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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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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寇中的弓箭手与弩手把阵型摆开,刚把弩。箭装上,把弓张开,却见右前方的军队停止了前进,转向长蛇阵的右翼。
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大多失去前方目标,只有右翼少量弓。弩手射击了,但因角度不好,这一轮箭大多射空。
一字长蛇阵若在人数相当或是以多对少时,一旦右翼受到攻击,左翼就能反卷包围敌方,犹如蛇身盘旋,蛇头猛噬。
然而此时的战况,后方还有两千多人的军队正在不断合围过来,他们这条小蛇若是包围了靳飞这三百人,就会被更大的巨龙包围吞噬了。
面对前方空无一人的大路,他们也只有一个选择,继续跑!
东寇的前队才刚气势汹汹冲过去,靳飞一声令下,三百人中的弓。弩手先射出一阵箭雨,东寇侧翼顿时倒下一片。
接着其余士兵摆出二龙出水阵型,如两支利剑,横向切开东寇的前锋队伍。
东寇前队顿时处境尴尬,返而回击嘛,方才那股拼死冲杀突围的气势已经没了,不回击嘛,他们的头领还在后头中军里面呢!
而与此同时,孙濠与丁记的左右前锋也已经包抄到位,完成合围,并对靳飞所部进行支援。
靳飞那队人像剪刀般将东寇前锋队伍绞得七零八碎,只能各自为战。又见前路封死,东寇此时已毫无继续深入内陆之心,一心只想逃回海边。
卫所军合围之势已成,萧旷下令以弓。弩射杀东寇。
然而被包围的东寇竟将掳来的男女乡民推向外侧,当做肉盾抵挡!
萧旷急命弓。弩手暂缓射击,以免误伤更多无辜百姓。
东寇首领见此计得逞,便命长。枪手躲在乡民背后,一边推进,一边向北面海岸方向撤退。
萧旷命北侧的陈彦部让出路来。
陈彦闻令直斥其举是“妇人之仁”,还道:“东寇凶残成性,在我大昱肆意作恶,若是让他们逃走,岂不是放虎归山?!倒时候伤亡的又何止眼前这些乡民?!”
陈彦抗命不遵,反令部下向挡在最前方的乡民射箭,连同背后的长。枪手一同射杀!
萧旷命陈彦率部让出前路的同时,也命火箭手准备,瞄准东寇的中央位置射击。
此种火箭并非纵火所用的普通箭支,而是填充火。药的爆竹箭筒。因携带数量不多,只能等到关键时刻再使用。
火箭手将箭筒搁在铁耙架上,点燃尾部引线,火箭筒尾部喷射出火花与热气,直飞出去,落在贼寇中间,只听“砰磅”巨响,炸裂的同时,响起成片的哀嚎惨叫声!
每枚火箭筒能杀伤的,也就丈许范围内的十几人,但其对人心造成的恐吓与压迫却是巨大的。几枚火箭筒炸裂后,东寇们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慌乱起来。
然而东寇生性顽强凶悍,加之大昱军击败东寇后往往直接斩首而非俘虏,因此被包围的东寇明知必死,虽然已经乱得毫无阵型可言,却无人投降,反如被逼入死境的困兽,死战到底了。
萧旷第二次下令陈彦部让出北侧出路。陈彦再次抗命不遵。
萧旷面沉似水,策马过去。陈彦见了萧旷,还想理直气壮地辩驳。
萧旷冷声打断其辩驳,喝令:“斩了!”亲兵一拥而上,将陈彦按倒斩首。
陈彦随从副将莫不惊骇。
萧旷扫了眼陈彦部下将领,冷冷道:“陈彦阵前抗命,不听约束,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没人敢为陈彦说话,临阵抗命乃是大忌,直接挑衅主将威信,被斩纯是咎由自取。
萧旷命陈彦副将赵廷贤接任指挥权,并命其撤开包围圈。
火箭射过三四轮之后,东寇首领亦被炸伤,众东寇本就慌乱,失了指挥,更是乱成一团,一见有路可逃,无心再战,争先抢后地奔逃。为了能跑得更快些丢盔弃甲都有,更别说是那些掳来的乡民了。
此时浙东军前队变后卫,后队变前锋。萧旷命本为前锋的丁记部五百人留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歼灭残余东寇。
他则率领其他士兵追击往北败逃的东寇,一路追杀,直到海边。
东寇本在礁岩后的海湾中藏着船只,谁知逃至海边后却发现船只不翼而飞。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东海,而背后萧旷领军已经追近,东寇走投无路,纷纷跳海泅水。
东寇首领拔出把雪亮短刀,在一块礁石上面朝东方跪下,口中喃喃自语,意图剖腹自尽。
靳飞看得真切,两大步跃上礁石,横扫一记鞭腿将其踢下礁石,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第130章 【心动】
…
慈溪一战共歼灭东寇四百余人,其中斩首两百余人,活擒东寇首领两人,还有淹死于海中的不计其数。另缴获武器五百余件,五桅苍山船三艘,三桅快船四艘,沙船两艘,救出被掳乡民一千余人。
萧旷回到观海卫指挥使,却见于令秋迎了出来,不由讶然:“你不是在定海卫么?”
“不才听闻霓东海寇在施公山附近上岸,猜想萧将军应会于观海卫调兵遣将,所以便赶过来,以期为将军筹谋效力。”于令秋苦笑一声道,“只是想不到,不才赶到时萧将军已经带着大军出发,更想不到的是,将军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大胜归来了。”
萧旷微微颔首,往里走去。
于令秋见他神情淡然中带着几分严肃,并不像是为了这场胜利而喜不自禁的样子,钦佩之余也不由暗自诧异。
靳飞却是意气风发地进来了,一路高喊着:“痛快!痛快!”
“今日活捉的那两个寇首,身上带的刀可真心不错!”他瞧见于令秋,不由得“咦”了一声,“于秀才也来了?”
于令秋朝他点了一下头,注意力又放回萧旷这边。
靳飞亦看向萧旷,见他神情不禁讶异道:“老大,怎么啦?我们是打赢了不是输了啊?”
萧旷淡淡道:“是赢了。”
“那是为啥不高兴?”靳飞更觉奇怪。
“此次胜利只是因为人数占优而已,我方伤亡并不少。以多胜少本就是理所应当,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于令秋沉吟道:“如果不靠人数以多胜少,就只能靠武器精良,或是出奇制胜……”
“兵者诡道也,出奇制胜本无错。但同样的军力,同样的战术,武器越精良,己方伤亡就会越少。”萧旷点头:“我正打算奏请朝廷,让此地卫所能多配备些火器。令秋,稍后你替我拟份奏折。”
于令秋应了。
萧旷示意靳飞把门关上,接着道:“火器只是一方面。卫所军的战力才是我最担心的。慈溪一战已能看出些端倪。孙濠所领五百,是这里仅能选出的精兵,十中才能取一,也不过是比其他兵士略强一些而已。其余八、九成卫所军都缺乏训练,实战中比乡民村夫好不了多少。”
靳飞道:“那还不简单,加紧训练他们呗!”
萧旷微哂:“简单?要把这些卫兵训练成点样子,少说也要一到两年的时间。”
于令秋想了会儿后道:“听说金华、义乌那里的矿工凶悍好斗,亦团结一体。甚至侵略当地的东寇也曾被他们击退。若是能招募他们为军,也许会比卫所军更善于战斗。”
萧旷不禁动容,细思之后道:“年后你随我去当地看看。”
于令秋应了,与靳飞一同退出。
见四下无人,于令秋轻咳一声开腔道:“靳大人,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
靳飞挑眉看他一眼:“你说就是了。”
于令秋道:“据不才所知,靳知事跟随萧将军多年,出生入死,情谊自非寻常将士所能比拟,相信萧将军对靳知事也……”
靳飞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再啰啰嗦嗦地我就走了。”
“……”于令秋不由失笑,“那不才就直说了,靳知事还是应该注意点尊卑上下。”
靳飞转身,将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搭,一脸郑重地道:“我对老大是很尊敬的。”
于令秋:“……”
他塌下肩膀往后让了让:“但在旁人看来,萧将军待靳知事与别的部属不同,甚至可说是格外纵容,这就易让人心生嫉恨。哪怕实际上萧将军处置公平,也容易落人话柄……”
“于秀才。”靳飞皱眉道,“你讲的我都听得懂,但就是不知道我做得哪一点让你觉得老大在纵容我了,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点?”
于令秋道:“靳知事见到萧将军时改一下称呼吧,至少在军中要称将军啊!”
靳飞挑眉看着他:“就这么一句话,你兜那么一大圈干嘛?”
“师出必有名,要劝服靳知事,总该把利害分析清楚才行吧?”
靳飞瞪着他:“那你这会儿说完了?”
于令秋点头:“说完了。”
靳飞又问他:“你接着要去哪里?”
于令秋道:“回住处去草拟萧将军要的奏折。”
“那是哪个方向?”
于令秋微微皱了下眉,伸手指向指挥使司后面的小院。
“好。”靳飞转身朝他指的相反方向大步而行。
于令秋:“……”
…
沈童收到萧旷亲笔的家书,知他平安无事,先就松了口气。
她拆开信封细细读信,看完信,一抬头见阿梨就在门外头,坐在廊子栏杆上,仰头望着对面屋顶,悬空的双脚无聊地晃呀晃。
沈童不由微笑,叫道:“阿梨。”
阿梨跳下栏杆,快步进屋:“夫人,有什么吩咐?”
沈童轻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靳知事平安无事,且还在对战中表现英勇,立下战功了。”
阿梨辩解般张了张口,见沈童只是神情自然望着她,便点点头道:“谢谢夫人。”
…
转眼已是年底,腊月里沈童却忙着搬家,终于赶在小年之前一天搬进了新居。
阿梨与箜篌琴瑟相处久了,渐渐熟稔,这日傍晚,箜篌神秘地笑着,拉她进自己屋,阿梨见床上摆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裙,便随口问了句:“你新做的裙子?”
箜篌拎起来往她身上比了比:“是给你的。”
阿梨往后退一步,惊讶地看了眼裙子,再看看箜篌:“难怪昨日你们去买东西时不带上我。”
箜篌道:“你整日在内院进进出出的,老是作小厮打扮可不像话。”
阿梨又看一眼裙子,撇撇嘴:“那也不能穿这身,这颜色……这颜色我不喜欢。”说着就要走。
琴瑟却将房门关上:“买也买来了,你就试试嘛。”
箜篌也劝道:“就试试吧,这裙子不是挺好看的嘛。”
阿梨拗不过她们,换上了这身。箜篌拉着她在镜子前坐下,替她梳了头,细细描画双眉,又在唇上涂抹口脂,最后在眼尾处轻轻抹上一点晕红。
箜篌退后看看,满意地点点头:“过年就要这样打扮打扮才像话嘛。”
阿梨站起来,在她们欣赏打量的目光中只觉颇不自在:“好了,都照你们说的试过了,能放过我了吧?”
琴瑟由衷地赞赏道:“阿梨,你这样多好看,以后就这样穿吧。”
“我还是喜欢穿短衫长裤,这样太不方便了。”阿梨嘀咕着,迈步往外走。
“可你是姑娘家啊。”
“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就非得穿裙子么?”
阿梨笑嘻嘻地与箜篌琴瑟斗着嘴往外走,突见院里立着一名长腿将官,正是靳飞。他身上仍穿着牛革软甲与长靴,显然是刚从浙东回来。
她急忙停步,话说了半截也停下了。
靳飞正向小阮打听阿梨在哪里,听见说话声,回头便见到箜篌与琴瑟身边的“陌生”丫头,不由愣住。
箜篌“噗嗤”笑了声,与琴瑟一同行礼道:“见过靳大人。”
阿梨也急忙行礼问好,抬起头来却瞪了箜篌与琴瑟她们一眼。
箜篌只做没看见她瞪过来的这一眼,向靳飞道:“夫人还等着奴婢们呢,容奴婢们先告退了。”说完便拉着琴瑟快步离开,小阮也跟着告退。
靳飞道了声:“嗯,去吧。”说话时目光始终停留在阿梨脸上。
阿梨低头避开他目光便往外走。
靳飞叫了声:“阿梨。”
阿梨停下脚步,转身抬眸望着他。
她的瞳仁清澈得有如冬日黎明的天空,眼尾那一抹淡淡晕开的浅红,却带来些许我见犹怜的娇弱气质,让人忍不住就心生守护之意。
靳飞捂着胸口喃喃低语:“我好像捡到宝了……”
阿梨没听清楚他这句:“公子说好像什么?”
靳飞笑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有爆竹呢,你要不要放?”
…
靳飞在大门外的地上立起爆竹,让阿梨拿着棒香去点,香头刚一碰着引线,靳飞便吓唬她:“着了!快跑!”
阿梨转身逃回门后,紧紧捂住了耳朵,却半天没听到炸响。伸头去看才知爆竹根本没被点着!
靳飞一脸得逞之色,痞痞地坏笑。
阿梨白他一眼,再去点引线,这回是等引线“嗤嗤”冒起白烟,她才跑回门后,刚捂住耳朵,就听“砰——嗙!”的巨响炸裂,她不由欢欣地笑起来。靳飞也跟着笑,再去地上放新的爆竹。
沈童立在照壁前,看着他们跑进跑出嘻嘻哈哈地放爆竹,她亦和他们一起笑着。
暮色渐临,附近街坊也不断传来零星的爆竹与鞭炮声,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萧旷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还记得前年看的烟花么?”
沈童笑睨他一眼,故意道:“不记得了。”
萧旷将她拉进怀里,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轻拂着她的脖颈:“这么快就忘记了?”
“都过去两年了啊……”沈童忍着笑道,“就算我还记得这件事,也快忘记那些烟花放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她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越过屏门上方,她能看见前庭里的大树上挂起了一盏又一盏的花灯,灯光映亮了枝叶,将大树照得通体光明。
“今晚绝对要让你记起来。”萧旷在她耳边道。
沈童侧头看他一眼,嘴角带笑:“离上元节还早着呢……”
“先挂起来,可以多看几天。”
沈童揶揄道:“那你不如连端午节也提前过起来,恩还有中秋节……饺子、元宵、粽子和月饼一起吃。”
萧旷毫不在意地道:“只要你做,我就都吃。”
沈童笑了起来:“今晚先吃饺子,明儿给你做元宵,让你提前过上元节。”
萧旷指了指门外,她的视线跟着移过去。昏昏暮色下,依稀可见那是一整排烟花筒,固定在架子上,用长长的引线连接在一起。
靳飞与阿梨点燃了引线,笑着跑回门内。
引线燃尽,火花没入烟筒,周围重新变暗了。
昏暗只维持了一瞬,明亮的火花骤然再生,璀璨的流光拔地而起,成片的,像是光的瀑布,熠熠生辉。
几道流星升上天际,在半空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灿烂的花火。
她的嘴角止不住向上的弧度:“我记得……”
第131章 【狼筅】
…
烟花与爆竹都放完了,夜幕也完全降临。
沈童招呼道:“阿飞、阿梨,进来用饭吧。”
靳飞应了声,跑出去收回烟花架子。阿梨找出把扫帚,想要将门外爆竹烟花的碎屑扫净。靳飞拉起她的手往里走:“别扫了,先吃饭去!”
门子安伯亦道:“你们吃饭去,格点纸头我来扫。”说着把扫帚接了过去。
靳飞牵着阿梨迈进门,阿梨轻轻用力挣脱了他的手。靳飞微怔,回头看她。阿梨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里走。
靳飞挠挠鼻尖,也跟着往里走。
…
沈童与萧旷手挽着手回到前庭,见于令秋仰头望着那两棵挂满花灯的灯树,眉头微凝,神色中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怅惘。
每逢佳节倍思亲,也难怪他会流露愁绪,从他言谈间能推测出他与家人间有嫌隙,矛盾还不小,以至于他宁可在外颠沛流离,贫寒度日也不愿回家。然而不管有何恩怨,谁又能完全割舍了亲情呢?
沈童温言招呼他入内用饭。于令秋收回目光,敛去惆怅神情,语气微带歉意道:“年节里要叨扰将军与夫人了。”
“别说什么叨扰,过年就要人多了聚在一起才热闹呢!”沈童微笑道,“不然厨房做的那一大堆吃的要怎么才吃得完啊!”
正逢靳飞与阿梨进来,靳飞接口道:“有什么吃不完的,统统交给我来!”
阿梨嗤一声轻笑,转头看向别处。
院中众人亦都忍俊不禁,气氛随之欢快起来。
…
上元节之后,萧旷与靳飞、于令秋回到观海卫,择日出发去金华。
金华知县前几日便知萧旷等人要来招募乡勇,早早做好准备,本想先招待他们用饭歇息,午后再陪同去矿里。萧旷却不愿耽搁,知县只得让县丞先带他们去矿山。
一行人到了矿山附近,当地保长热情地把他们请进自己家中。待萧旷坐下后,保长便唤人上茶上点心。
萧旷抬起手道:“钱保长不用多礼,萧某今日来是为了招募义勇,其他便从简吧。”
钱保长点头笑道:“是是,萧将军放心,凡是十六岁至四十五岁的男丁,一早便让他们准备好了,随叫随到。”
“我们这里打东寇的事,县志里都有记载。”钱保长抬手指向屋里坐着那几名年长者道,“这几个,都是当年杀过东寇的。”
萧旷顿时感兴趣地向他们问起当年情形。
曾参与战斗且至今在世的乡民中,最老的已将近七十高龄,亦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这些人都是矿民,面对知县这样的官员就不太敢说话了,更何况是面对萧旷这样的三品大员。萧旷一问,他们拘谨地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先开这个口。
钱保长便让两人抬出一根长长的毛竹来,往堂前地上一搁。
靳飞好奇地问道:“钱保长,你让他们抬根竹子出来干嘛?而且连上面的竹枝也不削干净,这是要做什么?”
钱保长笑着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就是当年他们用来打跑东寇所用的武器。”
靳飞走近去细看,才发觉毛竹顶端上居然装着支铁枪头,只是隐藏在竹枝中不易被看见而已。
虽然装了铁枪头,靳飞也不觉得这东西能比长。枪更厉害,他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钱保长:“你们就靠这玩意儿打退了东寇?”
竹竿周围枝枝叉叉的简直就和根大扫把似的,用这东西退敌?估计来袭的都是些杂毛小贼吧?
一旁有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二十七、八岁年纪,是陪着他父亲来的。当年抵御东寇时他年纪还小,却常听老人们讲起那几场战斗,心中对于本地长辈们曾击退过东寇的事迹极为自豪。
他听出靳飞的语气里的怀疑与不屑,顿时有些憋不住了,站起来抱拳行了一礼:“大人要是不信,小的可以试给大人看看。”
靳飞拉开架势,掌心向上朝他招了招:“你来啊!”
闻言那壮汉便抬步走向长毛竹。
县丞见状急忙摆着手道:“不可啊!不可!”
钱保长亦劝道:“别别别,刀枪无眼,还是别试了……”
这站出来的汉子姓杨,家中排行第六,长得身高马大,膀阔腰圆,天生力大,自十五岁起就打遍周遭乡里,方圆十几里地内无敌手。
钱保长自知他底细,急得拿眼直瞪他,严厉地斥道:“杨老六,快收起来!要有个万一你担待得起吗?!把你全家砍了都赔不起!”
闻言靳飞沉下脸,冷哼了声:“他舞这个大扫把能伤到我?今天在这儿我还非得试试不可了!”他冲杨老六再次招了招手,“来吧!”
钱保长没想到出言相劝反而出了反效果,不敢再劝这位靳大人,只好拿眼睛去狠狠瞪杨老六。
杨老六像是压根儿没看见他瞪过来的眼神,只朝靳飞道:“大人空手是试不出的,要用刀或是长。枪来对打才能看出厉害。”
靳飞倒笑了,抽出佩刀,刀尖斜指杨老六,道:“你放心,我只使三成功夫。”
钱保长心惊胆战地擦汗,但看萧旷神情淡然,嘴角似乎还带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显然并不担心靳飞会受什么伤。
但县丞可不会就此放松下来,他忧心忡忡地道:“萧将军……”
萧旷道:“让他们试试又何妨。”
县丞只得乖乖闭嘴,心中惴惴,只望这位萧将军与靳大人不是那种只会嘴上说说无妨,一旦吃亏就会翻脸,或是暗地里给人小鞋穿的主儿。
闭嘴同时,县丞与钱保长都在拼命冲杨老六使眼色,要他手下留有分寸,别真的收不住势头,伤了州府官员。
杨老六却憋着一股气,要靳飞不敢再小瞧自己,小瞧了矿民。他双手一前一后地握住毛竹的中后部,将它举起来,把枝枝叉叉的那头对准靳飞,双手用力一振,大吼一声:“来!”
靳飞轻勾嘴角,长刀挥向竹枪头的梢部,要将它一刀斩断。
然而毛竹上丛生的枝杈削弱了这一刀的势头,接连砍断好几根枝杈后,刀锋劈砍在毛竹杆上,居然只吃进去一半,没能把毛竹砍断。
靳飞不禁挑眉“咦?”了一声。虽说他这一刀只用了三分力,却没想到连根竹竿都没能砍断!
当然说竹竿有点不太恰当,这根毛竹有一般成年男子的胳膊那么粗壮,即使杨老六这样的大力士也要双手才能挥舞自如。新鲜砍下的竹枝本身又有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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