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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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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童活动着被捆得发麻的手脚,衡量了一下自己靠近他,偷到刀割断绳索,并逃脱出去的可能性,以及逃跑失败后被打、被捆绑得更结实的可能性。
  章节目录 第30页
  她摸出那张纸条,在月光下看着。
  萧旷一定在找她,也一定会找到她,救她出去。她要做的就是相信他,等着他。
  房门被打开,看守站了起来。
  沈童将纸条捏在手心里,抬眸看过去。
  进来的是加卜藏回来之前看守她的那个颧骨高耸的男人,他低声说了几句,方才看守她的人就出去了。
  男人反手关上门,提着食篮走近过来。
  沈童压抑着恐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从篮子里拿出一盘馒头与两大碗菜,还有一只酒壶。
  沈童闻到炒菜的香味,肚子又饿了。一整天下来只吃了一个夹肉馒头,即使以她这样的饭量也是嫌少的。但她一点也不想吃他带来的菜。
  男人看她不动,就把碗端到她面前,递筷子给她:“吃吧。”
  沈童摇头:“我不饿。”
  “吃。”
  “不了,谢谢你。”
  看沈童一直摇头,他又拿起酒壶,倒了一碗酒给她:“渴了吧?喝。”
  沈童摇着头朝后让:“我不喝。”
  一直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她举起双手挡在面前。
  他拉下她的手,酒碗抵在她唇上强喂。
  沈童死死抿紧嘴摇头抗拒,同时用力推他。
  挣扎中她滑倒在地,男人压了上来,用手捏着她鼻子迫使她张嘴,随后浓烈呛人的酒液就灌了进来,她拼命往外吐,连呛带咳中却还是咽下去不少。
  男人倒空了酒碗,拿过酒壶继续灌她酒。
  沈童被呛得连连咳嗽,无法呼吸,不得不放弃抗拒,接连几大口烈酒入喉,她渐渐昏沉起来。
  意识模糊之前她大概叫了两声,但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喊出声来了。
  很快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整整一天,江长风让人在京城酒馆茶楼中打听符合加卜藏形貌之人的踪迹,同时在城中寻找代写书信的人,走遍各个私塾、学堂、书铺、文房店铺等等与文字与笔墨有关之地。
  傍晚前后,江长风找到了一个在街边设摊,靠抄书与替人写信谋生计的穷书生。
  他把靳飞带来的信展开:“这是不是你写的?”
  书生只瞥了一眼信,便摇头否认。
  江长风抓过无数的犯人,看他眼神闪烁,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从他的桌上拿起另一份写了一半的信:“笔迹一样,还有这纸,这墨,全都一模一样!你敢说不是你写的!?”
  书生无奈,承认道:“这是旁人让晚生代写的,晚生什么都不知道。”
  江捕头挑眉:“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开始我问你为什么说谎不认?来啊,抓回去先打他二十大板再问!”
  书生慌忙道:“别别别,是,是刚才没有看清楚。捕头要问什么,晚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跟我掉书袋子!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是,是。昨日午后有个人找来,让晚生写这几句话,还威胁晚生不许透露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就会对晚生不客气。所以晚生才会……”
  江长风不耐地打断他,接着问:“那个人住在附近吗?”
  “这可不知了。但晚生之前有两次都瞧见他从这条街走过。到前头胡同口就向左转进去了。”
  江长风追问他:“那人长什么样子,衣装如何,说话带不带口音,都是什么时辰从这里经过的?”
  书生一一回答,又提心吊胆地道:“捕头可别让那人知道是晚生透露这些的啊!”
  江长风哼了一声作为回答,带人往那条胡同追查过去,询问沿路的摊贩或居民,这两日是否有见过符合形貌之人经过,是否知道附近有宅院突然住进陌生男子。
  直到入夜之后,他才追查到城西南一处院落,邻居的描述十分符合——院子空关了一段时日,昨日突然住进人来,只看到几名壮年男子进出,没有老人与孩童,亦没有女人住着的迹象,且这些人不喜欢与邻居交谈,显得异常冷漠。
  江长风未免打草惊蛇,没有去敲门查问,而是让人暗中看守住前后出口,他自己则在院落周边观察地形。绕到宅子后侧时,他听见里面有人大声争执,且都不是汉语,便立即命人去通知萧旷与靳飞。
  …
  萧旷未免加卜藏起疑,自己不能带人在城中大肆搜索,哪怕再焦急也必须呆在府衙里等消息,只能派靳飞带着一队人与江捕头分头寻找线索。
  直等到入夜之后,他才收到江捕头传来的消息,立即命卫兵分批离开,赶往那座院落。
  萧旷最后出发,牵出偃月,上马后便催马疾驰。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与车马减少,萧旷熟知城南的街巷,抄最近的道路赶去,有些胡同窄小得只容匹马经过。就算有人在暗中监视他的行踪,也来不及去通知加卜藏了。
  他到达那处院落时附近,只到了三十多名卫兵,半数兵士还未到齐。因为他事先的命令,所有人都在两条街道外集合,不点灯火,安静无声,在黑暗中等待。
  江长风也等着他,朝他确定地点了点头。
  萧旷留下联络的士兵,命先到的卫兵悄悄出发,将院落团团包围。他对靳飞低声道:“等我信号再发动,不得让一人逃脱!”
  靳飞领命道:“是。”
  萧旷束紧袍摆,独自攀墙而入。
  …
  这是座一进的小院,主屋三间,东西各有两间厢房,此时只有主屋里亮着灯火,里面有人在说话,语气激烈。而东厢房虽然没有点灯,门外却有人看守。
  萧旷凝神细听主屋里说话的是男子声音,便拾起地上石子,丢向院子西侧。
  看守东厢房之人警觉地朝声音来处看去,随即朝前走了几步查看。
  萧旷从阴影中掠出,到了那人身后,将他击昏过去,同时揽住他身子,慢慢放到地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主屋内无人察觉。
  东厢的窗户紧闭,他在门外附耳听了会儿,里面并无动静。
  门没有上锁,他试着极轻地推了下,里面也没有闩着。他推开门,闪身进屋,同时迅速扫了圈室内。
  屋里没有站着的人。借着月光,他看见角落里躺着个人,侧脸小巧,身形纤瘦。
  萧旷反手轻轻掩上门,朝她走过去。
  她身上盖着毯子,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对于他的进入毫无察觉。但随着走近她身边,他闻到了烈酒的气味。
  萧旷蹙眉,疾步走到她身边,瞧见她的脸上,以及露在毯子外的脖颈上都有淤青,不禁眼神微冷。
  沈童动了一下,嗫动着嘴唇喃喃喊着:“热……热……”
  萧旷不想惊动主屋里的人,俯身捂住她的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是我,别出声。”
  触手只觉她肌肤发烫,像是发高烧一般。但她的呼吸灼热,带着浓烈的酒气,明显是被灌醉了。
  沈童无力地推着他,毯子滑落,露出光裸圆润的肩头,那上面也有瘀痕。
  萧旷心头像是被什么猛然拉扯了一下,撕裂一般疼痛起来。
  他合起双眼,停滞了一瞬,拉高毯子将她裹紧,随后抱起她,让她的头靠在他胸前。
  然而沈童却用力挣扎起来,哑着嗓子叫道:“别碰我!滚开!滚……”
  萧旷不得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反复地道:“是我——萧旷,是我,是我啊……”
  沈童半睁双眸,茫然地对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停止挣扎。
  萧旷割开她手腕上的绳索,再看她脚踝处也被绑着,便一样割开。
  他重新用毯子将她裹紧,又拉过毯子一角盖住她的头,抱着她离开东厢。
  他心中狂怒如沸,像是烧着一把冲天的野火,要把所见的一切都烧光才好!径直走到院门后,抬脚就踹,门闩应声而断,那两扇单薄的门扉差点飞出去,直撞在墙上发出“砰磅”的声响。
  门外埋伏的士兵都吃了一惊,齐刷刷把刀举了起来,看清是萧旷出来了才放下刀。
  萧旷眼神肃杀生寒,面沉似水,对靳飞下令,命令很短,也很清晰:“除加卜藏外,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靳飞呆愣了一下,与江长风对视一眼后,才应道:“是。”
  萧旷飞身跨上偃月,一手揽着怀中的沈童,单手控马,疾驰而去。


第72章 【求婚】
  沈童在马背上颠簸,又被冷风一吹,渐渐醒了过来。
  头疼欲裂,脑海里依旧昏昏沉沉,意识模糊而混乱,她仰起头,从毯子间的空隙看向抱着她的人。
  她认出萧旷,将脸重新埋回他温暖的胸前。
  萧旷感觉到怀中的人在颤抖,低头看她,然后他意识到她是在哭。
  无声地抽泣,就在他心口位置。
  心口那里再次疼痛起来,像是被铁蹄践踏着,被利爪撕扯着。
  他放慢马速,稍许俯低身,柔声安慰道:“我这就带你回家,别哭……别哭……”
  “不……我不能,不能这个样子回去……”沈童抽噎着,“带我去别的地方,别去我家,也别,别回你家……不能让人看见我这个样子……”
  萧旷调转马头,带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夜深了,客栈已经打烊。
  萧旷拍开门。那开门的伙计本来睡眼惺忪打着呵欠,瞧见他居然抱了个毯子裹着的人进来,立时瞪圆了那对细眼,睡意全无。
  萧旷一块碎银抛过去,冷冷道:“闭上嘴,别乱看,要一间上房。再打些热水来。”
  小伙计被他带着寒意的眼神镇住,乖乖闭上嘴,也不敢多打量他们,收好银子便拿着钥匙领他们上楼。
  萧旷正要关门,想起一事叫住了伙计:“你们掌柜有没有妻女?我问他买一身女人穿的衣裳,里外都要,包括头巾、鞋袜。”
  伙计惊讶地张了张嘴,正要发问,见萧旷的眼神又转冷,想起他之前几乎像是命令的吩咐,急忙点头:“有,有!官爷稍等就好。”
  萧旷闩上房门,进入里屋小心翼翼地将沈童放在床上,拉开盖在她脸上的毯子。
  沈童只觉灯光刺目,她闭眸侧过头去,同时抬手遮挡在眼睛上。
  灯光下,萧旷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手臂上的伤,本来白皙柔滑有如凝脂的肌肤上到处是发紫的淤青与暗红的擦伤。
  手腕上被绳索捆绑处已经磨破了,新鲜的伤口尤带血丝。
  她的脖颈上有极为明显的指印,已经变成紫红色。
  萧旷用后背替她遮挡灯光,背着光的眼神变得更为阴沉,那些畜生死有余辜,他要留着加卜藏的命,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让他尝尝她所受苦楚的百倍痛苦……
  毯子随着她的动作松散开来,露出更多肌肤,他不敢多看,转过身用背对着她。
  沈童仍然头昏脑涨,但她发现自己还穿着原先那身中单,衣裤都完好,连抹胸都穿得好好的,只是挣扎拉扯中,上衣滑下了肩膀,在她腰腹间皱巴巴地挂着。
  她忍耐着头晕,试着坐起来把中衣穿好,猛然胃里一阵翻涌作呕。
  “想吐……”
  萧旷立即拿来个盂盆搁在床边,沈童趴在床边干呕了几下就吐出来了。
  萧旷视线扫到她身上仍有衣物,心中略松,他看她吐得难受,略一犹豫后便坐在床边,先替她把中衣拉高到肩上,随后用手掌轻轻抚着她后背。
  沈童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几乎是空腹的情况下被灌了许多烈酒,趴在床边吐了一阵就停下了。只是胃里依旧难受,脑袋里更是像有柄锤子在一下一下地敲着,钝痛。
  萧旷拿软枕垫在她背后让她斜靠在床头,视线扫及她胸前,冰蓝色的丝缎抹胸上方,是大片雪腻的肌肤,随着她呼吸起伏。他不由心跳加剧,急忙转头看向别处。
  沈童将衣襟拉好,只觉口渴无比。在被关着的时候,她一口都不敢喝水,就怕要解手。尤其是那个人看守她的时候……后来换人了才好些,但她仍然不敢多喝,实在渴的受不了才喝一小口润润喉。
  “给我……倒杯水好吗?”
  萧旷倒了半杯热水,又调进些放凉的开水,递给她时提醒道:“试试看烫不烫。”
  沈童啜饮了一小口,觉得水温正合适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几乎是一口气就把水喝完了。
  她舒了口气,把杯子递向萧旷,嗓音仍然嘶哑:“还想喝。”
  萧旷接过杯子,看她脸颊依然带着不正常的绯红,秀气的眉头紧蹙,像是极不舒服,他担心她不仅是酒醉,便问:“我去请个大夫来吧?”
  “先别……”沈童看向他。看到他眸中都是关切与担忧,更有深浓的愧疚之意,她忽然觉得委屈极了,鼻梁一酸,眼泪随之簌簌落下。
  萧旷更深觉愧疚,取出干净汗巾笨手笨脚地替她擦眼泪,喃喃道出歉意:“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沈童哽咽不能成声:“不,不是……你的错……”
  萧旷疼惜地替她抹着眼泪,粗砺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脸。
  他的体贴之举却让沈童哭得更厉害,她向前倾身,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一天一夜所受的惊吓与委屈全都哭出来一般。
  忽地被她抱住,萧旷僵硬地把手臂举在半空,简直不知该把手往哪儿放!但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亦变得异常柔软起来,终是低叹一声,拥住她轻轻拍抚。
  “他们这样欺负你。不会放过他们的……”他的声音沉甸甸的,带着深重的杀意,“你放心,这些畜生没有一个能活着说出今晚的事……”
  沈童小声道:“我不知道……”
  她并不清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记得他灌我酒……”她还记得男人压在她身上,又沉又重,她呛咳着,几乎要窒息过去……
  接下来的记忆就是在马背上了,萧旷带她来到此处……
  外间有人敲门,萧旷去应门,是伙计把衣物与热水送来了。
  他把热水倒进面盆,加冷水调和,试了试水温合适,接着便退出去关上了门,留沈童在里间梳洗。
  沈童忍着酒醉带来的头晕与反胃,放缓了动作脱下中单与亵裤,看到裤子里面并无血迹或是其他可疑污渍,不由长长舒了口气。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那人灌醉她之后,似乎并未更进一步。
  也许她的挣扎与喊叫引来了其他人,别人阻止了他?
  是加卜藏么?
  章节目录 第31页
  她忽然觉得心情轻松起来,掬起盆里的温水,洗去脸上泪痕,再用布巾蘸水擦洗去身上的酒液与汗渍、灰尘,换上干净衣物。将头发梳整齐,挽起上半部分头发,在脑后盘了个简单的发髻。
  她将自己整理好,换下的衣物打成一个包,拉开门。
  闻声萧旷回头看过去,见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立在那儿,像往日那般朝自己嫣然微笑,像是所有的痛苦与屈辱都被她藏起来了。
  但她的脸上、颈项仍然带着掩盖不住的瘀伤。
  他心头的负疚与痛楚更深了一层。
  沈童朝他欣喜地笑,想告诉他自己没有被人玷污,但这话实在是让人羞于开口。
  她正在考虑要怎么表达才比较好。萧旷上前两步,柔声道:“你等我找好媒人,过两日我就上门提亲。”
  沈童怔怔地望着他,心跳得像只兔子,刚消下去的燥热再次升上脸颊,前一瞬想好的话全都忘了个精光。
  萧旷却完全没有她这样的惊喜与兴奋,他皱着眉继续道:“你回去后不要说……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家里的人。但这样一来,也许他们不会答应……”
  他苦笑了一下:“多半是不会答应的。但我会继续想办法,你只要记得什么都别说。”
  沈童凝眸望着他,最初的兴奋心情冷却下来。他觉得她被劫持是他的责任么?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才娶她?
  她轻声道:“我没有什么事。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也不要觉得这是你的责任。”
  萧旷不解地皱了一下眉,她是怕他介意么?
  他怎么会毫不介意……
  但今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不是她的错,只会让他更心疼她,更怜惜她。也让他更憎恨那些畜生,并深深后悔当初没有全部抓住他们,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她!
  他没再解释,温言劝道:“我送你回家吧?早点回去也好早点休息。”
  沈童变得急躁起来:“真的没有……”
  萧旷轻轻点头,神情却并未变得轻松,显然并不相信她。
  沈童:“……”这误会大了,但她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却不相信,难道要她给他看换下来的裤子证明清白么?
  “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家里人要急坏了,什么事都等以后再说吧。”萧旷打断她,将头巾罩住她头顶,示意她往门外走。
  沈童想起沈老夫人,想起书岩,确实不该再让他们继续着急下去。而且她空腹被灌了酒,直到此时胃里仍是一阵阵难受,头晕的只想快些躺下来,身上的伤口也在疼痛,实在没什么精力反复解释了。
  有什么话都等以后再说吧。
  沈童拿起换下来的衣物包袱往外走。
  走出几步后萧旷看她脚步虚浮,人也有些晃,便托住她胳膊,接过包袱,扶她下楼。
  直到离开客栈,沈童全程垂着头,用头巾裹住绝大部分面容,身上还披着那条毯子。
  伙计牵来偃月。
  萧旷扶她上马侧坐,自己跟着上马,跨骑在她身后,双手握缰,将她护在臂弯中。
  他用腿轻夹马腹,偃月就小跑起来。
  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巡逻的兵士与更夫偶尔经过。
  萧旷原先担任兵马司指挥,经常在街道上巡逻,这些人都认识他,倒是不会来查问什么。但带着沈童,萧旷还是选择从僻静的小胡同走。
  沈童倚在他胸前,把头枕在他肩上。
  长夜深深,在月光与树影的幽明交替中,他们沉默而行。


第73章 【归府】
  …
  沈童倚在他胸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面容。
  他拧起了眉头,眼神沉郁,嘴角紧紧绷着,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意。在轮廓分明的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胡茬。
  沈童忍不住抬手,用指尖去轻触他下巴,像是摸到了砂纸。
  萧旷一愣低头,瞧见她眼睛里似有若无的笑意,心便不争气地漏跳一拍,连舌头都有点打结:“怎,怎么?”
  下巴那儿痒痒的,像是有小虫在爬,要爬到心里去的那种痒。
  沈童的嗓子仍然有点沙哑,声音却软软的:“你真要娶我?”
  萧旷神情变得郑重起来:“我会的。你家里要是一次不允婚,我就求两次,两次不允我就求三次……直到他们答应为止。”
  沈童弯弯嘴角:“你不用求啦,他们已经定下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张文睿做我的丈夫。不管你求几次都是没用的。”
  萧旷顿时怔住:“但是……”她这样的情况若是嫁过去,张家会怎么看她,张文睿又怎么可能接受?
  沈童的眼神暗了暗:“你若只是为了我被劫走的事责怪自己,因为觉得对不起我,以为这样能保住我的名节才要娶我,那就算了!”
  “不是!”萧旷的语气变得急迫起来,“我早就想娶你了。但我知道以我的家世、身份……若是上门求娶,你家是不会允的。所以我才那么急于立功。却造成了如今的情形……”
  悔恨交加的情绪冲击着他,他不由将她拥紧了。
  从昨晚到这会儿,他一直都在害怕,怕找不到她,也怕她受苦,更怕她恨他牵连她,最怕的是找到她时发现她已经遇害……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后怕……
  “只要你人在就好,我想娶你回家,好好待你,好好过日子。”
  沈童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只记得那人灌我酒,我拼命抵抗,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你带我出来。方才换衣裳时我看了,没有人……碰过我。我想可能是有人听见我呼叫,过来拦住他了。”
  萧旷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真的没有?你不是为了让我心安骗我吧?”
  沈童轻轻摇头:“没有。”
  萧旷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说些什么,心中像是卸去了块大石,只觉得庆幸无比。
  沈童抬眸睨他,他如释重负的模样尽数落入眼中,于是她道:“所以……你可以不用来侯府求亲了。”
  “那可不行!”萧旷断然否决此议。
  他瞧见她眼睛里的笑意,忽然回过味来。
  “你方才说,和那个英国公府的张文睿定下婚约,其实是骗我的?”
  沈童默默望了他一会儿,道:“是真的。”
  “已经下定了?”
  沈童垂眸,低声道:“就算还没有板上钉钉,锤子也都举起来了。”
  “那就是还没下定。”
  “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旷沉默下来。
  沈童看了他一眼,道:“如今只有骗一骗祖母,说我已经……”
  萧旷凝眉不语,隔了会儿后摇头道:“这终究不是正途,要是以后知道了真相,沈老夫人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我?”
  “你要走正途,还要祖母对你另眼相看,那就等着看我嫁进英国公府吧。”
  “但这有损你的名节!”
  “我只会对祖母透露,祖母当然不会张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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