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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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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运官显得很惊讶:“我们是运粮饷的,海贼逃走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接着还有两个卫所的粮饷要送,要是在这里多耽搁,月底之前就来不及送到了。”
姚阿山却坚持要他们原地停留。
就在此时,萧旷赶到了,围在牛车四周的兵士向两边让开,他朝押运官打量几眼:“上个月来的不是你。”
押运官笑着点头行礼,解下腰牌递过来:“总旗张成见过萧将军,原先送粮饷来的孙总旗升官了,这才轮到卑职担当这差事。这个月才刚刚开始上任,就耽搁粮饷押送的话,卑职实在很难交待啊……还请将军能通融通融,放卑职等回去吧。”
萧旷看向一旁的小吏,那小吏立即加以确认了:“原先一直是孙总旗。”
萧旷低头看了眼腰牌,牌子为青铜所铸,颜色发乌,磨损严重,凸起处却被磨得锃亮,显然是用了有些年数的,便点了点头。
张成舒了口气,朝萧旷行礼作别:“多谢将军,卑职告辞了。”言毕转身欲走。
萧旷道:“慢着,张总旗,你腰牌不要了么?”
张成回身尴尬一笑:“卑职糊涂,多谢将军提醒。”
他身为下级,接上官递过来的东西,必须要双手来接。
萧旷在他即将拿到腰牌前突然松手,张成本能地用右手去接,萧旷出手如电,扣住了他手腕。
张成脸色骤变,右手急向后缩,同时左手探向腰间,才刚摸到刀把,又被萧旷紧紧攥住手腕。
腰牌啪嗒一声,落在泥地上。
张成的眼神闪动,刹那间流露凶光,但转瞬又浮起谦卑的笑容:“将军这是在戏弄卑职么?”
他双手被制,唯一能动的是双腿,说话时便毫无预兆地提膝,踢向萧旷下路,脸上尤带笑容。
萧旷几乎于同时提膝,这一脚正重重踢在张成扬起的小腿胫骨上。
张成痛吼一声,几乎要跪下来。
他咬牙忍住剧痛,把头向后一仰,同时将萧旷拉近自己,用头猛然撞向萧旷。
萧旷将他向左侧一带,避开他的正前方,同时将其手臂向身后反扭,转到他身后。
张成头锤落空,上身向前猛冲,右手却趁势挣脱,反手抽出腰间的刀,贴着自己肋下扎向身后的萧旷!
“将军小心!”姚阿山一时情急,直扑过来。
张成的右手与刀虽然被他的身体遮挡,但萧旷看到他肩部动作,本来只要松开张成就能闪避得开。但姚阿山扑过来挡刀,萧旷若是向旁闪避,他就会受重伤。
萧旷拎着张成的手臂,猛然发力,将他向左拉动。
张成身子一歪,踉跄跪倒,刺过来的刀也失了准头,刀尖险险擦着姚阿山的胸前划过,却向着萧旷直刺而来。
萧旷急向后仰,仍是被刀尖带到右肩!
他松开张成左臂,挥掌打落他手中的刀,随即一脚踹向其后背。
张成向前摔倒在地,立时有数名士兵扑上来将他按住。
随车的“役夫”们见萧旷对张成出手,立即从车底或是杂物下面抽出刀来。周围的士兵亦跟着拔刀,双方厮杀起来,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
阿梨在屋内听着靳飞与萧夫人对话,又听见他命令家丁打起精神,防范贼人偷袭等等。
随后靳飞便离开了。
院子里留下三名家丁,低声议论着今夜海贼越狱之事。阿梨听了会儿,离开门边。
她住的这间屋子,房门在东侧,西面有扇推窗,但窗子只能打开一道比巴掌稍宽的缝隙。因为窗外就是院墙,且墙与窗户之间只有半尺来宽的间隙,也因此靳飞并不担心她从窗户逃走。
阿梨走到床边,从枕头侧面掏出一小包布裹着的东西,收入怀中。随后她从腰间束带中找出一支指余长的铜管,拧开盖子后,从里面取出一把纤薄如柳叶的奇形小刀,刀柄不过寸许,刀刃也只有寸半来长,小刀一边是锋利的光刃,另一面则带着细小的锯齿。
她将小刀插入窗户侧面的缝隙,来回拉动,不一会儿便锯断了木制的枢轴,接着一手扶窗,锯断了另一侧的枢轴。
她将小刀横咬在嘴里,双手抓住窗棂,稍稍用力向后一拉,整扇窗便卸了下来。
收好小刀,阿梨攀上窗台,从院墙与屋墙之间窄小的缝隙间钻了出去。即使是像她这般苗条纤瘦的少女,也只能在这半尺来宽的空隙间勉强容身
她预先将窗扇斜搁在窗台上,待整个人到了窗外,便将窗扇原样卡回窗框中,只要不去开窗,从屋里完全看不出窗户被动了手脚。
她双手用力撑住自己,脚尖蹬着墙上不平整处,一点点向上挪,直到攀上墙头。
在离去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眸中有片刻的迟疑与难舍。
远处响起隐约的高呼:“小心!”“来人啊!贼人在这里!”
阿梨微微一惊,最后的迟疑亦完全消散,越过墙头后轻轻落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靳飞听到呼叫声,急忙朝声音来处赶,到了地方,却见贼人已经尽数被擒住。一名士兵在替萧旷包扎肩头。
“老大受伤了?”靳飞关切地问着。
“划破点皮。”
靳飞扫了眼周围:“都擒住了么?”语气中尤带遗憾。
萧旷的神情却不曾完全放松:“人数不对,逃走的海贼远不止这些人。阿飞,你在别处有没有看到不对劲的人或事?”
靳飞想起阿梨,略感心虚地摇摇头。
萧旷看向被捆成粽子的“张陈”,这些贼人伪装成运粮饷的队伍进入定海卫,那么……
他皱眉问道:“去查看粮库的人回报了吗?”
无人应答,显然没有消息回报。
靳飞立即道:“我带人去看看!”
话音未落,便见粮库方向升起浓烟与火光!
…
萧旷与靳飞带人往粮库赶时,卫内各处都升起了火光,到处都是“走水!”的惊呼与警示的高喊。
萧旷停步:“阿山,传我命令,解除闭户不出的禁令,组织兵丁控制住火势,不要让火蔓延,把走水处附近的人都撤到上风处。”
姚阿山立即领命而去。
靳飞却着急地道:“那贼不抓了?这些贼人放火就是想趁乱逃走啊!”
萧旷沉声道:“优先救人!城中几千军户,就是几万条性命!贼可以慢慢抓,救人却慢不得!”
况且军民四处乱逃,贼人混在其中分辨不清,而若是有人带领,有序地撤离,贼人反而不易混入。
…
阿梨离开院子没多久,便见好几个地方都走水了。
有人慌忙逃出,有人赶去灭火。一路行去,几乎没人留意到她。
远处的火光映在民居上,将墙染成了红色。而火光映照不到的地方,仍是一片深浓的黑。
“阿梨……”浓黑的阴影中忽然有人出声。
阿梨吓了一跳,急忙退开两步。
他整个人都隐在阴影之中,语气嘲讽:“之前叫你一起走,你不是还说不走么?”
第157章 【逃犯】3
…
给靳飞和阿梨的事儿一闹,沈童没了睡意,只是她如今的身子熬不得夜,尽管睡不着,还是在床上躺着闭眸休息。
没有隔多久,听见外头呼叫走水,她便起来了。
上回就因走水避灾夫人才被海贼捋去,随行的仆从也有不少受伤的,因此这回一走火,众丫鬟仆妇就加倍地紧张起来。
沈童理解她们缘何紧张,海贼脱狱,四处纵火作乱,远近各处都有呼叫与哭叫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惊胆颤。对她来说,更要提防有贼人趁乱来袭,或是有海贼动起脑筋来,想利用她来逃出定海卫。
然而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所以她刻意用压低一分的语调下吩咐。
她让丫鬟与仆妇们都聚在屋里,减少进出,更别单独行动。又让家丁巡视院子内外,在外的两人一组,一人提灯,一人提水,留意可疑之人的同时,随时可以扑灭院子周围的小火头。
主母冷静镇定,下人就有主心骨,也就跟着镇定下来,一一领命去办。
萧旷回来时,见小院里灯火通明,有人在内外巡视,警觉而有序。他本是隐隐不安的心,也就跟着安稳落地了。
沈童坐在正屋里,见他回来,便起身出来迎他。
见状萧旷加快两步,走到她身边,抬臂挽着她的腰:“你坐着吧,别走来走去的。我就回来看看,一会儿还要走。”
沈童点点头,替他斟了杯茶:“如今是什么情况?”
萧旷接过茶,仰头饮尽,呼出一口气,将如今情形简略地一一说明。
他提到了熊昊焱追着问的事:“昨日傍晚,阿飞带着名丫鬟去了牢房?”
沈童想到方才靳飞愤怒之下的举动,挑了挑眉梢:“阿梨。”
萧旷也猜到了,并不显得惊讶,接着问道:“阿梨这会儿在哪儿?”
沈童看了眼门外:“被阿飞锁屋里了。”
原先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她不好多干涉阿飞的私事,但既知他生阿梨的气与今晚海贼脱狱有关,那就不能放着不闻不问了。
钥匙在靳飞那儿,沈童让家丁砸锁开门。
…
在众将士的齐心合力之下,火势被控制住,没有蔓延开来。在城中搜捕的卫兵又抓到了十数名海贼,但脱狱的海贼中仍有一部分不知所踪。
不知不觉东方已破晓,不知从哪儿传来雄鸡打鸣声,若不是城中好几处被烧得焦黑,有些地方仍在冒着袅袅黑烟,真要让人觉得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了。
靳飞疲惫地回到小院,第一眼便见那把锁被砸开了。他脸色骤变,奔过去推门一看,屋中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
院中守卫的家丁上前行礼,正要开口,靳飞一把将他揪到自己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人呢?”
他这会儿拧眉瞪眼,神情狰狞,又是极为迫近的距离,家丁离他的脸不到两拳距离,被他这么一瞪,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白着脸结结巴巴地答道:“人,人,跑,跑了。”
“怎么会跑了的?谁砸的锁!”
“是,是夫人,但,但开门后才,才知道,她早就跑了。”
靳飞放开他,黑着脸进屋,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窗户洞开。他走过去,探头往外看,在外墙上有数道摩擦过的痕迹,显然她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那名家丁不敢进屋,探头探脑地看着,就见靳飞背对门外,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便赶紧去向沈童禀报。
靳飞一言不发地伫立半晌,忽然攥拳,猛然打在阿梨拆下的窗扇上。窗棂那几根细木条哪里承受得住,立时咔嚓断裂,木屑四溅。
他扔下破窗,转身疾奔出屋。
听到动静后的丫鬟与仆妇们惊讶地打听发生了什么。
靳飞对她们视而不见,直往外走。他才出大门,就见前方小路上过来一队卫兵。
为首的将领一瞧见他,便道:“靳飞,赖总兵命你立即过去。”
靳飞急于去追阿梨,哪有心思应付他们,他本就不怎么看得上赖正忠,闻言挥了挥手:“我一会儿就去。”说着就要走。
眼见他要走,为首的将领脸一沉,喝道:“不能让他走了!!”
一众卫兵呼啦一下将靳飞包围起来,齐刷刷地将枪尖朝着他。
靳飞停步转向那名将领,笔直的剑眉高高挑起:“孙茂,你什么意思!”
“关于海贼越狱逃走之事,赖大人有话要问你,你若不是心虚,就立即去见赖大人。”
靳飞冷然道:“我说过了,一会儿就去。”
“赖大人的命令是立即就去。”
靳飞不知阿梨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拖得越久,找到她的可能就越小。然而这帮士兵却纠缠不休,几句话过去仍是堵着他的去路不让,
靳飞焦躁之极,几乎要暴跳,抬手便呛啷一声拔出佩刀。
众卫兵陡然紧张起来,也跟着将枪举高。
聚在门口的丫鬟仆妇们发出一阵惊呼!
眼看两边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
便在此时,门内传来一道沉稳而柔和的女子声音:“都住手。”
丫鬟们纷纷向两旁让开。沈童走了出来,淡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定海守备孙茂见过萧夫人。”带队来的将领向沈童行礼,但并没有让手下收起武器的意思:“还请萧夫人见谅,这是赖大人的命令。”
沈童走到门外,她的个子在女子中本就属于比较高的,立在门口的踏步上,比带队的孙茂还高出半个头来。她微垂视线望向孙茂:“不知赖大人对孙守备下了什么命令?是命令你来萧府捕人么?”
自从临山卫的指挥使马泰与鲁大洪等人,在萧旷那儿栽了个血乎拉碴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大跟头之后,整个浙江布政司,怕是没有人不知道这位萧夫人家世的了。
虽然她的语调平和淡然,听起来不含丝毫火气,话的分量却是不轻,孙茂丝毫不敢怠慢。
有这位萧夫人在,孙茂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强行将靳飞抓走的,但也不可能把他放走。
他陪着笑道:“萧夫人别这么说,下官也就是个传话跑腿的。”言下之意,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想追究声讨,也请找下命令的源头,别为难他这样跑腿的。
可你都找上门来了,不为难你为难谁去?
沈童的语调依旧平和,说话慢悠悠的:“不管是为了何事要找阿飞去问话,至于要在萧府门前动刀动枪的?”
“这个……是靳知事先拔刀的。”
沈童瞟了靳飞一眼:“阿飞,收起来。”
靳飞乖乖收刀入鞘。
沈童再看向孙茂。
孙茂无奈地挥挥手让手下将长。枪收起,不再对着靳飞。
他轻咳一声,道:“萧夫人,昨夜海贼越狱逃跑,恐怕与靳知事有些关系。赖总兵叫靳知事过去,便是问这件事。”
沈童微弯嘴角:“是昨日去牢房认人的那件事儿么?”
靳飞大吃一惊,在孙茂等人面前勉强憋住了那一声咦,瞪大眼讶然看向沈童。
沈童却并不看他,只朝孙茂道:“这事儿赖总兵若是有疑问,便由我去走一趟好了。”
孙茂一听,急忙点点头,一边是浙江总兵,另一边是三皇子的连襟,荡清浙江地界霓寇与海贼的大将军。两边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守备能得罪得起的!
他刚想说那就请萧夫人过去一下,就听萧夫人身边的丫鬟伶牙利嘴地抢着道:“夫人,使不得!您身子本就弱,经历九死一生才刚回来,大夫可叮嘱您要静养,不能受一点点累,更不能受气的呀!”
孙茂:“…………”
沈童朝箜篌点了下头,对孙茂道:“我这身子确实是不便,也只有麻烦将军向赖大人解释了,昨日之事怕是多有误会,阿飞战场杀敌毫不退缩,来到浙东之后,他斩杀的敌寇不计其数,之前那一批海贼亦是他亲自带人擒获的。这样的忠勇之将,又怎会与海贼越狱有关?”
“萧夫人,这……”孙茂很想婉拒这桩向赖总兵解释的“美差”。但他是名武将,拉出去打仗或是带兵算是拿手,要动嘴皮子就差那么点,光措辞就得想上一想。
沈童哪儿会站在那儿等他想出什么话来,说完那一通便朝靳飞招手:“阿飞,先进来。”
靳飞被十几名士兵围成的半圆堵住去路,身后的院门却是没有卫兵拦着的。
他先前骤然得知阿梨走了,一股无名怒火冲上脑子,本就不多的理智都被这一把火给烧没了,一时冲动为了突围拔刀。这会儿冷静下来,残存的理智也回来了,沈童一招手,便乖乖跟着进了院子。
“哎……”孙茂急了,“赖大人还等着呢……”
箜篌回身朝他福了福,语速极快地道:“那就烦请孙将军向赖大人解释一下了。”说完转身快步进了院子。
呼啦一下,原先聚在门内外的丫鬟仆妇都跟着消失,一个个进屋关门。转眼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前院。
还剩下孙茂与十几名卫兵站在门外空地上,进退两难。
一阵风起,有几片黑灰卷在风里掠过,昨夜走水烧焦的烟火气跟着钻入鼻孔。
风虽然不冷,孙守备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
靳飞随沈童进了屋,迫不及待开口:“嫂子,我要去找阿梨!”
沈童刚坐下,闻言抬眸瞥他一眼:“你怀疑她与海贼脱狱有关?”
靳飞不由一滞,停了停才道:“我也不想相信,所以才要去找她,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沈童轻叹口气:“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从发现她离开到这会儿有两三个时辰了,没有线索的话,只怕很难找。”
“这会儿最要紧的,是要对你带她去牢房的事有个合理的说法,对赖总兵那里有个交代。若是不能说清楚,一旦背上这个通贼的嫌疑,就很难洗脱了。”
她凝视着靳飞:“昨日的事,你细细说给我听,有哪些人瞧见你们了,你们进去之后说了些什么话,一字一句都别漏掉。”
第158章 【逃犯】4
…
靳飞本来憋着股劲儿要去找到阿梨,把事儿问清楚,但其实真要让他出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听见沈童说阿梨早走了,那一股子气劲儿就泄了,站在那儿发愣。
琴瑟瞧着不忍,柔声劝慰道:“靳大人,您别急,要把阿梨找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您先坐下吧。把事情前后对夫人说说,先把眼前这关度过去呀。”
靳飞合上眼,丧气地点点头,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沈童遣退了屋里仆役,连箜篌与琴瑟都没留在屋里,这才开口:“阿飞,你说吧。”
靳飞略一回想,从阿梨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开始,直到昨日傍晚去探监,其间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沈童静静听着,只偶尔追问几句细节。
靳飞刚说到他把阿梨锁屋里的时候,忽听外头琴瑟的声音:“夫人,阿梨回来了。”
听到这句,靳飞蹭一下站了起来,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沈童。
沈童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对外面道:“琴瑟,让她进来。”
靳飞刚坐回去,门被推开了。
阿梨进来时偷偷瞥了眼靳飞,见他皱眉盯着自己,便立即缩回目光,关上门后先朝沈童行礼,随后半侧身子转向靳飞,飞快地行了一礼,接着便沉默了。
“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回来了呢?”靳飞的语气听上去很凶,但明显没了之前的焦躁与火气。
阿梨小声道:“昨天去探监……都是因为我……我不能自己走了,让公子为此受牵连,被人怀疑。”
她抬眸看向沈童,脸色比起平日来显得有些苍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因我而起,要抓就抓我去吧。”
沈童凝眸看着她:“阿梨,我只问你一件事,昨夜海贼脱狱,必然有人里应外合,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阿梨坦诚地直视着她,斩钉截铁地道:“真的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她又回头看向靳飞:“昨天公子带我去看阿津,我很感激。但我真的没有向他们通过什么消息!”
靳飞难得地沉默着,他也想相信她,但是一想到昨夜她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还不肯承认的事,他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她了。
但她本来完全是可以逃走的,却自己回来了,并主动要求承担罪责,这又让他觉得她真的是无辜的。
“你都跑出去了,又是怎么知道我被怀疑了?”
阿梨垂下头,含糊地道:“我……遇上了以前认识的人。”
“原先岣山岛上的海贼?”
阿梨点头。
靳飞又问:“这些人是怎么进城的?”
“他们劫了运粮饷的车队,换上他们的衣服,扮作押运的官兵进城的。”
这件事沈童听萧旷提过,知道阿梨说得确是实情。靳飞显然还想追问,沈童阻止他道:“其他的晚一点再问吧,这会儿优先考虑的是怎么洗清你的嫌疑。”
阿梨点点头:“就说是我假装夫人命令我去认人,公子相信了,才带我去牢房的。”
靳飞只觉不妥,却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能看向沈童,希望她能给个更好的对策。
沈童弯了弯嘴角:“什么假传命令,本就是我叫你们去的。”
阿梨吃惊地猛然抬头:“萧夫人……”
沈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阿梨,我这辈子头一次杀人就是在岣山岛上……为了这孩子……”她将手掌轻按在自己小腹上,微笑起来,“不管多么可怕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你救过我,也就是救了这孩子。阿梨……”沈童抬头看向她,一言一词仿佛掷地有声,“不管你原先做过海贼还是别的什么身份,你要相信我,我就一定能保住你。”
“萧夫人……”阿梨欲言又止,愧疚与感动的神情交错而过,停顿片刻后终是深深地下拜。
…
孙茂在萧家门前发了会儿呆,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禀报。
赖正忠沉着脸把经过听完,斥道:“谁让你去萧参将家里找人的?”
孙茂真是倍儿委屈,那位又不是好好在衙门里坐着不动的主儿,问了这个说他去那儿了,找去那个地方吧,人早就走了,一路打听一路找,找了一早上,好不容易逮到人,就刚从萧参将家里出来。
他也是急着交差,就喝住了靳飞,哪儿想得到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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