颊,恼怒的嚷道,“吼什么吼,又不是我提出拿你赌的,是他自己在梦中一直缠着我,让我跟他赌。
  要不是他是你孕育黑气的关键人物,我才懒得理他!”少女翻个白眼,从副驾驶直接飘到车外,半透明的身影动作轻盈的跳到路边的枇杷树枝上,晃悠着双腿恼怒的叫着,“你们蓝星人真是狡猾,我还没说就什么都猜出来了。
  那家伙与我赌你会不会再一次杀死他。我赌你会杀死他,赢了的话,我不光能吃掉你的黑气还可以收走他的身体当肥料。他若赢了……切,他赢了又怎样,还不是会失去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真正的鬼魂。”
  “他早知道我会去医院?”傅清若下车,迎上方翰宇的眼睛。他的目光准确无误的对上她,好像一直望着她回来的方向。“再一次被我杀死,翰宇,你到底想做什么,用自己的死亡报复我吗。”
  她在迟疑什么,又在怀疑什么,不是在医院里就下定决心了吗。
  他不会接受自己的感情的。
  这样浓烈的感情,她自己都害怕。
  不会接受的,想死在自己手里无非是想报复她。
  可哪有用自己的生命当作报复工具的。
  翰宇,究竟想做什么。
  “犹豫的医生快接住它,”少女扬手,一把刀柄缠绕着黑玫瑰的飞向傅清若,“这是覆地灵,可以触碰到虚化的身体。被它杀死的生灵魂魄都会永生永世困在死去的地方,身体则回到原先的地方。看在你是被我收走的黑气的第一人,就给你用一次。”
  “记住,临前反悔是没用的,”少女踏着空气走到傅清若面前与她平视,黑亮的大眼睛划过狡黠的光,她伸出白嫩的指尖指着傅清若的胸口,甜美的声音似塞满黏腻的糖果。
  “你心里的病玫瑰已酝酿出黑气,这个赌,我赢不赢无所谓。赢了无非多个肥料,可若那家伙赢了,医生,不想知道他若赢了会怎么样吗。”
  傅清若像是被蛊惑一样,内心的阴暗全部跑出来。“他不会赢,我不会再次让他逃离,”她指腹摩擦着刀刃,镂刻出血色花纹的刀面倒映出她的双眼,眼里的冷漠让她自己都惊了一下,“被这把杀死的生灵真的会困在死亡地,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少女耸耸肩,捏着七厘米小人的银紫色翅膀飞向公寓。随意自然的好像是回家一样的态度让傅清若眼神微冷。
  那是她的公寓。
  会藏着翰宇灵魂的公寓。
  会变成翰宇的公寓。
  不准进去,不准进去,不准进!
  傅清若使劲按压着绞痛的胃部,身体绷紧如一支即将断裂的弓箭。她握紧,压下胸口对少女的杀意,踏着手背滴落的鲜血,披上夜色的冷意走进公寓。
  对自己公寓的熟悉感让傅清若在脚尖踏上玄关时就感到隐隐不安,玄关鞋柜下露出一角小小的黄色纸张,扫视屋内,偏僻地方多出来的暗色痕迹隐约透着股鬼魅。
  方翰宇就站在客厅原本放着餐桌的地方,餐桌被他搬到其他地方。浅褐色的木板上点着十二支白色蜡烛,聚在方翰宇四周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跳跃的火光游移在白色病服上,白炽灯下的他单薄秀气好似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年。他恍若不知傅清若去了医院,一如既往的浅笑着,杏眼弯起,眼波干净如初。柔软的嘴唇似绽放的花朵缓慢往外移动,两颊漾出浅浅的梨涡,是面对傅清若时纯良憨厚的笑。
  “回来了,”方翰宇至傅清若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的目光移到少女身上,佛开耳边的碎发,用一种无辜的声音问道,“学姐在摩天轮的异样是因为她吗,怎么现在我也能看到她了?”
  “因为翰宇要常住在公寓里了,”傅清若舔着下唇,藏起,快步走向方翰宇,“翰宇不是想得到我的爱吗,留下来,留在我身边,留在公寓的每一角,”最后一句话湮灭于唇齿之间。
  两人第一次的相吻也是最后的吻别就在杀与被杀之间迅速完成,傅清若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侧脸紧贴他缓慢跳动的脖颈。手中的只剩下缠绕着黑玫瑰的刀柄在空中轻颤,尖锐的刀刃没入方翰宇的左胸口。
  熟练掌握解剖技巧的她知道,方翰宇没有任何生还机会,他会死,再一次被她杀死。
  方翰宇不躲不闪直挺挺站着,甚至在她跑来的时候主动挺起胸膛,坦然接受傅清若对他的杀意。
  在快要消失时,方翰宇蓦然大笑。扭曲的笑容将他清秀的脸庞变得怪诞诡异,烛光下半透明的指尖遥遥的指向傅清若的双眼,两滴凝固的殷红血珠溅到她眼里,视线一片血红,被血色掩埋的方翰宇无声低语,失去身影。
  收走傅清若黑气的少女跳上窗台,夜风吹起她及腰的黑发。她侧身,白玉似的脸庞带着疑惑,“最后他说‘以死亡为囚牢,以鲜血为锁链’是什么意思。算了,不关我事。
  自讨苦吃的医生,看到他设下的圈套竟也不避,他的尸体我收走了,你嘛,就等着他变成电影里的厉鬼来找你吧。”
  傅清若置若未闻,调开客厅里的监控找出方翰宇在公寓十二处用朱砂写上符咒的符纸。隐蔽角落里画着的倒五芒星与七芒星她没有擦去,只呆坐在客厅内等待着。
  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那位不知还不是人类的访客到来。
  钟声敲响,指针贴紧十二点。屋内的白炽灯吱吱作响,接触**似的一闪一闪,明明暗暗间,公寓不知何时被一层厚厚的灰色雾气给裹住,夜色昏暗。寂寥冷清的马路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雾气侵占屋内,傅清若甚至看不清半米外的景物。轻快的脚步笔直的往公寓走来,她攥紧左手,伤口落下的血珠被拥挤在地板上的雾气给吞没。
  潮湿阴冷的软体缠上左手,像是夏日暴雨后的蜗牛,张开软绵绵的身体裹住指尖。酥□□痒的感觉让有些洁癖的她想甩开手上的舌头,脚步后退,脊背撞上一具通身通身隐藏在黑影中的僵硬身体。
  傅清若抬头,视线对上俯视着她的方翰宇。
  方翰宇身体拥抱着傅清若未动,脖子却像一条柔软的蟒蛇从她后面扭过来正对着她的脸。墨色发丝柔顺的垂在白如瓷器的耳边,他眉眼弯弯,黑亮的杏眼似泼上墨汁黑沉沉的不见一丝人气,嘴角翘起,两颊漾出的浅浅梨涡还有着点点冰渣,清秀腼腆的脸庞有着阴森的妖异感。
  他身上还穿着停尸场里的尸体所穿的白色衣服,系着红丝带的手腕缠住傅清若的胳膊,用带着寒气的手握住她温热的双手,略带歉意的说。
  “抱歉,我等不及换衣服就来了。”

第十四章 番外

  学姐说他讨厌她、恨她,会报复她。
  哈?怎么可能。
  他对她的感觉可是喜欢哦。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甚至想用死亡化为锁链将自己绑在学姐身上,这样他就能无时无刻触碰到学姐心底最阴暗自私的地方,毕竟,杀死爱人的罪恶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忘却的。
  他很喜欢学姐,喜欢到想融入学姐体内——或者将学姐装到自己身体里面也行。喜欢到开始厌恶自己人类的身体,因为人类的身体啊,总有许多想法无法实现。
  比如:在学姐睡觉时,趴在她家公寓天花板上凝视着学姐为她守夜。而人类的身体只能坚持七个小时三十七分,不要怀疑,他可是在学姐天花板上实验了无数次才得到这个最接近他理想中的守夜时间。
  想紧紧的缠在学姐身上,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学姐身上的每一次肌肤,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紧密的仿佛纠缠中的两条蛇。
  以前学姐紧密接触过的、摸过的、坐过的课桌表皮,下雨天握过的雨伞伞柄,擦试过汗水的纸张,这些他只能在学姐用过后才可以偷偷摸摸的收集起来,用无菌塑料袋装起来,与其他学姐的收集品一起放到专门存放他东西的房间内。
  做完这些事情后,免不了有些懊恼后悔。
  ……
  因为有许多学姐用过、踩过、碰过的物品根本无法收集到!
  他常常坐在卧室内,仰望着一排排用无菌塑料袋装起的收集品漫无目的的幻想着。幻想自己在某一天变成学姐用过的桌椅、课本、瓜果什么的,这不是个很完美的解决办法吗?
  这样的话,他只需要收集自己被学姐碰过的皮肤就可以了,啧,真是一个简单快捷又方便的方法。
  可这些事情以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到!
  这样无用至极的身体怎能不让他嫌弃。
  变成另一物种的想法在得知学姐要出国时便深深的扎进他脑海中,出国前的聚会上,学姐罕见的坦率表达自己的感情,叫他名字时,他正躲在人群中默默的勾勒着学姐的身影,冷不丁的听到学姐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
  学姐冷淡的又掩不住局促的声音,墨黑长发下微红的耳尖,走进他时不住闪躲的眼神,还有在拍照时微微的触碰都让他兴奋不已,他舔着下唇,吞咽唾沫来润湿干涩的喉咙。不过想到她的性格,恐怕他当时压抑激动的举动又被联想到另一方面了。
  不能因学姐的走近而表现出病态的愉悦,也不能暴露出自己喜欢收集学姐用过的东西的癖好。
  至于原因?
  当然是因为学姐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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