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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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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格思这一拳,气愤之下用了八、九成力气,高湛顿觉胸口窒闷,难以呼吸,但一息之后便恢复了呼吸,面色亦恢复如初,平静地道:“没事。”
  闻言沁达木尼放下心来。散格思却是从难以置信再变为神情黯然。
  当年他当胸猛击一拳,寻常人能被他打得当场口喷鲜血,就算是练家子,也不可能半步不退。而高湛不退不挡,挨了这一拳竟连脸色都没怎么变化!
  这一年的大牢坐下来,他竟已经与废人无异!
  散格思心中满是英雄暮年的失落之感,再也无心与沁达木尼争吵。长叹一声,转身就走。
  沁达木尼急忙拉住他:“阿爸,你去哪儿?”
  “回罕察卫去。”
  “就算要回罕察卫也不能马上就走啊!阿爸,你跟我们回客栈,今晚先歇下来。”
  散格思心灰意冷,被沁达木尼拽着不再抗拒,一行人回到客栈,高湛多加了间房让他们几人休息。
  饱餐一顿后,沁达木尼替散格思把乱糟糟的胡须修剪整齐,接着便退出房间让他们洗澡。
  第二天清晨,高湛与沁达木尼敲响了隔壁房门。
  经过一夜休整,散格思恢复了些精神,一见高湛入内,便重哼一声,转头不理。
  高湛却不能不上前行礼问好。
  散格思只做没听见。高湛对他这态度早有预料,行过礼后便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沁达木尼过去坐在散格思身边,和他商量起之后的打算。
  散格思要她跟他们一起回罕察卫。沁达木尼却摇头:“征北军就快回京了,阿湛这阵子不能离开京城了。”
  散格思皱眉道:“我让你回去,不是让他。”
  沁达木尼为难地看了眼高湛:“他不走我也不走。”
  瞧见她这幅难舍难分的样子,散格思又生气起来:“那你就别回去了,也不用管我们,走吧!”
  沁达木尼劝道:“阿爸,你们才出来,不急着赶回去,先在京城休息一段时间吧,把身子养起来了再回去。”
  本来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一年的牢狱生活却让他们都变得苍白而虚弱,这样子长途赶路,一劳累就极其容易病倒,她怎么能放心让他们上路呢。
  散格思却坚持要马上回罕察卫,沁达木尼回头:“加卜藏,你也劝劝阿爸吧!你们……”
  加卜藏倚坐北侧窗台,沉默地望着远方的天际,听见她叫自己,才回了句:“三天后出发吧。”
  沁达木尼:“……”
  三天顶什么用!
  高湛却是理解他们急于离开京城归家的想法,但也知道沁达木尼放心不下她阿爸。他道:“沁达,我们陪你阿爸回去吧。然后再赶回京城。”
  沁达木尼讶然:“这个时候你不能走的呀。胡将军就快要回来了。”等征北军与北燕使团抵京,胡将军会将军中各将领功绩上报朝廷,以便论功行赏,这个时候高湛若是不在京城,说不定就要错失这次极好的机会了。
  高湛道:“胡将军自会向朝廷上报我的功绩,是我的总归是逃不掉的。”
  沁达木尼却不赞成:“你在与不在怎会一样?万一胡将军忘了提你怎么办?”
  高湛轻笑道:“真要忘了就说明那些功绩微不足道。”他摇了摇头:“别说了,沁达,总不能让你阿爸这个样子自己回去吧?就当我们还在青州没能赶回来就是了。”
  散格思不满道:“什么叫做我这个样子?这样是什么样子?”
  沁达木尼白他一眼,懒得吐槽他。
  …
  高湛找到萧旷,说明他要与沁达木尼送她阿爸回罕察卫。他参战前的安家费加上青州父母给了一笔钱,他只带上去罕察卫的路费,其余都交给萧旷代管。
  “阿旷,宅子麻烦你替我留意着,要遇上合适的,你就帮我先买下来。”
  萧旷理解地点点头:“你放心。交给我吧。”
  高湛与沁达木尼离开一个多月后,征北军回到北京。萧旷去军中报道,特意向胡将军提及高湛在外地未归之事。
  胡将军微微皱了下眉:“还没回来?青州离北京并不算远吧?大军都班师回朝了,他还流连家乡不归?”
  萧旷急忙解释道:“并非如此,之前他已经从青州回来。是他岳父要回乡,但体弱有病,他要送岳父回乡。一旦送到了,就会尽快赶回来的。”
  胡将军这才释然,赞许地点点头:“尽孝是为人子女首先应该做到的。不过高千总该早些送岳父回乡才对,若是提前安排好,也就不至于耽误至今了。”
  萧旷总不能直说高湛岳父是上个月才被大赦释放的重罪犯,便只道:“他岳父突然提出要归乡,高千总也是出乎预料,老人家又执意要走,怎么劝说都劝不动。”
  胡将军摇摇头:“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算算时日,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
  “这么久?”
  “若是快些,半个月也能回来了,但路途遥远,尤其是他岳父身子虚弱带病,万一有些意外就可能多耽搁几天。”
  胡将军表示知道了。萧旷正欲告退,胡将军叫住他,问道:“你那时说要回来提亲的……”
  萧旷一愣,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标下回来后便定亲了。”
  胡将军哈哈笑了起来,问道:“是哪户人家的闺女?”
  “庆阳侯府小侯爷的长姐。”
  胡将军惊讶地笑叹:“庆阳侯府?你小子行啊!说好了,到时候你成婚要请我喝喜酒的!”
  萧旷笑道:“那是自然,若非大将军那时候允假,标下还没那么快能定下亲事。”
  不久朝廷的封赏与任命下来,萧旷以军功赐授明威将军,任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正四品,主管验军、营操事务。
  高湛从千总升了一级,为左掖车兵营的把司官。靳飞也以军功捞了个卫指挥使知事带俸。
  …
  沈老夫人本来希望萧家新宅能买在离侯府近些的地方,但侯府周边的宅院卖得都不便宜,且动不动就是几十间房还带前后花园的超大宅院,没个几百两根本想也不要想。
  最后萧旷在城东南的崇北坊找到一座宅院,大小倒是符合老太太的要求,仆役家丁都能安置得下,最关键是价钱合适。
  沈老夫人让刘嬷嬷去看,刘嬷嬷回来向老夫人详细说明:“那座宅子门面五间,到底三进,内院都是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各带耳房,后头还有一排后罩房,等于多了一进。厨房后面还有块地,另外开道门,可以进出车马。”
  沈老夫人听刘嬷嬷说完,感觉不错,还是亲自去看了一回,终于是点了头。
  老太太离去后,窦氏忍不住抱怨:“这到底是我们家买宅子还是沈家买宅子?还要沈家老太太来看过才拍板……”
  萧和胜劝道:“算了……老太太就是看看而已,她不就是怕孙女吃苦么。”
  “她沈小姐嫁过来是吃苦的?阿旷为了她都买这么大的宅子了,就为了让她带过来的一堆丫鬟婆子也能住得下。这是来吃苦的?”
  萧和胜恨不得能把自己舌头咬掉,作势拍了下嘴道:“是我说错了话,没人说过她嫁来是吃苦的。老太太就是来看看宅子,啥也没说不是么?”
  窦氏不快地哼了声:“那个刘嬷嬷前些天不就来看过了,她回去不什么都跟老太太说么,就是个耳报神。我们家的事儿老太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萧和胜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多说多错啊!
  萧旷送走老夫人后进来,听见他们最后几句,基本能猜到娘亲的不满,是因为沈老夫人对于婚事乃至于萧家事插手太多而生。但沈老夫人疼爱沈童,要她对这些事撒手不管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要直接劝说,只会让娘亲更添不满,他装作没听见最后那几句议论,进来后微笑道:“爹、娘,去后头院子看看吧,房间要怎么安排,你们来定。”


第95章 【婚事】4
  …
  一有事情要忙碌,窦氏也就停止了埋怨。
  新宅的一进院子就顶得上萧家原本的大小,房间也比原先要高大宽敞。窦氏瞧着敞亮的新居,心情转好,不停说着新居如何安排布置才合适。萧和胜反正是怎样都好,窦氏说什么他都点头。
  萧旷听窦氏说要住第二进,不由讶然:“娘,您和爹不住第三进?”
  窦氏道:“我不爱住那么后面,去厨房都远了许多。”
  萧旷微觉好笑:“娘,到时候不用您做饭了,有厨子做。”
  窦氏一顿,小声道:“都不知道厨子做得能不能合咱们的口味。”
  “不合口味的地方您尽管吩咐厨子改就是了。”
  “碰上我自己想做点什么吃的呢……”
  萧旷劝道:“您为这家操劳大半辈子了,能歇就歇歇吧,真非要自己做,也只是难得一次两次而已啊。”
  萧和胜也劝她,窦氏便答应了:“那我们和小妹,还有老大家的住第三进,第二进院子让你和沈小姐住。”
  萧旷微觉讶异:“娘,这样好吗?”
  窦氏瞥他一眼:“老太太不是总怕委屈了她宝贝孙女么?你和沈小姐住宽裕些,省得那老太太又有话说。”
  萧旷只怕她是说气话:“娘,这样怕是不妥,还是你们与小妹住一进,我们和大哥大嫂住一进。”
  窦氏摇摇头道:“阿旷,我是认真说的,虽说这宅子是咱家的,但全是用你的钱买下的,咱家作坊生意能好起来,也和沈小姐脱不开关系。再说了,原本我们就没想买这么大的宅子,后头那进院子的房间已经比原先多了许多,足够我们住下了。沈小姐原先住惯了独门独院,她丫鬟妈子又多,总不能让她和你大哥他们一家挤一个院子吧?”
  萧旷看向萧和胜:“爹……”
  萧和胜也点头道:“行,就这么办。”
  萧旷心中感激,又觉不安:“爹、娘,多谢你们体谅,但这样行么?”
  窦氏道:“行啊……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
  沈老夫人得知新宅这么安排居住后颇为满意。
  沈童却觉得不妥,这么住短时间内或许没什么,也或许萧旷爹娘是真的愿意这么办,但这么一来她在萧家就被“特殊化”了,且成为一家人后,除了居住之外还有日常的其他方方面面,如果都是这样“特别优待”,反而与萧家人有种不是一家人的疏离感。
  沈老夫人瞧见她的神色,讶然问道:“瞳瞳,你想什么呢?”
  沈童把自己担心告诉沈老夫人。
  老夫人却道:“就单住一进院子而已,这也能算特别优待么?你在侯府住的院子比那里一进的大多了,难不成你真要和萧旷的兄嫂同住?”
  沈童笑道:“又不是同屋,其实我倒不太在意这些,住一个院子还热闹些。”
  沈老夫人看她一眼,叹口气:“所以我真是不愿你嫁去萧家。”
  沈童嗔道:“祖母……”
  “萧旷这孩子是不错,为人也好品性也好,比许多世家子弟都强得多,不过他娘亲就……”沈老夫人顿了顿,又道,“不说了,说多了你们嫌我管头管脚太啰嗦。”
  沈童凑近沈老夫人,勾着她胳膊轻轻摇了摇,挑眉笑着:“您说嘛,我耳朵听着,嘴巴闭紧了,不会传一个字给别人的。”
  沈老夫人好笑地白她一眼,道:“也就你这样的性子,我才敢答应萧家这门亲。要换了你其他几个妹妹,我是绝不敢点头的。”
  沈童讶异道:“祖母觉得我是什么性子?”
  沈老夫人道:“你为人宽和开朗,遇事不强求,不那么计较得失,但也够聪明,能看得清是非与人心。这两样但凡其中有一样,以后的路啊就不会太难走。能两者兼有,就是真正有智慧的人。”
  沈童笑道:“祖母,您这样夸我,我是要飞上天了。”
  沈老夫人也不由笑起来。
  笑过一会儿,她轻吐口气,正色道:“萧旷他娘亲特别要强,因为门第出身的关系,总怕我们瞧不起他们家,她把这一层顾虑放在心上,遇上什么事都会往那处想……未免她多想,有些事我就忍着不提了。”
  “要是由我提出来让你们单住一进院子,她肯定不乐意,如今她自己提出来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沈童道:“祖母,我希望婆婆能把我当儿媳妇看待,而不是当侯府的大小姐供着。哪有做子女的自己单住一院,让长辈和其他兄弟姐妹挤在一起住的?就算这样住着舒服些,可就更难融入他们家了呀。”
  沈老夫人无奈摇头道:“希望她也能体会你的苦心才是。”
  …
  沈童回玉霖院后写了封信给萧旷,让他劝窦氏改主意。
  窦氏却还是坚持原先的安排。
  萧旷劝了两三次后,有天她对他道:“阿旷,娘和你说心里话,你与沈小姐的事,娘原先是不看好的,倒不是沈小姐有什么不好的。是因为我们家和侯府差的太多,娘怕你被看不起啊……但沈小姐嫁过来,我不想让她受委屈,到时候她回去和娘家里一说,不是都要怪到你头上?”
  萧旷诚挚地劝道:“娘,我能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可要让人看得起,自己先要看得起自己啊!沈老夫人并没有说过或作出过任何看不起人的举动来啊,论门第身份,我们是比侯府低,论财产,我们也少得多,这是事实,改变不了。但沈老夫人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就说明她能接受门第上的差别。咱家自己就别老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倒显得太计较了。”
  窦氏沉默了。
  萧旷又道:“阿童说她过门后,希望娘能当她儿媳妇看待,而不是当侯府的大小姐那样供着。”
  窦氏神色温和了几分:“沈小姐要是真的这么想,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事儿你来定吧。不过我还是担心沈家老太太,先前说好了让沈小姐单独住一进院子,再改的话,老太太怕是要觉得心里头不舒服。”
  萧旷道:“这件事阿童已经说给老人家听了的。老夫人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介意的。”
  窦氏这才点头同意了。
  …
  高湛与散格思一行抵达乌日娜住处时,老远就看见了白色帐篷上装饰的彩带与彩色旗帜。
  随风飘来一阵阵烤肉与烤饼的香气。
  再近些时,看到来去的人都穿着崭新的衣袍,且人人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高湛曾经亲历过一次类似的场面,回头一问沁达木尼,果然是在办婚礼。
  他们向人打听,得知新娘就是乌仁哈沁。
  “是阿姐要成亲?”沁达木尼惊讶地追问。
  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她担心地回头去看加卜藏,却已经找不见他了。
  散格思回来的消息比他们行进的速度更快,当他们绕过婚宴举办的中心区域,到达乌日娜所住帐篷前时,乌日娜已经带人急切地迎出来了。
  笑中带泪的拥抱欢聚,激动地互叙别情后,沁达木尼问道:“阿妈,阿姐呢?”
  乌日娜抹了抹眼泪:“她在里面……今天是她的婚礼。”
  说完她也发觉有点不对劲,散格思回来有一会儿了,乌仁哈沁却一直没有出来,虽说她离开北京时对父亲仍然有气,但隔了这么久,什么气都该消了吧。
  沁达木尼进入帐篷里面找了一圈,不见乌仁哈沁。
  就在婚礼进行之前,新娘子找不到了!
  乌日娜起初还想要拖延一下,但周围那么多人,新娘失踪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很快男方家人过来,责问是怎么回事。
  高湛帮着沁达木尼家人与男方家人交涉。
  然而他的罕察卫语都是从北京来此的路上学的,而且只会些日常用语——祝你安康,吃了吗,就此作别……诸如此类的,在这种情形下完全不够用!
  他便拉着沁达木尼走到一边,压低声道:“我们去远点的地方找找你姐姐吧?”帐篷附近都找遍了也不见乌仁哈沁,显然她跑去了别的地方。
  沁达木尼诧异地瞪着他:“找她做什么?”
  高湛:“……”
  你说不找就不找了吧。
  “她肯定是和加卜藏在一块儿。”沁达木尼看一眼吵成一团的两方人,拉着高湛跑出帐篷,“反正今天是走不了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吵不完的,我们去别处玩。”
  高湛:“啊?”
  婚宴上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此时却无人问津。
  沁达木尼看看周围没人留意,拉过一张干净桌布,拎起根两尺多长的马肉灌肠放上去,又往上倒了盘熟牛肉,一盘熟干奶酪,桌布一裹便拎了起来。
  一回头见高湛愣愣望着她,便指着桌上那只烤得焦黄,不断散发出诱人香气的烤全羊道:“你拿这个。”
  高湛忍着笑,拎过另一块干净桌布,将整只烤全羊包起来,扛在肩上,顺手又拎了两壶马奶酒。
  沁达木尼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矣”的赞赏眼神。
  忽听人大声喝斥:“你们在做什么?”
  “快跑!”高湛把酒壶交左手,拉起沁达木尼,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
  两人边跑边忍不住嗤嗤地笑,跑到远处后开始放声大笑,直笑得路都跑不动才停下。
  …
  草原辽阔,天高地广。一阵风刮过来,掀起一道道碧绿的草浪。
  加卜藏仰躺在草丛中,直瞪瞪地望着天,也不管阳光是不是刺眼。
  碧绿的草浪中驰过一匹栗红马,马背上的女子穿着一袭彩线刺绣的华丽红裙,人与马都像火焰一般鲜明。
  “加卜藏——加卜藏——”
  加卜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仍然直勾勾瞪着宝石般深蓝的天空。
  马蹄声近了,呼叫声也近了,直到他跟前。
  乌仁哈沁在马背上俯视着他:“我叫了你这么多次,为什么不答应一声?”
  加卜藏翻了个身,用脊背对着她,开口嗓音暗沉低哑:“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
  加卜藏隔了一会儿后才道:“你回去吧……”
  乌仁哈沁跳下马:“你转过来,你连看都不敢看我吗!?”
  加卜藏冷笑一声,纹丝不动。
  他听见乌仁哈沁的脚步声,她的皮靴踩在草叶上,发出瑟瑟的轻微声响,从他脚边绕到身前。
  他终究忍不住抬眸去看她,她穿着罕察卫新娘的礼服,戴着镶宝石的银饰,礼服上的金线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所有这些都没有她的眼睛明亮。
  加卜藏想要移开视线,却没能移开。
  草原上的春天会来得迟一些,但终究是会来的。


第96章 【新婚】
  …
  沈童起床后披上一件外衣,走到窗前。
  晨风清凉舒爽,窗外的桂枝上尤带剔透露珠,馥郁的桂香随风飘来。她不由深吸一口微带清甜的空气。
  箜篌在外轻唤:“姐儿,起了没?”
  沈童回头,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起来了。”
  箜篌与琴瑟推门而入,后头鱼贯跟着好几名丫鬟,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是真红大袖衣、珠翠蹙金霞帔、凤冠等等。
  梳妆,更衣,戴冠。
  当花鼓与笙箫声遥遥响起,沈童便开始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并不是那种狂乱的跳,只比平时快上那么一些些,却能清晰感受到胸腔里一下一下的搏动。
  全福娘子替她罩上红盖头,为了从府中走出去能方便些,先把面前的那部分掀开。
  沈童起身往外走,还没迈出门就忍不住笑了。
  庆阳侯府的当家小侯爷,作为沈童的亲兄弟,沈书岩今日亦担当着一份职责,因此一听到乐声就疾步匆匆地过来。
  然而在他身后,却有个丫鬟追着,焦急叫着:“小侯爷!等等……”手中还托着他的帽冠。
  沈书岩回头一瞧,摸摸脑袋才发现自己帽都没戴就急急忙忙冲过来了。满院子的人都给他逗乐了。
  花轿就停在门外,沈书岩将沈童扶到大门外,一直要送上花轿。
  萧旷端坐马背,在花轿边等着她。他一身绯袍,帽上簪花,玉带束腰,越发显得身形矫健如松。依旧是宽肩窄腰的衣架子,大俗的喜袍也让他穿得这么好看。
  就连偃月都被打扮一新,毛色水亮,银鬃飘逸,还在肌肉精壮的胸前佩着朵硕大的红花,花下垂两根缎带,就和上台领奖的小朋友似的。
  沈童忍不住就想笑,还好有盖头遮面,她可以尽管笑。
  萧旷亦望着她笑。
  哪怕周围有无数迎亲与观礼的人,这两人只是望着彼此笑,笑得再傻气也不在乎。
  …
  婚礼仪式诸多,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沈童先一步回新房,脱下凤冠与层层礼服后换上常服,便恢复了那个身姿轻盈的她。
  为着配合今日的真红礼服,她的妆容亦比往日浓艳,皓齿红唇,更衬得那对眼眸有若秋水般清澈。
  送走侯府众人与宾客后,萧旷亦回到新房内。
  进屋后他便目不转睛地对着她瞧,沈童被他看得脸颊微红,低头替他斟了杯醒酒茶,发间那对小小的金色绣球灯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灯火映照下,流苏反射着细碎的银光。
  “我没喝醉。”萧旷道,拉她在桌边坐下,“吃点吧。”
  喜宴上频繁敬酒,吃什么都是匆匆几口,沈童也只是在各项仪式之间匆忙吃些点心垫垫肚子,两人都没正经吃过晚餐。
  但一握上她的手,他就一直抓住了没再放开。
  沈童带笑白他一眼:“这么着我要怎么吃饭?”
  “我喂你。”萧旷笑道,夹了筷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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