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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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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尾处那两个小孔就和气孔似的,一般人哪儿想得到锁眼会这么细小,且还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当然若是花费时间仔细观察,耐心琢磨,她也不是找不到,但要是缺了这把特制的“钥匙”,就是猜到了也一样打不开!
沈童真诚地赞道:“萧伯伯的手艺真是没说的,称之为巧夺天工也不为过!萧指挥,若是换了别家作坊,怕是根本做不了这样的笔。”
萧旷知她是何意,道:“原先我不知老爷子做的笔是否能达到沈小姐的要求,所以也没有多劝。既然沈小姐对此满意,回去后我会想方设法说服老爷子的。”
沈童心中有些微遗憾,但也知这事急不得,便点点头:“全指望你啦萧指挥!”
萧旷答应了她,再无别的事情可说,知道是该走了,便起身告辞。迈出偏厅时却生出些许不舍之意,不由自主回头又看了她一眼。
沈童正目送他走,见他回头,微显诧异地扬起了眉头:“萧指挥是忘了什么吗?”
萧旷微窘:“不,没什么,我走了。”
沈童抿了抿唇角,眸中漾起些许笑意:“是我疏忽了,这就备车送萧指挥回去。萧指挥再稍坐会儿吧。”
萧旷本想拒绝说不用了,听见后半句却鬼使神差地转身迈回来了,拱手道:“添麻烦了。”
小丫鬟去传话备车,箜篌过来替萧旷续茶。
萧旷虽坐回来了,却没什么话好说,沉默地端起茶杯喝茶解除尴尬。
沈童便问他萧伯伯的身子好些没有,最近在用什么药,又问他小妹最近如何了。
萧旷有问必答,说起小妹,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嘴角也有了笑意。
沈童问道:“不知小妹有否读书认字?”
萧旷摇摇头:“不曾。”
原先家里就是开作坊做点小生意的,大哥萧弘自小跟着老爷子学手艺,是要继承作坊的,能读会写些常用的字,会算账也就够用了。至于小妹,一个小姑娘也没人想过要让她读书认字。家里唯一正儿八经读过书的就是萧旷了。
但经沈童一问,他倒是意识到这一点了,可以让小妹读书认字,学点诗书之类的。
沈童听他说小妹不曾读书,便道:“小妹如此聪明机敏,不让她学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萧指挥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小妹若是知书达礼,再学些许才艺傍身,将来也好……”
她本想说这样一来,小妹将来择婿的选择面也广些,却突然意识到她自己作为个未出阁的姑娘,和萧旷说这些未免有些过了,急忙住口,神情却有些窘迫,便也端起茶杯小小啜饮一口,以解尴尬。
幸好萧旷没追问她将来也好怎样,反而点头赞同道:“确实,多谢沈小姐提醒。”
沈童顿时感觉好些了。
萧旷来时已是傍晚,两人说话时,天色渐暗,丫鬟们在厅堂内与步廊里点上了灯。
忽见外头飘飘洒洒,竟下起雪来了。
沈童起身去门口看雪,惊叹道:“想不到这个时节了还会下雪?”
萧旷也走到门口,站在她身边,皱眉仰望天空:“这个时节下雪,并非好事。”
“为何这么说?”沈童讶然问道。
“倒春寒会造成冻害。”萧旷细细解释道,“春季回暖,作物刚刚发芽,突然的大雪会让作物受到寒冻。”
“原来如此啊……”沈童两辈子都是城市娃,对于雪的观感只停留在风花雪月的层面上,听萧旷一说,才想到对于古人来说农业的重要性。
“若只是一场小雪,应该不妨事吧?”沈童搜索记忆中原书中的内容,可惜书里与女主无关的事不会多写,关于这个春天是否多雪而造成了冻害压根没提。
她侧头看向萧旷,他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神凝重而若有所思。
他是想起前世的事了吧……所以这大概不是一场小雪……
“姐儿,马车备好了。”丫鬟打着伞来禀报。
“萧某告辞了。”萧旷朝沈童点了点头,大步离开。
…
萧旷回到家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吃过饭后,他叫住了窦氏:“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他知道要说服老爷子,只有先说服她,只要有娘亲出马,至少就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
窦氏知道庆阳侯府的大小姐想请和永兴加工新笔的事,比起固执得一根筋的萧和胜来说,她当然更多考虑此事是否对萧家有利。答应了萧旷之后,她又把萧弘叫来,母子三人一合计,这就开始联合起来说服萧和胜的计划。
萧和胜最近的腰痛有所好转,刚替沈童把新笔做好,一时显得百无聊赖,外头又下着大雪,便由小妹扶着在屋里来回走走也是好的。
小妹听窦氏嘱咐,便去里屋将萧和胜扶了出来。萧弘在堂屋里算账,对着账本唉声叹气起来。
萧和胜一看他这样,担心地问道:“和永兴的生意不好?”
萧弘愁眉不展地点点头。萧和胜拿过账本来,仔细看了看:“还行,没亏。”
窦氏正好进屋来,听到他这句就没好气地道:“没亏就行了吗?家里人都不用吃饭了?喝西北风么?你的药钱从哪儿来?天上掉下来吗?亏得阿旷今年涨俸禄了,可你好意思一直吃他的用他的吗?”
萧和胜一瞪眼:“他是老子生的,老子养大的,用他的吃他的怎么了?”
“那也不能一家子全赖着他呀?他还得娶媳妇呢,不得攒钱啊?再说阿弘,阿弘媳妇算是贤惠的,平日帮着我干这干那,没半句怨言,可眼看阿宝快两岁了,过一两年他们总还会再添孩子,阿弘也得存点钱啊……”
窦氏这么一阵连珠炮,萧和胜简直是无言以对,只能承认她说得有理。却又不甘心地辩解道:“还不是因为我这腰,你又不让我去和永兴做活,单靠阿弘和几个学徒在撑着,他能维持不亏本已经不容易了……”
萧旷在屋里听见他们争论,便从他那屋出来,开始进入正题:“爹,如今不是正好有个机会么?沈小姐信不过别家作坊,要请和永兴做笔……”
萧和胜一听:“好啊!原来绕半天是为了这事。我说了和永兴只做金银器,不做笔。要赚钱也在做金银器上面想法子。当年你爷爷那手艺,是四邻八乡闻名的,被召进宫当金匠,做出来的金器可是受过皇上称赞的,还因此得了赏赐!后来年纪大了才离开宫里,就在京城开了这家和永兴。你知不知道和永兴这块招牌……”
“行了,这些都说了多少年了?”窦氏忍不住打断萧和胜,“知道和永兴的招牌金贵。可你也得识时务啊!京城的金器作坊那么多,光靠手艺好又有什么用?”
萧和胜气得直瞪眼,却无话可反驳。
萧旷劝道:“爹,其实和永兴不用改,仍旧做金银器,至于做笔,另外起个名号,就纯是制笔的作坊。和永兴还是和永兴。”
萧和胜责备道:“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同行能不知道你暗地里制笔了?”
萧旷道:“制笔又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咱家作坊制的这种笔和寻常的笔也不一样,寻常的制笔作坊是做不出的,寻常的金器作坊也做不出,这不是更能替和永兴扬名么?”
这一说倒有些打动萧和胜,接着萧弘与窦氏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又是一阵好劝。到最后,萧和胜虽然对于制笔还是有些不太情愿,但也不再坚决反对了。
第60章 【喂马】
…
那一场雪直下了一整夜,清晨沈童出门时,呼出的气便起了白雾,明显是降温了。
园子里的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连屋顶、廊檐、草木都被白雪覆盖。
新雪如霜,蓬松而细洁。
书耀与书琏向老夫人请完安便在院子玩起雪来,沈湉、沈娇等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得了老夫人的允,也在繁英院里一起玩了起来。
沈童立在院子里,笑望他们玩耍时,却不由想到萧旷昨日凝重的神情,这是真的倒春寒了啊……这个时代没有塑料薄膜,也就没有农业大棚,气候对农业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看来今年的庄子可能会减产,粮食的价格也可能会涨呢……
回到玉霖院,她得知萧旷早晨来过,留下封信后去了南城兵马司。
沈童颇为欣喜,对她来说制笔与销售的运作当然越快越好。虽然按大昱律,女子亦有一定的财产继承权,但女儿只有儿子的一半份额,嫡亲父母也有份额,沈贺景夫妇过世后留下两儿一女,而其母沈老夫人也健在,也就是说,长房的资产她只能分到六分之一。
但如今再投资铺子或产业,她是用自己的私房钱,铺子也好,产业也罢,直接归在她的名下,是她的私产,自然是多多益善。
她当即让葛小哥回话给萧旷,约定第二日下午在萧家详谈。
这天夜里再次下雪,直到第二日午后都没停。冯嬷嬷劝她:“姐儿,雪实在太大,不如改日再去吧。”
沈童却轻轻摇头:“去吩咐备车吧。”照萧旷那日的神情来推测,雪不是一天两天就会止,她可不想拖延太久。
不一会儿马车备好,丫鬟们也将一应取暖御寒之物都准备停当,沈童便出发了。
当马车驶出侯府,沈童听见车夫“咦?”了一声。
箜篌便问他:“瞧见什么不对劲儿了?”
车夫道:“是萧指挥在外头。”
沈童惊讶地掀开车帘看出去,果然是他,骑坐在马背上,披着件油布雨衣,头戴笠帽,笠帽上落满了雪,想是他在这里等了不少时候。
“萧指挥,可是今日之约有什么变化吗?”
“不,没有变化。”萧旷急忙道,“我只是看雪太大,就顺路过来了……”
沈童不由弯起嘴角,说什么顺路,南城兵马司本来就是离他家更近些,方向也不对,过来是绕路的呀!
下那么大的雪,要是她听了冯嬷嬷的劝,改日再去他家的话,他岂不是白白冒雪等待了?
“没什么变化就好。风雪太大,萧指挥上车来吧?”
萧旷略一迟疑,便下马将缰绳系在车后,自己脱了雨衣与笠帽,将上面的积雪都抖干净才上车。
琴瑟接过雨衣与笠帽,细心地擦干叠好。
萧旷看看车内布局,在沈童的斜对面坐下了。
箜篌替他倒了杯热茶。车夫则继续驾车前行。
沈童问起萧伯伯如今的态度,萧旷将昨晚母子三人如何劝服老爷子的过程一说,沈童不由轻笑:“看来萧伯伯也是有点妻管严的。”
“气管盐?”萧旷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
沈童垂眸低笑:“就是被妻子管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是这个妻管严,萧旷恍悟,不由失笑。虽说老爷子才是一家之主,但在家从来都是娘亲拿主意,即使有些时候娘不管他,也是因为知道他的倔脾气,不与他多争罢了。但只要他娘亲决定下来的事,到最后一定会成,从来没有落空过。
都笑起来之后车内气氛便松快许多,没一会儿到了萧家院外。
萧旷下车后便戴上笠帽,披上雨衣,回头看丫鬟正扶沈童下车,也有人替她打伞,便将缰绳从车上解开,把马牵进院子。
院子一角搭了个棚子,有干草,还有个石槽。
他把马系在桩子上,脱下油布马衣,亲昵地抚摸几下它的额头,拿出把豆子喂它。那匹黄骠马吃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接着开始低头吃草。
萧旷又往石槽里倒了半桶清水,就着水桶里余下的清水洗了洗手。
章节目录 第22页
沈童进入院子,饶有兴趣地看他侍弄马匹,这匹马有着金黄色的皮毛,亚麻色的长马鬃,她上回就见他骑过,便问道:“这是你的马?”
萧旷摇头:“是兵马司的马,不过都是我在骑,它熟悉我了。”
“它叫什么名字?”
萧旷讶然看她一眼:“名字?”
沈童也诧异:“没起名吗?”
“马还要起名字?”
“当然啊,不然你怎么叫它?”
“叫它?”萧旷好笑道,“牵出来就骑了,难道你还把它喊出来吗?”
沈童:“……”
好有道理的回答,她竟无言以对。
萧旷看了看她,姑娘家就喜欢给猫猫狗狗花花草草起名字,连马也不放过!“要不你给起个名字?”
沈童欣然点头:“好啊,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
萧旷:“……”还要回去想,需要这么郑重其事么……
萧弘与窦氏听见他们进来的动静就迎了出来,立在堂屋檐下等他们。
沈童朝前微倾身子,向她行了个半礼:“萧大娘,萧大哥,叨扰了。”
“沈小姐太客气了,快进去坐吧。”窦氏不敢受她礼,半侧身让了让,又急忙回礼。
萧和胜在堂屋里等着,让小妹扶起来拱手相迎。沈童回礼:“萧伯伯腰不好,别多礼了,赶紧坐下吧。”
一番见礼之后终于落座,吕氏给他们上了茶,窦氏便带着小妹退出去,留他们几个谈正事了。
沈童诚恳地道:“萧伯伯,您做的笔我找人看过,都说做不出。实在是非您的和永兴不可,您若是不肯帮忙,这事儿就办不成了。”
这话萧和胜听着心里舒坦,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沈小姐过誉了。沈小姐这么信任和永兴,和永兴定然会将笔做好了,让沈小姐满意。”
沈童微笑道:“那就太好了,不过正式合作之前,有件事我要说清楚。”
“什么事?”萧和胜露出讶异之色。
“只要和永兴有能力制造加工,这种笔我可以只交给和永兴一家来做,但您也须答应我,和永兴制造的笔全都要交给我的铺子来卖,绝不能将这种笔卖给别的人。”
萧和胜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道:“这点请沈小姐放心,做生意,哪怕是再小的买卖,都讲究个‘诚’字。和永兴重‘诚’,不重‘利’。”
沈童又看向萧弘。
萧弘便也应承道:“沈小姐放心,老爷子答应的事儿,我也一定会照办的。”
萧和胜道:“他要是敢不这么办,看我打断他的腿!”
沈童笑着道:“这就是我最初想找和永兴制笔的最重要的原因。萧伯伯与萧大哥都是诚信之人,我相信你们,但制笔的不仅是萧大哥,还有其他学徒工匠……”
萧弘道:“这种笔最关键的是笔杆带锁的那部分,除了老爷子与我之外,也只有半数学徒能做,这些人每天能做多少都是有数的,只要管好这几个人每天制作的数量就行了。另外那些学徒负责笔尖、笔芯等部分的制作,最后装进笔杆的那一步由一个人来做就行了。每次给他多少笔杆,就出多少笔,不会有机会偷出去。”
沈童听完就放心了,萧弘思路清晰,管起作坊来井井有条,这样确实能较为有效地防范偷偷加工后另卖别家的可能。
这些具体的事情谈妥之后,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定:“和永兴是打算按卖出利润来分成,还是按制笔数量来收取工钱?”
若按利润来分成,如果笔卖得好,自然就分得多,但若无人问津,也就要共同分担亏损。按数量来收取工钱那就是做多少笔,收多少工钱,沈童的笔卖得好或不好都与和永兴没太大关系。
问到这个,萧和胜没什么犹豫的:“和永兴收工钱就行。”
沈童一开始就猜萧老伯会选这个,毕竟这笔是种新生事物,能不能让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不能卖得好,其实她也没把握。
大体商定之后,剩下的便都是小细节了,讨论了一阵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冯嬷嬷小声提醒道:“姐儿,该回去了。”
沈童点点头,起身向他们告辞。
萧旷跟着起身道:“我送送你们。”
一行人到了院子里,萧旷去棚子里解开黄骠马。
沈童问:“我能喂它吗?你方才喂它的是什么?”
“炒熟的黄豆。”萧旷从腰间一只袋子里掏出一小把来。沈童伸出双手去接。
萧旷瞧着她眼中兴奋的眼神,问她,“你不怕?”
“怕什么?”
“不怕它踢你么?”
沈童一惊停步:“它会踢人?”随即发现萧旷在笑,才知他是在逗她。
她也不生气,笑望着他道:“萧指挥肯定不会让它伤着我吧?”
听了这句,萧旷反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移开视线去看马:“你从正面靠近它,好好地喂食,它不会踢你的。”
沈童第一次喂马,到底有些缩手缩脚的,离黄骠马一步之遥后便伸直手臂。
黄骠马凑近她手心,连舔带卷,没几下就把豆子吃得干干净净。
沈童被它的舌头舔得手心发痒,却得忍着痒不能缩手,不由自主咯咯地笑,好不容易等它吃光豆子,就学着萧旷方才的样子去摸它额头。
黄骠马虽然吃了她喂的豆子,却不太买她的账,看她抬手,便喷着鼻息往后扬了扬头让开她。
沈童被它这一下喷鼻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地面积水结了冰,她踩上冰面,不由自主就往后摔倒。
萧旷急忙抢上一步,伸臂揽住她后腰。他本想这样托住她就好,但沈童身体失衡,慌乱中却一把抱住了他。
他的手很稳地揽着她。她的手按在他肩背上,能感受到坚实而微带弹性的肌肉,鼻间闻到他身上皮革与草料的味道,隐隐带着些许汗味与男人独有的气息。
这时箜篌与琴瑟的惊呼才响起来。
沈童借力站稳后急忙松手,萧旷便往后退了两步。沈童脸颊微红,朝他点头致谢,结果发现他的脸比她还红!
萧旷只觉满脸燥热,都不敢看沈童。只去替黄骠马披上油布马衣,低头牵着马往外走。
沈童轻声叫住他:“萧指挥……”
“什么?”萧旷面红耳赤地回头。
“你没穿雨衣。”
萧旷一愣,才发现他只顾埋头往外走,马倒是穿戴好了防雨雪的马衣,他自己还是原先那身衣装,连雪落在头上都毫无察觉。
箜篌与琴瑟都小声轻笑起来,琴瑟拿起他先前挂在棚下的笠帽与雨衣递过去。
萧旷窘迫地接过,快速穿戴好,直到出了萧家院子,坐上马背,才觉脸上的燥热渐渐退去。
…
雪似小了些,却仍旧毫无停下的迹象。星星落落,漫天而舞。
萧旷没有上车,骑着马在车旁而行。
因着方才那一场意外,沈童也没有再劝他上车避雪。
每回从窗口望出去,总能看到他坚毅的侧影,雪花顺着风从他身边掠过,落在笠帽上,落在肩头上。马车旁的灯火映亮他的侧脸,他微蹙着眉,目光放得很远。
“萧指挥……”
萧旷讶然回首。
“你在想什么?”
萧旷愣了一下才道:“没想什么。”
沈童眯了眯眼,他在骗人……
萧旷见她神情,知道她不信,不过他方才所思所想之事确实没法对她说。
因为那是还未发生之事。但看这场雪的势头,那场风波多半还是会起。
第61章 【劫马】
…
一行人回到庆阳侯府外,萧旷朝沈童拱手作别。
沈童轻轻道了句:“萧指挥要保重自己啊!”
她能看出来他在忧心一件十分严重的事,那绝对不是京畿地区下几场大雪,冻坏庄稼影响收成这样的事情。
但不管她如何去回忆原书中的内容,都想不出那是件什么事情。这个时期的原女主,已经与广陵郡王“两情相悦”定了亲,留在家里收心做女红练绣功,同时与叔母蒋氏斗智斗勇以争取更多的嫁妆,可谓一心只在家宅斗,两耳不闻窗外事。
书里没写,她就毫无头绪。
昱朝版图辽阔,周围各邦各部每逢正旦便派遣使团来京祝贺,并向大昱朝贡,多为当地特产香料药材皮料或贡马等等,大昱皇帝也会颁下各类纱罗绮帛或茶叶作为赏赐,其中亦不乏借着朝贡来交易有无之意。
各邦使团留在京中参与朝贺,直到上元结束后,这些使团才陆续离去。
今年却会闹出一件大事情。
罕察卫来使以倒春寒导致北方受灾为由,向朝廷提出增加绮帛与茶叶的赏赐。朝廷否决此议,不答应增加赏赐,罕察卫来使散格思便将其进贡马匹强行带离,还一不做二不休地劫了京郊马厂中其他的军马,连夜逃走。
此事引起朝廷震怒,发兵讨伐,攻打罕察卫,两个月后罕察卫投降归顺,交还马匹。
萧旷与高湛那时候也曾作为神机营将领,参与讨伐,两人都立下军功,升为游击将军。
萧旷确实考虑过不加阻止,顺其事态发展,但只要发生战争,必定劳民伤财,双方都有军兵伤亡!
让他为难的是,若要提前阻止,他不可能单枪匹马,而他又要如何说服其他人相信散格思会劫马逃离呢……
听到沈童那句:“萧指挥要保重自己啊!”萧旷不觉微怔,脑海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她也知道了?
他凝眸看了她一眼,却看到那对清泉般透澈的眼眸中浮现的关切之意,忽然就此下了决心。
郑重地朝她点了一下头,他拨转马头,冒着风雪疾驰而去。
首先他得弄清楚劫马的具体日子与时辰。
萧旷先赶去罕察卫使团所居住的福顺驿馆,在后门外等了会儿,见有杂役外出就拦住他,给了点小钱问明罕察卫使团所居住的院落具体位置。
随后他去典当铺买一身旧衣,在驿馆附近的客栈定下一间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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