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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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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娘吓得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哭着一叠声叫道:“饶命啊!饶命!大小姐,这不能怪老奴,这是二夫人,二夫人让当家的去做的啊!”
  沈童沉着嗓子道:“胡说!怎会是二夫人让你们去放债的?这里不光是有长房的,还有侯府的公中。若是二夫人让你们放债,为何利钱没有一钱一厘入账?明明是陈福顺起了贪念,偷取侯府的钱财为自己捞好处,铁证当前,你还想推诿罪责?打死都不冤枉!”
  她使了眼色,几个婆子擒住陈大娘臂膀便将她往地上按去,另有粗壮妇人拿着专用来打人的长木板子进来。
  “真的,真的!真是二夫人让奴那当家的去放债的。”陈大娘吓得涕泪横流,不住磕头求饶,额头在地上撞得咚咚有声,“大小姐饶命啊!不是二夫人吩咐的,奴仆们哪儿敢自说自话去做这等事哪!大小姐大小姐——”
  “先停下吧!”沈童叫住举板欲打的仆妇,沉声道,“去请二夫人来。”
  蒋氏过来时明显不太愉快。她有张端正的鹅蛋脸,眉眼娟秀,笑起来挺和善,但不笑时眉尾有点吊,便会显出几分冷淡之色。
  按理说就算有什么事,也该是做侄女的沈童去见她才合礼,沈童却让冯嬷嬷把她请来,还不说到底什么事。
  对此蒋氏既觉疑惑又有不满,直到进门看见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陈大娘,才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问道:“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
  沈童起身相迎,神情与语气都恭恭敬敬的:“叔母,请里面说话。”
  蒋氏扫了眼屋里的情形,陈福顺家里的哭得鼻涕眼泪一道一道的,低着头根本不敢朝她看。冯嬷嬷与另几个婆子又都是袁氏的陪房,看这架势也能猜到五六分了。
  蒋氏进里间,瞥了眼桌上的账簿:“阿瞳,你这是要做什么?”
  跟着进屋的沈童掩上房门,带着些许微笑:“叔母应该知道吧?”
  蒋氏面色不改:“知道什么?”
  “叔母非要侄女摊开来明说吗?”沈童轻叹口气,“侄女想向叔母讨教,如今这世道在外放债能收几分利?”
  蒋氏神色微变,淡声道:“不过一个下人胡乱诽谤,你就信了么?”
  “一个?陈家上上下下可不止一个人。何况还有账目佐证。”
  蒋氏哼了一声:“不管多少人,都是空口白说罢了。至于账目,账上有少过钱么?”
  “这倒没有,每一笔钱最后都入账了,只是晚了好几个月。这几个月里钱去了哪儿呢?”
  沈童轻轻摇头道:“叔母拿自己的私房钱出去放债是无妨,但挪用侯府的公中与长房的钱去放债,却把利钱收入自己口袋,这做法——不妥吧?”
  蒋氏看着她没说话,神情却变得更冷淡了。
  沈童接着道:“祖母年纪大了,虽然她老人家身子一直健朗,可也禁不住连番的打击。侄女是真不想她老人家再为这些事动气伤神。”
  听到她搬出沈老夫人来,蒋氏终于显出几分动摇:“你想要怎样?”
  沈童本来带着些微笑意说话,这会儿倒是敛去了笑容,神情变得庄重起来:“三年前侄女与幼弟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当时长房那些资产若真是交到侄女手里,怕是也经营不好的。幸得有叔母‘代为’照管,叔母经营得法,这才能每年获利,这些也是叔母应得的。侄女是想感谢叔母这三年来的代管。”
  言毕,郑重其事地朝蒋氏福身行礼。
  蒋氏本听得她语带讥讽,满心提防着她撕破脸开战,可没想到她到了最后竟会以晚辈之礼向自己拜下!
  但这么客气的感谢,话语背后的意思也很明显,她只是代为照管罢了。
  沈童这头全了礼,又暗示不会追讨之前的利子钱,她若是还攥着长房资产不放,就是长辈欺压晚辈,下作了。
  她望着沈童默然半晌,缓缓道:“你放心。”
  沈童微笑:“多谢叔母。”
  …
  长房的账目交接后,沈童便改让冯嬷嬷的男人葛全贵去收账。但她并不否认蒋氏的做法,让钱生钱才能最大化效益,她也打算这么做。
  她没有把这事瞒着书岩,直接告诉他了。沈书岩哪儿管这些,只问他的月钱会不会少。
  沈童半带戏谑地道:“哪个敢少了沈小侯爷的月钱?”
  沈书岩摆摆手道:“那别的就不用告诉我了。男人不管内宅的事儿!”
  沈童“嗤”了一声:“还男人呢,胡子都没有长。”
  “谁说我没长胡子了?”沈书岩先去照了照镜子,凑过来指着自己上唇道,“你看,你睁大眼仔细看看!”
  勉强要说的话,只是上唇的汗毛变得更明显了而已。
  沈童嫌弃地拿扇子推开他的脸:“要仔细找才找得到的几根汗毛,算什么胡子?”
  沈书岩气得涨红了脸:“这怎么就不算胡子了?”
  沈童挑眉睨他:“那你留长了给我瞧瞧啊!”
  沈书岩:“……!”
  憋了半天,他忽的站了起来:“我练功去!”
  沈童轻轻摇扇子:“一会儿有酒酿汤圆子吃哦。”
  沈书岩啪又坐下了:“吃完我再去练功。”
  丫鬟们都掩嘴笑。
  忽闻通传,有客来访,是来见小侯爷的。
  沈书岩一边朝外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叮嘱:“圆子替我留着,等我回来吃啊!”
  沈童没好气地道:“有哪回没替你留了?”
  接着便听到走到外头的沈书岩问是谁来找他,传话的小丫鬟回答是位神机营的高把总。
  沈童皱了皱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还主动找上门来,到底干嘛来了?


第12章 【争购】
  不去听听高湛来找书岩做什么,沈童心里总放不下,但也不能让高湛见到她,若万一被他瞧见就更说不清了。于是她让箜篌去偷听。
  没一会儿箜篌便回来了,说是两人在照厅说话,坐东头儿。她没走太近,找了个里面看不见的死角,却能清楚听见里面说话。
  高湛先解释了那日在校场并非有意让沈书岩下不来台,无奈军营中最轻的弓也有一石,实在是没能料到之后之事。
  沈书岩那日在胜似山与高湛再遇之后,对他已经有所改观,闻言摇头:“是我技不如人还要强撑,不会责怪高把总。”
  高湛松了口气,又道:“若是小侯爷有心学射技,不嫌弃的话,高某愿意来教小侯爷。”
  沈书岩大喜:“真的?!高把总……不,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这一段箜篌是笑着说的,沈童却气得想把沈书岩揪过来狠狠拧他耳朵,这熊孩子,拜谁为师不好,非拜那个大猪蹄子为师!这是要卖了他姐啊!
  原书里可没这一段,高湛与原女主见过第一面后,又隔了不少时候才再次相遇,还只有过几个暧昧的眼神,连话都没说过。之后女主嫁与广陵王,高湛便去了边疆。
  沈童很想仰天咆哮,为何现在的剧情完全不跟着书走了呢!
  “小侯爷还真的朝那位……”
  箜篌本是边笑边说,但说到沈书岩拜高湛为师,发现自家小姐神色冷淡,非但半点笑意也无,眉尖还蹙了起来,她便急忙敛了笑容,将后面半句吞下了。
  沈童追问:“后来呢?他们还说什么了?”
  箜篌不敢再嬉笑,规规矩矩地回道:“那位高大人没受小侯爷的拜,但说他乐意教。小侯爷便带高大人去花园后面练箭的地方了。”
  沈童没再说话。
  琴瑟与箜篌对视一眼,小声问道:“姐儿,一会儿还给小侯爷送西瓜去么?”
  只要小侯爷在后面练功,瞳姐儿总是会为他准备些水果或解暑的凉饮,这几乎已成为定例了。可今日瞳姐儿显然对小侯爷向那位高把总拜师之事十分不满,所以琴瑟才这么问。
  沈童道:“送,不过你和箜篌不要去了,让书岩的小厮送去。”
  高湛在府中的时候她要绝对避免与他见面,连她身边的人都不会出现,这就是她的表态。希望高湛能有点自知之明,知难而退。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西瓜只送书岩那份,不用管那个神机营的。”
  琴瑟与箜篌再次对视一眼,看来瞳姐儿对那位高大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啊!
  …
  沈童按自己的方式整理着长房账目,箜篌与琴瑟安静地候在一旁,除了偶尔磨墨添茶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专注于一件事上,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忽而她听见箜篌在外间与小丫鬟说话的声音,这一分神,抬头便见日已西斜,索性搁下笔,舒展一下微酸的腰背与脖子。
  不一会儿箜篌入内:“姐儿,高把总刚离开了。”
  沈童松了口气,有高湛在府中她就浑身不舒服,尽管她在内院,与他隔开老远还有无数堵墙……
  没多久就听沈书岩的声音从外传来:“姐姐,我的汤圆子呢?”说完人已经进了屋。
  来自于沈童的无情暴击:“吃完了。”
  沈书岩捂胸:“……!”心好痛!
  沈童皱眉道:“你难道忘了?当初在神机营内高湛是怎么戏弄你的?为什么还要向他拜师?”
  沈书岩眨了一下眼睛:“高大哥诚心诚意地道歉了,那天他不是存心戏弄我。何况那时候我确实力气不够,技不如人,被人取笑也属寻常。难道他们不笑我,还夸我厉害,我就真的射术如神了吗?如今有机会学到高明的射术,又何必揪着过往不放?等我真的变强变厉害了,又有谁能取笑我?”
  他这一番话说来,沈童真心感到意外,没想到这孩子颇为豁达,还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倒是她以前小瞧了他。
  但和谁学射术不好,偏要和高湛!
  沈书岩朝她凑过来,声音里透着点委屈,还带着点撒娇:“姐,我饿了……”
  “煮好的圆子若搁到这会儿,还不都泡糊了?”沈童上下打量他,“一身的汗!先洗澡去,等你洗完,圆子也煮好了。”
  沈书岩豁然开颜,道声好便乖乖去沐浴了。
  琴瑟无声地笑,不用吩咐,自去小厨房安排,出门时正遇见冯嬷嬷从外头进来,便点头打了招呼。
  冯嬷嬷入内,与沈童说起椿树胡同那座老宅的事。
  葛全贵费了些时日,终于打听到宅子主人所在。此人不在京城,本是有打算短期内回京,所以宅子既没卖也没租出,但因事态变化,他在外居留时日渐久,如今倒确实有意卖出。
  但据牙人所言,另外有人向其购买这所宅子,价钱已经谈妥,三间南房,两间北房,一间厢房,一共五十八两银子。
  沈童倒不奇怪,书中原女主买下宅子是她发现广陵王与表妹有猫腻之后,那时她有心和离,想另外找个落脚地,钱却被婆婆管住了,手边的零碎钱只够买下这座小宅院。所以书中挖出金银财物的时间大约要在两年之后,这其间有其他人买入卖出也是正常的。
  她略作沉吟后道:“还请葛叔多跑一次,在如今的房价上多加半成,请对方让出宅子,若有必要时可以多加两成。”
  “两成?”冯嬷嬷惊讶,“姐儿,就这破宅子……”
  沈童肯定地点点头:“这座宅子我是志在必得。”那些财物若全挖出来,至少可以买下几十座这样的宅院!所以别说是多加两成了,哪怕翻倍买下都是无所谓的。
  可冯嬷嬷哪儿知其中缘由,仍是不赞成地摇摇头:“姐儿,那毕竟只是个梦啊!门前那棵树长得像,或许只是巧合罢了。您要买座宅子本也不算大事儿,可要再多加银两那就……这宅子可不值啊!”
  “不是巧合。嬷嬷,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别让旁人知道……”沈童把声音压低,附在冯嬷嬷耳边,悄声道,“这些天我还是会在梦里见到娘亲,她不断催我尽快买下那座宅子,说那下面埋着东西……”
  “什么东西?”
  “金子。”
  冯嬷嬷半信半疑,或说是大半不信地缓缓摇头:“姐儿是想得太多,晚上才会做这样的梦……”她一脸担心地看向沈童,“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缠住了吧?要不请人来看看?”
  沈童:“…………”
  她扶着冯嬷嬷的肩,认真地道:“嬷嬷你仔细看看我,我这样的脸色,这样的眼神,像是中邪的样子么?”
  冯嬷嬷睁大了眼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十五岁的少女,鲜嫩水灵得像是刚剥壳的菱角,白嫩的脸庞里透着淡淡的红,眼珠子乌溜溜的,既黑又亮,对着人看时,浓密的睫毛偶尔忽闪两下,和两只小蝴蝶似的。
  别说是不像中邪了,瞳姐儿这模样比几个月的她前看起来还更活泛几分哪!
  冯嬷嬷稍许放了点心,可到底是对她所说的梦境不敢全信。
  沈童挽起她的胳膊晃了晃:“嬷嬷,那么小座院子,就是加两三成也没有多多少银两,我就当试一试,万一没有也损失不了多少,若万一真的有呢?”
  冯嬷嬷叹口气,终于是顺了她。
  …
  葛全贵找到牙人,说了自己这方的意思。
  牙人自然乐意,总价多加半成,他的抽成也会高。只是买家已经付了定钱,这就不能随意改卖别家了,于是他便去找那买家商量,说有人请他让出椿树胡同旧宅。
  听到这消息的萧旷连想也没想,直接回复:“不让。请他另找别家吧。”
  牙人笑着劝道:“您这宅子还没真的到手,一转手就能白赚将近三两白银啊!您有什么不乐意的呀?有了钱再去买别的宅院呗!”
  萧旷仍是摇头。
  牙人无奈,便去回复葛全贵。葛全贵按着冯嬷嬷的嘱咐加钱。牙人两头来回跑了几次,因萧旷总是不允,从一成逐次加到两成。
  萧旷生了疑,这么所旧宅院,又没什么特别好的,到底是谁非要买下不可?
  牙人回道:“庆阳侯府呀,啧,这有钱的人家就是听不得别人回绝……足足多加了两成啊!您可得想清楚了,这地段儿这样大小的宅院,若能卖到六十两以上已是高卖了,加两成,那可是将近七十两了,您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白赚十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啊!有钱这样的宅院到哪儿不能买呀?”
  萧旷听见庆阳侯府的名号,不禁神色微动。
  见状牙人顿觉有希望,喘了口气接着劝道:“小人说句实话,庆阳侯府已经出到这个价,要再高也难了,宅子主人就是赔了您的定钱也比原先卖得高。您非要争这宅子的话,除非出价比侯府还高,您又何苦与银子过不去呢?”
  “让我再想想这事。”
  见萧旷终于松动了,牙人欣喜:“您可快些想,这么好的事不是天天有的,要是拖得久了庆阳侯府又不要买这宅子,您后悔也没地方去后悔了。”
  萧旷对此不置可否,只对他郑重叮嘱:“经办此事的时候别提我的名字。”
  牙人满口答应,说定三天后,萧旷会定下来,到底是不是转让这所宅院。


第13章 【赔礼】
  葛全贵听到牙人回复,觉得对方已经动心,所谓的多考虑几天只是想庆阳侯府再多出些钱罢了。只要他们坚持这个出价,对方终是会答应的。
  沈童听到葛叔那儿传来的好消息,真是一刻都忍不住想要动工开挖,但还是得忍着,房契与钥匙还未拿到手呢!
  但这不妨碍她美美地设想,挖出那笔金银之后如何让它利滚利钱生钱……
  晚间沈府诸人去沈老夫人那儿请安,沈童一如往常般早到,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丫鬟通传,沈二爷二夫人来给老夫人请安了。沈童便先站起来了。
  看着屏风后人影晃动,打头进来的是沈贺盛,他年近不惑,五官生得是好的,面容白净,谈吐温雅,年轻时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只是近几年开始微微发胖,便渐显平庸起来。
  在沈贺盛后头跟着入内的是蒋氏与沈书樘、沈婵、沈娇兄妹。
  许是蒋氏叮嘱过沈婵什么,她这些天都没来找沈童闲话谈天,只在进屋时朝沈童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沈童亦还以微笑。
  这几天蒋氏遇见沈童时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笑容疏淡一些,非不得已不与她说话而已。
  在老夫人面前,大伙儿自然是一团和气地按辈分长幼行礼叙话。
  不一会儿三房四房的也都来了。
  三爷沈贺铭比他二哥瘦些,也显得更好看些。但若论及相貌,沈童的这几位叔父里最俊俏的还属四爷沈贺怀,不过沈四爷是庶生的,四房平日就没什么存在感,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时尤其如此。
  众人都坐下后,沈贺盛提及今日听见的传闻,说是最近京中连着发生好几起入户盗窃案,贼人至今没有捉到。
  沈贺铭点头捋须道:“听说贼人有好几个,这些人心狠手辣,作案时被发现,还伤了人命。”
  屋里女眷们皆显惊惧,沈童一下子听到好几道抽气声。
  这件事她也是有印象的,但书里只是提过一笔,对剧情没什么影响,她早就忘了,这会儿听沈二爷提起,她才回忆起来,不禁暗暗皱眉,就因为这件事,沈家姑娘们有一段时日不能出门了。
  不能出门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还有金子要挖啊!
  果然就听蒋氏担心地道:“贼人如此猖獗,为安全计,这些时日能不出门还是别出门了。”
  沈老夫人点点头:“确该如此。”
  老夫人与当家的二夫人都这么说了,其他女眷纷纷附和。
  沈贺铭大发感慨,女子能安然躲在家里享福,男人身负重任还得外出奔波冒险,被其夫人严氏隔空剜了好几个白眼,才咽下后头的话。
  …
  夜色渐浓,薄云掩月。
  更夫从粗壮高大的银杏树下走过,一边儿敲着三更的梆子,一边儿喊着:“小心——火烛!紧闭——门户!”
  梆子声远去后,空置许久的破败小院子里再次传出些微动静,“嚓——沙拉——”有点像是铁锹挖土的声音。
  …
  “姐姐,姐姐!”沈小侯爷每回来都是人未至声先到。
  沈童端正了坐姿,望向门口。
  沈书岩进来先看桌上,见到有水晶凉糕便径直过去,抓起块糕塞入嘴里,鼓着腮帮子大嚼,接着端起点心,往沈童身边一坐,将整盘点心捧在怀里,连吃了好几块才喘了口长气:“饿坏我了……”说着又拿起一块。
  沈童:“……”
  高湛到底是怎么教他的?每次练完回来都跟饿死鬼似的,一整盘点心转眼就扫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饿了三天三夜粒米没进呢!
  她拿团扇在书岩的肩头轻轻拍了下:“再饿也不能这样没规矩,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的,像什么样子?”
  沈书岩将最后一块糕塞入嘴里才放下空盘子,端起茶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杯,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道:“姐姐,有好东西给你。”
  沈童讶然问道:“什么好东西?”
  沈书岩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推开盒盖给她瞧,盒中有支玉簪,簪头上是只扭头回望的喜鹊,喙中还衔着朵花。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沈童挑眉看他:“说吧,有何事要求我?”
  沈书岩做出一付悲伤的样子摇着头:“姐姐这话可伤人的心啊!我真要送点东西,就是有求于姐姐么?”
  “真要?”沈童敏锐地抓住了要点,“这根簪子不是你送我?”
  沈书岩嘻嘻一笑:“这是高大哥向姐姐赔罪的礼物。”
  本来那日沈书岩是要拜高湛为师的,可高湛哪里肯让他真的以弟子自称,那不是与沈童生生错开一层辈分了么?便要沈书岩以大哥相称。沈书岩哪儿知高湛这番心思,只要他肯教管他是大哥还是师父呢,自然大哥大哥的叫得勤快。
  听见高湛的名字,沈童神情骤然冷了下来:“我不收,你让他拿回去。”
  沈书岩诧异道:“为什么啊?高大哥说那日射坏了姐姐的帽子,没有机会当面致歉,便用簪子赔罪……”
  沈童没好气地道:“那帽子一开始就被鹰弄脏了,我本就不要的,与他之后所作所为无关。”
  “可是……”沈书岩讪讪道,“我已经代姐姐收下了啊……”
  “谁让你代我收下的?”沈童恨恨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收下男子送的首饰?这事要是落在旁人眼里,会怎么看我?又会在我背后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你想过没有?”
  沈书岩挠头:“这是赔礼又不是什么定情……”
  沈童一团扇拍过去叫他闭嘴:“别人只会看见他送我的玉簪,哪里会管是为了什么?何况他真有心赔罪,送什么不好,赔钱也行,为何非要送首饰?这根本是别有居心!你记着赶紧还回去!别叫他生了什么不该生的心思。”
  沈书岩不甚情愿地收回簪子,沈童见他这幅神情,略一思索便让他把簪子留下:“不用你送回去,省得你难做,一会儿我找别人送回去。”
  …
  萧旷将手中铁锹往高高隆起的土堆上一插,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土坑。
  当时听高湛说,因为院子东南角地面略微高起,不甚平整,才将残破的老砖石尽数撬去,打算重新铺设,在推平地坪时发现了埋于地下的木箱,打开发现其中尽是金银珠宝。这就说明木箱埋得并不深。
  但他连着来了几夜,院子东南角几乎都被挖遍了,且向下挖了一尺有余,仍然不见箱子的影踪。
  难道沈童已经让人来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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