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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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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里游玩得晚一些也属寻常,窦氏并未起疑,只是催促小妹赶紧洗漱睡觉。吕氏则烧了一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给高湛他们宵夜。
吃饱喝足后,高湛等人告辞离去。
萧旷洗漱完,躺靠在床上,先前喝的酒早已经醒了,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在心头涌动着,让他辗转难眠。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披衣穿鞋,径直就往外走。
第57章 【烟花】
…
沈童与沈书岩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各自洗漱歇息。
临睡前,沈童看了眼后窗外。
那两棵灯树依旧亮着,像是长夜里两盏巨型的长明灯,绚烂华美。
立在窗前静静欣赏了会儿,她便钻进被窝。
被窝里已经被焐热,暖融融的照理来说十分好睡,可她却忍不住去想苏若川在她耳边问的那句:“我若遇到类似的险境,你可会这样急着赶来救我?”
她想应该是会的,可她不知道会不会像今晚这么心急火燎地担心他的安危,明知道能做的都做了,仍是一遍遍想着还能做什么,还能找到什么人来帮他。
她事后才想到,萧旷毕竟是有功名在身的朝廷命官,不是庶民百姓,德亲王世子明着“请”他过去,就不可能做得太过分,最多也就是贬斥或羞辱他一下,却不可能伤他害他性命。
所以苏若川才问她:“你就这么确信萧指挥正处于险境?”
换了旁人她可能会想到这一点,也就不至于这么急切地召集所有能帮他脱困的人。但看见小妹眼中泪光,听她带着哭音恳求:“救救我二哥!”的时候,她的心乱了。
被窝烘得暖,屋里也热,睡不着便觉得口渴,她起来倒了一杯水,走到窗前推开少许,小口啜饮。
长夜未央,远处的街道上仍有欢庆上元的人们,但附近的人多已歇下。
树上的灯本该燃尽了,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却见那些灯一盏接一盏地被点亮了。
这回却不是用长杆挑下,点亮后再挂上去的,有人在树上,将灯一盏盏点亮。
沈童盯着那身影,这熟悉的身姿与轻捷的动作……
当所有的灯都点亮之后,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根横生树杈上坐下了。
他大概并不清楚她的房间所在位置,漫无目的地望着侯府方向。
沈童怔怔望着他,忽然他朝她这里看过来,她急忙躲到了窗侧,心怦怦直跳。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笑之后,她不禁暗暗埋怨,倒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她重新回到窗前望出去。他坐在那儿,垂着一条长腿,另一条腿架在树杈上,单手搁在膝上。
她屋里没有点着灯,离得又那么远,他其实是看不见她的……吧?
但他却正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沈童心跳不由又加快,忽然之间她很想过去,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想要近距离看看他脸上的神情……
但她只是立在窗前,遥遥地望着他。
他也只是默默望过来,什么都没做。
沈童渐觉寒意,窗开得久了,屋子里也冷了下来。她轻轻合上了后窗。
回到床上,她尽力让自己入睡。
看到窗子合上,他应该就会走了吧。
半个时辰后,沈童还是没能睡着,她懊恼地起床,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开了道缝,从缝里望出去。
他仍然在,连位置也没动过,只是换了个坐姿,背靠树干斜倚在侧旁的树干上,盘着两条长腿。
距离这么远其实她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也不知道他窝在那个树杈上到底是在想什么。
还是正月里的节气,后半夜寒意深重,他又坐着不动,再这么吹风吹下去,哪怕身子再健壮的人也要染上风寒的啊!
沈童无奈地叹口气,穿上夹毛的袄子,对镜理了理头发,悄然推开房门。
尽管她放轻了步伐与动作,外间值夜的小丫鬟仍是惊醒过来,见她出来,惊讶地询问:“姐儿要出去么?”
“睡不着出去透透气。”沈童朝里间摆了摆头,“屋里有点冷了。”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一个小丫鬟进了屋内查看。
沈童又对另一个小丫鬟道:“你去烧些热水来,把汤婆子里的水换了。”
支开两个丫鬟后,她披上貂皮大氅,离开主屋,往灯树所在之处而去。
子夜的风带着侵人的寒意,她裹紧了大氅,快步而行。
萧旷在树杈上站了起来。
章节目录 第20页
快到后墙边时,沈童放慢了步伐,仰头看上去。
忽忽起了一阵风,枝叶连同花灯在夜风中摇曳着,在他脸上身上投下斑驳灯影。
他却望着她笑。
沈童心里头生着气,可又忍不住想笑,想问他冷不冷,又想骂他太轻狂……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
“太晚了,回去吧……”
“嗯。”
“……怎么还不走?”
“我等你回屋才走。”
沈童转身,走出几步后回头道:“别再来了。”
萧旷一愣,笑容迅速凝滞。
沈童心下不忍,又补充道:“夜里太冷。”说完自己又后悔,这就像是在说,若不是夜里太冷就希望他再来似的。她就又补了句:“让人看见了不好。”
笑容重回他脸上,他却也不说来或不来,只对着她望。
沈童怕丫鬟们找来,不敢久留,最后瞪了他一眼,匆匆走回玉霖院。
“姐儿去了哪里啊?”小丫鬟们拿来热水、添完了炭,却不见自家小姐的影踪,慌慌忙忙地来找她,见她回来了才松口气。
“随便走走而已,你们去歇着吧。”
沈童打发走丫鬟,从窗口看出去,他朝她挥了挥手臂,一跃而下,消失在墙后。
她舒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朝上弯。
…
第二天一早,沈府众人按例去向老夫人请安,其他几房的人请完安,各自离开。沈书岩却没急着走,与沈童一块儿留下了。
沈老夫人知他是有事要说,便屏退屋里伺候的闲杂人等。
沈书岩等人都退出去了才道:“祖母,有件事要禀告您。”
他提起昨晚德亲王世子强邀萧旷与小妹去的事,接着道:“萧指挥将小妹送回家后,便守诺单刀赴会,小妹害怕萧指挥出事,找来侯府求助。我想萧指挥救过姐姐与二妹,他的妹妹来求助,咱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吧?何况因为昆玉园那事儿,咱家与世子也有了些嫌隙,正好遇上苏先生来还衣裳,我便请他帮忙,从中调解。”
沈老夫人不由皱眉,微带责备的语气道:“这事儿你怎么到这会儿才说?”
“那会儿已经很晚了,祖母已经歇下了,我怕打搅您休息,再说有苏先生在,我想事情总不会闹得太僵。过去之后,世子对苏先生以及萧指挥都颇为客气,还说往日那些事都过去了,他不会再计较。事情都说开后,我们就告辞离开了。”
沈老夫人沉吟后道:“能化解早前的嫌隙倒是好事,你这回的应对……还算不错。”
沈书岩得了这句赞,得意地嘻嘻笑。昨晚回府之后,沈童曾细细嘱咐过他要如何避重就轻地向老夫人禀报这件事,他这么说,祖母果然没有生气。
沈童看他又开始得意忘形,便瞪他一眼,沈书岩赶紧敛去笑容,补充道:“也就是因为苏先生在,我才自作主张请他去调停,要不然还是得先问过祖母,请祖母拿主意的。”
沈老夫人轻轻点头,却看了眼沈童:“也得亏有若川在。”
沈童若无其事般微笑着点点头。
她总觉得老夫人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最近提到苏若川时口气总是怪怪的,像是试探自己似的……
…
这天晚上萧旷又来了,而且比前一夜来得还早些。
沈童气得不行,让他别来还来!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沈府的人发现的啊!
远远看着树上的身影,她真恨不得拿个弹弓把他打下来。不过别说她没有弹弓了,就算是有,以她的准头与臂力,想要把他打下树,大概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她跑到树下,然后他站在那儿不动任她打,那才有可能打得到他,但能不能打下树来还是个问题……
沈童:“……”她都在想什么啊!!
昨夜她要是忍住,不过去和他说话就好了,尽管他会失望,但他也就不会再来了吧……
她强忍着跑到树下去催他走的冲动,躺在床上排除一切杂念数羊让自己尽快睡着。但尽管迷迷糊糊地,却总是无法定下心来。
这个样子她是睡不着的了!
她恨恨地坐起来,推窗看去,他果然还在。
她穿上衣裳外出,小丫鬟要跟着她,她让她们歇着:“屋里太闷了,我去门外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不用跟着。”
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树下,沈童微微喘息,仰脸看着他:“真的别来了啊!要被人瞧见怎么办?”
萧旷低头瞧着她,她没梳头,只把披风的兜帽戴上了,却有好几缕长发调皮地逃出了兜帽,在夜风中飘飞着,拂过她的脸庞,不知是生气的缘故,还是吹着冷风的缘故,又或是因为她跑过来的关系,她的脸红扑扑的,虽然一脸愤怒地瞪着他,倒反而多了种生机勃勃的美。
“我问过小侯爷,他说老夫人不让你出门了。”
“祖母不是不让我出门,只是想避免更多是非罢了……”
“你想不想看烟花?”
萧旷说完便跃下树,从她视线中消失了。她都来不及问他要去哪儿!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他没走。
她听见了引线嗤嗤作响,她看见墙外迅速升起的一道流光。
直到漆黑的夜空深处,那道流光炸裂开来,绽放出璀璨而易逝的五色光华。
第58章 【烟花】2
…
那一道流光之后,紧接着又是两道流光在夜空中相继绽放。
那并不是沈童所见过最华丽最奢美的烟花,却是她看得最心惊胆战的一次。
一边看一边还要担心丫鬟找来或是巡院的婆子过来查看。她又不能大声喊他别再放了。
幸好萧旷没有多放,他重新攀上树,回头看向她。
沈童刚想责备他冒失,却听他道:“明晚我不过来了。”
沈童差点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还是及时刹住,他别来了才是对的。
萧旷接着道:“你回去吧,等你进屋了我再接着放,放完就走了。”
沈童:“…………”
这人就是特地来放烟花的吗?!
她凝眸看着他,轻声问他:“你为什么要来?”
萧旷一时语滞,停了会儿才道:“上元节你却不能出门,灯也看不着,烟花也看不着。我……”说到这里又卡壳,我了半天没我出个究竟来。他直接换了话题,催促道,“外面太冷了,你快回去。”
沈童无语,还以为钢铁直男转了性子,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沈童点点头,最后笑瞥他一眼,转身离去。
萧旷看见她的笑容,顿时觉得这两晚的守候都值了。
沈童沿着小径走出没多远,就见远处廊子里有灯光明灭晃动,那是夜间巡视内院的婆子,她急忙躲到小径边树丛中的暗处,默默吐槽自己也有这一天,在自己家里也要跟做贼似的躲躲藏藏……
那两个婆子绕过转角,到了近前却不再沿着步廊而行,提着灯下台阶,沿小径走过来。
沈童又往后退了两步,心道要是她被当成小偷抓住,这事情就真尴尬了。但看这两个婆子去的方向,正是那两棵树之处,大概是听见放烟花的动静,过去查看有无异常的。
她倒不是很担心萧旷,他在树上的话,应该从更远处就能看见这两个婆子,轻易就能躲开她们。
待那两个婆子走远,她快步往回走,没走几步又见前头来人,这儿却是花园步廊的中段,她避无可避,便索性大方往前行。
来的却不是巡院的婆子,而是沈婵与她的丫鬟。
沈婵见沈童独自而行,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便有些惊讶:“瞳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沈童秉承着做贼不心虚,心虚不做贼的原则,一脸淡然地道:“我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紧接着将问题抛回去,“阿婵,你怎么这么晚了也不睡?”
沈婵吐吐舌头,微带兴奋之色地道:“白天里睡得有点多,晚上就睡不太着。对了!瞳姐姐,方才后面有人放烟花呢?你瞧见没有?”
“嗯,瞧见了。正好那会儿我走到后头廊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我正打算过去瞧瞧,瞳姐姐怎么就回来了呢?”
“烟花放完了我就回去了啊!”
沈婵挽住她的胳膊:“就再等等看嘛!别急着回去呀!我让春霜她们带上热茶与瓜子了,还有松子糖、柿饼、蜜枣……”
沈童噗嗤笑了:“你这是睡不着么?我怎么觉得你是要去踏青呢?半夜吃这么多甜食小心发胖。”
沈婵亦笑:“节日里偶尔吃多点不妨事,瞳姐姐,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来个夜游后花园。”
沈童推脱不了,只能顺着她道:“那就再等一小会儿吧。”
姐妹俩挽着手往后花园走。
沈童一到能看见那两棵树的地方,便紧张地搜寻萧旷的身影,发现他不在树上,她才松了口气。也许是因为方才过来查看的巡院婆子,他避开了吧……
到了亭子里,丫鬟们先在亭子周围挂上挡风的帘子,只留出朝外的那面。又在凳上摆上厚厚的夹棉锦垫,坐上去便不会觉得冷。最后在桌上铺开桌布,摆上热茶与小食。
捧着热茶杯,磕着瓜子,沈婵忽然问道:“瞳姐姐,你说放烟花的会不会就是点灯的人?”
“谁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沈童始终看着那两棵灯树,特别担心萧旷突然出现,沈婵可也是见过萧旷的呀!
姐妹俩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再见到墙外有人放烟花。倒是远处有稀稀落落的烟花爆竹声,只是离的太远,只能依稀听见响声。
沈童便假装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地道:“这会儿倒瞌睡起来了,看来是等不到的。我们回去吧。”
沈婵看确实是没什么可看的了,便与沈童一同回去,到了玉霖院外,分道而行。
沈童回到自己屋里,走到后窗边看出去,萧旷仍旧没出现。
已经隔了这么久,他大概回去了吧?
也或许他在等。
她搬来张凳子放在窗下,点起一盏烛灯,灯台是细瓷的白莲,外头罩着玉白的细纱,她把灯搁在窗台上,坐下静静地等待。
不一会儿便见树下升起好几束光芒,一丛丛火树银花,星彩如金粉四散。
当灿烂的火花渐渐减弱,又有好几枚高飞的烟花升起,炸裂。
她托腮仰望,直到那最后的火花湮灭。视线移回树上,萧旷正朝她挥舞手臂。
她不由轻笑,朝他摆摆手,随后吹熄烛灯。
烛火一灭,窗外的月光与灯光便铺洒进来,水银一般清亮。
…
第二天清早,沈童去向老夫人请安时,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个呵欠,她急忙抬袖掩口,却还是给老夫人瞧见了。
老夫人瞥她一眼:“晚上没睡好么?”
沈童不好意思地道:“这几晚睡得不太好。”
老夫人道:“那让厨房炖点桂圆莲子汤喝吧。”
沈童急忙点头应道:“好。”一回头,瞧见沈婵冲她眨眼睛,便若无其事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从繁英院出来,沈婵便凑近沈童耳边:“瞳姐姐,昨夜我们才回去没多久,那人就又放起烟花来了!你看见了吗?”
沈童颇为遗憾地道:“可惜我一回去就睡了,什么都没看见。”
“啊,那真是可惜了……烟花放完后,还有人冲玉霖院的方向挥手呢。”
沈童侧头看过去,这小妮子一脸促狭的坏笑。
沈童:“……”萧旷这笨蛋!
…
这一夜,沈童临睡前看了眼后窗外,萧旷果然没来,树上的灯也都是暗的。
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也有少许空落落的感觉,她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也就安心钻被窝睡觉了。
…
上元节的当天,沈书岩带了一大堆的花灯与烟花回来,兴致勃勃地说要在自家办个灯谜会。
这天晚上,沈府的女眷都聚到后院,赏灯猜谜放烟花,若是猜中了哪个灯谜,便取下灯来,取出其中谜底,猜对者有各种节物或钱财奖励。
书琏养了几天,嘴里的破口长好了,鼻尖上的伤也结了疤,能正常吃东西也能玩了,便和书耀一起看灯猜谜。书耀与他同吃同住了这么多天,学着照料他,倒是有了点小哥哥的样子,到哪儿都看着他,还知道提醒他留意台阶。
沈童瞧见其中一盏宫灯,灯上谜语字迹飘逸灵秀,潇洒宛若游龙,她最近时常检查书岩功课,自然认得出是何人笔迹,再细看谜面,是句诗句:“一水中分白鹭洲。”要猜的是诗经中某篇。
这本是登金陵凤凰台中的一句,其中提到了水中河洲,又有一水中分,那便是左右流之,若要猜诗经的话,颇为明显是《关雎》那篇。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沈书岩见沈童在看这盏灯,便跑来取下花灯:“姐,你猜中了没?”
沈童睨他一眼,就知道这事儿他有份!“没猜中。”
沈书岩一脸遗憾:“这么简单都没猜中?我都猜得到啊!”
“那你拿去换奖啊。”
沈书岩又问她:“姐,你没猜出谜底,但瞧出来是谁写的吗?”
章节目录 第21页
“瞧不出来。”
“这都瞧不出来?”沈书岩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是……”
沈童打断他没让他说完:“行了,我瞧出来了。”
沈书岩从灯里取出谜底,正要展开,沈童先夺了过去。沈书岩便嘻嘻笑着跑开了。
沈童没好气地瞪他背影一眼,将谜底收入荷包,最终也没去换奖品。
众人将灯谜猜得差不多之后,沈书岩便跑到院子中空旷之处,开始燃放烟花。书耀书琏等几个男孩子都去放了。
笑闹着将烟花放完,夜色也深,众人便各自回院里歇下。
对于沈童来说,这一年的上元节便如此地过去了。
…
年节后的某一天,萧旷下衙回家,见萧和胜坐在堂屋里,不由诧异。
萧和胜本是个闲不住的人,却偏偏因腰痛要在家养病,整天不是躺着就是趴着,连坐也不能太久,这种日子对有些人来说或许有若天堂,对萧和胜来说,却让他痛不欲生。
沈童请他帮忙研制新笔,让他整个兴奋起来,虽然在窦氏的严密监控下,他不能久坐,但每天都会花上一两个时辰来打制小样,中间休息的时候便仔细琢磨后头要怎么做。
萧旷极少见他爹这样闲坐着,因此讶异,眸光扫及桌上那支笔,便明白过来:“做出来了?”
萧和胜自得地笑着道:“做出来了。”
萧旷也觉喜悦,拿起笔来试了试,与老爷子说了声便起身出门。
窦氏从厨房瞧见他,讶然道:“才回家又要去哪儿?不吃饭了?”
萧旷只道:“我去去就回来。”
第59章 【春雪】
…
萧旷赶到庆阳侯府,找葛小哥说明来意,葛小哥入内去通传,不一会儿便来请他进去。
沿着步廊来到偏厅外,他发现这回没有屏风挡着了,沈童正坐在厅里等他。
她穿了条雪白的裙子,象牙白的袄子十分衬她的肤色,袄裙的饰带与丝绦却都是鲜艳的正红色,宛如雪中一枝红梅,清艳而不妖。
他从偏厅前的小院一步步走进去,目光始终没离开她。
沈童一瞧见他,就想起前几天夜里之事,嘴角上翘的弧度又加了几分:“萧指挥请坐下说话。”
在桌子两边各自坐下后,萧旷取出笔来,放在她面前。
沈童拔出笔盖,发现整枝笔的笔杆有如一体,几乎看不出接缝。再试着拧了拧,原先的笔,只要稍许用力旋转后就能拔开,并替换笔芯,如今这支笔却怎么拧都纹丝不动。
萧旷望着她,终于能如此清晰地看着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睫毛半垂,像两道细密的流苏,挡着那对清澈的眼瞳……
那双手,雪白修长,指尖纤细,指甲是漂亮的水红色……
沈童仔细端详笔身中间的连接处,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供打开的按钮或是机关。如果说这笔里真有暗锁的话,也藏得太好了!
她疑惑地看向萧旷:“那要如何才能打开呢?”
萧旷收回视线,取出一物道:“用这把钥匙。”
“钥匙?”沈童疑惑地拿起它。
那是一根细长的金属丝,弯曲成近似U型发卡的样子,比手指还要长一些,乍一看完全不像是钥匙。只有凑近细看后才发现,在金属丝两端都有类似钥匙的锯齿。
但即使知道这是钥匙,她也找不到锁眼在哪里,便将钥匙与笔都交给萧旷,轻笑道:“萧指挥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怎么打开吧!”
萧旷被她说破用意,郝然笑了笑,将钥匙从笔尾处插入,指尖稍许用力一顶,笔杆便从中央分开了。
沈童惊讶地笑道:“原来锁眼在这里!”
她仔细观察笔杆内侧,两边都有极为精巧的锁扣,而若两侧锁扣没有同时打开的话,笔杆是分不开的,难怪钥匙要做成这种样子。
笔尾处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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