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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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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吏摇头:“不知为何缘故,不过萧将军也没有允,听说辞呈连拆都没拆开看就让人送还给他了。”
  靳飞转身就走,找到于令秋的住处,见屋中央一个书箱,上面捆着铺盖行李,于令秋正往另一个箱子里放文房画具。
  靳飞愤懑地吼了声:“于秀才!”
  于令秋讶异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靳飞便连珠炮般轰了过去:“昨天不还好好的,为啥说走就走?是老大亏待你了?还是我对不起你了?我出了趟城,才回来就听说你要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不是你们。是我……”于令秋垂眸缓缓摇了摇头,“我向将军递了辞呈。”
  “那我呢?你和我提过没!?”靳飞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于令秋:“……”
  走之前向萧将军提交辞呈是理所应当,和你有什么好提的!?
  “是这里有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打不死他,我的姓倒过来写!”
  靳飞说着突然一拍脑袋:“是不是你家里的事?那也不用请辞啊,向老大告个假,等过一阵子事儿弄好了再回来。”
  于令秋摇摇头:“没谁欺我,也不是家中有事。”
  “那你到底为啥要走?”
  于令秋原地默默站了会儿,无言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你他娘的倒是吭一声啊!”靳飞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去掰着他下巴帮他开口!这人平时话最多,不爱听的他长篇大论给你往耳朵里灌,换这会儿问他了,要他说话了,却连个屁都不放!
  于令秋轻叹口气:“是在下对不起将军,无颜再面对将军,但事关他人名节,详情不便告知……总之是在下的错。”
  收拾完行李,他将那份辞呈递给靳飞:“还请靳兄转交将军。”
  靳飞双手一分,直接把那份辞呈撕了!
  “于秀才!老子不管你是为了啥!老大不收你的辞呈,就是不介意,你就别唧唧歪歪谁对不起谁了!接下来咱们就要攻打岣山赵直那一伙人,你不替老大出谋划策,还要在这时候甩袖子走人,就是背叛兄弟!就是往咱们背上捅刀子!就是他娘的忘恩负义!”
  于令秋愕然半晌,突然苦笑起来:“靳兄说得是,于此之际,是不该一走了之。”他点了点头,接着道,“在下会留到将军打下岣山,剿灭赵直一伙为止。”
  靳飞长出口气,揽住他的肩,用手掌拍了拍,一付苦口婆心的语气:“能有多大的事儿啊?除死无大事,看开点儿!再过几天,你就会觉得你今天差点就办了件特傻的事儿,幸好被我给劝住了。”
  于令波:“……”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
  年节后萧旷去了义乌金华等地招募乡勇,之后训练新兵,打击东寇,整备水军,忙碌得恨不能有分。身术才好。
  三月里他抽空回了次杭州,之后沈童就再没见过他。她本就不是安心守家的性子,琢磨着钢笔已经做出实样,也在京城卖得不错,就想在杭州也卖她的沈笔。
  但和永兴的笔坊产能有限,一旦开始制作钢笔后,原先软毛的沈笔产量也就跟着压缩了,不可能再供应杭州销售。她只有在杭州另找靠谱的作坊来制笔。
  年节过后,她就在寻找这样的店铺或作坊的,但在杭州的都是有些年头的老店老作坊,本身有着固定的货源与供应,对于这样的新笔是否能被杭州人接受,抱着怀疑与观望的态度。
  沈童并不急于求成,先熟悉本地市场再说。制笔卖笔还是小生意,一旦萧旷将海盗与东寇彻底赶出浙江,宁波、台州等地的海外贸易就会兴盛起来,她最近看好的几家商号,都有着优质且大量的丝绸与茶叶货源。
  另外江浙附近地区还有许多民间瓷窑,烧制出来的瓷器品质并不比官窑差,只是苦于连年祸乱,不少瓷窑封窑已有多年。
  她在浙中找到一处,亲自去看过,这座瓷窑熄火的时间不久,窑炉还未荒废,便设法找到原主人,向其买下瓷窑。最终敲定的价格几乎是通常的一半,很是让她满意。
  买下瓷窑后,沈童回到杭州。马车坐得久了,难免腰酸腿麻,她略带疲倦地倚在车厢壁上,望着外头的街景。
  时近傍晚,华灯初上,暮色将临未临。这个时辰的杭州城,有种别样的繁华韵味。
  街上既有行色匆匆的归家行人,亦有悠哉出行,准备与友人欢聚一堂,共度良宵的士子商庶。各色酒楼饭馆的掌柜伙计都早早用过晚饭,准备好了今晚的夜市生意。
  行到半路,沈童忽然瞧见一道格外孤拔清瘦的身影,不禁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134章 【误会】
  …
  沈童生怕自己认错了人,便盯着那道身影瞧,这身形步态……只觉越看越像。
  车比人快,马车很快追过了这男子,沈童看得分明,还真是苏若川!
  然而她却犹豫是否要与他打招呼。
  苏若川若是有心联系,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萧府所在,但他明明在杭州却不来拜访,也没有投以书信告知自己来了,很可能对以前的事仍存芥蒂……他未必想再看到她。当然,亦有可能是为了避嫌吧……
  她正迟疑着,苏若川却朝她的马车看过来了,视线交错的瞬间,他微微一怔,却没有显得很惊讶。
  到这地步,倒不好装作没瞧见了。
  沈童索性吩咐车夫把车停在路边。
  苏若川缓步走近马车。
  沈童下车来,朝他福了一福:“先生别来无恙。”
  苏若川半抬手作揖还礼:“且还好。”言简意赅。
  见礼之后有片刻的沉默,像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又像是等着对方先开口。气氛略显尴尬。
  沈童正要开口打破沉默,却见他也张口欲言,便停下等他先说。谁知苏若川也停下了等她说话。
  对视一眼,两人都轻笑起来,气氛倒是因此变得轻松了。
  “先生是何时来了杭州?”最终还是沈童先开口问他,接着她又略带责备地道,“书岩这孩子,也不写信告诉我一声先生会来。”
  “不怪他。”苏若川道,“是我让他别写信的。”
  他果然还是有点在意的吧……
  沈童为岔开话题,便道:“这个时节……先生来杭州也好。”
  苏若川明白她所指,是暗示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便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神仙打架,吾等凡人还是避远一点的好。”
  沈童点了点头:“先生此来杭州,是路过还是……”定居?
  对话时两人为避嫌都略微偏过视线,以避免直视,听了这句,苏若川转眸看她一眼,像是确认她提问的用意似的。
  “圣上命御史巡按山东、应天、浙江等府,我与巡按同行。因此应会在杭州停留一段日子。”
  沈童略感讶异,皇帝为加强监察,经常会派御史巡按各道,督察各地官员,为天子耳目,这本无所奇。但前段日子萧旷招募义勇,又申领了大批火器,在这个时候派遣御史巡按沿海各府……不得不让人多生出想法来。
  即便不是特意针对萧旷的,若是知道巡按的监察重点或是其他方面的细节也是有好处的。
  她有意进一步打听相关详情,然而站在路边不宜多谈这些,她便向苏若川询问他停留杭州时的住处,随后告辞而去。
  …
  自发现画像的那天后,于令秋虽然是留下来了,每次萧旷见他,或是一起商讨军中事宜,他总是显得有些不自然。
  一方面他是心中有愧,另一方面又觉萧旷不可能完全不介怀,因此每回说话或是提建议都格外注意。
  这种微妙的隔阂,不仅是于令秋,萧旷也能感觉得到。
  萧旷并不认为沈童和于令秋之间真有什么。但出了这事之后,他也要考虑于令秋是否会因他某些话或是举动而产生想法,因此言行之间或是下令之时,都需要格外审慎。
  他们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虽为主从或是上下属的关系,但却彼此坦然而信任了。
  遗憾,可惜,但却无可奈何。
  傍晚,回到自己住所,萧旷取出那几幅画,将其打开。他立在桌案前看着,目光流连在画纸上,眼前浮现的却是记忆中她的一颦一笑,顾盼间的眼神流转……
  真的是有好多日没见到她了。
  他收起画卷锁好,出门命人备马。
  疾驰两个时辰,他赶在城门锁闭之前回到了杭州。
  …
  沈童听闻萧旷突然回来,惊喜之余还有点担心,这个时辰他匆忙赶回来,也没提前让人来传个话,不会是出事了吧?
  “阿旷,出什么事了?”
  萧旷牵着她的手大步往里走,一边道:“没什么事。”
  沈童仍是不太敢相信,侧头盯着他看,追问道:“那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萧旷拉着她进入内院,示意随侍的丫鬟退开,沈童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机密之事,他却转身搂住她,她微吃一惊,随即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突然很想见你,算算时间还够,就回来了。”
  沈童嘴角弯起,伸臂环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下。他的体温,总是比她要高一些。
  还是这样抱着好,温暖,真切,令人满足。
  她闭着眼睛喃喃道:“昨日我还想起你呢……”
  “那么多天了,就只是昨日想过我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不满。
  沈童含笑道:“之前也有,怕说多了你骄傲。”
  萧旷低笑起来,忽而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跨过庭院,用脚尖勾开门,侧身进屋后,又用脚掩上屋门。
  …
  银月慢慢划过天际,斜坠在西边的夜空中。
  萧旷起身穿衣,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沈童,她仍然睡得很沉,呼吸悠缓。
  她颇为易醒,哪怕他起床再轻,她也会跟着醒来。今天却一动不动地睡着,那对红润的嘴唇半张半阖着,双唇中间的地方微微分开一道小口子。
  大概真是累坏了吧?
  萧旷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没有点灯,放轻脚步出门。
  到前院,他唤人备马,仆妇过来询问他早饭用点什么。萧旷急着回定海卫,便道:“随便拿点吃的来就行。”
  这名仆妇是新来的,不熟萧旷脾气,也不知他饮食口味,闻言便有些为难的样子。
  萧旷干脆往厨房走,自己看有啥可吃的。
  厨房那小院里,有两个小丫鬟,一个坐那儿择菜,一个正在打水,俩丫头边干活边闲话。
  萧旷走进去时,那打水的小丫鬟正在说着:“各苏先生长得真是好看,像是神仙一样的人。”说话时,语气神情极为向往。
  择菜的小丫鬟取笑她:“啊哟,侬倒是看到过神仙的?是哪一只眼睛看到的?”
  打水的丫鬟不服气地道:“各当然没亲眼看到过,但是……”
  话说了一半,她们瞧见萧旷入内,急忙住口不言,起身行礼。
  萧旷看清那打水的丫鬟正是小阮,便问她:“你方才说的苏先生,是从京城来的?”
  …
  直到清晨天光大亮,外头鸟雀啁啾声纷起,沈童才醒过来。
  一睁眼,见身边床榻空荡荡的,差点以为他的突然归来,以及昨夜的缠绵绸缪都是一场春梦。
  不过被子里仍残留有他的气息,可见那并不只是一场梦境。她把脸埋在被窝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披衣起身,唤箜篌琴瑟进来伺候梳妆,同时问起萧旷,才得知他已经走了。
  她不由讶然:“他这就回定海卫去了?”
  定海卫来回杭城,要骑几个时辰的马,这人就只是为了过一夜么?睡完了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虽然成婚已经多日,这仍然让人……
  箜篌笑吟吟地回道:“将军见姐儿睡得沉,没让奴婢叫醒姐儿,临去前留了话,说是没法在城里久留,但过几天一定会抽空再回来。”
  说到“一定”两字的时候,这丫头还刻意咬了重音,笑容促狭。
  得知萧旷已经出城,沈童本来微感失落,叫她这一下戏谑,失落是没了,还有些想笑。
  只是想不到阿旷这么急就走了,她还来不及和他说起昨天偶遇苏若川的事……
  …
  苏若川离开下榻的驿馆,才出门就在街对面瞧见了萧旷。他一怔之后便恢复神色自然。
  同行的还有两名文官,见状问道:“苏翰林,这位是……”
  “一位故人。”苏若川微微一笑,“二位不妨先行一步,苏某和故人说几句话便赶上来。”
  “他乡遇故知,苏翰林的人缘还真是广啊!”
  苏若川只是微笑。
  …
  箜篌替沈童梳完了头,唤丫鬟送早点进来。却见小阮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外,不由诧异:“小阮,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沈童看过来,小阮的脸白了白,迈步进来,嗫喏道:“夫人,奴婢真的不是存心……”
  沈童道:“你做了什么?慢慢说。”
  小阮咬了咬嘴唇,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萧旷平日对家中仆役颇为和善,极少对下人板起脸来说话,然而方才追问“苏先生”时,萧旷虽未发怒,他的眼神却让她意识到,自家的男主人怕是极为不喜这位苏先生的,说不喜还是轻了,应该说是极为讨厌才对。
  看夫人与那位苏先生交谈甚欢,她本以为苏先生是萧家的亲友,与其他丫鬟聊起来也不加避讳,却没想到会被主人家追问。
  “将军问起,奴婢不敢隐瞒……苏先生住在哪儿将军也都知道了。”小阮本来就已经十分不安,再瞧见箜篌与琴瑟谴责的眼神,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急忙跪下,慌乱地恳求道,“夫人,奴婢真的是不知道!奴婢不是存心的!”
  沈童忽然轻笑一声:“你慌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啊?”小阮有些傻眼。
  沈童道:“他们原是旧识,其间有些误会罢了,但也不是什么大恩怨,真要见面,谈开了就好。”
  她神情淡然,语气轻松,像是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阮意外之余,也觉得大松了一口气。
  “行了,以后做活儿的时候多做事少扯闲话,记住了吗?”
  “回夫人,奴婢记住了!”
  “去吧。”
  沈童轻描淡写地打发了小阮,待她退出去后,眉头却蹙了起来。
  遇见苏若川的事,要是她先对阿旷说了,他肯定不会太往心里去,偏偏是让别人先告诉了他……


第135章 【妒意】
  …
  苏若川穿过街道,离萧旷还有六七步时站定:“萧大将军来找苏某,所为何事?”
  萧旷朝苏若川走近几步,瞧见他眸中的戒备之色,不由哂然道:“苏翰林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动粗的。”
  闻言苏若川挑了挑眉梢,没接口。
  萧旷敛去那丝哂笑,道:“难得苏翰林来了杭州,身为东道主我本该招待一下,只可惜……”
  苏若川轻笑一声:“萧将军不用这个样子,有什么话不妨明言。”
  萧旷凝视他片刻,道:“有些事不言自明,苏翰林如此聪敏,又何须萧某提醒?”
  苏若川嘴角微弯,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萧将军认为苏某人与萧夫人是约好了见面的?”
  萧旷摇摇头:“这不会,我相信她。”小阮也说他们是在回程的路上偶遇,而不是约见的。退一万步讲,阿瞳做事那般细致,若真有心瞒着他与别人见面,也不会带上小阮出门了。
  苏若川唇边那抹讥讽笑容倏然消失,冷冷道:“既然萧将军清楚,还来找苏某做什么?昨日苏某恰巧遇见萧夫人,因着过往的渊源,寒暄了几句而已。萧将军连这样都要计较么?”
  萧旷倒笑了:“苏翰林不用恼怒,就算是我计较吧。”
  苏若川深深吸了口气,冷声道:“萧将军到底想要如何?”
  萧旷正色道:“别再‘偶遇’了。”
  苏若川:“……”杭州城是你家的?
  “可一不可再,一次路上遇见或是偶遇,两次么……就很难让人相信只是偶然。苏翰林既说我计较,我就不得不计较了。”
  “苏某还要在杭州居留一段时日,萧将军若是难以放心的话,不如不要让萧夫人出门了。”
  萧旷摇头:“这是不成的。”
  苏若川语气渐渐激烈,带上几分薄怒道:“萧将军的意思是,苏某人不要出门了?”
  萧旷向周围看了看,问道:“苏翰林出门不乘轿子么?到哪儿都步行前去?”
  “此去官衙不过数百步,又何必劳民伤财?”
  萧旷微扬眉头,眸中露出明了的神情:“昨日苏翰林与内子遇到的地方好像不是此处与官衙之间的路上吧?”
  苏若川:“……”
  “萧某言尽于此。”萧旷拱手作别,“告辞了。”言毕跨上马背,催马不疾不徐地跑起来。
  苏若川盯着萧旷骑马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言。
  原先只觉此人是一介武夫,却是小看了他……
  …
  萧旷骑出一条街后,与候在那儿的卫兵汇合,从嘉会门下出城时,不自禁地回头看了眼。
  前一世害阿湛最惨的是广陵郡王,当然了,后来广陵郡王的下场比阿湛更惨。
  他那时候想法直白,只觉是善恶终有报。隔了一世再去回想,才突然惊觉,阿湛与广陵郡王争来争去,最后渔翁得利的其实是苏若川。
  苏若川在官场上也是步步为营,年纪轻轻就成为内阁辅臣,深得皇上信任,亦成为太。子与二皇子都想拉拢的重臣之一。
  就萧旷所知,这一场争斗最终是二皇子占了上风,皇上对太。子生出厌弃疑忌之心,渐有废长立贤之意。而苏若川作为内阁辅臣,对皇上的影响自然不会小。
  不是他不相信阿瞳,他是放心不下苏若川。与其说他担心阿瞳与苏若川之间会有些什么,不如说他更担心苏若川会做些什么。
  今日来见他,既是表态,也是一种警告。只可惜他不能长久留在城里,留在阿瞳身边。
  他禁不住一遍一遍地想,阿瞳到底知不知道前世那些事?若是还记得,她心底里对苏若川到底是怎么想的……
  …
  沈童轻描淡写打发了小阮,便让箜篌与琴瑟准备出门。
  琴瑟应声去准备。箜篌好奇发问:“姐儿,昨日才回来,又要去哪里啊?”
  “定海卫。”
  阿旷从小阮那儿得知她与苏若川遇上的事,却不来问她。她可不觉得他是因为不在意此事才不问她的。她不想让误会持续到下次他回来的时候,这种事情越早解释清楚越好。
  箜篌点点头,与琴瑟各自准备。
  阿梨正闲着,见琴瑟脚步匆匆而过,便跳下栏杆,追上她问道:“琴瑟姐在忙什么呢?我来帮你吧?”
  琴瑟道:“夫人要去定海卫,我去让厨房准备些热水和吃的。”
  阿梨轻轻“啊”了一声,恳求道:“也带我一起去吧?”
  琴瑟回屋后向沈童提起阿梨的请求。沈童这回去,本不准备多带外人,但想起靳飞也是好久没回杭州,才点头允了。
  定海卫设在宁波府东北沿海,所辖既包括内陆区域,也包括了舟山群岛。
  沈童到定海卫署衙打听,得知萧旷去了岛上,不由踌躇起来:“你可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接待的小吏颇为热情:“萧夫人请稍坐片刻,待下官去问问。”不一会儿他回来了,道:“萧将军午后应会从岛上回来的。”
  沈童松了口气,打算留下等他回来。那小吏便带她去萧旷平日休息起居的院子。
  沈童还是头一回来此处,进门后不急着入内,先在站定了四处看看。院子不大,有正屋三间,东西厢房各一。
  正看着,却见厢房的门被推开,有个年轻女子从里面出来,朝着沈童福身下拜:“奴婢玉梅,见过夫人。”
  沈童微吃一惊,仔细地端详着她。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清秀,皮肤细白,穿着浅绿色素面罗裙,神色略显紧张。
  箜篌皱着眉,对她上下打量,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玉梅垂着头道:“奴婢是来侍候将军……”她顿了顿,又补上后半句,“与夫人的。”
  箜篌还待再问,沈童虚抬一手,箜篌才把那句“谁让你来的”咽下去了,只是瞧向玉梅的眼神饱含敌意。
  这会儿仆妇们正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来,沈童没再看玉梅,一边往正屋走,一边淡声道:“箜篌,她们不清楚什么东西该放哪里,你来安排。”
  箜篌应声,又冷冷看了眼玉梅,才与琴瑟一同跟着沈童往里走。
  忙碌了一阵,把随车带来的行李物件都归置好,箜篌朝外看了看,入内压低声音道:“姐儿,那个什么玉梅还在院里站着。”
  沈童道:“随她吧。”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沈童不想为难这女子,但也没必要对她太和气。
  萧旷说他以往在军中就已经习惯了,日常起居都无需人侍候,即使有些杂务要做,随便喊个亲兵来就行了,军伍中不宜有太多女子随侍。因此他去临山卫也好,观海卫也好,都没有带上家中的丫鬟。
  萧旷到定海卫之后,沈童曾提过要来探望他,他却说这里太靠近海寇据点,又常常有霓东浪人登陆侵扰,不让她来。沈童不想给他添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乍然见到他院里有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沈童表面冷静淡然,内心却难免骤起波澜。
  昨日阿旷回来,一个字都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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