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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修改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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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乔眉梢一挑,勒住战马。只见对面驾车的竟是两名少女,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穿了一身白色的貂裘小马褂,下面是一条水粉色的棉布裙子。另外一个却是一身葱绿色的衣裤,颇有些猎户人家的模样,她们都披着风帽斗篷,小脸冻得通红,却不时地回过头去对着马车里的人说笑,声音清脆,遥遥地传了过来。
  “呀!弗姐姐,前面有人呢?”马车就停在了楚乔五人身前,绿衣裤的少女眼睛一亮,笑呵呵地回头说道。
  “什么人?”妩媚的声音顿时响起,“男的还是女的?”
  少女咬着嘴唇哧哧一笑,旁若无人地说道:“四男一女。”
  “哦?”里面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子问你,那女的长得怎么样?多大年纪?”
  少女对着楚乔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随即噘起嘴巴,说道:“还可以,十六七岁,也比我好看不到哪里去,跟弗姐姐、娥姐姐、青姐姐更是没法相比。”
  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哄笑,之前那个声音一边笑一边说:“主子说了,能让你绿儿说这般话的人,一定是绝色,男的就放了吧,那女的留下,主子要问话。”
  少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对楚乔几人说道:“听到我弗姐姐的话了吗?男的走吧,女的留下。”
  几人顿时一愣,那四名亲兵更是大怒,自己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不管这几个女子是谁,也不该这样大胆。
  楚乔却暗暗留了心,大夏豪门众多,行事大多离谱,穷奢极欲不说,家族的少年主子更是无法无天。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户,需小心些不要得罪。
  谁知他们还没说话,那女孩却急了,怒声叫道:“我说话你们没听见吗?真是蠢死了。”说罢,掏出两锭金子,随手扔在地上,傲然说道,“我看你腰带上没有玉牌,说明你不是氏族。一个寒族女子卖这个价不错了,你们几个快快走吧。”
  一名小士兵勃然大怒,厉声叫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再敢……”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鞭影猛然袭来。小丫鬟看似幼小,身手却不错。那名士兵激愤之下竟被她偷袭个正着,唰的一声打在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鞭梢抽在眼睛里,也不知伤势如何。那小兵顿时掉落马下,捂着眼睛大声惨叫了起来。
  “哼!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小丫鬟冷哼一声,又再抽来。
  楚乔见她这般蛮横,不知不觉间也动了怒,催马上前,劈手抓住鞭梢,手法巧妙地略略一用力,就夺了过来。
  “不要欺人太甚。”楚乔声音清冷,望着小丫鬟,寒声说道。
  另外一名亲兵突然大叫一声。
  楚乔低下头去,只见刚才被抽到的士兵手掌上全是鲜血,竟都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显见这只眼睛是保不住了。
  “哼!”名叫绿儿的小丫鬟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大不了我赔你……啊!”
  话音未落,一道鞭影猛地抽来,唰的一声抽在她白嫩滑溜的脸颊上,比之刚才那下力道更足,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滑下。少女惨叫一声,捂住脸颊,暴怒望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一只,我也弄瞎你一只眼睛玩玩,大不了赔你银子。”楚乔学着她刚才的口吻,冷冷地说道。
  那少女倒也硬气,叫也不叫,只是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眼神极尽怨毒之色。
  “死丫头,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要你放过了?”楚乔半眯起眼睛,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要买下我吗?现在就看看你的本事。”说罢,一道飞刀登时挥出,闪电般冲上前去,一下狠狠扎在一匹拉车马儿的臀部。战马受惊,顿时扬蹄,呼啸奔腾而去。


第059章

  “扶他上马,走!”楚乔冷哼一声,对属下沉声说道,当先策马而去,身后的四人顿时跟了上来。
  就在刚才,她察觉到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们几人,在两侧风雪掩盖的密林之中,还有众多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她顿时知道不妙。这看似势单力孤的一辆马车,实则却有近百个身手高明的护卫在侧,一旦冲突,他们绝对无法讨到好处。只能先故作不知,再攻其不备。
  果然,不出片刻,身后顿时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楚乔挥鞭策马,厉声说道:“快!”
  五人当先,迅速离去。
  就在这时,一阵呼啸的箭雨顿时袭来,射马不射人,四名亲兵登时摔落马下。
  “还不停下吗?”一声邪魅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一匹通体洁白的神驹奔驰在侧,马上的红衣男子墨发飞扬,媚眼如丝,竟好似女子一般,面容邪魅,一手握缰,一手拿扇,与楚乔并驾齐驱,朗朗而笑。
  砰的一声,楚乔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男子的马肚上,白马哀鸣一声,却仍旧没有退后。
  男子一愣,随即笑道:“好个凶悍的女子,也好,既然你不喜欢它,咱们就不要让它来打扰你我二人。”说罢,男子身形陡然一跃,离鞍而起,稳稳地落在楚乔的马背上,由后面伸手环住少女的腰,温热的呼吸丝丝缕缕喷在少女的耳后,声音暧昧地说道,“体香如兰,肤质胜雪,红川之上原来也有美貌女子,我可真是孤陋寡闻了。”
  楚乔冷哼一声,回肘向他撞去。
  男子哈哈一笑,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伸出舌头在楚乔耳背上轻轻一舔,笑道:“滑如凝脂,香如雪莲,果然是雪原上的佳人。”
  楚乔浑身一寒,勃然大怒,只见身侧人影憧憧,显然自己已被包围。她恶向胆边生,挥拳,拿肘,推掌,顿时打在男人的肩头。随即身子一侧,登时滑到马背之下,只以双腿夹住马腹,拽住男人的腿,用力一扯。
  那人哪想到她身手竟然这般矫捷,猝不及防之下,砰的一声,狼狈无比地摔落在雪地之上。
  女子随之跃下,单膝狠狠地跪在了男人的背上,直撞得他眼冒金星。
  楚乔如猛虎般按住男人的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套秘藏于胸的咏春拳法,噼里啪啦的重拳全数落在男人的头脸之上!
  巨大的抽气声不断在四周响起,少女拳头虎虎生风,迅如闪电,雨点般落下,速度之快,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骑坐在男人身上,拳头老辣,身手矫健,一时间竟呆若木鸡地不知作何反应。
  “啊!一群蠢货,救太子啊!”
  女子尖锐的声音顿时响起,楚乔心里随之咯噔一声:太子?
  轰隆的马蹄声随之响起,雪雾翻滚,战马呼啸,乌黑的骁骑营大军在赵彻的带领下雷霆而来,然而,看到眼前的场面,却无人不大惊失色,面色蜡黄。
  赵彻剑眉如墨,高居马上,厉声喝道:“楚乔,你在干什么?”
  楚乔顿时住了手,那被她骑在身上的男人也晕头转向地抬起了脑袋,仰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茫然地望向众人,一双眼睛乌黑肿胀,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赵彻铿锵一声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来,对着地上的男人行礼道:“太子殿下,本王驭下不严,得罪了。”说罢,一把抓住楚乔的手臂,将仍旧骑在唐太子身上的她拉了下来,扯到自己身后。
  楚乔已经目瞪口呆,望着卞唐使者们哭天抹泪狂奔而至的身影,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就是卞唐皇室的独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可理喻好色成性的太子李策吗?
  她还真是疯了。
  楚乔知道,这一次她惹了大祸。
  需要担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谋杀卞唐太子?阴谋破坏两国邦交?不遵军令以下犯上?
  随便哪一条罪名压下来,都足以置她于死地。她一生之中似乎从未如此冲动不计后果,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自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她已经不敢去看赵彻的脸色,对面那几个女人的聒噪声足以冲破中军大帐的屋顶。她站在赵彻身后,仔细回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来为自己开脱。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件事不会连累燕洵,不会让他为自己背上这个居心叵测的罪名。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阴冷的声音突然低沉地响起,语调寒冷,带着强烈的煞气。几名衣带光鲜的少女顿时一愣。
  只见赵彻一身甲胄,面色如铁,双眼刀锋般望着几人,一字一顿地沉声道:“说完了就给我滚!”
  “你!”一身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突然指着赵彻叫道,却被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女子拦住,“小娥,不可对七殿下无礼。”
  “弗姐姐……”
  “既然殿下还有公务要忙,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不过此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已派出信使,我国会即刻派遣使臣前来真煌协调此事。至于这位姑娘……”女子的眼神在楚乔身上缓缓地转了一圈,淡淡说道,“殿下拒不交人,我们也无可奈何,就请七殿下暂时先为我们看押,他日再作计较,告辞了。”
  说罢,转身当先离开大帐,其余几名女子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赵彻静静地站在大帐之中,望着随风飘动的帐帘久久一言不发。
  楚乔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却想象得出他有多么愤怒。对赵彻而言,此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当场将她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斩了,再不济也要移交尚律院处罚,可是他现在将自己扣押下来,还拒绝交给卞唐的使者,所为呢,到底是什么?
  楚乔发誓,如果他现在向自己挥拳相向,她绝对不还手。
  突然,赵彻的脊背轻轻一震,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出来,却努力地忍着不说。她的额头缓缓流下汗来,手心潮湿,瞳孔微微收缩。
  他,究竟要如何?可会借此机会攀诬乱党?皇帝一直在寻找燕洵的错处,好将其除之而后快,那么现在,自己会不会成为这个借口?自己刚进骁骑营就惹了这样的弥天大祸,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
  她缓缓握起拳头,不自觉地去摸索大腿处的匕首。
  赵彻转过头来,面色怪异,眼神炯炯地看着楚乔,可是突然间,他的嘴角缓缓咧开,然后……
  “哈哈哈哈!”巨大的笑声登时响起,程副将等几个骁骑营的将领突然走了进来,一个个捶胸顿足地大笑。
  赵彻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竖着拇指叹道:“好样的!干得好!”
  这,是什么状况?楚乔霎时间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
  “李策这个小子,早就该修理了。”
  “什么卞唐太子,跟个娘们儿一样,整日穿红戴绿,看得我老董都恶心。”
  “毛病那么多,就该有人杀杀他的锐气。”
  “小丫头,你干得好,谁敢对付你,咱们第一个不同意!”
  楚乔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轻咳一声,“殿下,这件事,似乎不能这样草率。虽然不知者无罪,但是我毕竟打了卞唐的太子,何况人家还是来给大皇祝寿的,就算再不济,也得诚心诚意地去道个歉吧?”
  “你打他了?”赵彻眉梢一扬,转过头去对着一众大汉,“谁看到了?你们看到了吗?”
  众人众口一词,“属下没看到。”
  某人登时蒙了,不明所以地向赵彻看去。
  赵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过说起来你也真是蠢,你要揍他也该找个没人的机会下手啊。”
  “是啊!”董大胡子三八地上前说道,“殿下都跟我们商量好了,等这家伙上路,就找个没人的机会套上麻袋揍他出气,非让他鼻青脸肿地去真煌不可,没想到你下手比我们还快。我们其实早就到了,隔大老远看你揍他,就是没露面。”
  楚乔看着一屋子眼睛冒光的男人,一时间真是欲哭无泪。
  “放心吧,”赵彻很仗义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过去虽然看你不太顺眼,但是现在你既然是我帐下的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夜晚降临,大营里一片安静,只有东边一角,有隐隐的丝竹声缓缓传来,和这夜幕下的军营显得极为不搭调。记得程副将说这是卞唐太子的习惯,睡觉的时候没有曲子就难以入眠,如今他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曲子就演奏得越发哀怨了,活像深宫女子的思春之曲。
  楚乔坐在雪丘上,把玩着手里的长剑。茫茫雪原之上,无数的灯火闪烁,冷月如霜,月光倾泻,大营里一片安静,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但因这里不是战场,难免松懈许多,少了几分紧张的气氛,多了几许苍凉的痕迹。
  楚乔轻叹一声,“所谓的千帐灯,也不过如此吧。”
  一声脆响突然传来,楚乔低下头去,只见却是那把尚未出鞘的宝剑,发出铮然的声响。她的眉头轻轻一皱,唰的一声,就将宝剑拔出鞘来。
  此剑锻造独特,足足有四尺长,剑身青白,上面隐隐有暗红色的纹浪,乍一看,还以为是未干的血沫。
  “好剑!”赞叹声从身后传出。
  楚乔回过头去,只见却是赵彻,一身黑色锦袍,一步一步地走上雪坡,径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叫什么名字?”
  楚乔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你自己的剑你会不知道?”
  “这剑不是我的。”
  赵彻点了点头,也没再问,右手提着一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随手递给楚乔。


第060章

  楚乔摇头一笑,说道:“我从不喝酒,喝酒只会误事,或者愁上加愁。”
  赵彻闻言却是一愣,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以前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样,但是后来渐渐不这么想了。”
  “殿下今天这件事,做得有些糊涂。”
  “是吗?”赵彻轻轻一笑,仰头喝酒,并不回话。
  楚乔继续说道:“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公然欺辱唐太子,见我打他而不露面,事后却拼命护短,搞得众人皆知,可知一旦泄露出去是何后果?殿下就真的那么相信你的那些部下吗?”
  赵彻懒散一笑,“那我该怎么办?将你交出去送到尚律院?我自己本就想干的事情,别人为我干了,我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殿下不该是这样的。”楚乔缓缓摇了摇头,“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那我该是什么样?如盛金宫里那些人一样?整日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父不父,子不子,臣不臣?”
  女子微微色变,“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赵彻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他目光悠远地望向远方,语气阴沉地说道,“有些时候,我真想将这一切一把火烧了。”男人低下头来,缓缓说道,“我跟别人钩心斗角十多年,从我会说话起就一直在为利益谋算,直到被发配边境戍边,才算真正闲散了下来。有时候,我觉得跟这些寒族子弟在一起,远远比在盛金宫里要舒服。那里面是我的兄弟姐妹父母亲人,可是他们对我来说,却比洪水野兽还要凶狠。
  “楚乔,我今晚来只想问你一问,你来骁骑营,到底是为燕洵他日筹备后路的,还是真心想要效忠于我?”
  楚乔面色平静,看着男人的眼睛,终于坚定地说道:“我只是想活着,一直以来,只是这样。”
  赵彻眼中精芒一闪即逝,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从今往后,你就要一心一意地跟随我,无人可以再伤害你。”
  女子跪在雪地上,“多谢殿下!”
  灯火寥落,星子寂灭,回到营帐的时候,楚乔浑身上下的衣衫几乎已经湿透,泡在热气腾腾的澡盆里,所有的思绪顿时间翻腾起来。
  真煌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演戏的高手,同样,她也是。
  夏皇诛杀穆合氏满门,借助皇三子、皇十三子和魏阀的势力,却独独将他排除在外,并且派人百般试探看守,换作任何一个人,又怎会心无怨愤?
  一个英明的皇帝,能够容得下不开心耍小脾气的儿子,却容不下一个将所有的苦果都压在心底,心机深沉伺机报复的逆臣。
  一个谋图皇位的皇子,能容得下一个将愤怒表现在表面上的无能兄弟,却容不下一个装腔作势,忍辱求存将一切做得滴水不漏的竞争者。
  没有人会真的认为一个小小的箭术教头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去殴打邻国太子,背后的主使者是何人,几乎一目了然。
  她今晚留在那里,就是为了等他。她不相信赵彻没有派人调查过她,只要有心,对于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奴隶,他不会一无所获。所以,她拿着诸葛玥的长剑静静地等待时机,破月剑,是剑中极品,由铸剑大师风雅子所铸,他赵彻又怎会不识?
  只要他知道自己和诸葛家的那些纠葛,就会认定当初自己跟着燕洵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自己杀了诸葛家的老太爷,无处可去,不得不依附那个落魄的世子。
  只要他知道这些,就会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和燕洵之间的主仆关系只是利益驱使。也只有他抱着这样的念头,才有可能试图收买自己为他所用。
  尔虞我诈,欺上瞒下,你暗自窃喜地蒙骗于我之时,焉知我不是顺水推舟地敷衍于你,鹿死谁手,我们还要慢慢地看。
  “人心?”面色冷厉的女子低哼一声,缓缓闭上双眼,靠在浴桶边缘,“不过草芥而已。”
  长鹰扑簌,雄踞于盛金宫门,燕洵展开书信:抚卞唐之逆鳞,大局安稳,唯防魏氏一脉。
  宫灯闪烁,火舌吞没,看着信纸被烧毁,夏皇的新婿、燕北的世子下达了一条命令:三日之内,但凡从魏阀送进宫里的奏折,一律截下。
  阿精闻言一惊,此事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会将几年布置下的势力全数葬送,不由得质疑道:“世子,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失去阿楚,代价更大。”
  “世子?”
  “阿精,”男子轻袍缓带,面容如玉,微微扬眉,“你只要记住,阿楚的生死比任何事都重要,就可以了。”
  阿精声音上扬,“比燕北还重?”
  燕洵淡淡一笑,“她若不在,我要燕北何用?”
  阿精大惊失色,跪在地上,沉声说道:“世子是燕北的世子,是大同的少主,是苍生的希望,怎可因私废公?怎可儿女情长?”
  燕洵冷冷一笑,“我被打入地狱的时候,燕北在哪里?大同在哪里?苍生又有何人对我施与援手?我多年艰辛,忍辱求存,一为报仇,二为保护珍视之人,天下苍生于我而言,不过粪土尘埃。”
  阿精紧皱双眉,赌气地说道:“既然如此,世子为何要让她落入别人之手,为何不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年轻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因为,我相信她。”
  我相信她是苍穹之上的雄鹰,相信她是百折不弯的刀锋,相信她是唯一能够懂我的人,必可与我站在一处,并肩风雨,共同战斗。
  “阿精,我希望你们大同行会,能够像效忠我一样效忠她,能够像保护我一样保护她。因为有她在,我就是你们大同行会的领导者,是天下庶民苍生的希望和福祉。她若不在,我必成魔!”
  阿精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燕洵,看向这个行会多年来悉心效忠的男人。他们以为他必定会如燕世城王爷一般,爱民如子,崇尚大同。可是今日,在这间灯火闪烁的书房里,他突然意识到以前所有的想法都是那般错误。
  他们在做一场豪赌,赌注滔天,却顷刻就有可能颠覆!
  “不必惊慌,”燕洵淡淡一笑,“我敢告诉你,就从未怕过大同会倒戈。燕洵不是燕世城,他不做棋子,不做傀儡,只为自己的心而战。”
  阿精低下头去,语气已显淡漠冷酷,“世子如此,令属下寒心。”
  “无妨,”窗子突然被吹开一角,凛冽的风吹散了燕洵的鬓发,他的眼睛望向远处,声音也渐渐缥缈,却还是坚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到阿精的耳朵里,“我要先是一个男人,才是你们的少主。”
  冷风如铁,他似乎嗅到了兵甲的味道。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个小时之后呈上了羽姑娘的书案。夏执站在一旁,皱眉说道:“姑娘,这女子是燕世子的软肋,早晚会出大事。”
  “对,”边仓沉声说道,“成大事者,怎可儿女情长,不顾大局?”
  “姑娘,要不要向上面禀报,或者,先将这个女子掌握在手里?”
  羽姑娘面色淡漠,转过头去看向兮睿,缓缓说道:“你想说什么?是掌握在手里,还是杀掉以绝后患?”
  兮睿一愣,顿时垂首说道:“属下并无此意。”
  羽姑娘冷哼一声,缓缓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叫作强者?刀兵之强,不过百人之敌,谋算之强,不过千人之敌,权力之强,也不过万人之敌。真正的强者,是内心坚强,无坚不摧,百折不挠,只有拥有这样一颗钢铁的心志,才能无往而不利,不惧怕任何艰险,最终登上顶峰,达成世人所无法达到的高度。而什么才算是真正内心坚强?无情无义毫无牵挂羁绊,还是信念坚定永无贪婪之心?都不是,人皆有私念,所谓的白莲之节,不过是寓言传说罢了。真正坚强的人,必有想要誓死守护的东西。”女子放下书信,缓缓叹了口气,“我终于不必再为少主担心,他已经长大了。你们,以后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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