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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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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没有年纪比较小的?大概十四五岁……”
靳飞忆起几个月前,他从尸堆里拖出来的那个满脸烟灰与血污的少年。
“又是你认识的?”
“我也不知是不是他。”阿梨轻轻摇头,“能带我去看看么?”
“不行!”靳飞回绝得十分干脆。
阿梨便沉默了。
靳飞走出几步,仍是忍不住问:“你想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阿津。”
靳飞拧着眉头问:“他又是你什么人?”
“只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阿梨低声道,“我自小没了娘,对我爹又恨又怕,岛上其他孩子都比我大,只有他陪我玩。”
靳飞低哼一声:“就算他真是那什么阿津……是我亲手抓的他,他要是瞧见你和我一起去,能给你好脸色看?说不定还要骂你几句难听的!”
“被骂两句又不会少一个铜板……”阿梨抬眸瞥向靳飞,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头一次给人骂难听的,被人冤枉也不是第一次了。”
靳飞瞧见她脸上古怪神气,就知道她指的是之前在岣山岛时,自己冤枉她那回。那事确是他理亏,也就只好闭嘴,闷头大步在前走。
阿梨走了一阵,忽然叹口气:“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就算见面怕也是认不出来的,还是不见的好……”
靳飞挑了挑眉,自己能想通就好。
“他们……会怎样?一直关在这儿的牢里么?”
“……做海贼的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靳飞不想明说,但他们抢夺军队督运的军械火器,袭击朝廷命官与其家眷,又占领岛屿与军队作战……犯上作乱,罪罚肯定轻不了。
阿梨幽幽地道:“我也做过海贼……”
靳飞朝她一瞪眼:“那能一样吗?!你抢过商船?劫过镖?还是杀过人?你在岛上的时候才多大?最多十来岁的黄毛丫头,你算是哪门子的海贼?!你爹娘把你生在岛上,这又不是你能选的!”
阿梨怔怔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靳飞说得兴起,愈加义愤填膺:“是你自己想要当海贼的吗?!你就是倒霉,摊上这样的爹!这又不是你的错!”
阿梨低头沉默了片刻,轻轻苦笑:“阿津不也是一样,他的父母也由不得他选,他……比我还小半岁呢。”
“但是你跑出来了啊!你不再是海贼了。”
“我只是因为恨我爹才跑出来的。要不是他……”阿梨摇摇头,“若是他能有阿津的爹一半好,我就不会跑出来了。”
“那不管,既然你出来了,你就已经不是海贼了。”
阿梨抬眸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让靳飞看不懂的东西,但她很快就垂下眼皮,掩去那丝神色,顺着他的话道:“公子说的是。”
靳飞:“…………”虽然她的语气非常和顺,却明显言不由衷。
他挠了挠头,不耐烦地叫道:“好了,好了!只能带你去看一眼,看过就出来,不能给他带东西。”
阿梨抬眸望着他,显得十分惊讶,接着轻轻摇头道:“还是算了……”
“算什么算!”靳飞抬脚往回走,“趁早看好趁早……还要回去吃饭呢!”他本想说趁早死心的,临时改口,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阿梨笑了起来:“多谢公子!”
…
来到关押牢犯的大院外,靳飞朝身后阿梨随意指了指:“她是萧夫人的丫鬟,我带她来认人。”
卫兵都识得靳飞,而萧夫人曾被海贼劫走过,她身边的丫鬟见过参与其事的海贼,是相关的人证,带来认认犯人亦属正常,卫兵自然放行。
定海卫后所的牢房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头关押的是违犯军纪军规的士兵,后半部分关的则是抓到的贼寇。
靳飞带着阿梨径直往后面走,到一间牢房前他往那儿一站,道:“就这儿了。”
牢房幽暗,带着股散不去的恶臭与浓重的霉味。
内里关着数人,或躺或坐,听着靳飞他们进来的足音话声却头也不抬,亦不动弹,和死人或是一堆破布头没啥差别。
阿梨走近牢门,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分辨却仍旧看不清里面的人,只得轻声呼唤:“阿津?阿津?”
墙角有个躺着的人动了一下肩膀,迟缓地转过头来,眼神茫然地望着阿梨,却不应答。
牢房内的人都拿警觉与敌意的眼神望向靳飞与阿梨,其中一人开了口,嗓音嘶哑:“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叫阿津的。”
阿梨紧紧盯着那转过头来的少年:“你……怎么了?”
少年仍旧躺在地上不动,显然状况很差,不仅看向她的眼神呆滞,连坐都坐不起来。
阿梨回头看向靳飞,急切地道:“他是不是病了?”
靳飞默然不语。
作为海贼被关进牢里,自然不会被善待,为了问清他们的目的、谋划以及岣山岛上的布防,海贼的人数、船只、武器的数量、存放地点等等,少不得要有严刑拷问。受伤之后没有及时治疗与休养,伤势恶化实属极为常见。
“是他吗?”
阿梨不是太确信地摇了摇头。
那少年盯着阿梨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张大了眼:“夕……璃……?”
阿梨急忙道:“是我,阿梨啊!”
少年显得迷惑:“你怎么……”他瞥向靳飞,神情变得警惕而戒备,不再说话。
阿梨又唤了两声,少年始终没有回应,甚至转过身背朝着她。
“走吧。”靳飞催促着往外走。
阿梨无奈地看了眼少年,又朝更深处的牢房匆匆望了一眼,转身去追靳飞。
到了院里,她听见靳飞正交待狱卒:“方才那少年人是重要人证,你们注意着点,别让他病得太厉害,要是这个人证没了,后果你们可担待不起。”
狱卒们应声领命。
闻言阿梨意外地看向靳飞,明净的大眼里流露感谢之意,却又怯生生地小声嗫喏道:“还有……”
靳飞:“……”一开了这个头就他娘的收不住了!
他转向众狱卒,神情严肃:“还有那个断了胳膊的,也不能让他死了!”
众狱卒纷纷应命。
阿梨虽然没笑,神情却明显变了,就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在狱卒与卫兵面前她不能直接谢他,但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感激而欣喜的。
靳飞讪讪一笑,当先走在前面。
…
从岣山岛回来后,沈童便让靳飞每天过来与她们一同用饭,她自己带来的仆妇,所做饭菜自然比卫司伙房的要好吃,也能做些更利于伤口恢复的汤水菜点。
这天傍晚,得知靳飞与阿梨回来,沈童便唤他们入内说话。
“阿飞,你如今白天都在这里用饭,晚间再去署衙里歇息,来来去去多有不便。正好西厢房空出来了,你若是愿意就搬来住吧?”
阿梨闻言快速地瞥了眼靳飞,又立即转开眼珠,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
沈童不由嘴角微弯,这几日靳飞进进出出常与阿梨在一起,她哪儿会不知?
这提议是为了靳飞,但也有一小部分是为断了林玉梅再回来的念想。过一阵若是她回杭州养胎,这儿就只有阿旷在了,若有靳飞同住着,她也能放心些。
靳飞刚想答应,却又迟疑挠头:“这样不打扰嫂子休养吧?”
沈童微笑道:“对于行远和我来说,你就和自家人一般,那儿谈得上打扰?有你在院里,我还更安心一些呢!”
靳飞欣喜应道:“那就不客气了。”
没片刻功夫,他就背着铺盖包袱回来。
阿梨麻利地打开铺盖卷,把床铺好,挂上蚊帐,又把替换衣物归类放进衣柜……
而靳飞环抱双臂,斜倚在门口看她忙乎。
阿梨每次抬头都能看见靳飞,却只做没看见他的眼神,把屋子布置完后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么?”
靳飞有心想叫她多留会儿,一时却想不出有什么可吩咐,正挠头呢,阿梨朝他弯了弯身子:“公子没什么吩咐的话,阿梨先退了。”说完便快步离开了屋子。
“哎……”靳飞叫了一声。
阿梨停步看向他。
“……”靳飞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有事再叫你。”
…
入夜,靳飞被尿憋醒,走过窗前时,无意中瞧见阿梨的房门正轻轻掩上。像是她刚从外面回来,然而她进屋之后没有点灯,屋里始终是暗的。
靳飞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放完水便接着蒙头大睡。
“萧将军,出事了!”
忽忽被一阵拍门声吵醒。靳飞从床上一跃而起,窗外夜色依旧深浓。
他快步走去开门,门外的卫兵一见他便语气紧张地道:“靳知事,出大事了!”
萧旷也听见呼叫声,推开正屋的门,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海贼,关着的海贼都逃走了!!”
莫名,靳飞想起半夜归来的阿梨。
第155章 【逃犯】
…
萧旷与靳飞立即赶往卫司,路上询问卫兵详情。
卫兵只是来传话的,对情况了解得不甚详细,只知牢房里的海贼统统逃出,还把其他牢房的门都打开,一部分违犯军规的士兵也一同逃走了。因为逃跑的人多,狱卒根本阻拦不住。
于令秋正等在署衙门外,见萧旷与靳飞赶到,急忙快步迎上前来,匆匆见礼后道:“将军,据狱卒报称,事发前并无任何异状。他们听到异动后赶去,就见海贼们从里面冲了出来。他们尽力阻拦,也伤了数名贼人,但人数远不及海贼数量,阻拦不住。而海贼逃出大院后便四散而逃,追之不及。”
“赖总兵与熊指挥使到了吗?”
“他们还未到,已经派卫兵过去通传了。”
萧旷便下令道:“立即封锁各处城门,全卫搜捕逃犯。通往海边的城门增派守卫,增加一哨弓。弩兵,一哨火铳兵。另派五百人去码头以及浅滩处搜索,若有可疑船只立即收缴。通告全卫禁闭,没有解除禁闭前不得擅自离开居处,擅离者一律作海贼处置。”
他一一布置,各将领便依次领命而去,一一执行。
正安排着,萧旷忽然听见赖正忠怒气冲冲的声音:“洪承,到底怎么回事?他娘的你是怎么干事儿的?!打仗用不着你们,领俸禄的时候倒是一个个都冲在前面,叫你们看守几个牢犯,居然能让犯人逃了?!”
洪承便是定海卫负责牢狱的将官,刚急急赶来,正撞上赖正忠与熊昊焱一先一后赶到卫司。他不由暗暗叫苦,知道逃不掉只能上前行礼。被赖正忠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得惭愧应答:“卑职……卑职一定把海贼都抓回来。”
熊昊焱皱眉追问:“到底怎么会让这么多海贼逃出去的?”
洪承擦着汗道:“方才出事后,卑职便立即赶去卫司牢房……”
当值的狱卒听到声响,赶去查看却见许多海贼已经逃出牢房。狱卒被海贼打倒,连武器都被抢走了!
“……卑职查问下来,最初逃出犯人的牢房,门上的锁是打开的。这……怕是出了内奸……”
靳飞在堂内听到,不由挑了下眉头。
赖正忠问道:“犯人不是戴着枷锁吗?也被打开了?”
洪承摇头:“开枷锁的钥匙是另外保管的,但因为此次被俘海贼众多,卫司的枷锁铁链不够用……除几名主犯,还有些体格强壮又不太顺从的戴了枷,其余海贼大半都没戴。而且枷锁多为木制,海贼抢夺武器后便砸开了……”
赖正忠变得更恼怒:“枷锁不够用怎么不上报?!就算枷锁不够,也可以用绳子把他们捆起来啊!要是都捆好了,即使有人要放开他们,也没那么容易!你们这帮窝囊废!办事办成这样,连个屁都顶不上!”
洪承只有低头哈腰,唯唯诺诺地挨骂。
这时,萧旷与靳飞亦从堂内出来。赖正忠长出一口气,收起怒火,看向他们。
萧旷便把自己方才应急的处置加以简略说明。
赖正忠听完后,阴沉着脸道:“卫司里有内奸,当务之急一是抓回海贼,二是找出内奸,加以严惩!把司里上下所有的人都给我找来,一个个问明今日的去向。”
抓捕逃逸海贼的事麻烦又危险,若是抓回来的海贼太少还会被上司责怪无能或懈怠。但审问内奸的事情就不同了,不管怎样总能找出几个有点嫌疑的,严刑拷问一下便有供词。这样一来,对上就能有交待,总之不是他们疏于职守,是出了内奸才会导致如今局面的。
因此熊昊焱立即道:“赖大人,萧将军已经开始抓捕海贼了,卑职不能半路抢功。就把讯问的事交给卑职吧,卑职一定尽快找出内奸!”
萧旷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熊昊焱,朝赖正忠点了一下头。
“好,那就赶紧去吧!”赖正忠挥了下手,指着洪承,语气严厉,“你留下!”
洪承脸皮一抽,低头应是。
…
从卫司内出来,萧旷道:“阿飞,你去各处城门查问,看看今日有哪些人进出定海卫,是否有可疑之举。”
靳飞却显得有些迟疑,挠挠头道:“老大,那些海贼把你看做眼中钉,他们能劫走嫂子一回,难保没有第二回,现在城门都关了,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海贼就逃不掉了,万一他们去你那儿了呢?我觉得还是先回去看看。”
不得不承认这确是有可能的,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萧旷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他点了点头:“你去吧,多带点人去。”
“是!”靳飞应了声,飞奔而去。
…
仆妇听到靳飞的声音,急忙开了门,关切地打听:“靳大人,海贼抓着了吗?”
靳飞摇摇头,入内便问:“阿梨在不在?”
仆妇讶异:“不是下命令了不能外出么?她应该在呀?”
靳飞瞥向阿梨住的那间屋子,瞧见屋门被推开了一小道,显然是听见他说话声了,便大步走过去。
阿梨索性把门开大。
靳飞径直进屋,反手将门关上了,严厉地盯着她看。
阿梨与他对视,眼神里并无任何退缩畏惧之意。
安静片刻后,靳飞开口问道:“今晚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阿梨仍是直视着他:“没有。”
靳飞半信半疑,郑重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事关重大,你必须对我说老实话。”
阿梨忽而弯了弯嘴角,带起一抹苦涩笑意,但这抹笑意转瞬即逝,她对着靳飞一字一句地道:“真的没有。”
“那就好。”靳飞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刚走出两步忽然停住,回头又问,“那你今晚出去是去哪里了?”
阿梨有一瞬流露惊讶之色,但随即便睁大眼睛,显出一付困惑不解地样子来:“我没有出去过啊?”
靳飞挑眉看了她一会儿,骤然出手。
阿梨大吃一惊,急忙朝后退去,却哪儿快的过他?当即被他扣住了手臂,挣脱不得!
靳飞把她拉近自己,咬牙切齿地道:“我说过了,别!再!骗!我!”
阿梨扭了下身子,知道挣脱不开,也就不挣扎了。
靳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愤然道:“下午你求我带你去大牢,是不是趁机看好了地形方位,晚上就去通风报信了?!你去见了谁?是谁打开了牢房的锁?”
阿梨抬头直视着他,冷冷道:“靳大人若认定是我放走了牢房里的犯人,那就把我关进牢里吧。”
靳飞气得猛然扬起手臂。
阿梨闭上眼,略略偏过头去,却没有躲。
靳飞一眼瞧见她脖颈上仍未完全消退的指痕,那只手就挥不下去了,在空中举了半天,还是颓然落下。
他深吸口气,松开了攥着阿梨的手,转身往外走,一边道:“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不许出去。回头我再来好好问你,一句都不许隐瞒!”说完便到了门外,一把将门关上。
听着门外上锁的声音,阿梨缓缓地垂下头,眼神空茫。
…
靳飞锁上门,一回头便见沈童裹着披风出来了。
沈童讶异地问:“阿飞,这是做什么?”
靳飞愣了愣,避而不答沈童问话,只道:“海贼都逃出来了,老大怕他们再来捣乱,叫我来看看。”
沈童点点头:“辛苦你们了。”随即看向房门上的锁,问道,“真有必要这样做吗?”
“嫂子,这事儿您别管行吗?”
阿梨是靳飞收留下来的,说到底是靳飞的人,不是萧府的人。沈童虽然不赞成靳飞的做法,但也不好硬要他开门放人。看他一副气头上的样子,她认为还是稍过一阵子,等他平静下来了再劝说。
靳飞对上沈童与箜篌琴瑟她们的眼神,心底莫名浮起一丝悔意,想他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但转念一想,阿梨隐瞒着许多事情,次次都是被逼得实在没法子了才说出来,关于她的身世每次都会换个新的说法。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是这样,他都不知该相信她多少!
而方才问到她是否出去过时,她分明又撒谎了!
一想到她利用他来救出那些海贼,自己却傻乎乎地带着她去大牢里看那几个海贼,还叮嘱狱卒们善待那两个有伤病的,他就压不住满腔的怒火!
这种情况下,还是锁着她更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盛怒之下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
熊昊焱先找来看守牢房的狱卒与外面把守的卫兵,一一讯问,问过他们今日的行踪后,又问是否看到别人有可疑之举。
其中一名狱卒提及:“回大人,今日靳知事来过。”
熊昊焱讶异:“他来做什么?”靳飞是萧旷亲随,平日从不管刑律事务,他没事跑来牢房做什么?
“靳知事带着一个小丫鬟,说是来认人的。”
熊昊焱想起萧旷夫人被海贼劫去一事,靳飞带她的丫鬟来认一下犯人也属正常,便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那狱卒瞅着他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可小人听那丫鬟说话口气,不太像是来认犯人的,倒好像她本就认识里面的海贼,她能叫得出名字。”
熊昊焱本来很随意地靠在椅背上,闻言便坐直了,身子微微前俯,盯着狱卒:“她认识的海贼叫什么?”
“小人听到的好像是……阿津。”
熊昊焱皱眉,被抓的海贼中有叫这名字的吗?
“这个丫鬟叫什么?”
狱卒想了想道:“那海贼喊了声什么梨……她说她叫阿梨。”
第156章 【逃犯】2
…
为便于指挥,萧旷还是留在卫司内,这样一旦有任何变化,属下兵将都能及时回报,他也就能及时处置应对。
去城门查问的姚阿山回报,今天白天里进入定海卫的,除正常执行军情军务的将士外,还有一支运粮饷的车队抵达。
萧旷挑了挑眉:“粮饷都入库了?”
一旁有个小吏点点头:“入库了。”
“押送粮饷的可是以往同一批人?”
“这……”小吏迟疑道,“不是卑职亲自操办此事的。”
“那车呢?”
“照往常的话,空车应该都停在卫司马厩之后的院子里,等明日一早出发。不过城门禁闭之后……”
萧旷冷声道:“立即去查看。今日押运粮饷来的兵士全部集合,清点人数。”
“是!”
姚阿山跟着那名小吏一块儿过去,不一会儿他手下的士兵急急奔回来通报:“启禀将军,粮饷车都不见了,马夫说他们刚出发,姚把总亲自带人去追了!”
萧旷豁然起身,疾步往外走,边走边下令召集人手。才到门外,却见熊昊焱带着人往这边来。
熊昊焱瞧见萧旷,抬手招呼:“萧参将,请留步。”
萧旷朝他点一点头:“找到海贼可能的去向了,熊指挥使有什么话,我们边走边说吧。”
熊昊焱加快脚步追上他:“萧参将,你昨日可曾派靳知事带人去认犯人?”
萧旷微怔,转头看向熊昊焱,却没有马上否认。
熊昊焱接着追问:“昨日靳知事带了一个丫鬟去牢房。萧参将不知此事?”
萧旷挑眉道:“内子曾遭人劫持,那个丫鬟是见证人,带她去认人有何不妥么?”
“那么萧参将是预先知道此事了?”熊昊焱似乎盯上了这点,连续追问。
萧旷瞥他一眼:“熊指挥使不去抓出内奸,却盯着我不放,难道是怀疑上我了?”
“不不,萧参将不要误会。正因职责所在,我才不得不问清楚。”
“这些事可以放着慢慢再问,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抓回逃犯。熊指挥使若是有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额,这……”熊昊焱略一迟疑,萧旷已经迈开大步走远了。
…
姚阿山问明车队所走的方向,沿路追赶,在快到城门处追上了押运的十数辆牛车。
他一声令下,士兵们将车辆前后围住,拔刀指向车上。
牛车没有顶篷与侧壁,只有稀疏的木栏围边,一览无余。空车上随意地扔着捆绑固定用的绳索与油布。除了三三两两坐着的士兵与役夫,并无多余之人。
姚阿山一时没主意,只好喝道:“车上的人都下来!”
牛车上的役夫面面相觑。一人跳下车,观其衣冠服色是名总旗,应是负责此次押运的武官,他走近姚阿山,问道:“出什么事了?”
“今夜逃了许多海贼,城门都关了,你们要走也走不了,都跟我回去。”
押运官显得很惊讶:“我们是运粮饷的,海贼逃走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接着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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